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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关二爷的罗曼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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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虽仍与浮生刻意地保持着距离,但相较与前两次,似乎已经不是那么排斥了。
细细诊断了一会儿,浮生收回手,点头轻笑,道:“夫人放心,你的身子很好,只要注意休息,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一旁的甘夫人和芸儿闻言,皆松了一口气。
浮生开了几副安定心神的方子,差了芸儿去铺子里抓药。甘夫人留在内室陪糜夫人,故而外厅中又只剩下浮生与关羽二人。
两人‘照例’相互沉默了片刻,然后是关羽先开了口,道:“多些叶姑娘为糜夫人奔波辛劳!”
“不必客气!”浮生在心底叹气:是为糜夫人,但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为你!人家都这么自降身价了,也不知关二爷您这根榆木疙瘩,啥时候才能开窍!
浮生等着关羽开口,可是果然只这一句之后,便又没了下文。
屋外的寒风越刮越急,四处摇摆的树枝在窗纸上投下凌乱的影子。有细细的寒风从窗户上的缝隙里刮进来,浮生只觉身上猛地一冷,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情形正好被关羽看在眼中,只见他迟疑一下,忙起身将窗户关紧了一些,又从角落里搬出炭炉,拿起铁钳将炭火拨旺了一些。
这无意间的小动作,登时让浮生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浮生嘴角挂着笑意,目光偷偷跟随着关羽的身影,忽而一滞:只见她家关二爷袖口上,竟破着一个洞,虽然在里端,不是很明显,却不由让浮生一阵心疼。
他家关二爷漂泊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个女人照顾,如今既然碰上了她,她自然不能再让他这么粗枝大叶地将就。
关羽刚坐下,突然被浮生拉住衣袖,不由一愣,又见她蹙眉盯着袖口上的破洞,转而一窘:这衣袖什么时候被挂开了线,他竟完全没有察觉。
“无碍,不用管它!”关羽不自然地笑笑,想要将衣袖抽回,却被浮生固执地拽的更紧。
“别动!”浮生轻声喝止,关羽竟真的僵直身子,不敢再动丝毫。
浮生从袖口里翻出一个绣着腊梅图案的杏黄色荷包,打开取出针线,迅速地穿针引线,在线头打结,然后就着炭火的光,认真地帮关羽缝补起袖口上的破洞来。
炭火呼呼作响,关羽别扭地僵坐着,只觉浮生的身子与他贴的很近,他甚至能感觉到浮生细微湿热的呼吸。他别过头,不敢看她,只觉那湿湿热热的气息轻轻扑到他的脖颈间,搅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可能是炭火烧的太旺,关羽觉得自己的攥紧的拳头里,竟出了一手心的汗。
内室里的甘夫人见糜夫人睡熟,便帮她掖好被子,抬手按了按鬓角,向门口走去。抬手正要掀开门帘儿,隔着细缝儿看到外间的情形,不由眉头一蹙。
只见关羽僵硬地端坐在席子上,浮生则跪坐在他身边,正捏着针线认真地帮他缝补袖口。甘夫人的目光霎那间暗淡下来,愣了片刻,又悄然放下了手中的帘子。
外厅的两人都未注意到这内室的帘布轻轻动了动。
浮生细心地补好,然后咬掉线头,蹙着眉看了一眼补过的地方,确认针脚很细,几乎看不出来后,才满意地咧开嘴笑了笑。
关羽转眸,正好撞见浮生嘴角浅浅的笑意,心底不由‘噗通’跳了两下,忙又移开了视线。
浮生将针线收好,一抬眸,见关羽眉头上渗出细汗,也没过大脑,便下意识地掏出帕子,凑上来想要帮他擦一擦。
关羽猝不及防,一个激灵,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啊呀’一声,浮生咬牙吃痛,手腕一松,帕子便荡荡悠悠落在了席子上。
关羽大窘,一把收回手,急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浮生甩甩手,咧开嘴,纳闷他家关二爷这是咋了,出手这么重,人家不过是想给你擦擦汗而已,这反应也太大了点儿吧!
“对不起!”关羽颇为尴尬,额上不由又多了一层细汗。
怎么与眼前的少女相处,反倒不如战场上与敌人搏命拼杀来的轻松自在?!
