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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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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在徐书同身边坐了下来,月光下,她一眼就看见徐书同手中的酒葫芦,伸手拿过酒葫芦问:“三哥,今日怎么这么有雅兴,一个人对着月光喝酒?”
徐书同没有说话,孟夏又问:“这些天感觉三哥心情不好,不知道三哥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徐书同好一会才道:“我以为自己远离朝堂,就可以远离那些让我伤心的事和伤心的人,可是不管我怎么躲,还是遇上了。”
这句话让孟夏听得一头雾水:“三哥,我听不明白。”
徐书同却笑了:“你听不明白最好不过。”
孟夏眨了好一会眼睛,不知道听不明白,反而最好,好一会才道:“三哥憋在心里不舒服,讲出来,心里就会舒服些,但又不想别人听明白…”
“夏,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小小年纪,却…”徐书同轻轻叹了口气,“只可惜…”
“三哥可惜什么?”孟夏问完,想起王二愣娘说的那段话,立刻觉得自己唐突了,徐书同却没有接话道,“这几日,我每夜都在这里坐到天亮,每夜…”
孟夏才知道徐书同这几夜都在这里醉酒到天亮,可见徐书同真的遇上了难心的事,还不是一般的难心事,不过显然徐书同喝了不是一会,说着孟夏听不明白的醉话“为什么要是他们,为什么?”“为什么我娘和我舅娘的命这么苦?”“我不要,不要…”
徐书同的声音不大,更多象喃喃自语,最后醉倒在地上,孟夏搬不动徐书同,又怕露水太重,伤了喝醉的徐书同,忙回屋里翻贺中珏的箱笼,翻到一件长袍,忙拿出来给徐书同盖在身上,徐书同却一伸手拉住她叫了一声:“夏!”
孟夏吓了一大跳,不过对于徐书同的手,她没有对徐泽仪手的反感,不过孟夏已经知道男女有别,虽然心里对徐书同的感觉很微妙,但是知道是不合常理,忙想把手抽回来了,偏徐书同一用力,反把她拉到怀里,孟夏吓得出了一身汗,如果贺中珏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知道了,非得…
所以孟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徐书同怀里挣出来,做贼般地回了房间,才发现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了。
孟夏用帕子胡乱地把身上擦了一把,倒在床上,下半夜一夜未睡,听见三更的更声,孟夏爬起来走到徐书同醉酒的地方,却没见徐书同人。
孟夏回到房间,就听见院子中的磨声响了起来。
孟夏躺到床上,听着磨声,没一会竟睡着了,孟夏是觉得脸痒痒才醒来的,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脸,贺中珏的脸。
孟夏吓得一下坐了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可奇怪了,你男人不在这儿,在哪儿。”贺中珏说着就躺到床上问,“老实交待,昨夜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男人的事?”
孟夏转过头看着恨恨地看着贺中珏,贺中珏闭着眼道:“又瞪着你男人干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夜里出去做对不住你男人的事了,你怎么会睡到大中午的?”
“王玉,我…,我就算做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
贺中珏一下睁开眼坐了起来,伸手捏住孟夏的下巴道:“讲这话,减十日,只剩一个月零五日了。”
贺中珏的手用了力,孟夏的下巴一阵痛,她伸手打开贺中珏的手,跳下床道:“请你从这里出去!”
贺中珏哼了一声,重新躺下道:“这鬼地方,你男人可一点不稀罕,之所以在这里屈就,你应该知道原因。”
“王玉,你出去!”孟夏一下扑上来,抓住贺中珏的衣襟,不过她的力气实在不大,没有力气把贺中珏这样一个成年男子抓起来,于是冲贺中珏拍打起来,因为是乱拍,所以一下拍在贺中珏胸口上,贺中珏叫了一声,伸手捂着胸口,孟夏才想到贺中珏的胸口上有伤,忙收了手紧张地问,“碰着了?”
“要你管!”贺中珏负气地推开孟夏,孟夏又凑过来问,“要不要找郎中?”
贺中珏哼了一声道:“都撵你男人了,还关心你男人死活干什么?”
“是…是怎么伤的?”
