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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甄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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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一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姨母竟然想把我许配给卫恒,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卫恒他……他可是绝不会同意的。
“阿洛觉得子恒可好?”见我一言不发,姨母再次问道。
我心慌意乱之下,随口答道:“三公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只怕高攀不起……”
姨母笑道:“你二人正是门当户对,何来高攀之说。他刚行过加冠之礼,你又正好是及笄之年,何况他之前还好巧不巧地救了你,可见是天赐的姻缘了。你可愿意?”
“我……”一时间,我心中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竟是担忧远远大过了欢喜。
“……不知……不知三公子是否愿意?”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姨母微微一笑,“他的亲事全凭他父亲做主,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就去和司空讲。”
卫恒他是那样的厌恶于我,岂会愿意同我成亲,日日相对,便是当真迫于父命,不得已娶了我,也只会对我越发嫌恶憎恨,更加瞧我不顺眼。
我纵然心悦于他,可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美满姻缘吗?
与其和他结成一对怨偶,倒不如就此桥归桥,路归路,彼此再不要有什么瓜葛。
一转念间,我已想得清楚明白,便再不犹豫,斩钉截铁地道:“阿洛不愿!阿洛不愿意嫁给三公子,还请姨母垂怜,另为阿洛择一良婿。”
姨母面现诧异之色,“你竟不愿嫁与三公子?难道我看岔了眼——他竟不是你的心悦之人吗?”
我脸上微微一热,不意我的少女心思竟被姨母给看了出来。
定了定心神,我才答道:“落花虽有意,可流水却无情。三公子他对我……他并不愿娶我为妻。”
“你觉得他厌恶你,”姨母缓缓道,“因为我的缘故而厌恶于你。”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姨母,我惊讶的不是姨母已知我知晓了当年宛城之事,而是她竟会这般开诚布公的将她当年不堪回首的惨痛往事在晚辈面前说出来。
姨母叹了口气,目光温柔地落在我身上,“阿洛,你是个聪明孩子,既然已经去过兰台,从史书找到了卫恒厌恶你的原因,却为何还不愿嫁给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留言的亲们,你们太可爱了,每多一个收藏,作者君就多了一份码字的动力,请大家继续不要大意地投喂我吧!
咱们接着开八哈!
甄氏和曹丕婚姻报告实录(中)——恩爱
曹丕刚抢到甄大美人的时候,还是很宝贝的,史书也说“有宠,生明帝及东乡公主。”
并且褒扬她,“后宠愈隆而弥自挹损,后宫有宠者劝勉之,其无宠者慰诲之,每因闲
宴,常劝帝,言‘昔黄帝子孙蕃育,盖由妾媵众多,乃获斯祚耳。所愿广求淑媛,以
丰继嗣。’帝心嘉焉。”
不但上赶着替老公纳妾,连老公要赶别的小老婆走,甄美人也会跪着流泪替她的情敌
求情。
这么贤惠大度的女人,简直让那些娶了如贾南凤之类醋坛子的君王们羡慕嫉妒恨啊。
而且甄美人还情商特高,通常最容易出问题的婆媳矛盾到了她这里,完全不存在,比
曹丕这亲儿子还关心婆婆身体,知道婆婆病了,昼夜哭泣,把卞夫人感动的泪冒泪花
,夸她真是个孝顺的好媳妇!
现在如果婆婆过来帮看孩子,最容易引发冲突的就是婆媳之间育儿观念的不同,甄美
人为了讨婆婆欢心,直接跟她婆婆讲“娃你来带,我放心!比我带的还要好啊!”这
等高明的马屁把她后婆婆卞夫人哄的不要太开心。
那几年,应该是甄美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了吧!可惜她拿的到底不是一宠到底的宠
文女主剧本,而是绝大多数后宫女子共有的红颜渐老恩渐断,情到浓时情转薄的失宠女子剧本。
第13章 杖责
平生第一次,我被问得哑口无言,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我一脸茫然,姨母反而轻笑出声,“想不明白是吗?为何要嫁给一个对你心有嫌隙,厌恶于你之人?”
