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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见闻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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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慢熬着才管用,估摸着还有半个钟头。”
    听闻还要半个多钟头,慧觉顿觉人生无望,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灰败,这得蹲到何年何月才是尽头!
    不想还好,一想他觉得那该死的感觉又来了!
    只见慧觉脸上一白,便直接夺门而出,这一路狂奔的架势,那叫一个势无可当,勇往直前,哪还有先时进来的腿软无力,病弱虚无。
    还没得到答案的晏祁,见那人进来又出去的,已经不下三五次了,这回又急切地往外跑了,便转而询问慧远:“大师傅,这人也生病了么?是不是也要扎针?”
    如果那人真的需要扎针,他一定要告诉他,不要怕,一点也不疼!
    才怪!
    不过,娘亲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他不仅没流血,也没流汗,当然也不能流泪了。
    “嗯,他也生病了。”慧远又往药罐中,加了点水,这药就是这样,不断熬不断加水,才能将药性都逼到药汤中去,最后剩下的那一小碗,才是最管用的。
    一帖下去,师兄应该就不用往茅厕跑那么勤了,好歹也能将几十趟的茅厕缩短为十几趟。
    “真的?”说着,晏祁便往药炉子这边走了过来。
    将盖子重新盖上,慧远看了眼凑近的人,点了点头:“真的,只是他不需要扎针。”
    不知怎的,慧远觉得他说完这句话后,晏祁原本如熠熠星辰般闪亮的眸子,似是被轻烟薄雾笼罩了般,暗淡不少。
    晏祁确实有点小失落,本以为是一个同病相怜的病友,结果那人却只需喝药,不需扎针,这让他心里难免有点失望,他还是得独自一人被针扎。
    。
    而那厢正赶来接人的步湘汌,一路和谢安娘聊着过来,倒是越发觉得这小姑娘与她合得来。
    遂开口相邀:“安娘,不知你明日可有空,我们不妨一起去看看这山顶日出?!”
    谢安娘倒是不见丝毫犹豫的,便欣然答应:“倒是不从与人同游赏过日出,只是不知天公可会作美?”
    步湘汌一愣,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抬头望了望天,艳阳当空,和风习习,今晚应是不会变天吧!
    “现在担心这问题还为时过早,明日自会知晓。若是天儿不好,不去就是。”步湘汌倒是相当洒脱,不甚在意的笑着回道。
    没想到步湘汌如此随性,谢安娘怔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倒是我多想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不一会儿便走到了静思苑。
    那守门的小沙弥依旧是明净,宛如一棵风中小白杨,笔挺的站在门口,只见他着一身灰白僧袍,手中持着念珠,嘴中还振振有词。
    走近了,才听得他这是在念着晦涩拗口的经文。
    步湘汌见状,不由想要逗一逗他:“明净小师傅,你可真勤奋,做早课的时间已经过了,怎的还在背诵经文?”
    “笨鸟先飞,明净一向愚钝,记性也不如各位师兄,自然是得勤奋点才能追的上各位师兄的进度。”明净一板一眼的说着。
    新来的慧觉师伯可是偷偷告诉他,住持当年也是只“笨鸟”,不过住持一直坚信勤能补拙,对于任何事情都从不曾懈怠,才能成长到如斯地步。
    见小孩子这么认真,步湘汌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便鼓励道:“那明净小师傅加油。现在可是能进去了?”
    “师傅吩咐过了,让您直接进去便是。”说罢,便又全身心投入,继续背诵昨日所习经文了。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问一声明净小师傅,自己可否进去的谢安娘,见他这么快便沉入到自己的思绪中,也不便再开口打断,倒是被步湘汌一齐拉着进去了。
    甫一进入小院的谢安娘,却是眼尖的瞥到了快虚脱的慧觉,只见他正面色泛白,脚步蹒跚的从西北角慢慢挪动着。
    慧觉听得院间脚步声,气若游丝的掀起了眼皮,打量了眼进来的人,待看到亭亭在侧的谢安娘后,眼珠子一瞪,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敢自投罗网!
    慧觉自从与她告别,在寺中又溜达了小半圈,实在是倍感无聊,便索性回了静思苑。
    可没多久,便觉肚中闹腾得厉害,连连上了几回茅厕不说,身上竟还隐隐作痒,扒开衣服一看,这才发现竟是生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让师弟号了一下脉,便见师弟略微沉吟,片刻后问道:“师兄可是近期食用了什么驱火之物?”