“还好意思问。”
“你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孟夏听了一下跳下床叫了一声:“不让我管,拉倒!”说完孟夏就气冲冲走出了房间,一出了房间,才发现天不是大亮的问题,而是日头明晃晃地挂在正空,就说自己一觉又睡以了中午。
孟夏顿时觉得饥饿难耐,昨日是吃贺中珏的,刚跟贺中珏闹翻,自己总不好腆着脸返回去找他请自己吃东西,又不想去麻烦梅娘,便自己出门寻吃的。
孟夏迈出门,刚一拐弯,就听见守岁的声音:“夫人!”
孟夏一下刹住脚,心虚地四下望望,没见着人才道:“守岁你乱叫什么!”
“在长州的时候,奴才们就称您为夫人,守岁哪有乱叫?”
“在长州是在长州,现在是在京州,知道嘛,这是在京州!”
“夫人,你别折磨主子爷了,守岁求您了,行吗?”
这话把孟夏听得眼睛都快瞪跳出来了,眼睛没跳出来,人却跳了一下问:“守岁,你这话算什么意思,我几时去折磨你的主子爷,是他天天在折磨我,好不好?”
“夫人当初在长州跑的时候,正是爷最紧要关头,爷一听见你跑了,就中了那章飞鹰一掌,章飞鹰那一掌不仅有毒还重…”
孟夏一听,才知道自己的跑,贺中珏受了伤,他这么在乎自己,可是自己…,孟夏不由得急了,忙抓住守岁摇了几下道:“你们这群笨蛋,既然知道你主子爷在紧要关头,为何还要把这事禀给你主子?”
第一百四十七章 胸口的伤
“夫人,当时鲁婆子也是急得没了方寸,守岁想拦也拦不下。”
“那你主子的伤…”
“伤及筋骨,毒…,还有余毒未解,这余毒虽不致要人命,没有解毒却去不了根,总是不停要折磨着主子爷,主子爷每日应该卧床好好休息的,可是他有许多事要忙,又要迁就夫人,每日都筋疲力尽,都无什么休息…”
孟夏没等守岁讲完话,一转身就跑回了房间,见贺中珏斜靠在自己胡乱叠的被褥上,闭着双眼。
贺中珏听见孟夏的脚步声,眼未睁地问:“不是跑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孟夏把枕头放好,扶贺中珏躺下,然后打开被子给贺中珏盖上,闭着眼的贺中珏一下睁开眼有些狐疑地问:“你男人怎么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王玉,你就好好休息吧!”
“乖乖,你受了什么刺激,你现如今最讨厌的人不就是你男人吗?”
“好了,你别废话了,赶紧休息吧。”孟夏怕贺中珏热着,又拿着扇子给贺中珏扇着,贺中珏见了道,“你还是象以前那样待你男人,你男人更自在些。”不过贺中珏着实疲倦,和孟夏调侃几句,倒是闭上眼就睡了。
贺中珏睡着的模样特别招人爱看,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眉略有皱着。
孟夏见贺中珏终于睡着了,肚饿的感觉又上来了,以前她经常被罚饿饭,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如今有点饿,她立刻抓心挠肺的,一刻也忍不住地想吃东西。
孟夏再次走出房间,见凤奴在院里踢毽子,便问:“凤奴,你姑婆和娘呢?”
“外婆头疼病犯了,所以姑婆和娘去豆腐摊了。”
孟夏知道张婶这次头疼病犯得长,全是因为她那个宝贝儿子方南离家出走的缘故,不由得叹了口气,知道在家里弄吃的不现实,只得出门找填肚子的东西。
孟夏寻了家干净的铺面吃了一大碗卤肉汁米饭,方才解了馋了,又怕回去把贺中珏惊醒了,便信步在街上逛了起来。
孟夏对这一带并不熟悉,一会竟逛到那做小买卖的街,孟夏一眼看见了梅娘家的豆腐摊,不过梅娘没在摊位上,方锦一个人在那里忙着。
孟夏刚想上去和方锦打个招呼,林家那只瘦熊忽地从弄堂里冲了出来,一伸手掀了豆腐摊,劈头盖脸就朝方锦的脸上打去,然后再一脚把方锦踢倒在地上,孟夏被突然发生的事吓了一大跳,正要跳出去维护正义,却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前面发生何事?”
