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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见闻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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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车上端坐好,她掀开帘布一角,便见那世子夫人瞥了眼承恩公府徐徐而来的马车,继而一把接过护卫手中牵着的缰绳,跨坐上马,那动作利落而潇洒,饶是谢安娘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哪曾想那世子夫人极为敏锐,眼带精光朝着谢安娘所在的这辆马车直直射过来,被当场抓包的谢安娘干脆挑开些帘子,露出脸朝人友好的笑了笑。
    目光直直定在谢安娘那张脸上好几息,世子夫人才勾扬了扬唇角,算是回以一笑,接着便一挥马鞭,快速疾行而去。
    谢安娘收回视线,吩咐外面的车夫:“走吧!”
    一路加速的向城内的驶去,中途还稍事停顿,给晏祁买了糯糍粑,待到回到那座小庭院,已近午时。
    从马车上下来,一阵热浪扑面而来,谢安娘瞥了眼停在不远处的大马车,总觉得那马车的标记有些眼熟。
    外面热得厉害,便是多停一秒也是伤害,谢安娘很快便将这茬抛之脑后,提着四角油纸包推门而入。
    可望着院内满满当当的人,她不由一愣,很是怀疑自己走错了门。

  ☆、第95章 身世

很快地,自醒来后变得十分粘人的某大只,不顾周围人或惊或怪的眼色,向着她欢奔而来的举动,打消了她的怀疑。
    看来,她没走错门,只是有人找上门而已。
    边往里走,边暗自打量了眼院中站着的一干人,还来不及招来下人问话,便被晏祁的动作打断。
    一把拍掉晏祁偷偷摸摸揽过来的手,警告的看了人一眼,大庭广众之下,这手往哪里伸呢!
    可见人一脸委屈,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过于苛责,他现下甚么都不懂呢!
    心下叹了口气,语气却是温柔很多:“刚才可是拍痛了?”
    好在现下的晏祁,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专心致志的盯着她手头看。
    谢安娘瞧他那眼巴巴的馋嘴样儿,忍俊不禁,将手中的油纸包递到他手上。
    刚吩咐云珰将人带进去,转眼便见一丫鬟向她款款走来。
    谢安娘看着前头带路的丫鬟,一套行云流水的恭敬动作中,却藏着一两分掩饰不住的轻慢,不由眉头微皱。
    只是现下还不明情况,从门前的低调奢华的大马车,到庭院中站得井然有序的下人,再到眼前这穿着不俗的引路丫鬟,皆能窥出一两分主人家的派头。
    可这般明晃晃的反客为主,这作势,这轻视,多少令谢安娘心生不喜。
    “孙小姐,这边请,老太君在里头等着您呢!”
    这声孙小姐,令谢安娘顿感莫名其妙,她可不姓孙!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主座上的人,一愣,却是那天在护国寺中遇到的老夫人。
    只见老夫人眼眶泛着红,那双虽垂垂老矣,却依旧清明有神的眼眸中,涌上些微湿润。
    老太君见她进来,瞧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整个人为之一震,神情很是激动,要不是她旁边的老仆安慰着,指不定就要箭步冲上前来。
    “您这是……”
    谢安娘心中不解,索性直接表现出来,实在是猜测不出这老夫人此行目的为何。
    见她眼中多有戒备,那老夫人心中一恸,也顾不得临出发前,家中老伴殷殷叮嘱的话,甚么要好好解释事情始末,不要吓坏了外孙女!
    这不一个照面,就直接扑上来抱住谢安娘,好一阵失声痛哭。
    谢安娘来不及动作,便被人抱了一个满怀,懵在原地,这什么情况?
    听着身旁老人哭得撕心裂肺,还险些背过气去,原本要将人扒拉开来的手,一时无措起来,这种阵仗她还没遇到过,真是连手都不知该放哪儿好。
    没拉住自家老夫人的仆人阿崖,见抱在一起的祖孙俩,也是一阵心酸,大小姐失踪那年,夫人便这般失声痛哭过一次。
    自从护国寺中回来,老夫人想着谢安娘那张与许家人相似度极高的脸蛋,一阵挠心挠肺,越想越睡不着!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人!
    一把坐起来,狐疑地盯着身旁老伴看了半天,见人睡得死沉死沉的,更是怒气丛生,一巴掌下去,将人瞌睡都拍飞了。
    “怎么了?怎么了?”
