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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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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姓。
  明德帝一瞬间白了脸,袖下的手在微微颤抖。
  是他造的孽,即便女儿知道身世,知道是金枝玉叶,也不曾有过回到他身边的想法。
  明德帝伸手去扶了扶桌子,戚公公见他脸色不好,上前轻轻喊了声陛下。
  许嘉玄听到动静抬头,正好看到明德帝要坐下,帝王腰间的藏青色猛地刺了他眼一下。
  前有太子的异样,后有帝王腰间的香囊,那个他看到梓妤亲手绣的香囊。
  他因为在意,纹路记得再清楚不过。
  为什么梓妤绣的香囊会挂在明德帝腰间?!
  许嘉玄被疑问冲击得失态都不自知,已经站了起来,视线一错不错就盯着皇帝看。
  但明德帝坐着,哪里还容得他再窥探清楚。
  被许嘉玄无意戳中心头那块伤疤,明德帝也没了再计较的心情,抬手挥了挥,是要他告退。
  许嘉玄在震惊中还没反应过来,杵在那里,是戚公公又唤了几声,说明德帝让他退下,这才敛神心情复杂离开。
  进宫一趟,亲眼所见两件让他想不明白的事,许嘉玄被寒风吹得一凛,想起除夕宫宴的事来。
  那天晚上她离席有一段时间,他去周边能休息的地方都找了遍,但是都没有找到她。然后他试试撞运气,在能通往设宴处所在的后方去。
  那边是去后殿的,结果他就见到她慢慢走过来。
  当时他没多想,可现在联系起明德帝腰间的香囊……他就免不得要多想!
  许嘉玄疑虑重重,竟是从来没过的不安,出了宫就策马狂奔回家。
  李妈妈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他回来,也没细看他的脸色,先把梓妤伤着的情况告诉他。
  他听到裂伤二字眉心重重地跳,昨晚她眼里含泪瞪着自己的样子就在眼前晃动。
  怎么会伤成这样!
  “小鱼呢!”
  李妈妈见他几乎是小跑往屋里去,追得气喘吁吁。
  许嘉玄一路走到寝室也没有见到她窈窕的身影,长案上的香炉正有轻烟袅袅,自打她嫁过来后,她都喜欢点上这种香。跟她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带着像花蜜的丝丝甜香。
  香味还在,她却不在屋里。
  “世子……少夫人回陈家了,陈家大……”
  陈家?!
  许嘉玄根本没再往下听,拔腿又往外走。
  她就气到直接回了娘家?!
  李妈妈一句话没说完,他人又跑得没影了,站在原地直跺脚。
  许嘉玄再度策马往陈家跑,把马儿累得连陈家下人再往前拉几步都不愿意走。
  陈大少爷定亲,陈家并没有往外宣扬,只是请了牵线的夫人在家里用饭,梓妤此时就在厅堂里陪坐着。
  管事跑来说表姑爷来了,话还没落就见到许嘉玄大步踏了进来。
  这是内院的花厅,厅堂里都是女眷,他闯进来让众人不约而同地都停住说话,齐刷刷看了过去。
  陈老夫人见这煞神那么无礼,还戴着刀就往里闯,脸一沉:“世子怎么来了。”
  许嘉玄此时视线只定在梓妤身上,见她诧异看着自己,上前就去拉住她的手,往外带。
  陈老夫人惊得站起来,朝外头喊:“拦住!这是要做什么!”
  梓妤也挣开手,皱眉奇怪地看他:“你又发哪门子邪风。”没看到有客人在吗?
  居然到她外祖家发疯,而且他步子大,她还难受着呢。
  陈家的婆子当即就在两人出来的时候伸手拦住去路,这些婆子许嘉玄根本没放在眼里,但梓妤挣开他的手,他只能停下来。
  “回家再说。”
  他回头,脸色并不好,但语气克制着,比平常轻柔许多。
  梓妤莫名,不满地回道:“不回。”
  她还没见到大表兄下定回来,还没能跟他道喜,回去做什么,不是白跑一趟。
  许嘉玄被她噎着,伸手又要去拉她:“不要闹脾气。”
  她手又一缩:“谁闹脾气?”
  他顾及着她身上的伤,没敢太过紧逼,只能再压低声说:“跟我回去,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梓妤先是瞪大眼,下刻狠狠呸他一口:“不回!”
  青天白日的,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梓妤!”他真是被气着了,忍不住吼一了声。
  他什么时候对人这么低声下气过,要不是担心她,他能这样?