孟夏一扭头,见一顶官轿在一大群人的前拥后呼被林瘦熊打方锦给阻了下来。
前面开路的护卫官赶紧到轿跟前禀了,没一会那轿帘打开,孟夏便见到二小姐的父亲方相国从大轿中走了下来。
这把孟夏吓了一大跳,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见着旧主子的爹方仕隐,而这样高高在上的一相国,没有让人责打这对打架而阻他去路的平民夫妻,而是落轿盘问。
那两边的护卫一见方仕隐有上前盘问之意,自然早就喝住了打人的林瘦熊,大家一听护卫们尊出来的人为相国,呼啦啦全都跪了下来,那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林瘦熊,自然也跟着跪了下去。
方仕隐才问:“何人当街打人?”
那护卫立刻把林瘦熊架了出来,丢在方仕隐面前,方仕隐皱着眉问:“你一个男人家当街打人,所谓何事?”
那林瘦熊吓得磕头如捣蒜:“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小的打的是自家婆娘。”
方仕隐便向被打得一脸伤痕、一脸泪痕的方锦看过去,竟生出几分怜悯地问:“你为何打她?”
林瘦熊忙慌称:“相爷,她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方仕隐能当上相国,自然不会被寻常之辈一两句谎话就哄过去,听了这话一皱眉道,“此妇一看就是端庄得体,绝不是不守妇道之辈,你分明是在撒谎,若再不讲实话,本相自当用大鹄刑法侍候。”
林瘦熊忙道:“相爷,她真是不守妇道,不孝敬我娘,好吃懒做,爱生是非,动不动就回娘家,现在还赖在她娘家,不肯回去!”
孟夏听了气得真想跳出去将林瘦熊的谎话揭穿,只是她曾是相府的丫头,当然只是一个小丫头,这位方相爷自然也不会认识她,可她是代二小姐嫁寻王的丫头,是这位方相爷一手安排的,自然不是一般的认识,孟夏不想给贺中珏添乱,自然不能跳出去揭露谎言。
好在这位方相爷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却够精明,自然听得出这林瘦熊讲话的真假,于是哼了一声道:“来人,去给本相查查。”
方仕隐话刚一落音,那林瘦熊赶紧道:“相爷饶命,小的刚才讲的都是诳语,这婆娘…。”
方仕隐哼了一声道:“来人,将这使奸耍滑的刁民,乱打无辜的狂徒重打三十大板,以敬效优!”
两边的护卫得了令立刻如狼似虎地将林瘦熊按下,板子声音响起来、林瘦熊的嚎叫声也响了起来。
孟夏真有些刮目相看,这方仕隐,自己见过数面,当然主要是代二小姐出嫁之前见过,总觉得此人的性子阴冷,为人尖酸刻薄,但绝对不是善良之辈,而且她听过贺中珏与病态男子的壁角,在他们口中的方相,人品应该也不怎么样,今儿可算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替方锦出了把恶气。
方锦大约也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相爷,没有相信平日在这条街作威作福的林家瘦熊的胡言乱语,所以愣愣地看着方仕隐。
不过盏茶功夫,那三十大板就结束了,护卫把打得血肉模糊的林瘦熊拖到方仕隐面前,方仕隐却象不解恨一样地吩咐道:“罚这刁民在打翻的豆腐摊前跪三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让这条街的人都看清欺侮自己发妻的下场!”说完那方仕隐让人扶起方锦又道,“以后你男人再找你什么不快,你只管告诉本相,本相定为你做主!”
方锦由一种惊恐变成另一种惊恐,连行礼谢恩都忘了,方仕隐说完些话,又吩咐人拿些银子给方锦,便上了轿,林瘦熊也吓得半死了过去。
孟夏只觉得这方仕隐的处置林瘦熊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显然不仅是她这样认为,凡那围观的人都这样认为,甚至有人叫了一声:“好!”
还有人鼓起了掌称:“相爷英明!相爷是青天大老爷!”
等正义相爷方仕隐的大轿走了,孟夏还有些做梦的感觉:真…真的没想到这位相爷竟是如此正直的人…,还是青天大老爷!
孟夏未感慨完,一扭头就看见徐书同竟站在她身后,也正盯着方仕隐的大轿看,只是孟夏没从徐书同眼里看到任何感激,孟夏不由得纳闷:徐书同明显是个知恩图报的爽直人,方仕隐这义举是在帮方锦,也就是他表姐声张正义,他竟不感激?
