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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甄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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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于他的美人只会更多。我那妹子,既然无法生育,便绝不会和夫人争宠,动摇您的地位,反而会是您的左膀右臂。”
  他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抿了抿唇,淡淡地道:“先生当真拿定了主意,要送令妹入府,做中郎将的妾室,绝不会心生悔意?”
  他答得毫不犹豫,“还请夫人成全!”
  “……好!”我缓缓道:“我会同中郎将提及此事。只不过……是否纳你妹妹入府,我却做不了他的主。”
  到了晚间,卫恒仍未回来,我独坐灯下,想着吴良所请,觉得有些头痛。
  既然他们兄妹一心一意要按着前世的老路走,那我……是否要“成全”他们?然后静观其变,查出前世我被毒酒赐死的真相,再加倍奉还。
  可我实是不愿,让我和卫恒之间再插个人进来。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别说让她以妾室的身份入府,就是她自愿来府里做个奴婢,我都不想再看见她。
  我越想越是头痛,加之连日赶路,甚是疲乏,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碰我,睁开眼睛一看,竟是卫恒回来了,正要抱我到床榻上去。
  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角,歉意道:“弄醒你了。怎么不到床上去睡,也不怕着凉!”
  说话间,他已将我放在榻上,拉过锦被替我盖在身上,“这些日子一直在不停赶路,辛苦夫人了,早些睡吧!”
  我想到吴良求我的那件事,便扯住他袖子问他道:“子恒,我有件事……要同你讲。”
  “何事?”他复又在床边坐下,反握着我的手问道。
  “你受伤之时,可是吴宛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他面色微变,握紧我的手道:“不管是谁告诉你的,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当时我昏迷不醒,全然不知是谁在照料我,等我醒来后才发现是她,立时便让她出去了,此后再没让她进过我的营帐。若我当时有一丝神智,绝不会让她到我床前来照料我。”
  “是不是吴良同你说了什么?”他跟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他还说吴桢临终前曾修书一封,求你纳了他妹妹。”
  卫恒叹息道:“阿洛,你别多心!我没告诉你这些,是不想你为此烦心。我虽然仍欠吴桢一条命,但也不见得就要卖身给他妹子。我会好生照拂他们兄妹俩,他们若觉得住在吴家受嫡母欺凌,我会送他们一所宅子,让他们兄妹搬出来住,保他们一生衣食无忧。”
  “我瞧那位吴家姑娘不单是为了报恩,似是对你情根深种、痴心一片,这才想要侍奉你左右,你——”
  我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他猛地噙住我的唇,略带惩罚意味地重重碾转吸、吮,足足折腾了我有一柱香的光景,直到我目中露出求饶的神色来,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放开我。
  他从我口里退出去时,还轻轻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可知道错了,下回再这样胡说,看我可还饶你!”
  我趴在他怀里,喘息良久,想起吴良最后说的那句话,忍不住有些哀怨道:“难道你能只守着我一人不成?即便不是她,将来也还有别的美人……”
  他拉着我的手放到心口处,“我此生,除了你,再不会有别的女人!从前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你若是不放心,我再给你立个字据,签字画押如何?”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动笔,我忙拉住他,“子恒,若是……若是你不曾做过那个失去我的梦,你是否还会这般珍视于我,宁愿只守着我一人,也不纳妾?”
  这个疑问我早就想问他了,毕竟前世的时候,他得知我替他纳了吴宛后,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只是半真半假地讽刺了我一句,“夫人真乃贤妇也!”
