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与关二爷的罗曼史-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衙差们愣愣地呆在原地,那郡官反应过来,沉下脸呵道:“大胆刁民,难道要阻挠郡府办案不成?”
郡官话音未落,两把明晃晃的大刀便横在了黑衣人身前。
黑衣人带着纱帽,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却周身洋溢着沉着,冷静的气度,一点儿都未因大刀上腾腾的杀气而怯弱丝毫。
糜芳悄悄在心里为这黑衣人的胆识叫好,转头想要跟关羽讨论两句,却见他正凝眸望着黑衣人出神儿,轻蹙着眉,若有所思。
苏泠扯一扯糜芳的衣袖,道:“方才那块佩玉你有没有看清?”
糜芳点头,垂眸轻笑道:“上面有汉室禁宫里的印记,绝非一个小小郡官的外甥所能有!”
这里面的乾坤,恐怕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
苏泠抱臂冷笑,“看来这家小客栈,着实不简单。”
“大人抓人不过是为了查出凶手,这么多人,似乎牵扯太众,若是本人能帮大人查明真相,大人岂不就能省去不少麻烦?”黑衣人颇为不屑地低头,似乎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刀,然后抬足往前一步,离那郡官更近了一些。
衙差们措不及防,不但没有及时阻止,反倒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了一步。
“你?”郡官挑眉打量一眼黑衣人,勾唇冷笑,一脸的不信任,“我看你最有嫌疑,神神秘秘,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大人说的不错,我也有嫌疑,大人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我之所以带着纱帽,是因为——”
众人好奇地竖起耳朵。
“因为在下生得甚是丑陋,恐吓到诸位!”
人群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郡官满脸尴尬,瞪一眼众人,道:“把这个刁民给我抓起来!”
话音方落,衙差们已经拔出兵器,就要冲将上来。关羽见形势不妙,于是悄然上前一步,护在黑衣人身侧,默默握紧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
二楼‘吱呀’一声,靠近楼梯口的房间被人打开,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伙儿好奇地往上张望,怎地上面还有人竟然没被赶下来。
一仆从打扮的人从楼梯上下来,奇怪的是,衙差们不但没有阻拦,反倒恭敬地让出一条道儿来。
郡官早堆了一脸的笑意,恭恭敬敬地凑上前。
那仆从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又匆匆上了楼。
黑衣人的视线跟着那仆从转上二楼,轻纱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郡官转回头看向黑衣人,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摊手道:“姑娘请——”
关二爷一愣,望向黑衣人的目光又复杂了几分。
听那郡官唤她姑娘,黑衣人显然也吃惊不少,她抬眸复看一眼二楼,显然那房子里有人识破了她的女儿身。可她明明特意对自己的声音做了一番伪装,根本不可能从声音里辨出男女。
衙差掀开白布,一阵恶臭立刻飘散开来,住客们纷纷抬袖遮住鼻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黑衣人俯身蹲下,见那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几乎辨认不出模样。她默默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淡然地伸手在这尸体的脖颈间轻轻按了几下,不由摇头起身,转向那郡官道:“怎地大人的外甥竟是一个女人?”
这句话一出口,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黑衣人捕捉到郡官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断定他并不知情,看来这所谓的‘外甥’与这郡官并无多大干系,那多半便与二楼房间里的人有关了。
郡官看一眼腐尸,迟疑片刻,提衣匆匆上楼,在楼梯旁的那个房间门前站定,抬手轻轻叩了叩门。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郡官提足进去,过了一会儿,复又出来,恭身守在门外。
一个锦衣汉子缓步而出,负手于身后,悠悠下得楼来。
众人好奇地抬眸去瞧,见那男子身姿魁梧,气度不凡。莫说一身上等丝绸裁制的衣物,单说他拇指上的扳指,腰间的配饰,束发的银冠,看上去都是价值不菲。
锦衣汉子踱到黑衣人跟前,把弄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目光淡然地看着黑衣人,幽幽道:“既然被姑娘识破,我便也不再隐瞒,这具尸骨乃是家妹。因她被家父训斥了几句,便赌气离家出走。
我派人多番追查,查到她最后在这家客栈落脚,想不到竟然出了意外——”说着,默默看一眼那具尸骨。
黑衣人隔着轻纱捕捉到此人眼中一闪即逝的嫌恶,便知这绝不是他的妹妹。不过,也无关紧要。
“我方才替令妹做了检查,发现了一些情况,不过秉着对死者尊重的精神,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相告。”
锦衣汉子心领神会,看一眼那郡官,郡官立刻着衙差们遣散一众住客,暂时不得离开各自的房间。
住客们纷纷上楼,糜芳见关二爷一动未动,忙扯一扯他的衣袖。关二爷回过神儿,复看一眼黑衣人,似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向楼上走去。
大堂里一时安静下来。
“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吧?”
