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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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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知道,备好了。”有人笑着招呼。
    立刻有一个俏婢捧着茶壶上前给方承宇添水。
    厅内歌舞乐声更热闹,几番之后方承宇起身去净房。
    这净房就在包厢内设置,方承宇的小厮跟去站在门外等候,屋子里的其他人不以为意继续吃酒说笑。
    几番推杯倒盏之后,忽的一人醉眼朦胧的看过去,看到这边空空的位置才咿了声。
    “方小爷呢?”他问道。
    这茅厕去的也太久了,大家也才反应过来,忙向净房这边寻来,却并不见方承宇的小厮。
    难道已经走了?
    “方小爷?”有人喊到,一面推开门。
    净房里布置的不亚于包厢,燃着香灯火明亮,大家的视线立刻就看到了地上,一个人趴着,似乎睡着了。
    黑发玉冠珠簪,锦衣华袍绣花如云霞,不是方承宇是谁。
    “这是喝醉了?”一人喃喃说道,在酒楼里这种样子见多了,“只是喝水也能喝醉?”
    其他人则跺脚。
    “什么喝醉了!这是出事了!”
    伴着这句话大家都反应过来,顿时整个酒楼陷入一片混乱。
    
    第八十九章 危险从来没有远离
    
    方家大宅里灯火通明,气氛沉沉,来往的仆从神情带着几分惊恐。
    方承宇是被马车拉回来,被人抬下来的,就像当初方老太爷和方大老爷那样。
    以为已经破解的死亡诅咒再次席卷而来了吗?
    元氏掀起帘子从方承宇的屋子里走出来,她眼睛红红的,一面用手帕擦了擦。
    “好了都散了吧。”她摆手说道。
    院子里的人都忙退了出去。
    “连大夫都不请,是不是已经……”
    “别胡说!不会的!”
    “我也希望不会啊,日子才过得有奔头,少爷人又这么厉害。”
    仆从们低声议论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院子里变得安静,屋子气氛更凝重。
    “这到底是什么人?”方老太太坐在椅子上面色沉沉说道。
    “还能是什么人,北地的事闹的那么大,被坏了事的人呗。”方大太太冷脸说道,“这不过是刚开始。”
    她们言语神情愤怒,但并没有悲伤,似乎只在意这件事的发生,并不在意人。
    “母亲,不是的。”
    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
    寻声望去是躺在内里床上的方承宇。
    方云绣玉绣姐妹坐在床边,闻言都瞪了他一眼。
    “你少说两句吧。”她们低声说道。
    方大太太果然更生气了。
    “不是?如果不是在北地花了那么多钱,不得不关了北地票号,传出那么多流言,你怎么用的着天天出去跟人应酬?不这样又怎么会给人可乘之机?”她喝道。
    “母亲,做生意的怎么能不应酬?”方承宇说道,“要是……”
    “承宇,你就不能好好听母亲说句话吗?”方云绣忽的站起来打断他,“我知道你不想别人说她一句坏话,不想别人认为她有一点错,但母亲又有何错?她只是关心你,你何必让她寒心?”
    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视线都看向方云绣,神情微微惊讶。
    方云绣一向只关注生意账册,又对别人的话顺从,从来没自己的主意,更没有指责过谁。
    “原来大姐也有脾气。”方玉绣含笑说道。
    方大太太神情也有些复杂,这个大女儿她一向觉得有些呆木,没想到是如此有心的孩子。
    方承宇从床上下来几步走到方大太太面前跪下来。
    “母亲我错了。”他说道,“错在明知母亲从不反对我做的事,只是担心我,而我却将母亲的担心嬉笑而对。”
    说罢叩头,再抬起头。
    “母亲祖母如果是怕事怕危险的人,又怎么会撑起十几年的家业不倒。”
    方大太太看着他叹口气,又笑了笑。
    “你什么都明白,就是跟我装糊涂。”她说道。
    “我也是不想让母亲担心。”方承宇说道,一面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绑着的一圈编织的红绳,其上点缀五彩结,“这是九龄送我的,蛇虫毒蚁不近身。”
    又解开衣领,露出其内一件甲衣。
    “这个是九龄给我的等闲刀箭刺不穿,还有……”
    方大太太打断他。
    “看来她也知道让你做的事有多危险。”她说道。
    方承宇沉默一刻。
    “母亲,其实不是她让我做的事有危险,而是我们方家本就一直在危险之中。”他说道,“我不是又替她辩解让母亲寒心,虽然我这样辩解的确是不想让她寒心。”
    他看向方老太太。
    “那个圣旨的来历祖母一直不说,是这个圣旨让我们方家得到了大富贵,但也是这个圣旨让祖父父亲接连丧命,虽然李县令宋掌柜伏诛,但危险就真的解决了吗?”
