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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幸(闺秀真绝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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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抢话道:“受人之托来办点事,明日就走。“
  “你的弯刀哪来的?“甄启修好奇的看向甄璀璨腰间别着的弯刀。
  甄璀璨道:“别人一不小心送我的。“
  甄启修沉声道:“六殿下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弯刀。”
  这么巧,偷的是华宗平的弯刀?甄璀璨一怔,摸了摸弯刀,道:“天下弯刀那么多,有一模一样的也不稀罕。”
  “它的铸造、形状、雕纹、刀柄天下罕见,我虽只见过它两次,一眼就能认出。”甄启修只是有些奇怪的道:“这把弯刀是六殿下最挚爱之物,是他母后留给他的,曾扬言万金不换。你既然遇到了他,难道他没有看到弯刀?”
  甄璀璨也觉得奇怪。
  李氏抓住了疑点,赶紧质问道:“弯刀是他送给你的吧?”
  甄璀璨被惊的一跳,脱口道:“你到底想要什么答案?说我跟他同流合污还是狼狈为奸?我是手艺人,擅偷东西,不是什么都偷;他是口艺人,擅要东西,什么东西都要。硬要把我和他说成是志同道合,天理何容?”
  “娘,可能六殿下真的没有注意到。”甄启修说了句公道话。
  李氏不吭声了。
  “没别的事我要回去睡觉了。”甄璀璨打了个呵欠,迈开脚步走了两步,见没有阻拦,她就漫不经心的走了。
  踏出栖院的一刻,她猛得呼了口气,顿时无比轻松。
  摸了摸腰间的弯刀,忽想起华宗平说它‘寒光雪刃,举世无双’,它真的是华宗平的?
  好险,李氏竟然怀疑她跟华宗平合谋,很可笑,实在可笑。不过,刚才的回应只能缓和局面,根本就打消不了李氏的疑虑,在出府之前该再谨慎些。
  寻着熟路,她回到了南园的客苑。
  “姑娘回来了?”顾嬷嬷站在院中,已等候多时。
  甄璀璨一怔,讪讪笑道:“回来了,回来了。”
  进了屋内,她简单的吃了些晚膳,就满脸的困意了。熄灯入寝后,顾嬷嬷照例把屋门上了锁。
  这一觉睡得很沉,睁开眼睛时,已是天亮。
  甄璀璨梳洗了一番,刚站在窗边,便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屋门被推开,是那个熟悉的顾嬷嬷,“姑娘,老爷有请。”
  是药材都已备好了?甄璀璨颌首,由顾嬷嬷在前引路。
  正走着时,顾嬷嬷突然问:“听说二小姐昨日在书院惹了祸?”
  甄璀璨一怔,只说道:“你问错人了。”
  顾嬷嬷若有所思,没有再继续追问。
  当她到了甄达的知行堂时,却发现聚集了不少人。甄达正襟端坐在上座,一边是李氏和甄启修,另一边是董姨娘,各自的丫鬟仆人都簇拥在旁。
  怎么回事?甄璀璨不禁心生戒备。
  

☆、第十五章

  
  屋子里的气氛异常紧张。
  李氏抚着怀中的黑猫,扬起下巴,冷冷一暼董姨娘,道:“说吧,春樱哪去了?”
  甄启修沉声道:“姨娘,你请求在爹的面前说,现在爹就在旁,有话就直说吧。”
  董姨娘低着头,眼眶湿了,她用手帕拭着泪,咬唇道:“春樱她……她被抢了。”
  李氏和甄启修惊愕的异口同声,“被抢了?”
  “夏菱,你把昨晚的经过都实实在在的说一遍。”董姨娘泪眼看向旁边的丫鬟。
  丫鬟夏菱趋步上前,跪在堂中,说道:“昨晚,春樱姐突然昏厥,呼吸微弱。董姨娘见状,便要急请安神堂的季大夫,又担心来回路程耽搁,就命奴婢们连夜把春樱姐送去安神堂。可谁知,马车驶到长平巷时,马车被拦停,涌上来一批蒙面人,把春樱抢走了。”
  闻言,甄启修眉头紧锁。
  董姨娘泪流不止,低声道:“妾已经派人寻了一夜,还是没有寻到。”
  李氏冷问:“乱尸岗也寻过了?”
