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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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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大太太摇摇头。
    “别说你们被瞒着好多事,我也被瞒着呢,我现在都还不知道承宇到底去哪里了。”她苦笑说道。
    “因为母子天性难以掩藏,母亲至情至真才能不让人起疑。”方玉绣说道。
    方大太太笑了笑。
    “是,我知道,只要是为了承宇,别说把我当蠢的哄,就是让我做苦肉计,我也心甘情愿。”她笑道。
    “太太已经苦肉计了。”元氏凑趣说道,看着方大太太的伤。
    方大太太撇了她一眼,元氏讪讪不说话了。
    “需要替换多少人?”方大太太问道。
    知道这是要商议家里的事了,方玉绣和方云绣起身告退出来,二人走到一处院落外停下脚,神情都有些复杂。
    方锦绣就被关在这里。
    从那日苏氏服毒自尽后,灵芝和方锦绣都被关了起来,自此后没有人再过问她们,如同被遗忘了一般。
    “她怎么样了?”方云绣忍不住低声问道。
    方玉绣看着那边的屋子。
    “说是不说话不是坐着就是睡。”她说道,“送去的饭菜都吃了,没有绝食什么。”
    说到这里笑了笑。
    “她一向坚强,不会做寻死的那种傻事。”
    方云绣轻叹口气。
    “遇到的这事,再坚强也没用啊。”她说道。
    坚强可以度过难关,可以解决问题,但生为苏氏女儿这件事是再坚强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方玉绣也不说话。
    “要不我们去看看她?”方云绣说道。
    方玉绣摇摇头。
    “大姐,她现在估计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而我们也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她。”她说道,“与其见了无话可说尴尬,还不如暂时不要见了,不见,或许是对她最好的。”
    是啊,见了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方云绣轻叹口气。
    “况且,事情还没结束呢。”方玉绣说道。
    方云绣愣了下。
    “还没结束?不是宋运平他们都被抓住了吗?”她问道,“难道还有别人吗?”
    方玉绣笑了笑。
    “我是说,承宇还没回来呢。”她认真说道,“所以事情还不能算结束。”
    而与此同时,在县衙里的方老太太也正与县令大人说事情结束的话。
    “宋运平交代的差不多了。”李县令说道,又带着几分愤慨,“真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
    方老太太已经麻木了。
    “当初我娘家和夫家都来争产业,而宋运平一直站在我们方家这边尽心竭力,我感叹亲人成了仇人,外人倒成了亲人。”她说道,又自嘲一笑,“真是瞎了眼。”
    李县令叹口气。
    “老太太不要自责,我们这些善心的人是看不透这些恶人的心肠的。”他说道,“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是善人。”
    方老太太形容几分悲戚。
    “那这善人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她说道。
    “你放心,我已经上报了他的罪行,不日就能下了判决,肯定是要斩立决的。”李县令肃然说道,“到时候游街示众,凌迟处死,告慰你们方家的诸多冤魂。”
    方老太太颤巍巍起身对李县令参拜。
    “多谢大人。”她哽咽说道。
    李县令忙搀扶。
    “这是本官之职责。”他说道,再次与方老太太各自坐下,喝了一口茶想到什么,“老太太,那方少爷其实是已经好多了吧?”
    
    第十六章 旧人新归来
    
    听人提到方承宇,这是方老太太现在最开心的事,她露出笑,难掩神采。
    “现在恶人伏诛,我也就不瞒大人了。”她倾身过来。
    李县令忙也微微倾身聆听。
    “我的孙儿已经解了毒,身体痊愈,再无性命之忧了。”方老太太压低声音说道,李县令大喜抚掌。
    “恭喜恭喜。”他欢喜的说道,“那恶人宣判之时,方少爷应当出来亲眼看着才是。”
    说到这里又笑问。
    “不知道方少爷现在哪里呢?”
