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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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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应战抱着自己的小妻子暗暗松了口气,见怀中人不甘噘嘴的模样,低头啄了啄。
虞应战松了心,李言蹊却仍旧因着自己是最后知道的人,碎念不断,趴在他怀里一边继续吃着手中的苹果,一边不满:“我虽然不知道如何做娘,但一定会学会如何做娘,你日后莫要顾东顾西,也莫要将我当做孩子……”
看着趴在自己胸前吃水果的小妻子,看到时不时掉落在他衣襟上的果肉,虞应战眉头紧蹙,再听到那口齿不清的话,大手轻抬抚了抚自家小妻子的脊背,肃容点了点头:“好,日后不会了。”
*
喜公公千万个‘不用在意’的叮嘱,李言蹊自然是听懂了,次日一早便与自家夫君一同入了宫,得了晋元帝的嘱咐赏赐,见晋元帝与自家夫君商议政事,李言蹊便眼观鼻的端坐静听,然而向来坐不住的人半晌便忘了端庄,看向皇帝寝宫正殿的字画。
画风精秀,着墨雅致,一幅幅看过去李言蹊暗暗赞叹的同时不由蹙了蹙眉头,这正堂内的每一幅画落款都是一人,萧霁槿。
听闻圣上与长公主是一母同胞,关系极好,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
与晋元帝商讨政事的档口,见小妻子抓着下巴,知她是无趣了,附身去看她的眼眸:“可要出去玩?”
出去玩?正在出神,突然听到问询李言蹊眼眸一喜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这是在皇上面前,面色涨红摇了摇头。
英眉皱起,拿过一侧备好的斗篷为自家小妻子披好,随即看向一侧的丫鬟:“看好夫人。”
不悦的眯起眼眸,李言蹊轻哼,昨日才刚刚与他交代莫要将她当做孩子他根本就没记在心里,心中微怒,但李言蹊还是雀跃的与鸿雁走出了宫门。
冷冬来临,京中不似淮南那般温暖,花园中的花已经凋谢,但现下比起看花,李言蹊却更为疑惑自己听到的。
“这些梅花是长公主以前栽种的,那些盆景也是长公主的手艺……”
听着侍女的话,李言蹊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似乎皇帝寝宫的陈设皆与长公主有关,若不是姐弟,她几乎以为……
轻摇了摇头,李言蹊随着侍女一路走出了寝宫的内院,到了花园中,看到来不及扫去的雪,一时兴奋,然而进入园中,看到廊亭下小脸冻得通红却依旧拧着眉头看书的一小个,不由蹙眉上前:“这样冷,怎地不在房中?”
萧纪闻言从书中抬头,看到来人上前拜礼:“六嫂。”
看着那冻得通红的小手,李言蹊俯下身,将手中的暖炉送入那小手中:“行了,知道你小大人,是个知道礼数的。”
碰到那温软的手,萧纪小脸微红,想到娘亲的叮嘱,声音还带着稚气的十四皇子正色开口:“母妃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看着一小个人这般故作老成的模样,李言蹊瞥了瞥嘴,随即眼眸弯弯:“那十四弟帮我瞧瞧六嫂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吧,听说小孩子猜的最准。”
因着那句‘小孩子’萧纪眉头微蹙,听到后面面露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言蹊的肚子,凝重的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研究。
男孩这般认真正色,李言蹊不由好笑,替着男孩温了脸颊,感受到小脸回温才收手:“可瞧出什么了?”
萧纪有些失落:“是男孩。”
低笑出声,李言蹊将手中的暖炉放在小手里:“十四弟不喜欢男孩?”
