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曹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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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家伙也把董卓损的够厉害的，人家也曾是一方豪杰呢，功夫也不错。不过透过窗户，看着正从蔡邕家中出来的那座颤巍巍抖动的小肉山，我决定收回刚才的话。既然蔡邕没事，我们也放心了，三个人好好吃了一顿，最后揉着滚圆的肚子，慢悠悠地回到了王记车行。
　　　　就在我们胡吃海塞的时候，王允正在府里郁闷地砸东西。前几天知道自己被董卓封为温侯，食邑五千户后，王允兴奋地几天没睡好。昨天他也想宴请董卓以表谢意，可是董卓却托病不来。今天蔡邕一宴请，董卓就屁颠屁颠过来了。这差距也太明显了，要是长此以往，我王允还在长安混个什么劲呢？
　　　　他又想起前几天祭神的事情，初平三年春天，天下遭受严重的自然灾害，连续下了两个多月的雨，人心惶惶，董卓决定由王允牵头修坛祭神。王允和士孙瑞、杨瓒等人借登台祭祀乞神降雨之机，紧急商议谋杀董卓的行动方案。
　　　　士孙瑞严肃地对他们说：“自从去年岁末以来，太阳阴晦不照，淫雨连绵不断，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应该有个尽头。现在我们时机已基本成熟，如果不把握天机，先发制人，恐怕以后后患无穷啊！请大家一定要认真考虑考虑。”
　　　　王允也很赞同士孙瑞的意见，决定伺机尽早行动，以图董卓。可是，董卓爪牙密布，戒备森严，而且他本人力大无比，凶残毒辣，如果不采取万全之策，一旦失手，恐怕后果难以设想。
　　　　杨瓒提议，可以安插内应，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
　　　　王允暗想：你说的倒是容易，可是这内应从哪里找呢，他又怎能打得过那凶悍的吕布呢？
　　　　士孙瑞倒是灵机一动，提出了有两个人选：一个是被大材小用一直充当护卫的吕布，他现在被剥离军权，据说发过好多次牢骚；另一个则是常常立功但是始终不受赏的李肃，现在也怨气非常。
　　　　众人顿时点头称是，然后一顶顶不花钱的高帽子可劲地往王允头上戴去，一会儿，被奉承的飘飘然的王允就主动揽下了这个联络吕布的最危险最困难的任务。王允现在清醒过来，一边砸东西，一边数落自己：那吕布是这么好劝说的吗，毕竟是董卓让他升官发财的，要是他对董卓仍然忠心，那我岂不是危险了。唉，都是马屁惹得祸啊！
　　　　王允越想越是郁闷，见堂中物事已经被砸得一干二净，怒吼一声：“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几个下人连忙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垂手等待王允的吩咐。王允更加生气：“敢情你们一直在偷听啊，怎么过来的这么快，来人啊，将这几个内奸拖下去，打个五六十大板，关进柴房！”见几个家丁把那些一直喊冤枉的下人拖了下去，王允怒气少歇，自己披上外衣，柱着手杖走去后园散心。
　　　　王允心里郁闷，站在自家的后院的荼蘼架侧，仰天垂泪。正暗自叹息，突然听到有人在牡丹亭边上，长吁短叹。王允很是差异，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于是也不作声，悄悄地溜了过去，站在花丛中，暗暗偷看，居然是府中的歌伎貂蝉。这貂婵自幼被人贩子贩进府中，教以歌舞，本来准备训练成为一名歌舞伎，用来待客陪寝，大户人家这样的歌伎有很多很多。不过这貂婵长大以后，居然艳丽非常，舞技亦是一绝。王允本想收为妾室，不过自己的夫人彪悍异常，动不动就以死相逼，所以暂时耽误下来。后来夫人迁都后身体一直不适，去年终于一命呜呼，不过这时他自己身居高位，害怕有人说自己老牛吃嫩草，名声不太好听，所以一直将这事延误下来。难道这小妮子思春，背着我有了私情？
　　　　王允越想越怒，忍不住走了出来……　　　
第七十九章连环计（二）
　　　　且说王允心中郁闷，走到自家后院散心，突然听到有一女子正长吁短叹，王允偷偷看去，却是自己未曾收入帐中的歌伎貂蝉。心中恼怒，于是走了出来，大声问道：“你这贱人，是不是背着老夫有了私情？”