  “这……”董姨娘缩了缩身子。
  “你是把春樱送去安神堂,还是乱尸岗啊?”李氏的目光一厉。
  “真的是安神堂,望夫人明察。”董姨娘声音哽咽了。
  李氏寒声道:“去年仲夏,你不是说把那个奄奄一息的丫鬟送到她乡下的爹娘家养伤,结果呢,乱尸岗上多了一缕幽魂啊。”
  夏菱赶紧叩首,“那全是奴婢的错,她刚出了府就死了,奴婢怕董姨娘伤心,一时愚蠢,就自作主张的把她扔在了乱尸岗,董姨娘并不知情。”
  李氏眼角一挑,道:“把她拖下去,掌嘴!”
  “夫人,妾求您,饶了她吧。”董姨娘说着就要下跪,被不露声色的顾嬷嬷伸手拉住了。
  甄启修沉声道:“娘,春樱的下落为重。”
  “罢了,丫鬟该有丫鬟的规矩,下次再没个规矩,随口接话,就自己去投井。”李氏用下巴示人,“是什么样的人抢的春樱?”
  “多谢夫人饶命,”夏菱的背脊冷汗淋淋,“奴婢们都没看出来是什么人,追了几步就不见了。”
  李氏唤道:“翟总管。”
  屋外的翟宁应道:“在。”
  “立刻多派人手出去找,一定要找到春樱,我要她安然无事的回来!”
  “是,夫人。”
  李氏冷暼了一眼董姨娘,警告道:“你还是把春樱的下落说出来,免得自讨苦吃。”
  董姨娘郑重道:“妾毫无隐瞒,春樱自幼跟着妾,最为贴心懂事,她送医途中被抢,妾昨晚一直焦急难眠。”她望向自己的亲生儿子,“大少爷,春樱有心去服侍大少爷,这几日正想找个时机征求大少爷的意见,谁知出了这事,请大少爷相信。”
  她殷切的望着儿子,希望能得到儿子的理解。
  甄启修一脸凝重,沉声道:“上个月在榄苍寺,子襄误服药汤的事,是谁急于撇清关系,发誓说字字属实?”
  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不相信自己!
  董姨娘顿时如被雷击,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二少爷甄子襄自幼体弱多病,在榄苍寺小住半月时,病情加俱,追查下来,是误服了药汤。李氏三番使计,让她在甄启修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而不实。她百口难辨,有苦难言啊!
  李氏一抹胜利的笑意闪过,冷声道:“若你说的属实,怎么还非要挑地方说?”
  董姨娘的眼泪没再落,但她整个人都陷入悲痛之中,悲痛自己生的儿子却跟别人亲近。过了好一会,她才喏声道:“妾只想让老爷也知道此事,免得还需再问。”
  “三更半夜,一群人抢一个丫鬟,听上去就是天方夜谭,你到底是在掩饰什么?”李氏冷笑了笑,转眼就和蔼的对甄启修说道:“你放心,娘一定会尽全力去找春樱。”
  甄启修点点头,心中在担忧春樱。
  “你先回房吧,若闷得慌,就去你舅舅家散散心。”李氏感同身受。
  “是,”甄启修走出几步,回头对董姨娘说道:“你无需自责,这事不怪你,也怪不得别人,只怪我没有早些言明对春樱的心仪。”
  一番安慰的话听进耳中,董姨娘却是百味杂陈。
  李氏也不久留,看也没看甄达一眼,抱着肥硕的黑猫就抬首挺胸的走了出去。走出不远,一个丫鬟迎面而来,靠近后,轻声禀道:“夫人,春樱不见了。”
  “嗯?”李氏脚下一顿。
  丫鬟低声道:“昨夜在长平巷把春樱抢走后,安置在了近郊的同营客栈。天一放亮,不知道哪来的一波蒙面白衣人,把春樱抢走了。她伤势很重,中的毒还没有服解药,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李氏眸光森寒,随即一笑,道:“不用管她在哪,是死是活,只要她不在董贱人手上就行。”她笑意更浓,那对母子的隔阂又增深了。
  瞧了一眼李氏骄傲的背影,再看董姨娘还没有从怆然中缓过神,始终默默无语的甄璀璨不免感慨,这暗度陈仓的博弈,真是刮骨抽髓。
  在上座的甄达纹丝不动的坐着,自始自终紧抿双唇面无表情,似乎是对一切了然于胸,目光深远的眺望天际。
  甄璀璨不露声色的站在原地,只当对刚才的事不入耳也没入心。
  董姨娘拭去泪痕,收藏好了情绪,无奈的道:“老爷,妾真的无愧于心,春樱她一直是妾最喜爱的丫鬟……”
  甄达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皇太后约你明日晌午进宫赏花。”
  “是,”董姨娘柔声问:“妾再为太后做些糯米红枣糕?”