点了点头,他不喜欢,他自己便是男孩,只想有个妹妹……不是,是侄女,猛地回神,察觉到刚刚自己的失礼萧纪忙摇了摇头,磕磕巴巴的解释,李言蹊勾唇一笑,扶着栏杆起身:“好了,这样冷的天快回去吧,莫要在这里看书了。”
捧着手中的暖炉,萧纪出神,上次见到这位六嫂,他们宫中便多了些仆从侍奉,每逢冬日少有的炭火也足全,他自知不是因为父皇记起了他们,抬头见那一身红色斗篷的人要走,萧纪忙上前几步:“我会很努力。”他会很努力,努力成为像六哥那样不会受人欺凌的人,努力回报这位温温柔柔的六嫂。
回身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头发,李言蹊一笑,上下端详了下一脸稚气却极为认真的男孩,心中升起打趣,附身在男孩耳侧低声一语。
萧纪闻言刚刚坚定的小脸一瞬涨红。
看着男孩红透的小脸,低低一笑,李言蹊挽着鸿雁的手扬长而去。
萧纪怔在原地,看着那人离开,心中生出期盼,六嫂的女儿应该如六嫂一般温柔吧。攥了攥拳头,萧纪蹙眉,六嫂既然要将女儿嫁给他,他该更努力才行!
第74章
看着小妻子的离开的背影许久; 虞应战也难以收回眼眸; 一脸担忧。
一侧端坐饮茶的晋元帝见状一笑; 摇头放下手中的茶盏,不悦开口:“朕这宫中是虎狼之地?叫你这般放心不下。”
垂下眼帘,虞应战蹙眉端坐。
外甥向来少语; 晋元帝也不在意; 摸了摸怀中的符; 不舍得拿出; 锦符的绣线已经因着常年的摩挲而变得斑驳,虽然破旧但却依旧干净; 看到这符,晋元帝眼眸发热; 回想起来,长姐留给他的不过只有这一符而已。
长舒一口气; 晋元帝将手中的符放在了案几的另一端,沙哑开口:“长姐离开的匆忙,未能给你留下些什么,这是你娘送给朕唯一一件物件; 一直保佑着朕,拿给你媳妇吧。”
他念着她太久了; 如今知渊有了自己的家; 他该放心了; 长姐说她不喜欢负心的男子; 想到那陪伴在自己身边二十几年的妻子; 晋元帝一叹,他该放下执念了……
虞应战蹙眉看向那符,握在手中:“舅舅既然肯将这符赠与,可否将这一室的字画也赠与知渊。”
笑容一僵,晋元帝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孩子,最终垂眸:“知渊不能这般贪心。”
将符放入怀中,虞应战抬起头,黑眸幽深:“舅舅才不该如此贪心。”
倏的抬头,看着那逼仄而来的眸光,晋元帝一时无处遁形,颌骨微动,沙哑开口:“你……”
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的眼眸,虞应战抬手拜礼:“朝中人才凋敝,不宜再伤元气,臣请旨赐婚于薛家二公子与吴家三小姐,破壁朝中惶惶局势。”
喉咙干涩,晋元帝定定的看着外甥:“知渊……我……”
“天色已晚,臣告退了。”不再多言,虞应战大步离开,晋元帝却看着外甥的背影怔怔出神,他何时知晓的,连他都不愿面对的秘密他是如何知晓的?
闭上眼眸,晋元帝手背覆上眼眸,知渊可也厌恶他了,就像长姐知道他那份难以启齿的情爱后那般……
湖畔柳叶飘落,光晕洒下,那一身涤白的素纱女子小腹高隆,静静的躺在躺椅上,仿若天上仙人令人驻足,胸腔的悸动达到顶峰,坐稳帝位的男人早已没了少年时的胆怯,许是想了太久,不顾是在虞国公府,男人缓步上前,跪在那仙子身侧,屏息落下一吻。
心中眷恋不舍,轻轻一叹,抬头离开那红唇时却对上那双湖水一般的眼眸,男人顿时紧张:“长姐,我……”
仙子不似以往那般温柔,而是面染寒霜的怒喝与他:“滚开!”
