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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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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封城门?”
。。。。。。
院墙外的声音不小,不仅是孟夏听到了,那凤琴、桃樱、绿蕉也都听到了,孟夏还没翻墙,她们都从房间里出来,立在堂屋尽头往院墙外面张望。
孟夏站上筐,往外一看,便叫道:“好些人在跑来跑去,不知道在干什么?”说完不等找线的花灯出来,一下爬上院墙,又从院墙上跳了下去,那院墙比孟家寨自家的院墙可高得多,孟夏落下去摔了一跤,摔得挺疼,不过她顾不得这许多,站起来赶紧爬起来就跑进混乱的人流中。
孟夏爬上院墙的时候,只有一小部分人乱窜,孟夏跳下去,乱窜的人就越来越多,孟夏一边跑一边把外面那些浅紫的衣服脱下来扔掉,往人多流的方向跑,还不放心地回头瞅了一眼,就看见鲁婆子跃上了院墙,孟夏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鲁婆子这岁数,爬墙这么敏捷,比她还灵活,赶紧打乱头发,跟着乱窜的人们使劲地跑。
鲁婆子到底回来晚了,最主要是谁也没料长州城突然起了战乱,已经害怕战乱的人跟无头苍蝇一样,不少妇人也都跑上了街,而鲁婆子早上是看孟夏穿着紫的家居服,自然盯那穿紫色的,所以脱掉紫色衣服的孟夏混入其中,又跑得快,鲁婆子在人群中没有寻到孟夏。
甩开鲁婆子,孟夏就冷静下来,人是逃出来,但这乱哄哄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知道,她往四下看,人们都在乱跑,然后出现厮杀的军队,好象都穿了大鹄的军队,孟夏看得更糊涂,不明白大鹄的军队为什么自己打起来了。
最后孟夏决定不跟着人们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跑,情急中第一想到的就徐书同,干脆就往捕房跑,让徐书同给自己想法子。
孟夏一口气跑到捕房,没想到捕房,也乱乱的,还不见一个人,每次来都生得旺旺的火盆,这会是冷冰冰的,当然这个天也用不着了。
徐书同那张桌上,今日有些凌乱,孟夏当过徐书同一段日子的文书,知道徐书同就算要处理的事再多,那书桌都不会乱的,所以孟夏十分奇怪。
桌面上堆着许多没处理的东西,孟夏虽当过文书,但对那些卷宗还真不感兴趣,没看从桌面上翻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翻起徐书同的抽屉,最上层的两个抽屉,一个放着徐书同平日吃饭的碗筷,一个放了套捕快的衣服和捕快穿的黑靴子。
孟夏大喜,自己身上的衣服,毕竟是件女式的家居衣服,逃前,是想穿成男妆,只是男妆套在女妆里,实在是塞不进去,而女妆在这乱世,就太方便,伸手拿起那套捕快衣服一看,竟然是套小的,原来自己曾经要了套捕快衣服,徐书同竟记在心上,给自己做好了,放在这里,偏偏自己有很长时间没来。
孟夏赶紧寻个隐蔽的地方就把衣服换了,还有那双靴子太及时了,比脚上这双绣鞋可好跑路得多,便把那双靴子往脚上套,孟夏怕大,还想把灰衣服撕了塞在鞋里,结果那靴子的大小正好合脚,孟夏的眼睛红润起来。
孟夏穿好靴子,便在徐书同的桌下坐着等,结果从下午一直等到第二日早上,外面闹腾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但是徐书同、栓子和石头都没回来。
徐书同他们连捕房都不回,长州城不知道发生了何等大乱,孟夏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逃了出来,只是眼下这情形不对劲,突然发生战乱了,贺中珏找不着自己,不知道会不会着急,算了,就算要逃,也等这莫名其妙的乱子过去再逃,否则贺中珏肯定会担心,一想到贺中珏会担心,孟夏的心乱了。
孟夏在“回去”和“不回去”之间又纠结了好久,肚子开始叫了,孟夏才猛然想起自己竟一日一夜没有吃东西了,竟都不知晓,自己原以来到徐书同这里来,怎么也能遇个熟脸,没想到一个人都没有,眼下连吃喝都成问题,正在想到哪里弄些吃的时,忽记得徐书同书桌下面的柜子里经常有些赢了官司的人送来酬谢的红薯干、干发糕和落花生。
孟夏赶紧拉开那柜子一看,果真有,只是不多,她赶紧抓了一把红薯干,拿了一片放在嘴里,又冷又硬,连那段时间吃得都生厌的青菜豆腐都不如,不过饿极了她,还是强行咽了下去,又剥些花生吃了,这样待到下午,无论如何也待不住了,孟夏就用那件灰外衣包些红薯干、干发糕、落花生,做成个包袱背在身上,就出了捕房。
城里的激战虽然停了,但激战的痕迹还是非常明显的,因为时不时可以遇上几具拼得血肉模糊的大鹄士兵尸体。
孟夏避开那些尸体,气喘吁吁终于到了桂巷那个曾经令她厌烦不已的家里,她本想先躲在远处看看动静,没想到门大开着,一眼望进去,院子一片狼籍,孟夏下了一大跳,难不成家里被抢了?