    方老太太也面露笑意,视线看向外边。
    “我那孙儿孙媳现在应该已经到汝南了。”她吐口气,欣慰的说道。
    ……
    鞭子在空中挽个花发出一声脆响,马车停了下来。
    “少奶奶,汝南城到了。”雷中莲说道,看向身后。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君小姐探身看来,视线落在城门上。
    城门破败,汝南二字几乎凋敝不清。
    她没动也没有说话。
    归乡的游子总是会有这样激动而呆滞的反应,雷中莲很能理解。
    “去问一下,君家在哪里?”君小姐忽的说道。
    好吧,这个少奶奶天赋异禀与寻常的游子自然不同。
    雷中莲跳下马车找路人前去问了路。
    马车穿过城门,走过几条街道。
    君小姐一直掀着车帘看着外边。
    “没有什么记忆吗?”方承宇问道。
    “记不太清了。”君小姐说道。
    事实上,君蓁蓁对这里没什么记忆,甚至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回来的不多,年纪也小。”她解释道。
    方承宇看着外边。神情好奇。
    “那现在可以好好的看,就像重新认识,别有一番惊喜。”他说道。
    君小姐笑了。
    方承宇这一路走来始终保持着惊喜。
    对于风景她没什么可惊喜的,君蓁蓁对家有没有记忆也无所谓。
    她来,是为了她的记忆。
    君小姐握紧了手里的小匣子,在其中放着的是君家的一张房契。
    写着一个名叫胡林的人将坐落在县横街上的一处两间旧房卖给君小姐的曾曾祖父,售价当日收足。并无短缺。空口无凭,立此文契为证。
    君蓁蓁的先人就从乡下的平章镇搬到了县城里,用这间房子开设了医馆。一直到君蓁蓁的祖父去世。
    君蓁蓁的父亲为官,医馆后继无人,只余下一张房契被君蓁蓁的父亲收起来。
    君小姐想她之所以能重生在君家,也许是因为这个医馆。果然上天是公道的。
    她失去的,必将一一还给她。
    “小姐。到了。”雷中莲说道。
    听说到了君小姐突然有些不敢下车了。
    这次算是近乡情怯了吧,雷中莲想到,没有催促稳住车马。
    “下车吧。”方承宇含笑伸手戳了戳她,“走了这么远。不就是为了到家。”
    君小姐笑了笑掀起车帘走下车,站在车前看着面前的房屋。
    这房屋已经很多年没有翻修了,又因为无人居住满目的破败。这些都不重要,君小姐的视线向上看去。落在门头上的桃木匾额。
    其上有三个大字,字迹久远陈旧不堪,但苍劲古朴。
    九龄堂。
    九龄。
    她楚九龄死而复生,得了命,如今又将得到自己的名。
    她的名字回来了。
    君小姐站在匾额下泪如雨下。
    这才对嘛,雷中莲很是感慨,同时也有些心酸,想着自己离开家也十几年没回去了,虽然破屋都塌了,也该回去看看。
    “少奶奶,也不知道钥匙在哪里?我把门撬开吧。”他上前说道。
    君小姐抬手拭泪再次抬头看着匾额。
    “无妨,我只要匾额就够了。”她说道。
    话音才落就听得门内传来咣当一声巨响,脚下也是一阵摇晃。
    “蓁蓁小心。”方承宇喊道,已经挪到车外的他下意识的探身伸手就去拉君小姐。
    雷中莲也伸手,君小姐已经及时的后退一步。
    只听得咣当一声,屋门齐齐的倒下,随之门匾也跌落,在地上翻滚两下停在君小姐的脚边。
    她说要匾额,匾额就掉下来了呢。
    雷中莲忍不住瞪眼,神情愕然。
    匾额和门当然不会因为她一句话掉下来,这房子虽然年久失修但也不是要塌了。
    君小姐看向内里。
    一阵尘土飞扬中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咳嗽。
    有三四个人走出来拉扯倒下的门板,然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君小姐三人。
    因为她们就停在门边,不像是过路人,这些人也都停下来。
    门口走出一个正挥动衣袖的男人察觉异样也看过来。
    “你们…”他打量君小姐,一面问道,“是来看房子吗?”
    看房子?
    君小姐也打量这个男人。
    他的年纪三十多岁,身材干瘦,留着一撮山羊胡。
    这房子君家有房契,能进到房子里的应该就是君家的人,君家人丁单薄,但总有远远近近的族人。
    君小姐在君蓁蓁的记忆里搜寻,可惜无果。
    她不说话,男人也并不在意,而其他的人也继续干活收拾,有人在君小姐面前弯身搬起匾额。
    “把这些板子都拖去当柴烧了,别堆在这里。”山羊胡男人说道,一面抖着衣袖。
    烧了?