    没有解决吗?屋子里的人神情微变。
    方承宇笑了笑。
    “圣旨这种东西可不是别的东西,杀掉我们就能据为己有,可能吗?”
    “杀掉一个拥有圣旨的人家,这个人怎么就笃定不是得来杀头之祸,而是荣华富贵呢?”
    他说着看向方老太太。
    “是不是有谁向他承诺了什么?”
    圣旨这种顶天的存在,很显然不是一个县令能做出承诺的。
    那会是谁?
    屋子里一片死静。
    ……
    皇宫里的夜更浓墨,皇帝寝宫内灯火通明,廊下一排锦衣卫禁卫交叉侍立。
    另有太监宫女垂手。
    人人都知皇帝勤勉,夜里比白日更忙碌,所以也更多人伺候。
    此时内里亮着灯,但垂下的帘帐后皇帝正在酣睡,但他睡得似乎不踏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直到喉咙里发出咳咳声,手也紧紧的揪住胸口,发出一声闷哼,人猛的坐起来。
    “来人!”他喊道。
    立刻有内侍进来,站在帘帐外应声。
    “陛下!”
    听到这声音,坐在床上的皇帝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环视四周似乎确认身在何处。
    “茶。”他恢复了情绪,缓声说道。
    帘帐被内侍小心的拉开,热茶捧来,皇帝喝了几口,随手拿起床边几案上摆着的打开的奏章。
    似乎他一直在批阅。
    “陛下,该歇了。”内侍一脸心疼的说道,“龙体要紧啊。”
    皇帝嗯了声,视线并没有离开奏章。
    “下去吧。”他说道。
    东方已经发明,屋子里显得更加昏暗,内侍又添了几盏灯,放下帘帐退了出去。
    皇帝将奏章扔在几案上,摊开手脚躺了回去。
    “母后也是,还管着朕看奏章,当皇帝这么辛苦,当着有什么意思。”他带着几分不屑喃喃说道。
    话音才落,就听见内侍在外低低的禀告声。
    “陛下,袁公公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本要坐起来的皇帝又摊开手脚继续躺着。
    “宣”他说道。
    脚步轻轻,帘帐被掀起,一人带着夜露浓浓走进来。
    他躬身屈膝谦卑,看到龙床上毫无仪态的皇帝没有惊讶,跪下来。
    “那些东西还在吗?”皇帝闭着眼问道。
    来人抬起头,灯光照亮他的脸,这是一张白净的面容,三四十岁,相貌普通,如果君小姐在的话,就会认出这就是在阳城让她惊讶的认识的旧人,太监袁宝。
    此时他的唇上并没有胡子。
    “要紧的都还在。”袁太监说道,“方家如约没有用那些,而且也保守着秘密,只能有一个存活的人知道。”
    皇帝伸手在床上重重一拍。
    “但是朕不想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活着了!”他喝道,睁开眼坐起来,“你们这么多年也没把东西拿回来,难道还想让它随着方家子子孙孙的传下去吗!”
    
    第九十章 谁是旧人
    
    皇帝的喝声被帘帐遮挡变得模糊,在明暗交汇的寝宫内,如同猛兽低吼,令人心悸。
    袁太监俯身在地。
    “是奴婢无能,奴婢该死。”他连连说道。
    皇帝起身踱步,宽大的衣袖挥动。
    “朕也不是无情,他们方家荣华富贵也享了,三代还不够吗?人不能这么贪心吧。”他说道。
    “是,是,陛下说的是。”袁太监连声应道。
    “朕知道方家这么多年老实本分,所以命你多加辅助,朕不闻不问。”皇帝说道,“难道这还不够?”
