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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福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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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了半盆温水,往里倒进一瓢高粱面、一瓢白面,又从院子里掐了两把小葱回来,切碎倒进面盆里。想了想,又往里打了两个鸡蛋,拿筷子搅合均匀,见没有面疙瘩了,才往里倒了些调味品,这食材就算准备妥当了。
  这边,她刚弄好,陆二郎就点着火,开始小火温锅。
  陆二郎也是吃苦长大的,后来家境好些,才入了私塾读书。农活对他来说不算陌生,烧的小火十分均匀,竟是一个糊的也没有。
  两人一个烧火,一个煎煎饼,二十多张煎饼,说说笑笑间,半个钟头不到就全部煎好了。
  等齐氏和陆大郎一家起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弄好了,陆二郎正在院子里做强体操,宝如则蹲在菜畦里拔草,瞧着十分和谐。
  齐氏见小儿子身体好转飞快,儿子儿媳感情也好,别提多高兴了。
  一家人乐呵呵的吃了早饭。饭后,齐氏和陆大郎一家四口,就带着行李和干粮上了牛车,嘱咐陆二郎注意身体之后,几个人就出发了。
  整个陆家空了下来,只剩下小两口。
  没人打扰,小两口甜甜蜜蜜过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林老实带着小鸽上门了。
  见到弟弟和爷爷,宝如还是很高兴的,可等林老实说了上门的来意之后,宝如的脸色就古怪起来。
  本来该高兴的,毕竟弟弟能上私塾,这是多好的事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偏偏想起赌约……
  宝如瞥了陆二郎一眼,就见他虽跟林老实说着话,眼睛却得意地望过来,甚至还挑挑眉,只差没把“我赢了”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爷爷放心,明日我就去一趟镇上,亲自把小鸽引荐给先生。”
  说了会儿话后,陆二郎就笑眯眯地应下了这个请求。
  林老实松了口气,转头看了蹦蹦跳跳的小鸽一眼,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憧憬和希望。
  对陆二郎的话,林老实是一点怀疑都没有,青山镇唯一的秀才,说什么话,肯定都是对的,他说小鸽也能中秀才,那就真的能中秀才。
  他们老林家,也能出个读书人了。
  真好!
  在陆家吃了一顿午饭,把小鸽和束脩都留下来之后,林老实就回林家村去了。
  他走后,宝如才敢去问小鸽家里的情况。
  那天把林大山家收拾了一顿,是很爽,可离开林家村后,宝如却是止不住的担心。这会儿好不容易见到弟弟,可不得问个仔细。
  “特别好。”
  听到宝如问,小鸽立马笑了,想起自己掉的牙还豁着,连忙又捂住嘴,闷闷道:“咱爷现在对我可好了,一直要送我读书呢。你们走了以后,大嫂又闹了,一直嚷嚷着咱爷偏心,不想还地,也不想从咱们的大屋里搬出来。不过被咱爷一吓,说是要请王家村的族长过来评评理,把她和大伯母都休回去,她就不敢闹了……”
  絮絮叨叨的,小鸽说的没什么条理,也算是把事情详细说出来了。
  宝如松了口气,放他一个人去玩,一转头,就看到她家相公站在房檐下,冲她神神秘秘的笑。
  宝如又想起那个赌约了,总觉得相公要使坏,便想耍赖皮,当做没这回事儿。
  陆二郎又好笑又无奈,道:“当初是谁说不耍赖皮的,嗯?现在又反悔,羞不羞。小鸽那么小的孩子,说要给我带花种,今日果然就带了,你个小赖皮,还比不上小孩子吗?”
