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表姑娘-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许嘉玄终于憋不住,朝太子拱拱手:“臣的妻子去给了娘娘请安,臣这头也不好直接就那么出宫了,还劳烦太子殿下派个人去带个口信。”
太子嘴角一扯,众人都看着他,他也不好拒绝,颔首喊来人吩咐了到皇后宫里去。
许嘉玄这才跟着这些皇子的身后,慢慢往出宫方向走。
梓妤在坤宁宫里坐了好大会,也没能见到皇后再出来,犹豫再三要不要喊个宫人去问问。不想太子派来信口的宫人倒是前来,她便顺势告退。
然而在大殿伺候的小内侍进去许久也未出来,叫她越发觉得奇怪。
难道是吴皇后有什么不舒服。
正是疑惑的时候,她终于见到吴皇后身边的张公公。
“世子夫人,娘娘有些不舒服,这会睡下了,奴婢也没好喊醒她。奴婢送您出宫,回头奴婢会跟娘娘禀明。”
皇后睡下了呀。她朝寝殿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那就有劳公公了。”
她抱着吴皇后给的锦盒,跟在张公公身侧往出宫方向去,走到半路,她看到张公公鞋子上沾着草屑和厚厚的灰尘。
眉头皱了皱。
坤宁宫里有宫人不用心吗,怎么张公公脚上那么脏。她视线再往上打量,发现不但是脚上,他衣裳也皱皱巴巴,沾了不少灰。
虽然不是成片,可是一看就是整理过还没清去的痕迹。
她多看了几眼,把这些疑惑都藏在心里。禁宫里的人和事,她可一句也不能多嘴。
此时的吴皇后并没有睡下,而是红肿着脸坐在内寝的炕上发怔,平王世子说的每一句话都回荡在她脑海中。
刚才是因为震惊和害怕,让她失了去思考的冷静,如今回到宫里,后怕之余也察觉到异常。
为什么平王世子会知道当年她曾和那个人有过来往。
那人虽然是平王的表弟,和平王自小长大,但平王世子不该跟他有接触才是,即便是有那时平王世子才多大。是个还没足岁的小婴儿。
所以她与那个人短暂的来往,平王知道?是他告诉了平王,平王世子所以才得知。
她手里攥着的帕子被指甲都刮出了丝,平王世子骂她贱人的狰狞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平王和平王世子把那个人的死归结于在她身上,但平王世子暴露了又没有对她动手。他既然能在宫中走动不叫人发现,肯定是有他的人在暗处,处理了她易如反掌,却是连一句威胁都没就走了。
平王世子对她的恨意太过明显,让她都以为自己必定躲不过去,偏他走了。
这是不是说明,平王世子根本不屑对她动手。
——还是她一切都被掌控在他的手中?!
平王世子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又要把梓妤骗过去,为什么还知道太子跟梓妤的事!!
越来越多的疑团让吴皇后打了个激灵,慌乱地朝四周张望,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她沉默地落泪,手在无意识中慢慢覆上平坦的肚子,眼神悲伤又绝望。倏地,她抬手将炕几上放的果盆一把掀翻在地上,几颗福橘滚到她脚边,她疯了一般将它们都踩了烂泥。
**
梓妤来到宫门的时候,许嘉玄已经在了。
她远远便见到他看着自己,在太子和几位皇子跟前也不知道收敛一下情绪。
这个大傻子,巴巴盯着自己看,不觉得难为情的吗?
她心中是这么想着,步伐却又快了些。
因着一众皇子都在,她来到跟前只能先给众人见礼,探头一看,发现还有个平王世子站在马车前,似乎要走的样子。
他们都是给平王世子送行的啊。
还以为他早走了,看样子是皇帝留了他用膳。
她便又朝他一礼。
许嘉玄也不管众目睽睽,朝都在宫门的几人揖揖手,摸了她手握住就抬腿往外走。
太子忍不住冷了脸,几位皇子倒没有特别的感觉,毕竟都看习惯了许嘉玄这种冷淡的样子。
平王世子此时亦朝太子几兄弟揖礼,笑得人畜无害:“劳烦几位殿下相送,就此告别。”
“世子路上注意手伤,替我给皇叔问声好。”太子跟他寒暄。
“臣必定转达。”
平王世子受宠若惊似的,再揖一礼。
梓妤听到手伤,走过他的时候余光扫了眼他还挂着的手,又目不斜视被许嘉玄扶着上马车。
她偷偷跟许嘉玄说:“平王世子这手伤没好,在围猎场还摔了一跤,也不知道有没有加重,实在是倒霉。这谁人护送他回封地,可别再出什么意外。”
许嘉玄见她有空关心别人,将她往马车里塞,自己也跟着进去。
正是此时,外头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还半着一声叫喊,有人高声喊着世子。
梓妤就撩了窗帘,探头去看。
只见平王世子马车的车辕不知怎么断了,平王世子居然脸着地,直接摔了个狗啃泥,他身边的人正七手八脚要去把他扶起来。
梓妤:“……”她这是继承了玄真子的乌鸦嘴吗?