“因为不管你嫁不嫁给他,你我未来的命运,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有些明白了姨母的意思,她是怕卫畴百年之后,一旦卫恒继承家业,那么姨母和她的三个孩子,还有依附姨母的我甄氏一门,只怕……
“司空至今未立世子之位,且对玟弟和璜弟疼爱有加,不少人都说,司空是在等两位公子成年。”我轻声道。
卫畴对姨母所出的两位幼子之偏爱,有目共睹,单从诸子所起名字便可看得出来。他如今共有十四个儿子,只有卫玟、卫璜兄弟俩的名字是玉字旁,其余诸子之名皆是随意而起,什么木字旁,马字旁。
他对此二子所爱之深,可见一斑,整个许都城中无人不晓。无论他帐下最为得力的谋士们如何劝他早立世子,他一概不听,或许就是为了等他心爱的儿子成年,好将这世子之位传给他。
姨母摇了摇头,“无论以立嫡立长立贤而论,这世子之位都该是子恒的。璜儿虽聪明绝顶,但年岁尚小,至于玟儿,虽也才华横溢,但他的才华皆在舞文弄墨上,而非驰骋疆场,杀伐决断。”
“知子莫若母,我这两孩儿好是好,可毕竟自小生于安乐,锦衣玉食般长大,未曾受过什么风霜刀剑。不像子恒,生于忧患,五岁时便住到军营里,身历种种刀光剑影,一路磨砺至今。”
“阿洛,对上这样一位文武兼备、杀伐决断的兄长,单靠司空的爱子之心,你那两个表弟是断断争不到世子之位的。”
姨母身处局中,自然比我这个外人要看的更加透彻。她不光看得透彻,甚至已想好了化解未来危机的法子。
我涩声道:“所以姨母才想将我嫁给三公子,以结两姓之好?”
姨母再是聪慧,可身为女子,她所想到可行之法,也仍是逃不过联姻二字。
可我却完全不觉得姨母费尽心思想出来的这个法子就是上上之策。
“不知姨母可曾想过,若是这两姓之好反成两姓之恶呢?若是他仍是厌恶于我,甚至因这桩强加于他的婚事而更加厌恶于我、厌恶于您。”
我越说越是激动,“便是司空在日,卫恒暂时发作不得,一旦他日手握卫家大权,一样可以休妻,一样可以爱怎么对咱们,就怎么对咱们,甚至——”
“只要让他心悦于你。”姨母忽然打断我,不容质疑的道,“只要让他心悦于你,百炼钢成绕指柔,再生个孩子,到那时,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冰消雪融。”
我不由一怔,将所有的身家性命全都赌在一个男人待女人的情意上吗?
这也太……太过想当然了吧?
“姨母岂不闻,《诗三百》有云,‘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男子对女子所怀之情意,如同朝露,短暂易逝。若是寄望于此,犹如缘木求鱼,只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请姨母三思。”
姨母哂笑道:“《诗三百》所云,虽有些道理,又岂可一概而论。这天下间总有些不一样的男子,也有些非同一般的女子。”
她走上一步,在我耳边轻声道:“当年卫畴在宛城之战中失去了两个儿子和爱将翟伟,你以为他当时就不迁怒于我,不想杀了我吗?”
我有些震惊地看向姨母,忽觉颈中微凉,姨母涂着美丽蔻丹的纤长指甲正抵在我的颌下。
“那个时候,他的刀已经砍了过来,就停在这里,只要向下这么一划……”姨母指下微微用力,轻轻从我脖颈中划过。
“我就不可能时至今日,还站在这里,同你说这些过去的往事。”
“我虽然恨卫畴强占了我,让我背上祸水之名。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天下罕见的奇男子。周旋于那些男人之间,他是阴险狡诈、多疑善变的卫司空。可是对于女子而言,他虽滥情,却喜新不厌旧,并非薄情之人,否则我也不会稳坐这卫夫人的宝座十余年。”
我终于明白姨母对这桩婚事的自信从何而来,原来卫畴就是这样被她收服,被她百炼钢成绕指柔。
“阿洛,我等生为女子,受这世间诸多限制,不得不依附男子为生。可是上天既然赐予了你我出众的容貌与聪慧,那我们就得会用它们,用好它们。它们是我们能在这世上活下去唯二可用的利器。”
姨母轻声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去。
我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心知她是打定主意要将我嫁给卫恒,若是他不愿意的话,那他——?