  “相公~”
  眼见小鸽在屋后玩儿,这会儿檐下无人,宝如拉着陆二郎的衣袖,一摇一摇的开始撒娇。
  “相公~你还是我相公呢,不能欺负我的~赌约什么的,就算了吧~好不好嘛~”
  陆二郎摇摇头,瞥了一眼她鼓鼓囊囊的胸脯,脸上正经的不要不要的,死活也不肯答应。
  他还想着吃包子呢!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怎么可能同意。
  宝如摇了一会儿,见没效果,干脆就扑到他怀里,下巴撑在他胸膛上,仰脸看着陆二郎。
  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开始装可怜。
  陆二郎心里好笑,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道:“赌约的事,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你也不用装可怜,你看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
  宝如仔细一想,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而且……他要真是欺负自己,到时候自己不答应,再耍赖皮就是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就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变成了大灰狼眼中的小肥羊。

    
第14章 
  第二日一大早,小夫妻吃过早饭,便乘着村里的牛车,带着小鸽往镇上赶。
  青山镇并不算繁华,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大路贯穿南北,路两边是稀稀拉拉的店铺和小摊,赶上集市的日子,还算是热闹。
  唯一的一间私塾,位于镇北的一条巷子里。私塾外栽着一棵桂花树,这会儿开的正好。三人到达私塾门口时,已经到了辰时末,学生们还在上课,隔着一道院墙,宝如能清楚听到里头朗朗的读书声。
  这块地方,往常宝如跟着她娘赶集时,倒也曾路过,却从没敢靠近,这会儿听到读书声,宝如只觉得十分新奇,不由弯了弯嘴角,一双月牙眼看向陆二郎。
  陆二郎点点她的鼻子,笑着摇摇头,便上前去敲门。
  宝如和小鸽留在后面。
  小鸽本就腼腆,越是靠近学堂,心里便越是紧张,以至于方才一直沉默着。眼下见姐夫走了,他才悄悄上去握住宝如的手,小声确认:“姐姐,我以后、我真能来这里念书了吗?”
  “当然了。”
  见弟弟激动又惶恐的样子,宝如有些心酸,蹲下去跟他平视,很认真的点点头。
  小鸽眼睛猛然一亮。触到宝如的眼神,又有些羞涩,红着脸道:“那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像姐夫一样厉害。”
  姐弟俩说着话,那边,紧闭的大门终于开了。里面出来个妇人,跟齐氏年纪相仿,一见是陆二郎,她脸上有些惊讶,很快就笑开了:“是鹤龄啊。”
  “师母。”
  陆二郎行礼叫人,两人寒暄一阵,妇人这才看向跟上来的宝如姐弟,迟疑问道:“这两位是?”
  “这是内子和妻弟,弟子身子大好,特意带来给您二位见礼的。”
  妇人闻言,目光暗含打量,很快又掩饰过去,跟宝如姐弟说了会儿话,便把三人让进北面堂屋里,她则去倒座房叫人。
  不一会儿,严先生便过来了。
  严先生个头不高,看起来又瘦又干瘪,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面色端方,让人一见便生敬畏之心。
  陆二郎和宝如一起上前,向他行礼。
  严先生见到高徒,脸上笑成一朵菊花,关切道:“鹤龄,如今身体如何,可大好了?”
  说完,他仔细打量陆二郎的脸色,见他面色红润,也不像从前那般虚弱了,微微放心。
  “已经大好了。”
  陆二郎认真道:“先生病中探望,送药送钱粮的事,学生都听母亲说了,劳您记挂了。”
  “这又当得什么?”
  严先生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想起喜报的事,笑着道:“开考前我就告诉过你,这秀才功名对你来说,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看来,果然是没猜错。之前你大病一场,我还担心你的身体,如今看你脸色,我也能放心了。为师学识有限,只能教你到这,以后去了县学,切记要踏实读书,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莫因为一个县试案首便沾沾自喜,荒废了学业。”
  陆二郎忙应下,之后才说明来意。
  严先生收起笑意,严肃地看了小鸽一眼。
  被严先生这般看着,小鸽立马紧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严先生看了一会儿,也没说收不收,只是站起来对小鸽道:“莫怕,你跟我进来。”
  说罢,严先生便往旁边的书房走。
  小鸽顿时更加紧张了,见陆二郎对他点点头,才想起昨日姐夫的叮嘱,知道这是收徒前的例行查问,好歹是镇定了些,跟在严先生后头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严先生便带着小鸽出来了,脸上带着满意。
  “这个徒弟我收下了,学堂上下学的时间你也都知道,三日后让他过来便是。”
  陆二郎闻言大喜,又说了会儿话,估摸着时间,便带着宝如姐弟离开了。
  见三人在视野中消失了,严师母才叹口气,道:“鹤龄眼看着中了秀才,却娶个目不识丁的妇人,实在是……”
  闻言,严先生拉下脸,呵斥道:“你这妇人,倒好嫌弃旁人目不识丁,你不也是?”
  严师母脸色一变,嗫喏道:“我这不是……这不是替咱们婉儿不值吗?”