但众人都没见到站在太子身后的三皇子翘着嘴角阴阴一笑。
让他们几个皇子相送,平王世子也得有这福气!
许嘉玄也挤在窗边看狼狈的平王世子,然后抬眼去看梓妤,梓妤正好看了过来,想要张嘴说什么。
曾经被她预测过血光之灾的许嘉玄飞快一抬手就按到了她唇上,生怕她再说出个什么又要应验。
梓妤:“……”他不让说话是什么意思?!
条件反射后的许嘉玄对上她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梓妤:你这想要上天啊?
许嘉玄: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
今天的更新~
第71章
许嘉玄知道自己又犯错了, 在梓妤似笑非笑中懊恼松开手。
马车外头还一阵吵杂声,梓妤轻轻哼一声,转头再往窗外看。
只见平王府的人七手八脚地扶起平王世子, 不知道何故, 平王世子被扶起来后,就拿着宽袖一直遮住脸, 也不管马车的车辕断了,慌乱地钻进车里去。
是觉得太过丢脸了?
梓妤回想刚才看到平王世子摔得极不雅观, 小小同情了一下。
平王世子进京后是一直挺倒霉的。
她视线就又转到那断了的车辕上,发现车辕断痕还算齐整,眉头皱了皱。许嘉玄见她看得出神, 亦探头顺着她视线看去。
他是锦衣卫,对各种细节最敏感不过,很多时候就是靠这种细枝末节来破获一桩案件, 那个车辕一眼便知有蹊跷。
他把帘子放下,正看得出神的梓妤眼前便一暗, 什么也看不见了。
许嘉玄敲了敲车壁,示意离开, 在马蹄声响起时,他才慢慢地说:“那车辕是人为损坏的,恐怕是与平王世子有仇的人做的。”
和平王世子有仇, 想来想去,也只有三皇子了。
经提醒,梓妤很快就联想到三皇子, 她却没有吭声,端端正正坐着,看也不看他一眼。
许嘉玄许久没听到回应,见她淡淡的神色,知道她为刚才自己捂了嘴不快,讪讪地没再吱声。
心里想着还是等她消消气,回府再说。
两夫妻离开宫门这个是非地,平王世子躲进马车后,拿手往右边疼扯得厉害的额角一抹,染着鲜血的手心就直直刺入他眼里。
他还是伤到额头了!
千防万防,以为离开家,也过了自己前世从马上摔下来的日子,以为这伤就避开了。结果他在京城还是伤了头!
他冷着脸,拿出手帕死死按住。不知道是伤口的疼痛,还是没能避开的事情,让他此时面目狰狞。
平王府的护卫长也爬上车,想看看主子摔得怎么样,见到鲜血从他帕子里渗出来,惊得就要张嘴说话。
“——闭嘴!快传信让人再备车,不许叫人知道我伤到头了!”
平王世子及时制止,声音沉得能滴水,叫人不寒而栗。
那护卫又连滚带爬下车。平王世子在太子前来问伤情的时候,语气淡淡说无碍:“只是身上不得体,不好污了殿下的眼,还请殿下恕罪,不能给殿下谢恩了。”
平王世子不露面,太子也懒得多纠缠,寒暄关切几句,转身回宫。
算计得逞的三皇子心里不错,面上虽是不显,但脚步轻快地直接蹬车走了。
平王世子一直呆到再来了新的马车,才挡着脸换车,他以为能逃过的事却没有躲过,十分不安和不甘的离开京城。
**
今日是梓妤的生辰,寿星本人不在家中,宾客却早已经陆续来到。
武安伯府的马车此时亦已经到了门口,小林氏的贴身丫鬟撩起帘子,给门房递上请贴。
门房翻开看了看,还探头朝马车里看了一眼。
这是极失礼的事情,叫那丫鬟当即变了脸色,心里升起被怠慢的愤怒。
却是听到那门房先抱歉地说:“小的方才似乎见到马车里还有别人,可这贴子上只写了邀请姨太太和小少爷,敢问马车里的是哪几位,可有贴子。”
丫鬟闻言愣在当场。
这门房什么意思?