    戎马一生的承恩公,也就在老伴身边睡得最无防备,这大半夜被拍醒,迷糊中差点以为敌袭,纵使现下上了年岁,仍旧是一个灵活的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见自家老伴,大半夜不睡觉,眼神带着危险的直盯着他,一阵冷意从天灵盖直往下游走。
    “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在外边纳小了?”
    瞧护国寺遇到的那姑娘,也就比妍妍小上几岁,指不定就是这人在外风流留下的。
    承恩公只觉一阵莫名,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说这个!真的是躺着也中枪!
    可自家老伴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若不给人满意的答复,他今夜指不定就得去门外过夜了。这若是让小辈知道了,那他老脸往哪儿搁?
    “你这说的甚么诛心话,我与你自幼相识,青梅竹马,除了上战场没在你眼皮子底下,其余时间还不都让你管得死死的?再说,我都一把年纪了,孙子都好几个了,吃饱了撑得出去乱播种?”
    心想,光是应付你一个就足够耗费我心神了!哪还想找甚么其他的!
    “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睡觉!”说完一通,越想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很是有气势的将人一把拉下,睡觉!
    躺在床上,瞥了眼身旁秒睡的老伴,老夫人想着,谅他也没这胆!
    可这小姑娘的眉眼,分明就与许家人如出一辙,她可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相似!
    有因有果,有果有因,这事,还得好好查上一查。
    这派人查下去,快马加鞭的,却是传回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无异于惊天巨雷。
    哐当一声,老夫人手上的玉白茶盏,应声而碎。
    她一脸怔然,无神地望向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仆,不敢置信地呢喃这那个名字,那是她心中最疼的一道伤!
    许瑶光!她的长女,一个可爱又伶俐的姑娘,失踪之时还五岁不到呀!
    在边关找了这么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尽管她一直安慰自己,大女儿还活着,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就慢慢认了,死心了。
    现下乍然听闻这个名字,她心中一阵巨跳,但凡有一线可能,身为一名母亲,她也是不愿放弃的,那是她怀胎十月从身上剜下的一块肉,怎么可能放弃!
    便是后来老来得女,有了妍妍,将对大女儿的愧疚与思念,转移到了小女儿身上,她也一刻不曾忘记过,瑶瑶的存在。
    可如今她听到了甚么?
    原来她的女儿一直活着,还平安长大了,成了一位漂亮的姑娘,有了人追求,还嫁了人,生了个宝贝小孙女。
    只是,老天不曾慈悲,刚让她得知大女儿曾在世的消息,便马上让她再次承受丧女之痛!
    想到真正撒手人寰的大女儿,老夫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整个人便如同脱水的植株,迅速苍老颓败,心若死灰!惊坏了许家上下一干人!
    直到阿崖提醒道,还有一个外孙女流落在外,这才勉强打起精神!
    打定主意,这一回,定然是要好好保护瑶瑶留下的骨肉!
    雷厉风行的老夫人,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立马将自家亲亲外孙女接回来,径直带着一票人来到了谢安娘的住处。
    找到谢安娘的落脚处,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开场的老夫人,下了马车,敲了门。
    不巧的是,正好孟大夫有事外出了,而晏祁尚在昏睡,家中一时间连个主事的都没有。
    开门的下人见来人气势十足,富贵非凡,一时间被骇住,只得唯唯诺诺将人迎进门。
    老夫人环顾四下,见院中就几株花花草草,且地方狭小,不由得为外孙女心疼,怎么可以住这般简陋。
    其实,她年轻那会儿,跟着老爷子四处征战,也不是没吃过苦,便是风餐露宿的滋味也尝过,按理说,能住上这等小院,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可换成好不容易得来的外孙女住在这里,她心里就不好受了。
    开门见山的问谢安娘在哪,却从下人口中得知,自家外孙女一早就出了门。
    这下她不淡定了,就想调头往外面走,还是阿崖担心她身体,出口劝住。
    “夫人,您别急!孙小姐出门总归会回来,您要是现下出去,指不定就在大街上错过了,还不如老实守在这里呢!”
    “您想想,一会儿孙小姐回来了,您不就第一时间能见到人了!”
