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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梅君传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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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她够客气了。”谢氏拔高嗓子,道:“你看,给我布菜夹得那么慢,漱口水偏凉了,膳后我洗手后,她半天才递上来毛巾……往日家里的人这么样,早给我打发出府了。”
  往日吃一餐饭四个大丫鬟服侍,廊下还一堆婆子听命,如今却只得双莺一个怎相比?沈梅君忍无可忍,沉着脸道:“娘,咱们如今寄人篱下,与双莺是一样的身份。”
  女儿一惯的低眉顺眼小心着意奉承,谢氏突遭冷脸,怔住了,呆看沈梅君一会,啊地一声捧着头晕倒过去。
  “娘。”沈梅君急得哭起来,摇了半晌,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许久谢氏方醒过来,醒来后却又不清醒了,怔怔忡忡坐着,眼珠子木呆呆的动也不动。
  沈梅君悔之不迭,双莺在外面听到沈梅君的哭声进来,也难受不已,哭道:“沈姑娘,我照看着,你快去请大夫。”
  谢氏原先被赶出侯府受打击过重就有怔忡之症,这是旧病复发了,大夫诊过脉,叹道:“以后不能再给病人受刺激了,经常复发,只怕更难治愈。”
  以后再不敢了,沈梅君悔青了肠子,送了大夫出去急忙到医馆抓药,这一番折腾,过年得到的二两银子的打赏只剩了五百文。
  提着药包,沈梅君恍恍惚惚走着,想着娘以前居于锦绣丛中,呼奴使婢,自己真没用,若是能给娘风光的生活,多几个丫鬟服侍,或者双莺是自己家的婢仆,自己也不会觉得内疚为她出头与娘致气,惹得娘旧病复发。
  “梅君姐姐,梅君姐姐,是你吗?”路边有人喊了几声,朝沈梅君跑过来。
  来人身上穿着一件绣福字底淡蓝布袍,腰带挂着香囊和压袍坠角,身姿挺拔如小白杨,容貌俊秀气韵清朗,虽然年少,无双风采已微露。
  沈梅君愣了一下,笑道:“展鹏,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卖画。”骆展鹏有些赧然,渴切地看着沈梅君。
  那日沈梅君机智地帮他夺回钱袋,他心中念念不忘,后来听姐姐说在傅府里遇到沈梅君了,沈梅君还送衣裳送银子相助,更觉得沈梅君千好万好。
  他在街头卖画!才多大的孩子就懂得分担责任了,沈梅君看着一边的画摊,眼眶不觉红了。
  骆展鹏搓着手,难为情地道:“梅君姐姐,我娘和我姐姐不知我摆画摊卖画,你别和我姐姐说。”
  读书人最是讲究风骨,骆太太和骆青意那是宁愿饿死也不愿他做这般不入流的事的,沈梅君晓得,点了点头,感慨地道:“你能看得开,甚好。”
  “梅君姐姐,你不会看不起我?”骆展鹏高兴不已,看着沈梅君的一双眸子清亮如水,瞳孔深处两点明亮的星星似的光芒在闪烁。
  当然不会,架子面子那是虚的,没有活下去重要,沈梅君从骆青意那里听过骆展鹏很多事,心里只觉得他十分亲切,笑着用空着的一只手帮他理了理腰间略歪的香囊,鼓励道:“好好干,姐姐相信你会让你娘和你姐姐过上好日子的。”
  骆展鹏坚定地点头,一面伸手去摩挲沈梅君腰间的香囊,高兴地道:“梅君姐姐,这香囊你一直带着?”
  沈梅君笑着嗯了一声,开始进傅府是没有其他饰物,后来知道青意看到这香囊冒险帮的自己,心中觉得是这香囊给自己带来好运,便是有别的好饰物,也不舍得换下它。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沈梅君记挂着谢氏要回去,骆展鹏恋恋不舍问道:“梅君姐姐,以后还能看到你吗?”
