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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甄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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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恒看了看我,这才道:“罢了,念你是初犯; 朕姑且不同你计较。往后再不许让你姐姐烦心; 不是要去温书吗?还不快走!”
岩弟如蒙大赦一般; 恭恭敬敬地朝我们行了个礼,后退了几步,转身一溜烟跑了。
我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叹了口气; 上前替卫恒除下外袍; 柔声劝道:“阿弟他说那些话; 也是为了我们好; 你可不许就此恼了他。”
他拉着我手; 将我圈进怀里; 笑道:“他可是朕的小舅子; 朕哪敢恼了他。只是他方才那几句话实在是逾距了,我这个做夫君的如今都不敢催着你赶紧生孩子,他倒敢对朕的皇后指手划脚起来。若不严加管教,当心他长成那等民间的熊孩子。”
先前他倒是动不动就要我给他生个孩子,可自从我被立为皇后,朝臣们整天把龙嗣拎出来说个三五七遍时,他反倒再没说过要我赶紧给他生孩子的话,就怕我会因此心思过重,承受不住这压力,损了心神。
我有些感动地依偎在他怀里,遗憾道:“可惜仓公那《苇叶集》里只有安胎之法,却并无调经助孕的药方,要不然还是请太医给我开个助孕的方子?”
他越是这般体贴于我,我便越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他,甚至后悔先前不该避孕,该当早些为他诞下麟儿才是。
卫恒却道:“是药三分毒,既然你身子康健,便无需服用那些苦药汁子。便是晚些日子再有孩子,也无妨!”
太医院的太医皆言我身子康健,无需服那些助孕之药,便会有孕,可我已停用那避孕之法有三个月之久,卫恒又每日努力耕耘,为何却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卫恒继续安慰我,“或许是朕该让太医来给瞧瞧,这攒了三年的精元竟不能令皇后有孕,可见是朕该去吃些补药了。”
见他又贫嘴,我忍不住在他胸口上轻轻捶打了一下。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道:“陛下如今只食五谷杂粮,妾都有些承受不了,若是再吃些补药,那妾只怕……”
只怕是再也下不了床了。
卫恒胸腔震动,笑声极是欢畅响亮,显然是被我这句话取悦到了,一把将我抱起来,朝床榻走去。
“朕这就让皇后下不了床可好?”
见他又要在白日里胡闹,我忙道:“别!为了能早得龙嗣,还求陛下暂且别那么辛勤耕耘。”
卫恒脚下一顿,拧着眉道:“阿洛何出此言?”
我咬了咬唇,“我听人说,若是夫妻之间房事太过频繁,反会不利于受孕,不如隔上两三日再……”
卫恒的脸色阴沉下来,“这混账话是哪个学艺不精的太医说的?不勤加耕耘,哪来的硕果累累?”
其实这话并不是太医说的,而是温媪见我这些天每晚劳累太过,累得晨间总是不能早起,且脖颈上总有些可疑的红痕,便忍不住委婉的提醒于我。说是她早年未入卫府,在另一户人家里做婢女时,女主人亦是求子心切,一位走方郎中便是这样叮嘱的。
当日卫华命她的宫人害我,幸而卫恒及时赶到,立时便命羽林军去将卫华宫中所有人等全都拘禁起来。后来我才知道,那些羽林军若是去迟一步,只怕温媪便会因为我而死于卫华之手。
因温媪素日维护于我,卫华已不若先前那样倚重这位从小服侍她的傅母,受那白雀寺的女尼挑唆,决意害我之事,全都是瞒着温媪的,就怕她若是知道了,会同我告密。
哪知温媪心细,仍旧发现了些不妥之处,便在关键时刻对我出言提醒,坏了卫华的好事。因此当日我方一离开,卫华一面命她的心腹宫人去台阶上洒下珍珠,故意撞倒我,一面怒斥温媪,逼着她喝下那盏有毒的茶水。
幸好尹平带着羽林军及时破门而入,将那盏茶水当作证物收缴,温媪才逃过一劫。
卫恒念在她救我有功,想要赐她一所宅院并黄金千两、婢女若干,好让她颐养天年。
可她却不愿意,说是做这么多年傅母,已经惯了有人等着她去服侍,若真让她什么事都不做,反被人伺候着,她反觉得受不了,过不惯那种享福日了,求我们能让她继续留在宫中侍奉。
我感念她救了我的恩德,又怜她为救我而险些丧命,便将她留在我的宫中,帮我分担些简单的宫中事务。
经温媪这么一提点,我仔细一想,自从卫恒守完了孝,不再茹素以来,确实是太也不加节制,整日里就想着如何将我吞吃入腹,各种的狼吞虎咽。或许就是因为于这床帏之事上次数过于频繁,才会影响受孕。
可我也知道他之前忍了三年,如今正是贪吃的时候,最恨再有个什么约束着他,甚至还想让我过上一年半载再怀孕生子,免得他刚解禁没多久,便又要吃斋念饭,过那苦行僧般的日子。
因此我便不敢说是温媪提点于我,怕温媪被他在心里记上一笔,只说是从仓公的《苇叶集》里看来的。
卫恒将我放到榻上,没像往常那样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反而稍稍退开些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道:“既是那《苇叶集》里所写,想必阿洛早就知道了,为何先前不见你把这条拎出来拒绝朕的求欢,怎么偏偏今日想起这一条,不许朕再碰你?”