    老夫人想想也是,便耐着为数不多的性子,难掩焦躁的在这里等着人回来。
    再次见到谢安娘,心头那种丧女之痛瞬间涌上,一时情难自抑,径直冲了上去。
    口中一会儿念叨着许瑶光的名字,一会儿又是叠声的道歉,一把年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谢安娘拧眉,纠结好一阵,感受到紧抱着她的人满心悲切,泣不成声,她沉默半晌,终是将双手搭在人后背,轻轻拍着。
    待到老夫人缓过气儿了,一旁阿崖适时将帕子递上,耳畔听不见那揪心的泣声,谢安娘不由跟着松了口气。
    紧接着,便见老夫人握着她的手,时不时哽咽一两下,将她的身世娓娓道来!
    且不说谢安娘心里翻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平白无故的,便多出一个外家,她并未觉得有多惊喜,反而觉得很不真实。
    关于她娘的身世,她多多少少知晓一些,比如说,她娘是被人收养的,还有,她娘小时候头部曾受过重击,并不记得被收养之前的事……
    谢安娘认真听完,脸上看不出甚么表情,问了一个不算突兀的问题:“那我娘是怎么走失的?”

  ☆、第96章 身世

老夫人神情一滞,恍惚了一下。
    随即,再次激动起来,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恨与自责。
    谢安娘感受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温厚手掌,在渐渐捏紧,而那掌心中的薄茧,则更加紧密的触上她细嫩手背,异感愈发明显,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当这位银丝爬满发间的老夫人,用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悲腔开口时,她仿佛也被那种难以诉说的悲恸感染,心,竟是一点点抽痛。
    老夫人似是魔怔,又似是清醒,只一个劲儿拉着谢安娘的手,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当中:“是我没用!是我对不住你娘!当时若是能再坚持些,瑶瑶就不会与我失散了!以至于这十几二十年来,母女俩至死再无相见之日……”
    这短短几句话中,字字泣血,声声带泪。
    与至亲骨肉生生分离,日夜承受着不为人知的钻心剜骨之痛。
    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与挂心,那种一睁眼,恨不得时光倒流,醒来,却发现一切只是徒然无力的挣扎,十年如一日的折磨着她,也时刻提醒着她,自己曾经所做过的抉择。
    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拔的老夫人,尚算清明的眼一时浑浊起来,便似那泥泞沼泽,越陷越深。
    也不知是回想到甚么惊险场面,显然是受了太大刺激,两眼一翻,眼见就要晕了过去。
    “夫人!”一旁的阿崖眼见情况不对,眼疾手快掐住她人中。
    谢安娘也是一慌,她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不错,可她并没想过要将这个老人逼至这般境地。
    霍地站起身,似做错事的小孩般,无措地看向乱成一锅粥的场景。
    眼看着阿崖为老夫人又是捶背,又是抚胸的,忙活个不停。
    她呆怔的脑子总算是缓过劲来,快手快脚地也跟着伺候起来,端茶倒水,无不殷切。
    “行了,行了!”老夫人不停喘着气,拂开阿崖还欲揉着她心窝的手,自嘲一笑:“还死不了!”
    随即,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冲着端着茶的谢安娘,道:“那等事自有下人来做!你快别忙活了,陪着外祖母坐一坐!我还没说完呢!”
    就方才那副动辄晕厥的样子,谢安娘哪还敢让老夫人继续说下去,再说,老夫人身旁的老仆,这会正在一个劲儿冲着她使眼色呢!
    她朝着老夫人温婉一笑,顺势将茶递上去,应声坐到了老夫人身旁。
    轻声慢语地开口:“这来日方长,若我娘真是您遗失在外的女儿,以后有得是时间听您细细说道,您说是不是?”
    老夫人接过茶杯,刚欲举杯喝上一口,听了谢安娘疑似撇清关系的话,将茶杯随意往旁一搁置,不高兴了。
    “甚么若是若不是的!”老夫人伸手,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极为霸气地说道:“我说是就是!难道我还能连自己的女儿都认错不成!”
    谢安娘捂着额,心想,这可不一定!
    只不过这话不好直说,谢安娘杏眼微垂,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紧接着,就见她抬头,一脸小心望向老夫人:“恕我冒昧,您又是如何断定我娘身份的呢?”