  偏梓妤最不怕就是他冷脸,对着他一挑眉:“这里是陈家,你再乱吼乱叫。”
  许嘉玄觉得她真的就是生来克自己的,脸色阵青阵白,咬牙再问:“究竟回不回去?”
  梓妤板着脸与他对视,他气笑了,扭头就走。爱回不回,她就继续矫情着吧!
  陈老夫人这个时候出来,看到许嘉玄往外走,忙把外孙女拉住,气得把拐仗狠狠砸在地上骂道:“煞神!这是要做什么!”
  梓妤神色复杂看了眼他远去的背影,回头宽慰老人:“您别着急,他就这臭脾气,可能是有什么着急事不好在这儿说,要孙女跟他家去的。”
  “那也不能抢了人就走啊,这算是什么,土匪吗?!”
  老人的骂声在身后,许嘉玄冷着脸没有回头。
  梓妤拉着拉老人再回去厅里,和在场的夫人轻声解释几句。大家都知道许家和陈家不对付,见梓妤这样,只觉得她委屈极了,在外祖家还被人欺负上门。
  梓妤身为当事人,倒没觉得委屈,许嘉玄说检查伤口,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来的。但这人是好心办坏事,就是学不会好好说话。
  她把刚才的插曲抛到脑后,在陈家用过午饭,陈老夫人就不想让她这个时候回许家去,让她先回房睡一会。
  梓妤不好拂老人的意,带着绿茵回跨院。哪知才进了院门,她就看到某个气冲冲离开的人扒在墙头上,跟只猴儿似的,正探头探脑……
  到底放心不下,扒墙头潜进来被抓个正的许嘉玄:“……”


第36章 
  屋里安静得只有小东西啄瓜子的声音。从墙上翻过来的许嘉玄略不自在坐在梓妤对面, 盯着跟前的杯子,仿佛那茶水里能开出朵花来。
  梓妤微抿着唇, 明净的双眸里有着无奈,到底是先打破这僵局:“不跟你回去, 是因为我大表哥今儿去下聘, 我在等他回来, 好亲口跟他道声恭喜。”
  许嘉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本来他是想偷偷翻下来先进屋,准备先探查情况, 莫被小丫鬟什么的见着嚷嚷出来,结果就被她抓了个正。那种丢脸自不用说,如今听到真正的原由,他心里更别扭了。
  敢情他再次表错情,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昨夜不温柔生气跑走, 堵着气不愿意跟他回家。
  许嘉玄觉得自己在她身上吃的憋和难堪,都赶上他活了这近二十年的!
  “你总爱闹别扭,有什么都窝在心里不说,今儿我是成心叫你尝试下这种滋味。”梓妤见他不语, 继续说道, “是我不好……”
  她轻轻叹一声。
  明知他跟个炮仗似的, 还故意激他。
  许嘉玄梗着脖子, 心中却一动, 那双没有波澜的幽深眼眸有光微闪。
  “是我脾气太急。”
  他终于张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他出身侯爵之家, 又是世袭的锦衣卫, 自小就是受严厉冷酷的教育。他初去锦衣卫就是千户一职, 皇帝的心腹,他心思从来都是在差务和揣摩圣意上,只要皇帝要谁倒霉,他都会心狠手辣除去。
  他在锦衣卫里以暴戾出名,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唯独遇到她之后。他不屑和女人多计较,无意识中顶多就是迁就一下,毕竟锦衣卫里没有人会逆他的意,可一回一回吃瘪下来他也就按不住自己的脾气。
  许嘉玄坦白说出自己的不足,梓妤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
  她笑起来时总是先弯了双眼,眼角微微上扬,将她明艳的面容再增十分光彩,既娇又俏。
  许嘉玄就不受控制的溺在她笑容中,甚至能清楚看到她眼中有自己的倒影。
  梓妤说:“你脾气也没有太坏。”
  她是真诚地,许嘉玄莫名的又不太自在,撇开了双眼,耳根在发烫。
  “你用过饭了没?”梓妤把他神色尽收眼中,心里好笑,面上不显关切地问。他没有回答,她明了。
  他气冲冲跑出去,又放心不下再潜进陈家,肯定是没有用饭的。
  梓妤就喊来绿茵吩咐:“去跟厨房说一声,问问还有没有羊肉,给姑爷烤只羊腿,多撒些辣子。再炖个火腿肘子。”
  绿茵神色淡淡地应下,许嘉玄闻言略有诧异——
  她知道自己的口味。
  等绿茵离开,梓妤再喊来一个小丫鬟说道:“你去老夫人那儿说一声,说表姑爷家来接我,还未用饭,等用过饭,我们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她心细,给许嘉玄一个很好的台阶下,刚才的无礼也就这么抹去。
  等这些事情都安排好,她朝木着一张脸的许嘉玄说:“你给我的那两页纸,我交给外祖母了,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是高兴的。”
  许嘉玄去端茶抿了一口道:“与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刚才还爽快的承认错误呢,这会又端起来了。梓妤轻笑,但也知道他已经是很难得了,再慢慢来吧,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她懂。
  就问:“你昨晚忙一晚?”