    “够够。”袁太监再次认真的说道,“陛下对方家仁至义尽。”
    这来回踱步以及一通话,皇帝的郁郁也散去了很多,他拂袖重新坐下来,蒙蒙的晨光透过帘帐照进室内。
    “方家做生意还不错,这么多年也没出纰漏。”他沉声问道。
    “只是陛下到底不是生意人。”袁太监接过话说道。
    是啊,现在的他也不需要那些钱了。
    最关键的是他也不能让人知道曾经做过的生意。
    “只要他们做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朕自然能允诺保他们生前富贵荣华无忧。”皇帝说道。
    “奴婢一直遵陛下的叮嘱,从没有危害方家的生意以及妇人们。”袁太监忙俯身说道。
    他们只是要方家断子绝孙而已。
    只可惜棋差一招。
    “都是奴婢选人不善,露出马脚。”袁太监诚惶诚恐的俯身叩头,“差点惹来大祸。”
    皇帝闪过一丝恼恨,但旋即掩饰,看着袁太监浮现笑意。
    “这怎么能怪你。”他说道,伸手示意起身,“大概是天意如此吧。”
    袁太监连连谢恩。
    “为了不打草惊蛇,奴婢会继续寻机安排。”他说道,“请陛下放心。”
    “老袁啊,朕对你当然放心。”皇帝带着几分感叹,“你才是朕真正可靠的旧人啊,要不然这件事朕就交给陆云旗来办了。”
    陆云旗的锦衣卫的确不知道这件事,袁太监知道,闻言再次激动不已。
    “奴婢有愧陛下信任。”他叩头说道。
    “安排完这件事,你就回来。”皇帝斜坐倚靠引枕上,面色几分沉重忧虑,“自从九龄死了后,陆云旗的心思朕越来越难以把握,所以想要你回来帮着朕,到时候司礼监给你一个位置,别的事也不用管,就做锦衣卫做的那些事,也好监管他们。”
    袁太监大喜。
    “多谢陛下。”他叩头说道,抬起头又谄媚一笑,跪行近前,替皇帝轻轻的捶腿,“陛下这寒腿症好些了吗?”
    “好什么啊,这里虽然比山东暖和,可是阴寒。”皇帝任他服侍,手掐着额头说道,又笑了笑,“不过你送回来的膏药很管用,你还年年惦记朕这老毛病啊。”
    袁太监双眼含泪。
    “奴婢从小就跟着陛下,这心里除了陛下也没有别人了。”他哽咽说道,“奴婢知道陛下的不易,那些外人怎么能比我们这些人用的方便。”
    皇帝含笑点点头。
    “好了,你下去歇息吧,歇一歇就又要走。”他说道。
    袁太监俯身叩头应声是,低头退了出去。
    屋子里越发的明亮,也睡不了了,皇帝干脆伸手在案上翻了翻,看到一本黄诚的奏章,便抽出来翻开看,一眼就看到其内德盛昌三字,顿时坐直身子,越看神情越难看,啪的一声将奏章扔在桌子上。
    “来人。”他喝道。
    外边的内侍齐齐涌入,一面打起帘子,一面对面色不善的皇帝施礼。
    “叫黄大人…”皇帝说道。
    内侍忙应声是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又被皇帝叫住。
    “还是让陆云旗来。”他说道。
    ……
    袁宝在皇宫内缓缓的迈步,离开了皇帝面前,他再没有半点卑微姿态,偶尔看着经过的趾高气扬的红袍大太监,他的脸上还会浮现几分不屑。
    当初齐王登基并没有带潜邸的旧人们来京城,皇宫里的宫人皆不动,以示对先帝的尊崇。
    他来这里很少,偶尔来一次,就会被那些大太监们冷眼蔑视,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个潜邸太监像条狗一样被扔了吧。
    袁宝的脸上浮现几分冷笑。
    这些废物根本就不知道他对于皇帝来说多重要,而他又做了多少事,看着吧,他很快就会回来,等他回来,就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皇帝跟前的第一大红人。
    前方有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纷乱的问好声传来。
    袁宝抬头看去,见路上的大小太监纷纷避让,有一高瘦的红袍男子正背着晨光缓步而来。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年纪轻轻就能穿上红袍,又让太监们的恭敬惧怕,袁宝立刻就知道来人是陆云旗。
    袁宝迟疑一下,在路边停下脚像其他人那样避让,但视线却忍不住暗暗的打量。
