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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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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倒像是忘记了屋中还跪着一人。
翩翩含羞带怯的让宁俭将花簪到了发髻上,原本姣好的容颜,在花的映衬下更是平添了几分娇媚。
“你呀,竟还像个女儿家的性子。”宁俭点了点翩翩的鼻尖,十分宠溺的样子,连德十都不禁开始嫉妒开来。
翩翩对着宁俭撇撇嘴,示意他那里还有一个麻烦。宁俭在主位上坐下,脸色完全没了刚刚的和善。
“陈管事在宁府上做事时日不短了罢?”翩翩与德十在一旁坐下,静静听着宁俭问话。
陈婆子骇的浑身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回二爷,是……是。”眼神却一直在往星儿身上瞟,希冀着她能想个法子来,或许能从中斡旋一二。
星儿站在翩翩身后,只管低着头,却连眼抬都不抬。二爷掌家向来以凌厉闻名,如今二爷在这儿,谁敢造次!
陈婆子自知这个星儿白拿了她的好处,根本指望不上。便惨白着一张老脸,只等着宁俭一怒之下,撵了她出宁府,再不许回来做工。
宁俭却是一反常态,“陈管事在宁府算是老人,对宁府也是忠心耿耿。如今陈管事也是上了年纪,管着偌大庄子上的事怕是吃力。我记得陈管事有一子,明年也该有弱冠之年了,倒不若让小辈展展拳脚,陈管事也能轻松一些。”
德十虽不管事,但其中有些事还是晓得的。这个陈婆子说好听点儿,以前也是大夫人慕容氏身边伺候的人,说难听点儿,“打狗还得看主人”哩!翩翩怎么说都还是个新嫁娘,不晓事是自然。虽说想要“杀鸡儆猴”,给旁人立立规矩,但陈婆子却是她动不得的。换句话说,这陈婆子犯了大错,谁去罚都挑不出错来。可唯独她,却是要好生掂量掂量的。
宁俭这一席话,就表明宁家不打算再用陈婆子,但念在大夫人的面子上,就勉为其难的让陈婆子年幼的儿子顶上,既不得罪大夫人,又算是正式将陈婆子从现在的位子上赶了下去。
德十暗暗点头,这么做,怕是大夫人或是旁人想说个不是来,都挑不出错。
翩翩初时不解,却也没有出声。
陈婆子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面上一副“主子仁慈感恩戴德”的样子,心底里却是阴沉的可怕。
德十眼见着这场闹剧散了场,才站起身来,“好了,好戏也看完了,就不耽搁你们夫妻俩说说话了。德十这就告辞了!”轻轻向翩翩眨眨眼,德十带着宁喜出了屋。
宁俭叹了一口气,拉着翩翩的手,“要不是我来,看你怎么收场。”
“我也正烦恼呢,幸亏你来了。我就是看着这个婆子着实恼人,到处推诿责任,还一直从中贪墨佃户们的辛苦钱……”翩翩不甘道。
宁俭微微笑着,“所以你就想着拿她练手,给下人们立立规矩?”
“我哪里晓得这里面这么多弯弯绕绕,不就是凭着伺候过大夫人几日,就……”翩翩还未说完,就被宁俭止住了话头。
“慎言!这话哪里是你能说得的!”宁俭语气有些凌厉,倒教翩翩骇了一跳。
宁俭也意识到语气重了,换了面色,“翩翩,家中有些事你还要多学学,切莫这样莽撞,让人抓了错处。抓错处咱们倒是不怕,就是有些人嚼舌根子,传出去难免叫人生了异样的心思。咱们家到底不比旁处,小心谨慎些总是要的。”
翩翩一副“受教”的样子。
宁俭将她耳边垂下的一缕长发拢到耳后,叹道,“不是责备你,你不必一副挨训的样子。”
——
宁福这几日有些恹恹的,宁善问他,他也不答,就是轻叹一声。
宁善病未好全,还在家将养着。“群贤毕至”也只靠金掌柜傅府、铺子两处来回跑,见宁福这几日低沉的模样,干脆就将宁福也遣给了金掌柜。
“既然兴致不高,那就忙活点儿。”宁善大手一挥,便将宁福遣出了府。
结果宁福刚出府没几日,宁善便发现傅甲日日在他屋子周围转悠,同样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这下他们二人算是挑起了宁善的兴趣,左右在府中也是无事,倒不如看看这二人在搞些什么鬼。
傅京听宁善说完,忍俊不禁。
“你说你整日都在琢磨些什么,他们二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就是。你不要乱插手。”
宁善顿时火起,“什么叫乱插手?”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祝好梦!