  他话里粘粘乎乎的,沈梅君没有兄弟姐妹,见骆展鹏依恋自己,不只不生气,还很开心,笑道:“你都是在这儿摆摊吗?我以后出府就走这条街道过来看你。”
  “我一直在这里,梅君姐姐,那咱们说定了,你得空就来看我。”骆展鹏伸手指要沈梅君和他拉勾。
  “好。”沈梅君笑着应下,伸了手和他拉勾盖手戳,看着骆展鹏盈满喜悦的眼睛,心情不自觉也好了起来。



  第十一回
  谢氏此番发病比以前更重,汤药不断,只十几日,沈梅君手里便只剩一百文了。
  沈梅君每日强作平静,夜里却泪珠暗弹,温暖舒适的被褥也掩挡不住如影随形的凄凉。
  二月初五是傅望超生日,正日子还没到,他便命府里的戏班子在后园戏台上唱戏娱乐,咿咿呀呀的曲调还有咚咚锵锵的鼓乐声远远地传到流觞轩,谢氏的眼睛亮亮的,数次看向沈梅君,显然很想去听戏。
  沈梅君想着傅老太爷很慈祥,不知他有没有在那边,若在,求个恩典,让母亲过去听一听戏,许心情舒畅病情便会好转,遂唤来双莺叮嘱了几句,往后园而去。
  戏台挨着水榭而搭,水榭围了透明鲛绢挡寒风,傅老太爷傅老太太和傅太太都不在,中间空着四把椅子,右侧坐着两位少奶奶和两位姑娘,左侧则是傅望超和他的美人,莺莺燕燕粉紫娇黄好不热闹。
  沈梅君见傅老太爷不在其中,正想悄悄离开,傅望超在水榭里看到她了,使了人过来唤她。
  人这么多,料想他不能怎么样,沈梅君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水榭里烧了炭盆,暖融融的,沈梅君一一见礼,傅明慧待她热络些,两位傅少奶奶都是淡淡的,傅望超等得她行礼毕,笑咪咪道:“梅君,这是我的爱姬小月、如雪……”
  他珍重地介绍,沈梅君只得执礼请安,傅望超介绍完还不作罢,问道:“梅君,你说,你比之她们如何?”
  这些女人…妻不妻妾不妾的,傅望超拿她相比,却是把她置于那些女人的同等地位,沈梅君有些羞恼,只发作不得,她现在也是妻不妻妾不妾的尴尬存在。
  沈梅君强忍不适回道:“众位姑娘是天上皎月,梅君不敢相提并论。”
  “我却觉得她们都比不上你,你说呢?”傅望超皮笑肉不笑道。
  好几记眼刀射向沈梅君,沈梅君不欲与傅望超纠緾下去,行了一礼便欲告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傅望超一闪身拦住她的去路,眉眼含情幽怨地看着沈梅君。
  身边美人如云还不满足,沈梅君着恼,忍无可忍正想反唇相讥,傅望超的小厮寿儿从外面进来。
  “少爷,鹤洲先生不来,说不得空。”
  “好大的架子,看来今天是画不成了。”傅望超看向身后的美人,满眼遗憾。
  鹤洲先生是京城有名的仕女画画师,宫里的娘娘都请他去画过像,商户人家哪请得动他,沈梅君暗暗嗤笑,趁傅望超不注意,也不行礼告辞,悄悄往外面退。
  傅望超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沈梅君刚退得两步,他便转头过来了,“梅君,你应该琴棋书画都精通吧?给我的美人们画一下画像如何?”
  沈梅君不想与傅望超一起多呆片刻,遂摇头道:“梅君只是粗略懂一些,四少爷还是请画师吧。”
  “我也是主子,你用不着这么退避三舍吧?”傅望超笑得很开心,说话却已带了撕掳破脸的尖锐,身形一闪又堵住沈梅君的去路。
  “四哥,梅君她娘身体不适,她还得回去侍候她娘。”傅明慧走了过来劝道。
  “怎么?明慧,大哥是你哥,我就不是啦?”傅望超笑容更灿烂了,眼神却更阴狠。
  今日看来不如傅望超愿很难脱身,沈梅君不欲傅明慧为了自己和傅望超起争执,遂笑道:“四少爷不嫌梅君画的难看,那梅君就献丑了。”
  傅望超原来要请鹤洲先生作画的,颜料都备着。
  沈梅君站在案前,思索了一下,决定就按自己的水平作画,不故意画得难看也不太认真。
  看了看妙娘,沈眉君执笔醮墨。
  傅望超就站在旁边,眼都看直了。
  “真美。”傅明慧和傅明媛也过来了,齐声惊叹。
  “要不要点染上色?”傅明媛问道。
  沈梅君摇头,妙娘眉笼弯月眼含清愁,白描最能烘托出她楚楚可怜的风韵,背景乌云半遮清月冷辉,皎洁如月宫仙子下凡,这样子足矣。
  沈梅君接着又画,人物或浓烈或清冷,表情各异,背景皆不相同,她画一张,傅明慧和傅明媛便惊叹一声。
  美人图画完了,沈梅君连忙告退。
  傅望超没拦她,只是满眼宠溺热烈地看她。
  那视线炙热扎人,如影随形久久不散,好不容易回到流觞轩,沈梅君遍身冷汗,暗责自己今日去后园太莽撞。
  傅望超能设连环局害傅望舒,要整治自己一个下人太容易了。
  傅望超在沈梅君走后,拿起沈梅君画的画像出了亭子,朝傅太太的上房而去。
  “好漂亮。”傅太太拿着画像赞不绝口。
  “这画像是沈梅君画的。”傅望超阴阴…道,半点不见人前的笑模样。
  “这是沈梅君画的?”傅太太惊叫,看了又看,叹道:“沈梅君容颜已是出色之极,想不到画工也这么好,能及上沈梅君的女子还真不多,你大哥平时看着不近女色,出手却真准。”
  傅望超拧眉磨牙,傅太太小心翼翼道:“小四,沈梅君已经给你大哥得了,你就别再打她的主意了。”
  “我先看中的人,我费心弄进府来了,凭什么他却一句话就要走了?“傅望超目光里恨意幽深,“娘,大哥还没动沈梅君,你帮帮我,我一定要得到她。”
  “你胡说什么。”傅太太面上一红,迟滞了一下,道:“你看准了?”