眼眸温热,晋元帝轻轻一叹。
*
大步离开书殿,迈出宫门,虞应战侧过头:“夫人在何处?”
隐在暗处的侍卫上前回禀,一脸为难:“夫人从院中出来被请去了皇后寝宫。”
眉头夹紧,虞应战顿足转身,大步向内宫走去。
本想直接去寻自家夫君,可刚刚与萧纪分离,出了园子,李言蹊便见到皇后身边的嬷嬷,盛情难却,只好入宫一坐。
亲自沏了杯茶过去,周皇后笑容温婉:“绫安受伤,本宫这些天一直忙着照看那孩子,竟不知喃喃有孕,听了这样大的喜事,本宫便顾不得其他,想要见见喃喃。”
握着茶杯浅笑,李言蹊看向那温柔淡雅的周皇后:“劳皇后惦记了。”
含笑不语,周皇后转头看向一侧的嬷嬷:“快命人将东西呈上。”
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到那被端入殿中的托盘李言蹊这才了然,小小的衣裙外袍格外精致,昨日她也见了,可昨日只顾着害怕惶恐,还未真正静心想自己有孕的事,看着那小小的物件,李言蹊突然有些紧张,她真的能生出一个孩子?
拿起一件豆青小素袍,周皇后笑的温柔:“本宫一早便命人准备了,喃喃瞧瞧可喜欢?知渊是个性子冷淡的孩子,总喜穿那灰扑扑的衣袍,日后可莫要让这小的也学了他爹去。”
想到小一号的自家夫君,李言蹊抿嘴一笑,伸手去拿那小衣裙,然而手上一痛,缩手回来未发现不妥,不甚在意的继续摸了摸那小衣袍,然而摸着摸着,李言蹊眉头却皱起,她小时候那样胖,万一她的儿子或是女儿与她一样该如何是好。
这个疑虑直到李言蹊从皇后寝宫离开也未能解开,她想要一个小一号的夫君,不想要一个胖胖的她。
虞应战大步前来,看到立在长径上一脸忧愁的妻子,心弦紧绷,将人拥在怀中:“怎么了?”
看到来人,李言蹊焦急的攥了攥自家夫君的衣襟:“从今日开始我要少吃些。”她不想要儿子女儿胖胖的。
上下打量了下怀中的小妻子,虞应战松了口气,将人打横抱起一路抱上了马车。
觉得自己的话并未被重视,坐在自家夫君怀中,李言蹊仍旧扒着自家夫君的衣襟重复:“我说要减重,日后莫要准备太多吃食与我。”
“嗯。”解去小妻子的斗篷放在一侧,随即拿了一个苹果递了过去。
默默的吃着苹果,李言蹊眉头再次皱起:“你说我要不要去求个符,我好怕他不漂亮啊。”
手下一顿,虞应战自怀中拿出锦符,塞入小手:“圣上送的,我娘求的。”
听到这话,李言蹊疑惑垂眸,端详着手中的锦符,看到已经褪色的线丝,秀眉难解的拧起,虞应战见状附身啄了啄那红唇:“怎么了?”
