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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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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中珏“啊”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解释,孟夏一伸手就抢了过来,然后又赶紧跑掉了。
孟夏从柴房里跑出来,只觉得刚才的事让她脸红心跳的,好在院里没人,连芦花收拾完都出去淘洗猪食了,孟夏摸摸滚烫的脸,刚才坐在贺中珏身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到底怎么不对劲,她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想想芦花一个人在忙,孟夏赶紧往井边去,她不过是不想待在屋里面对贺中珏罢了。
只是淘猪食不能在井边,孟夏赶紧去了河边,给芦花做帮手,忙了一身汗,芦花又要沐浴,这还正中了孟夏的意,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反正没人,两人正好收拾,收拾完芦花要做晚食,孟夏便主动去井边洗两人的衣服,孟夏还没走到井边,就在贺中珏和桃樱喜欢待的地方听到孟大茂的声音。
孟夏没想到这地方竟这么炙手可热,大家都喜欢,想着昨夜孟大茂与余氏的对话,孟夏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就听大茂道:“娘,这事就这么定了。”
“还是问问你妹子,那王玉。。。”
“听徐三哥的意思,那王玉竟想把妹子卖了,这还有什么可问的。”
听了这话,孟夏是又恼又羞,那孟大茂继续道:“再说连族长都要避上三分,以后即便有什么,连我们都有得靠了,那王玉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否则怎么会有典妹子的说法,到时候许他些银子,还不抵欢喜成什么样子?”
孟夏没想到孟大茂说动作就动作,怪说不得一整日都没见到人,原来连主都给自己找好了,孟夏不知道孟大茂是给自己了一个什么样的前程,是做妾还是做填房,她都不想,等孟大茂与余氏走了,才赶紧去井边,把衣服胡乱地洗干净就立刻回了家。
孟夏离家之意越发定了,只是贺中珏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吃过晚食后,孟夏避开想与她讲话的孟大茂,回到柴房就想把自己的几样饰口归拢一下,看到底能折多少钱,然后在长州能不能做个小本生意,于是点了灯,小心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包裹,只觉得小包裹比平日要重点,她一打开发现小包裹里居然多了两只金镯子,两只很俗气又没什么做工的金镯子,但份量足,在手里一掂,一只果然足有半两重。
孟夏吓了一大跳,长这么大,真没见过什么金子,记得相府的管家试金子总喜欢用牙齿咬,于是也学着用牙齿咬一下,只是一咬在金镯子上留下两颗牙印,孟夏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表示手里的东西是真是假。她忙把自己为数不多和几样小金饰拿出来对照一番,自己的金饰质地倒硬些。
孟夏自然知道多了这对金镯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是做一般的小本生意,而是可以做些象样的小本生意。
但是这对金镯子哪里来的呢,想想早上小包裹落入过贺中珏的手,难不成是贺中珏放的?
孟夏又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当初连自己嫁妆都要谋的男人会把这么大一对金镯子放在自己的小包裹?
本来挺恼恨与桃樱眉来眼去的贺中珏,孟夏握着这对金镯子,又恼恨不起来,连亲阿兄孟大茂都势利对待自己与桃樱婆媳,甚至忘了当年在舅家受的委屈,而贺中珏却把这么值钱的东西偷偷放在自己的小包裹里,如果贺中珏想与那桃樱勾搭,这对金镯子是多好的本钱。
想盘算自己有多少钱的孟夏知道有这样一对黄澄澄的东西,自己干什么都够了,怕用多了灯油,忙把灯熄了,刚一熄灯,就被人抱住了,她从气息上知道是贺中珏,气恼地打开贺中珏的手道:“你一整日都不见人影,这会儿怎么舍得回来了?”
