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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墙真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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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坦坦荡荡的和他对视,“我们和离。”
  他忽然笑了,“阿翎,别闹。”
  “我没有闹。”我依然正色看着他,“我是认真的,苏行止,我们和离。”
  他终于察觉到了我不是在开玩笑,笑容僵在脸上,死死地盯着我:“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我们这桩婚事本来就是一场协议,现在我不想拖着你,我想要嫁给柏屿。”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的,我只知道苏行止的脸色越来越沉,几乎面无表情。
  “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他声音平平:“想必你也不想惹怒陛下吧?”
  “你说的没错,可是今天之前我还能考虑到这些事情,在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后,我觉得我等不了,以你消息之通达,肯定已经知道柏屿选择了五哥。”
  他眉毛皱了起来,“你从哪儿知道这件事的?”
  “这你不用管。”我顿了顿,“你当年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应该不知道,早年太子哥哥身边最亲近的伴读,是柏屿。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缘由选择了五哥,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苦衷。柏相一直是支持太子哥哥的,只要我……”
  “所以你以为只要你嫁给柏屿,凭借这层姻亲关系,他就会死心塌地支持太子是吗?”苏行止卡住我的手腕,字字讥讽:“萧翎,自甘沦为交易的筹码,你是不是犯贱?!”
  苏行止从没有这样骂过我,我一时愣住了,声音也带了哭腔,“苏行止……”
  他梗了一下,气得甩开我的手,背对着我怒道:“我受够了,和离就和离!你要和离就去跟爹娘说,然后请示陛下,我苏行止要是说半个不字,就猪狗不如!”说完,他拂袖而去。
  还真是决绝啊,不过这样也好,我不用再去考虑他的感受,不用再为心底那点情绪担忧。
  苏行止的那头肥鹰终于给我面子,肯啄食我手里的东西了,它不时打量我几眼,等我瞧过去的时候,它又傲慢地把脑袋转过去了,真是跟他主人一个德行。
  晚间秋分在侧房照顾寒露,我过去的时候正巧寒露醒着,见了我眼眶就红了。我最见不得她哭,忙安慰道:“别哭别哭,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寒露嗓子被烟熏哑了,一时半会还不能说话,她只是抓着我直哭,大抵有什么想说的。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到她想要说什么,左不过是那天摘星楼的火,并非偶然罢了。
  我把秋分悄悄支了出去,问寒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寒露直点头,用手指在我掌心写了一个“陈”字,我了然,“死去的陈小姐,是跟我穿一样衣服的那个。”
  寒露点头,又在我掌心写字:“柏清,我,误认为您,谋杀。”
  我垂了眼眸,跟我猜想的不错。幕后黑手看见柏清、寒露同时出现在那位陈小姐身边,将她认成了我,所以这次失火事件中,陈小姐才死的那么惨烈。
  我沉道:“看清楚是谁吗?”
  寒露摇摇头,不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似的,郑重在我掌心里写:“柏姑娘,知道。”
  我心一动,安抚寒露:“明天我会去拜访柏清,你好好休息,等伤好了,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寒露眼泪汪汪,我又嘱咐她:“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秋分,她胆子小,到时候又要为我担惊受怕。”寒露听话的点了点头。
  离开西厢后,我晃晃荡荡的回了房,任由侍女们服侍梳洗,脑子里一团乱麻。
  躺到床上的时候,我还在思索寒露的话。诚然我早就得知了摘星楼失火一事并非偶然,可再一次从亲历者那里听说是这是特意针对我来的谋杀时,内心还是惊惧。
  我一个不受宠的已下俩的公主,最多有个嫡公主的头衔,太子胞妹,究竟有什么值得对方不惜火焚摘星楼来害我?
  他们针对的是我?还是太子哥哥?如果针对的是我,我有什么把柄吗?如果针对的是太子哥哥,我有什么让太子哥哥介意的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希望自己能像柏清一样聪慧机智,至少离了别人的时候,我也不用跟无头苍蝇一样不是?
  我侧躺在床上叹气,忽然腰身一紧,身后一人环了上来。
  我下意识就要大叫,身后那人连忙捂住我的嘴,“别叫,是我,是我。”
  苏行止的声音?
  我要转过头去一看究竟,却被他紧紧搂着,苏行止贴我贴的很紧,从后面揽着我,他下巴搁在我肩上,磨磨蹭蹭地:“阿翎,咱们不和离好不好?”
  

☆、共枕

  我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白天信誓旦旦说不会说半个不字,转过头晚上就来求和解,简直就是无赖嘛。
  我拍了拍他环着我的手,叹口气:“苏行止,你有点男子气概行不行?是谁说,说半个不字就猪狗不如的,脸呢?”
  这家伙哼哼两声,“我说不会说半个不字,没说不能说一个不、两个不字啊,不要和离了阿翎,不和离行不行?”
