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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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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氏那个贱人,自己死了,现在又教出一个好女儿来与本宫作对!我永庆出嫁时,圣上不过是赐了些金银珠宝,还是嫁去那个苦寒的高丽,做个王妃。现在永安不过是嫁去宁家,还兴师动众的兴建公主府。圣上好偏的心眼儿!”
皇后身边的女官呈上了手炉,“娘娘莫气。奴婢自那些小婢子处得了消息,据说永安公主能嫁给相爷大人,不过是出卖了宣氏和晋王。”
张氏听出些门道来,“说仔细些!”
女官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与皇后听。而礼部早已得了消息,与工部比照着往常公主府的规格,选了黄道吉日,准备破土动工。
公主府成之日,便是永安公主与丞相的大婚之时。所以宁府的人日日往公主府跑,以确认何时能迎公主进门。
——
宁俭的身子将养数日,早就恢复如初。云雾老人最后诊了一次脉,确认已完好无误。柳牧原多次请求师父留下,都换来云雾老人的拒绝。最后,干脆悄无声息的趁着夜黑溜了出去,云游四方。
柳牧原叹了一声。多日不回牧原堂,现在宁俭恢复,他们也该告辞回家了。
宁谦在柳牧原临走时,特意留柳牧原多说了会子话。原来宁谦前些日子便与圣上说了柳牧原入太医院的事,圣上竟还记得这个泸州神医。二话不说便批了奏请,只说尽快安排柳神医入宫。如今太医院人才凋零,能有柳神医这般的圣手入宫,太医院振兴指日可待!
柳牧原得了消息,宁谦与他商量了入宫的日子,不日等到宁谦上朝的日子,便带着柳牧原一同去。
这下,柳牧原只得在宁府继续住下。
柳牧原走脱不得,柳翩翩自然喜不自禁。
良九见柳翩翩日日喜上眉梢的模样,便与柳牧原商议着,该是给二人定下了。
将这一想法说与宁俭,宁俭便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宁善,“他现在管家颇有模有样,多让他经些事,历练历练才好。”
宁善骤然又得了差事,不禁苦恼,“本来对于管家一事,平威就颇有微词,嫌我冷落他许久。如今再应承下这差事,那我岂不是要和他日日吃素做和尚去!”
宁俭笑道,“都说能者多劳,你以前还抱怨我待你不公,如今对你委以重任,你怎的就晓得推辞了?”
“二哥既已身子好的差不多,也该收回管家权才是。”宁善狗腿的上前,“弟弟到底是道行尚浅,光是商行一事便费尽了心力,二哥您就尽早回来,别为难弟弟了!”
宁俭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笑笑。
“虽说近来宁家喜事不断,但如今朝野上看风向,怕是要起战事。事要办,切记不可太过,让人拿住错处,可就不好了。”
宁善苦着脸应下,满心都是该如何向傅京交代,怕是今晚不能回傅府睡了。
——
傅甲傍晚来宁府催了多次,宁善均已有事尚未结束为由回绝了傅甲。傅京干脆自己登门,亲自来请宁善。
“宁六爷好大的架子,安歇都要人三催四请吗?”宁善缩了缩脖子,笑道,“平威……”
傅京见账房里油灯昏暗,春日夜里依旧寒风料峭,却连个炭盆都没有。去摸宁善的手,却是冰凉一片。不禁怒从中来,“你作何这样作践自己,夜里这么冷,怎么连个炭盆都不晓得烧一个?若是冻坏了,谁跟着跑前跑后的伺候!”
宁善见傅京黑了脸,却没想到他竟也有这样“抱怨”的时候,不禁笑道,“心疼了?”
傅京拉着宁善便走,“你好歹也是傅府的主子,自己府里的事都不管,娘家的事管的倒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添了个小外甥女~啦啦~
☆、第六十一章 棋局
皇后张氏今日好生打扮了,先是开了坤安宫的宫门,接受了百妃的朝拜,待到百妃散尽,便由身边的女官侍候着往乾元殿走。
圣上开了朝,早前儿便去了前殿听政去了,现在乾元殿里就剩下几个洒扫的宫人正在归置收拾。
“娘娘万安。”宫人们忙不迭的下跪请安,皇后却连瞧也不瞧,只问品阶最高的宫人,“圣上何时下朝?”
