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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甄弗-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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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顾念我刚刚大病初愈,怕我累着,因此一路上行得极是缓慢,行到一些风景绝佳之处时,甚至会带我和琮儿去游玩一番。
  看着他们父子在山间嬉戏玩闹,我时常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这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便如一场美梦,随时都会从中惊醒。
  果然,等我们一到洛阳,那才做了月余的美梦便彻底破灭了。


第116章 前世(4)
  前世; 吴良兄妹为了一击必杀,让我彻底的不能翻身,所使出来的杀招同这一世差不多; 也是将逢春找来; 污蔑我的清白,伪造了一堆证据诬陷我和卫玟生有一子。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我有琮儿,他们便直接污蔑琮儿是卫玟的孩子,而这一世因为我刻意避孕而无子,他们竟仍是锲而不舍; 不知从哪里找来个眉眼有些像岩弟的孩童来冒充是我的孩儿。
  这一世卫恒的心结远较前世小得多,尚且一时气愤下想要杀了那个所谓的“孽种”,何况前世。
  我再一次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他,拎着含光剑满身煞气的冲入我的寝宫,将琮儿扯到铜镜前,仔细端详他们父子俩是否相像,一直看了许久; 越看脸色越是阴沉; “嚓”的一声将含光剑拨剑出鞘; 朝琮儿挥去。
  这一世,便是个和我毫无血缘的关系的孩子我都不忍心见他死在眼前; 何况琮儿是我十月怀胎; 好容易才生下来的亲生骨肉; 我怕卫恒会伤到他; 立刻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挡在他身前。
  因为太过情急,扑过去时脚下不稳,身子不由自主朝前摔去,竟正好撞到那含光剑上……
  飘在空中的我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明白之前关于前世的梦境里,卫恒刺向我的那一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几乎是立刻就撤回了长剑,远远将它丢开,呆了一呆后,有些痛悔地扑过来抱住我,连声命跟他一道前来的温媪去喊太医。
  我却顾不得胸口的伤,只是求他别伤了琮儿。
  他眼中神色复杂难辨,并不回应我的恳求,只是将我抱到榻上,琮儿却怕他又要伤我,只拽着他的袖子哀哀哭道:“父皇,别杀娘亲,别杀娘亲,琮儿求求你了……”
  他被吵得心烦,直接命人将哭个不停的琮儿带了下去。
  因他撤剑撤得及时,那剑只刺入我胸口不到半寸,只伤及皮肉,并不如何严重。他要亲自替我上了药,包扎伤口,我却不肯,只是急切地抓着他的袖子,同他辩白琮儿就是他的孩子,求他千万不要伤他,也别把琮儿从我身边带走。
  许是见我太过激动,他才低声同我解释了一句,说他方才并不是真的想杀琮儿,只是想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从我口中逼出一句真话来,说出他究竟是谁的儿子。
  我脱口便道:“琮儿他才只有四岁,陛下若仍是心中存疑,大可赐妾一杯毒酒以证清白,何必要去恐吓他一个幼童!”
  恼得卫恒一把甩开我拉着他袖子的手,怒道:“甄弗,你不要得寸进尽,别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了你,你信不信朕这就命人赐你药酒一杯,你欠朕的,只有拿命来偿!””