“那不是你不在家吗?”贺中珏的声音和平日不一样,透露着孟夏不懂的暧昧。
“那你不去找那…,与你…”孟夏怎么也不好意思把“眉来眼去”四个字讲出口。
“我倒想与你。。。”贺中珏的声音更暧昧,象糯米一样,听得孟夏心扑扑跳,只觉得贺中珏这“与你。。。”后面的话不是自己所讲的“眉来眼去”。
“你胡说,明明…明明是你…”孟夏还没说完,忽嘴就被堵上了,很快她就感觉到堵住自己嘴的东西不是贺中珏的手,而是贺中珏的嘴,带着一股子龙涎香的味道,孟夏吓了一跳,心扑扑扑地跳个不停,这是她见过的相府表少爷与那大小姐偷偷摸摸做的事之一,这不是正经的男人与女人应该做的,自己只不过是同情这个无家可归的贺中珏,才带他回长州的,而且又是因桃樱婆媳才说他是自己男人的,而他现在所作所为分明是恩将仇报…
孟夏想反抗,只是她一脚绊倒贺中珏这只软脚虾的历史似乎一去不复返了,贺中珏的嘴唇越来越炽热,然后手脚还不老实起来,一手解开她的腰带,就把手探入她的衣服。
孟夏想起了相府那表少爷,大约数次就想做贺中珏现在做的事,于是想叫,但贺中珏没给她机会,而是搂着她一下就滚到那堆秸杆上,孟夏刚要叫,贺中珏一伸手捂住她的嘴道:“村里的人和你家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男人了,今日让我成为你真正的男人,如何?”
孟夏摇摇头,贺中珏却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今日一定要。”
孟夏的手不由得紧紧抓住贺中珏,却听贺中珏又问:“明明中意我,为什么?”
“你…”
“因为你那表嫂?”贺中珏不由得笑了起来,“那根本不是我的下酒菜,如果你依了我,以后我断不给她机会爬上我的床的,如何?”
孟夏不由得在心里骂了无数声:无耻,无耻!真正的无耻!
就是没有灯光,贺中珏也能猜到孟夏那张小脸不知有多气,这些天这个明显已经长大的小丫头,实在太招惹他了,上午如果不是芦花,他已经想下手了,这会儿,身上带着皂角香气的孟夏让他更加迫不急待,这次回来,他就是因为孟夏,反正是想带走孟夏,所以在长久没有女人的状况下,贺中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孟夏的裤子扯了下来。
孟夏到底不知道大小姐和那表少爷是如何做那苟且之事的,贺中珏没有象表少爷那样对大小姐捏捏摸摸的,而是很直接————却听贺中珏在耳边轻声道:“第一次都会不舒服,越长久,你反越不舒爽…,但你终究都得有这种不舒爽,知道吗?”
孟夏不懂,这种事她从来没做过,贺中珏没有折磨她太久,伸手抱住孟夏道:“夏,我现在真正成了你男人了。”
孟夏脑子一片乱乱的,因为不懂,所以没觉得什么失落、伤心,只觉得这样与一个男人的身体这么贴近,一丝未有地贴近,于理不合,是件羞人的事。
孟夏想推开贺中珏,却没得逞,贺中珏在这会要长久的快乐,那就得多折腾孟夏,他不想折腾孟夏,只想占有孟夏,渐渐平息下来又道:“你娘家有你那孟大茂,不用我们超心了,过了年,我们去长州城。”
第四十九章 吃干抹净
“不!”明明心意已定去长州的孟夏却不肯这么顺从了贺中珏。
“不许跟你男人这么讲话。”
“去长州城,吃什么,喝什么,住哪里?”孟夏没有失身的种种不适,立刻就被贺中珏把注意力转移到去不去长州上了,她不知道贺中珏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很男人,很固执,还很霸道,心里有些抵触,不过年岁不大的孟夏就算再有主见,千里迢迢回到娘家,而娘家却不待见自己,也有些无所适从,败家子一样的贺中珏毕竟是个男人,不管怎么样有这么个男人,自己怎么都多个商量和依靠的人。
“那是你男人的事。”贺中珏轻笑一声道,“大不了,把我卖了渡日。”说完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道,“这会睡觉,反正这乡下也没什么好玩的,只能睡觉了。”
“我包裹里的那对金镯子,是不是…”
“不早了,睡吧!”贺中珏笑了一下,其实孟夏真的很好满足。
虽然不知道自己与以前不同了,但才经了这么一件与平常都不相同的事,孟夏如何能立刻睡得着:贺中珏是自己拜了堂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却是官府要追缉的要犯,自己同情他,这个无赖现在居然说什么是自己真正的男人了,难道就是刚才那事,孟夏想问清楚,却不知道问谁,想跺脚,却又是躺在床上,不过身边的贺中珏却非常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睡着了。
孟夏怎么也睡不着,忽听到村子北边传来厮杀声,刚才已经睡着的贺中珏一下坐了起来,从柴房的缝里往厮杀声传来的方向看。
孟夏好奇,也从贺中珏看的地方看出去,外面黑乎乎的,乡下的人家一入夜,就是漆黑一片,所以远处的火光就显得极为突出。
“这…这是怎么了?”孟夏想起京州城自己做新娘的那夜,义军进城,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的厮杀声比这大得多,火光也大得多,动静也猛烈得多。
“长州城北边在打仗,这孟家寨不就在长州城北边。”贺中珏看了一会才说,孟夏没想到当初被义军撵得摔坏了腿的贺中珏,这会见着打仗,声音居然如些平静,十分诧异,“是打仗,你不害怕吗?”
