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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甄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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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秋月突然冒出来,便已极是蹊跷,怎地又冒出来个她的母亲?
  我便问道:“这秋月当年是因何到丞相府做婢女的,家中都有何人?”
  尹平果然已经查过了,他道:“小奴也是查过后方知,这秋月当年乃是无父无母的孤女,被她叔父卖入许都的丞相府中为婢,她叔父卖了她后举家搬迁,如今早已下落不明。”
  看来,这秋月之事是越发古怪了。虽然她已被个突然死而复生的“母亲”领走,但我总觉得说不定哪一天,她又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可眼下,除了叮嘱尹平多加留意外,亦是再无法可想。
  尹平刚走,卫恒便回来了。
  他刚进来时还笑容满面,待扫见食案上分毫未动的膳食,脸色立刻满是担忧之色。
  “怎的不肯用膳,可是昨夜累到了?”
  一提到昨夜我便心中有气,别过身子不想理他。
  他绕到我身前,伸指勾住我耳旁的一缕乌发,赞道:“夫人把头发这样放下来,倒是好看!越发显得飘逸出尘、秀丽无双,让人看上一眼,便再难移开目光。”
  “我的阿洛真不愧是才女,不光精于诗书,便是于这妇容上,也能想出这般与众不同、新奇好看的发式!”
  我横了他一眼,轻轻将那两缕长发拢到脑后,“妾可不是镇日无聊,才想这些新奇发式来打发时间,实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你当我想这般与众不同不成?”
  他这才看见自己昨夜干下的好事,自知理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弯下身子,俯到我耳边,轻摇着我的肩膀道:“都是为夫不好,昨夜太过孟浪,只顾着同夫人融为一体,一时忘了轻重,不知惜花怜玉。夫人可是又觉得腰酸,为夫来替你揉揉!”
  我一把打开他手,嗔道:“你且离我远些!”
  上一回,他也说要替我揉腰,结果揉着揉着,反倒让我的腰又酸了一回。男人的话都是信不得的。
  他笑得有些无奈,“夫人放心,为夫接下来几天都不会碰你。”
  见我不信,他便笑道:“接下来几日,我要斋戒沐浴,如何还能再亲近夫人?”
  我先是一怔,随即便欢喜道:“父王要立你为世子?”
  卫恒点点头,“今日早朝时,父王言天神托梦于他,决意立我为世子,以此为由大赦天下,也免了子文的牢狱之罪。诏命已下,过几日便是大吉之日,待我斋戒沐浴后,便行册立大典。”
  “父王先前一直拖延着不肯,怎么现下又这般急切?”
  他目中的神色黯淡了些,“父王他……怕是支持不了几日了,这才想尽快定下后继之人,免得到时……”
  五日后,我亲眼看着卫恒再次成为齐王世子,被卫畴钦选为他的继承人。
  这一世卫恒当上世子,似乎比前世要早了几个月,前世的时候,我记得他是在冬日被立为世子,而眼下则刚入秋。
  我隐约记得前世卫恒被立为世子后,似乎并不是就此一路顺遂,好像曾有个极大的变故,极是凶险。
  可到底那变故是什么,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能一面叮嘱卫恒高处不胜寒,当越发小心谨慎,一面祈祷今生既然他提前当了世子,或许前世的凶险便不会再发生了。
  却不想,卫恒刚被立为世子没多久,便忽然被人参了一本,说他不光纵容手下之人欺压良民,侵夺百姓八百多亩田产,还妄图收买朝中大臣,将国库公银变为他世子府的私银。
  卫畴对此未在朝堂上说什么,只是把卫恒叫去单独问了几句,随后便下了一道诏命,说是打算既然天下已定,便当还于大雍旧都洛阳。不顾众臣反对,命卫恒前往洛阳去修缮宫殿。
  一时朝堂之上,人心浮动,不少人都觉得卫恒刚被立为世子,便又失了卫畴的欢心。


第93章 逼宫
  卫畴那道诏令下的甚急,命卫恒即刻起身赶赴洛阳; 且不许带家眷。
  我想要亲自送他到城外; 他却不许,同我玩笑道:“我怕真到了那长亭外; 行道边,夫人忍不住落下几滴离人泪来,那为夫便是拼着违抗父命; 也舍不得走了!”