第二天,我就知道了卫恒对这桩亲事的反应。
卫玟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说是卫畴突然说要将我许配给卫恒,结果被卫恒一口拒绝,卫畴为此大发雷霆。
“阿洛姊姊,难道你当真要嫁给三哥吗?他是你心悦之人?”
我不妨他竟会这样直白地问出来,下意识地便摇了摇头,“我……只是怕被送进宫里去。”
卫玟面上一喜,“这有何难,我这就去禀明父母,三哥不愿同你定亲,我愿意!”
话音未落,他便风一般地奔了出去。
我不由一怔,难不成这个我眼里的弟弟竟不是同我玩笑,而是当真?
等我回过神来,急忙追出去,哪里还看得到他的影子。
难道他真去找卫畴或是姨母相求?我正在踌躇要不要去姨母那里,忽见卫珠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她开口便道:“表姊,这回你该如何谢我?”
谢她?我可不记得这些时日,我有欠过这位表妹的情。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卫珠小嘴一撇,跟我邀功道:“表姊被人欺负了,我当然要帮表姊讨个公道。这次的三十军杖只是略施小戒,若是我那三哥日后还敢惹咱们不痛快,我就再叫爹爹打他板子!”
“你说什么?你三哥被司空杖责了三十军杖?”我大惊失色。
卫珠得意道:“是啊,谁让他竟敢拒婚,忤逆父亲的意思,活该他挨这顿打。”
“不可能,司空断不会因为拒婚之事就杖责于他,定是为了别的缘故。”
我不信卫珠所言。卫畴可不是那等因为儿子不听老子的话,一言不合便会动手打儿子的父亲,何况还是杖责三十军杖。在责罚于人这件事上,卫畴从来都是依法而行,若非实打实的犯下什么过错,轻易不会责罚于人。
“还能有什么别的缘故?”卫珠有些愤愤地道,“表姊你生的这般美貌,我还嫌他配不上你呢,他竟敢反瞧不上你。不等爹爹说完,就一口回绝。更可气的是,爹爹竟也没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然后呢?”我问道,既然卫珠当时就在一旁,难道是她对卫畴说了些什么?
“我实在是气不过,就从帘子后头钻出来,告了他一状,把他先前对表姊和姨妈无礼的事全告诉给了爹爹知道。”卫珠得意道。
卫恒对我和母亲无礼?他从不曾对我母亲失礼过,至于对我,也只有那一次在后园中他当着我面,扔了我送他的却敌冠,可是当时只有我和他二人,应是再没旁人知道才对。
我不由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三公子将我送他的寿礼丢入湖中之事?”
卫珠笑嘻嘻地从她身后拉出一个青衣婢子来,“我让青儿来给我摘些花儿插瓶。幸好被她瞧见了,不然,表姊和姨妈岂不是白给他欺负了?他竟连姨妈送他的寿礼也敢扔!”
原来如此,卫畴极重周礼,若是卫珠让他误以为卫恒将长辈所赐的寿礼给丢入湖中,这等失礼之举,难怪会被他狠狠责罚。
我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道:“谁告诉你三公子扔的是我母亲所送之寿礼?你这婢子若是当时能听到寿礼二字,便该也听见些别的,当知被三公子丢入湖中之物并非我母亲送他的寿礼,而是我送给他的。”
“是你故意在司空面前说成他扔了我母亲送他的寿礼,是也不是?”
卫珠神色一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分辨道:“我才不是故意的,许是当时没听清弄错了,反正不管他当时扔的是谁的寿礼,他都是在欺负表姊,还害表姊病了一场,我替表姊出了这口恶气,姊姊该当如何谢我?”
我怒极反笑,反问道:“表妹这般害我,我竟不知该如何说出这一个谢字?”
卫珠睁大了双眼,不明所以地嚷道:“表姊好不讲理,我哪里害你了?人家明明好心帮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反来怪我?原来你竟真的心悦我三哥,想嫁给他,看他挨了一顿打,你心疼了?”