☆、第八十四章 你来这儿,是做什么呢?
柳牧原在军营中待有小半个月,期间细心为赵安伦照料伤势。原本就是小伤,又在各种名贵药材的滋养下,伤口就在肩头留下了个淡淡的疤痕罢了。
宁尚这日正在校场上看唐俊星指挥练兵,辕门外就有斥候来报,“圣旨到了!”
原是赵安伦将巫奇带人来降之事上报给了朝廷,连同降书的内容也一起随着军报抵达了乾元殿的案头。
圣上阅后,紧急召集了宁谦等大臣,打算商量出个章程来。
降书被众臣轮流传阅后,众臣皆是面有怒色。
“这个突厥着实可恨,明明是他们理亏在先,竟还敢提出这等无耻条列,这是欺我朝中无人吗?若不杀杀他们的气焰,恐成祸患!”
“怕是突厥王暗藏祸心,表面上臣服,私下里却是只等积蓄力量,再犯我中原!”
“突厥人性情狡诈,交易互市岂不助长他们的势力?”
“公主娘娘圣洁,岂可送与那蛮荒之地受辱!”
“圣上不可受此降书!”
“对!不可受降书!”
“……”
宁谦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在一旁袖手不语,倒是有几个较为“激进”的大臣满脸愤愤之色。
圣上陷入沉思。
这降书上写着“互市”一项就足够朝堂上吵闹一阵子,况且还有一项“互通婚姻”。
突厥人素以民风剽悍著称,“上马可战,下马为民”说的正是这族人之特殊。兼之突厥不若中原繁华,物资匮乏。两族未开战前,丰城周围处处可见突厥人用马牛羊等牲畜或珍贵牲畜的皮毛来交换日常所需物资。若是中原一直不肯与突厥恢复互市,怕是突厥会早早的翻脸不认人,又起战争。
“宁爱卿怎么不说话?”圣上的余光扫到宁谦身上,想是他已经有了主意。
宁谦恭恭敬敬的出来,“回圣上,微臣听闻诸位同僚都能够同仇敌忾,不畏鞑虏,实在是心中感慨。此乃天子之福,万民之福。”
圣上冷哼一声,“那宁爱卿可有感慨出个什么办法来?”
宁谦反而摇摇头,“恕臣愚钝,没有。”
圣上扔了手中的降书,哼道,“你们这就是百官口中日日称贤举能的能臣?”
“圣上息怒。”宁谦也随着那几人跪下,口称惶恐。
“你们可知每年的战马从何而来?铁矿、银矿又从何处采?”圣上怒道,“哼,打打打,若是要打,你们去养战马?你们府中有铁矿银矿?”
圣上将书案拍的震天响,除宁谦外,众人都白了脸色。
凤庆悄没声儿的换下了圣上书案上的冷茶,换成了一盏平心养气的药茶。之后站在殿侧,只管低头看地。
“凡事不可浮于表面,你们都是老臣了,为何这等粗显的道理都不懂?依朕看,这降书可受,有些条列却是要改上一改的。你们看谁去与突厥改上一改合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宁谦此时却是突然上前,道,“圣上,微臣倒是有一人可荐。”
“讲。”
“此人乃枢密院执事,此番平叛之役的监军,宁尚。”
——
宁尚捧着圣旨,久久不能回神。赵安伦拍了拍他,笑道,“宣旨太监都走了,还跪着?”