    要不然身体内的湿火怎的一下子全窜了出来?
    稍一思索,慧觉便想到了过度热情的谢安娘很是可疑,开口道:“上午倒是遇上了一个小姑娘,她拿了些茶点招待我,可是她也吃过的。”
    “师兄尝的时候,可曾觉得那些茶点有什么不同以往之处?”
    慧觉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抽了抽,特别认真的看着他:“那糕点特别辣,算么?”
    一说到那口味奇葩的糕点,慧觉犹觉舌头上还麻麻的,那口感实在是不敢恭维。
    还以为师兄要说什么的慧远:“……”
    眼见师弟似是被他这话噎住了,慧觉一拍脑袋,又补充了一句:“那茶水特别好喝,算么?”
    准备好好分析分析的慧远:“……”
    这都什么跟什么!师兄,求别闹!认真点好么!
    殊不知慧觉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那些可都是他发自肺腑的点评!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换一条路,慧远细致入微的提出了疑问:“那是什么茶?汤色如何?气味如何?”
    师兄近些时日都是与他同吃同食的,只今日外出入口了小姑娘招待的吃食,那问题应是出在这上面了。
    况且,历来茶水中最是易掺入药物的,只不知那小姑娘为何要行此一招?要说害人之心,应是没有。
    毕竟师兄也只需比平常多跑几趟茅厕而已,身上的疹子不日之后也会消下去,说起来并无大碍。
    转念一想,慧远望了眼冥思苦想着的慧觉,不禁狐疑,难道是师兄以前作妖得罪的人,千里追杀来报复了?
    突地,他倒是想起来,不说远的,单是在禹州城,师兄便曾得罪于人,想到此,他便急急问道:“师兄可能形容一下那小姑娘长相?”
    关于这问题慧觉倒是答得飞快:“一双杏儿眼,五观精致,约莫十五六岁,身边还跟着个叫云珰的丫鬟。”
    这么一说,慧觉倒是想起,那小姑娘从始至终不曾透露过自己的姓名,要不是他记性好,听得那小姑娘唤身边丫鬟为‘云珰’,那真是茫茫人海,无法寻找了。
    要说这等模糊的说辞,还真无法判断,就算道出了小丫鬟的名字,也不一定就能分辨出。
    巧的是,慧远恰好知晓有个叫云珰的丫鬟,再结合师兄的描述,倒也是基本能断定那小姑娘就是谢安娘。
    因而他只是瞥了眼慧觉,叹了声:“因果报应呐!”
    慧觉听自家师弟这凉凉的语气,再观自家师弟漠然的神态,心下暗思,师弟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便狠狠道:“难道真是那小姑娘使得幺蛾子?!”
    真是看走眼了!瞧着那么无害的小姑娘,竟是如此不怀好意,若是再狠毒一些……
    思及此,他不禁脊背发冷。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两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小姑娘怎的第一次见面便要作弄于他。
    似是瞧出了他在想什么,只见慧觉反问道:“师兄可是忘记了,你刚入禹州城便做了什么好事?”最后两字,却是咬得格外重。
    好事?他这人一向不爱做好事!
    哪能听不出师弟这语气中反嘲之意,慧觉稍加推测,便也想到了谢府的一众人。
    “是那个叫安娘的小姑娘?”他也就只得罪了那么一个小姑娘。
    “难为师兄还记得,真要说起来,也是师兄自己种的恶果,如今自己食了,便莫要责怪于旁人。”
    慧远对于此事,对于谢安娘,也是心怀内疚的。出家人慈悲为怀,他师兄却犯下了如此大错,如今苦主找了上门,让师兄吃这么点苦头,于情于理也是应该的。
    “哼,别让我再见到她,要不然我非……”
    这话音还未完,便见慧觉脸色一变,捂着肚子直奔茅厕了。
    已经往茅厕走了不下十回的慧觉,弓着身子,抬着软绵绵的腿脚,蜗牛一般的缓慢挪动着,待抬眼看到明晃晃出现在院内的谢安娘,只觉刺眼不已。

  ☆、第41章 表白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可眼神交汇的谢安娘与慧觉,一个只是站定微笑,一个努力挺直腰杆假笑。
    不过,假笑的那个很快就绷不住了,只因那该死的闹腾感又一阵一阵袭来,席卷全身。
    理智告诉他,输人不能输气势,一定要挺住,可身体却在叫嚣着,快快转身去蹲茅厕,最终,他还是屈服在身体的威胁之下。
    转身前,他自认颇有气势的瞪了眼谢安娘,小样儿,等着瞧!