“怕!”贺中珏一伸手搂住孟夏道,“可是我一搂着夏,就什么都不怕了。”
孟夏才发现两人的身体还粘在一起,赶紧想把贺中珏推开。
“睡吧。”贺中珏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把孟夏搂回被窝道,“离这还远着呢。”
孟夏又翻了好一会,直到外面的声音变得稀稀拉拉,然后终止,天也快亮了,才偎在贺中珏怀里睡着了。
一大早,孟夏是被芦花叫醒的,她揉着眼睛,想爬起来,身体一下触到了贺中珏,才想起了昨日夜里贺中珏霸道做的那事,这会也还搂着她,所以两人的身体粘在一起,小脸一下通红,身体很有些不适,贺中珏却拿起她的衣服道:“你嫂子叫你呢?”
“我…”
“没什么你我的?”贺中珏搂过孟夏调笑道,“昨日夜里和夏做的事,真是舒爽,就是时辰短了点。”
孟夏总觉得昨夜贺中珏做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没出声,用眼瞪着笑着的贺中珏,贺中珏却把孟夏的脸贴到自己脸上道:“早些回来,今夜里我们再做。”
孟夏下意识地往后面缩了缩,一点也不喜欢昨天夜里做的事,之所以最后从了贺中珏,其实在心里还是喜欢贺中珏的,而且这张俊俏得妖孽的脸就和她的脸贴在一起,让她怎么也不能真正地恼贺中珏。
芦花在外面急了:“小姑,快点呀,去晚了,庆祥叔家的猪就杀完了。”
孟夏穿好衣服赶紧出了门,见芦花平日那张泛红的脸,这会子带着平日没有的的欢快,孟夏想着连着两日芦花下午要沐浴的事,心里不由得想,这嫂嫂是不是与阿兄也…,孟夏侍候大小姐的时候,那时候尚小,主要是干粗活重活出力不讨好的活;到二小姐身边,二小姐是个守规矩且未出阁的主子,平日那些嬷嬷稍不注意,讲点上不了台面的话,就要被二小姐狠狠训斥,所以孟夏无从知道昨夜的事,很找人问问昨夜的事,但与芦花毕竟也才认识几日,羞于出口。
孟夏很快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院里除了芦花,还有桃樱依着南屋的门,一副看不上她们去看杀猪都这么开心的举动,不过孟夏没机会看清桃樱那不屑的表情,芦花力气大,一把就把她拉出了院子。
在乡下,谁家杀猪就跟过节一样,村里的人除了去帮忙,就是去看杀猪,也算乡里的一桩喜庆事,毕竟能把猪养到最后自己家杀的不多。
孟夏这年纪原本是贪玩的年纪,在相府里,那是不敢玩,回家思念万分的家,不如所想,一直抑郁,听见芦花一叫,被芦花一拉,也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看那热闹,才发现腿脚没有那么灵活,到底昨夜做了一件长这么大都没做过的事。
等孟夏急急地跑了,贺中珏掀开被子,就看到孟夏的落红,只是在灰蓝的被子上并不十分明显,他伸手摸了一下,才把懒懒地把衣服裹在身上,然后想着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把明明不被家里人待见,偏就舍不得离开家的孟夏带走。
不过昨天夜里北面的声音让贺中珏在还是很快起来了,走柴房就看到桃樱打扮停当,正在南屋门前等候王氏,大约两人又要出门,贺中珏知道这婆媳昨日去了趟城里,今日这盛妆,不知道又要往哪儿去。
桃樱一眼就看见随意披着件衣服的贺中珏,立刻冲贺中珏妩媚一笑,刚想开口,那王氏一瘸一拐走了出来,她又不得有赶紧伸手去扶,只给贺中珏留了个娇好的背影,贺中珏冲那背影挑了挑眉。
路上,孟夏忍不住问:“嫂嫂昨夜可听见村子北面传来的声音?”