小林氏一耳朵就听出来不对来,把帘子撩高一些,露出温婉的面容,微笑着说:“那是家母和侄女们。”
门房是认得小林氏的,见到她恭恭敬敬地行一礼,然后为难地说道:“姨太太,不是小的不知好歹,是小的得了少夫人的令,武安伯府但凡没有请贴的人,都不得放进府。您看,是不是再将别的请贴给小的看看,小的也好放行。”
武安伯府没有请贴的人就不得入内?
武安伯老夫人哪里听不出来这就是针对自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直接一推小林氏,自己探头出来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老身是先帝亲封的诰命,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跟泼妇一样,声音又高又尖,门房被她吐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忙不迭后退几步。
但话还是那几句:“这位老夫人,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这贵人体谅,小的做不得主,不能放您进府。”
在双方争执时,后面又陆续来了几辆马车,小林氏听到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去拉了拉婆母。
哪知又被婆母一把甩开,还撞到了车壁上,疼得她倒抽口气。
任业宸喊了声娘亲,把她扶坐好。
小林氏听着外头婆婆还在跟门房理论的声音,想到后边还有人家,又臊又气。
婆母凭什么在她外甥家门前嚣张跋扈的,这儿又不是武安伯府。
而且她哪里又不知道梓妤独独在请贴上写了自己和儿子名字的意思,这是给她撑腰,在告诉任家人,没有她威武侯府根本不会正眼去看任家!
梓妤喊她姨母的温柔笑颜便浮现在脑海,她闭了闭眼,很快又再张开。
一个外人处处为她打算,想将她拉出泥潭,如若她此时再唯唯诺诺,那不得寒了外甥媳妇的心!
原本外甥媳妇根本不必要为她担这些骂名的。
她再不知好歹,便与这些任家人没有任何区别。
一惯温婉的小林氏神色一凛,拉着儿子的手就下车。
武安伯老夫人见她径直下了车,心中一惊,也要跟着下车,哪知听到儿媳妇居然和那门房在说:“劳烦这位小哥了,还请让人带带路。”
儿媳妇居然撇下自己要单独进府,武安伯老夫人也忙乱的下马车,一把拽住小林氏的胳膊,将人给扯了回来。
小林氏不措,被扯得险些要跌倒,下刻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把。
武安伯老夫人怒骂:“你个不孝的丧门星!”
后边探头在看怎么回事的夫人们都傻了眼,门房亦是被武安伯老夫人的泼辣弄得愣在当场。
这满京城里,也找不着这么厉害,当街掌掴儿媳妇的婆婆!
“娘亲!”任业宸去扶住母亲,见到她的脸当即就红肿,急得眼眶发红。
小林氏捂着脸,也懵了一下。
从宫中回来的梓妤和许嘉玄就正好看到这一幕,许嘉玄连马车都没停稳就跳了下来,梓妤忙跟在后边。
小林氏挨了巴掌,委屈得眼眶泛红,可她很快就再抬起头,没有去看气得浑身发抖的武安伯老夫人,仍坚定地和门房说:“劳烦小哥请人带带路。”
门房傻傻地哦了声,这才回神,气愤地瞪了眼武安伯老夫人。
这不是在打姨太太的脸,而是在打他们威武侯府的脸!
此时,众人身后传来冷冷地声音:“姨母自有我带路。”
武安伯老夫人一回头,见到他高大的身形就站在身后,影子就那么笼罩在她头顶上,像是乌云压顶。更何况许嘉玄本就长得凶相,此时冷着脸,看她的眼神阴骘无比,如同罗刹般。
武安伯老夫人被吓得险些脚软要坐倒在地上。
梓妤跑过来,见许嘉玄已经去扶了小林氏,二话不说直接去了门房,拿扫把又冲上前对着武安伯老夫人脚下一通扫。
“哪里来的玩意,脏了我们侯府的地!来人,泼水,我要亲自将这侯府门前打扫干净,没得恶心,还叫贵客能不能下脚了!”