  后来,他登基为帝后,更是纳了雍天子的两位公主为贵人,并臣下进献的美人若干。
  过了好半晌,卫恒才答道:“阿洛,我不愿欺瞒于你,若是我不曾在梦中体味过失去你的那种痛,只怕……我亦会如大多数男子那样,不会只守着一个女子。纵然我心里再是爱你,也还是会纳些别的女子来充当摆设。”
  他答得坦诚,我倒也并不意外他会这样想,毕竟这才是如今这世上男子们该有的想法。
  正如吴良话中之意所暗示的那样,世间普通男子,尚且妻妾成群,何况如卫恒这样的身份地位,他日为天下至尊时,如何会只有一个女人。这实是太不合常理。
  就如他的父亲卫畴,对姨母亦是情深不悔,且几十年如一日地宠爱于她,可也仍是接连不断地纳了数十名美貌姬妾。
  于男子而言,美人便如同那些金银珠宝、宝马名剑一般,是他们用来彰显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地位越高的男子,身边所拥有的女人自然就得越多越好。非如此,如何显出他们的与众不同,凌驾于众人之上。
  可是对女子而言,便是对男尊女卑和班大家所著的《女诫》深信不疑,可在心底最深处,也仍旧没人会喜欢自己的夫君还有别的女人。
  正如世间男子最恨的便是自已的妻妾同旁人有了首尾,对他不忠,难道女人们见到自已的男人同旁的女子相依相偎,就能无动于衷,而不会心生醋意?
  一想到前世他不仅是这样想的,亦是这样做的,纳了那许多妾室,纵然他说她们不过是摆设,可我心里仍是有些发堵,想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回来。
  他急忙将我抱住,“我知道错了,阿洛!”
  “我原以为男子汉大丈夫便合该妻妾成群,可是那个梦却让我明白了,在这世上,我最最在意、最不能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他轻抚我的眉梢眼角,语气里有一丝恐慌,“仅仅是在梦里失去你,我便已承受不住……若是现下或是将来,你当真从我身边离开或是消失,我只怕……”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幸好还不晚,幸好上苍让那个梦警示于我。自从做过那个梦后,我便打定主意这辈子只守着你一人,绝不会有别的女人,免得她们妨碍到我们的夫妻之情。”
  闻言,我心中有些悲喜交加。
  悲的是,他以为一切还不晚,他从不曾有过别的女人,却不知前世时的他,早已纳了那么多姬妾来横在我们夫妻之间。
  喜的是,比起前世,他总算有所长进,愿意为了我而守身如玉。
  或许,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晓得珍惜,只有失去过一次,才会真正懂得要如何去珍视所爱之人。


第73章 安心
  123  我凝眸看向卫恒,烛光下; 他眼中的深情一览无余; 还带着种别样的认真。
  前世的时候; 他从不曾这样看过我,若是他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一次,我所有的矜持与自伤自怜都会化为齑粉,再不会做出那些自以为是贤良淑德; 实则却让自己堵心的傻事来。
  他凑过来,轻柔地吻了吻我的眉心; “万事有我; 明日我会同吴良说清楚,你别多想,早些睡吧!”
  我确是疲倦已极,也再不愿去想这些事,既然他说万事有他,那我便信他一次; 看他如何替我挡去那些总会到来的风雨。
  许是将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丢了给他,这一夜我睡的安稳无比,竟一直睡到巳时才醒。
  “为何不叫我起来?”我问那名卫恒临时找来服侍我的婢女。
  “将军见您睡得香,吩咐我们不许扰了您。”那婢女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虽然年纪有些小,人却机灵。
  我见她手里抱着个匣子不放; 便随口问了一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么宝贝?”
  她忙捧到我面前,“这是将军出门前交给婢子的,说是等夫人一起来,就马上拿给您看。”
  我打开匣子,见里面放着块丝帕,拿出来一瞧,竟是他昨夜说要写给我的字据。
  那上头只写了八个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却并未签字画押,也未再写什么若违此誓,当如何如何之类的话。也是,若是男子要变心,便是立再多的字据,发再多的盟誓又有何用?不到人生终点,谁知道他是言出必行,还是出尔反尔?
  可看着他亲笔所写的这八个字,我还是忍不住有些欢喜。也不知捧着那帕子看了多久,刚将它收起来,卫恒便走了进来。
  不等我迎上前,他已快步走到我面前,抱着我的双肩细细端详着我道:“想是昨夜睡得好,你今日气色总算好了许多。”
  我还是头一次睡了这么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便嗔了他一眼,“为何不让人叫醒我,不是说今日要启程回邺城吗?”
  他扶我坐下,“明日再走也不迟,你再好生歇息一日。”
  顿了顿,他又道:“我已经同吴良说明白了。往后,他和他妹妹都再不会打扰到你。”
  “你是怎么同他说的?”
