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颜朝-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简直是昏了头。
  … …
  谢首辅腿疾好转的喜讯第二日便传得满盛京皆知,至少对盛京城百姓来说,这无疑是继晋颜联姻后的又一大喜讯。
  毕竟谢逐原先任首辅掌理凤阁时,朝野上下都很是太平。可偏偏他一卧病在床,大颜内外便是动荡不安。如今他好转了,女帝便可将全部心力放在整肃朝纲上,更何况谢逐本就是个能文能武的,有他在,何愁江北那些邪祟能动摇这太平盛世?
  可,朝中却不是人人都翘首以盼谢逐康复的。
  尤其是……
  “那谢逐怎么就能突然好了?”
  尽管昨日便已听闻了这消息,景毓却还是气不顺。将手里的笔重重一摔,他惋惜地皱眉,小声嚷着,“前几日不是还说太医院都是废物,拿他的腿疾没辙吗?怎么突然就没事了?”
  最初有首辅请辞的风声传来他还高兴了一阵子,以为走了国师又走了谢逐,就该轮到他出风头了。没想到这厮竟然又不走了,还让女帝成天往谢府跑。原还想着女帝在乎他也没事,只要他腿残了,必不能坐上皇夫的位置,自己还是有希望的,结果如今腿疾又大好了!
  “方……”
  景毓偏头看向一旁的方以唯,本想同她探讨探讨,却见方以唯盯着手里的案卷出神,不知心思飘到哪儿去了,更没听见他说话。
  见状,景毓闭上了嘴。
  这几日方大小姐看上去也很是消沉,他还是少招惹为妙。
  他转头又朝旁边打量了几眼,只见其余几人皆是闷头做事,竟是没有一人抬眼搭理他。
  这谢逐都要回来了,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在乎吗?怕是这殿里有人比他还要膈应吧?
  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景毓站起了身。
  “喂,裴大人。”
  裴喻早就听到了景毓的自言自语,只装作没听见不愿搭腔,没想到这人竟是盯上了他,愣是走到他案边撑着他的肩说话,好像两人关系有多亲近似的。
  “裴大人,谢逐腿疾复发的这段日子,陛下是怎么待他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如今他既然大好了,是不是喜事也快到了?”
  裴喻眉心微微一皱,笔下流畅的行文稍顿,却没有停下来,低声道,“这是陛下的私事,与我何干?”
  景毓嗤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之前大选,你裴喻可是长公主殿下心仪的皇夫人选,如今难道就不同那谢逐争上一争?”
  “…………”
  大选……那不过就是场笑话。
  想起那日殿中的情形,裴喻捏紧了笔杆,像丢球一般将话题抛向了周青岸,“周大人还是陛下亲自留的牌,此话你应当去问他。”
  周青岸黑着脸从一堆奏章里抬起头,顶着两个略显暴躁的黑眼圈,冷冰冰地看向周青岸,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莫挨老子”四个大字。
  景毓却不是个识眼色的,周青岸越是嫌弃他,他便越是要上赶着膈应他,“周大人~”
  看着周青岸那操劳的模样,景毓幸灾乐祸地讥笑,“这才多少时日,你竟沧桑成这样了?不过放心,如今谢逐腿疾好转,就不用再累着你了……”
  周青岸眸色一滞。
  景毓恶劣地扬着笑继续插刀,“周大人莫不是忙忘了,你如今只是暂代首辅掌理凤阁,如今谢逐既已痊愈,自然是该怎样还怎,你还想一直霸着凤阁相印不成?”
  此话一出,殿内其他几人面色各异,也不装聋作哑了,就连方以唯也被拉回注意力,不由蹙眉转头看了过来。
  见周青岸变了脸色,景毓也达到了目的,见好就收,大摇大摆地坐了回去,心情舒畅了不少。
  周青岸攥着手忍了忍,没再同他计较,只是再提笔想要处理政事时却突然失了方才的劲头。想了想,他还是将笔一搁,骤然起身离了座位。
  凳脚在地上拉出一道刺耳的声响,殿内几人不约而同地抬眼,却只瞧见了周青岸拂袖出殿的背影,皆是心事重重得低了头却仍是默不作声,唯有罪魁祸首景毓还翘着个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挑了挑眉。
  褚廷之和裴喻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刚要跟出去,不料一旁的方以唯竟是抢在了他俩前头,已经率先站起了身。
  “我出去看看。”
  “看他作甚,”景毓撇嘴,“周大人心里不痛快,让他出去透透气。”
  方以唯拧眉,“方才的话是你应当说的么?你简简单单一句话,挑拨的可不止是周大人同首辅之间的关系,还关乎凤阁鸾台,居心何在?”