    看在谢安娘眼里,却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没看见那人灰溜溜的又小跑回了茅厕,还有得他受的,她不急。
    丝毫不知两人视线交战的步湘汌,也没留意遁走的慧觉,只是微微偏头对着谢安娘:“等会儿我们还是一道回去吧!”
    已然在屋内待得不耐的晏祁,老早就竖起耳朵,听到了外面的响动,这回不待征寻慧远的同意,便径自飞快的奔向了庭院。
    那急切的模样,就似是要逃离什么可怕的地方一样,他这处难道是狼窝不成?倒是让看着药的慧远哭笑不得。
    “阿娘,你可算是来了。”这才刚跨出屋子,晏祁便已撒娇起来。
    细细听来,这声音中还带着点小委屈,就跟个久久没有见着娘的孩子似的。
    哦,也对,晏祁现在从心智上来说,还真的就是个没长大的孩童,粘人得紧。
    只是,当他看见步湘汌身旁,袅袅婷婷立着的谢安娘,却是立马将那点小脾性抛之脑后,只见他瞪大了眼,直勾勾地盯着谢安娘!
    “安安!”满是惊喜的叫了一声,他脚下不自觉拐了个方向,直朝谢安娘熊扑而去。
    眼见就要抱了个满怀,谢安娘身侧的云珰却是挺身而出,一个健步挡在了两人之间。
    云珰无声地瞪了眼长相俊秀,却冒着点傻气的晏祁,心里暗狠狠的想到,有她云珰在,必须不能让人占了小姐便宜!
    幸而晏祁现在脑子虽不大灵光,但身体支配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眼见就要撞上云珰之时,堪堪刹住了步伐。
    “安安,她欺负人!”
    对于云珰的阻挠,晏祁甚是愤慨,但他好歹记得这是谢安娘的人,便很是委屈地直接向她告状。
    一个人高马大的少年郎,一脸委屈的向一个娇小柔弱的小姑娘告着状,这幅明显求安慰的模样,倒是逗笑了一旁的步湘汌。
    就连对自家儿子那种,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感慨也消去不少,儿砸,任重道远呐!
    谢安娘也是颇为无奈,云珰这丫头,有时候就是爱较真,就在后轻轻扯了扯云珰的的衣角。
    对于自家小姐的意思,云珰自是明了,顺势向晏祁问了好,便进退得宜的往旁侧退了退。点到为止,她懂!
    可算是没了人形障碍物挡在中间了,晏祁对此甚为满意,只见他喜笑颜开的就又要往谢安娘跟前凑。
    “嗯哼!”
    却是步湘汌重重咳了一声,接着便听她关切问道:“晏晏,脑袋可还疼着?”
    晏祁这些时日,犯头疼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听慧远大师说,这是个好现象,代表着他以往罢工的脑部区域正在活跃恢复。
    用手探了探头的晏祁,眨眨眼,摇着脑袋道:“阿娘,不疼了。”
    谢安娘闻言,不动神色的打量了他一眼,瞧着倒是气色挺不错的,而且现在这幅模样看久了,倒也就习惯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能治好,只要能保持现状也行,当然,动不动就伸手抱人这一点能改掉就最好了。
    。
    掀开盖子看了看,见先前放的水快烧干了,慧远就又往里面加了小半瓢。
    抬眸,便见外间走进一人,正是前来拜谢的谢安娘。
    “谢施主来了。”慧远手执蒲扇,倒是很自然的问候。
    “前些时日,倒是多谢大师的仗义执言,才使得安娘摆脱了孤星之嫌。”谢安娘福了福身,满是感激的谢道。
    放下手中蒲扇,看了眼一脸诚意的谢安娘,这倒是让慧远颇觉对不住谢安娘。
    只听慧远长叹一声,很是愧疚的摆了摆手:“当不得,当不得。都是师兄做得不妥当,白白累得谢施主受了许多非议,贫僧在此代师兄赔罪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大师既是帮了安娘,自然是当得起安娘这一礼的。”她一向恩怨分明,对于他人的慷慨援助,总是记得格外的清楚。