孟夏没敢轻易往里进,躲在那里观望好一会,都没见人进出,院子也一直无人。
带着十分疑惑,孟夏小心地走进了院子,院里的花盆倒的倒、碎的碎,就是没人,再到终日少不了吵闹的堂屋,堂屋里一片狼籍,家具碎了一地,贺中珏最喜欢躺着与桃樱、凤琴调笑的那张椅子,最不象样子,但就不见一个人,看样子又不象遭了兵,也不象被人抢了,不知道那些成天吵得人心烦意乱的女人们是不是全都逃命去了。
只是让孟夏不太明白的是逃命就逃命,为什么逃命前要把这花盆和家具都砸了。
孟夏赶紧关上院门,来到后院,后院更乱,她住的那那间耳房更惨,被砸得面目全非,没一件完整的东西。
孟夏犹豫一下,伸手往床头一摸,只是自己当成命根子的小包裹怎么也翻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桃樱或被凤琴趁乱拿走了,想想里面的东西,银子居然不是她最可惜的,最可惜的却是贺中珏送给她的银镯子,那真是对漂亮的镯子,虽然如果贺中珏所讲,那只是一对假镯子,孟夏不由得就想起与贺中珏进城使气的那一幕,想想自己当初怎么会相信贺中珏吹笛子挣钱买银镯子的鬼话,不由得就笑了。
第一百二十章 城被封了2
孟夏笑完,叹惜着那个与自己相依了好久的小包裹,蹲下来,伸手往那藏金子的地方一摸,安在床头箱子完全无损,她赶紧拿钥匙打开,剩下的七十两黄金和房契都在盒子里,孟夏经历了京州之乱,知道长州恐怕也得乱上一阵子,自己如果把这么多黄金都带在身上,反而不方便,不如将这七十两黄金照旧放在这里,静观其变。
孟夏来到后院,那两个用来逃跑的筐不见了,她四下寻到一张有三条腿的椅子,便往院墙上一靠,爬在上面往外一看,混乱的人们已经开始归家了。
看这样子,长州城的乱比京州城要整治得快得多,孟夏不知道长州城现在落到谁手里,便跳下椅子,这一折腾,天就黑了,孟夏从那灰布衣服里掏出一把红署干嚼了起来,反正自己有粮食,就在这里躲两日再做打算。
孟夏住那间耳房被砸了,但做为起居间的耳房没被砸,孟夏费劲翻出自己与贺中珏的被褥,搬到起居间的耳房,铺在贺中珏一来就喜欢躺的那张榻上。
又强迫自己嚼了几根红薯干,又惊又怕又累的孟夏是有逃难经验的,知道乱了、饿了,人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寻了个粗点的木棍放在床边,随后就把自己扔床上去了,心里想贺中珏和这屋里的一干人会去哪里,虽然从心里烦那一干人等,但这夜色越来越深,半夜竟又下起了雨,想着自己一路上遇上的尸体,若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孟夏不由得又从心里害怕,好在被子够厚,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直睡到下半夜才睡着了。
当然这一觉睡得绝对不算蹋实,除了孟夏害怕,还有街上一直有时断时续的脚步和吵闹声,好象是逃跑,好象是抓人。。。
天亮,孟夏就醒了,爬上那三根腿的椅子,看大街上空无一人,失望中又回屋子倒在床上,因为天亮了,心里踏实些,反睡着了,这一睡醒就到下午了,精神恢复个七七八八,觉得肚饿,又嚼上红薯干,听到院墙外传来说话声,孟夏把红薯干一扔,爬上那三根腿的椅,探头一看,居然有捕快在贴告示。
孟夏大喜,不过她接触的都是捕快,都是高层,如徐书同、石头、栓子,这些贴告示的捕快,居然一个不认识。
孟夏赶紧从椅上跳下来,走出院子,想找那捕快打听打听徐书同的下落,看看自己身上那身捕快衣服,孟夏怕惹麻烦,赶紧换成男妆走出来,那捕快们却贴完告示都走了,留下一堆看告示的人。
孟夏也踮着脚尖,看清竟是张安民告示,那告示是告诉人们,长州城还在福诺将军的掌控下,城里的人要如以往一样遵纪守法,如果人不服管制,做那烧杀抢掳奸淫的事,要受何样何样的处罚。