    君小姐一怔,抬手按住被搬起的匾额。
    “你们要做什么?”她问道。
    “收拾房子啊。”山羊胡说道,再次打量君小姐一眼,视线落在车上的少年身上。
    这少年长得真俊。
    他心里想到,然后便看到少年身边的拐杖,心里不由啧啧可惜一声,同时也明白了什么。
    “你们该不会是来求医的吧?”他接着说道,抬手摆了摆,“没了没了,九龄堂早就没了。”
    说着又笑了笑。
    “不过,这里马上就要开一间新药铺,有需要的药的话可以来拿。”
    “谁让你们开药铺了?”君小姐说道,将被面前人抱着的匾额用力的夺过来。
    那人吓了一跳。
    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好大的力气。
    君小姐伸手抚过九龄堂三字,厚厚的灰尘沾满了她的手指。
    “谁说九龄堂没了?”她抬起头看着山羊胡,“我回来了。”
    山羊胡神情怔怔。
    “你?你谁啊你?”他问道。
    “我。”君小姐看了看手里的匾额,抬头看着他,“我是君九龄。”
    
    第十七章 旧居却不在
    
    横街前破败许久的九龄堂前停了马车,显得比往日热闹很多。
    “那边干什么呢?”有路人询问道。
    “胡贵收拾房子呢,有人买了要重新翻盖。”有人说道。
    汝南城不大,街坊邻里的事大家都互相知道的清楚。
    但这一次有人反驳这个说法了。
    “不是的,是说君家的人回来了。”街对面的一个店铺伙计说道,他倚着门正踮脚往九龄堂看。
    这话让听到的人都很吃惊。
    “君家还有人啊?”
    “君老郎中死了,君大人不也入土了吗?”
    “是君小姐啊,君大人的女儿。”
    “哎呦,那个小姑娘啊,不是被她外祖家接走了。”
    “接走了也能回来看看啊,到底是姓君嘛。”
    “快走,快走,瞧瞧去。”
    不少人渐渐的都涌向九龄堂,而九龄堂门前早就有小孩子探头探脑。
    屋子里光线昏暗,虽然破旧但并不凌乱。
    “我叫胡贵,大侄女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山羊胡伸手用衣袖在一条长板凳上扫了扫,荡起一片尘土,他再次连连咳嗽。
    “我知道。”君小姐接过他的话说道,不抄也不扫径直在一条长板凳上坐下,手里的匾额放在了桌子上,荡起一层的灰尘,“这房子就是你们家卖给我家的。”
    胡贵咳咳的笑了,这小姑娘不是官家的小姐吗?不仅没有嫌弃这里脏还坐下了。
    “是啊。”他说道,又看着被雷中莲搀扶的方承宇。
    这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架着双拐走起来很是困难,他心里再次感叹一声可惜了。
    “小公子您坐这里。”他忙将条凳搬过去。
    “多谢大叔了。”方承宇温和的说道。点头施礼。
    雷中莲扶着他坐下来,自己站在他的身后。
    “君小姐说的没错。”胡贵自己也扯了一个条凳坐下来,接着说道,“这房子是我先祖卖给你们家的,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你父亲回来给老太爷发丧时候,又托付我照看。”
    那时候君蓁蓁才六七岁吧。这种事当然不会记得。
    胡贵不待君小姐说话就自己先笑了。又叹口气。
    “没想到君大人也英年早逝了。”他说道,还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君小姐对他还礼。
    屋子里沉默一刻。
    “劳烦胡大叔照看房子了,我如今成了家。就能亲自照看祖父父亲留下的房子了。”君小姐说道。
    成家?
    胡贵惊讶的看她。
    君小姐今年十五岁了吧,也是该成家了,不过,她嫁给谁了?