  因着卫畴这诏命,我本是满腹愁云,又怕他看出来; 此时见他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心上绷着的那根弦顿时就松了下来。
  前世时; 纵有凶险,他不也坐稳了世子之位; 在卫畴崩逝后; 最终继承了齐王的王位; 成为大雍朝实际的掌权者。
  这一世; 很多事都已偏离前世的轨迹,他应当会更加顺遂才是。
  于是我便含笑点头,如每日送他上朝那样,替他理好衣冠; 目送他出门; 心内竟没有太多离愁别绪; 似乎到了傍晚; 他便会如往常那样回来一般。
  他走了几步,突然又折回来,捧着我的脸狠命亲了一气,在我耳边轻声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夫人千万小心。便是真有什么意外,你也别怕,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的!”
  我本已有些松缓的心立时又提了起来,看着他大步离去被风拂动的衣角,忽然有一种山雨欲来之感。
  或许过不了多久,这邺城又将是风起云涌,再掀波澜。
  有这样感觉的人并不只我一个,卫华对此亦是忧心忡忡。
  她已于月前顺利生产,如愿以偿一举得了位小皇子。
  刚登上后位,便诞下龙子,跟着她亲弟弟卫恒又被立为齐王世子,那几日,卫华简直是春风满面,眉梢眼角都透着志得意满,喜气洋洋。
  可等到卫恒被派到洛阳去修膳宫殿,卫华的心又立刻稳不住了,隔三岔五的请了我入宫商谈。
  “阿洛,你说父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如今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却偏挑这个时候把子恒派到了洛阳。还有那卫章和何彦二人,父王既说要免了他们的兵权,让他们一个回封地,一个外放去做定城太守,为何不立时就让他们离开邺城,竟还要把他们留下来过节?父王就不怕万一有个什么,夜长梦多吗?”
  说来,这又是一件让人费解之事,卫恒刚离开邺城不久,卫畴便将何彦和卫章二人叫去,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知二人出来时面色苍白。
  跟着,卫畴便将卫章手中所掌十万大军的兵符收回,免了他□□大将军之职。何彦也被免去侍中之职,被外放到定州去做太守。
  金乡郡主闻讯,先是去求姨母说情,见姨母置之不理,只得独自一人到卫畴面前哭求。
  卫畴不知怎的被她哭的心软,虽未收回成命,却准他二人过完重阳节再走。卫华便怕万一卫畴的身体突然有个好歹,他二人心生异动,子恒又远在洛阳,岂不是大为不妙。
  虽然我也隐隐有些担忧,可见她这样,便不去附和她所言,只说父王近日精神好了许多,且父王向来英明神武,劝她放宽心。
  温媪也从旁相劝道:“是啊,殿下,您实在是有些关心则乱,太过忧心了。既然世子妃都这样说,想来定是无事的,您才出了月子不久,要好生养着,不宜费神想这些的。”
  送我出去时,温媪又殷勤地同我道:“皇后她许是刚生产完,多思多虑,总是烦劳您来解劝她。老奴也帮不上世子妃什么,只能盼着您身康体健,早日为世子生下个小世子来。”
  我闻言微微一笑,这些时日温媪待我又亲近起来,甚至因为前些时日的冷淡,比之从前更是殷切许多。
  她这忽冷忽热,亦是颇为让人费解,我又不好直言相询,便只当她的情绪变化皆是为了卫华的缘故。
  卫畴似是极为看重今年的重阳佳节,早早便吩咐下去,到了九月初九那日,要在铜雀台大宴群臣,与众卿同乐。
  不想,临近重阳时,他的头风病又犯了,一连五日,卧病不出,让朝中一干大臣忧心不已。幸而一直不曾传出要取消这重阳宴饮的消息。
  到了重阳佳节那一日,当文武百官齐聚铜雀台上,看着那个头戴王冠的巍峨身影出现在王座上睥睨四顾,不约而同的都松了一口气。
  此次的节宴,卫畴不光邀了朝中百官齐聚,连同他们的家眷亦邀了来。我坐在卫珠身边,遥遥朝卫畴看去,见他眼中精光犹在,可脸色却并不甚好,两颊的肉凹下去,满脸病容。
  再看向姨母,她看向卫畴的目光中亦是掩不住的担忧。
  然而卫畴却似乎精神极好,一面看着场中的歌舞,不时同他的爱将谋臣们说笑几句。
  待到一舞终了,他看向落座离他最远的那人,缓缓开口道:“文若,为何坐得离孤那般远啊?可是仍在同孤赌气不成?”