贴安民告示,那就意味着大家伙又可以安居乐业过以前的日子了,这长州城在谁手里,老百姓们只是拿来做饭后的茶资,在一场激战又死了那么多人之后,可以过安居乐业的日子,才是老百姓更为关心的事。
孟夏不知道花灯、鲁婆子去了哪儿,还有凤琴、桃樱、绿蕉、红葡是不是都逃了,不过这凤琴、桃樱几人不回来,她发自内心欢喜,见天又要黑了,赶紧把门一关回到房里。
孟夏坐在院子里,昨夜一场雨,那院子更目不忍睹了,孟夏便想等再平安一些,就找人来好好收拾,再置新的家居,自己有九十两黄金,可以置更多好家具,可是孟夏怎么也提不起劲。
一直坐到天黑,孟夏又饿了,从灰衣服里掏出红薯干,已经吃几日这个东西的她,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想都贴安民告示了,自己可以生火烧点热水吃,便去了灶房。
到了灶房门口,孟夏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次到这灶房来,可见有贺中珏的日子,自己过得实在是太滋润了。
灶房的地上有两个篮子,篮子里装着菜,从那菜的成色上看,应该是自己逃的那日,鲁婆子买的,然后这里的人就都离开了,没有人来打理,再看灶台上,那油盐酱醋都齐整,再看米缸,居然还有半缸米。
孟夏大喜过望,这对她来讲无异于天籁,赶紧把饭煮上,走到篮子边,那篮子发着恶臭,打开一看里面的鸡、鸭、鱼、肉都臭了,孟夏忙把青菜挑出来,掐出能吃的,洗个干净,煮了就着饭吃了几日来的饱饭。
第二日起来,若大的屋子还是没有人来,孟夏走到门口,小心打开一条缝,已经有人开始清理街道了,按这样看,那秩序真的开始恢复了,真没想到长州城的战役比京州城打来快得多,不过三四日就结束战斗了。
既然街上恢复了正常,这房子自己是有房契的,那就是自己的房子,就是自己的财产,以后再也不让什么凤琴、桃樱之流来住了。想到这里,孟夏赶紧返身回屋,从柜中翻出一把大铜锁,她还想知道这场战乱后,家人的状况,于是用大铜锁把门一锁就先往大茂的新房去。
结果到了大茂的新居,院门上贴着封条,门口还站着两个大鹄士兵,孟夏弄不清到底是哪方士兵,自然不敢贸然上去,在远处观望一阵,确不见屋里有人出入,只得赶到“东瑞药铺”。
好在“东瑞药铺”照常在经营,孟夏松了一大口气,一走进去,见着铺子的小学徒就:“小全在吗?”
没想那小学徒回道:“孟小全四日前告了一日假,不知什么缘故,到现在也没来。”
听了这话,孟夏有些纳闷,长州城里,小全只有自己和大茂那里可去,大茂那里被封了,他还能去哪里,难不成他一个独自回孟家寨了?想想孟家寨的房子、田地都托给王二愣的娘,孟小全不太可能回孟家寨。
自己想了六载的亲人,然后又费尽千辛万苦寻着的亲人,一夜之间又全都失去了联系,孟夏茫然地走在街上,竟有些不知道何去何从。
从“东瑞药铺”出来,看见又有捕快在张贴告示,孟夏挤过去一看,竟是在张贴通缉令,好多张,孟夏紧张,很怕是通缉贺中珏什么的。
不过孟夏很快看到其中一张通缉令上有孟大茂的头像,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把脸贴了上去,缉捕令上的名字果然是孟大茂,罪名竟是通匪。
吃惊之余的孟夏完全不相信,就孟大茂那点胆子,怎么可以会通匪,而且曾经孟大茂提及叛匪就讳如莫深,只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知其下落赏银五两,缉其归案者赏银五十两。
孟夏才知道自己躲了这几日,长州城真的是变天了,连孟大茂都通匪了。
想来孟大茂新居被封,应该是孟大茂通匪的缘故,也不知道小全、芦花、余氏去哪里了,会不会被孟大茂通匪之事牵连了?