　　　　貂婵没想到夜深人静之时，居然还有人在这院子里，她循声望去，居然是王允这个老头，又惊又吓，连忙跪了下来，“贱妾哪里敢有什么私情，大人您老是吓我。”
　　　　王允疑惑地问道：“你既然没有私情，怎么会在深夜里避开旁人，自己在这里长叹？赶紧给我从实招来，要不然家法伺候！”
　　　　貂婵怎么敢说是因为你这个老不死的霸占住自己、不让我与外人接触，所以自己在这里长吁短叹呢。一边紧张地组织言辞，一边装作诚恳地回答“大人，且容我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王允看着垂泪欲滴的貂婵，心软地握着她的小手，一边抚摸一边恶狠狠地说道：“赶紧说吧，如果你说的不是真话，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貂婵一手抚胸，另一手反握着王允的大手，“妾身承蒙大人的恩养，自幼训习歌舞，学得一身好本事。即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大人的万分之一恩情。近日来，我见大人双眉紧锁，一定为国家大事所困扰，可是我身份卑贱，又没有什么地位，一直不敢问大人。今晚见大人在堂中发怒，为大人担忧，所以自己在这里长叹。没想到惊扰到了大人，实在是死罪。倘若大人有用到妾身之处，必定万死不辞！”
　　　　王允听到此处，看着绝色的貂婵灵机一动，以杖击地说道，“谁能想到大汉的天下却决定在你的手中呢！随我到画阁中来吧。”
　　　　貂蝉心想我一个弱女子，能干啥事？还决定大汉的天下，这老头不会摔晕了，吃错药了吧。顺从地跟着王允来到了画阁之中，纳闷着看着王允。
　　　　王允心想这可是关系到刺杀董卓、扳倒蔡邕的绝好时机，可得下点本钱。将画阁中的侍从妇人都赶了出去，让貂蝉坐在座上，王允叩头便拜。
　　　　本来就心中有鬼、坐立不安的貂蝉吓得一下子趴在地上，“大人这是干什么，折杀妾身啊！”
　　　　王允暗地里使劲扭了把自己的大腿，痛得泪如泉涌的说道：“还望你可怜大汉天下生灵！如今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你不能救也！贼臣董卓，蛮横霸道，废立皇帝，毒杀少帝，如今利令智昏意图篡位；朝中文武，蔡邕等人，依附董卓，频繁升官（王允有些向往的说道，不过立马醒悟过来，又恢复了君子模样），他们患乱朝政，我与他们势不共天！朝中忠义之士无计可施。近来我们打探到董卓有一义子，姓吕名布，骁勇异常，与董卓貌合神离。我看这两个人都是好色之徒，刚才看到你突然想起一计。这就是连环计，先将你许配吕布，后献与董卓；这两人现在都是高官厚禄，也亏待不了你，总比一个歌伎要享福吧。你也不需要冒什么危险，只要从中挑拨离间，吹吹枕头风就行。只要他们父子反目，我再率群臣在旁协助指挥，令吕布杀掉董卓，以绝大恶。这样一来，重扶社稷、再立江山，都是借助你的力量，定能流芳百世。你也趁此谋个好依托，不知你意下如何？”
　　　　貂蝉心想，再怎么样也比现在强，不但无人问津，还要时时担心你这个老头子骚扰我。这董卓吕布二人，一个权势滔天，富贵非常；另一个英俊潇洒，武功高强，哪个都比你这个面目忠厚却刚愎自用一肚子坏水的老头好！再看王允，一脸的阴霾，心知自己的迟疑已经引起了王允的杀意，连忙答道：“妾身既然已经答应了大人，自然万死不辞。只是顾恋大人，不忍离去。”
　　　　王允听见此言，脸上这次多云转晴，“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好。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严守机密，否则如果事情泄露，我这王氏一族，全都要灭门了！”
　　　　貂婵立即起誓：“如果我不报答大人大恩大德，就让我死在万刃之下。”
　　　　王允心怀大慰，望了下娇艳绝色的貂婵，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可惜了，便宜了那两个莽夫。
　　　　第二天，王允忍着肉痛，拿出新收到的数颗明珠，这可是上任一年来好不容易才收到的贿赂啊。别人都知道管事的是蔡邕，什么好东西都送给他了，这蔡邕偏偏还标榜清廉，真是没天理了。王允把那几颗明珠放在手心，把玩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令自己府中的匠人嵌成一顶金冠，派人秘密送给吕布。