  严先生冷哼一声,道:“越说越不像话。婉儿与鹤龄面都没见过,有什么好不值的?倒是你,鹤龄好好的时候,你硬要往上凑,也不看看人家还有婚约在身,后来鹤龄病重,林家退婚,我刚提一句,你就跟我大闹,现在也有脸后悔?”
  说起这个,严先生便生气。
  倒不是生气失了个好女婿,而是他作为读书人,最是看重礼义廉耻。陆鹤龄患病时,妻子不同意嫁女,严先生理解她慈母心肠,却不该事后诋毁旁人,这种行为,让他极为不齿。
  索性就站起来,一甩袖出去了。
  被训斥一顿的严师母,这会儿见丈夫甩下自己走了,顿时气的摔了茶碗。
  两人的争吵,陆二郎等人自然是不知。
  一出私塾门,三人便先去了回春堂,得知陆二郎身体已经无碍,甚至连药都可以停了,这才欢欢喜喜地到街上闲逛。
  这会儿,宝如姐弟一人拿了一只糖葫芦,正跟在陆二郎身后慢慢吃着。
  陆二郎稍一回头,便能看到小妻子含着山楂果,想吃又不舍得吃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他笑了笑,目光极为温柔。
  宝如却错解了这目光的内涵,以为他是想吃又不好意思说,便把那串糖葫芦递到陆二郎面前,糯糯道:“相公,要不要尝一口。”
  陆二郎下意识便想摇头,这种甜食,他向来不爱的。不过,看到宝如吃完糖葫芦后,更加殷红润泽的嘴唇,他喉结动了一下,再低头去看那红山楂,觉得跟那红唇似乎是一个颜色,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有点想吃了。
  便点了点头,凑过去,在她刚刚舔过地方,狠狠咬下了一口。
  宝如嘴角一抽抽,看着他咬的地方,脸慢慢的红了。
  偷偷看相公一眼……陆二郎脸上正经极了,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正这样想着,就见小鸽也举起自己的糖葫芦,伸到陆二郎面前去,道:“姐夫,我也有,你要不要也尝尝。”
  经过近一天的相处,小鸽跟陆二郎已经很亲近了,也不觉得他是秀才就有什么好怕的。
  这回轮到陆二郎嘴角抽抽了,看着上面晶亮的口水,他果断的摆手,道:“你是小孩子,还是自己吃吧……”
  说完,他又看了宝如一眼。
  宝如被他看得脸热,想起刚才那一口,跺跺脚,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陆二郎假装没看到小妻子的羞恼,牵起她的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书店。
  这会儿街上热闹,书店里却极为清净。陆二郎来惯了这里,很快就替小鸽选好了入学要用的笔墨纸砚。之后就让宝如姐弟俩在外面等着,他自己则径直走了进去。
  见陆二郎这回居然没带着自己,宝如还觉得挺奇怪的。毕竟从上街开始,不管去什么铺子,他肯定是要带着自己和小鸽一起的,这回却如此反常……
  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宝如就低头看到手里的糖葫芦。糖葫芦还没吃完,上面的糖被太阳一晒,稍微有些化了,相公是读书人,约莫是害怕自己污了书吧?