那宫人在乾元殿伺候的时日尚短,第一次得见皇后仪容,哆哆嗦嗦的行了大礼,“回娘娘,往常圣上都是巳时一刻下朝,今儿怕是要晚些。”
皇后张氏思忖片刻,想是突厥之事着实棘手。这几日听凤庆说圣上夜间睡不安稳,多半是为了此事烦心罢?
突然想起前日有命妇入宫陪伴凤驾时,提过固王回了京,若是个堪用的,怕就是他带兵了。
固王?皇后张氏对这个王爷没有半点印象,遂询问身边的女官。
“据奴婢所知,不过是宣氏身边的宫人,蒙圣上恩宠生了一个儿子。却是不得宠的,早早的就打发出了宫,怕是第一次回京呢!
皇后张氏膝下只有一女,早早嫁去了高丽,若是她能有个皇子……
张氏想,若她有个皇子,哪里就能让宣氏比了下去,连永安那个小丫头都敢骑在她头上!
“去打听打听,那个固王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若是堪用,就让他来坤安宫一趟。”
女官躬身应了。
——
赵安伦也得了宁谦欲娶赵安诺为妻的消息。
夜里,他秘密来宁府寻宁谦,二人坐在院中饮茶。
“赵安诺?”赵安伦觉得熟悉的很。他的其他兄弟姐妹一概不熟,倒是这个赵安诺,他貌似见过。
宁谦笑道,“怎么,你认识她?”
“宣氏的女儿,怎得不知。”赵安伦将茶杯中的浮梗撇去,“只见过一面,那时还是个小丫头。”
“若是不出所料,这几日便要有各方对你示好了。”
“你就笃定圣上会许我带兵去突厥?”赵安伦之前去面见圣上,宁谦特意嘱咐他提一提丰城之战。果不其然,圣上当时的面色起了变化,却是教人捉摸不透。
宁谦提起泥炉上的茶壶,为自己添了新茶。
“圣上如今身边再无可用棋子,你此时回京,正是让他觉得手里的棋子并无用尽。更何况,突厥是他现在的心腹大患,你又亲身参战过丰城之围,恐怕他就是对你有再大的戒心,也会在退敌后打压你。现在,他只会想着如何笼络你,或是牵制你。”
赵安伦轻笑,“若是我母妃尚在,那他轻易便可拿捏我。现在京中我无亲无故,他又如何牵制。”
“有,赐婚。”赵安伦收起笑意。
“固王正妃之位?”
宁谦点头,“正是。世家之女定会被家族所累,为了家族的荣耀也定会听命于圣上。圣上正是想依着这一点,就算不是牵制,也会是个眼线。”
赵安伦想到德十,“若是十小姐……”
“不错,我也正想法子该如何让圣上选定我家的十妹妹。”宁谦抿了口茶,只觉茶香沁脾,满口生津。
。
德十做好了功课,便要往柳翩翩处寻人说话。
宁善终于得了空,可以见一见德十。正巧,二人便在半路遇见,碰了个照面。
“六哥!”德十又惊又喜,“回了府这么多日子都不见你,晓得你在府中管了事,却没想到竟日日不见人影!”
宁善原本也是惊喜不已,忽又想起她竟一声不吭的跟了固王,不由板了脸。
“跟我来。”
二人来了一处偏僻地,宁善远远打发了宁福和宁喜,只留二人好好说话。
德十倚着墙,“我晓得六哥气什么。”宁善原本一肚子的火顿时被这一句堵住,发泄不出。
“晓得我气,你还这样做?你叫我如何对姨娘交代?”宁善叹道。
“六哥可知,四哥那日都与我说了什么?”宁善闷声道,“还能说什么,肯定是许你些好处罢了。”
德十摇摇头。
“四哥许我的,可是高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位子。”
宁善被这“万万人之上”吓得有些瞠目结舌。
“你说,说什么?”宁善吞咽了口水,“你莫要诓我!”
他以为,宁谦不过是助她得个王妃之位便是顶了天的恩惠。如今得知他竟有更大的野心在里面。
“他这是想做那‘从龙之臣’呀!”