想到这里,孟夏一刻也不停留,赶紧往捕房去:有捕快在张贴告示和通缉令,那徐书同肯定已经回捕房,自己找到徐书同就可以问个清楚明白了。
带着乱糟糟的心情,孟夏来到捕房,果然捕房里有人了,孟夏激动地叫了一声:“三哥!”
那人转过头来,孟夏一看也不是徐书同,而是以前徐书同的一个手下,两人打过的照面不多,孟夏没敢再往里面迈步,难不成一场恶斗后,徐书同站错了方向,被。。。,不过人都到这里了,还是硬着头皮又问:“我…我徐三哥呢?”
那人见过孟夏,倒也热情地道:“你说徐总捕头呀,高升了,福诺将军赏识他,向刘府台讨要去了,封他做了三军的先锋,两个多月前就出发讨逆去了,人怕都到京州了。”
孟夏听了这话,才知道郑福诺那只所向无不披糜的先头部队,竟是徐书同领军的,没想到徐书同居然弃捕头从军了,那。。。那自己找谁去问大茂的事,孟夏急得都快晕倒了。
孟夏好一会才站稳了脚问:“请问大哥,城里这两日是因何而战?”
“这可是军事机密,我等哪里知道?”
“我看你们在张贴缉捕令。”
“上面吩咐下来的,我们只管做。”
孟夏没有打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只得怏怏回到家,鲁婆子买的是一大家子的食材,所以菜还有,只是篮子里的臭味越来越重,本有点饿的孟夏见了一点食欲也没有,转身回到自己铺的床上躺下。
一心要离开贺中珏的孟夏,在这会忽就觉得特别委曲,不知道再去哪雪家人的孟夏,裹着被子竟又睡过去了。
孟夏是被饿醒的,一看天色,那天又察察黑了,就说自己这一睡竟睡了一下午,孟夏饿得心慌,翻个身盘算着街上有店铺又开始做生意了,自己干脆去吃点东西,再打听打听,却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孟夏吓了一大跳,赶紧跳下床,把备在床边的木棍抓在手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余氏和芦花1
走到门边,孟夏就听到有人问话的声音:“不会弄错吧?”
“应该不会,小姑告诉我的就这地方。 ”
“那怎么这会子都没人应门?”
“会不会是出门了?”
孟夏一下听出是余氏和芦花的声音,赶紧把门打开,果然见蓬头垢面的余氏与芦花,孟夏叫了一声:“娘,嫂嫂,这是怎么了?”
两人一看真是孟夏,都大喜,刚要讲话,孟夏忙道:“进屋再说,快,进屋再说。”
孟夏把两人让进门,关上门忙问:“娘,到底出了什么事?阿兄出了什么事?”
两人一齐摇头,然后又齐齐落下泪来,孟夏急了问:“你们摇头是怎么回事?”
芦花才抽抽噎噎道:“那日你走后,没几日,我和娘很想来看你。”
孟夏嗯了一声,好在芦花和余氏那阵子没来,否则自己这里跟团乱麻一样,只听芦花接着道:“可是大茂不同意,还说什么来了,就休了我的话,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火,我和娘也不敢到你这儿来。”
孟夏当时心里是怕余氏和芦花来的,但大茂这样的话,她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就算她撕了那张纸条,大茂和她老死不相往来就罢了,凭什么不让芦花和余氏来看自己,芦花又道:“所以就一直没来。”
孟夏听了拍拍芦花道:“好了,嫂嫂,我知道了,这些都过去了,我们且不要再去管它了,只是前日我去找你们,看见院门被封了,那是为何,你快讲!”
“不能来看你,那舅和舅母却经常家来,还邀我们去他们家里,一来二往,就熟了,那舅母就象换了个人似的,与乡下完全不相同,对娘和我们都特别亲待,每次来夸得最多的就大茂,从那以后又是送吃的,又是送用的,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一样。”
孟夏也纳闷,这还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这和阿兄出事有什么关系?”