  他将那伤药丢到我身上,“若想再见到你儿子,就给朕先养好你的伤。”他冷冷丢下一句,拂袖而去。
  他这一走,便不曾再来看过我,也不放琮儿回来。
  我飘在卫恒身边,自然知道他虽未答应我的恳求,不肯将琮儿送回我身边,却是命尹平好生照料着他,不但再没有对他做出过激的举动,日常饮食也是没有半分亏待。
  可前世的“我”却不知,整日忧心不知琮儿被他安置在何处,可有饿着冻着,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本就在心中担忧不已,偏生还有两位不速之客到访。
  前朝的那两位公主,如今卫恒身边的两位刘贵人盛妆打扮,联袂而来,打着来探望我的伤,为我送些膳食的旗号,实则对我各种冷嘲热讽,故意问我陛下何时行立后大典,怎的延迟了这许久。
  我自有挂心之事,无心理会她们如疯狗乱吠,只一勺一勺喝我的汤药,懒得搭理这对姐妹。
  那大刘贵人许是仍当她是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见我对她们姐妹不理不睬,气急之下,竟上前一挥袖子将我的药碗打碎在地,我正欲出言斥责她,却有一个声音抢先替我出头。
  就见温媪匆匆进来,斥责大刘贵人竟敢对皇长子之母无礼,又责备她们姐儿俩竟敢不顾卫恒的禁令,擅自来昭阳殿撒野,她会将这等不守宫规之举禀报给陛下知道。
  温媪是卫恒的乳母,又在他身边侍奉,两位刘贵人自是不敢得罪,连忙虚情假意地向我赔了不是,又求了温媪几句,才告辞而去。
  那时的我,好容易见到温媪来看我,便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求温媪替我带一封手书给卫恒,说我想见他一面。
  “我”写下的自然还是那首《塘上行》,难怪这一世我想都不用想,便下笔如有神,毫无滞涩地将这首诗写了出来,原来竟是我前世写过一遍的。
  “我”只当温媪是来帮我的,哪知她却是别有用心,明明是卫恒派她来看我伤好得如何了,她却说是她瞒着卫恒偷偷来看我的。
  等她拿了我那封手书,回到九龙殿,我在半空中看得分明,她只说我伤势恢复的极好,只是惦记着琮儿,又提到两位刘贵人不顾禁令,擅自闯入我的寝殿羞辱于我,我宫中的宫人无用,竟拦不住她们,却对我那封手书只字不提。
  甚至在卫恒有些想去看我时,故意说她离开时我已有些疲累,正欲小睡片刻,委婉的劝他不如等我睡醒了再去瞧我,实则这几日每到那个时辰,我都会屏退左右,独自在寝殿中跪地祷告,祈祷琮儿能平安无事。
  看到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这一世,温媪也没将我那首《塘上行》呈给卫恒过目。
  这一世她声称是卫恒命她送来鸩药赐我一死,是在假传圣旨,前世亦是如此。
  卫恒听完了她的回禀,立刻命尹平带着宫人去杖责那两位刘贵人,只让温媪多带些宫人,再带些药膳去好生守着我,没说一句要赐死我的话。
  是温媪自己往那食盒中偷偷添了一爵酒,她到了我的寝殿后,知道只有我独自一人在寝殿里,便说陛下给我的宫中添了几个宫人,命我殿里的宫人先带着她们安顿一下,她要同我禀告一声,便独自进到我的寝殿。
  待见到我后,她直接面露惨容,说是卫恒特赐我毒酒一杯,若我敢饮下这杯毒酒,他就相信琮儿是他的儿子。
  因为卫恒之前曾说过要赐我毒酒的话,是以前世的我对此亦是深信不疑,托了温媪替我照料琮儿后,便饮下那杯毒酒。
  片刻后,我就见“我”手捂腹部倒在榻上,可奇怪的是,亲眼看着前世的我死在眼前,我才发现,“我”虽是饮了那杯毒酒,可是口唇耳鼻这些孔窍之处却未流出一丝中毒后会流出的黑血来。
  我迟疑之下,忍不住飘近了细看,这才发现“我”虽躺倒在榻上一动不动,可是却仍能隐隐看见呼吸起伏,难道温媪给我饮下的并不是能致人死命的毒酒不成?
  可这温媪不惜甘冒大险,也要假传圣旨赐死我,怎会不给我一杯真正的毒酒?
  我正在疑惑,就见温媪从袖中掏出一片碎瓷片来,瞧那颜色花纹正是先前大刘贵人故意打碎的我手中那只药碗。
  原来当时温媪怕我踩中那些碎瓷片,帮着宫人们一道收拾地上的碎瓷时,竟是偷偷藏起来了一块。
  很快,我就知道她拿出这块藏起来的碎瓷意欲何为了。
  她将倒在榻上人事不知的我轻轻扶起,从背后搂着我,再将那块碎瓷放到我的右手之中,握紧我夹着瓷片的右手,左手捂住我的嘴,在我脖颈处狠命一划。
  因第一次她手抖得厉害,只划了浅浅一道,她便又咬牙划了第二道,第三道……
  直到切断我脖颈处的血脉,鲜血汩汩地从我的脖颈处流淌出来,她才将我往边上一推,惊慌失措地从我身边逃开。
  她大口喘着气,将那行凶过的右手在衣裙内侧使劲儿擦了数下,才似略回过神来,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书案前,从袖中掏出我先前交给她的那封手书,打开来,将写着这首《塘上行》的帕子塞到我的左手上,弄成一副绝笔的样子出来,又将她带来的酒爵寻了个地方藏起来。
  等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她才大声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啊,甄夫人出事了!”