  “看准了,我女人那么多,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傅望超自得地笑了笑,拢手握成拳,道:“不只是她,还有商号我都要。”
  “让你进商号管事你又不去。”傅太太埋怨。
  “进商号?”傅望超冷笑,“大哥比我大了三岁先进了商号抢得先机,商号目前尽在他掌握之中,我进商号能做什么?施展出我的能力只会招来他的疑忌剪除,还不如不进。”
  有道理,那怎么做才能夺得家产?傅太太想不出办法,道:“你说吧,要娘怎么做。”
  “娘先助我夺得沈梅君。”傅望超小声道:“我刚才在她作画时悄悄放了一支水晶簪子进她袖袋里,那簪子是老太太心爱之物,我前几日请安时偷偷拿的,想栽赃嫁祸给她,一直找不到机会,今日她送上门来……”
  傅望超水榭里一直拦着沈梅君不让走,就是为了窥机栽赃。
  “这不好吧?公然上你大哥的院子搜赃物?”傅太太惊叫:“你大哥会生气的。”
  “你是嫡母长辈,他生气又能怎样?他要是公然包庇沈梅君就在人前落了面子失了规矩,要是不包庇,沈梅君给赶出府去,我转身就把她弄进娇红院。”
  “这么一来,沈梅君的名声也不好听了。况且,娘看着,沈梅君根本无心于你,不然,那天晚上就选你了。”傅太太还微有犹豫。
  “等我掌握了商号,你主理着内宅,要给她扳回名声有什么难处?”傅望超不以为然摇头,又道:“要让她把心落我身上还不简单,我院子里那些美人,哪一个一开始是心甘情愿的?后来要送走时,哪一个不是哭哭啼啼不舍得走?”
  好像是,傅太太有些脸红,又有些自豪,儿子闺帏中能把女人弄得痴心痴情,也是本事。
  沈梅君还不知袖袋里多出一支簪子来,见谢氏因不能去听戏失望之色甚重,忙强打起精神,到小灶房里拿了碗碟箸子,轻轻敲出清脆的声音伴乐,自己唱小调儿给谢氏听。
  这边唱了会儿曲,外面突然人声喧闹。
  傅望舒爱静,流觞轩里的人说话都是低声细语的,沈梅君暗暗奇怪,搁下碗箸忙走了出去。
  傅太太在厅中上坐着,高升家带了四五个管事婆子站在下头与秋梦对侍。
  “沈姑娘,你最是懂礼通透的,你来说说,秋梦狂的连太太的令都不听,该当何罪?”高升媳妇见了沈梅君,大声叫嚷起来。
  沈梅君不解地看她又看秋梦。
  秋梦静静站着,脸上没什么情绪。高升媳妇大声道:“老太太房里不见了一支水晶簪,那水晶簪是稀罕物,价值五十两银子,是老太太心爱之物,太太奉老太太之命各处查找,别的地方都找过了,就差这流觞轩了,秋梦竟然和太太公然顶撞,不给太太搜查。”
  傅望舒那日问自己的事竟然发生了,沈梅君觉得不可思议,傅望舒管着傅氏商号,内宅的花销都是傅望舒赚的,傅太太难道脑子坏掉了要与傅望舒公然对抗?