  “我……”
  不等景毓还嘴,方以唯已经扭头出了殿门。
  周青岸并未走远,只是朝着皇城外方向负手而立,望着城外最高的那座酒楼已经挂起灯笼,不知在想什么。
  “不必把景毓的话放在心上。”
  想起他曾在酒后吐露的心声,方以唯忍不住开口劝慰,“这些日子首辅伤病,陛下挂念得紧,又恰逢多事之秋。若不是你兼顾凤阁鸾台掌理政事,朝中还不知乱成何等模样,这些陛下都看在眼里的……”
  周青岸斜睨了她一眼,“所以呢?陛下可会因此让我入阁为相?”
  方以唯哑然,“入不入阁的……如今凤阁也不过是个虚名,你便是在鸾台,所掌也是副相之权。据我所知,周大人从前也不把这些虚名放在眼里,怎么如今倒是……”
  “在意,我在意得很。”
  周青岸一挥袖背过身,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只要一朝在鸾台,我便洗不脱这颜官的出身。”
  “颜官这称谓是百姓们的调侃之辞,也没什么。”
  “于你而言是调侃,于我却不是!”周青岸微微偏头,声音不自觉扬起,“你们皆出自簪缨世家,即便有个颜官的名号也不妨事。我的出身本就同你们不一样,自然不能再被颜官坏了名声。”
  “可英雄不问出处,你平日里可从不把家世出身挂在嘴边,之前对景毓这种世家子弟也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怎么如今突然在意起门第名声,难道是被什么人嫌弃了……”
  方以唯说着,却是突然想到什么,蓦地顿住。
  若说门第名声在何种时刻变得尤为重要,那除了门当户对的姻缘还有什么?!
  “周大人……莫不是想求娶哪家高门贵女?”
  方以唯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
  周青岸蓦地转过身,面上掠过一丝被戳穿的窘迫,却转瞬即逝,一下别开了眼。
  方以唯有些诧异地瞪大眼,“你如今也已位同副相,这到底是哪家府上,眼界竟如此之高,连你都不放在眼里?”
  周青岸只是沉默。
  “你去求过亲了?”
  处于对同僚的关怀,方以唯多问了一句。
  “当然不曾。”
  周青岸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还未到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更文了,存稿马上就可以完结了
  所以应该可以保证更新了
  之前断更的原因是 心理状态不太好 所以休息调整了好长时间
  然后为了保障接下来的更新 过年一直在一点点存稿 所以拖到现在才发
  新年给大家发红包道歉吧


第91章 
  深秋的午后仍是令人身上犯懒; 昏昏欲睡。
  谢逐腿还未恢复时; 用完膳都会去后花园绕两圈; 再回房午睡。按理说如今双腿“痊愈”; 更应该去院中多走动; 奈何谢逐低着眼漫不经心地朝屋外扫了一眼,却全然没了往日的兴致。
  吩咐下人将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撤下后; 明岩忍不住在一旁小声提醒; “公子; 太医可说了; 多走动走动会让您恢复得更快……”
  谢逐轻飘飘斜了他一眼。
  这一眼是什么意思明岩最清楚不过。
  公子的腿其实早就恢复了; 只是一直瞒着陛下和太医们,这医嘱听不听自然全看他心情。可……
  “做戏得做全套啊公子,这府中到处都是陛下的耳目; 万一被陛下发现您之前……”
  明岩小声嘀咕; 见谢逐瞬间沉下脸才赶紧闭上了嘴。
  ……竟然还凶巴巴地瞪他。
  那日在莲花池边要不是他明岩脑子灵光,冲上去替主子解围,他都不知道这位主子准备如何向陛下解释。
  可显然; 他家公子并不领这份情,更没有弥补破绽的心思。最后当真没去花园走动,只在窗边立了片刻,便回榻上午睡去了; 心情不佳。
  明岩得出了这个结论,只是没琢磨出为什么。
  直到谢逐又是让他倒茶,又是让他开窗; 睡下又坐起反复了好几次后,明岩才终于恍然大悟。
  前段日子公子午睡时,可都是由女帝陛下在一旁亲自“照看”的……
  “公子,”明岩关上刚刚被吩咐打开的窗户,转头问道,“陛下不在,您这是孤枕难眠吗?”