不过让孟夏更纳闷的是,方仕隐这么位高高在上的相爷,大轿怎么会到这条穷人的街上。
梅娘的声音打断了孟夏的遐想:“锦儿,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孟夏回过神,身后的徐书同已经不见了,她转过头,看见徐书同已经走过去,帮梅娘把打翻的豆腐摊扶了起来,不过架子全都被打烂了。
林瘦熊嚎叫起来:“娘子,救我!”林瘦熊一嚎,那两边看守的护卫按在地上就是几鞭喝道,“再敢喧哗,抽死你!”
梅娘才看见跪在豆腐摊前的林瘦熊,起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问:“锦儿,这是…”
徐书同却把被林瘦熊砸散架的豆腐摊往肩上一扛,扶着梅娘道:“娘,管他人的事做什么,我们赶紧回了。”
梅娘也赶紧拉过没回神的方锦,方锦还想说什么,徐书同把挑子往肩上一放,伸手架着方锦三人离开了豆腐摊。
孟夏受好奇心的驱使,没跟着徐书同人回家,而是撵上方仕隐大轿的尾巴,一路跟随,终于那大轿在寻王府大门前停了下来,孟夏才知道这位相府大人是来见寻王的,怪说不得出现在这条街,大约是想低调去见,只是没想到发生了林瘦熊打方锦的事,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一热,竟替方锦出了头。
虽然这个寻王府让孟夏有太多的感触,不过孟夏实在不感兴趣那方仕隐进去会与贺中珏有何种勾当,便转身往梅娘家走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方锦被绑
孟夏回到梅娘家,梅娘已经把方锦安排妥当了,在灶房里给方锦和张婶煎药,徐书同一个人坐在院里修卖豆腐的挑子,孟夏想这么大动静肯定早就惊醒了贺中珏,往房里一探头,床上没人,自己给贺中珏盖的那床被子胡乱摊在床上,也不知道贺中珏是歇好了,走了?还是又猫在哪里想什么折腾人的法子?
孟夏转过身见徐书同把那挑子收拾得差不多,便走过去问:“三哥,锦儿姐好些没?”
“还好,没有伤及筋骨。 ”徐书同放下手中的活,轻叹一声道,“这林家的人还真是…真是市井无赖。”
“三哥,看那瘦熊并不象其余几兄弟一样凶恶,也不似他母亲一般奸滑,估计是受人挑唆,弄不好就是受他母亲挑唆,所以才做这样的事,倒是那方相爷如此公正…”
孟夏话还未讲完,就被徐书同打断了:“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而已!”
孟夏才知道不是贺中珏与病态男子对方仕隐口碑不怎么样,徐书同这个只为贺中珏效力几个月的人,接触那方仕隐的机会并不多,对其的品行也不看好。
徐书同打断孟夏的声音略有些大,在灶房里煎药的梅娘听见了,就出声训斥:“同儿,你最近的火气真大,对小官人也这么凶狠!”
徐书同忙道:“娘,孩儿知道了,孩儿会谨记母亲的教训!”
梅娘把煎好的药端出来,看了坐在徐书同身边的孟夏一眼又道:“前日,那前街档口的老孙家委了人来给你说媒…,他家的四闺女也是个…”
“娘,孩儿才回来不几日,差事也还没做稳妥,家里又有如此多的事,这事…,以后再说吧!”徐书同赶紧制止梅娘的话,梅娘有几分不安地看了孟夏一眼,这一眼和刚才那一眼,孟夏都能感觉出梅娘的担忧,梅娘担忧什么,就算孟夏年纪不大,已经被贺中珏各种污秽薰陶过的她,大略也能猜出一二,于是赶紧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离徐书同略远一些,后来还是觉得这也妥,赶紧借了个故,溜回自己的房间。
不管徐书同的面色如何,那贺中珏都如张狗皮膏一样在梅娘家扎根下来了,只是贺中珏事多,扎根下来,每日真正在这梅娘家的时辰并不长,每日来那么一会就象狗在某树桩处撒泡尿,表示这地盘是我的,啥事得由我说了算,而孟夏觉得自己就象那截树桩,可她不想做那截树桩。
因为梅娘那两眼,不想做树桩的孟夏有些惭愧没有任何理由还继续留在京州,心里盘算着如果要留在京州,是不是应该另搬一处比较妥当,本就喜欢睡觉,所以每日除了吃饭,基本都不离开房间。
那方南不回来似乎已经成了事实,方锦被打,梅娘说什么也不准她再抛头露面,一家人住在这里,处处都是要花银子的,梅娘的眼睛不好,张婶便撑着去给梅娘帮忙。
所以孟夏爬起来的时候,除了南屋有方锦织布的声音,就没有别的声音了,孟夏走出门,见凤奴在摘菜,看样子给一家人做饭做菜的事就落在方锦和凤奴身上了。
这种状况,孟夏只能到自己到灶房找早饭吃,刚一迈进灶房,就听见有人问:“请问这里是徐大将军家吗?”