  这样一想,她就带着小鸽退到了店外的树荫下,老老实实离书店一米远,生怕给相公惹麻烦。
  陆二郎确实是污了,却不是怕娘子污了书。想到今日来书店的目的,他整理了一下表情,直接往最里面那处从未去过的角落里走。
  角落里天光阴暗了一些,但架子上一排花花绿绿的书却极为惹眼,陆二郎随意抽出一本,就瞥到上面男女交缠的图画。
  毕竟是童子鸡,饶是陆二郎脸皮够厚,见到画上面画的那些东西,也是忍不住脸红了,遮遮掩掩地找了两本看起来还不错的,就转身问店主价钱。
  店主是认识陆二郎的,青山镇唯一的一名秀才嘛,整个镇子谁不认识啊。
  没想到这样厉害的人物,也要找这种避火图来看啊!店主先还有些诧异,随后想到外面那名女子,约莫着就是秀才娘子了,便立刻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新婚夫妇嘛,他懂的,他懂的。
  想着,便道:“秀才公是常客,还是咱们青山镇最厉害的读书人,我也就不跟您说虚的了,两本书,您给我五百文就行了。”
  这会儿被店主夸赞厉害,陆二郎一点不觉得骄傲。
  他嘴角抽了抽,心里也觉得这个价格合理,便点头付钱,把两本书在书袋夹层放好后,立马逃也似的出去了。

    
第15章 
  陆二郎满脸通红地出了店门,见姐弟俩站在树荫下,忙走了过去。
  宝如一转头,见到的就是这副样子。
  她又是担心又是奇怪,不由踮起脚尖,抬手摸了摸陆二郎的额头,嘴里跟着问:“相公,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明明刚刚在医馆时,相公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的脸就红成这样。
  可是摸着额头,又不像是高热的样子。
  “我没事。”
  触到宝如沁凉的手,陆二郎才冷静下来,砰砰跳动的心也跟着平复。
  他握紧手里的书袋,迎着宝如担忧的目光,有些心虚。随后想到他们是夫妻,阴阳调和乃是极为正常的事,慢慢地恢复从容镇定的模样,道:“可能是天热,店里又闷,才这样的吧。”
  说着,抬手把额头上的小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里,免得想起那些图画,把控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来。
  宝如担心他的身子,这会儿顾不上想别的。听了他的话之后,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快到午时,太阳毒辣的很,忙道:“那相公,咱们赶紧回家吧。”
  说完,宝如立马眼泪汪汪的。
  明明知道相公身体不好,还拉着他走了这么久的路,晒了这么久的太阳,她真是太任性了。要是相公出事了怎么办?
  看着她这副小可怜模样,陆二郎又好笑又心疼,心里也有些自责,忙用右手摸摸她的脸,安抚道:“我没事,身子好得很,村里的牛车估摸着还在,咱们现在就回吧。”
  宝如委屈巴巴地瘪嘴,乖乖点头。
  然后陆二郎就感觉到,一走起路来,宝如就扶起他一侧胳膊,努力想撑着他走。
  陆二郎心里好笑,偏偏对傻丫头这个傻乎乎的举动,心软的不行,心里那丝躁动也没了,只剩下对小妻子的柔情蜜意。对她的想法,陆二郎也不去拆穿,只是却握紧了她的手。
  三人乘着牛车,带着买来的东西,一路回了家。
  到家门口时,却发现陆家大门敞开,院子里有树荫的地方拴着牛车,车厢里还堆着不少的行李。
  这一看就是齐氏等人回来了。
  小夫妻不禁觉得奇怪,还以为齐氏几个人会多住几天呢,毕竟去茂县一趟可不容易,而且多年不见大姐,肯定要多多叙旧的,谁知道才三天就回来了。
  这样想着,三人还是赶紧往堂屋走:“娘,大哥,大嫂。我们回来了……”
  话刚说完,三人已经进了堂屋门。等看清齐氏身边坐着的妇人是谁时,陆二郎顿时一愣:“大姐,你怎么回来了?”
  大姐陆荷二十六岁,面目和齐氏陆二郎都有些相似,看起来温婉又美丽。她出嫁十一年,自跟婆婆因子嗣关系闹矛盾后,足有八年未回过家,这还是头一次!况且,陆荷整个人又憔悴又虚弱,脸色苍白的可怕,两只眼睛却是红红的,一看就很不对劲。
  除此之外,屋子里的人全都闭口不言,就连李氏这次也是老老实实的,以至于陆二郎话刚出口,心里就咯噔一下,回身冲宝如使了个眼色。
  宝如立马明白,上前福了福身,跟着叫了声“大姐”。
  齐氏也是哭过的,声音闷闷地介绍:“这就是你二弟媳妇宝如,是个有福气的。”
  陆荷点点头,把宝如扶起来,柔声道:“弟妹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
  见大姐果然像婆婆所说的那样知书达理,宝如暗暗松了口气,随即道:“娘和大姐才到家,估计也饿了,宝如去灶房做点午饭出来,你们先聊着。”
  说完,就带着小鸽还有小佳石头他们,一起退出去了,把空间留给几个人。
  等孩子们都出去了,二郎才坐到齐氏下首的地方,沉着脸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可不相信,大姐此番是回家探亲来的,若不然,也不会哭的这样凄惨。
  话音刚落,陆荷被勾起伤心事,再次低头痛哭起来,齐氏也是抑制不住,抱住女儿哭诉道:“天杀的程殷,天杀的老虔婆,把我女儿害的好苦……”
  母女俩抱头痛哭,只顾着沉浸在悲伤情绪里。
  二郎见问不出什么,压下心里的愤怒,转头看向陆大郎,道:“大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家把咱们大姐怎么了?”