  “可以加些红豆。”
  “是。”董姨娘恭顺的退下,经过甄璀璨时,温和的道:“姑娘何时想去潭元寺,我陪你去。”
  甄璀璨笑笑,点了点头。
  待董姨娘走出了院后,甄达沉声道:“我找你来,是告诉你整个疗程的药都齐了,带着药回去吧。”
  迎上甄达冷沉的目光,甄璀璨清清淡淡的笑了笑,礼貌的道:“多谢。”
  “顾嬷嬷,把药拿给她。”甄达将事情安排下去后,便要阔步离开,那气势绝决而果断。
  见他毫不在乎的打发,甄璀璨的心底还是泛起了一阵阵的寒意,客气的问:“药方呢?”
  甄达驻步,从袖里掏出一张笺纸搁在案上。
  甄璀璨拿起看了看,纸上的字迹刚劲有力,排版整齐,药方写得很清楚,用药禁忌写得很用心,都是些寻常药材,用量却很讲究。她不知药方的真假,故意道:“我记得她说没有‘紫苏子’这味药。”
  “全是她亲手收筛、晒干,她会忘了?”甄达负手而立,神情严峻。
  “那就是没有‘黄芪’?”甄璀璨又试一次。
  甄达缓声道:“她有次去采挖黄芪,有条蛇盘在旁边,她怕蛇,不知如何是好的等了半天,她忘了?”
  甄璀璨微微诧异,在他冷硬的外表下还记得与徐氏在一起时的细微之事。
  她没有再试,很客气的问:“有没有足够用的盘缠和干粮?”
  “顾嬷嬷,拿给她。”
  她又客气的问:“有没有一匹好马?”
  “顾嬷嬷,牵匹马。”
  “多谢。”甄璀璨索要一些东西,是在表明自己决心离开此处,以免有人紧张她会留下而节外生枝。
  甄达等了片刻,见她没再开口,便在沉默中步伐稳健的走了。从她身边经过时,如飓风刮过。
  顾嬷嬷去取东西了,只剩甄璀璨一人在原地站着,就像是站在千年未融的冰窟窿里,她竟然有些难过,怎么会难过?随便那男人怎么冷漠无情,都跟她无关,可能……可能是替那对可怜的母女觉得难过。
  半晌,她深吸了口气,又展开药方,一遍一遍的仔细看,把药方完完整整的熟记于心。
  过了好一会,顾嬷嬷回来了,道:“姑娘要的东西都已备好。”
  一匹神骏的黑马,华贵的马鞍,马背上扛着两个大包裹。
  甄璀璨动手把马背上的大包裹解下来,打开检查了一番,一包是足够多的干粮,各式上好的点心;另一包是药材,每副要煎的药都包成小包。
  “盘缠在马鞍里。”顾嬷嬷提醒道。
  甄璀璨从马鞍里掏出一个钱袋,掂了掂,份量不轻,她一脸高兴的把钱袋放回原处,摸了摸马鞍,拍了拍马背,很满意的牵起了马缰绳,道:“我走啦,就不一一道别了。”
  顾嬷嬷面带和蔼的微笑,道:“老奴送姑娘出府。”
  甄璀璨并不推却,只愿能顺利的走出甄府。进府不容易,不知道出府容不容易。
  走在出府的路上,能察觉到暗处有数只眼睛紧盯。甄璀璨不急不慢的走着,目不斜视的向前走。一旁的顾嬷嬷东张西望的,仿佛要印证什么似的。
  经过一处假山时,不远处突然响起喧闹声。
  “站住!”
  

☆、第十六章

  
  遁声看去,是甄丹琦率领着一群丫鬟在追一个人,那个人急不择路的在奔。定睛一看,正是命如草芥的甄小灵。
  “你给本小姐站住!”甄丹琦恼得咬牙切齿。
  甄小灵拼了命的狂跑,被树枝划破了薄衣旧衫,依然越跑越快。
  可想而知,如果甄小灵被抓住,又会是一阵暴虐。
  甄璀璨缓缓地放慢了脚步,回想起那双倔强顽固的眼睛,她的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使得她无法心安理得的视若无睹。
  “人各有命。”顾嬷嬷平静的说道:“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一世。”
  平静的语气中,是冷眼旁观。
  闻言,甄璀璨笑了笑,笑得即清又淡。眼看着甄小灵已跑不动,快要被抓住时,她放声喊道:“二小姐,二小姐……”
  顾嬷嬷一愣。
  甄丹琦听到有人激动的在唤自己,便停了下来,四处寻着。
  “二小姐。”甄璀璨笑吟吟的招着手,“二小姐,这边。”
  甄丹琦拧眉,气喘吁吁的扶着一棵树,不明所以的瞧过去。丫鬟们都簇拥在二小姐的身旁。
  “二小姐,”甄璀璨在诸多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主动走上前,走得慢吞吞的,微笑着大声道:“我今日就要离府,特跟二小姐道别。”
  甄丹琦没好气的道:“你要离府就离府,干本小姐什么事?!”