    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长得果然漂亮,而这漂亮的面容又令人望之生惧,只眼神因为如蛇一般的阴冷。
    他目不斜视径直走过,似乎一切都视若无物。
    袁宝直起身子,看着走过的身影,撇撇嘴。
    得意什么,也不过是贱命一条,托了好运才有今日。
    走出宫门的袁宝已经换了装束,唇上两撇胡子,穿着普通的布袍,带着帽子,就像常见的任何一个官员手下的伴当亲随一般,骑马得得离开了御街,很快拐进街市。
    天虽然才刚亮,但街上已经不少人走动,店铺也都忙着卸下门板准备开张。
    他东走西逛,停在了德盛昌票号的门前。
    票号刚开了半边门,不过当袁宝走进去,还是有伙计及时的迎来。
    “兑个钱。”袁宝说道,拿出一张银票,用浓浓的山东口音说道,带着外地人的紧张以及故作的镇定。
    这种外地人的样子总会被京城本地人嘲弄嬉笑。
    袁宝看到那伙计果然又看他两眼。
    “好的,客官请坐稍等。”那伙计说道,接过银票进了柜内。
    透过高台上的隔栏,袁宝看到那伙计跟另一个伙计说了句什么,那伙计也抬头看了自己这边一眼。
    虽然二人低声说话,但并没有嬉笑。
    德盛昌好歹是做大生意的,伙计们这点规矩都没有的话,趁早关门。
    袁宝不以为意翘起腿端起桌上的送来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口。
    很快那伙计就捧着重重的一个小箱子出来了。
    “客官,您点收,需要我们给你送府上否?”他恭敬的说道。
    袁宝站起来。
    “不用了。”他说道,接过箱子向外而去。
    伙计们只在室内施礼,并没有恭送到门外,免得客人不自在。
    待袁宝离开,那伙计才抬起身,并没有再迎接下一位客人,而是转身疾步进内,穿过几道门来到后院。
    柳掌柜正守着炉子喝茶。
    “掌柜的。”伙计上前低声,“画像的人出现了。”
    
    第九十一章 皇帝的心思
    
    画像上的人?
    听到这句话,柳掌柜一下子就站起来,忘了手里的茶杯,茶洒了一身。
    他顾不得擦身上的茶水。
    “君小姐给的那个画像?”他确认问道。
    伙计点点头。
    柳掌柜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本账册,从中抽出一张纸,这张纸只有巴掌大,上面描述着两个人像。
    一个面皮白净,是适才皇宫里的袁宝的样子。
    一个则长着两撇胡子,正是适才走进来袁宝的样子。
    在君小姐离开京城之后,就将这张画像送达德盛昌的所有分号,挑选出来的迎客伙计们都熟记其上的人,一旦发现及时通报。
    “就是这个。”伙计指着画像上小胡子的这张,“刚兑了银子走出去,山东口音,看起来是外地人,但对京城并不陌生,是装出来的。”
    德盛昌里迎客的伙计并不是刚入行的学徒,反而是经过最少三年磨炼的学徒才能做这个,比起柜台上的伙计还要严苛。
    他们练就察言观色以及应对各种客人。
    柳掌柜点点头,将画像收起来。
    “你跟我去见君小姐。”他说道。
    ……
    而这时的皇宫里,皇帝正将一张奏章翻看,一面看着站在面前的陆云旗。
    室内的帘帐已经拉开,门窗大开,夏日的清晨还有些许凉风萦绕其中。
    “黄大人说,这些流民都是得德盛昌资助而来的?并非是成国公筹划的。”皇帝慢慢说道,“果真如此?”
    鉴于黄诚和成国公的积怨,黄诚上奏的事,皇帝是并不相信的,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才拿来用。
    就目前来说,他并不想对成国公动手,大臣们可以做他的刀子,他并不愿意被大臣当做刀子用。
    陆云旗看着皇帝手中的奏章。
    想到了被借走的马车。
    马车他允许黄诚用了,至于是不是借并没有明说。
    借还是不借?
    皇帝也看着他。
    “嗯?”他微微皱眉,“是不是?”
    “臣不知道怎么说。”陆云旗抬头说道。
    “有什么说什么。”皇帝将奏章扔在桌子上,带着几分不悦说道,“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你不想说?”