  提到昨晚,许嘉玄把抛到脑后的两件事情都想起来了,眸光不受控制地一沉,探究地看着她。
  梓妤不明所以:“怎么了?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她知道是东宫出了事,听说太子险些在火里没出来,可是走水原因有异常?
  她一颗心跟着一沉,想到南镇抚司到现在也没有给更详细的事情缘由。
  许嘉玄刚才是因为听到她伤得严重,又跑回娘家,担忧和气急之下才往陈家来。如今冷静下来,那个凝团就又笼罩在心头。
  他说:“太子殿下被人在火里推了一把撞到头,如今行凶之人自尽,根本查不到凶手。”
  这些是公务,他本不该跟她说,可是玄真子警告的话又耳边,还有明德帝的香囊……梓妤听闻眼皮重重一跳,放在桌面上的手猛然攥了拳头。
  “伤得可严重?”
  她语气比刚才急促,许嘉玄善察言观色,这种变化哪里逃得过他双眼。
  他看出梓妤在面对太子的态度上有问题,那一句话可以定义为为太子担忧。
  他眸光越发暗沉,如同深潭,连光都透不进去。
  许嘉玄不自觉地也握了握拳头,淡淡地说:“太医说将养些日子就好。”
  梓妤并没发现自己的举动都落在他眼中,得知太子无碍,扯了扯嘴角笑:“皇后娘娘最在意太子了,她身体不好,万幸太子是有损伤却没有大碍,娘娘心里也能好受些。”
  她的话倒是让许嘉玄一愣。
  听这个意思,她担心太子伤势是出于吴皇后。
  他就想起她娘亲与吴皇后是发小,自小常吃住一块。
  许嘉玄略一思索,没在这问上再纠缠,而是在想皇帝腰间的香囊。有没有可能那个香囊是给吴皇后的,结果吴皇后又转赠给皇帝了。
  他张了张嘴,想问,最终看着她清亮的眼眸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如若是误会,他一查便知,何必再问出来,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小肚鸡肠。至于太子额头的事,他或者该去问问玄真子,究竟有什么一个说法。
  想到这里,他视线又重新落在梓妤身上。此时她已经跑到柜子那里,抱了床被子出来,像是要铺床。走动间裙摆轻扬,但还是能看出来她行动迟缓。
  许嘉玄想起她身子的不适,站起来三两步到她跟前,接过她被子:“是要铺炕上还是床上?”
  “炕上。”梓妤扶了扶腰,“你昨晚没睡,趁厨房还在做饭这会眯一下。”
  许嘉玄抱着被子的动作就一顿,去看她时,她还朝自己微微一笑,把他双眼都灼了一下。
  他快步走到炕前,把被子放下,猛地又回身,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梓妤被他吓得惊呼一声,下刻就被他放到炕上,他滚烫地唇落了下来。
  她闷闷哼了声,叫他给压的。
  正准备承受他突如其来的吻时,他却又从她身上起来,喘着粗气眸光深黯地盯着她,像是一头吃不着肉的饿狼。
  梓妤眨眨眼,听到他说:“我身上脏,你一会又该嫌弃。”
  昨晚在大牢里呆了整晚,审人的时候还沾了血。
  梓妤愣一愣,想起自己嫌弃他喝酒和去了花街的事,伏在被子上笑出声。
  这人还是别扭,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别扭,别扭着明说!
  她觉得刚才那一架吵得有点值。
  她笑得花枝乱颤,许嘉玄又沉了脸,默不作声去把炕桌挪一边,扯过棉被铺好脱鞋后和衣就躺上去。
  虽然话是他说出来的,但她明显还是嫌弃了,心里总是不舒服。
  梓妤笑得更厉害了,这人真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才好。
  许嘉玄睡了两刻多钟,厨房的送饭食过来,梓妤把他喊醒,让他净手将面后用饭。
  他也饿狠了。
  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把一只烤羊腿都吃个精光。梓妤暗中打量他,想他长得高大不是没道理的,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纤细的四肢,医婆的话在耳边响起,昨晚上的不愉快也在脑海闪过。
  她……一点也不喜欢同房!