  “那……好。”甄璀璨悻悻的道:“再见。”
  甄丹琦哼的一声,当她缓过神后,忽然想到那个贱蹄子,此时却逃得没了踪影。她不免有些懊恼,忽见不远处有厚厚的积雪,猛地起了堆雪人的兴致。
  甄璀璨漫不经心的折回,继续向府门处走着。
  顾嬷嬷戒备的偷瞄着甄璀璨,她一脸的恬静,像是清风暖阳,像悄悄绽放的花,像所有寂静坚定的美好。
  能用三言两语就自然而然的解围,救了人一次,果真深不可测!
  有一瞬间,觉得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她毁掉。但与此同时,又觉得她拥有难以攻克的强悍。
  顾嬷嬷悄悄的收起了戒备,示意守卫将府门打开。
  在明媚的阳光下,踩着细碎的冰雪,甄璀璨毫不犹豫的跨出了府,侧目对顾嬷嬷道了声谢,就大步的走了,那份坚决干脆利落。
  府门在背后重重的关上,刚硬而沉闷。
  甄璀璨牵着马一步一步的远离了甄府,迎着高悬的太阳,缓缓的舒了口气。
  站在门外的人,看到的是光鲜富贵;身在门内的人,悲喜自知。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溜达了一阵,没发现被尾随后,才拐进一个行人稀少的巷子里,准备抄近路去往一处把甄府的骏马、银两和药材处理了。
  走到巷子深处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他像一块巨石般矗立,一袭灰衣,手持长剑。
  甄璀璨一惊,慢慢的放轻了脚步,迅速的打量那男子,像是训练有素。迎上男子的眼睛,那是一双狠厉残忍的眼睛。顿时,周身被窒息的恐怖包围。
  灰衣男子的表情冷酷,像盯着插翅难飞的猎物般紧盯着她,不慌不忙的逼近,乌黑长剑扛在肩上,剑气嗜血。
  凶狠的杀意在前,随时可能取命,甄璀璨下意识的想后退,但她后退不得。
  冰天雪地,透骨奇寒,冷飕飕的风呼呼作响,万物在肃杀中凝固。
  甄璀璨暗暗的捏了捏手指,眸中的惊恐不安只是一瞬,她拉着马缰绳,从容不迫的朝路边挪着,给扑面而来的杀气让路,已是挪到不能再挪了。
  灰衣男子脚步的方向一变,依旧直直的冲着她,杀气更盛。
  甄璀璨的背脊一阵冷汗,四周变得很静很静,静到能听到男子的靴底把冰雪碾成泥的声音,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摇摇欲坠。
  眼看男子越走越近,危险迫在眉睫时,甄璀璨展颜一笑,稳了稳气息,道:“看这天气,明日又要下大雪了。”
  灰衣男子似乎怔了怔,逼近的动作并未停下。
  甄璀璨自知脱身不易,危在旦夕,她提醒自己要冷静。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微微笑道:“阁下,且慢。”
  灰衣男子并未放慢脚步。
  “多谢阁下且慢,”甄璀璨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轻道:“请问,阁下要找的人,是像我一样的身长、相貌?”她伸出脚,“也是穿着这样一双关外来的靴子?”
  灰衣男子怔了怔,她竟泰然自若,再瞧她的容貌清丽娇柔,眼神笃定。本可不予回应的,还是寒声道:“找的就是你。”
  甄璀璨捏了捏手指,曼声道:“我是否有得罪阁下之处?还望阁下指点。”
  “职责所在。”
  “多谢阁下指点,”甄璀璨面带微笑,正色道:“不知阁下在何处效命?”
  “无可奉告。”是斩钉截铁的坚定。
  “请问我是所犯何事?惹了何人?”
  “犯了不该犯的事,惹了不该惹的人。”
  她轻轻的呼了口气,叹声道:“那么,阁下是要怎样呢?杀了我?我手无缚鸡之力,在劫难逃,今日将死于此地,虽死亦无惧,只愿能死得瞑目,成为孤魂野鬼之后,也知该去何处找何人。”她要弄清楚这是谁布的局。
  灰衣男子笑了笑,尽管笑得很残酷,但气氛稍稍缓和了些。
  甄璀璨也跟着笑笑,笑得豁达,背着手道:“我这条命虽然弱小,但也是条命,我舍不得着呢。”她眨眨眼,虔诚的望着他,诚意十足的道:“不知道能不能请阁下高抬贵手,估估这条小命价值多少?”