“我以为圣上不会这么快便受降书,万万没想到……”宁尚将圣旨来来回回看了,不由得皱眉。
赵安伦这几日因着没有战事,便日日在校场上与士兵们较量武艺,倒觉得这几日武艺精进,连带着眼神都凌厉了许多。
“这有何难。突厥握着战马与矿产命脉,圣上还不敢与突厥就这般决裂。”宁尚点点头,深以为然。
——
突厥王庭。
“大王,有一队中原人,自称是中原的十王子,说有要事要呈禀。”穿着火辣的娇媚侍女掀了王帐门帘,跪在门口请示。
突厥王睁开眼,挥挥手让身旁捏肩捶腿的妃子们退下。
“中原,十王子?”凤眸轻眯,薄唇轻启。
侍女将头深深低下,“他们还带来了不少贡物,如今就在王庭外候着。”
突厥王挥挥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带起了一阵香风,“叫他们进来。”
侍女领命而去。
“难不成这么快就受了降书?”说话间,嗓音圆润,哪里有突厥人的粗犷野性。
晋王赵安锡与其残余部下均是做了一副突厥的牧民打扮,他们在突厥盘桓了数月,数次要求觐见突厥王,都被人挡在了帐外。前几日听闻突厥战败,突厥王向中原递了降书,他便匆匆凑了银钱,带上了中原的盐、茶等物,再试上一试。
侍女的中原话说的生硬,“大王,叫你进去。”
赵安锡一喜。
他等了多日,就为了能见到突厥王。他想要拉拢突厥王,到时能助他再杀回中原。
如今,他离杀回中原的日子,近了一步。
幽幽的香气自王帐中传出,令赵安锡脚步一滞。侍女疑惑的看去,赵安锡甩甩头,心道应该,不是吧?
帐中首位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斜斜倚着靠枕,手中把玩着一柄玉如意。见到赵安锡进来,眸中闪着精光。
“你是谁?”少年微笑着,唇角上扬。人畜无害的笑容,很令人舒服。
但赵安锡,并不这样想。
红唇,面色苍白。加上这样的笑容,竟令他心中发寒。
“在下,赵安锡。”少年披着长发,缓袍垂在地上,露出修长精美的锁骨。一双洁白的脚,踩在地上。竟有惊心动魄的美。
赵安锡明知眼前的少年是个男人无疑,却仍旧在见到他的容貌后,呼吸为之一滞。
“赵安锡啊。”他的中原话很标准,还拖着长长的尾音,向上一扬的语调,别样的惑人。
突厥王竟是这样一位美少年!赵安锡的心中突然一道响雷,将他的神智炸出了天际。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完全忘了中原、皇宫、朝廷……
少年伸出手,淡淡的香味直冲赵安锡的面门而去。赵安锡深吸一口气,尽是醉人的香气,“你来这儿,是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祝好梦!
☆、第八十五章 中原
少年淡淡的微笑,恍了赵安锡的心神。
“你来这儿,是做什么呢?”嗓音如空谷鸟鸣。少年人特有的清纯,在眼前这个少年身上却显得格外的诱人。
赵安锡咽了咽口水,“在下此来,是想来与大王结盟。”
美貌侍女鱼贯而入,有添茶倒水的,更多的,却是围坐在突厥王身旁,芊芊玉手在这位少年王身上揉捏。
“结盟?”少年王轻笑,“结盟双方要实力相当,才可称之为‘盟友’。不知十王子又有何势力,能让本王与你结盟?”
侍女们面上带笑,像是嘲笑赵安锡的不自量力。
说话间,帐外忽听有人来报,“大王,巫奇将军回来了。”
少年王摆摆手,“就说本王这里有客,让他在外等着。”
赵安锡清清嗓,“如今在下手中有精兵两万,若是大王能助我返回中原,夺得那圣位,自丰城至阳关之地,在下悉数双手奉上。”
少年王挑眉,“自丰城至阳关?不过是几座城池,本王若是有心想打,不过是举手投足便可收入囊中,又何须你来献。”
“那大王又为何写降书与中原?”
“本王自是有道理。若是十王子拿不出令人满意的诚意,这个盟怕是结不成了。”少年王一脸惋惜的样子,让赵安锡有些怒意。
赵安锡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份舆图,“这是我朝堪舆图,大王要如何,不妨好好商量。”
少年王拊掌笑道,“十王子果然有诚意。你们先下去。”他身边围坐的侍女们安安静静的退出了王帐,只余赵安锡一人。
“本王所求的,不多。除了丰城至阳关的土地,本王还要你们中原的互市和海盐开采权,自然,还有你们江南的采茶园。”
赵安锡不由咬牙道,“大王怕是贪心了些。”这不啻是将中原整个拱手让给突厥。
“若是十王子不同意,本王自是去找会同意的人,又何必与十王子合作?”眼下赵安锡急需兵马,而突厥此时兵强马壮,是不二的人选,赵安锡哪里肯放过。
沉吟半晌,赵安锡狠下心来,不若先应下来,待到登上圣位,再反悔也不迟。
“好,便依大王就是。”
少年王的笑容如星辰璀璨,“本王最喜欢与爽快人合作。”
——
宁尚三日后向突厥王庭递了帖子,言说就降书一事前来商议章程。
巫奇正侍奉在王座前,一听说宁尚等人要来,不由怒道,“上次这些狡诈的中原人就给俺们下了毒,这次他们过来,本将军一定好生让他们尝尝俺的厉害!”