    陆云旗下跪低头。
    “流民的确是德盛昌负责送到京城的。”他说道,“但是不一定不是成国公策划的。”
    皇帝嗯了声。
    “此话何讲?”他问道。
    陆云旗抬起头。
    “君小姐现在是成国公的未过门的儿媳。”他说道。
    皇帝哦了声,敲了敲几案。
    “也就是说成国公让德盛昌这么干的?”他说道,“因为他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陆云旗垂目没有说话。
    他只提供皇帝要的信息,并不替皇帝做结论,更不发表看法。
    皇帝看着奏章神情渐渐阴沉。
    “一家人。”他重复说道,“德盛昌和成国公要成一家人。”
    他抚着桌面。
    “当初,是这个君小姐,治好了方家少爷的病?”他忽的又问道。
    这个故事很长,市面上流传的很广,如果再说一遍,能说很久能说很复杂,也有很多解释。
    陆云旗垂目。
    “是。”他说道。
    皇帝笑了笑。
    “真是知恩图报的一家人啊。”他说道,“那对于这样的救命恩人,肯定要涌泉相报了吧。”
    “是。”陆云旗再次说道,“北地赈济灾民,打造铠甲兵器,都是德盛昌出的钱,为此北地十七家德盛昌票号银库皆空。”
    皇帝抓起奏章砸在陆云旗的身上。
    “这些事为什么不报!”他吼道。
    皇帝还从未对陆云旗发这么大的脾气,站在殿门外的内侍吓了一跳,忙从殿门外再退后。
    陆云旗低着头一动不动。
    “陛下有命,不得过问德盛昌之事,臣未敢阻止也未敢多问。”他说道。
    这倒是事实。
    又抓起一本奏章要砸的皇帝手停下来,更何况德盛昌还有先帝的圣旨。
    不过陆云旗并没有说因为有先帝圣旨所以不敢问。
    他只是因为自己说过不许过问而不问。
    不管怎么说,至少目前来说,没有人比陆云旗更值得信任。
    皇帝将奏章扔在桌子上。
    “你说的对,德盛昌的事你不要过问。”他说道,“德盛昌的事也没什么可问的,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成国公的北地战事。”
    他挥了挥手。
    “你去看好成国公。”
    陆云旗应声是,施礼退了出去。
    看到陆云旗出来,等候在宫门外的江千户等人忙迎上来。
    “大人,没事吧?”他们低声问道。
    适才皇帝那一声吼,已经传到宫外,他们都知道了。
    “不是对我发怒。”陆云旗说道。
    江千户等人松口气。
    “那是?”他问道。
    陆云旗站到马前,翻身上马。
    “成国公。”他说道,“集中人手,盯着成国公。”
    江千户顿时笑了。
    “这是好事啊。”他说道,抬手招呼众人,“上马,干活。”
    陆云旗看向前方,神情木然,看不出喜怒。
    但此时独坐在寝宫内的皇帝,脸上却是半点笑意也没,他直绷绷的坐在几案前,神情忽的变的狰狞,抬手将几案上的奏章呼啦啦的全部扫落在地上。
    “什么天意,原来是人为。”他低声吼道。
    他们本该死的,却被这个姓君的给搞坏了!
    而又是因为这个姓君的,本也该死的成国公也搞坏了!
    还得到了这么大的功劳!
    拿着他的钱,得了这么大的功劳!
    这是本就是他的功劳!
    德盛昌,你们竟然敢拿着朕的钱,去夺朕的功劳!
    你们这个生意人,失了本分了!
    你们不义,就不要怪朕不仁了!
    “来人。”他喝道,“把袁公公叫来。”
    ……
    袁公公。
    君小姐的手抚着柳掌柜递过来的画像。
    果然是袁宝,果然在京城出现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柳掌柜低声说道,“不过他只要拿了我们的银子,花出去我们就能找到踪迹。”
    每个票号都有自己的银锭标记,如果他们愿意,追踪查找一个人很容易。
    他要么从皇宫里刚出来,要么就是要到皇宫里去,总之他肯定不仅仅是皇帝的潜邸旧人。
    德盛昌在北地做的事如果是别的票号做也就罢了,只会会被认为是成国公授意,还能得个急公好义为国为民为君分忧的善名。
    但鉴于德盛昌与皇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皇帝的心思就不妙了。
    “我给承宇写封信,你让人立刻送回去。”君小姐说道。
    柳掌柜应声是。
    狂躁的重要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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