  “自然是先骂了他一顿,我的家事岂是他一个幕僚可以过问的?然后再许他些好处也就罢了。”
  “子恒可是又要升他的官职?”我问道。
  卫恒摇了摇头,“目下我还没这个能力,想提拔谁便提拔谁。但我许诺他,若我登上世子之位,则他必为我的左膀右臂,待我承继王位后,他便会得享侯爵之尊,丞相长史这个位子也会是他的。”
  一个普通士族家中的庶子,能被封为侯爵,从而跻身高位,简直可谓是一步登天。卫恒许诺给他的这锦绣前程实是太过优厚。
  可是不知为何,想到他那文弱清秀,看似无害的外表,和他那暗藏锋芒,笔势凌厉的字迹,还有他挟恩以报的心机,我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子恒这是打算重用他吗?”
  “撇开他某些小心思不谈,吴良此人,实是个人才,便是称他为奇才也不为过。若论奇谋妙策,无人能出其右,便是荀渊也多有不及。我此番之所以能如此神速的打败章羽,夺下荆州,他功不可没。”
  我想了想,道:“既然他如此得你赏识,你就不怕,再三推拒纳他妹妹为妾,会让他对你心生不满?”
  当年亦曾雄霸一方的刘玄之所以兵败被杀,便是因为不肯将爱女嫁与麾下一名老将为妻,结果那老将怨愤之下,趁刘玄外出狩猎时,起兵反叛射杀了他,夺了他的城池,亦强占了他的女儿。
  卫恒道:“这倒无妨。他想将妹妹送到我身边,也不过是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罢了。我既已许了他前程,纳不纳他妹子便无关紧要了。”
  “那……吴宛呢?”便是吴良满意于卫恒所许诺的高官厚禄,可吴宛没能得偿所愿,她又岂会甘心?
  “吴良已经答应会替她另择佳偶,我到时只需当个媒人,再送份厚礼便是了。”
  我有些欲言又止,“你……”
  纠结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你当年总去吴家喝酒,吴宛还品读过你的诗,她对你示好了那么多年,你就当真不曾——”
  “不曾!”他答的斩钉截铁。
  “我原本只当她是友人之妹相待,不过觉得她温顺乖巧,不让人生厌罢了。可是那天听到她同你说的那些话,我才发现,她竟不是她面上表露出来的那般单纯柔善,而是颇有心机。”
  “这样的女子,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她进府的。”
  我将头靠进他怀里,突然觉得无比的安心,能重活一世已然不易,我只想好生珍惜现下所拥有的一切。
  至于前世是谁害了我,或许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该我知道的,等到了那一日,我自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而那些欠了我的,天理昭彰,也总该是要还回来的。
  了悟到这一点,我便不再纠结是否要和卫恒提及前世之事,既然他对前世一无所知,只有那一个模糊的梦境,我又何必让他知道那些前尘往事,让他烦扰自责呢?
  十余日后,我和卫恒终于回到邺城,刚一入城,拜见过姨母,就听说了两件大事。
  这两件事都和卫玟有关,先是在上元节那晚,他喝醉了酒,酩酊大醉之下,竟然擅闯司马门,在只有天子才能行走的“驰道”上驾车奔驰。
  那司马门从来都是天子专用,或是天子的使者方可通行,擅闯者依律死罪。
  卫玟此举,无异于以下犯上、僭越皇权,惹得卫畴震怒不已。
  他虽是大雍真正的执权柄者,而雍天子不过是他的傀儡,但在这些君臣之礼上,卫畴却从不曾凌驾于雍天子之上,藐视君威,落人以口舌。
  是以,他当晚便将自己这个最心爱的儿子抓了起来,关入天牢之中。
  一时朝中分为两派,一派力主严惩,认为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上书卫畴,要他依律将卫玟问斩,便是难以割舍骨肉亲情,做不到大义灭亲,也当严加惩处,将卫玟贬为庶人,流放到南越之地,以儆效尤。这些人中甚至还有卫玟的岳父崔公。