  许嘉玄被带来见陈老夫人的时候,老人也小歇起来。虽然有梓妤转交的那些东西,可对他刚才在宾客跟前就对外孙女大吼大叫的事还是在意。
  老人神情淡淡,跟他说夫妻间要谦让,更直接点明道:“我知道你对我们家老二不满,我们其实也不想叫梓妤嫁你,圣意不可违,既然她嫁过去了,当然也希望你好好待她。”
  “我这孙女自小命苦,却也不能再让她受苦,若是我知道你再委屈她,我就是撞死在御前也给梓妤求下和离书!”
  “外祖母。”梓妤听她太过严肃,在边上拉了拉她袖子。
  老人拍拍她手背,不让她多说话,眸光锐利地看向许嘉玄。
  许嘉玄被当着那么些丫鬟婆子的面教训,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连梓妤都担心他那驴脾气会不会犯,不想他只是深深吸一口气,朝老人揖一礼。
  “在下不才,却从来没想过为难梓妤什么。您放心,梓妤既然嫁到我许家,那任谁也不会把她当外人。”
  梓妤只以为他不多喜欢自己,但也不讨厌,可今天听到他这番话,细细一品又似乎有些什么在里面。
  但许嘉玄神色太过淡然,而这样一句话似乎更多又像是对陈家人的承诺,不将她列在与陈家有旧怨之上。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想了。
  两人只要像刚才在房里那里能和平相处下去,她觉得已经十分不错。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这样就好。
  陈老夫人似有质疑地再三打量他,最后才唔了一声,让两人去见大孙儿道声喜,可算把梓妤给放回许家去。
  许嘉玄出了老人院子,见到梓妤的表兄弟脸色又是平素的冷漠,一句恭喜也不咸不淡的,陈大少爷摸摸鼻子,赶紧地把这煞神送出门。
  梓妤见陈莹玉不舍地拉着自己的手,就朝许嘉玄说:“什么时候我们请表哥和表妹也到家里坐坐,园子里的那片枫叶林好看。”
  许嘉玄扫眼了陈莹玉,见她跟只受惊地兔子一样往她身后缩,有些看不上陈家这个嫡女。
  他会吃人么,胆子那么小,还好皇帝没给他赐婚这个!这么想着,他自己都一愣,梓妤还盈盈看自己,他耳根莫名又发热,说:“你是世子夫人,府里的事情哪用事事过问我。”
  他极给面子,惹得梓妤抿嘴笑,跟陈莹玉约好到家里来玩的时间,又让她带上她的小姐妹们。
  许嘉玄不耐她还站在这里啰啰嗦嗦的,也不管陈家小辈怎么看,再度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直接塞进马车,自己也跟了进去。
  陈莹玉看得直张大了嘴,陈家大少爷一把就伸手捂住了三弟的眼。
  ——这煞神,怎么也不注意点影响!
  马车里,梓妤难得臊红了脸,白皙的肌肤上染着霞色,说不出的诱人。许嘉玄看得直心痒痒,只能抓过她的手,拿指覆摩挲着她细滑的肌肤,灭灭心里那股冲动。
  等回到家里,许嘉玄发现自己忘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忙把在袖子里的圣旨翻出来,递给梓妤。
  “这是陛下朱批的册封诰命圣旨,你收好。”
  梓妤接过,展开一看,果然皇帝的御印在上头,可为什么会给到许嘉玄,不应该由礼来宣旨吗?
  她正想着,前院的管事就匆忙前来,说是有陛下的赏赐。
  侯府一众人都得上前接赏,但赏赐的东西只是给梓妤的,是恭贺她封得诰命。
  许嘉玄盯着看大大小小十余个箱笼,心里对明德帝和梓妤间忍不住再起疑虑。
  宫里的娘娘晋位恐怕都没有这样的隆恩。
  明德帝是不是对他的妻子太过特殊了?!