  谢逐端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明岩仍沉浸在戳穿谢逐的洋洋自得中,自言自语,“也难怪,之前为了照顾您,陛下就差没把寝宫搬到咱们府上了。如今您腿疾痊愈,陛下来得少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谢逐冷冷地抬眼,神色莫测,“你很想看见她?”
  对上他的视线,明岩浑身一凛,终于捞回了自己的求生欲,“公公公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替您着想啊!!”
  陛下不来我担心您失宠啊!
  后面一句明岩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谢逐又盯了他一会,直到明岩被盯地直冒冷汗,才终于移开视线放过了他,“……麻烦。”
  “什,什么?”
  “她不来,这府中就少了许多麻烦,清静。”
  谢逐抿了口茶,将茶盏递回明岩手上,瞥了他一眼,“若像之前那样,我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眼神不肯挪开半分,稍有点差池就紧张地搂着人不放手,就连看书都要赖在我怀里念给我听……太黏人了,我不喜。”
  明岩听得一愣。
  天哪,没想到平常尊贵矜持的女帝陛下私下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等等!
  女帝陛下如何黏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有问这些吗???
  为什么要和他说这种事情?!!!
  被秀得昏了头的明岩默默咽了一口血,面上愈发笑得虚伪,“嗯,公子不喜正好,左右陛下也好几日没来黏着您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溜了。
  谢逐:“…………”
  … …
  身在皇宫的贺缈还不知自己女帝的威严已经被谢逐败坏了个干净,此刻陆珏又带来了一桩令她心烦的要事。
  “陛下,这是宣平侯世子与靖江王的来往密信。泰江行刺,也的确是世子与逆贼勾结……”
  贺缈紧蹙着眉,只在那密信上扫了几眼,便转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
  陆珏做事最是谨慎,既然他都说了宁翊与贺仪勾结,那定是做不了假。
  贺缈心中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小声叹了一句,“果然是他……”
  声音里有些失落也有些惋惜。
  说起来,宁翊也算是她的半个玩伴。
  她刚回盛京时,宁翊因宣平侯夫人的缘故做了她的伴读。当时她的伴读虽不止宁翊一个,但她却只与宁翊臭味相投,两人常常偷溜出宫,也正因为宁翊总是带着她胡闹,太傅才常常罚他,最后连伴读也不让他做了。
  宣平侯夫人是宁翊的继母,满京城都知她最是温良和善,在声名狼藉的宁翊衬托下更显贤德。
  贺缈一直知道宁翊并不像传言中那般荒唐,也知道那些谣言从何而来,更清楚他与宣平侯夫妇不睦。事实上,她很早之前便试探过宁翊,但凡宁翊有一点表示,如今也已是深得她信任的近臣,带兵平叛也轮不到毛遂自荐的楚霄。偏偏他一再装傻,像是当真胸无大志一般……
  可转头,他却在为贺仪卖命。
  或许她和宁翊也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可宁翊既站在了贺仪那头,便是要置她于死地。
  好歹这些年她也将宁翊看做自己人,没想到……
  “还真是没心没肺。”
  贺缈攥着手中的密信,自言自语。
  “陛下。”
  见她又走了神,陆珏开口唤了一声。
  … …
  方府的马车从王街疾驰而过。
  方以唯坐在车中微微闭着眼,隔着车帘听见几家店铺熟悉的揽客声,长睫颤了颤,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软垫的边缘。
  “停车!”
  她突然睁眼启唇,车夫连忙扯住缰绳在路边停下,“大,大人?怎么了?”
  他不解地转过身,半晌却不见人掀开车帘,似乎并无意下车。
  方以唯问,“到哪儿了?”
  “再往前一些就是……宣平侯府了,”车夫回答,“大人?”
  车内沉默了片刻,“今日绕道走吧。”
  “……是。”
  车夫不明所以地扯了扯绳,调转了方向想要绕开侯府,从另一条小道走。
  虽然大人和宣平侯府的恩怨他也清楚,可寻常从宫中回府都要打这经过,平日也不见大人多问一句……
  察觉马车已经掉了头,方以唯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在做什么?