大家都知道陈家表姑娘娇艳动人,说起话来也是细声细气,却不想她也有泼辣的一面。手里的扫把跟长了眼似的,就专往武安伯老夫人的脚下去,将武安伯老夫人赶得跟过街的老鼠似的,一个劲儿尖叫着乱窜。
门房已经去端了盆水出来,梓妤见着,毫不吃力抢过,兜头就全泼到武安伯老夫人身上。
尖叫划破了威武侯府胡同上空,武安伯老夫人像只落汤鸡,狼狈地站在那里,里子面子全都丢得一干净。
梓妤这做法虽有那么些不敬,可后边的夫人们却看得极解气。
武安伯老夫人在这门口撒泼不对在先,又伸手就打了武安侯世子爷的姨母,今儿还是人家媳妇的生辰,可不是找事。
没叫人一通乱棍打,已经很给面子了。
武安伯老夫人被泼了水,尖叫着躲进车子,那个车夫也被吓着了,哪里还敢逗留,当即一调马头拉着狼狈的老夫人跑远。
许嘉玄见人终于离开,脸色总算好看一些,再见到小林氏抬袖挡着不让他看脸,怒火又翻涌个不停,一言不发扶着小林氏进府。
梓妤就直接留在门口,扶了扶冠,笑着走到马车边挨个说抱歉,让众人见笑了。落落大方地说,自己就是这么个臭脾气,实在是粗鄙,吓着人了,一会自罚三杯。
一众夫人下车来,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她真粗鲁没教养,反倒觉得这武安伯府的世子夫人再率直不过。
她们宁愿跟这种性子的人打交道,也不爱跟整日都有着花花肠子的人打交道。
纷纷夸她明理懂事,随着她一块儿进了府。
梓妤跟这几位夫人并不太相熟,将人送到请宴的琳琅轩后,跟刘氏说明门口发生的事,再告罪一声回屋去更衣。
小林氏此时就在清竹院,许嘉玄已经吩咐李妈妈去煮了鸡蛋给姨母滚脸。
等到鸡蛋送来的时候,梓妤也回到屋,差开丫鬟,自己挽了袖子亲自给小林氏滚鸡蛋。
小林氏先前只是觉得委屈,倒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如今被外甥和外甥媳妇这样关切着,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许嘉玄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听到小林氏的哭声,一把摸了放在桌上的绣春刀,站起来就要出门。
梓妤见此忙说:“回来!做什么去!”
他仍旧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她一边给小林氏擦眼泪,一边瞪他:“今儿我生辰,你还要去大开杀戒不成,跺了他们还便宜他们了!给我坐下,哪也不许去!”
小林氏本是伤心的,可是听到梓妤这样说话,吓得忙去拉她袖子,让她别为自己和外甥闹了矛盾。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向来有煞神之名的外甥居然真的再度坐回原来的位置,抱着刀没有吭声。
她睁大眼,十分不敢置信。
梓妤再又帮着小林氏消肿,等见到脸颊不再那么红的时候,才放下鸡蛋,拉着她手坐下。
“姨母想来也知道我的意思了,而我也知道姨母在家中的情况,如果姨母是下了决心了,那从今儿起您就先住在侯府。”
小林氏没想到她居然是让她留下来,一时不知要接什么好。
任业宸听得懵懵懂懂,母亲在家里被虐打的事情并不知情,但祖母和父亲待母亲有苛待是知道的,何况刚才还亲眼见到祖母一巴掌扇下来。
他见母亲不说话,站起来了直直朝梓妤一礼说道:“表嫂!我们留下!”