“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会听不见,不过大茂说了离我们村还远。”芦花自豪地道,孟夏听这和贺中珏讲的是一样的,芦花显然对大茂所讲的深信不疑,而且她也不关心大茂讲的离村子还远的这打仗这事,看左右没人便道,“小姑,有件事,嫂嫂想问问你。”
孟夏不知道芦花有什么事,嗯了一声道:“嫂嫂,你问就是!”
“你那男人王玉不是个公子哥吗?”
孟夏听得一头雾水嗯了一声道:“是!”
“是不是去了一趟城里也没找着什么好的营生?”
“他回来没有讲。”孟夏想着小包裹里多的那对金镏子,除了贺中珏,她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放进去,但贺中珏这么个游手好闲又被人抢了个精光的皇子皇孙,从哪里得来这么样贵重的东西。
芦花又问:“小姑,你男人如果没有找到什么营生,你们以后打算如何讨生活?”
孟夏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眼下就是走一步算一步,芦花又问:“那你喜欢王玉吗?”
孟夏愣了一下:自己喜欢贺中珏吗,如果不喜欢却又事事顺从了他。
芦花见了又道:“王玉这个人倒不招人嫌,只是平平淡淡过日子,这样的男人一讨不了生活,二不踏实,三还招惹…”
孟夏有些纳闷芦花这会子讲的话,不由得问:“嫂嫂,你到底想讲什么?”
芦花走了几步才道:“你是个实心眼的人,但王玉呢,王玉是吗?”
“嫂嫂,你讲话能不能一次讲完,这样真是急死我了。”
“小姑,嫂嫂觉得你长得漂亮,如果有更好的男人,你不要在一棵树上拴死了…”
孟夏一下想起大茂和余氏的对话,难不成是孟大茂怕自己性子执拗,现在竟委这老实的芦花来劝服自己,孟夏的心一下子沉甸甸的,芦花又说了一句:“小姑,嫂嫂讲的话也不一定全对,但嫂嫂觉得你就是只凤凰,应该择高枝,你千万别死心眼糟蹋了自己。”
孟夏想这芦花对自己的兄长大茂不也是实心眼,听余氏讲家里穷,这方圆几十里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大茂,终是芦花不顾家里反对要跟大茂,家里闹到绝交,最后是庆祥叔出面,又帮衬了一把,才成了这桩婚事,孟夏不知道孟大茂是不是因为这些而改变,但她知道给自己找户殷实的人家,大茂是有目的的,而这芦花是没有的,是真心的希望自己好。
路上也有去庆祥叔家帮忙的,见着芦花,招呼着,芦花一心都想快些赶去,见孟夏不回,也不好再劝便加快了脚程。
庆祥叔家住村子另一头,孟夏跟着芦花很过走过自己已经完全熟悉的那半个村子,却见一处高墙大院临着河边而建,虽比起京州城那些大户,这院子显得不算什么,但在乡下看到这样的屋子,孟夏忍不住好奇地问:“嫂嫂,村里还有这样阔绰的人家?”
芦花瞅了那院一眼道:“这阔绰的地方是孟家寨族长的住处。”
孟夏想着井边村妇所讲的大茂与族长女儿的事,忍不住多看两眼才道:“还真是气派。”
第五十章 日日在一起
“族长是很会经营的。 ”芦花撇撇嘴道,“在农亡的时候,总让村里的人先去忙他家的地,他家的地全在临河边最好的地方,一年四季都不缺水,人家能长一茬的庄稼,在他家都能长两茬…”
孟夏不由得问:“嫂嫂不是秋天才嫁给我阿兄的?”
芦花脸一红问:“怎么突然问这干什么?”