  几乎她话音刚落,便见一道人影大步奔了进来。原来卫恒和这一世一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没能忍住想先来瞧瞧我,一听到她的惊呼,便立刻快步奔了进来。
  可惜,他还是晚了片刻,没能看到温媪之前犯下的那些罪行,看到的却是我血流满身的——尸体。
  原来前世真正害死我的,并不是那一杯所谓的毒酒,那杯假冒的毒酒只是为了让我失去知觉,要不了我的命,真正致我于死命的是温媪手中那枚碎瓷,它划断了我的脖颈要害,在我的血流干之间,就已经先气绝身亡。
  我终于明白,为何在我和卫恒的梦境中,关于我前世的死法会有出入了。我梦见我是饮了毒酒而亡,而他却说,在他无数次梦到的那个噩梦里,我是自戕而亡。
  却原来,真相竟是如此,我竟是先被骗着饮了毒酒,复又被割喉而亡。
  可是他们为何要大费周章、多此一举的取我性命,莫不是竟对我恨之入骨到这般田地,连个全尸都不肯留给我?
  很快,我就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117章 前世(5)
  见到我满身是血的尸身; 卫恒先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僵立在原地; 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随即便不嫌血污,立刻俯身将我抱在怀里,伸手去堵我脖颈处还在往外冒着血的伤口; 口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阿洛,你醒醒; 你快醒醒!你们还不快去请太医!快去!”
  看着从他指缝中流出来的鲜血; 他的眼睛竟比那血色还要殷红;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不; 你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有事的,阿洛; 你别吓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他头也不回的吼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等到太医飞奔而来; 见到眼前的情景; 险些没把魂儿都给吓出来; 就见他这位陛下胸前满是鲜血,脸上满眼是泪,双目血红; 目眦欲裂; 还当是他受了什么极重的伤; 正要先给他这个皇帝看诊; 却被他怒瞪了一眼,“还不快给皇后治伤,若是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陪葬!”
  那太医一见到“我”脖子上的伤口,便脸如死灰,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我的鼻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陛……陛下,皇后娘娘她……她伤势太……太重,已然……归……归天了,还……还请您节……节哀——”
  不等他把最后一个哀字说全,他人已经被卫恒一脚踹飞出去了。
  “你个庸医,胡说八道!阿洛怎么会死,朕不许她死,你竟敢说她死了……”
  “来人,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给朕叫来,要是救不活皇后,你们都去给她陪葬!”
  我飘在半空,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酸楚莫名。
  在知道他前世并不曾赐我毒酒后,我心底对他最后一丝怨恨已消,再无任何心结,此刻再看着他在我死后这般抱着尸体不放,伤心欲绝的疯狂模样,忍不住便想要落泪。
  难怪这一世重生后,他虽记不起前世的种种,却对我“自戕”而死的这一幕印象无比深刻,总是被这一幕的恶梦所纠缠,在无数个深夜惊醒。
  每当我一提到死字,他便会恐惧莫名,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搂紧了我,似乎生怕下一秒我就会离他而去。
  可见前世我的死,带给他的打击是何等之巨,创伤又是何等之深!
  前世尚且如此,那这一世呢?
  他若是不知道我是假死,只会以为他的噩梦成真,我竟当真死在他的面前。连我说一个死字,他都听不得,若真以为我死了,那他又该是何等的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一念及此,我简直恨不能那麻沸散的药效立刻消退,好让我的魂魄能快些归位,赶紧睁开眼睛去安慰此生的卫恒,免得他又像前世这样,在听得所有太医都确诊“我”已归天后,悲恸欲绝之下,竟是激得那旧伤发作,狂呕鲜血不止。
  前世,他未得仓公给他医治当年为救我而始终不曾痊愈的内伤,一直有隐疾在身。
  这些日子,因和我夫妻不睦,每每借酒浇愁,彻夜不眠,更是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早已是外强中干。看着还好,实则内里已是虚损已极,再受了这锥心之痛,触动经年宿疾,那血竟如泉涌一般不住从他喉间喷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跪了一地的太医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赶忙上前想替他医治,卫恒本想将他们推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僵着身子不动,任由这些太医为他施针止血。
  能在太医院任职,自是有些真本事的,十数枚银针刺入他的穴道,片刻之后,他喉间呕出的鲜血渐少。
  他深吸一口气,朝温媪一招手,“咳咳……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场,说,是谁害了朕的阿洛,朕的发妻?”