    他的视线不由看向坐在那边的少年。
    少年人对他扬起笑脸。
    “胡大叔。我是她丈夫。”他温声说道。
    不会吧,嫁了个瘸子啊。
    胡贵神情惊讶。
    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单薄比女孩子看起来还娇弱的瘸子。
    这君家真是要绝户了。
    “大侄女大侄女婿。你们回来了先到我家去歇歇脚,这里什么都没有。”胡贵说道,一面站起来。
    君小姐坐着没动。
    “不用了,谢谢胡大叔。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她说道,指了指桌上的匾额,“至少。先把牌子挂起来。”
    听她这样说,雷中莲立刻上前。
    “少奶奶我来吧。”他说道。
    说着拿起了匾额。同时也伸脚勾过来一个凳子。
    “慢着慢着。”胡贵不得不开口了,急急抬手阻拦,“君小姐,这个房子你们住不得了。”
    终于说到正题了。
    君小姐将房契从袖子拿出来。
    “我有房契。”她说道。
    胡贵嗨了声。
    “君小姐,我当然知道这房子是你们君家的。”他说道,捻了捻胡须,“只是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君小姐问道。
    “这个房子是我们先祖卖给你们了,但是这地方原本是田地,盖房子的时候也没分那么细,后来把房子卖给你们家,只立了一个房契,但这地契还留在了我们家。”胡贵说道,“所以说现在的结果是,房子是你们的,但这地…”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
    “是我的。”
    竟然还有这种事。
    君小姐皱眉。
    “那就是说当初买房的时候,你们家欺诈了。”方承宇说道。
    胡贵笑了,对方承宇施礼。
    “小公子,这话我也不反驳。”他说道,又苦笑,“不过那是几辈子前的事,你要说怪谁还真不知道怪谁,我们胡家也分了好几次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传下了一张地契。”
    他说着又对君小姐施礼。
    “君小姐,我就是一个俗人,上有老下有小,我也做不到那些圣人君子教导的高风亮节,小姐不在家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这个地契的存在,只是君老太爷济世救民,开的是医馆也是善堂,我也不是离了这地不能活。”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神情真挚。
    “你看,这几十年我都没有来和你们家说房子的事,我想着等房子坏了的时候,再去和你们说这事,现在老太爷不在了,君大人也成了官人不再行医,这房子也荒废多年腐朽不堪,我家里老娘年纪大病了几场,儿子女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这才要接过来的。”
    方承宇笑了。
    “胡大叔你真逗。”他说道,少年的声音清朗又温和,“你是不是说以前君老太爷有名有望不能惹,后来君大人为官大人不能惹,现在君老太爷和君大人都过世,名望已消逝,官威不在,孤女远嫁,所以就可以没有任何麻烦的接手房子了?”
    胡贵被说得面色尴尬。
    “你看你看,你们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他说道,“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冤枉啊,你们无辜,我也无辜啊,我祖上分家分到这个,这也是抵了米粮天地银钱的,总不能我就这么扔了吧?”
    “是,不能这么扔了。”君小姐说道,“这样吧,我把这块地买下来可以吗?”
    胡贵的眼微微一亮,但目光扫过方承宇以及雷中莲。
    病弱的瘸子丈夫,枯瘦无神的一个下人,还有外边的马车,灰扑扑的寒酸。
    这君家一向清贫,哪有什么钱。
    “君小姐,其实你要房子有什么用啊。”胡贵说道,“这临街住人也不便,不如你把这房子卖给我,去城里寻一处好宅院…”
    君小姐摇摇头打断他。
    “我要这房子有用。”她说道,“再说这是我祖父留下的,传承不能断,你这地买多少钱,你尽管开价吧。”
    胡贵再次捻了捻胡须。
    “君小姐,不是我不开价。”他眯眼说道,“这地我已经卖出去了,现在我也不做主了。”
    
    第十八章 我想要买
    
    君小姐坐在这间落满灰尘,满是湿闷的房间里突然有些想笑。
    她生而为贵,却又因为这贵而被束缚。
    她一心为了救治父亲而努力,结果学有所成时父亲却死了。
    她认命嫁人开始新生活,但却突然得知深仇大恨。