　　　　那吕布自从没了兵权，天天给董卓当个侍卫头子，再没有往日的威风。迁都之后，负责安排住房的郭汜和他正好因为抢功闹过别扭，就分给他一套小小的住宅。这住宅里除了要住着正妻严氏、次妻曹氏以外，还要塞进高顺、张辽等人。现在倒是少了个魏续，可是严氏的唠叨也多了很多。吕布十分不耐烦，老是隔三差五的才回家一趟。这次得到了王允送的金冠，感觉还有朝中重臣把他当回事，十分欣喜。等把董卓送入后宫后，就急匆匆跑到王允家致谢。
　　　　王允盛情招待，摆下满席大宴，足足上了三十几道佳肴。那吕布出身贫寒，就是拜官以后也从未有过这等待遇。平日里炒上七八个菜，那管账的严氏都要说上半天。要知道，每次吃饭，吕布一家总是一起上阵，十来个人抢菜吃。如今只有王允和吕布两人，却上了这么多菜，吕布顿时目瞪口呆。
　　　　王允鄙视的看着吕布，心中暗骂一句：乡巴佬！可是现在要用着他，只好扭着鼻子跟吕布套近乎。酒至七分，王允趁机让貂蝉从内室款款而出，吕布初始还不在意，仔细看来，就见那貂婵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不过吕布的妻子严氏、曹氏也是难得的美女，随董卓常在宫中也见识了不少俏丽佳人，只是微一失神，便继续与王允灌酒。
　　　　王允苦着脸，摸了下胀得高高的肚子，无奈得求助于貂婵，貂蝉顿时一乐……　　　
第八十章连环计（三）
　　　　貂婵轻轻地拍了下手，旁边的乐师识趣的奏起音乐，只见她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如果说刚刚文文静静的貂婵只是个一般的美女的话，那么这舞动的她无疑是九天仙女下凡人间了。也不用说吕布流的满脸口水了，就连始作俑者王允的眼睛都看直了。
　　　　吕布就像刚跑了十万米一样，脸色潮红，胸腹颤抖，苍天啊，咋就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大地啊，咋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样不着凡尘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呢？他正流着口水盯着貂婵猛瞅呢，一曲终了，貂蝉轻轻向他点了下头，居然就这样施然离开了。
　　　　王允微微一笑，看着吕布猴急的模样，心想这真是验证了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看着吕布，王允也不再吊他的胃口，直接告诉他说：这是他的义女貂婵，自古美女爱英雄，今日得知虎牢关前藐视群雄的吕布到此，特意前来献舞。
　　　　吕布得知自己被这美女仰慕，顿时骨头一轻，浑身一荡，对着王允纳头就拜，口说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允将这义女许配给他。王允假意推托了几下，然后装做无可奈何的不情愿地答应了，还说要不是怕董卓见疑，一定会留吕布在家里过夜，总之给他画了个大大的空饼。那吕布更是兴奋，连灌未来的岳父三大盏美酒，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王允望着一步三回头的吕布，摸着涨涨的肚子，这种操控别人的感觉真好啊！不好，喉头一阵耸动，喝多了要吐了……
　　　　就在王允得意洋洋实行那靠女色的连环计的时候，我留下华雄这个大嗓门在外面把风，投下拜贴，已经登堂入室，去拜见蔡邕了。本来蔡邕也没有兴趣接见我这个不入流的小武将，不过当他看到蔡琰托我带来的信物后，连忙招我晋见。自己本以为已经香消玉损的女儿终于有了音讯，真是太好了。他在大堂上走来走去，多年的修心养性居然一点作用也没起，踱了三两步，终是按捺不住，自己居然亲自迎出堂来，这可是连董卓都没有享受的待遇啊。
　　　　我一个劲的对自己说要镇定，可是真看到这个创立飞白书，被赞誉为“妙有绝伦，动合神功”的大书法家、“善属文，解音声，技艺并术数之事无不精综”为后学晚辈留下《熹平石经》的大文学家时，仍不由得激动万分。恭恭敬敬地献上蔡琰和义父曹操的书信后，自己也不就座，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蔡邕对我恭敬的态度十分满意，冲我点了点头，才展开手中的竹简，不过越读眉头皱的越是厉害，最后忍不住居然把身前的案子狠狠一拍。几个侍奉的下人闻声走了过来，看见蔡邕的铁青的面目表情都十分惊诧，一向是温文尔雅君子形象的蔡邕怎会气成这种模样，连带的对我也不满起来，仿佛俺就是个超级大坏蛋。