突厥王将帖子扔在一旁,身边的侍女规规矩矩的拾起,放在了书架上。
“他们可是咱们的贵客呢,哪里能这么无礼。”嗔怪的看了一眼巫奇,突厥王站起身来,“听说中原繁华,人口昌盛,礼仪文明。本王倒是想去看上一看。”
巫奇惊道,“大王要出王庭?”
“我父王终其一生都没能出王庭看一看中原,始终龟缩于这一角,带领着整个王庭安于现状。我英卫可是上天钦选的智慧之子,自是能让王庭再现突厥当年的辉煌。”
英卫,全名纳喇英卫,六岁起接替老突厥王登基为王,由老王妃代为摄政。老王妃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一度对纳喇英卫起杀心,想要取而代之。不知是纳喇英卫命大,还是老王妃派去的属下皆是怂包,无一例外都让纳喇英卫逃出生天。突厥王庭的巫师为纳喇英卫占卜,声称纳喇英卫乃是上天钦选的“智慧之子”,能为突厥带来繁荣与昌盛。突厥人人将纳喇英卫敬为神明,突厥信奉长生神,纳喇英卫这个智慧之子甚至都能与长生神齐名。后来,老王妃莫名暴毙于王庭,纳喇英卫掌握整个王庭,真正成了突厥的王。
巫奇满眼的崇敬,“属下愿与大王同去。”眼前的少年瘦弱单薄,但在巫奇眼中却尊贵凛然,这是他发誓要追随一生的王,也是突厥未来的希望。
英卫负手而立,“自有与我同去的,但不是你。”望着帐外绵延的帐篷,英卫喃喃道,“那人答应我的,不知可还作数?”
宁尚动身前往突厥王庭。身为使官,自然身边带了不少护卫,唐俊星也在此列。
“宁大人,咱们这次去,那个巫奇不会对咱们背后下黑手罢?咱们当初……”唐俊星颇有些担忧。
宁尚坐在马上,眺望着远处的帐篷,“若是怕,你可以不去。”
唐俊星缩缩脑袋,“没怕,就是这么一说罢了。”
宁尚心中惦记着前日随着圣旨一起到的来信,上面只说让他见到突厥王只提及旧事。旧事?宁尚不解,是何旧事?
难不成,四哥与突厥王有旧?
宁尚心中正忐忑,前方就有人来报,突厥王庭到了。
——
没人知道宁尚与纳喇英卫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突厥王似乎情绪不稳,平日里常常笑意吟吟的脸,终于变换了表情。自中原使官走后,英卫便陷入沉思。
有侍女斗着胆子上前询问,“大王可要来人伺候?”
半晌,英卫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满脸的凝重,“将各族族长叫来,本王有事交代。”
突厥分为五族,除了突厥王庭领下的炎狮族,还有盘踞在突厥四方的金狐族、木熊族、冰蛇族、岩虎族。五族相互牵制,互通往来,表面上各族和睦,礼遇有加,实际上,都卯着劲儿想要吞并邻族,称王称霸。
纳喇英卫自老王妃暴毙,葬礼上就拉着四位族长“商议大事”。没人知道王帐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出了王帐,四位族长就苍白着脸色,跪伏在纳喇英卫面前,俯首称臣。纳喇英卫这才算是坐稳了突厥王的王位。
巫奇想,怕是大王要出王庭,这是找四位族长交代要事。想起那日大王低语的那句“不知可还作数”,巫奇心中猜想,难道大王曾与谁约定过去中原吗?
旁人不知,英卫却是时常惦记着,望着中原的方向,“我倒是要看看,你口中的中原究竟是何等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要开始上课了,昨晚本来要更新的,可是发烧了,今天从床上爬起来,硬撑着更了一章。我又要去睡了~晚安,祝好梦!