芦花继续道:“前几日,小叔好不容易靠了假,回家一趟,偏舅母来了,邀我们去她家里,小叔原本是不肯去的,谁知舅母说表兄死里逃生,回来了,要给表兄接风压惊。”
孟夏遇上余顺儿是一月底,而那时候看余顺儿与余满江夫妻是一起住在永昌街,看情形也不是住了一日两日,却在四月才摆什么接风宴,这举动实在奇怪,芦花接着道:“婆婆认为是桩大事,小叔才同意去的,因为大茂那阵子特别忙,婆婆就只带着小叔和我去了,舅一家都极热情,无论如何要邀婆婆住了两日,于是婆婆就应了,不过到底记挂大茂的起居,住了两日,要回家,结果舅和舅母说什么也不准走,一定让多住几日。小全认为事情有些不对劲,在舅和舅母面前没讲什么,回到住处,街上突然出了状况,小叔不顾婆婆阻挠,把舅家看后门的人打晕了,带着我和婆婆回了家,只是回到家,就发现院门被封了,小叔一急上前与他们理论,没想到守门的二话不说就给抓了,婆婆和我吓坏了,赶紧转回舅家想法子,只是没想到到了舅家,舅家也被封了,看到小叔去理论反被抓,婆婆和我就不敢贸然再去理论,然后城里更乱了,婆婆和我只能在外面躲了两日,我想起你的住处,就和婆婆寻来了,否则我和婆婆…”说完芦花就哭了起来,孟夏从芦花零零落落的哭诉中听了个大概,她一时也整理不出来这祸怎么就从天而降,大茂和小全都出事了,她也急,也想哭,不过知道哭也没用处,忙说,“娘,嫂嫂,先别哭了,你们先歇歇,然后再想法子吧。”
余氏与芦花都点点头止了泪,芦花便道:“你赶紧让你男人帮打听打听大茂和小全的下落,到底发生什么天大的事,要封了门呀。”说完才发现院子和堂屋都十分凌乱,孟夏一直没有心思去收拾,所以她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芦花看见的自然还是那个样子,余氏倒先发问了,“这…这又是怎么了?女婿呢?”
芦花也疑惑地问:“难不成遭了匪?”
孟夏拉住余氏和芦花的手道:“以后…以后得靠我们自己。”
“女婿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余氏感觉最后的依靠可能也没有了,万分地憋屈,“早知如此,还不如在乡下的好。”
“娘,你们赶紧收拾着歇下来,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煮点吃的。”
芦花本是个闲不住的人,虽担心大茂的下落,一看孟夏要去煮饭,便说:“还是我来吧。”
这些事本就不是孟夏善长的,便领着芦花往灶房去,芦花一边走一边道:“你们这房子真大,一会我给拾掇拾掇,就这样子,你男人回来见了不恼你才怪。”
孟夏苦笑一下,贺中珏人都不见得再回来,还能再恼她?
芦花一见有米有菜,柴也充足,油盐酱醋一样不少,把篮子翻开,将里面臭的东西扔了,发现菜下面还有许多鸡蛋,更是惊喜,她动作麻利,几下就把饭煮,炒了几个素菜和一大盘鸡蛋,把那堂屋的桌子一收拾,再把饭菜端了上来,那乱了好几日的家就象模象样了。
孟夏顿时来了食欲,一屁股坐下把筷子拿起来道:“娘,嫂子,快吃。”
本来余氏与芦花两日没正经地吃饭了,但孟夏却象比她俩还饿,一边吃一边还道:“好吃,嫂嫂,你做的菜真是好吃,饭都比我蒸的香。”
芦花喜欢人夸她能干,见孟夏吃得猛,不由得怪道:“守着这么多吃的,还饿成这样了。”
孟夏不好意思地一笑道:“那不是嫂嫂的手艺好。”
娘仨人说了会话,当然最主要都是围着如何去寻大茂与小全为主,只是余氏与芦花常年生活在乡下,也拿不出个主意,孟夏在捕房待过认识些人,大茂是被通缉,也捕房的人忌会,不肯讲,但查小全的下落应该有几成把握,安慰了余氏,芦花收拾了床铺,便住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孟夏吃过早饭,就去了捕房,这一次她运气不错,居然是石头在捕房,孟夏大喜忙上前叫了一声:“石头哥。”
“哦,是夏文书!”
这称呼让孟夏有点脸红,然后那石头有些为难地道:“夏文书你看这里也没有多少事…”
孟夏一听忙摆手道:“石头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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