这已是我的少女心事第二次被人叫破,我不由恼道:“看来表妹是手痒,又想再抄上一百遍《女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甄氏和曹丕婚姻报告实录(下)——惨死
咱们昨天八到甄美人搞定婆婆的两大绝招。可惜,一旦在老公面前失了欢心,婆婆再
喜欢她也没啥卵用。
这曹丕呀,和现在那些个油腻中年男人一个样儿,一旦发达了就变坏,就对原配横看
鼻子竖挑眼,怎么看怎么烦。他夺了汉朝的江山称帝后,添了一堆小老婆,他就带着这
一堆新人搬到了洛阳,让甄美人这个旧人当了留守夫人,孤零零一个在邺城蹲着,估
计连儿女都见不到。
而且连留守夫人都当不长久,史载“黄初元年十月,帝践阼。践阼之后,山阳公奉二
女以嫔于魏,郭后、李、阴贵人并爱幸,后愈失意,有怨言。帝大怒,二年六月,遣
使赐死,葬于邺。”
其实整篇文昭皇后传看下来,你会觉得有点分裂,前一多半都在给甄氏唱赞歌,这也
好那也棒,贤惠大度不吃醋,孝顺婆婆会生娃,完全就是男人们最想要的那类贤妻嘛
!
这样一个知情识趣的好老婆,就算你对她审美疲劳了,也犯不着杀她啊?反正你是皇
帝,家大业大,又不是养不起。
什么?你说她对你口出怨言,这逻辑就有点讲不通了吧,人家可是动不动就劝你讨小
老婆多生娃的,情商如此之高,会这么拎不清,跟了你十几年,明知你性情暴躁,
失宠了还敢抱怨?上赶着找抽吗?
就算甄美人当时真的发了些牢骚,写了首《塘上行》啥的表达一下幽怨之情,那你也
犯不着杀妻啊,大不了把她赶出宫就是了,或者打入冷宫也行啊。
你瞅瞅史书上那么多皇后妃子,触怒帝王的也不少,真被皇帝这样直接杀了的有几个
?明代有个皇后给了她老公一个大耳刮子,也就是被废了,也没见赐她一杯毒酒。
这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你曹丕和甄夫人也曾经是相敬如宾的,她还给你生了一个人
娃,说杀就杀,人死了还要口塞糠发覆面的侮辱人家?也太薄情寡义了!
所以,很多人都怀疑,或者说坚信,甄大美人之死必有蹊跷,乃是一个千古之迷!
敬请期待下一期三国小八卦——“甄氏被杀之迷”,明天见啦!
第14章 允婚
我待卫珠这个表妹,一向温言软语,可是这一次,却不得不端出阿姊的架子,出言教训起她来。
“当日姨母是如何教导于你的?‘长幼有序,你身为幼妹,岂可妄议兄姊?家和,方可长保兴旺!’这些苦口良言,你都忘了不成?”
卫珠不服道:“都一样是爹爹所出,凭什么我们就要受三哥和长姐的气。我不过不想娘亲整日对他们忍气吞声。”
我冷笑道:“你不想,难道姨母便想吗?她之所以对卫恒姐弟礼敬有加,为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昔年兖州牧赵冕的后妻仗着赵冕偏宠,各种虐待原配所出子女,后来赵冕去世,原配之子承袭爵位官职,你猜猜那后妻和她所出子女,下场如何?在一个月之内,全都暴病而亡,说是感染了疫症,真就这么巧吗?”
“司空在日,你自然可以仗着司空对你这个幼女的娇宠,恃宠而骄。可若是有朝一日,司空不在了呢,到时候还有谁来庇护你?”
卫珠被我这些话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气忿之余,脸上隐隐现出恐惧之色。
想是姨母见卫珠年幼,又最是孺慕依赖父亲卫畴,便不曾对她如此这般言明利害,亦是想着她年纪尚小,虽对卫恒姐弟有些怨言,只要多加管教勒令,便可保相安无事。却不想她竟仗着卫畴的宠爱,直接告了卫恒一状,昔年宿怨未解,如今又添新恨。
我虽然心有不忍,却仍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卫珠终于被我看得低下头去。眼中悔意渐生,却仍嘴硬道:“爹爹又没说是我告的状,三哥不会知道的。”
我淡淡道:“你当卫恒是无脑之人吗?难道他会猜不出是何人告密害他挨打?无论他猜出是你也好,是我也罢,又有什么分别,这笔账最后都会记在姨母头上。”
“姨母这些年来一直千方百计想和他们姐弟修好,可你却——,你说,若是我也到姨母面前告你一状,你猜姨母这回会怎么罚你?”