见他眸光有些阴沉,我只当他是不高兴我拒绝他的亲热,忙柔声道:“先前你素了那么久,好容易才不用清心寡欲,我怎忍心那时候就同你说,约束于你?”
他如今虽做了皇帝,可在即位之初,便也同我约法三章,说是人前便罢了,只有我同他时,不许我喊他陛下之类的敬称,仍同先前那样,夫妻间日常称呼便好,这样才显得亲热。
可是这一次我这般亲呢地同他温言软语,却不见他面色稍霁,仍是阴沉沉地透着股子不开心。
我便握住他手,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妾说错了什么,让陛下不悦?”
卫恒笑了笑,掩去眸底的阴云,“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要从农忙变作农闲,不能再日夜操劳农事,有些郁闷罢了。”
他又状似无意道:“方才听你弟弟跟你说了那么多前朝的事,可还有什么想问朕的吗?”
我有些诧异他为何有此一问,只当他是想要我再夸他一夸,便道:“原本前朝之事,妾是不该知道的,阿弟告诉我也只是希望我能知道陛下待我的好。其实他便是不说,我又如何能不知道子恒待我这一片心意!”
说罢,我倾过身去,主动吻上他微冷的薄唇……
一番唇齿交缠过后,他的眸中总算看起来有了些许暖意。
他轻拍了拍我手,起身道:“朕还有事要忙,怕要费些功夫,不用等我一道用晚膳了。”
“陛下方才不是说今日不忙吗?”我想起他先前说的话,疑惑道。
他整了整衣带,“刚想起来,从邺城又送来些奏报,先前忘了看。”
一听邺城二字,我便顺口问道:“怎的这些天不见姨母写信给我?”
卫畴在高平陵安葬不久,姨母便主动请求同儿子卫玟一道返回邺城,说是在那里住惯了,不愿久居洛阳,卫恒自是准了姨母所请,索性将卫珠的夫婿韩寿也派到邺城去为官,让姨母和她剩下的子女们能够团圆在一处。
自姨母去后,因挂念她和珠儿,我便时常去信问候,每隔十日便会有书信往来。可是这一次,都过了十余天,仍不见姨母回信于我。
卫恒身形略顿了顿,又整了整袖口,才道:“许是被旁的事耽搁了。朕已经下诏,派人接她和子文珠儿他们到洛阳来,要不了多久,你便能见到他们了。”
“当真?”我惊喜道。我已有许久不曾见到姨母和珠儿,乍听很快便可重逢,自然大喜过望。
卫恒点了点头,“朕何时骗过你?朕如今已登基为帝,总不好再让继母仍顶着个王太后的尊号,也当尊她为皇太后才是。”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欢喜的怔怔瞧着他,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想想卫畴关于前世的那个怪梦,再看看如今,我只觉无比心安,这一世子恒终于不会因为谗言而逼死子文,让姨母郁郁而终,所有的一切都和前世不一样了!
我那时只顾着欢喜,哪里会知道,我竟是高兴的……太早了!