“业宸!”听到儿子居然说我们,小林氏当即去捂他的嘴。
梓妤却是笑了,赞赏地点点头:“很好,我们四哥儿知道护着母亲。”再又转而去看小林氏。
小林氏刚止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柔弱的妇人亦坚定地说:“那就打扰了。”
许嘉玄紧绷着的脸这才算是放松下来,李妈妈不用吩咐,当即就说要去给姨太太收拾客院和一应用具。
这当口,有人来禀说梓妤外祖家的人来了。
小林氏抹去泪眼,伸手去推了推她:“你快去招待着,我这头没事。”
梓妤只好先去迎外祖母。
陈老夫人有些日子没见到她,直接就将人搂到怀里喊乖乖,梓妤两位舅母和表哥表妹都来了,见到她都欢喜地笑说着祝贺的话。
她把人迎到琳琅轩,这便要留下陪客了。
陈老夫人见着外孙女有礼大方地招呼客人,心里头安慰又失落,外孙女嫁了人,又长大了。
小林氏的事情有人见着,但众人不会在主家到处乱说这事,摆明了是许家和任家有矛盾,人家家务事自然不多嘴。
等到小林氏收拾好,再敷了粉出来的时候,不知情的人也没看出异样,都热热闹闹地给梓妤贺生辰。
戏台子一直唱到近日落,这宴才算是散了。
梓妤忙了一日,其实没有多少时间陪外祖母,送她离开的时候,简要把小林氏的事情说明,又抱歉地说:“等我明后两日得空了,回家探望外祖母,您可恼我。”
陈老夫人哈哈地笑,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她:“这是你外祖父给你的生辰礼。他居然在你生辰给银票,简直不能再让人嫌弃了,你就拿着,回头回家来再去要他的几件古董字画,没得这样敷衍人。”
梓妤接过银票,心里暖极了。
其实外祖父就是怕她遇到事情,打点不开,没有什么比这银子更来得方便。
她深福一礼谢过,陈大少爷有些担忧地和她说:“妹夫喝了不少酒,你快回去看看。”
梓妤就此和陈家人别过,回到清竹院,得知小林氏在客院歇下了,就准备去卧室看许嘉玄喝得怎么样。
小林氏当着他面被打,她在他身后看到他一手已经顶开了刀,若不是她一扫把扫开武安伯老夫人,恐怕他在门口就把人砍了。
哪知去了卧室,也没有见到人,再一问才知他在小书房。
刚才她经过的时候没留意,只好转身再去小书房。
六顺正在书房里给他汇报陈楚楚的事情:“那个陈楚楚每天都会进城来,在一家茶轩和客栈外头逗留,仿佛是等什么人,可是一直没有发现有人跟她接头。今儿她却是住进了客栈,属下一打探,发现是她家人扬言要将她卖去窑子里,她应该是吓得不敢回家了。”
许嘉玄闻言没什么表情,只说了声继续盯着,梓妤就进来了。
六顺当即退了出去,梓妤闻到呛鼻的酒味,嫌弃地捏了捏鼻子:“怎么喝那么多?”
许嘉玄将她拽到怀里,靠着她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是烦心小林氏的事情。小林氏那么多年来躲着他,是怕给他添麻烦,而他却一无所知小林氏在任家的处境,怎么可能会不难过自责。
她也去圈住他的脖子,跟他说:“这事很快就会解决的,你信我。”
她今日维护小林氏的样子,他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会不信她,缓缓点了点头。
两人就那么相依着,好半会没有说话。是他打破沉默:“今儿是你生辰,给你添心思了。”
居然还跟她客气上了,她一挑眉,想起出宫时的事情,呵呵笑了两声:“你这又不怕我乌鸦嘴了。”
被翻旧帐,他抱着她的手一僵,装傻不接话茬:“今晚不用到父亲那儿用饭,你陪了客人一天,晚上该陪我了。”
“你本末倒置,我生辰,哪里有我陪你的理。”
他却不理会她呛自己,低头就去吻她的唇。
日落后,许嘉玄就带着梓妤去了湖心亭,亭子里挂上挡风的竹帘,又烧了炭盆,摆了一桌的佳肴和酒水。
梓妤看着桌上那几壶酒,睨他一眼:“你还要喝呢?”
“你生辰,自然是要陪你喝几杯的,你若是醉了也不打紧的,左右是家里。”
梓妤就看着酒没说话。
不过他喊自己到湖心亭里用晚饭,倒是没想过的,而外头显然也是做过布置。曲桥上挂满灯笼,倒影在水里,宛如是星河落在人间,梦幻一般的美。
他居然还懂得哄人高兴了。
许嘉玄已经夹了一筷子鱼肉,直接送到她嘴边说:“吉庆有余。”
他说着吉详话,梓妤当真又惊又喜,张嘴把那口鱼肉吃了。
下刻他又夹了一道菜,送到她嘴边:“多福多寿。”
接下来,一桌十二道菜,都被他说出名堂,各种寓意好的话都说了遍。说到最后一个,是多子多孙。
梓妤眼尖,一眼撇到他红了的耳根,忍不住失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