    这般问着,掩在袖子中的左手,手腕不自觉活动了一下,带动那串木手串细微轻动。
    老夫人这般岁数,甚么大场面没见过,甚么话语没听过,谢安娘这点小心思,闭着眼睛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老夫人失笑,这小丫头,鬼精着呢!这是想炸她呢!
    不由摇了摇头,望向谢安娘的目光慈和而悠远,仿佛在透过她的眼睛看向谁人,语气间不自觉带出一股压抑的沉重:“你娘小时候,也是这般机灵且疑心呢!”
    感叹之余,用眼神瞄向她的左手,颇为感慨:“若是我没猜错,你手上戴着的这串小叶紫檀的手串,其中有两颗是刻着安平两字的。”
    那日在护国寺,她错将人当作是妍妍,拉着人小姑娘的手不放,拉扯间,手便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木手串,当时也不曾多想。
    只是在得知谢安娘便是她外孙女时,匆匆赶来这里,又一次在方才碰触中,瞥见了这串记忆深处的手串,还有那个系法特殊的结扣,这才更加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
    说着,便执起谢安娘的左手,露出一节皓腕,抚了抚那纤细手腕上的葡萄纹手串,眼带伤感,低声叹道:“这还是当年我特意去求来的呢!”
    许瑶光身子骨弱,长到五岁了,还是风一吹就飘走的病弱模样,她听说城外一家佛寺十分灵验,便去特意求了串保平安的小叶紫檀手串回来。
    而安平两字,则是许瑶光的小名,至于手串上那不甚好看的结扣,还是她亲手系上的,意寓锁住平安。
    谢安娘杏目微睁,此刻的内心,有些难以抑制的激荡。
    那手串上的蝇头小字,若不是知情人,定是说不上来的!就连她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
    微微抬眸,见老夫人眼神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眷念,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相信,眼前这位眼中闪现隐隐泪意的老夫人,是她至亲的外祖母。
    不自在动了动,这一刻,她有些怯,近亲情怯,并开始回想,自己从进门到现在,可曾有甚么表现不当之处。
    认真思索半晌,凝眉,觉得说不好!
    从回忆中走出的老夫人,见谢安娘垂着眸,一脸沉思的模样,心下一怔,这反应不对啊!
    这丫头,认了亲,难道不应该是祖孙俩深情相拥,怎么还一脸沉重。
    熟不知,此刻的谢安娘心内情绪翻腾,并且愈来愈有翻江倒海的趋势,这从天而降的外祖母,着实让她不知如何自处,只好僵坐在那里。
    在她印象中,祖母固有的形象,便是谢府老夫人淡漠且疏离,甚至带着隐隐厌恶的眼神,以及一年见不到几回的隔绝。
    这会儿遇上许老夫人这般生动且热情的,自然是不知怎么搭话了。
    许是瞧出了她内心深处的紧张,以及些许的惶恐,许老夫人也不说话,一把将其抱在怀中,祖孙俩温情相拥,那种血脉之间自然衍生的关怀,淡淡流转。
    阿崖瞧着孙小姐总算是褪去了戒备,肯与自家夫人相认了,不由背过身,拿手偷偷抹了把眼角。
    可这煽情的时刻,很快便被打破。
    “安安……”
    只见晏祁杵在门外,颇为委屈的唤出声。
    他只站在门槛处,颇为执拗的一动不动,没有进来的意思,也没有要走的意愿。
    俊美无双的脸蛋上,挂着一副可怜兮兮的小表情。一双勾人的丹凤眼中,此刻透露出无限的不满,似是在谴责谢安娘竟然另投他人怀抱!
    祖孙俩听闻这声颇为怨念的声音,动作一致的扭头望过去。
    “……”
    对上那双湛若清溪的眼眸,谢安娘一个激灵,不知怎的,此刻竟是生出些许心虚感。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做什么了,需要心虚!
    再有,他这是甚么表情!
    还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老夫人,清咳一声,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眼神对峙。
    老夫人正了正身子,对上外人的精明利落范儿,立马彰显出来。
    以外祖母的身份,挺直了腰杆,很是不客气的将晏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饶是以她苛责挑剔的目光,也不得不承认,光看这身皮相,还真是挑不出半点错处,风姿隽秀,湛然若神。
    可这男人又岂能只看外表,内里有真才实干,才是硬本事!若不然,怎么配得上她承恩公家唯一的外孙女!