第103章 起疑(修)
虽说卫恒对我劝他别那么辛勤耕耘的提议不甚欢悦,可到底还是按我的心意照着做了。
因此; 接下来的两日; 他除了陪我一道用午膳外,便不再同我用晚膳; 晚间也不再到我的椒房殿里来。
说是若他过来,见到秀色可餐; 再温香软玉抱满怀; 又会忍不住挥起锄头,拼命耕耘起来; 倒不如眼不见则心不乱,心不乱则欲不生,留在他的九龙殿里处理政事; 免得在我这里摸得着却吃不到; 平白受一夜的煎熬。
这几个月我每晚都被他痴缠; 自然乐得能暂且松快上几天,享受些一人独卧空房,品茗观书、随心所欲的悠闲时光,便谨遵圣命; 也不去他的九龙殿里寻他。
只在晚膳时; 总会亲手烹制一道他爱吃的菜肴; 请温媪给他送去; 免得他回头又跟我秋后算账; 说是我心里没他; 见他不过来; 也不晓得主动去问候他一声。
这日傍晚,因听尹平说他这几日国事极是繁忙,每每要忙到三更时分才能就寝。这熬夜最是伤肝伤肾,我便特意做了道滋肝补肾的药膳,又请温媪替我送去。
往日温媪替我送膳食去九龙殿时,总是一个名唤素桃的宫女跟在身旁,可是这一次,温媪却唤了另一个宫女跟着她一道去。
待她回来后,我问她卫恒可喜欢吃那道药膳,说了什么不曾。
温媪便道:“这药膳既是皇后对陛下的一片心意,为何娘娘不亲自给陛下送过去呢?”
我不好说我怕我亲自去,又会被卫恒扑倒在他的龙榻上,多半还会再补上一句,说我是自动送上门的,岂可不笑而纳之。
先前有一次便是这样,那一日是正好是乞巧节,他原说要陪我一道过节,可到了晚膳时分,他又说国事繁忙,脱不开身,让我到九龙殿去给他送饭,结果却是将我自己送入了他的口中。先是在他殿里的龙榻上,后来他竟又将我抱到了建元殿他上朝听政的那张龙椅上,说是什么这等佳节良辰,与其穿针结彩,不如欢愉结胎,最好是能在这龙椅上怀上他未来的太子。
因那一次乞巧节的过法,实在是让我永生难忘,此后能不去他的九龙殿,我便不去,免得又去送羊入虎口。
我正想着如何同温媪支吾过去,她已然面有忧色地看着我道:“娘娘可是同陛下在置气不成?怎的陛下这两日都不曾过来?”
我只得道:“陛下并不是冷落于我,是我将温媪之前的提点告诉给他知道,他怕……一见了我就忍不住,便索性不过来了。”
温媪这才舒了一口气,随即又道:“娘娘相信老奴所言,老奴自是感念无比。只是恕老奴腆着脸儿再多说几句,为子嗣计,于那敦伦之事上虽不可过于频繁,可是这夫妻之情却是决计不能淡下来的。尤其陛下又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这宫里又多的是貌美的女子。”
“娘娘可知,老奴方才去九龙殿替娘娘送药膳,为何不带了素桃去,而是另换了素荷?”
果然温媪不是无缘无故换人的,我便问道:“可是那素桃在陛下面前有什么不妥之处?”
温媪叹了一口气,“单凭陛下的尊贵身份,便有不知多少女人想求得圣宠,何况陛下又是重情之人,他待娘娘的深情厚爱被那些宫女们瞧在眼里,哪个不是心生艳羡,甚至生出些痴心妄想来,盼着能入了陛下的眼,也当个贵人娘娘。”
“那素桃见陛下这几日不大过来,她又能借着送膳食的机会在陛下跟前露个脸,便花样百出的想让陛下注意到她。陛下问起娘娘来,老奴还未答话,她倒抢着先开了口,那水汪汪的眼睛,一个劲儿地朝陛下暗送春波。”
难怪温媪不肯再让这素桃再跟着她去九龙殿,她倒是一心替我着想。
我含笑谢过了她,道:“多谢温媪这般待我,既然这素桃不大安分,便将她早些放出宫罢了。可再防患于未燃,也总不能将这宫里所有的宫女都放了出去。只要陛下的心在我这里,纵有旁的女子倾慕于陛下也无甚要紧,若是他的心不在我这里了,再是严防死守,也守不住的。”
虽则我是这样同温媪说的,可到了第二天,见卫恒仍不提要来椒房殿的话,我便没再请温媪替我送膳食过去,而是亲自去了九龙殿。
毕竟温媪只说需减了房事的次数,可没说就此断了这敦伦之事,否则,那孩子可就更是生不出来了。
我一心想给卫恒个惊喜,听尹平说他在偏殿的书房同臣子们议事,便没让人通传,正想悄悄走到他的寝殿里去等他,不妨突然听到从偏殿里传来他的怒斥之声。
“朕派去的护卫都是死人不成?先是眼睁睁看着太后的马车坠下山崖,这都过去两天了,竟还没找到她和朕六弟的下落?”