靠在他怀中,李言蹊犹豫的开口:“我总觉得皇上……”
皇上对待那位传闻中的长公主似乎不一般。
后面的话李言蹊没有说出口,自己所想的不过都是凭着自己的直觉,那位也已经去世,说出来只会让自家夫君徒添烦恼,轻叹攥紧那锦符,李言蹊静静靠在虞应战怀中。
大手抬起,不甚在意的将小妻子有些凌乱的发别至耳后,看到小妻子忧心忡忡,沉声开口:“我知道。”
他甚至知道父亲对母亲背叛于他的误解来自于一手照看他长大的舅舅。
他并不怨怪舅舅的情难自禁,他只是厌恶舅舅既不能纯粹的喜欢,又不肯放手。
李言蹊闻声抬头,怔怔的看着自家夫君,看到那冷峻的人轻描淡写的模样,心中酸涩。
难怪夫君自小在宫中长大,即便那皇上对待夫君比亲子更甚,他也仍旧疏离,她的夫君身边似乎没有一个人真正因着他是虞应战而疼爱着他。
心疼自家夫君,李言蹊倾身吻了吻他的鼻尖:“夫君,我日后只疼爱你一个人。”
黑眸眯起,回神过来,虞应战面容深沉,喉结一动,隐忍的拍了拍怀中的人屁股,沙哑开口:“坐好。”
自己的心意未能得到夫君的肯定,撅了撅嘴,李言蹊双臂抱起,气鼓鼓坐好。
闭眸隐忍半晌,终于忍下那难耐,虞应战大手伸去,十指与那素手交握:“喃喃,我已经忍到极致了。”
耳畔潮热,李言蹊红唇勾起,哦,她忘了,她的夫君向来经不起拨撩。
经不起拨撩的虞应战一路抱着自家小妻子,眉头却始终拧紧,直到怀中的小妻子睡着后才沉声开口:“将夫人身边的护卫全部替换,今后无论何人不得近身。”
今日是他疏漏了。
次日,皇上下旨赐婚,牢中促膝长谈几日的两人一喜一叹,再薛定洲拍着胸脯保证,吴大人面色沉沉中,薛吴两家正式定亲。
前几个月孕期不稳,李言蹊并未出府,乖巧的在府中拍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直到临近吴岚大婚,李言蹊坐不住了。
喝了交杯酒,众人含笑散去,李言蹊按照答应自家夫君那般乖巧的坐在房内,摸着核桃与吴岚说话。
一身红衣的吴岚少了些往日的英气,多了些女儿家的晕红,李言蹊吃掉手中最后一个剥好的核桃,啧啧称奇。
扶住自己头上的凤冠,吴岚嗔去一眼:“你要瞧我到什么时候?”
托着下巴,李言蹊含笑眯眸:“想多瞧瞧岚姐姐这副有趣的模样,也不枉上次宫宴我与岚姐姐望风。”
瞪圆眼眸,吴岚好奇:“我什么模样?”
低低一笑,李言蹊凤眸明亮:“心里紧张开心却梗着脖子不肯承认的模样。”
面色涨红,吴岚轻哼起身,坐去那打趣瞧着自己的人身边,替她剥着核桃:“瞧吧瞧吧,反正也不会少了一块肉去。”
难得看到一向爽朗的人这般别扭,李言蹊嘿嘿一笑,红唇勾起,趴在桌上偏过头:“岚姐姐与我不坦诚,与那位小薛大人可要坦诚些。”
吴岚闻言垂下眼帘,将几粒剥好的核桃放入玉碟中,想到那严肃如夫子的西远将军那般紧张的护着喃喃的模样,再想到众人在房内起哄玩笑时那人一心一意剥着核桃,吴岚不由唏嘘看向李言蹊,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位娇美的人是个御夫有方的,吴岚眼眸游移,轻咳开口:“喃喃与我说说平日该注意些什么。”
这是与她请教经验?吃着核桃,李言蹊抓了抓下巴,费力的思索自己的为妻之道:“小衣与外袍脱下来不能放在一起,因为他要分开洗,嬷嬷也说做妻子的该贤惠些,所以我都会体谅他些,帮他分好。”
吴岚:“……”
嗯……嬷嬷说的不是帮分衣服的意思吧。
后院两人闲谈,前院觥筹交错,虽然吴府不比从前,可现在薛府却在朝中的得势,这门亲事又是圣上亲自赐婚,席宴上往来皆是朝中重臣。
入驻内阁,郑少时自也在应邀之列,啄饮杯中酒,面容沉静端坐,直到身侧罩下一道阴影。
看到来人,郑少时放下手中酒杯,见那端坐之人身前无酒,不由一笑抬手酌酒:“将军吃酒席怎能不饮一杯酒。”
看到递至眼前的酒盏,虞应战垂眸:“郑大人越发游刃有余。”
抬眸看向远处一身红色喜服,笑容满面的薛定洲,郑少时轻叹:“人总要成长。”
黑眸幽深,虞应战拿起桌上的酒盏:“可郑大人成长还是太慢。”
闻言一怔,郑少时收眸看向身侧的人:“将军何意?”