  陆荷出嫁时,陆大郎已经懂事,跟她感情更深些,高高大大的汉子,这会儿虽沉默着,一双眼睛也是气的通红。听到二弟问起,他用拳头捶了捶脑袋,恨声道:“只恨我不争气,连教训他一顿都不能。”
  说着,陆大郎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程殷在娶妻之前,就曾有过个青梅,只是那时候他连童生都不是,十分落魄,这青梅就弃他嫁给了裁缝店主。
  不久,程殷中了童生,娶了陆荷过门,没过两年又中了秀才。刚巧青梅丈夫意外身故,她也成了寡妇,两人心思活络,没多久就勾搭上了。
  若只是偷情,那还罢了,顶多说程殷一句风流,陆大郎和齐氏还不至于那么恨。
  偏偏,后来陆荷与程母之间的矛盾,也全是奸。夫淫。妇的算计,两人害怕奸。情曝光遭人诟病,索性就想出了个歪招。
  本来,陆荷入门两年没生孩子,愧疚之下,一直是想给程殷纳妾的。偏偏程殷心思都在寡妇身上,表面装的却极为深情,只说守着陆荷就好,孩子也不要,闹得陆荷与婆婆整日吵闹,陆荷备受磋磨,他却守着那寡妇在外面成了个家,过的极为逍遥。
  至于不纳妾的原因,一是那寡妇不肯低人一头,既不想进门做妾,低陆荷一头,也不想再有个人勾走程殷的心思;二来也是陆永福余威尚在,茂县里不少人是他的故交,就连县太爷也跟陆永福有些交情,后来县太爷走了,陆二郎又一举中了童生,程殷就更不好动了;三来,三年无出便已经是妇人的大罪,外人看到程殷容忍陆荷多年,以后便是再怎么过分,那也没什么好指摘的了。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这次一行人去了茂县才知道,原来那寡妇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陆二郎一病不起后,眼看陆家没了支撑,程殷立刻露出本来面目,把寡妇接进了门。
  程母对寡妇虽然不喜,但眼看她怀着大孙子,比起陆荷来,在她眼里不知好了多少倍。而左右邻里也是要陆荷大度,一旦她露出什么不满来,便纷纷指责她心思恶毒,竟要眼睁睁看着丈夫无后。
  陆荷自寡妇进门起,整个人便都是懵的,完全没想到,自己过了十来年的日子,竟然全都是一场骗局。所谓的深情好丈夫,原来竟是一头恶狼。加之弟弟生死未卜,她却连信都送不出去,又气又急之下,直接病倒了。
  她这一病,程母变本加厉,每日隔着房门责骂;寡妇也每每进屋挑衅,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故意要气死陆荷;至于程殷,也丝毫不顾念十来年的夫妻情分,连大夫都不请,分明是想看着她直接病死。
  陆二郎没醒多久,茂县那里只知他中了案首,却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醒过来。陆大郎等人也过去的突然,直接打了程家人一个措手不及。而这时候陆荷已经是病的不清,水米都是饥一顿饱一顿,陆大郎和齐氏找到人的时候,她已经是奄奄一息。
  说到这里,陆大郎红着眼睛,一拳捶到了大腿上。
  至于齐氏,也是哭的不能自已,抱着虚弱的女儿,道:“我苦命的女儿啊!都是爹娘不好,爹娘不该把你嫁给那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差点害死了你……”
  “娘……”
  陆荷想起旧事,呜呜咽咽哭的伤心。
  饶是李氏,见了前日那一场,也是心有戚戚然,忙递了帕子上前去劝哄。
  而陆二郎早已是气恨交加,脸色瞬间铁青,额头上跟着青筋暴起。
  见陆二郎这般神色,陆大郎顿时更加自责:“二弟,都怪大哥没本事!”
  当时一家子只顾着陆荷的身子,急急忙忙把她拉到医馆去,等看好病再回去,程家已经找了不少族人过来,壮小伙子围了一圈。他看看带来的妇孺,老的老少的少,只能带着大姐先回来。
  即使没听他说,陆二郎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况。他拍拍大哥的肩膀,安抚道:“大哥,你做的是对的。程家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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