  方才从鸾台出宫时,她和陆珏擦肩而过,陆珏竟是神色莫测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就急匆匆进了偏殿。她明明已经猜到了陆珏是为何事而来,没想到眼见着车从宣平侯府经过,她心里竟还是起了波澜……
  方以唯攥了攥手。
  宁翊虽于她有救命之恩,但也断不能越过陛下越过整个大颜。她但凡生了一丝一毫旁的心思,与宁翊这种逆党又有何区别?又有何颜面面对陛下?
  想必陆珏过不了多久便会领着锦衣卫来这宣平侯府,她还是绕道而行,离得……越远越好。
  她想这些想出了神,就连马车忽然停下都毫无察觉。直到车帘蓦地被人掀开,一不速之客倏然窜了进来。
  方以唯一惊,下意识往旁躲了躲,看清来人后更是立刻变了脸色,“你……”
  “方大人竟从本世子家门口绕道走,连声招呼都不打。几日不见,你我就生疏成这样了?”
  宁翊难得一改花蝴蝶似的打扮,口吻却还是一贯的轻浮。他抬手敲了几下朝外面吩咐,“走吧。”
  车帘外,被吓了一跳的车夫堪堪回过神。犹豫着回头看了好几眼,也不敢管主子的私事,最后还是选择装瞎,驾着车继续往前走。
  宁翊双手环胸,半倚着车壁,好整以暇地看向方以唯。
  方以唯懊恼地蹙了蹙眉,避开他直勾勾的视线,“世子这是做什么?”
  宁翊心情不错,挑着眉笑,“本世子出门恰好瞧见你的马车掉头绕路,所以就进来找你算算账。”
  见方以唯神色有异,他嘴角的笑容才淡了淡,“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丧成这幅样子?被吓着了?”
  方以唯勉强压下面上的异色,“世子还请尽快下车吧,若让旁人瞧见,我便是有几张嘴也说不清了。”
  “那就别说清了,”宁翊似笑非笑地抬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对了,欠我的方大人可想好如何还了?”
  方以唯扯了扯嘴角,眸光闪了闪,“世子想要如何?”
  “我想……”
  宁翊眯着眼,俯身朝她凑近,方以唯连忙想往后退,却发现已是退无可退,整个人都快贴在车壁上了,“世子自重!”
  宁翊仔细地盯着方以唯瞧了几眼,神色突然变得郑重,声音也压低了些,“其实我是来……告别的。”
  方以唯微微一颤,“你要去哪儿?”
  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宁翊早就知道今日有大祸?
  宁翊只是笑,刚要说话却不知听见了什么,眸色骤凝,瞬间变了脸。
  “竟然来得这么快?”他神色复杂地朝车外看了一眼,“这就有些麻烦了。”
  宁翊一手揣进怀里,动了动唇,声音几不可闻,“临走前送你件东西。”
  方以唯一怔,随即便被攥住手,掌心蓦地被塞进了什么,还没等她看清那尖锐的触感究竟是何物,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拉扯到了身前……
  “哧——”
  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方以唯眸光骤缩,难以置信地抬眼,只见宁翊攥着她的手,将一支金簪狠狠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
  方以唯惊愕地出声,握着那支金簪的手微微颤抖。
  下一刻,马车四周突然悄然无声地落下数十名锦衣卫,为首的正是刚从宫中请了旨前来捉拿宁翊的指挥使陆珏。
  全盛京闻名的铁面阎罗从天而降,车夫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连忙勒紧缰绳停下车,“大,大人……”
  陆珏扬声道,“宣平侯世子勾结逆党,罪证确凿。我等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
  听到车外的动静,宁翊面色未变,只握紧了方以唯略微打颤的手,一把将那没入胸口的金簪拔了出来。他白着脸,迅速捂着伤处往后一退,径直从车内撞了出来,重重跌在地上。
  车帘落下,重新挡在两人之间。
  方以唯坐在车内,盯着那金簪上的鲜血顺着簪身流下,只觉指尖一阵黏湿,转眼便沾了刺眼的血色。她一时有些恍惚,甚至自己都要信以为真,是她出手伤了宁翊……
  宁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处,作出咬牙切齿的模样,朝车内怒斥了一声,“落井下石……方以唯,你给我等着!”