    慧远心里暗自可惜,看样子,谢施主是不准备接下他抛去的和解枝了。
    罢了罢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本就是师兄有错在先,毕竟毁人名声可是不共戴天的大事,更何况是一个姑娘家的声誉。
    人家也不过是礼尚往来,让师兄多跑了几趟茅厕,就当是清清肠胃,也省的师兄一身精力没出发泄,到处招惹是非。至于谢安娘对慧觉下药一事,他却是不准备深究了,就当是让谢施主出出气吧。
    想必谢施主也是个有分寸之人,什么是适可而止,最是清楚不过。
    “阿弥陀佛,倒是谢施主客气了,出家人慈悲为怀,遇上这等不平之事,理应上前伸以援手,贫僧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慧远还了一礼,对于谢安娘的答谢,实在是觉得受之有愧。
    谢安娘见状,也不欲再推来推去,反正她今次来这儿的目的,便是亲自与大师道声谢,至于大师是否愿意接受,却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因着不似往日里讨教药草一般,有许多的疑问需解,便也未作久留,很快就告辞,与等在门外的步湘汌等人,一同离去了。
    慧远见她离去的背影,又是一声长叹,师兄这回做得确实不厚道,合该有个教训,吃点苦头。
    。
    翌日,谢安娘是在一阵拍门声中惊醒的。
    原是晏祁始终惦记着步湘汌与他说的观日出一事,早早的醒了过来,便往这头敲门了。
    一阵拍喊声过后,院中的人倒是都在这魔音下醒了过来,香汀手脚麻利的前去开了院门。
    擦了擦睡意朦胧的眼,谢安娘想起今早要做的事儿,也就起身梳洗了一番。
    推开门,才发现外间还是乌黑一片,对面的东厢房此刻亮着灯,里头隐约有人影在走动。
    抬头望了望了夜空,上面布满繁星,明亮的星子忽闪忽闪的,宛若那孩童眼里散发出的微光,引人夺目。
    一刻钟后,大家应是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外边天幕上挂着的星辰,也隐去不少,只余些许十分明亮的星子,依旧散发着微芒。
    闲不下来的晏祁,得了步湘汌的允许,便直接来到了西厢房,倒是很有礼貌的扣了扣门:“安安,阿娘说我们要出发了。”
    云珰一边为谢安娘插上一只玉蝴蝶纹步摇,一边忙回道:“晏少爷,我们这边也好了。”
    待几人从小院出发,步行至观景台,天边已是鱼肚渐白,朝阳尚未露面,只是红霞满天,倒也怪好看的。
    东方的天空,随着繁星渐没,朝霞也由红变紫,渐渐地,在山的背后透出一抹红晕,一弯小巧的圆弧,从层峦叠翠的尖峰中冒出了头,冲破晨曦,冉冉升起。
    “安安,你快看,太阳!”指着徐徐而出的红日,晏祁微微侧头看着谢安娘。
    一时间,他倒是看呆了,只见谢安娘莹润的脸蛋,在朝阳的照耀下,似是镀上了一层光晕,圣洁无比,引得他蠢蠢欲动,连惦念了一宿的日出抛到九霄云外了。
    鬼使神差的,他指节分明的手,缓缓地向着那块如同莹白瓷器般的脸蛋伸去,却在中途被人劫了下来。
    他一双清澈的眸子,不解的望向谢安娘:“安安?”
    却是谢安娘将他的手挡下,并正色道:“不可以。”
    本是沉迷在眼前的景色中,却突闻谢安娘出声的云珰,反应过来,气鼓鼓地瞪大了眼,这人怎么可以趁着她不注意,又对小姐动手动脚的!
    步湘汌见状,一把将晏祁拉开,对着谢安娘连连称道:“对,安娘说的对。”
    转头又教训道:“晏晏,姑娘家的脸蛋可不能随便摸的,摸了要负责的知道吗?!”
    “我负责。”晏祁盯着谢安娘的眼,眼睛一眨不眨的说着。
    而这话一出,谢安娘怔了一下,被那双黑眸中所流露出的认真而震撼,继而又反应过来,颇为哭笑不得。只是联想到晏祁现今的心性,多半只是跟舌而已,倒是让她不禁汗颜,她竟是差点将那句话当真了。
    对于此时此刻,情话技能与撩妹技能同时点亮的晏祁,一旁的步湘汌也是满心满眼的惊讶,天地可鉴,她还没来得及传授这等高级技能,自家儿砸就无师自通了?