  那人闻言身形一僵,起身答道:“大王想是认错人了,小臣荀渊,家叔荀令君已于月前仙逝,无福再享大王恩德,陪大王宴饮欢聚了。”
  卫畴听完,半闭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脸上神色似是有些怅惘难言。
  文若正是荀渊的叔父荀煜的字,他素来极得卫畴倚重,任尚书令十余年,替卫畴处理各种军国要事,故被人敬称为荀令君。可说是除了郭茄外,卫畴最为看重的谋臣,亦是助卫畴平定北方中原的最大功臣。
  曾经,他二人君臣之间极是相得,一个用人不疑,以国事相托,一个尽心辅佐,献奇谋妙策无数,便连郭茄亦是他向卫畴举荐的。
  可是自从卫畴扫平天下之后,这对曾经勠力同心的君臣之间便有些渐行渐远。
  不论朝中有多少人支持卫畴代大雍而自立,荀煜却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大雍皇室这一边,再三向卫畴进言,言其既为大雍臣子,世受皇恩,便当忠心报国,尽心辅佐皇室,成就万世美名。
  这些话,卫畴自然不爱听,便越发的疏远于他。
  数月前,符后及其父谋逆之事被人揭发出来,不少卫氏朝臣纷纷进言卫畴,趁机废了雍帝,自立为天子,又是荀煜站了出来,不惜服毒以死进谏,这才保住了雍天子的帝位。
  得知荀令君的死讯后,卫畴连夜赶到荀府,在他的遗体旁守了一夜,放声大哭,直至晕厥。
  或许是因感伤荀令君之死,卫畴醒转后便驳回了朝中请他自立为帝的上书,言明他只愿做兴周的周文王,而不愿做最终夺取殷商天下的周武王。
  卫畴缓缓睁开眼睛,复又看向荀渊,对他话语中的暗讽之意也不见恼,反而温言道:“你同你叔父年轻时倒是生得有些相像。孤初见文若时,他就如你现下这般,青年才俊、意气风发。彼时我们议论天下大事,一见如故,一路君臣相扶相持踏平了多少艰难险阻,可到了这共富贵的时候,文若却是与孤离心离德……”
  他满饮一杯酒,喟叹道:“孤与文若,相交几十载,可到了最后,他心里竟是认定了孤是那等不忠于人主,不顾纲常想要篡权夺位的逆臣贼子!”
  卫畴一双虎目睥睨四顾,目光从在座的朝臣脸上一一扫过。
  “孤知道,不光文若如是想,便是在座的诸君,亦有不少人心中亦怀此想,觉得孤就是个不敬天子的乱臣贼子!”
  “呵呵!当年乔公曾断言孤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可是孤倒是想问上一句,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满座寂然片刻,跟着便如同约好了一般,不少大臣异口同声齐道:“大王创下不世之伟业,救万民于水火,臣等愿追随大王,共襄盛世,愿大王千秋无期!”
  虽则卫畴为人狡诈多疑,又曾有过屠城这等滥杀无辜的恶行,可不得不说,若这天下少了他这个奸雄,还真不知这乱世要多久方能平定,普天下的百姓更是不知要到何时方能过上太平日子。
  此时整座铜雀台上已然响起众人的祝颂之声,一遍又一遍。
  “愿大王千秋无期!”
  “愿大王千秋无期!”
  ……
  那齐整嘹亮的呼喊声,如山呼海啸一般,声可震天。
  卫畴似是被此时众人的拥戴激起了心底的万丈豪情,示意众人息声之后,大声吩咐道:“来人,去取孤的双刃槊来,孤今日诗性大发,要如当年南征江左时一般,再来个横槊赋诗!”
  我看到姨母眼中,一抹忧色闪过,却并未开口阻止,只是低声劝他少饮几杯,替他擦去额上渗出的汗珠。
  稍顷,从人便将卫畴那把双刃槊呈到了他面前。
  卫畴起身,虽身形有些微晃,却不要人扶。
  他步下几道石阶,正待去拿那槊,忽然一个校尉模样的人奔到台下,大声道:“启禀大王,大事不好,世子不知从哪里调集了数万大军,已将邺城四面包围,意图逼宫,扬言要大王及早传位于他。”


第94章 破局
  卫珠坐在我边上; 一听那校尉说卫恒反了,顿时紧张地抱住我的手臂; 轻声唤道:“嫂嫂……”
  我轻拍了拍她手; “珠儿莫怕,这人定是在胡说!”