  “上。”
  他身后,陆珏眸色一凛,冷冷启唇。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已经发啦 大家记得查收


第92章 
  谢府。
  “逃了?”贺缈诧异地看向陆珏。
  “宣平侯世子身边有几个武艺高强的影卫; 以命护他出城。世子似乎早有准备; 强闯出城后便被人接应走了……”
  “早有准备?”
  贺缈皱眉; “可是底下人做事不当心; 打草惊蛇了?”
  陆珏垂着眼; 面色沉沉,“是臣办事不力; 臣愿领罚。”
  贺缈摆了摆手; 让他将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通。
  陆珏沉默了半晌; 补充道; “还有一事……今日臣领着锦衣卫前去捉拿世子时; 世子正在方大人的马车上……”
  贺缈一愣,“方以唯?”
  “是,”陆珏颔首; “听盯梢的人说; 方大人的马车原来是要从侯府门口绕道而行,世子却强行上了车。车内发生了什么尚且不知。臣赶到时,世子已经受了伤; 口口声声叱责方大人落井下石……似乎是方大人趁其不备,用金簪伤了他。”
  贺缈更是惊诧,“还有这么一出?方以唯能伤得了宁翊?”
  “方大人也受了惊,臣已吩咐人送她回府了……陛下可要召方大人问个清楚?”
  陆珏问。
  贺缈想了想; 看向陆珏,“你怀疑她?若是她给宁翊通的风报的信,又怎么会在今日这种关头伤他性命?”
  陆珏垂眼沉声道; “那……是臣多疑了。”
  贺缈没再多说什么,只让陆珏抓紧时间将宣平侯府清理干净。此外还要布置人手,务必要在宁翊赶往泰江之前将人捉回来。宁翊此人,若是去了贺仪身边,只怕日后仍会是个隐患。
  陆珏领命去了,他前脚一走,贺缈便起身绕到了屏风后,谢逐正坐在榻上的矮几边,一手执着白棋,一手翻着棋谱。
  察觉贺缈走近,他抬了抬眼,“宁翊与你那位楚小将军比,如何?”
  显然,陆珏刚刚的话他是仔细听了。
  贺缈随口答道,“自然是……”
  突然意识到什么,她顿了顿,往谢逐身边一坐,抱着他的胳膊讪笑起来,“怎么就成了我的楚小将军了……若是比阴谋诡计,楚霄定是比不过宁翊。”
  谢逐就任由她那么缠着,另一只手仍自顾自地在棋盘上落子。贺缈头一歪靠着他的肩,视线落在棋盘上,心思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怔怔地发了会呆,贺缈像是想起什么,偏头看向谢逐,“谢……”
  她本想问谢逐何时愿意回朝堂继续做首辅,可话一出口,却意识到一件很重要、却被她忽视了很久的事情。
  半晌没听见她的后半句,谢逐微微侧过脸,“?”
  贺缈连忙坐直身,“你想让我如何唤你?”
  难怪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原来归根到底竟是出在这称呼上。
  谢逐不知贺缈的思维竟能如此跳跃,上一秒似乎还在为宁翊的事苦思冥想,下一刻却已经想起了对他的称呼。
  “从前如何,照旧即可。”他不甚在意地翻了一页棋谱,却不料贺缈不依不饶地摇起了他的胳膊,让他一个字也看不清,只能无奈地将棋谱搁下。
  “从前我是如何叫的……谢逐?谢卿?”
  贺缈不满地撇嘴,“不好,一点也不亲近,听着还像君臣。”
  她想了想,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张口就来,“阿逐?逐逐?逐哥哥?你喜欢哪个?”
  “…………”
  谢逐抿唇,露出难以言说的神情,就差没直接作呕了。
  见状,贺缈有些委屈地耷下眼,不服气地小声嚷了起来,“叫逐哥哥怎么了?我看谢妍成天跟在你后面叫哥哥,你不是还挺开心的吗?”
  谢逐只觉得好笑, “你与她比?”
  “我怎么不能与她比!”
  贺缈如今一提起谢妍便像只炸毛的猫,酸溜溜地说,“她也不是你的亲妹妹,成天哥哥哥哥的,叫唤的那么亲。”
  谢逐压平了唇角,“你若羡慕,也那么唤好了。”
  “才不要!”贺缈叫了起来,“我要唤,也要唤一个独一无二的!才不要和她一样……”
  “随之。”
  谢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