☆、第八十六章 谁比较厉害
傅京请了牧原堂的老王大夫为宁善请了最后一次脉。
“宁爷的病已经大好了,傅大人尽可放心。”傅京重重松了口气,起身道,“多谢大夫。”
宁善穿好罩衫,“早告诉你我这病已经无碍了,你偏不信!”
傅京让傅甲送大夫出府,将药茶递到宁善手边,“你个小没良心的,还不是担心你。”
宁善将药茶一饮而尽。想着月前两人还因为“成亲”的事,各自生闷气,现在每人都将之深埋在心底,心结犹在。
一想起这事,宁善就有些心绪不宁。傅京拿着一卷书,斜倚着睡榻,用手轻轻敲着膝盖。
“腿疼吗?”傅京幼时腿上受了伤,每逢阴天下雨或是天寒地冻,就会膝盖疼。宁善想了不少办法为傅京减缓疼痛。
“帮我敲敲。”傅京眼睛盯着书卷,难得有了个清闲的日子,两人就算不说话,光倚在一起就觉得岁月静好。
宁善为傅京轻轻揉腿,半晌道,“平威,你那次说成亲的事,还作数吗?”
傅京猛地抬眼,放下了手里的书卷,“你无须勉强,咱们这样,就很好。”傅京原本想说当然作数,可又怕宁善抗拒,临时转了口。
“若是,我想,你还愿意吗?”宁善第一次觉得如此害羞。往日里,他都觉得自己是不屑说出这种话的,没想到,终有一日,自己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宁善一开始的确存了不会与傅京长久的心思,但随着两人相处的时日越久,对傅京此人了解的越深,宁善越觉的自己不受控的开始追随他。久而久之,两人的相处愈加和谐。
“我以为,你再不会对我说这话。”傅京笑道,“当然愿意,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宁善抵着傅京的胸口,“虽说是成亲,但毕竟你的身份在此,不可大肆宣扬。届时,只要在府里办上一桌酒席,我请上哥哥和妹妹们就好。”
傅京皱眉,“这岂不是委屈了你?”
宁善笑,“好歹我还有一个宁家做后台,而你除了老管家就还有一个傅甲,说到底,受委屈的是你才对!”
傅京挑眉,“看来以后娘子得多多怜爱夫君才是。”
宁善一张脸憋得通红,“胡说,谁是娘子!”
午后,微雨。二人坐在屋中,傅京拿着书卷,为宁善讲解,宁善不时打断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问的傅京直皱眉。每当这时,宁善就笑的十分肆意。
宁福原本想进屋给宁善回禀些商事,被傅甲拦在了门口,冲着他微微摇头。
傅甲拉着宁福,在长廊上站定。
“前些日子,你躲我做什么?”傅甲问道。
宁福眼神躲闪,“谁躲你了。”
傅甲叹了口气,“你明明现在还在躲。”
二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半晌,宁福幽幽开了口,“甲哥儿,咱们还能当作不认识吗?”
傅甲额上的青筋毕现,咬牙道,“是不是我哪里惹着你了,你可以说。”
“不不不,我就是觉的……”宁福啃着手指,不知该说什么。
傅甲从他的口中解救下他的手指,叹了口气。好像傅甲最近很爱叹气,宁福偷偷的想。
“不知道怎么说,就想好了再说。”傅甲无奈道,宁福猛地点头。“我给你时间去想,但你这段时间不准躲我。”
宁福顿住,犹豫着点点头。
傅甲从腰间掏出一方小盒,“看你最近都在铺子里忙,这个你随身带着。”
“这,是什么?”宁福刚想打开,就被傅甲握住了手,“等你想好了告诉我再打开看。”
宁福只好将小盒收进怀里,“好。”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你照顾好自己。”傅甲说。
“好。”宁福想了想又加了句,“你也是。”
傅甲面上一松,点点头。
眼见着二人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暗处有人闪了出来。
“哎呀,早说就冲这两个人的磨蹭劲儿,一百年都不见得能上手。要不还说得我上去帮忙!”听声音,俨然是刚刚再屋中的宁善。
身后跟着的,自然是傅京。
“人家的事,你这么上心干嘛?”傅京敲了一下宁善的脑袋,“我看傅甲就挺有把握的。”
宁善冷哼,“哼,什么便宜都让你们傅府的人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傅京一身白衫,斜倚着墙,凑到宁善耳边,“你怎么不说我们傅府的人都栽在了你们宁府人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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