    瞧这眼神,澄澈明亮,应是心思端正之人,一直担心谢安娘所嫁非人的老夫人,这会儿稍稍安放下来。
    只是,这门口杵着的孙女婿,脸上这表情,怎么瞧怎么觉得违和!
    还有那双眸子,清亮是清亮,可也过于单纯,便似个孩子般一望到底,心中所思所想皆呈现在脸上!
    这可怎么行!身为一家之主,内无半点城府,以后岂不是得让她孙女跟着吃亏!
    看来回去后,还得嘱咐几个儿子,帮衬着□□□□,好让他立起来,护得住她家孙女!
    诸多念想,在她脑子中过了一遍,也不过就是一两息的时间。
    只见老夫人端着做派,淡淡瞥了眼晏祁,不怒自威,道:“你就是安娘的夫婿吧!”
    晏祁朝着人眨了眨眼,一脸不明所以的天真样儿。
    一想到他每次向谢安娘索要抱抱,都没成功,再联想方才见到祖孙俩相拥的那一幕,他心中颇为忿忿不平。
    晏祁想着,定要给这人个下马威,好叫她知道安安是他的,只有他能抱!
    遂决定充耳不闻,决心将人晾一晾!
    哼,才不要理你呢!
    这般想着,便径直迈着大长腿,三步两步上前,将谢安娘一把拉起,抱住。
    得意这次竟然得手之余,还不忘朝老夫人投过一记挑衅的小眼神!

  ☆、第97章 袒护

小客厅的气氛,一时间很是微妙,仿佛一滴水,落入平静无波的湖面,涟漪圈圈荡漾,连声音都是无比清晰。
    被措手不及拉入怀中的谢安娘,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这里可还有人看着呢!
    莹白如玉的娇俏小脸蛋上,不觉爬上一抹红霞,便似那天边火烧云般,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烧得如火如荼。
    于是赶忙伸手,往外推了推,纹丝不动。
    “快放开!”
    谢安娘低声呵道,出口的声音虽是说不出的严肃,可脸蛋上却是一片娇羞之意。
    正朝着老夫人宣告归属权的晏祁,自是感受到了胸前力道愈来愈大的推拒,他心中颇感委屈、焦躁。
    只觉得谢安娘这是不喜欢他了,才不让他亲近,不让他抱,而且还这么凶他,肯定是讨厌他了。
    想到平日里,她那般温柔的哄着他、劝着他,偶尔他要求抱抱,也只是一脸无奈又好笑的由着他,心中更觉难受的紧!
    箍住谢安娘的手,不仅没听话的收回,反而愈发的收紧,在看似粗鲁凶狠的动作中,暗藏着一份不为人知的小心翼翼。
    舍不得弄疼谢安娘,更舍不得对着谢安娘凶回去。
    于是,在他看来,有拐带谢安娘嫌疑的老夫人,很是顺理成章的成了那个宣泄的堤口。
    他视线中带着凌厉,眼神如刀,朝着老夫人飞射而去。
    这宛若凶兽的眼神,本不是他这个时候,或者说脑子不甚清楚时该有的!
    老夫人何等气魄,却也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孙女婿,投过来的眼刀子惊的心中一跳。
    好小子,刚才看走眼了,这哪是只需要操练的小绵羊,分明是只护食的小狼崽子!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这等不输于人的气势!
    心中虽是暗自点头,可老夫人是甚么人,在承恩公府她说一,也就没人敢指二,怒起来的时候连承恩公都不敢多嘴,以免撞上大浪风口,被啪叽一下拍飞掉。
    这孙女婿竟然敢给她眼色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混小子,必须好好收拾一番,免得他以后欺负她家外孙女。
    跟个小孩子似的,略带赌气的老夫人,很容易便忽视了晏祁进来后颇为幼稚的举动。
    倒是阿崖,旁观者清,总觉得这孙小姐家的夫婿,似是有那么点不妥,可哪里不妥,她又说不上来,只当自己多心了。
    “嗯哼!”老夫人压着嗓子,重重咳了几下,顺带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了。
    晏祁见状,微微眯眼,脚下一转,便将谢安娘带转到了另一面,护得密实,让老夫人瞧不见分毫人影。
    哼,让你看、不、到!
    这般明目张胆地示威,差点气得老夫人一个仰倒,脸都黑了,堪比乌云罩顶。
    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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