  接过赏后,刘氏说晚上要请二房的也前来热闹热闹,要给她贺喜。许嘉玄不动声色去了外书房,吩咐自己的心腹去查查梓妤的香囊是怎么送进宫的,再又写了封信,给送到玄灵观。
  当晚,许家二房的人都前来吃宴,梓妤谦逊地谢过众人祝贺,也喝了几杯。
  宴散后威武侯就回房了,二老爷领着妻子略坐一会也要回西府去,在离开前又和长子唠叨起来,趁着酒劲竟在侯府里就要抬手去打许嘉清。
  许二夫人抱着他的腿直哭,其他庶出的男孩儿躲在一边看兄长的热闹,心里恨不父亲就真打了这个嫡兄。
  本是梓妤的好事,结果闹得乱七八糟,许嘉玄心里还堵着香囊的事,脸一冷直接砸了杯了:“二弟留下,今晚就在侯府留宿,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二叔的厉害!”
  许家如今靠着许嘉玄支撑门庭,许二老爷到现在也只能在五城兵马司牢个百夫长当当,以后还是事事靠这个侄子。被他一摔杯子,酒也惊醒大半,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句,带着妻子和庶子离开了。
  刘氏在这种事上从来不敢多话,怕被许嘉玄误会什么,梓妤只能打圆场,让人先把杯子给拾了。
  许嘉清一脸惭愧给梓妤道歉:“叫大嫂看笑话了,还搅了大嫂的喜事。”
  梓妤大度地笑笑说:“没事,二叔是喝多了,一时酒气上来。”
  许嘉玄此时站起来,说把许嘉清送到客房去,让她坐着辇先回房。
  梓妤目送兄弟俩搭着肩往外去,跟刘氏告退后才慢悠悠上辇。
  今晚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盖住,明儿有要下雨的迹象,迎面的风都带着湿寒。
  许嘉玄把堂弟送到客院,拍了拍他肩膀:“好好温书,你搬侯府来住,莫要再在外头,让二叔三天两头就去寻你麻烦。你既然不想从武,从文顾忌多,在外头住着也容易给人扣个不孝的名头。”
  许嘉清感激地眼角发红,点点头应下。
  许嘉玄带着夜里的凉意回到屋里时,梓妤正在沐浴,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小东西在架子上跳来跳去的声音。
  他才走过槅扇,小东西拍着翅膀就飞了过来,朝着他脸飞来的,竟是要拿爪子抓他!
  许嘉玄不屑笑笑,一偏头,小东西险些要撞到他身后的槅扇上,拼命拍着翅膀在半空中打了旋才躲过去。
  它气得连话也不说了,尖叫一声。
  许嘉玄见它不罢休,知道它还真是因为拔了两回毛恨上自己,梓妤也不在,当然不跟它客气。
  在它再朝自己扑来的时候伸手就要钳住,哪知净房响起开门声,他耳尖,伸出去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小东西瞅中机会,一爪子就抓到他领子,然后转头就飞向净房,边飞边喊:“小鱼救命——”
  许嘉玄:“……”这鹦鹉简直王八蛋!
  梓妤从净房出来就被小东西扑了个正,好在许嘉玄人是站在槅扇前的,离鸟架子远着呢,梓妤根本就没想是许嘉玄在欺负小东西,只当它被他回来吓着了,捧着它安抚几声,给锁回架子上。
  许嘉玄冷眼看着那成精的小玩意,决定明天催促六顺早些把那只猫儿训练出来。
  不给它弄个天敌,真是要反了!
  到了晚上两人歇下的时候,许嘉玄还是惦记着梓妤的伤。她沐浴后出来的时候,脸颊红红的,绿茵在边说看着伤口好一些了,经过他的时候还带着怨气瞅自己一眼。
  他思索着,把高几上没灭的灯挪进帐子里,放到床头上。
  梓妤已经闭着眼,被明亮的灯一照,她奇怪睁开,就见许嘉玄低着头一错不错盯着自己。
  她下意识往里头缩了缩,许嘉玄见她的动作,心里懊恼,一把拉住她手:“我什么也不做,让我看看伤好不好。”
  这哪里是他说看就给看的!梓妤瞬间就把手抽了回来,许嘉玄又去拽住,还顺势将她扯到自己身下压住,去亲吻她。
  “小鱼,让我看一下,我心里着急。”
  他的声音因为在亲吻变得细碎,有着哄慰的温柔。
  许嘉玄从来没有这样哄过人,这种体验让他觉得怪异,却不排斥。她是他的妻子,他温柔一些没有什么不对。
  梓妤躲不开他的吻,气喘吁吁:“不能看,你知不知羞。”
  许嘉玄嗤笑,他们两人都圆房了,有什么羞不羞的!
  他不管,只顾吻她,想着看能不能把她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去扒她裤子看伤。可是这一吻,梓妤还十分静,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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