德十见宁善久久回不过神来,“如今我算是站到了四哥的身后,不,整个宁家都跟着四哥站在了固王身后。大家今后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宁善想起这几日傅京总是有意无意提起固王,怕是被瞒在鼓里的就他一人罢了。
“罢了,你也有自己的主意,我管不了。只是,要走这路终究是前途未卜,端的是自己小心。”
兄妹二人难得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德十不由感慨,“六哥只管放心便是,妹妹都省的。”
——
柳翩翩炖了补汤,带着身边的丫头往宁俭的院子去。
宁庆远远见柳翩翩来了,忙上前拦了一拦。
“柳小姐,我家爷屋里有客不方便,您有什么事就让小的前去通报一声。”柳翩翩还是第一次被人拦在院子外,虽是心中不舒坦,却也没多说什么。
“就是给二爷炖了一盅汤。若是二爷有客,我便稍后再来罢。”宁庆躬身送走了柳翩翩,望向院子方向。
“我们的人已经跟随商队进了突厥王城。听说王城前两日接待了几位贵客,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就是晋王一行人。小的已经派了庄中擅长易容的属下,悄悄替换了晋王手下的人,以后来回传消息会更灵便些。”宁全刚刚回了宁府,就直接回禀了宁俭。
宁俭点点头,“嗯,此行辛苦了。”
“是小的应该做的。”
宁庆推门进来,“爷,刚刚是柳小姐过来,小的已经让柳小姐回去了。”
“去看看四爷下朝没有,若是在书房,就将他请过来。”
宁庆领命而去。
“爷,这一战真的要打?”宁全问道。
宁俭站起,负手踱至窗边,“左右不过就是个棋局,打与不打,端的看执棋之人该如何落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祝一夜好梦!
☆、第六十二章 扮
赵安伦刚回王府,随侍便紧走上前,“王爷,坤安宫来人了,正在正厅候着。”
一想起昨夜宁谦说过,这几日自会有人前来拉拢,想不到第一个坐不住的竟是皇后张氏。
随侍接过赵安伦的罩衣,“沏壶好茶来。”
“是。”
那女官名唤云珠,曾也是个官家小姐,因着父亲失职被流放,家中女眷充了官婢,她便进了张府做了个陪嫁丫头,没想到就进了宫,从一处小宫人做起,一路跟随张氏成了一等女官。
张氏身边的女官已随张氏进宫多年,算是历经了宫中的风风雨雨。今日要见这个从未谋面的固王,竟在心中隐隐猜测起这位固王的深浅来。
赵安伦迈步进了正厅,见女官端正坐在末位,“你可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云姑姑?”
云珠忙起身,见固王便拜了下去,“奴婢请王爷安。奴婢正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
“哎哟,这可当不起,云姑姑可是娘娘身边人,我可当不起姑姑的一拜。”赵安伦笑道,说话间竟伸出手去搀扶云珠去。
云珠被赵安伦的热络骇了一跳,心道这个固王竟如此轻佻。
赵安伦面上一派真挚,心底恨不得立刻甩开这个女官的手。要不是宁谦昨夜出馊主意,让他对外人都装出一副山野乡村来的野蛮汉子状,他也不会如此做派。
他问宁谦何为“野蛮汉子”。
“往日你所知的礼教悉数忘记,并将自称‘本王’换成‘我’便可。”
赵安伦面上笑得越发放肆,令云珠心底直发颤,“王爷……”悄悄地挪开步,与赵安伦的距离远了些。
“姑姑此来,可是娘娘唤我有事?站着作何,姑姑只管坐!”赵安伦大马金刀的在首座坐下,随侍上了茶,云珠才堪堪压住心中的不适,满怀戒心的坐下。
“奴婢不过是传皇后娘娘的话。娘娘说王爷久不在京城,身边也无外家扶持,更是应当勤去宫内走动走动才好。”云珠看着赵安伦大口大口饮了茶,不禁皱眉。
赵安伦见云珠眼神中满是鄙夷,笑道,“姑姑莫怪,我不过就是一个粗人,喝茶劳什子的于我不过就是牛嚼牡丹,还是大碗的白水来的痛快。对了,下边的人说这个茶可是好东西,姑姑快尝尝!”
云珠脸上的笑有些尴尬,还以为能在最有利的时机回京,让圣上重视的固王该是多么风华绝代的男子,想不到竟就是个村野莽夫。云珠端起茶盏,茶水还未入口,恶心之感便涌上喉头。
竟是茶糟!是谁黑了心眼子,给皇室宗亲说这是好东西!在宫内,这些东西就是最低等的宫人煮水用来梳头的,哪里是人能喝的东西!
赵安伦见云珠面色发白,不由关切道,“姑姑,你怎么了?”