孟夏吓了一跳,徐书同做过大将军这事,这里估计除了自己与贺中珏应该没有人知道,她悄悄探出头,果见摘菜的凤奴也没听明白,愣愣看着门口。
梅娘家的灶房因为年久失修,那石头垒的墙上有不少裂缝,孟夏对家院门方向的裂缝望过去,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主仆打扮,问话的人自是前面的仆人,站仆人身后的人竟是轻衣简从的方仕隐。
孟夏着实吃了一惊,难不成方仕隐昨日之举不是偶然,而是因为他实际早就认识这方锦或梅娘等人。
凤奴放了手里的活走到门口好奇地问:“请问你们找谁?”
方仕隐见凤奴可爱,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凤奴。”凤奴是个女孩子,到底与外人打交道少,眼里有几分害怕,倒是屋里的方锦听见声音,从南屋出来,看见方仕隐,赶紧拢拢头发,拾掇拾掇衣裳,拉过凤奴磕头道,“是青天大恩人,没想到是青天大恩人。”
方仕隐有几分惊奇:“这位娘子竟住在这里?”
方锦连连点头道:“正是。”
“那徐书同…?”
“您问的是奴家兄弟,孩子的舅?”
“哦。”方仁隐有几分惊喜地问,“你是书同的阿姐?”
“正是,恩人找我兄弟,不巧他去当差了,恩人请坐,奴家给恩人沏茶。”方锦把一张长条凳用袖子抹了,放在方仕隐面前,然后赶紧到灶房提水壶,因为紧张匆忙,竟没看见在灶房角落的孟夏。
孟夏才知道这方仕隐并不知道方锦住在这里,显然他是来找徐书同,而不巧这方锦是徐书同的表姐。
方仕隐从方锦口里探到徐书同不在家,见方锦与凤奴孤儿寡母,自然不便久留,也没留就走了。
孟夏才端着自己的早饭从灶房里出来,那送走方仕隐的方锦见了忙道:“孟公子,饭菜都凉了,奴家再给你把饭热热吧。”
孟夏便道:“锦儿子,不用了,这么热的天,饭菜都还没凉,你赶紧忙你的吧。”
孟夏讲的是实话,方锦又确实有活,自然没有再强求,忙回屋里去了,这方锦在婆家没少受虐待,那缺吃少穿还经常挨打,刚到家里,就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到这梅娘家,养了没几日,倒养出落了,孟夏发现这方锦长得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她颇有姿色,就算那脸上还有指印,反增加她的楚楚可怜。
孟夏想想方锦嫁了那样的人,虽方仕隐狠狠收拾了一通,那三日曝晒,晒死了,这方锦就是寡妇了,没晒死,估计也好不到那去,总之是个非死即残的下场,可怜这么朵鲜花。
孟夏正替方锦叹气的时候,忽觉得颈边痒痒的,一扭头就看见贺中珏,以前是徐泽仪阴魂不散,自打贺中珏出现后,徐泽仪那阴魂隔三岔五见不着,贺中珏这阴魂是天天见,而此厮明显比那厮手段高深得多,从来就是贴近、凑近的招数。
孟夏刚要推开贺中珏,却听贺中珏问:“小官人,这些东西吃得下?”
碗里不过是些没油的青菜,还有经常见着的豆腐,孟夏本来就挺抗拒这些食物的,一听贺中珏的话,那一刻也忍不住,立刻把碗放下道:“我要吃肉。”
贺中珏看着孟夏憨憨地讲了一句:“我要吃肉!”不由得想笑,对孟夏有的那点子怒气又消失了好几分,伸手揪了孟夏的鼻子一下暧昧地道,“走吧,带你去吃肉!”
孟夏觉得贺中珏这话是话中有话,但饿着的她,心思全在那点子吃上,迫不及待地跟着贺中珏就出了门。
没一会孟夏面前就一堆美食,她刚想甩开筷子大吃一顿,守岁急急忙忙走进来,附在贺中珏耳边轻说了句什么,贺中珏有几分惊奇地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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