抬起眼眸,虞应战薄唇微启:“街上任何人赠与青团,郑大人都敢吃吗?”
猛地站起身,郑少时面色惨白。
放下手中的酒盏,虞应战寒眸起身。
第75章
从薛家回府的路上; 马车踢踢踏踏; 拐入巷子里时四下由喧嚣变为寂静。
马车内虞应战垂眸端坐,英眉皱紧。
他没有耐心再探查下去了; 无论是不是那人; 凡是有关的人; 他都不能留,冯氏一死线索虽断; 可他宁愿错杀也不能让自己的小妻子身处险境,看着怀中嘴角泛着笑意的人; 虞应战附身啄了啄那红唇; 然而察觉嘴角沾上小妻子唇边的核桃碎,面色微沉。
日后他必须严格要求她些了; 决不能让儿子学他娘这般松散。
马车越来越慢; 察觉快到府时,虞应战拿过一侧的狐裘为自家小妻子着好。
还在车内便穿上了狐裘,又被人紧紧抱在怀中; 睡梦中的李言蹊眉头慢慢蹙起,当鼻尖溢出薄汗时; 满脸不愿的睁开眼眸; 睡的好好的被热醒,李言蹊一时满腹怨气。
并未察觉小妻子有异,马车一停; 虞应战将小妻子抱坐在一侧; 一手去拿手炉; 一手提上路上买来的糕点,沉声叮嘱:“不许动,等等再下车。”
见他拿东拿西还不忘盯着自己,李言蹊撅了撅嘴,她又不是小孩子,日后他若在她的小宝贝面前这般看着她,她如何在小宝贝面前做一个睿智精明的娘亲?
轻哼一声,不去看那越来越像嬷嬷的自家夫君,李言蹊戴上兜帽,挑开车帘率先下了车。
见小妻子不等自己便下了车,虞应战眉头皱起,提着东西想要追赶又忧心她乱跑,只得大步跟在后面。
李言蹊体热的紧,一回房便开始脱狐裘外袍中衣……一路脱到了内室,手里提着不少东西的虞应战跟着进门,看到延伸到室内的各色衣裙,满脸不悦,将糕点手炉物什拿到一个手上,另一只手去捡被丢在地上的衣裙小衣,跟着一路捡到了内室。
走入内室,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小几上,见坐在床内面对着墙壁气鼓鼓的小妻子,虞应战蹙眉:“糕点还热着,喃喃不吃了?”
微微侧头,李言蹊舔了舔嘴唇,随即坚定的面向墙壁:“不吃了!”
看到那稍稍侧过的脸又留恋的转过去,暗自一叹,虞应战大步上前,将换了一身红纱裙的小妻子抱入怀中:“又发什么脾气?嗯?”
心中委屈,李言蹊攥了攥面前人的衣襟,幽怨抬眸:“我不想你管着我,以后若是我的小宝贝看见了定然觉得我没有威信。”
威信?