浮生抬指挑起帕子,递给他,笑嗔道:“好了,你自己擦擦汗吧!”
关羽迟疑片刻,才接过来,随手在额上抹了两把,想要还给浮生,顿了顿,还是收了回来,塞到袖口,道:“回头洗干净了,再还给姑娘!”
浮生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忍不住偷笑,想不到她家关二爷这般粗枝大叶,原来也有细心的时候嘛!
坐了一会儿,甘夫人出来,开口要留浮生吃晚饭,浮生向窗户上一瞧,果然外面已经暗了下来,于是推说天色不早,要早些回去,便起身告辞。
甘夫人也没多留,便与关羽一道儿将浮生送到门口。
打开门一瞧,只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原来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雪,这会儿鹅毛般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飞舞着。
甘夫人取来伞,冲里面喊道:“芸儿,你去送送叶姑娘!”
芸儿隔着帘子答应了一声。
浮生忙说不用。
甘夫人还未说话,关羽抢过话头道:“云长正要回庙里去,不妨就让云长送叶姑娘一段吧!”
甘夫人顿了顿,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倚在门口,凝眸看着关羽二人并肩出了门,一起向夜色深处走去。
寒风悄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漫天的飞雪,荡荡悠悠地飘落。
两个人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而在他们的身后,则留下了两对长长的脚印。
关羽举着伞,尽量将伞往浮生的头顶移,而他自己则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风雪里。
雪花吹到脸上,迷了双眼,湿湿凉凉的,浮生拉了拉衣襟,下意识地将自己往关羽的身边缩了缩。
感觉到浮生的这个小动作,关羽身子不由僵了僵。
浮生见关羽没有闪躲,心中不由美滋滋的:她家关二爷的身形好高好大,简直为她遮去了大半的风雪。浮生觉得挨在他的身边,心中便找到了那种特别踏实安全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并肩走着,皆是默默无言。
正走着,浮生突然脚下一滑,身子一个不稳,顿时摇摇欲坠。关羽大惊,顺势一捞,将她捞到了怀里。
浮生整个人俯在关羽怀里,只觉自己被一股温暖包围,不由羞红了脸。
下一刻,两个人都惊慌失措地弹开。
关羽局促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浮生嘴上说着‘没事儿’,心中却后悔不已,真是胆小鬼,方才都到了咱家关二爷的怀里,干脆将计就计不就成了,干嘛没出息的弹开!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又陷入了沉默。就这样走了一会儿,关羽突然毫无预兆地开了口,道:“你真的不是曹丞相的人?”
浮生没想到他竟没头没脑地问这么一句,不由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忙连连摇头,急切地解释道:“不是,绝对不是,我可以对天发生!”
说着,果断举起两根食指,一本正经地蹙眉立誓,“但凡我是曹丞相派来的,定叫我——”
关羽看她认真急迫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向上的弧度,“犯不着赌咒发誓的,我信你便是!”
浮生重重点头,只觉两人之间隔着的那层厚厚的寒冰,好像不知不觉间,悄悄开始融化了起来。
这种感觉——
真的让人好开心!
关羽将浮生送至桥头,浮生便坚决不让他再往前送了,毕竟若是让关二爷知道她住在丞相府,恐怕又要多心了。
关羽没有多做坚持,便执意将伞塞到浮生手中,嘱咐道:“天冷路滑,小心一点儿!”
浮生轻笑着点头,抬眸看他一眼,转身踏上石阶。
过了桥,回过头,借着住户窗子里透出的灯光,见关羽仍木雕儿似的立在原地,凝眸望着她的方向,不由心头一暖,忙向他招招手,复将双手拢在嘴边儿,喊道:“关将军,请回吧!”