轻纱下的黑衣人勾起唇角,缓缓道:“这位大人,如果在下猜的没错,令妹恐怕不只是离家出走这么简单吧?”
那锦衣汉子倒是一点儿没隐瞒的意思,轻笑道:“姑娘猜的不错,家妹是跟府中的一个管事私奔了去,只是姑娘如何得知?”
“这个不难,令妹被害之时,腹中的胎儿已有四个月大。”
锦衣汉子一脸震惊,显然并不知道这个情况,黑衣人倒稍稍有些意外。
官家小姐倾心府中下人,珠胎暗结,东窗事发私奔,难道竟不是这个剧情?
那锦衣汉子追问道:“姑娘真的确定?”
黑衣人毅然点头,“我不会看错!”
那锦衣汉子蹙起眉心,抬手一挥,立刻有衙差押了一个文文弱弱书生模样的人进来。
那书生看见锦衣汉子,登时吓得脸色惨白,‘噗通’跪在地上,连声道:“大人饶命!”
锦衣汉子沉着脸,冷哼一声,斥道:“她死的时候,还带着四个月的身孕,你可有话说?”
书生连连磕头,慌道:“她威胁要我带她私奔的时候,并未告诉我她已经怀了孕。之后我知道了真相,和她大吵一架,就回了老家,再未见过她。请大人一定相信我,她不是我杀的!”
锦衣汉子见这书生一位推脱,不由咬牙怒道:“真是个软骨头,亏你还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将所有的事情都往她一个女人身上推!若不是你离开,她也不会遇害,你虽未亲手杀她,她却是因你而死!你若是一个男人,就向她道歉,求她原谅你!”
“可她已经死了——”书生脱口而出,声音戛然止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霎时写满了恐惧。
只听‘噗’的一声,一把长剑便深深刺入这书生的胸口,他倒在地上,痛苦地踢蹬几下,脑袋往旁边一歪,终于安静了下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黑衣人愣住,诧异地抬眸望向锦衣汉子。
锦衣汉子抬脚踩在那人脸上,狠狠碾压几下,道:“你可知我此生最恨你这种没有血性的男人!”
鲜血从那书生身上渗出,在地上漫成一片红字。
黑衣人不由抬袖遮住鼻子,向后退出两步,她没被尸臭味儿熏晕,却被这负心汉流出的血腥味儿恶心到。
锦衣汉子默默转向黑衣人,道:“我相信家妹不是被他所杀,那姑娘答应的真正的凶手,在哪里呢?”
黑衣人定了定神,道:“好说,后院枯井位置隐蔽,非客栈内部人员不能知晓,请大人将客栈里上至掌柜,下至伙夫小二,全召过来,在下自有办法找出凶手。”
锦衣汉子虽不知黑衣人用意何在,却配合地依照吩咐,将客栈掌柜,以及大大小小的帮工悉数请了过来。
天字一号房的窗户被人悄然打开,苏泠倚在窗前,透过缝隙去看大厅里的情形,见黑衣人信誓旦旦,不由笑道:“又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糜芳垂眸倒水,笑道:“且观后效,到时候再下结论不迟。”
关二爷抿一口茶水,侧眸望向那黑衣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刚才开始,他便一直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如归去
掌柜以及工人们全部集合在客栈大堂里,神色紧张,都不知所为何事。
黑衣人扫一眼众人,幽幽道:“有一个问题,你可以不承认,但一定心里清楚,那就是——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这几人吓得‘咯噔’一跳,全拨浪鼓似的摇着头,生怕摇的慢了,会被人误会成是杀人凶手。
锦衣汉子嘴角不由抽了抽,这就是所谓的找出真凶的办法?真是可笑至极!试问世上有哪个凶手能主动认罪?