  “你有很多金银珠宝?”灰衣男子饶有兴趣。
  “没有多少,”她很有底气的道:“但我会偷呀。”
  灰衣男子提了提剑,道:“我倒很有心跟你交易,但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涌出来一群衙役,手持长矛,迅速的将她团团围住。
  甄璀璨难以置信的环视,手缓缓的移向弯刀。
  “哈哈哈……”人群外,一个得意的笑声传来。
  衙役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身着官服的捕头昂首挺胸的走过来,冰冷的脸上有两条狰狞的疤痕,在见到灰衣男子时,赶紧躬身,恭敬的道:“有劳有劳。”
  灰衣男子漠然的看了眼受困的鸟儿,倒是有个有趣的鸟儿呢,实在可惜,他一个纵身跃起便消失了。
  甄璀璨揉了揉鼻子,原来灰衣男子是替这些衙役拦住她。
  捕头趾高气扬的质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销赃啊?”
  甄璀璨一怔,讪讪笑道:“民女是误入埋伏,扰乱了衙门办案,被当作了疑犯?”
  捕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她,又扫了一眼满载货物的骏马,冷声命道:“搜!”
  数名衙役应声上前,将马背上的两个包裹解开,把东西都倒在了地上。
  甄璀璨默默不语,置身事外般。
  衙役仔细的清点了一番后,禀道:“一匹宝马,一包珍贵药材,一包干粮和三十两碎银。”
  捕头露出阴森的笑,道:“你本事不小,能从甄府里偷盗出财物!”
  偷盗?甄璀璨暗呼不妙,愕问:“不知此话怎讲?”
  捕头顿时不悦,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宣道:“甄府报官,说是府中丢失了财物,就是这些东西,丝毫不差,人赃俱获。”
  “民女独自一人两手空空的经过巷子,也不知道哪来的一匹马,扛着这么一堆东西跟民女同行。”甄璀璨一脸的无辜,赶紧离马匹远了些,“民女冤枉啊,这些东西可是跟民女没有半点关系!”
  很显然,不管她是否带着东西离开甄府,只要跨出了府门,就有偷盗之罪在等着!面对蓄意栽赃陷害,她隐隐觉得想脱身很难。
  “冤枉?”捕头冷声道:“有何冤屈,去衙门里说!”
  顿时,神情严峻的衙役们,将锋利的长矛齐齐的对准了她。
  甄璀璨的双腿直打颤,像是骇得不轻,急道:“瞧民女这寒碜样,能进得去门禁森严的甄府?”
  “甄府的报官人正在衙门等着,你们对质一番真相就能大白!”捕头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句,随即不耐烦的命道:“拿下她,带回衙门!”
  语声刚落,凶狠的衙役们就带着颈枷涌向她。
  甄璀璨暗自咬牙,颈枷是缉押犯人用的,她顶多算是疑犯,却要被用颈枷,可见是串通了官府!是甄府的哪个人报的官?是谁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眼看衙役们来势汹汹,再看捕头的脸上一副‘把她带回衙门,就大功告成’的窃喜,这一趟衙门是非去不可了!
  “不劳各位费力了,民女身正心正,去一趟衙门也无妨。”她不以为然的一笑,可心底隐隐叹息,激起无数无奈。
  明知道去衙门凶多吉少,她仍要面对,不能刚愎自用的以卵击石,被套上了颈枷,要摘下来就难了。
  她倒要看看,是怎样的龙潭虎穴,怎样的豺狼横道。
  

☆、第十七章

  
  郡守府衙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威武、冷酷,令人望而生畏。
  甄璀璨警惕的踏进了府衙正堂,步履放缓了些,一眼就看到“明察秋毫”的金字匾额。宽敞的大堂空荡荡的,并不明亮,有一种阴森可怕的凉意,令人不寒而栗。尚未等她环顾四周时,忽闻惊堂木重重落下,喝道:“大胆盗贼,胆敢盗取甄府财物,你可伏罪!”
  堂中一片肃穆,严阵以待的衙役分列两班,俨然已经是在升堂审案。
  三尺法桌后的乔郡守正襟高坐,官袍在身官派十足,像瞪着十恶不赦的犯人般虎视眈眈。
  目光一扫,甄璀璨突然看到了好整以暇的甄府总管翟宁,他坐在审案暖阁前,冷冰冰的看着好戏上演。
  是翟宁报的官?
  甄璀璨暗暗的握了握拳,目光凛然。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时,乔郡守又是一声高喝:“笞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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