    得知深仇大恨未能报就死了。
    死了也就死了,她又重生了。
    她的人生就像老天爷在逗她玩,把一样东西递给她,然后又收回去,然后又递过来,又收回去。
    她想要的,都看得到,但却不是伸手就能轻易的拿到。
    有意思。
    君小姐笑了。
    “那你问问对方,要多少钱肯卖。”她说道。
    胡贵微微皱眉要说话,君小姐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站起来。
    “多少钱我都买。”她说道,伸手将匾额抱起来。
    匾额宽大,她的个子虽然比同龄的女孩子高挑,但到底是个女孩子娇小,看起来很费力,而且匾额很脏,适才抱进来已经让她的衣衫上染上了污迹。
    “少奶奶我来。”雷中莲忙说道要上前接过。
    君小姐抬手制止。
    “你照顾少爷。”她说道,再看向胡贵,声音柔和态度真诚,“胡大叔,劳烦你跟对方说一下,我要重新让九龄堂开张,所以这房子我不能不要,希望能把地契卖给我,请他开个价。”
    胡贵神情惊讶。
    “你要重开九龄堂?”他说道。
    君小姐点点头。
    “所以劳烦胡大叔了。”她再次施礼,抱着匾额向外大步走去。
    方承宇也对胡贵点头施礼,被雷中莲搀扶着走出去了。
    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到君小姐抱着匾额走出来都忍不住上前一步。
    “是君家小姐吗?”有年长的妇人问道。
    君小姐看着她含笑点点头。
    “哎呦你都长这么大了。”那妇人欢喜的说道,“都认不出来了。”
    其他人也都围上来。
    “这次回来看看啊。”
    “是在你外祖家吗?”
    “可是好久没回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
    这些都是跟君家相熟的乡邻。
    君蓁蓁家世代为医,从最初的走街串巷的铃医到开堂问诊,足迹历史几乎跟汝南城融合一起。
    “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守着九龄堂的,平日不看病,也要进来坐一坐。”一个老妇高兴的说道,“君老大夫不在了。这九龄堂关了门,我每次从这里过都觉得少了什么。”
    说到这里她又忙在身上摸。
    “我,我还欠着君老太爷的药钱呢。”
    君小姐含笑看着她。
    “婆婆不急,等改日收拾好了。您还来这里坐再还。”她说道。
    收拾好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都神情惊讶,这才注意到君小姐怀里抱着的匾额。
    “这么说,你要重开九龄堂了?”大家纷纷问道。
    君小姐含笑点点头。
    “哎呀太好了。”众人都高兴的说道。
    “那我先去找个地方歇歇脚,明日来收拾九龄堂,等过几日就重新开张了。”君小姐说道。
    只不过医馆药铺不能说欢迎大家来坐。
    “你要去哪里歇脚?”
    “走了很远的路吧?累了吧?快去我家喝碗水。”
    “对。对,小姐你饿不饿,去我家吃顿饭吧。”
    众人纷纷说道,还有人要来替她搬着匾额,君小姐含笑劝说才制止了大家,坐上马车。
    看她扶着方承宇上车,众人早就注意到这个漂亮的少年,此时再忍不住询问。
    “他啊。”君小姐看了方承宇一眼,抿嘴一笑,“是我丈夫。”
    不在意众人投来惊讶的神情。方承宇也对众人一笑点头。
    这样温和有礼,众人忙还礼,看着他们赶车离开了,大家站在九龄堂前还没散去,议论着君家的事,以及这位君小姐。
    “这孩子跟小时候可不一样了。”一个妇人感叹,“小时候见了人都不理会,现在多懂事多可亲,跟她祖父一样。”
    “竟然成亲了呢。”
    说到这里大家沉默一刻。
    “怎么嫁了个瘸子呢?”
    “不过小女婿长得真好。”
    “长的好又不能当饭吃。”
    “我看着小女婿挺好,你们没看到。适才咱们说话,他站在一旁看着君小姐是满满的欢悦和关怀呢。”
    “那也没用,我要是个瘸子,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我也对她好呢。”
    “不过君小姐怎么要回来开九龄堂了?不在夫家过了?”
    “估计是夫家日子也不怎么样。来这里做个营生罢。”
    “也怪可怜的,君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
    众人议论着渐渐散去,站在九龄堂门内的胡贵神情复杂,看着街上远去的君小姐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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