  “……咳咳……朕要将她碎尸万断、不得好死!”
  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愧,温媪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她哑着嗓子,无比艰难地道:“老奴也不知晓,老奴因娘娘正在歇息,便一个人进的内殿,哪知进来后这殿里竟是空无一人,老奴怕扰了娘娘,也只敢守在外面,过了片刻,听到里头有些不对,急忙奔进来看时,就见娘娘已经倒在榻上,脖子上全是血……
  卫恒血红的双目逼视着她,“你的意思,难道阿洛她竟是自尽不成?可她为何要自尽?”
  温媪迟疑道:“许是因为先前两位刘贵人当着娘娘的面儿,说的那些话太过难听,句句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说皇长子殿下他……他身份不明,恐怕会……”
  “许是娘娘听了这些话,怕您真的对皇长子殿下做出什么来,便想用一死来证明皇长子殿下的清白。”
  听得此言,卫恒又呕出一口血来。
  就听温媪道:“都是老奴没用,是老奴没能护好娘娘,娘娘对老奴有大恩,老奴却……”
  “老奴对不起娘娘,如今大错已成,唯有一死,以谢娘娘!”
  她话音刚落,便一头朝殿中的柱子碰去,直碰得头破血流,立时气绝身亡。
  我万万想不到温媪竟会在大功告成之时,撞柱自杀,她这么做,连命都豁了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卫恒冷冷地瞥了一眼温媪的尸身,目光重又落回到“我”脸上。
  “阿洛,你怎么这么傻!朕当日只是一时气话,从没想过真的要你以死来自证清白,再怎么样,朕都不会要你死的,朕舍不得……”
  他伸手轻轻抚过“我”的眉眼,却发现因他手上沾满了我的鲜血,便在“我”脸上画出几道血印子来。
  他似乎不能容忍“我”的脸颊沾染上血迹,见榻上丢着块帕子,便拿来替我擦脸,这才发现那帕子上写的有字。
  拜温媪竟不忘将我那封手书塞到“我”手里所赐,“我”写的那首《塘上行》终于还是被卫恒看到了。
  我却宁愿他永远都不要看到我那首绝命诗!
  显然,他以为这是我的绝笔,顿时痛不可抑,又呕出许多的血来,慌得那些太医忙又想为他施针,这一次,却被他推拒到一边。
  “不用了,朕大限已到!朕要去陪着朕的皇后!”
  “但在此之前,朕要让那些害了朕皇后之人,统统给她陪葬!”
  他喘了口气,“尹平,记下朕的遗旨!”
  “两位刘贵人谋害皇后甄氏,其罪当诛,废为庶人,处以腰斩之刑,斩立决!”
  立刻有两个太医道:“陛下,那两位刘贵人毕竟是前朝的公主,若是处以死刑的话,恐有不妥,请您三思而——”
  卫恒直接打断他们,“若再多嘴,朕连你们一块砍了!”
  见再无人敢吭声,他又道:“立皇长子卫琮为太子,即皇帝位。将朕同皇后甄氏合葬!”
  说完,他又将尹平招到身前,不着痕迹的将兵符交到他袖中,同他耳语道:“朕总觉得阿洛的死尚有些疑点,可惜朕的身子是支持不住了,你和荀渊要替朕……咳咳……替朕查清到底是谁害了她,再替朕……咳咳……保护好她唯一的孩子……琮儿……”
  交待完了这一切,他搂紧了“我”,呢喃道:“阿洛,你竟然宁愿死也要逃开朕,朕不信你会这么狠心,连琮儿都不顾了,那朕就陪你一道死,就是死后下到黄泉,朕也不会放过你,朕要找你问个清楚明白……”
  他语音渐低,紧抱着我的身躯渐渐软倒在榻上。
  过得许久,有位胆大的太医伸指一探,才颤着声道:“陛下驾崩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前世的卫恒竟然并不像我之前想的那样,在“我”死后继续当他的风流帝王,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他竟然……这样就驾崩了,在“我”死之后紧跟着随“我”而去。
  他才只有三十岁,正当壮年!