我虽疾言厉色,却并没有再到姨母那里去告卫珠的黑状。
姨母对我一家有恩,我又何苦多事,让她再为卫珠的不懂事而烦神。若是她因此重罚卫珠,再被卫恒姐弟知道了,猜出是卫珠告的密,岂不更增彼此间的怨怼。
倒不如,就让卫恒以为是我到卫畴面前告的密,是我恩将仇报,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心悦于我,便是再多憎恶我几分,也没什么分别。
但我并不是白白替卫珠保守这个秘密。我要她从今往后,再不许对卫恒姐弟有半分不敬,更不许再到卫畴面前去告黑状,否则我就把她做下的那些错事,全都告诉姨母知道。
我不想她再去伤害卫恒,亦不想,她的蠢行连累到姨母,有朝一日,祸及她自身。
将卫珠送回房后,我本想也回漪兰院中,却不知怎地,走着走着,竟又走到了卫恒的小院外。
我退开几步,躲在一丛花树后,怔怔地看着他院中的青砖黛瓦。
被打了三十军杖,也不知他伤的重不重?
我很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探望他的伤势,大不了再被卫华冷言冷语地臭骂一顿。可任凭我再五内如焚,却仿如被钉在原地,一步也挪动不了,我只是呆呆地立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那一角青砖黛瓦,直到暮色渐深,再也看不分明。
终究,我还是没有去探望他的伤势。
卫畴似乎给他这个最年长的儿子留了几分情面,虽然打了他一顿板子,却是关起门来偷偷打的,并未对外宣扬,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外,余人一概不知,就连卫玟和卫璜也不知道。
“爹爹说,三哥突然得了急症,要休养些日子。还说怕他把病气过给我们,不许我们去探望三哥。”
卫璜捧着块红豆糕,小口小口地吃着,瞧着极是斯文秀气。
这些时日,只他一人时常来找岩弟玩耍,而卫玟,自从他那次嚷嚷着说要去求姨母让他娶我后,就再也不曾来过。
姨母来探望母亲时,只淡淡地跟我提了一句,说卫玟是小孩子胡闹,让我不要放在心上。又说因为卫恒忽然得了急症,“卧病在床”,卫玟被他父亲拎到军营里接手卫恒手中的事项,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怕是这两个月都无暇回府。
如此甚好,我只是把卫玟当弟弟一般看待,不管他是否真动了娶我的心思,为免尴尬,往后还是少见为妙。
我不知姨母是否已知卫恒所染“急症”的实情,又不便相问,便只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虽然在卫恒那里碰了个大钉子,可是姨母却仍不肯放弃让我和他结成秦晋之好的执念。
既然无法说服于她,我又何必白费唇舌。纵然我现下和亲人寄居于此,可也不愿事事皆不能自主,由人摆布。姨母有她的打算,我亦有我的思量。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过得无比平静而又焦心。
母亲的病越发重了,我忧心于母亲的病情,每日衣不解带全心照料,再也无睱去顾及其他,便是卫恒,也甚少想起。
一日,我按照太医的吩咐,早起去园中收集竹叶上的露水来给母亲煎药,不想却好巧不巧碰见了卫恒。
远远望见那道挺拔的身影,我步下便是一滞。
这样的不期而遇,固然让我暗自欣喜,可一想到他对我的厌恶,原本雀跃的一颗心重又归于黯淡。
心知他不愿见我,我索性折身绕道而行,免得他见了我心生不快。
不想,方走了几步,一抬首,又见他迎面而来。
想是为了避开我,他亦绕道而行,结果好巧不巧,我二人又给撞到了一起。这时我才发现,他身后竟还跟着一个荀渊。
此时狭路相逢,已是无路可绕,也再无法回避。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敛衽行礼道:“三公子安好,听闻前些时日,公子身染急症,不知可否痊愈?”
明知我这样问他,恐有不妥之处,可我忧心他的身体,还是这样问了出来。
一个月前,他的伤势便该痊愈,可他却仍旧“养病在家”,整日闭门不出,不知是又添新病,还是仍被卫畴责罚,在家闭门思过。
“子恒因何染病,所患何病,甄女公子当是最清楚不过,又何必明知故问?”
卫恒并不理会我的问候,倒是立在他身侧的荀渊忍不住出言,替好友打抱不平。
“想不到,当日子恒冒着性命危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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