我身子一僵,简直以为我是听错了,又细细回想了一遍听到的那句话,转身便想朝书房奔去,想要问一问卫恒,他方才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可我只迈出一步,又生生忍了下来。后宫不得干政,他既然在书房议事,我便不好在这个时候闯进去。
尹平见我面色发白,忙道:“娘娘不妨先到内殿稍坐片刻。”
我有心想先问问尹平是否知道此事,又想起宫中忌讳,还是没说什么,默默走到内殿,立在窗前。
也不知尹平是否还是去通禀了一声,很快我便见卫恒大步走了进来。
他倒是面色如常,“怎么今日亲自过来了,我还以为又是温媪替你过来呢?”
见他明知我已听到了,却还是一副冷静从容的模样,我忽然气往上涌,便淡淡道:“若是妾不亲自过来,又如何知道姨母他们竟会遭逢不测,更不知陛下打算何时才肯让妾知道?”
卫恒缓步走到我身前,同我解释道:“朕并不是有意要瞒你!朕是怕你忧心,想等他们平安无事后再告诉给你知道。”
“既然陛下并不打算瞒我,那就请告诉我姨母他们到底遇到了何事?”
卫恒直视着我的双眼道:“他们是走官道入京的,行至王屋山时,太后和子文所乘车驾的马匹因被蛇所惊,以致胡奔乱突,拖着马车滚落山崖。朕派去的人已经找到摔毁的马车,车夫也已然摔死,可是车内却空无一人,朕已经加派人手,务必要将他二人找到。”
既然有车驾经过,又有从人开路,道旁怎么还会藏得有蛇?可见多半不是意外。坠毁的马车里空无一人,姨母和子文是被他人所救,还是说,是被什么人给掳走了?
“只有姨母和子文的车驾坠入山崖,那珠儿他们呢?”
卫恒顿了顿才道:“他们临行前,珠儿诊出有了身孕,害喜的厉害,医官说她胎象不好,不宜远行,这一次并没有上京。”
我心头微微泛起一丝凉意,忍不住质问他道:“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陛下是不是也不会告诉我,珠儿有孕,她此次不会到洛阳来?”
见他张口想说些什么,我抢先道:“陛下是不是又想说你不告诉我是怕我知道了会失望难过?可是子恒,你到底还对我隐瞒了些什么?”
他沉默片刻,反问道:“皇后这般明察秋毫,朕的所作所为如何能瞒得过皇后的耳目?”
“你究竟为何让姨母和子文入京,真的只是为了册封姨母为太后这一件事?”
如果不是姨母和子文突然出了意外,我当真以为他们这一世的命运已然改变,不会再像前世那样。
卫恒想了想,道:“有人告发子文,说他不但在邺城营造王府时,有不少逾制之处,还四处招揽人心。他甚至还口出狂言,竟敢——”
见他忽然住口不言,我问道:“怎么?”
卫恒深吸一口气,似将梗在他心头的火气硬是压了下去,沉声道:“没什么,不过是对朕说了些大不敬的言语罢了。”
“所以你要召他入京?”
是我太过天真,既然前世有人在他们兄弟间挑拨离间,今生又焉知不会有人为了讨好卫恒,故意挑子文的错处弹劾于他?
卫恒不悦道:“你怎么不说朕是押解他入京?在你心里朕就是这般耳软之人,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难道你以为朕就会忘了父王临终前的那个怪梦,不会想到是有人故意陷害子文,离间我们兄弟?朕下诏让他们入京,只是想彻底查清此事,不想路上竟发生这样的事,倒让皇后又对朕起了疑心,怀疑是朕暗中下的黑手?”
见他气得脸色铁青,我有些后悔,可若是他一早便将这些事情都告诉给我知道,而不是瞒着我,我又怎会在猛然知情的那一瞬间对他起疑?