关羽一愣,这才收回目光,顿了顿,然后拉紧身上的袍子,转身向风雪里走去。
*
这天夜里,关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总觉得心里好像突然间多出了点儿什么事儿,空空落落的,可又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唉!”关羽轻叹一声,干脆坐起身,目光跳过亮着的炉火,落到了静静摆放在窗前的锦被上。
犹豫了下,起身踱到窗前,轻轻抚摸着锦被愣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将锦被抱过去,轻轻铺在了床上。
丞相的囚徒
这是一个甜得腻死人的梦。
梦里,关羽骑着赤兔白马,迎风向她奔来。
到了跟前,对着她粲然一笑,伸手将她拉上了马背,于是两人共乘一骑,策马在草原上驰骋。
关羽坚实的臂膀牢牢地圈住浮生,浮生则羞涩地倚在他的怀里,抬眸冲着他甜甜一笑——
这画面太过美好,睡梦中的浮生不由抱着枕头,‘咯’‘咯’笑了起来。
笑声戛然而止,浮生惊恐地发现,眼前的整个画面竟开始剧烈地晃动了起来。浮生大惊,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张牙舞爪地躺在床上,一旁则立着一位惊慌失措的使女。
浮生下意识从床上弹坐起身,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急道:“你晃我做什么?”
晃就晃了,关键是你把咱家的关二爷给晃走了哇!
“我,我,”使女结结巴巴,被吓得简直快要哭了,道:“我见姑娘中了梦魇,所以想要叫醒姑娘!”
浮生嘴角一抽,额上顿时迸出两道儿黑线,梦魇?你见过有被梦魇的人是‘咯’‘咯’笑着的嘛!
浮生‘凶残’的目光扫过来,见那使女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边儿,跟个受了惊的小兽似的,登时心头一软,一下子便泄了气。
罢了,罢了,人家也是好心!再说,方才自己的反应确实有些过了头,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心中过意不去,忙咧开嘴笑着安慰道:“对不起!”
使女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尊客千万不要这么说,是奴婢的错儿!”
浮生心怀歉意,道:“不,是我反应过头了!”
使女一跺脚,急道:“不,不,是奴婢的错儿!”
浮生见形势不对,连忙打住: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陷入无休无止的认错大战中!于是忙转个话题,问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事儿?”
被这么一提醒,使女才想起一大早来见浮生是带着使命的,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昨夜满园梅花盛开,丞相邀姑娘到园子里赏梅!”
赏梅?
多大点儿事儿!至于这么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浮生松一口气,顿时感觉心好累,“丞相在哪儿?”
使女道:“丞相这会儿已经在园子里了!”
浮生摆摆手,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使女冲浮生福了福,退了出去。
浮生看着使女退出房去,兀自脑袋一紧:赏梅,赏个大头鬼呀,……
骂了几句,只觉心情大好,于是抬手揉一揉眼睛,伸一个懒腰,又一头靠倒在枕上。想起昨夜的梦境,不由咬着指甲,红着脸痴痴地笑了起来。
*
隔着一地阳光,浮生看到了负手立在红梅树下的曹操。
因为是骤雪初晴,地上的积雪还未开始融化,树上,屋顶上也全覆着厚厚的一层。
阳光照射在雪地上,反射着刺眼的光,浮生只好微觑着眸子,才能勉强适应这样的光线。
走近一些,方看清曹操穿的是一身常服,没带帽子,只将墨发用一支玉簪高高竖起,肩上则披着一件绛红色的披风。
寒风吹来,吹落一树飞雪,吹得曹丞相衣袂飘动,发丝轻舞。
这风这雪,浮生光是看看,就觉得冷得不行,人家曹丞相却仍泰然自若地伫立在那儿,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风流模样儿。
这么大冷的天儿,不在屋子里围着火炉取暖,偏跑到园子里吹风,想想也真是够了!况且,你曹丞相爱吹便吹,干嘛非要拉她也一起来受罪。
浮生缩起脑袋,搓着手,心不甘情不愿地一点点儿向前挪去,只觉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被冻得手脚冰凉,鼻尖也麻麻的失去了知觉。
曹操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含笑看着浮生小心翼翼地走来。
浮生在曹操身旁站住脚,福身行礼,道:“拜见丞相!”
曹操摆摆手,示意她起身,笑道:“怎么样?昨晚睡的好吗?”
浮生想起了晚上的梦,忍不住偷偷一笑,道:“多谢丞相关心,浮生睡的很好!”
曹操点头,抬手折了一枝红梅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侧眸看着浮生,轻声道:“上次的事儿,不知姑娘考虑的怎么样了?”