  水晶簪不是很大,随便藏哪儿都行,沈梅君皱眉,正想着应对方法,高升媳妇走近她,双手摸上她衣裳,口中道:“沈姑娘,你最是懂礼的,不如你带个头,给我们先搜一搜。”
  高升媳妇摸上沈梅君的袖子了,沈梅君脑子里一激凌,袖袋里有曾凡给的钱袋,那里面有一张面额二百两的银票,给搜出来了,自己就有嘴说不清了。
  说是曾凡给的,自己面上是傅望舒的人,就要落个不守妇道的恶名,说是傅望舒给的,万一傅太太使人去套傅望舒的话戳穿了,更麻烦。



  第十二回
  沈梅君扫掉高升媳妇的手,一改往日的恭顺,冷冷道:“高大娘,这样的礼恕梅君不能懂。若梅君说丢失了一串珍珠手串,要搜高大娘的身,高大娘能同意吗?”
  “你……”她的目光灼灼似焰,高升媳妇被刺得脸红面赤,结巴半晌道:“沈梅君,你好大胆,你竟然污蔑太太无中生有。”
  作贼心虚自己说出是无中生有了!防守不如反击,沈梅君大声道:“太太,无中生有是高大娘说的,梅君没有这样的意思,梅君刚才莽撞了,请太太恕罪,梅君愿意配合太太找出水晶簪。”
  “你愿意配合很好,为示清白,先从你搜起。”高升媳妇暗里得过傅太太的命令,穷追不舍。
  她总纠緾着要搜自己的身?难道自己身上有曾凡的钱袋的事她知道?
  不!骆青意是绝不会说的,那是为何呢?
  水晶簪子是在水榭不见的,自己刚从水榭回来,难道那水晶簪在自己不察的某个时间落在自己身上?
  沈梅君脑子里轰隆隆乱糟糟,面上一丝不露,轻笑了一声,朝着傅太太裣衽行礼,道:“太太,梅君有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解答开了,老太太的水晶簪或许就有着落了。”
  强搜傅望舒的人,傅太太心中底气不足,如坐针毡,沈梅君问她,她正紧张着,没有驳回,道:“什么问题?你说吧。”
  “敢问太太,不知去过水榭的人住处都搜过了吗?”
  “搜过了。”傅太太道,隐隐觉得落进沈梅君的圈套了,只想不出哪里不对。
  傅太太话音落下,沈梅君成竹在胸了。
  流觞轩的人每日到处溜跶打听傅府里的事儿,傅太太真个带了人搜遍傅府其他人的院落,流觞轩的人不可能一丝不闻。
  傅太太要么没搜其他人的院落,要么搜得极快只走个过场,因而流觞轩的人还落在她们后面,尚没时间回来传消息。
  傅太太怕迟得一迟,沈梅君发现袖袋里有凭空而来的水晶簪,或是扔了或是拿出府当了,就抓不到贼赃了,带着人装模作样走马灯似的搜了其他人的院落急奔流觞轩,却给沈梅君识破了。
  沈梅君微微一笑,接着问道:“老太太的水晶簪子是什么时候丢的?”
  傅太太意识到哪不对了,她反应也不慢,机巧地道:“申时。”
  申时初和申时末,差的时间可不少。
  沈梅君哪会给她模糊揭过,不问傅太太了,看向高升媳妇道:“高大娘记性最好的,不知记不记得是申时几刻?”
  这会儿,高升媳妇也意识到给沈梅君抓住时间的漏洞了,说迟了,就说明她们根本没认真搜过其他人的住处,只得咬牙说道:“申时初发现的。”
  “梅君下午去过水榭,申时初去的,酉时初走的,没听说丢了东西,想必,高大娘是在老太太那里听说丢东西的吧?”沈梅君温温软软问道。
  高升媳妇只有应是的份儿。
  沈梅君问了那么多,等的就是那一句话,抬眼看向傅太太道:“太太,流觞轩的人只梅君去过水榭,梅君到水榭前,老太太那边已发现丢了簪子,如此,不知流觞轩还有没有搜的必要?”
  只她一人去过,在她去之前东西已丢失,自然没有搜的必要!
  明知簪子就在她袖袋里,傅太太却无法再下令搜身。
  傅望舒从外面回府,进门时,傅太太恰带着人离开,流觞轩的人齐齐躬身送她,傅望舒瞟了一眼众人,目光在沈梅君身上顿住,沉声道:“到书房来。”
  八角灯点燃,光亮静悄悄晕开,渲染出一室嫣然。
  傅望舒扯了扯领口坐到椅子上,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与你有关?”
  沈梅君嗯了一声,此时方得空查察自己的猜测,伸手摸进袖袋,果然里面硬硬的有不属于自己的一物。
  沈梅君想了想,把簪子摸出来递给傅望舒,道:“太太刚才带着人过来搜查,要找这根簪子。”
  玲珑剔透的水晶簪,傅望舒在傅老太太发髻上见过,接过去拿在手里转了转,蹙眉道:“你下午见过小四?怎么给他往你袖袋里放簪子也没觉察?”