　　　　我无奈的摸了下鼻子，最近这个动作很是纯熟，义父啊义父，你倒是风流快活了，留下这个烂摊子让我收拾，做人不能这样啊！
　　　　蔡邕沉默了片刻，就像暴风雨前的寂静，缓缓开了口：“这么说来，曹孟德是想娶我女昭姬了？”（注：蔡琰蔡文姬，本名昭姬，后世避司马昭讳，改之）
　　　　“是，义父大人对昭姬小姐仰慕已久，最近终于得偿所愿，还望大人成全。”
　　　　“成全？他们两人私会良久，做出这等丑事，还要老夫成全，我蔡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再说了，曹孟德不过是个官宦之后，又如何配得上我家昭姬？”
　　　　“大人，义父自弱冠起便名声显著，北部尉置五色棒而洛阳大治，骑都尉讨伐黄巾屡立战功，任济南相更是政通人和、郡界肃然。如今讨伐董卓、复兴汉室更是奋勇向前，不惜自身，天下无不敬仰。这样的大丈夫，又怎么配不上昭姬小姐呢？”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
　　　　不待蔡邕说完，我就接了过来：“如今义父与昭姬小姐两情相悦，情深意和，大人却要棒打鸳鸯，您即使不为昭姬小姐着想的话，您难道不为她腹中孩儿想想吗？您真想让他成为一个没有名分、受人鄙视的私生子吗？当他会叫姥爷的时候，您对得起他吗？”
　　　　“我……”
　　　　“大人，我曾听过这样一首诗，还请大人鉴赏”我直逼着蔡邕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吟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蔡邕极有风范地慢慢听着，什么话也没有说。我却有点后悔，逞什么意气啊，老是打断蔡邕的话，这下差事算是完了。正暗自恼悔呢，却听蔡邕问道：“这诗的名字是什么？”
　　　　我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此诗唤作《慈母吟》。”
　　　　“《慈母吟》？好诗好才情！”蔡邕欣赏地看着我，“老夫对诗歌也略有研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首诗，你能在片刻之间做出此等好诗，才情也是相当不错，有其子必有其父，想必曹孟德也差不到哪里去，这门亲事我答应了。”
　　　　“大人？您答应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我不敢置信的问道。
　　　　“呵呵，老夫也不是什么迂腐之辈，岂会不答应，只是想试试你这个名声在外的义子，探听下孟德的虚实罢了。昭姬母亲死的早，是我一手把她拉扯长大，过去颠沛流离她也吃了不少苦。现在终于安稳下来，事关我女、我外孙的前途幸福，我这老头子还不得乖乖让步吗？你就留在府中吧，过几天你带着老夫的书信回去让他们俩赶紧拜堂成亲，要不然，老夫可是不依。《慈母吟》，果然好诗！”
　　　　我一头暴汗，唐代大诗人孟郊，俺对不住了。天下文章一大抄，抄你一次又何妨。何况还成全了一段美事，我想你也不会介意的。再说了现在俺还算你先辈呢，以后也许是你仰慕地看着我呢？呵呵。　　　
第八十一章连环计（四）
　　　　第二天早朝一完毕，王允就跑到董卓面前跪了下来，恳请董卓到他家去做客。王允说：“允欲屈太师车骑，明日到草堂赴宴，未知意下可否？”
　　　　董卓拍拍鼓鼓的肚子，乐呵呵地说：“司徒乃国家栋梁，朝廷重臣，既然有请，定当赴宴。”
　　　　翌日，王允早早地就下令府中人等打扫收拾干净，每个人都要换上最新最干净的衣服，又令人将门前用黄土铺街、清水洒路，这简直跟上皇帝的待遇了。这还不算，王允又惟恐府中的厨师所做的菜入不了董卓的眼，派人不惜血本，多请了几位名厨，精心准备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摆上自己都不舍得喝的五十年陈酿，结果——董卓没来！
　　　　于是又过了一天，等着再次早朝的时候，王允就心不在焉了，怎么回事，难道董卓的密探发现我请吕布了，知道貂婵了？不对啊，我还没献给董卓呢，就是发现了，也不过是想和吕布结亲而已，朝廷里的大臣谁不知道数我义女多啊？哪个重量级大臣家里没有我的义女呢？过去他们还这样损我呢，说：王允出品，必为精品！……
　　　　早朝终于在提心吊胆、胡想乱猜的王允祷告声中结束了，只见那董卓挺着个大肚子，颤巍巍走到王允面前：“司徒大人，不好意思。昨天我吃了贴减肥药，拉肚子拉得厉害，就没有去赴宴，实在是抱歉啊！”