浮生一愣,丞相的老毛病果然又犯了,可是她没有治这病的药哇!
“上次什么事儿?上次没什么事儿啊!”浮生不得已装傻充愣。
曹操凝眸,目光转了转,继而将眉梢一挑,不再提‘上次的事儿’,反倒盯着浮生,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故意拉长声音道:“听说姑娘近日往云长与二位刘夫人处跑的很勤?”
浮生闻言,尴尬一笑,这丞相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嘛!不过也没有很勤吧,她统共才去了三四次而已!
“回禀丞相,浮生是去给糜夫人看诊的!”
曹操轻笑点头,似乎对浮生的诚实十分满意,幽幽道:“以我之见,姑娘还是不要再去的好!”
浮生奇道:“为什么?”她是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本份,如何不能去?
曹操淡淡一笑,“因为姑娘很快便要成为本相的妾室,这样公然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传出去,实在有伤本相的颜面!”
浮生欲哭无泪?她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他的妻室了?这曹丞相的脸皮简直比那许都的城墙还要厚呀,恐怕连蓝翔技校的挖掘机都挖不开吧!
“丞相不是说,给浮生时间考虑的吗?”
曹操抬指晃了晃,轻笑道:“本来如此,可是本相现在反悔了!本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本相不可以得到的!包括你!”
浮生一惊,心底不由‘呵呵’两声,恐怕不止包括我,还包括天下所有的美人儿吧!
对,英雄与美人是美好的爱情,可英雄与美人‘们’那可就不见得那么美好了!
浮生嘿嘿一笑,“丞相说笑了,浮生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东西,浮生自己会选择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们,最是可恶,仗着自己那一点儿权势,就想把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并且还希望她们感恩戴德!把女人们当成什么了!
曹操显然未料到浮生竟会说出这般强硬的话。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向来都是手到擒来,可是眼前的这位,似乎有点儿不太一样——
不过,这好像更加挑起了他的兴趣。
姜还是老的辣,曹丞相眉梢一挑,便想到了应对之策,笑道:“好,既然你要选择,本相就让你选择,不过,在选择的这段时间,你不可以离开相府半步。本相有信心,你一定会选择嫁给本相,不过本相可没耐心等太久!”
浮生一脸阴郁,曹操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威胁,不让她出府?岂不是要将她软禁!
“丞相——”
“嗯?”曹操脸色突然阴沉的可怕,浮生被突变的脸色骇的不轻,将一句话噎在口中,愣愣的,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曹操见她如此,不由唇角勾起,向前一步,将手里的红梅顺势插在了她的鬓间。
浮生愣了半天,直到曹操呵呵笑着走远,她却都还没有回过神儿来。
*
那日之后,曹操果然将浮生软禁了起来,还安排丫鬟仆从日夜守在她身边。
浮生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于是一面与曹操周旋,一面暗中策划着各种逃跑,可是逃了几次,不但一次也没有成功,反倒使曹操派了更多的人来。
这一日,浮生抱着秋千的绳索,鬼鬼地看着围在四周的众人,突然抬指指向一旁,大声喊道:“快看,灰机!”
大家早见惯了浮生的各种伎俩,于是依然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浮生见没有任何一个人对‘灰机’长什么样子感兴趣,不由便有些泄气,心道:难道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不,她绝对不可以认命地坐以待毙,要想办法通知她家关二爷,关二爷是忠义之人,就算只看在她出手相救糜夫人的份上,也应该会来救她。
可是这里全是曹操的人,她要如何把求救的信息传达给关二爷,又不被人发现?
人生第一次,浮生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太够用了。
浮生双脚踩着地面,郁郁地摇动着秋千,突然双眸一张,又指着前方大呼道:“呀!丞相!”
众人对她的这种一惊一乍早已具备了免疫力,于是全都自动无视。
“咦?”浮生看一眼旁边的小厮,奇道:“你怎么不动?难道你不怕丞相吗?”