  他半点没认为是自己偷东西,一下就往栽赃陷害上头去想,沈梅君喉头凝噎说不出话。
  “怎么?你以为我会认为是你偷的东西?”傅望舒嗤笑,哒哒几声,把手里的簪子折断,点了一根蜡烛,一滴滴把烛泪滴到上面,很快的,烛泪把那根水晶簪子包裹住,再看不出原貌。
  沈梅君垂睫没言语,她倒不是怕傅望舒认为自己是小偷,她心中没来由地知道傅望舒是信任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把水晶簪拿出来,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感激他的信任却又是另一回事。
  见他一言不发毁了赃物,心中更加感动。
  说感谢是多余的,沈眉君问道:“大少爷怎么猜到是四少爷偷放进我袖袋里的?”
  “小四有武功,放东西进你袖袋让你没发现的,这府里大约也只有他了。”傅望舒轻描淡写道。
  “我太大意了。”沈梅君有些后怕。
  “这些只是针尖大小的事,往后要对付的事会更多,将傅府当作锻炼的地方,把自己炼成金刚不坏之身,再杀回去报仇,恩平侯府那边,我已经安排几个人潜伏进去了。”傅望舒淡淡道。
  他已经着手帮自己布局报仇了,沈梅君嗯了一声,很是感激,看傅望舒一脸倦容,低声道:“大少爷很累吧?我去喊人备水给大少爷沐浴。”
  “这些事不用你管。”傅望舒觉得很不舒服,他不喜欢沈梅君低眉顺眼做着大丫鬟的事。
  他平常虽冷,却没有如此恶声恶气过,沈梅君给噎得难受,不说话了,浅施了一礼告退。
  傅望舒却不给她走,把她喊住了:“小四看来对你不死心,太太还会再觅隙找你事儿,你想想办法,弄一些岔子让太太闹心自顾不暇去。”
  自己一个下人做套给傅太太跳?
  沈梅君觉得傅望舒的提议不可思议,复又想起傅望舒先前问自己,傅太太带人查检流觞轩该怎么做的话,自己当时也觉得不可能出现,今日却出现了,可见自己心中丘壑比傅望舒差了不是一点半点,遂没有出声反驳。
  “有什么想法可以和秋梦说,让她去执行。”傅望舒又丢过来一个闷雷,把沈梅君差点炸晕。
  让秋梦听自己的命令!他这是……这是要把自己置于秋梦这个流觞轩的执事丫鬟之上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要给自己什么身份?沈梅君觉得有些头晕。
  傅望舒突地站了起来,灼人的气息朝沈梅君逼近,随后,他的手指触上沈梅君的脖子,凉丝丝的,沈梅君僵住,默默地闭上眼睛。
  沈梅君想偏了,傅望舒的手一触即离,手指脆弹了一下,沈梅君睁眼时,只看到他大踏步离去的俊挺背影,还有空中飘荡着的一瓣花瓣。
  原来是帮自己摘去落在衣领口的花瓣。
  谁要他帮如此亲密的忙,沈梅君有些羞恼,心湖却荡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第十三回
  傍晚发生的事提醒沈梅君,曾凡的银票不能再留在身边,沈梅君想托傅望舒还给曾凡,还没来得及说,傅望舒突然离开京城了。
  阳平郡傅氏商号辖下一个酒楼的跑堂到府衙举报,声称傅氏酒楼在食物里加了会让人上瘾的御米花壳子磨成的粉,酒楼掌柜被府衙抓走了。
  才发生了爆炸事件,又弄出这件事,沈梅君深感不安,隐隐地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御米花粉会让人上瘾,傅望舒性情严谨正直,不是走歪门斜道的人,沈梅君相信,傅望舒不会让手下的人这么做的。
  会不会跟爆炸事件一样,是傅望超故意搞出来的呢?
  沈梅君心中担忧不已,想起傅望舒狂傲的样子,又暗暗鄙视自己,傅望舒哪用得着自己担心。
  道理明白着,心口却控制不住时冷时热,黄莲在骨髓里面流蹿奔忙,味觉听觉皆是苦楚。
  事情也许有些难办,傅望舒离京后一直没回,沈梅君更加谨言慎行,平时半步也不踏出流觞轩。那日得罪了高升媳妇,需要给母亲抓药时也不便去向高升媳妇告假,沈梅君只在秋梦等人得假出府时托她们帮忙。
  平平静静过了十几日,这日骆青意来找她,原来骆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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