　　　　“董公说笑了，我见董公清减了许多，为国事操劳至此啊……”王允看着这座小肉山，一边暗自恶心，一边习惯性地拍着马屁。
　　　　“我瘦了？我真瘦了？”董卓兴奋地问道。
　　　　“当然了，董公要注意身体啊，不能这般操劳下去……”
　　　　“***！早知道这减肥药管事，我就不把那个胖太医烹了，我还以为他糊弄我呢……”董卓一脸懊恼地说道，“司徒，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放心了，今天我一定去你家，要不，你也给我弄贴减肥药？”
　　　　“董公说笑了……”王允一脸大汗，这个杀人魔头，说烹人就烹人，弄减肥药？万一不管事，你要是把我烹了怎么办？
　　　　当天晚上，王允是大摆酒宴，上次请的名厨这次一个不落全都又找来，由于正是饭点，很是花了一大笔钱。王允就坐在粉刷一新的大堂中，等啊等啊，一会儿一个家丁跑了进来：“报！董太师已出门！”
　　　　王允很有大将风范地一挥手，“再探！”
　　　　不一会，一个家丁又跑了过来，“报！董太师已经快走到蔡邕府前了，离这只有三条街了！”
　　　　王允兴奋地又一挥手，“再探！”
　　　　又过了会，那个家丁又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报！董太师进了蔡邕府！”
　　　　王允也不再老神在在地摆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紧张地思考：嗯？没事，也许只是路过了进去聊聊天，就是我平日里路过蔡府，不是还假模假样地进去打个招呼，没事，“再探！”
　　　　一刻钟后，家丁再次来报，“听得蔡邕府中声乐齐鸣，正在举行宴会。董卓已经将从人全都招了进去，随行的吕布也被放假了。我看见那吕布骑着那赤兔马正往回走！”
　　　　什么？连吕布都被遣走了，说明董卓不想走了，就在那个可恶的蔡邕府上赴宴了！这个蔡邕，着实可恶！你早不摆酒宴晚不摆酒宴，偏偏我请客的时候，你开始献殷勤了，你的心肠也太恶毒了吧！这更让王允坚定了将董卓拿下的念头，要不，我王允势无出头之日。王允暗想道：既然董卓不来我这，那么我带着貂婵去蔡邕府，总会遇见你吧。只要见了貂婵，你这个老色鬼还不动心？说干就干，王允立马一迭声地下令准备车马，招呼貂婵与他同去。
　　　　到了蔡邕的府上，只见董卓已经喝高了，打着酒嗝，只穿着中衣正在侍女从里厮混，而蔡邕也已经喝趴下了，正倒在酒案上呼呼大睡。王允暗暗鄙视他们，却忘了自己前几天喝多后的丑态。满堂除了他们三人，其余全是莺声燕语的美女侍婢，王允对挽着自己手臂的貂婵暗道一声：“蔡邕这老匹夫，真是龌龊！”不过声音未落，他自己已经笑嘻嘻地搂上了一个。蒙着块面巾的貂婵皱了下眉头，说人家龌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候，董卓已经注意到他们：“王司徒何其迟也，这位小姐是？”董卓这时突然发现穿着朝服的王允旁边有一个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就是不看面貌也知道是一位美女。
　　　　王允纳头就拜，“董公操心国事，心忧社稷。纵是古之姜尚、周公，也没有如此勤政。如今好不容易有空休息一下，我女貂婵倾慕良久，故带她前来晋见董公。”
　　　　董卓听得王允如此卖力的奉承，大喜，亲自斟了一大盏酒，端给了王允。王允看着满满的一大盏酒，喉头一耸就想吐。一旁的貂婵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把酒盏夺了过来，一仰脖子，满满的一盏酒就一滴不漏地全都灌了下去。
　　　　董卓大声叫好，自从进了关中之后就没有见过这么豪爽的女子，整日里见到的就是娇滴滴的弱女子，一点劲都没有，豪爽的貂婵正对了他的脾气。董卓眼睛紧盯着貂婵，眼里根本没有旁人，轻声问道：“你这小妮子近年多大了，该嫁人了吧？”
　　　　貂婵垂下眉来，幽幽叹息，“妾身今年还不到十八，常年跟在义父身边学习歌舞，尚未许配人家呢。”
　　　　董卓看着貂婵诱人的女儿样，猛灌了一盏酒，大笑道：“真是仙女下凡啊！也不知谁有这等福气？”
　　　　王允见状暗自欣喜，这连环计就要成了，立即说道：“老臣想要把这个女儿献给董公，不知您肯不肯容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