那小厮瞪一眼浮生,一口呛道:“别说是丞相,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这几日他们这些仆人,没日没夜地跟着眼前这位姑奶奶,她还各种折腾,他们实在是被折腾的烦了,所以对她便失去了耐心和好脾气。
‘咳——’
一声威严的假咳突兀地响起,众人猛地回头,只见曹丞相一身便服,果然向这边而来,不由皆吓青了脸,特别是方才说话的小厮,更是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便跪在地上,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喊着‘丞相饶命!’
误会
秋千架下齐刷刷跪了一地的人。
让你们不信!
浮生咧开嘴,低眉看着这些人,摆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嘴脸儿。
曹操瞪那小厮一眼,道:“行了,都先退下吧!”
“是!”小厮如蒙大赦,忙跟着众人一起退到了远处。
曹操抬指点着浮生,笑嗔道:“你看你,把本相的这些家奴们都折腾成什么样儿了!”
浮生装模作样地叹气,“难道是浮生的错儿?”
曹操一愣,挑眉道:“难道还能是本相的错儿?”
“不,丞相哪里会错!”浮生悄悄翻个白眼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可不就是你的错儿,不顾别人的想法,就将人囚禁起来,难道还不是错儿?
幸好这是古代,要是搁现代社会,那可是非法拘禁,判你十年都是少的!
曹操自然不会与浮生探讨这‘拘禁’是合法还是非法。他走上前,撩开衣摆,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将双手放在膝上,看着浮生笑道:“世人都知,本相待人最是真诚,你若顺从本相,本相如何舍得限制你的自由?”
浮生无语,这算是哪门子真诚?反正她是不懂!
“丞相既然说自己待人真诚,那浮生倒是有一个疑惑要问问丞相了!若是丞相觉得不中听,也可以不回答!”
曹操一愣,笑道:“但问无妨!”
“丞相既待人诚恳,又一向自诩是爱才敬才之人,却为何独独对关羽将军如此苛刻?”
曹操见浮生突然提起关羽,心中虽有些不大喜欢,却也未有太大不悦,只是‘呵呵’笑道:“这话怎讲?本相送他赤兔白马,赐他宅邸,送他美姬,何曾亏待过他!”
浮生不以为然,“丞相送关将军美姬,不过是想用‘美人计’诱降;送他赤兔白马,不过是想以此收买其心;特别是送他宅邸,却只有一厅一室,分明是有意让他叔嫂之间乱了伦常!”
曹操不由蹙眉,显然并不接受浮生的指责,道:“本相一向敬重关将军,之所以送他美姬与赤兔白马,是因为他当得了这些。这可全是为了表示本相的敬仰之心!”
说着,摸了一把胡须,眼中含笑,顿了顿,又道:“至于这一厅一室嘛,就算最初本相是有些其它的用意,可后来却是云长自己拒绝了本相另赐给他的高门大院,说是不想欠本相太多!”
浮生一愣,想起那日关羽亲口说过不想欠曹操太多,那曹操这话倒有了几分可信。
唉,这个关二爷,真是耿直的可爱!
*
这日吃罢早饭,浮生慵懒地半躺在椅子里,抬眸悄悄留意着忙忙碌碌的使女,大脑飞速地运转着。
“青鸾——”使女名叫青鸾,不过才十二岁,还带着一脸的稚气。她见浮生唤她,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恭恭敬敬地回道:“尊客有何事?”
浮生笑嘻嘻地试探道:“你可认得关羽关将军?”
“关将军?”青鸾摇头,“奴婢不认得!”
浮生心中一喜,看来青鸾未必知道曹操软禁她的缘由,如此甚好!于是忙坐直身子诚恳道:“我在城西有一位姓李的表姐,日子过得十分艰辛,之前一直都是靠我接济。如今我已经好久不曾去过,怕她断炊断粮,故而心中挂念,闹得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
“不知能否麻烦青鸾你帮我送些银钱给她,让她也好度日。”边说边偷偷留意青鸾的表情,完了又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
青鸾垂眸看了一眼刚刚被浮生扫掠一空的盘子,心中虽有些纳闷儿,却也未多想。这青鸾也是穷苦出身,被迫卖身到这丞相府里讨生活,如今见浮生提到穷表姐,便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爹娘。
青鸾心中感动:这叶姑娘果然是心地善良之人,自己都被软禁了,还念念不忘穷表姐,于是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心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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