    只是,观自家儿砸那依旧清澈懵懂的眼神,就透露出他也许并不知这句承诺背后的深意,真是让人分分钟出戏。
    。
    自观日出闹出的貌似表白事件后,当然,只是貌似。
    谢安娘倒是见识到了晏祁粘人的功力,她用膳的时候凑上来,看书的时候凑上来,外出的时候凑上来,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想凑上来,这个必须是不可以。
    她要是稍微语气重了点,他就摆出一副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无声的控诉着她,直到她开口安慰才肯罢休。
    这模样,怎么瞧着怎么不像是心智不全的人,要不是看他眼神依旧懵懂无知,她都得怀疑是不是装的了。
    最最令她惊天一个旱雷的是,在离去之时,晏伯母曾悄声说与她听的种种,直到她回了谢府都还没缓过神来。

  ☆、第42章 提亲

绵绵密密的雨丝,接连不断的下了半月有余,屋檐处水滴忙不停歇的落个不停,青石板的地面已积了一小滩雨水,让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不好找。
    冒着雨从外头匆匆赶来的随从,抖了抖身上粘附的雨水,三步并作两步的朝里屋走去。
    而谢府会客的大厅中,谢袭拿着一封书信,神情明灭不定,可额角隐隐似有突起之意的青筋,以及攥得紧紧的拳头,都在诉说着他的愤怒。
    好你个老邓,竟然给他玩了这么一手!
    先前还谈得好好地,现下却直接先斩后奏的定下了亲,还称什么他家小子不懂事,竟私自与一家小姐定下了终身,他们也是被蒙在了鼓里,被打了个措手不防!
    呵,当他谢袭是傻了不成,这么明显的推拒之意,还能看不出来?!他谢府的姑娘,难道还能没人要不成!笑话!
    眼看谢大老爷就要发飙了,邓家前来送信的小厮忐忑不已,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让他这个底下啥也不知的小人物给遭了头一波炮火。
    他牙关直打颤,壮起胆哆哆嗦嗦的开口:“谢大老爷,不知您可还有其他吩咐?”没有的话他就先溜了,这地儿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费老大劲儿,争取这么个破差事了!要知道以往来谢府通风报信的人,那可是海了去了,众人纷纷削尖了脑袋往这里钻。
    难怪这次的差事能落到他这等人手中,想必是他上面的人得了消息,便不欲淌这趟浑水了。
    “滚!”一盏茶杯摔了下来,夹杂着谢袭的滔天怒火,生生裂成了好几片。
    他还不至于跟个下人计较,只是心中怒火难抑,这才狠狠地砸了一个上好青花瓷杯,这一套名贵茶具算是毁了。
    被谢府大老爷这一声暴喝给吓蒙了,那小厮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马上就要退至门口了,却听谢袭沉声道:“等等!”
    只见谢袭指着大厅中的一箱赔礼,阴声命令:“带着这个一并滚回去!回去告诉邓伯昌,我谢家还不缺这么点东西!”
    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的小厮见状,忙松了一口气,吭哧吭哧的抗着大箱子,直往门外冲,生怕动作慢了,就有人放狗咬他似的。
    想来就有气,一把将手中的信纸拍在桌上,谢袭的胸口一阵起伏不定。
    他身边的随从甫一进来,便见他火冒三丈的怒容,倒也还算镇定自若,毕竟,老爷不是一个喜好迁怒他人的,况且,他也是有要事相禀。
    “老爷,外头有一媒人,说是来提亲的。”
    “提亲?”谢袭心下震惊,暗自猜想,难道是老邓反悔了?
    随即又瞥了眼桌上的信纸,又觉得不大可能,依老邓的性子,做事向来颇有决断,说死了的事觉不可能有寰转的余地。
    可不是老邓,那又是谁?又或者说,这是向谁提的亲?
    思及此,他稍稍平复了心绪,顿了顿,问道:“可知是向谁提亲?”
    随从低着头,很是清楚地回道:“二小姐。”
    真是安娘?!
    略微沉吟,谢袭便吩咐着:“去把人请过来。”
    待到那媒人来了之后,厅堂已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谢袭正端坐上首喝着茶。
    那媒人见得谢家家主竟是亲自出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脸上堆笑的走了进来。
    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鲜少有男主人过问这等事情,只不知是谢府传统一向如此,还是那位谢二小姐格外得看重?不过,这些都不是她今日该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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