  另一派则是百般替卫玟求情,将卫畴为大雍所立功勋全都细数了一遍,恳请雍天子法外开恩,念在卫畴有大功于国,赦免其子的酒后失仪之罪。
  这般在朝堂上争吵了十余日,直到卫畴发话,才尘埃落定。
  虽然恼怒异常,可卫畴到底还是舍不得他这个儿子。在卫璜死后,他便对卫玟寄予厚望,虽然卫玟此举,令他大失所望,可毕竟,那是他疼爱了近二十年之久的爱子。
  他没要卫玟的命,甚至只对他罚俸一年,降了他的爵位,仍旧留他在邺城。
  可是在三日后,却一纸诏令,将他的妻子崔妩赐死。理由是崔氏素日所穿衣衫太过奢侈华美,竟作皇室中人打扮,有违禁令,太过逾越,直接赐了她毒酒一杯。
  当卫玟终于从天牢放出来,回到他的府邸时,迎接他的已是他发妻冰冷的尸体。卫玟当场就晕了过去,跟着便大病了一场,至今未愈。
  卫畴的心思,从来最是难测,谁也不知他突然赐死崔氏,背后究竟是何缘故,是为了以此来警告卫玟,还是不满崔公竟也上书要致自己的女婿于死地,干脆先把他的女儿给赐死。
  可不论是什么缘故,卫畴此举都让我一时间有些寝食难安。
  我和崔妩虽然并不怎么亲近,但毕竟都是嫁给卫畴之子为妻,同是卫畴的儿媳,见她就因为穿了几件漂亮衣裳,就被舅氏赐死,难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更何况,我前世亦是被毒酒赐死,心中对此本就存着极大的阴影。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有些心神不宁。
  原本我就在回来的路上感了风寒,一听到崔氏的死讯,心中难受之下,第二日便越发厉害起来,浑身发热,四肢乏力。
  卫恒忙命尹平再去把太医请来,诊过脉后,也不知那太医和卫恒说了些什么,他回到我床前时,脸色有些阴沉,极是难看。
  我心中暗自一惊,这些日子,他在我面前时几乎从未沉过脸,怎地现下面色竟如此难看?
  “可是太医说了些什么?”我不由问道,“是我这病……”
  他看着我,脸色渐渐和缓下来,抬手替我理了理滑落到鬓边的发丝,安慰我道:“夫人勿忧,太医说你这病并不如何厉害,不过是染了风寒。只是你这大半年来心中忧惧煎熬太过,有些耗损心神,再加上近来又旅途劳顿,这才病来如山倒。”
  “太医说你只要放宽心,别再思虑过重,这病没几日便会痊愈。”他加重了语气,再三叮嘱我道。
  一回了邺城,便有极多的公务等着他,尤其是现下卫玟又受了罚,养病不出,卫畴便把大部分政务都交给了他去料理。
  他怕我一个人独自在府中,心中烦闷,想要推辞,我却不愿他为了我而耽误正事,便再三劝他去了相府议事,央他接了卫珠来陪我。
  哪知不过两日未见,卫珠竟比我刚回来时憔悴了许多,愁眉不展,眼底一丝笑影也无。
  她一见到我,便扑到我怀里哭道:“嫂嫂,你向来疼我,你救救珠儿好不好?”


第74章 成全
  123  两日前; 我去拜见姨母时; 刚见过卫珠一面; 她那时看上去不过是有些无精打彩,毕竟亲兄长才出了那等事; 她这个做妹妹的自然高兴不起来。
  当时我还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因为无论是姨母还是卫珠都不曾同我提起过半句; 只是一味的关心我这大半年过得可好。
  我是在从相府离开时; 无意中听到下人议论了一句,回来问了卫恒才知道的。
  原本想让卫珠过来,是想劝慰她几句; 让她好生照料姨母,不想她竟哭着求我救她; 难道这两日之内又有什么不好的事落到她头上不成?
  我温言抚慰了她几句,好容易她才止住哭声,抽抽搭搭地道:“父王要为我择婿。”
  她今年已有十四岁,虽些还有些早,可也确是可以提前相看了。但我随即便想到卫珠心心念念的那位美男子韩寿; 难道卫畴替她选中之人并不是她的心上人?