“嫂嫂才嫁给阿兄不过三四个月,怎么对这族长家如此清楚。”
“还不是听村里那些阿姑阿婆讲的,提起这个族长,大家都不喜欢,说庆祥叔才该做族长,可惜庆祥叔是外户,村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家里缺个这或那的,庆祥叔只要能帮到的,都会帮的。”
孟夏才知道这庆祥叔在孟家寨的声名这么佳,却见族长家的角门打开,一个身材曼妙,模样姣好的女子带着一个丫头走了来。
孟夏听身后的村妇道:“那是族长的闺女吧。”
“是兰兰,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
“也难怪…”
因为村妇们对大茂和族长闺女绯异,孟夏生怕生出什么事,不敢在族长家门口多做停留,拉着芦花赶紧走了过去。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庆祥叔家前的坝子,那里已经聚集许多看热闹的人,坝子上支起的两口大铁锅,里面的水早烧沸了。
孟夏长这么大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杀过一头猪,情形已记不太清楚,但却知道,在孟家寨能杀猪,也是家境殷实的一种表现。
孟大茂已经先到了庆祥叔家,孟家寨杀猪的规矩,那猪下水是要送给杀猪匠做酬劳的,其余如猪舌、猪尾也会看状况送给前来帮衬的人。
孟夏想着孟大茂一心想把自己许给大户人家做妾或做填房,心里就恼,连招呼也不愿意打,头一扭,结果就看见了徐书同,徐书同冲孟夏轻轻一点头,那眼里竟带着笑。
这笑很亲切,让人如沐春风,只是孟夏怎么都觉得这笑里多了些与井边不同的意义,但又讲不出哪里不同,这把孟夏笑得毛毛的,难不成自己一早起来,因芦花催得急,胡乱洗了一把脸,脸没洗干净的缘故。
孟夏想问芦花,没想到芦花推了她一把就躲开了,孟夏差点被推到徐书同身上,她赶紧抹了一把脸,徐书同就温和地问:“来了!”
“来了。”孟夏有些不知所措,只会傻傻地点点头,徐书同又道,“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这些日子孟夏一直纠结在贺中珏离家出走的事上,还真记不得有多久与徐书同没见过面,徐书同忽又说了一句:“以后我们会日日在一起的。”
孟夏不太明白这话,好在有人叫了一声:“三哥!”
徐书同应着走开,孟夏才敢抬起头四下张望一番,却没见着庆祥叔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在帮忙,大茂倒比徐书同忙得欢,还不时与徐书同搭讪,那讲话的时候,似乎对冲着自己这个方向,徐书同都微微笑着。
孟夏那颗心被笑得七上八下的,忽旁边就挤过一个头上裹块黑绸帕、嘴角有颗黑痣、手里挥张帕的女人来。
孟夏不认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不说话,左右打量起她来,孟夏讨厌女人象看牲口一样的目光,赶紧避开,就听见庆祥叔正向四邻炫耀他的能干儿子徐书同:“这两头猪呀,就是我儿书同买的,去年杀了一头,我儿书同说大家没有吃得高兴,今年特意多杀一头,待会大家都留下打个牙祭。”
那动手帮忙的,都是与大茂年纪相仿的男子,一听这话,那自然帮得更带劲;来看热闹的人多象孟夏和芦花这样的妇孺,当然等男人们做完力气活,自然也会上阵,做各种清理洗刷的活;除了看热闹看热闹的年青人,还来些年纪大的,那年纪大的便发出各种夸耀之声:“庆祥哥,你家书同就是寨里最能干的男人了。”
“是呀,庆祥哥,谁家闺女能嫁给你家书同,那是天大的福气!”
“他庆祥叔,你家三到底要找什么样的闺女,要不要我给你家书同说一个?”刚才那个挺让孟夏讨厌的女人开口了,说话的当儿,眼睛似乎又往着孟夏这个方向瞅。
……
大家七嘴八舌地夸着徐书同,那家里有闺女芸英未嫁的,就托上了那个嘴边有痣的女人,孟夏终于知道这就是大茂嘴里,那王二愣的娘,专门给人说媒的,各种声音把徐家那杀猪的土坝子衬得更热闹。
孟夏见徐书同在一片夸赞之声中镇静自若,显然是被夸多了,习以为常了,孟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贺中珏几时才能得到象徐书同这样多的夸奖,生怕王媒婆是受孟大茂之托,把自己打量好了,然后许给城里的大户,只能处处避开。
终是孟大茂有几分不耐烦道:“庆祥叔,这水都烧涨了,时候差不多了,可以动手了。”
徐书同也走过去帮忙,孟夏才小声问芦花:“这徐书同是庆祥叔的三儿子,怎么不见庆祥叔的大儿子,二儿子帮忙?”
芦花便道:“听婆婆讲,庆祥叔前两个儿子都夭折了,只养活了一个徐书同。”
孟夏才恍然大悟,那芦花又热心地对孟夏介绍起来:“这徐书同可是咱孟家寨最有出息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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