  卫恒如今是名正言顺的世子; 只要安心静待便是; 实在无须冒险行此逼宫之举。这等拙劣的构陷; 打量卫畴看不出来吗?他纵然此时顽疾缠身,却并不糊涂。
  果然就听卫畴笑道:“子恒焉得做此不智之举,待孤亲往视之。”
  他说完; 抓起那双刃槊来,便欲骑马亲往城楼一观; 哪知才走了几步,忽然大叫一声; 仰面而倒。
  姨母和他近身内侍忙抢上前将他扶起,卫玟和卫章、何彦等人亦从台下奔了过去; 慌乱中,就听何彦喊道:“父王的手怎么黑了?”
  我心中一沉,仔细一看,就见卫畴方才那只拿过槊的右手掌心处竟是漆黑如墨; 瞧着极是可怖。
  难道是有人敢对卫畴下毒不成?
  立刻便有人喊道:“大王遇刺了; 保护大王!”
  不等新任的尚书令贾胥发话; 卫章已抢先跳到高处振臂疾呼道:“大王的虎贲卫何在?大王遇刺; 还不速速护送大王及王后回王宫救治。”
  跟着他又喝命金吾卫道:“大王遇刺; 在座诸人皆有嫌疑。尔等速将台下众人先行拘在此处详查,一个都不许放走,待大王醒后再做定夺。”
  当下那些朝臣及其家眷皆被金吾卫拘禁在铜雀台,而我们这些卫氏的亲眷则全被卫章带着虎贲卫请回了丞相兼齐王府。
  我心知有异,见虎贲卫和金吾卫皆听命于卫章,更觉其中有变,可我眼下又做不得什么,只得携了卫珠的手,紧跟在姨母身边,静观其变。
  待得回到王府后,卫章和何彦领着大队兵士不知去了何处,任由我们将仍旧昏迷不醒的卫畴送到内堂,召来太医看诊。
  那太医是这些时日惯常给卫畴诊病的,一见了他那墨染般的右手,便是大惊失色,待号了六脉后,摇头道:“大王贵体本已衰败,如今又中了毒,怕是熬不过今晚……”
  堂内众人本就人心惶惶,再一听这太医的断言,不少人便痛哭流涕,当场嚎哭起来。
  姨母怒道:“都给我闭嘴!大王还末殡天,你们就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她话音未落,便听一个声音道:“母亲所言极是,既然父王已不久于人世,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定下父王的后继之人才是。”
  却是卫章同何彦二人带着数名虎贲卫大步走了进来。
  姨母微皱起眉头,冷声道:“大王不是早已立下世子?”
  何彦不满道:“母亲何出此言?那卫恒起兵围了邺城,意图逼父王传位于他,身为人子行此大逆不道之举,有何资格再当世子,继承大王的霸业?”
  卫章紧随其后,“不错,父王中毒当亦是卫恒所为,他这等歹毒如何堪配继承王位,执掌天下权柄?”
  姨母道:“子恒谋逆之说,只是一面之辞,尚未有定论!便是他不配,难道你就配吗?”
  卫章干笑了两声,“儿臣有自知之明,知道父王从没动过立儿臣为世子之心,从没敢肖想那个位子。但是子文就不一样了,父王先前可是一直是想立他为世子的。”
  他朝姨母拱手道:“儿臣愿遵照父王心愿,扶助子文为王世子,他日继承父王的王位,还望母亲恩准!”
  姨母还未说话,卫玟已抢着道:“四哥不可!父王已属意三哥为世子,你我当拥立三哥才是。如何能悖逆父王的旨意,你这样做置三哥于何地?”
  何彦怒道:“子文,你是听不懂话不成?那卫恒逼父王退位,早已不配再当这个世子。”
  卫文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三哥一向敬重父王,才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被人构陷。任你们如何说道,我只认三哥为齐王世子,下一任卫氏家主。”
  卫章神色微变,似是想不到卫玟竟会拒绝他的提议,反而替卫恒摇旗呐喊。
  他复又看向姨母,“母亲,难道您宁愿让一个和您毫无骨血之亲的继子上位,也不愿您的亲生儿子继位吗?难道母亲忘了当年宛城之事,那卫恒的两位兄长及亲娘可都是因为您才会殒命,若是他成了下一任齐王,母亲就不怕他报复您这位继母吗?”
  姨母不为所动道:“我只怕大王征战半生才打下的这份基业,若是交到不肖儿手中,则又会天下大乱,祸及苍生!”