黑衣人宛若没看见锦衣汉子眉宇间的讥讽,淡然自若的从袖间取出一个锦盒,放在桌面上,缓声道:“各位大概还不知道,人在说谎的时候,眸孔会放大,皮肤表面的温度会升高。而我这个药粉,极易挥发,倘若涂在皮肤上,只要皮肤温度稍有异常,便会融化消失。”
“请各位将药粉涂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试便知!”
众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却迫于郡府的威仪,只得战战兢兢地凑到药盒旁边,一一将药粉涂在腕间。
待所有人弄好,黑衣人又道:“请各位将手腕抬起来!”
众人心怀忐忑地露出手腕,黑衣人扫了一眼,不由勾起唇角,道:“帐房,你看一看自己的手腕跟别人的有何不同?”
帐房左右看看,只见大伙儿手腕上皆是一片紫色,大概是怕量少被融化,都涂了不少,而他自个儿的,却干干净净,心知中计,不由脸色大变。
那锦衣汉子看到这副情景,眯起眼睛,捻须轻笑。
黑衣人道:“实不相瞒,这药粉只是普通的染料,皮肤表面的温度并不会使它融化消失,先生不敢往手腕上涂,怕是心中有鬼吧!”
帐房恼羞成怒,“胡说八道,无凭无据,就凭这骗人的伎俩,就想判我的罪?”
黑衣人摇头叹气,“方才涂‘药粉’,别人都是用右手往左手腕上涂,先生却是用左手往右手腕上涂,如果在下猜的没错,先生应该惯用左手!”
帐房一愣,不知黑衣人是何用意,只得壮着胆子,哼道:“是又怎样?”
“如果是,那这里边儿的学问可就大了!”
“哦?”锦衣汉子挑眉,“那就请姑娘赐教一二!”
黑衣人轻笑,道:“从令妹身上的淤痕看以看出,凶手是从背后揽住她的腰,然后用刀割喉。一般惯用右手之人,留下的伤口是从左到右,越来越浅,而惯用左手之人反之。大人若是不信,大可用猪代人做个验证。而我检查了令妹的伤口,是从左到右,越来越浅——”
这当中的意思,已经不用细说。
“空口无凭,做不得真!”帐房变了脸色,声音因为激动已有些沙哑。
黑衣人叹气,“不,还有一件物证,这姑娘死前曾与歹徒搏斗,咬下了他领口的一枚扣子。就是这枚,是在下方才从这位姑娘喉咙里找到的。”
话音方落,便有几个衙差从后堂出来,将一包衣物抖落在地上。细细检查一遍,果然找到了缺扣子那件。
黑衣人将扣子往上比对,和这件衣服上掉落的那颗完全吻合。
众人一片唏嘘。
黑衣人捏着那枚扣子,扫一眼众人,目光落在帐房身上,缓声道:“先生可以说这枚扣子不是这件衣服上的,但这枚扣子很特别,我相信能制作这种扣子的铺子不多,所以只要四处问问,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你衣服上的了。”
帐房脸色越来越难看,僵持了半天,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锦衣汉子目光骤然变厉,抬手一扬,衙差们立刻上前将他绑了起来。
*
郡官与衙差们带了那帐房离开,客栈里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黑衣人看一眼二楼,转身提了包袱欲走。
忽听有人急匆匆下楼,冲到柜台边,道:“掌柜的,快帮我去请大夫过来,我家大哥晕倒了!”