我上前一步,想握住他手说些软话,哪知他却退开道:“朕还有政事要忙,赶紧查找太后和子文的下落,查清到底是谁暗中动了手脚,故意让他们坠入山崖,嫁祸给朕。皇后这就请回吧!”
“子恒……”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道。
“皇后不愿告退,是想留下来侍寝吗?只是你所挂念的亲人正生死未卜,皇后可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想要再同朕颠鸾倒凤?”
第104章 软化
卫恒丢下这句刻薄话; 不等将我气得转身离开; 他倒先愤然离去,将我一人孤零零地留在他偌大的寝殿里。
我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 窗外的天光渐渐乌沉; 我的心也慢慢冷静下来,将方才同卫恒的对答重新在心内又过了一遍。
这才发现在我的愤怒之下潜藏着的,其实更多的是恐慌和害怕。
重活一世,我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改变前世的命运,无论是自己; 还是身边之人; 都再不要像前世那样,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悲惨结局。
所以当卫恒说要封姨母为太后,召子文入京时; 我是那般欢喜,不光是替姨母和子文欢喜,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总觉得既然他们的命运已和前世不同,那我的命运便也定然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所以,当听到姨母和子文的马车竟然坠入山崖时,曾经笼罩在我心头的阴霾重又聚拢了来,将我兜头罩下。
我怕,在本以为一切都和前世不同时; 他们竟会仍如前世那样; 还是不得善终。
那么我的命运; 是否也仍旧逃不过正值盛年; 却被一杯毒酒赐死?
更让我慌乱害怕、心中不安的是,卫恒竟然又对我有所隐瞒。
前世我们会成一对怨偶,便是因为彼此有话都藏在心里,不肯对对方明言之故。
重活一世,我和他也都意识到了彼此这不足之处,在经历种种波折敞开心扉之后,几乎已对对方再无丝毫隐瞒。
可也只是几乎而已,我能隐约察觉得到,在他心底最深处,仍有一些隐秘心绪不愿同我提及。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我隐瞒姨母和卫玟坠崖失踪之事,也不愿告诉我卫玟究竟口出了何等狂言,冒犯于他。
他怪我对他起了见疑之意,可难道他便不曾对我生出疑心吗?
我明明是今日才无意中得知姨母他们失踪的消息,可是听他话中之意,竟是怀疑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同他说什么为了早些怀上孩子,房事当不可过于频繁的话,拒绝他的求欢。
那一瞬间,我只觉心头困倦得厉害。我和他好容易走到今天,却不想,在他心里,仍是有一点心结未解,否则他不会因这心魔又对我生出误会来。
可是我再一细思,又觉出有些不对来。
其实卫恒心中那一点心结我是知道的,对我卫玟在江水上共度的那一夜,他始终耿耿于怀。
我曾想过同他解释明白,可他却不愿听我多说,每次见我提起此事,不等我细说,便一脸坦荡大度的说是我想多了,小瞧于他,他对此事全不介怀,再三跟我申明,无论怎样,只要我能陪在他身边,他便心满意足,再无所求。
事实上,在姨母和卫玟坠崖这件事发生之前,他也一直是如他所言,平日里对我爱如珍宝,如捧在掌心一般,眉眼话语间看不出被这心结影响的半点迹象来。便是那次被何彦故意出言相激,也只把满腔的怒火尽数撒到何彦身上,对我却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呵护备至。
可是这一次,为何他却是终于失了冷静?是不是又被什么人拿卫玟曾对我的情意做文章,故意勾起了他深埋的心结。
或许那害得姨母他们坠崖之人,所针对的目标除了姨母和卫玟,还将我也囊括在其中,只不知他是否还弄了些什么旁的手脚来挑拨我和卫恒的夫妻之情。
这样一想,我便在卫恒的寝殿里一直待到深夜。
我很想再同他见上一面,想将我心中这些疑虑尽数告诉给他知道。
可是我一直等到三更时分,也不见他回来。尹平和温媪都劝我不如先回去歇息,待到明日再来见他也不迟。
我等了他整整一晚上,早已是疲累不堪,见他又犯了先前的老毛病,也隐隐又有些生气,觉得是该让他好生冷静冷静,便依了温媪之言,先回了我的椒房殿,等到明日他下了朝,便又去往他的寝宫。
哪知他却仍是不肯见我,这一次,我连九龙殿的大门都进不去。甚至还让宫监传话,说是他这几日忙于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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