“回王爷,奴婢无碍。”云珠扶着茶几站起,“王爷,话,奴婢给您带到了,奴婢想起今儿娘娘还有差事吩咐,这就该赶回去。”
说罢,踉踉跄跄就要往外走。
“且慢!”赵安伦叫住了云珠,“我这里有一些刚刚烤好的红苕,不若带一些给皇后娘娘,就算是我孝敬娘娘的了。”
云珠一个趔趄,“多谢王爷好意了,奴婢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留了。王爷留步。”
犹如身后有野兽追赶一般,云珠逃也似的出了固王府。
——
夜里,德十刚刚洗梳完,换了寝衣坐在美人榻上拿着一个话本瞧得兴起。宁楚与宁念铺好床榻,“小姐,夜深了,看久了仔细眼疼。”
宁喜拿过德十手里的话本儿,“这本话本儿小姐都瞧了快一个月了,小姐怎得还未瞧完?”
德十散了发髻,“这讲的可是前朝女英雄为报夫仇,杀敌救国的故事,看完竟越发觉得女儿家原来也是可以上阵杀敌的。”
“难不成小姐也有那雄心伟志,想要一展抱负不成?”宁喜笑道,顺手接过德十递来的发钗,小心翼翼放进妆奁里。
“有何不可,若是我上了战场,论体力,自是比不过那些男儿;若是论谋略,定也不输他们!”宁喜、宁楚与宁念都掩嘴偷笑。
忽听门外有声响,众人都骇了一跳。
“谁?”
宁喜悄没声儿的走到门边。这么晚了,谁会到她们这儿来?而且也没听见院门有响动,怎得就响了房门?
“十小姐,我们王爷有请。”随侍恭声道。
德十看向宁喜。竟是固王身边的随侍大人,“大人,这么晚了我们小姐睡下了。”宁喜隔着房门回话。
“十小姐,王爷说有要事要与小姐相商,还请小姐与小的走一趟。”随侍得了令,自然史想方设法也要请德十过府的。
德十点点头,宁喜只好回话,“大人稍待,容我们小姐梳妆。”
半晌,德十打开了房门。只是简单挽了个常髻,插了一支玉簪。身着白色罩衣,又披了一件玄色披风,用帽兜兜住头,二人穿过花园从后门出了宁府。
——
宁庆与宁全慢慢往宁全的院落走去,远远就见有两人在前走动。大半夜的,宁府中早熄了灯,哪里会有人出来。宁庆正欲叫住二人问个仔细,宁全却是拉住宁庆,冲他摇头。
宁全见其中一人像个未长足身量的女儿家,又见二人过来的方向是十小姐的院落,心中大致猜到了些,只是叫宁庆离近些观察,莫惊动了那二人。
想那随侍是武林高手,宁全宁庆兄弟俩刚一接近,便发现了二人的动静。
“何人?”随侍止住脚步,将德十护在身后。
宁庆认出那人是固王身边人,便现出身来,“十小姐,我们爷说外面路黑,您须小心脚下。”
德十认出宁俭身边的宁庆,“原来是庆哥儿。替我谢谢二哥,就说我去去就回。”
宁全松了口气,“可是,那位来请十小姐?”
“走吧,回头报给爷一声。咱们就当不晓得罢。”
。
固王府的后院冷清,自圣上赐下这座固王府,却从未有主人入住,每日不过是几个家仆在内洒扫,不至于将宅子荒废了。
自打赵安伦回了王府,本以为王府里的主屋算是添了人气。却谁知,王爷只住偏暖阁,将主屋空了出来。今晚却不知怎得,王爷又忽然叫人把主屋收拾出来,还让人在主屋添了不少家什儿。
旁人不知,随侍却是晓得的。
赵安伦捧着一本医书就着油灯看,随侍引着德十进了主屋。
“王爷,十小姐到了。”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祝好梦~
☆、第六十三章 选妃
圣上在早朝上提起了征选秀女,以充盈后宫的事来。
百官私下里交换了个眼神,充分表达了对此事的不支持,不赞同。尤其是御史台的几位老臣,几乎是不遗余力的反对到底。大有圣上若是不听劝阻,就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上之意。唯有宁谦事不关己的样子,淡定的很。
昨夜里,凤庆递出消息来,言说圣上秘密召见了几位肱股大臣。
凤庆没有细说圣上召见他们所为何事,但现在宁谦算是什么都明白了,圣上说给自己选后宫就是个障眼法罢了。
“朕记得老十三还没娶正妃,不若就先给他挑一挑。那么大了也该成个家室了。”圣上将此事交给礼部督办,径自按下不提。
皇后张氏自云珠回来,便问起了那位固王的情形来。
“据说今日前朝提起了那位王爷的婚事。怕是这几日就要开始选妃了。”皇后张氏忧心道,“若是固王可以为本宫所用,岂不是美事一件。”
云珠欲言又止。
张氏与云珠相伴多年,自然史了解她的很,“有话便说,可是那位固王有何不对?”