黑衣人脚步一滞,回头看见说话的果然是糜芳,想也未想,忙三步两步跑上楼梯,一把推开天字一号房的门,提足迈了进去。
矮榻上空空如也,门却‘吱呀’一声被人从后面关上。
黑衣人讶然转身,见珠帘之下,茕然立着一人,青衫磊落,形容俊美,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我知道是你!”那声音嘶哑低沉,略略带着疲惫。
黑衣人赌气似的别过头,默然不语。
“浮生——”关二爷走上前,一只手轻轻搭在黑衣人肩上,轻声道:“我以为,你——”
黑衣人咬牙,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听起来却莫名有些刺耳。她挣开他的手,缓缓取下纱帽,俏丽的脸庞出现在柔和的光线里,正是浮生。
伤好之后,她向张辽请辞,张辽什么也没说,便爽快地答应下来,还送出盘缠,派人将她一路护送出许都。
她原打算乘船返回药王谷,却不想竟在客栈遇到关羽一行。
本想悄悄溜走,却又偏偏碰到他伤病感染,而糜芳找来的根本就是庸医。她作为一个大夫,本着救死扶伤的精神,也不能弃之不顾。故而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再待几日。
“你好啊,关将军!”浮生凝眸一笑,笑容里带着淡漠的疏离。
关羽的心口骤然紧了紧,“你还在怨我?你可知,我那天是要救你!”
“浮生心领了!”
浮生心中冷哼,面上不动声色,救她?最后不还是救了别人,别的女人!她那么信他,可原来在他心目中,有人比她重要的多。要不是她命大,这会儿早到阎王爷那儿报了道。
这几日,那个叫苏泠的女人,一口一个二爷,叫的多亲,果然是她料想的那般,他跟人家的关系根本就是不一般。
关羽望着浮生,本来见她好端端出现在眼前,心里又惊又喜,好像有许多话要对她说,但愣了半天,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跟我回江夏吧!”
回江夏?浮生冷哼,“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跟你回去?”
“我——”关二爷欲言又止,目光甚是复杂。
浮生看他一眼,不忍再为难他,反正也打算离开了,何必非要闹得太僵。
“那里没有人喜欢我,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我要回药王谷去了。”
关羽一愣,“药王谷?”
浮生叹口气,解释道:“是我来的地方。”
关二爷一急,“你没有一个亲人,回去做什么?”
“我骗了你,我的师傅没有死,还好端端地活着。”
“真的……要走?”
浮生点头,叹道:“是啊!”
死皮赖脸跟着人家那么久,弄得自己都有点儿鄙视自己了,纵然关二爷不是一棵歪脖子树,她也不打算吊死在上面了。
关羽突然害怕起来,浮生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好像放下了有关于他的一切。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只觉得整个世界空落落的,令他不知所措,他抬起手,想要去抓住她,可是愣了半天,又悄然收了回来。
“二爷!”门突然被人推开,苏泠闯进来,看到浮生,隐隐有些吃惊,“是你?”
浮生耸肩,自嘲般笑笑,“是我,如假包换,还没死。”
苏泠傲娇地剜她一眼,道:“虽然我不喜欢你,倒也不希望你死,因为不想让关二爷难过!”
关羽轻喝一声,“苏姑娘!”
浮生心口一紧,沉声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关羽眼瞅着浮生转身便走,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要回去,我陪你!”
浮生回眸看他,挑眉道:“你能舍下刘皇叔?”
关羽怔住。
浮生摇头轻笑,“行了,我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一点点抽回自己的手。
“着火了!”
“着火了!”浮生还未来得及出门,便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叫喊声。
糜芳冲进来,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关羽蹙眉,“怎么回事?”
糜芳指着门外,急道:“火是从客栈外面烧起来的,这会儿出口已经被堵住,想来是有人在外面放火,想将客栈内所有的人一块烧死。”
浮生突然想起那个锦衣汉子。
*
锦衣汉子站在高处,眺望被熊熊大火包围着的客栈,扭头看向身旁那人。
“二公子,真的要把所有人都烧死?”
一旁那人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大汉朝皇后跟人私奔,还怀了孽种,这样的丑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锦衣汉子仍有顾虑,小心试探道:“这事儿丞相知道吗?”
那人侧眸挑他一眼,哼道:“怎么?本公子还做不了主?”
“不,不,您误会了!我是说,她毕竟是丞相的女儿,您的亲妹妹。”
那人微怔,闭上眼,似叹了一口气,幽声道:“我们曹家,更不能有这种丑闻!”