  “父王他根本就不疼我,他竟然想把我嫁给那个独眼龙。”卫珠说着说着; 泪水又涌了出来。
  我这才知道,卫畴替他这宝贝女儿挑中的乘龙快婿,名叫丁义; 比卫珠大了近十岁也就罢了; 竟还面有残疾; 眇了一目。
  其父丁充曾为卫畴立下大功,临终前上了封遗表,卫畴感念之下,便将他的的独子丁义召来邺城,一番言谈之后,觉得其才学出众,大为赏识,便想以女妻之。
  卫珠哭道:“我排行最小,上头的姐姐们全都出嫁了,只余我一人未嫁,父王便打定了主意,要将我嫁给那个独眼龙。母亲也不愿我嫁给那人,替我去求父王,哪知父王竟说什么,他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即使两目全盲,也要把我嫁给他,何况他只是眇了一目,非逼着要我嫁给他。”
  她哭得泪眼朦胧,抹了抹泪道:“嫂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若是我直接告诉父王我和韩郎早已两情相悦,你说他会不会成全我们?”
  我摇了摇头,“父王的心意,只怕这世上没人能猜得到。”
  对那些为他效力的部将亲信,卫畴极是重情重义,甚至某些时候远比待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要好。他的长子、次子均命丧于何修之手,这等杀子之仇,若放在常人身上,简直恨不能生吞了那杀子的贼人,可到了卫畴这里,他不但没杀归降的何修,反而还许以高官厚禄,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何修的女儿,同他结为儿女亲家。
  他对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薄情,何况对女儿们。他对几位郡主虽然疼爱,但是到了需要她们联姻的时候,从不会顾及她们自身的意愿及福祉。
  光是雍天子的后宫就送了三个女儿进去,其余的几位郡主也都被他指给他看中之人。
  那些人要么是功臣之后,要么就是才干非凡,而韩寿除了一张脸生得俊美无双外,其学识才华只是平平,并不得卫畴欢心。
  若是卫珠真跟他坦白,即便她是卫畴最疼爱的女儿,只怕卫畴也不见得会心软,反会迁怒于韩寿也不一定。
  卫珠想来也有此担心,否则以她的性子,早就抱着卫畴的胳膊撒娇哭闹了,如何会来求我帮她想办法。
  “嫂嫂,要不然……我干脆和韩郎私奔吧!等到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我看父王还——”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谁要私奔?”
  就见卫恒大步走了进来,脸沉如墨,阴沉沉地瞪着卫珠。
  卫珠吓得眼泪都回去了,立刻站起来,战战兢兢地道:“我,是我想和韩郎私奔,三哥,你可别误会啊!”
  我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子恒,你不是说要去相府议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答得很是直白,“我不放心你,回来看看,药可喝了吗?”
  见我点了点头,他复又扫了卫珠一眼,不悦道:“你嫂嫂正病着,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同我这个做兄长的说就是了,不许再来扰她。”
  卫珠抽了抽鼻子,乖乖地应声道:“兄长教训的是,珠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我先去洗把脸,不妨碍兄长同嫂嫂说话了。”
  说完,她便如兔子般飞快地逃了出去。
  我这才嗔了卫恒一眼道:“你做什么总是这么凶她,她如今正伤心难过呢!”
  “是为了父王要把她嫁给丁义之事。”
  卫恒坐到床边,替我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袍。“父王方才还同我谈起此事,问我觉得如何?”
  我忙问道:“那你是怎么同父王说的?”
  “我请父王三思,丁义此人并非是佳婿之选。倒也不是他的容貌,而是其人心性有些巧佞,气量狭小,恐非正人君子。何况珠儿那双眼睛里又只看得见美男子,对丁义定然不喜。”
  他同我抱怨道:“父王挑选女婿的眼光从来不敢让人恭维,从来只挑他中意的男子,却不管那人是否是自家女儿的良配。”
  见他竟是真心替自己这异母妹妹打算,我心下感动,握住他的手道:“子恒,多谢你了!”
  卫恒唇角微微翘起,反握住我的手,轻轻摩挲着,“难得夫人对我说一句谢字,只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谢我?”
  我忍不住也微微笑道:“若是子恒能帮珠儿嫁与她心悦之人,你要怎样,我……我都依你……”
  说到最后一句,我的声音不由自主便低了下去。
  他抬起我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咬了咬我的指尖,“那就请夫人快些养好身子,为夫才好……”
  我脸如火烧,忙把手抽回来,往被中一缩,“且等你办成了再来同我邀功罢!”
  这几日,我渐渐能放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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