云珠将在固王府的遭遇悉数道来,不敢有一丝隐瞒。
“到底是在外面长大的王爷,竟如此粗鄙。”张氏也不禁头疼,“这等莽夫就是入宫伴驾,恐怕也是迟早会触犯天颜,惹出祸事来。罢了,既然不堪用,那再寻摸其他皇子便是。”
云珠将早早炖好的补汤拿进来,“头前儿太医院的沈太医过来请脉,留下了一道方子,奴婢以后日日给娘娘炖来。还有,太医院近来新进了个院正,听说,就是那个治好了太后顽疾的那个柳神医。”
张氏虽深居后宫,但也是听闻过这个柳神医的事迹。
“难不成宁家那个九小姐就是嫁给了这个柳神医?”云珠点头,“正是呢娘娘。本来这个柳神医也是身无长物,想不到这个宁小姐慧眼识英,一眼就相中了这个柳神医。”
张氏有些黯然,“到底是人家命好,选了个好夫婿。”
圣上的始元皇后薨去后,皇后一位始终悬空。张氏那时还只是个贵嫔,上面有贤良淑德四位贵妃压着,皇后之位哪里轮到她来坐。
恰巧张氏受了圣恩,身怀有孕,四位贵妃身后都有家世显赫的外家做靠山,而张氏无依无靠,对于喜欢玩平衡权术的圣上,最是合适的皇后人选。既不得罪那些世家,也平衡了后宫与前朝。
可是,自张氏入主了坤安宫,圣上不过一月中初一十五来一趟,也不留宿,传了膳便走。
张氏日日盼着圣上能想起她来,可谁知刚刚起来一个孙贤贵妃,就让张氏头疼不已,可谁知后来又有一个宣和贵妃。二人母凭子贵,在宫中赚足了风光。反而人人忘了这个后宫的正主。
——
选妃的消息一出,众人家纷纷打听这个固王到底是何来历。心里暗暗盘算着将自家女儿嫁进固王府是赚是亏。
而宁家,已经悄悄的为德十准备起入主固王府的事来。
自那日德十夜入固王府,第二日竟是被固王亲自护送回宁府。看二人临别还依依不舍的样子,看来德十嫁入王府是没跑儿了。
宁俭与宁善二人商量着开宁家祠堂,请老太爷和大夫人回府等事宜。宁谦那日提起要让德十过继到大夫人慕容氏名下,宁家上下都跟着一阵忙乱。
先是请了府上善卜的门客掐算了好日子,定下了三日后的黄道吉日。时间紧迫,宁善自是日日宿在了宁府,方便办差。
“明日还有宾客要下帖子,齐府的帖子只递到正房夫人那儿,宣德侯府的帖子直接送到侯爷手里,他们后院的那些姨太太们还是少招惹为妙……”宁善与宁俭细细报投递帖子的宾客单子。
宁俭听了半晌,“安排的不错,也是费了心思的。只是哪家为尊,哪家须得小心应对怠慢不得,都是要分清楚的。”
宁善应了声是,正欲转身去安排人,却被宁俭又叫了回去。
“将尚五也叫回来,别忘了给方将军也下帖子。”宁善高高兴兴应了声。
宁家祠堂久未打开,一进门便是尘土飞扬。宁庆带着宁福并一众使唤下人,带着扫帚抹布前来洒扫祠堂。
“嚯,这祠堂是多久没进来人了?”宁福捂着嘴,一脸嫌恶。
宁庆用衣袖掩着口鼻,“自三爷走了,老太爷又去了庙里,哪里还会有人来。”
众人擦擦抹抹,从晌午直到半夜,祠堂才算是勉强能见得人。
——
方将军接到宁府的请帖还正觉得惊奇,方梦娇正巧到前厅来寻方将军。
“梦娇来的正好,快来帮为父看看,这个宁家给咱们下请帖,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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