锦衣汉子心头一个寒颤,敛起眸光,道:“关羽也在这客栈之中,他是丞相敬重之人,若是——”
“嗯?”那人缓缓睁开眼,年轻的脸庞被大火照亮,带着残忍的味道,“关羽,一个不知好歹的叛徒,更该死!”
启程
大火已经从外面蔓延进来,客栈里到处弥漫着呛人的烟气,住客门惊叫着往大厅跑,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浮生抬袖遮住鼻孔,在浓烟中摸索着下楼,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往前倒去。浮生心中大呼倒霉,正挣扎着想要扶住一旁的栏杆,突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放开我!不用你管!”浮生伸手捶打着那人的肩膀,却猛然被搂得更紧。
关羽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别闹!小心吸入太多烟!”
湿湿热热的气息扑洒在脸上,显然关二爷与她贴的很近,浮生心里一下子便乱了。
“二爷,你在哪儿?”
是苏泠娇柔的声音,浮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伸手便去推关二爷,嗔道:“你去找你的苏姑娘,我自己可以,不用你管!”
关羽没有说话,只是怕浮生逃开似的,又紧了紧揽在她腰间的手臂。
浮生气不过,这算是什么?一边与别人不清不楚,一边又来惹她,她叶浮生才不是这么犯贱的人!
“放开我!”浮生的声音里已带了怒气。
关羽只是不肯松手。
浮生大怒,情急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他的手臂便咬了下去。鲜红的血液霎时浸湿衣袖,染红了一大片。为了让关二爷松手,浮生这一口下去,着实用了全力,丝毫都没留情。
关羽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强忍住臂膀上的疼痛,依旧揽着浮生不肯放手。
浮生明显感觉到关羽的胳膊颤了颤,她的心便也跟着颤了颤,她茫然松开口,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大概察觉到浮生的异样,关羽怔了怔,然后抬起一只手,为浮生遮住口鼻,沉沉说了一声‘对不起’。巨大的挫败感袭来,压得关羽有些喘不过气,可能真的是他做错了,他不想让浮生难过的,当年许都初见之时,她是那么快乐的一个人。
浮生听着关羽低沉的嗓音,缓缓闭上眼,突然觉得好累,于是脑袋往他肩上一歪,便昏睡了过去。
浓烟中火光一闪,有燃烧着的柱子咆哮着向这边倒来,顷刻便到了跟前。来不及多想,关羽抬臂一挡,只听‘呲拉’一声响,那柱子被撞飞到一旁,立刻便有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关羽急忙打开披风,见浮生好端端窝在他怀里,放了心,这才感觉到胳膊上那难以忍受的灼痛感。
*
浮生悠悠醒转,看一眼头顶的纱帐,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你可算是醒了!”清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浮生转眸,见苏泠抱臂立在一旁,目光里全是不耐烦。浮生被这目光盯得十分不爽,干脆闭上眼,就当没听见。
苏泠一跺脚,怒道:“你还摆起谱儿来了,若不是二爷吩咐,我才不管你呢!”
浮生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没让你管!”
苏泠一听,更加生气,挽起袖口叉腰嗔道:“我说,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二爷——”
他?浮生心头一紧,蹙起眉,等着苏泠接着说下去。
苏泠目光转了转,打住这个话头,转而说道:“我警告你,你呀,趁早别打二爷的主意。二爷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我与二爷青梅竹马,从小便在一起长大,你才认识他多久,怎么能比得上我与他的感情深厚?”
浮生勾唇冷笑,翻过身对着里侧,懒得与她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苏泠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那日关二爷舍弃她而去救苏泠,她就已经心中有数,不过,她一向有自知之明,犯不着被人这么反复的提醒!
苏泠见浮生不理她,气得不轻,道:“你还不理我?好啊,本姑娘还不伺候了呢!”说着,复看一眼浮生,气呼呼地甩袖而去。
*
浮生背了包袱出门,看一眼坐在桃花树顶上的苏泠,转身毅然往外走去。
“喂!”苏泠急忙跳下来,伸开手臂拦住浮生去路,道:“你去哪儿?你不能走!”
浮生挑眉看她,淡笑道:“你不是讨厌我吗?”
“是讨厌你!”苏泠冷哼一声,翻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