  仓公曾言,若是他当年的旧伤不曾及时医治的话,会减寿一半,只能活到四十岁。
  就算他前世不曾治好那旧伤,至少也当还能再活十年,可他却……却因为我的缘故,这这样早早的去了……
  我突然想到那位世外高人元吕先生给他算的命数,说他在三十岁时当有小劫,竟果然应验了!
  前世他没能躲过这一劫,因伤心我的“自戕”,激得旧伤复发也随我去了,那这一世呢?
  元吕先生当日只说我和他若记得“夫妻一体”这四个字,便会少生些波折,贵不可言,可若他不知道我尚活着,误以为我死了,也和前世一样殉情而死,那该如何是好?
  我焦急的在空中飘来飘去,只盼着能快些魂归今世,同他说明一切,将那作恶之人统统抓起来处以极刑。
  可令人费解的是,明明前世的“我”和卫恒都已死去,可为何我的魂魄竟还是不能从这前世的时空里离开?
  我仍被困在这里,不得魂归。继续飘在半空,看着接下来那如走马灯一般快速闪过,却又惊心动魄的一幕又一幕。


第118章 今生
  原来前世; 在卫恒英年早逝之后,不到五年的光景; 原本经过之前的多年战乱; 在卫氏统一天下,已百废初兴,百姓渐渐安居乐业的锦绣江山,因为吴家兄妹的一己之私; 竟是重又陷入滔天的战火之中。
  我只知吴家兄妹皆是野心勃勃之人; 却从不曾想到; 吴良的野心竟然这般之大。
  这些年来; 为了这篡权夺位的一天; 吴良竟是已在暗中谋划多年,不动声色地在暗中拉拢了一些臣子; 他又做过多年军师; 手中握有部分军权,因宫中有他妹子做内应; 他一得知卫恒的死讯; 便立即带着他的人马; 闯入宫中,先将我的琮儿紧握在手中。
  他虽然明面儿上遵照卫恒的前半段遗诏; 立琮儿为太子,并扶他登上皇位; 却篡改了后一半的遗诏; 不但未将“我”这个皇后和卫恒合葬在一起; 反说我已被卫恒废为庶人,改立吴宛为皇后,命太子认其为母。
  我的后事,就是由吴宛一手操办的。
  这吴家兄妹害我和卫恒生前误会不断,在我们死后竟仍是怕我们之间会解开所有的误会,便给“我”的口里塞上米糠,又将长发尽数覆盖到脸上,又用画满符咒的一袭麻布将我的尸身裹起来,封入同样画满了符咒的薄棺之中。
  原来前世“我”死后,以糠塞口、以发覆面,觉得被困棺中,不得往生,也全是拜这兄妹俩所赐。
  最可怜的是我的琮儿,一夜之间,父母俱亡,再不见娘亲在他身边。吴宛甚至还故意告诉他,他的母亲是死于父亲之手,已被废为庶人,永世不得葬入皇陵。
  琮儿还只是个四岁的小小孩童,哪里受得了这般可怕的打击,竟是开始不吃不喝,每日里只是哀哀哭泣。
  吴氏兄妹此时还要挟他这个小小天子以令诸侯,不愿让他就此死掉,见他不肯进食,便强行给他灌下水饮食物。
  才四岁大的孩子,哪里禁得起他们这般粗暴的强行灌食,当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烧,纵然吴家兄妹将太医院的太医尽数请来,也没能救回琮儿的性命。
  吴良一怒之下,怕朝中其余重臣对小皇帝刚在灵前继位没几日就驾崩心中起疑,索性命兵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将一众正跪在卫恒灵柩前哭灵的卫氏诸王宗亲及卫恒信任的其他臣子统统捉拿下狱。
  然后才在第二天的朝堂上一边公布小皇帝的死讯,一边儿宣布他查明的真相,说是素来为卫恒倚重的卫氏宗亲趁着新帝年幼,妄图取而代之,便买通太医毒死了小皇帝。
  将这黑锅尽数推到了给琮儿诊病的太医和他在朝中的政敌身上,以此为由,将那些太医和卫氏宗亲尽数砍了。
  万幸的是,尹平不负卫恒临死前最后的嘱托,在吴良带兵攻入皇宫之前,便已先逃了出去。他本想待着琮儿一块逃走,只可惜琮儿已先被吴宛控制在手里。
  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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