  何彦急道:“母亲,您别老想着苍生,就不能为儿子们想想,若是卫恒继位,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岂会给我和子文活路?我们可是您十月怀胎的亲骨肉啊,难道您忍心见我们去死?”
  姨母看了他一眼,无奈而又哀伤,“你既是我的孩儿,为何却半点都不像我,反倒像极了你的亲生父亲。若是你能听劝于我,安分守己,如何会怕子恒会报复于你?”
  卫章不悦道:“看来母亲是决意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得享这齐王的尊荣与权势了?”
  姨母道:“尔等无须花言巧语,我若让子文坐上这个位子,那才是害了他。”
  卫章仍不死心,竟拿出卷早就草拟好的立卫玟为世子的诏命来,“母亲不准也无妨,只要母亲将父王的那枚王印交出来,余下之事,便同母亲无关了。”
  姨母冷冷扫了他一眼,“若是我仍旧不答允呢?”
  卫章冷冷一笑,“那可就由不得母亲了!”
  说完,他将手一挥,他带来的数名虎贲卫立时便拨出兵刃,步步紧逼,朝我和卫珠围过来。
  卫玟见状,立刻拔剑挡在我们前面,怒道:“你们胆敢在父王的床前无礼?”
  何彦上前一步,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子文,你莫不是昏了头。我们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是一直都肖想某人吗?甚至为了她连性命都不顾,若是你坐到了那个位子上,何愁不能美人在怀,得偿心中夙愿呢?”
  我冷眼看向何彦,难怪当日子恒被他激得失去理智,想要一剑劈死他,此人当真无耻之极,竟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姨母怎么会生出他这样的儿子来?
  幸而卫玟听了他这些话,仍旧不为所动,反而骂道:“你住口!人生天地之间,岂可为一己之私而罔顾人伦。若如尔等所言,则与猪狗牲畜又有何异?”
  卫章道:“同他废什么话,还不快将他们一并拿下。”
  又有几个虎贲卫扑了上来,卫玟虽亦学过剑法,可毕竟比不得卫恒精于此道,双拳难敌四手,只勉力支撑了片刻,便被击落手中长剑。
  眼见我们几人便要成为卫章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加以刀斧来胁迫姨母,忽然床帐内传来卫畴沙哑的声音。
  “何人胆敢在吾床前舞刀弄剑?”
  姨母面色一喜,她本就坐在床榻边上,见卫畴醒转,忙轻声问道:“大王觉得如何?”
  卫畴示意她扶自己坐起,扫视了一圈,目光定在卫章脸上,声音虽仍有些虚弱,却仍是威势十足。
  “虽被些宵小动了手脚,孤一时三刻还死不了。孤这还没咽气,尔等便要反了不成?”
  卫章虽在战场上是一员猛将,但在卫畴积威之下,先前嚣张的气焰顿失,弯腰垂首道:“三哥他图谋不轨,不但派兵围了邺城,还下毒暗害父王,儿臣怕被他奸计得逞,这才想先将他的家眷拿下以为人质,好保护父王,还请父王明鉴。”
  卫珠着急地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小声道:“嫂嫂,你怎么不赶紧出言替三哥辩白?由着四哥在父王面前胡说八道。”
  我亦小声道:“父王何等英明,咱们无须多言,且看父王如何定夺。”
  实则我心中已有一个猜测,今日所发生之事,桩桩件件都太过凑巧,让我有一种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的感觉。
  毕竟卫畴纵横天下数十年,灭了无数的英雄豪杰,岂会反被自己的儿子玩弄于股掌之上。
  就听卫畴道:“章儿,为父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现下跟孤坦白认罪还来得及,若是再执迷不悟下去,休怪为父不念骨肉亲情。”
  卫章身形微顿,慢慢抬起眼来看向卫畴,“儿臣不知父王何出此言?”
  卫畴却似是有些累了,将身子靠在姨母身上,半闭上眼,咳嗽了两声。
  他最为信赖的堂弟卫洪立刻出现在门口,领着几个人大步进来道。
  “启禀大王,臣弟已经查明,所谓世子兵围邺城意图造反之说,纯属四公子和何郡马勾结守城校尉,故意捏造以扰动人心。他二人还意图收卖金吾卫和虎贲卫,趁着大王病中,控制王府,行改立世子,篡权夺位之事。至于那意图在大王的槊上下毒的何修,已被臣弟抓了起来,听侯大王发落。”
  我心弦骤松,果然这一切都在卫畴的掌握之中。既然卫洪话中用了意图二字,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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