看了眼动辄撒娇耍脾气的小妻子,附身啄了啄红唇,虞应战认真的点了点头,托着小妻子的屁股起身:“好。”
凤眸明亮,李言蹊双臂环上自家夫君的脖颈:“那日后我说什么你也都要配合。”
将人抱坐在椅子上,抬手拿过巾帕为她擦手,百忙之中得人低“嗯”一声,随即解开油纸包拿起一颗枣糕放在那白净的手上。
看到送到手上的玉枣糕,因为控制自己少食,晚膳用的极少的人现下忍不住诱惑咬下一口,随即又忧愁的抬头:“我都说了要少吃些的,我不想他生下来就胖胖的。”
“嗯,明天吧。”大手抬手将她头上的珠钗一一卸下。
明天也来得及,点了点头,李言蹊终于展颜,心安理得的靠在繁忙的夫君怀中吃着枣糕。
*
月色下的郑府院中,一人端坐庭院,一身垂首立在一侧。
坐在娘亲以前常坐的葡萄架下,一身素袍的郑少时看着月色出神,直到那原本就只有一角的月亮完全隐入云间才垂下眼帘。
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配得上她,只要除掉那人,但那又如何容易。
轻轻叹了口气,郑少时开口:“少时自当竭力而为。”
得到答复,立在一侧的黑衣人拜礼隐去,郑少时缓缓起身,缚手立在月下,虽然不容易,但那人已经知晓了他的底细,既然一定有一个人要死,他想要成为那个活下去的人。
想到今日喜宴上那眸色明亮的女子,郑少时眼眸怔怔,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得到她的机会……
*
因着自己夫君按时的投喂,心安理得又吃了一个月的李言蹊再察觉肚子大了一圈后猛然惊醒。
端着水果自外走入,看到自家小姐一脸忧愁,徐嬷嬷摇头上前落座一侧,为自家小姐削水果:“小姐莫要担忧,孩子幼时都会胖些,日后便瘦了,小姐小时也是如此。”
李言蹊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瘦下来的,只记得自己幼时因着墩墩的小身躯受了不少委屈。爹娘疼护,可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她可不想她家小宝贝也同她一样受人笑话,摸了摸刚刚熟悉起来的肚子,李言蹊坚定的放下了手中核桃,她都听说了,孕期若是吃的太多,小宝贝会长得很胖: “我从今天起要少吃。”
正剥核桃剥的兴起的小刀见到自己的剥的核桃被退回来,有些不大开心:“喃喃好不容易胖些,不能少吃!”
轻哼一声,看到小刀因着剥核桃而变脏的手,拿过帕子抬手为他擦拭,哼声道:“我就少吃!”
敏锐的察觉喃喃最近心情不大好,小刀为难的点了点头:“其实……少吃些也好。”
低声一笑,将那双手擦拭干净,李言蹊捧着粉腮看向日渐开朗的小刀:“小刀,你要有外甥了,你要做舅舅了。”
外甥?舅舅?
小刀迷茫的抬头。
见他疑惑,李言蹊愁苦的抓了抓下巴,随即凤眸明亮:“就是以后会有一个人,你可以使唤他帮你捡豆子,可以教他算数,能陪你一起玩。”
了然一笑,小刀攥了攥手中的袋子:“我想做舅舅。”
*
徐嬷嬷以为自家小姐不过与以往一般说说便忘了,然而自那日起李言蹊当真比平日少食了许多,徐嬷嬷急的转圈,虞应战也开始阴沉。
往日午时不会回府用饭,现下为了看着自家心血来潮的小妻子,虞应战必定准时回府。
吃了半碗饭几碟小菜,李言蹊优雅的擦了擦嘴,一侧端坐的虞应战沉声:“刘大人家的夫人有孕时一顿能吃四十几个包子,他们家的女儿生下来不过六斤。”
仿若未闻,李言蹊仍旧自顾自漱口净手。
一侧一同用饭的小刀却不可思议的抬头:“这样厉害啊!”随即失落的垂头:“我只能吃十个。”
虞应战轻咳,见小妻子不为所动,英眉皱起,放下手中的筷:“成大人家的儿媳一顿能吃六碗饭,生下的小儿子也不过六斤。”
震惊的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小刀颓丧:“我最多只能吃三碗……”
提裙起身,李言蹊翩然转身走入内室。
看着桌上唯一捧场,却捧错方向的小刀,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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