  我被他的话堵的一愣,好容易才扒开他的手,翻了个身瞧他,“为什么,你也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他离我极近,近得可以看见明亮的眼眸,和株株分明的眼睫,青年五官轮廓深邃,隐隐有几分勾人沉沦的意味。
  我看的入神,只见他眉毛一挑,我忙回过神来,讪讪地低下头。头顶有个温和的嗓音,低沉悦耳撒娇一般:“为了我,行不行?”
  嗯?为了他?
  我疑惑地看他,苏行止眼神忧伤,“唉,想必之前我腿伤那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根本不是撞上石头,而是陛下罚跪的。陛下心思难测,这桩婚事是他当初定下的,我们执意和离岂非驳了陛下的面子?我是不怕的,大不了被御林军乱棍打死,反正得罪了陛下也逃不掉,我就怕陛下迁怒于苏家,到时候连累无辜的人。”
  他说的没错,我若真的一时冲动,保不准连累苏家、连累他,我拧着眉毛不说话。
  “阿翎。”苏行止执我手,握在掌心里,语气哀伤,“就算我死,就算苏府败落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你驳了陛下的面子,他怎么可能放你逍遥自在,怎么可能任由你嫁给柏屿,你只可能在一个小院子里,过着不如意的生活——孤独终老。”
  他言辞恳切:“阿翎,行止哥哥照看你多年,怎么忍心看着你孤独终老?”
  我瞧着他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试探着问:“你是说,找到一个好时机再说?”
  他一脸欣喜不迭点头,“对对对。”
  好吧,其实苏行止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为一己之私,伤害他和苏家,才是真正的绝情残忍。更何况,我和苏行止的私交摆在这儿,这么多年,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俩面对面侧睡,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悄悄往里面移,“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往我身边凑,“书房漏水,睡不得。”
  我又往里挪了挪,“哦,那你睡外间呗。”
  他也往里挪了挪:“下人眼杂,传出去不好。”
  “哦。”我再挪,“我睡相不好。”
  “我不介意。”他几乎把我逼到了床角。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深秋的夜已经十分寒凉,今夜风紧,隐约听见外头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我心里忽然很烦躁,像有小虫子在心头爬啊爬似的。
  屋子里安静得不得了,静的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行止哥哥。”我叫了他一声,通常私下里我都是直呼其名的,极少这样叫他。
  苏行止没有睡着,但他显然愣了一下,“什么?”
  我静了静心,轻声道:“你真的选择了五哥吗?”
  选择了五哥,放弃了太子,就意味着将来有一天,我们必不可免的要成为对立面,成为举刀相向的仇人,所以你真的——选择了五哥吗?
  这话我不敢说,我怕所有说出口的话,在将来某个时间里,一语成谶成为一生的痛苦。我童年的玩伴不多,能相信的人也不多。他们一直跟我说,苏行止是个机心帷幄的人,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我没有见过,我只知道我认识的苏行止是不靠谱的,是经常带我闯祸又会为我收拾乱摊子的,不是兄长胜似兄长的人。
  苏行止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沉默的时间越长,我的心就越慌,我倒宁可希望他找个借口搪塞我,而不是这样斟酌词句,然后说出来的话刺人。
  “阿翎。”他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一字一句:“无论何时,我都会护着你。”
  他终究没有给我一个确切地答案,这样温暖的话语里,也听不出真正的意图,我忽然觉得好累,自己驽钝无比,还要这样一个个去猜忌,到头来,连曾经最信任的人都不敢轻易相信。
  我迷迷糊糊不知何时就睡过去了,早上被一阵说话声吵醒。
  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约莫已经是辰时了,身旁的苏行止笑眯眯对我道了一声早,满屋子丫鬟垂头办事,个个憋着笑。
  不就醒的有点晚么,这是什么情况?
  “哎呦,醒了?”苏夫人笑声传了过来,“明璋醒了。”
  我愣愣看着笑吟吟的苏夫人,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大清早的,苏夫人你这样直接到儿媳房里来真的好嘛?还挑在……这个时候。
  苏夫人像是猜到了我心里所想,略难为情地扶了扶额,“那个,我以为你受了惊吓,这几天都是一个人睡的,我不知道行止昨晚过来了。”
  她说罢又甩了下手里帕子,嗔怪道:“哎呀,都怪行止,年轻小夫妻虽恩爱却也不知道个分寸,也不知道让公主好好休息几天。”
  我:“???”
  我瞪了苏行止一眼,躺在床上跟婆婆说话这不像话嘛,我打算直起身,“您有什么事吗?”
  嗯?什么情况,我的衣服呐?!
  我不是一丝/不挂,但只剩这一件内衬绸衣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昨晚苏行止来的时候,我还穿着中衣。
  我和苏行止大眼瞪小眼,无声对话。
  “我衣服呢?”
  “哪件衣服?”
  “我身上那件。”我拿眼瞄自己。
  “喏。”他目光飘向床脚,我发现我的中衣被胡乱揉成一团丢在那儿。
  啊……我的天,这会儿掐死苏行止成不成?
  苏夫人没察觉我们之间眼神的激烈碰撞,对我说道:“昨天张夫人跟我说,定华寺祈福最灵,阿翎你前几天受了惊,娘便想着让你去定华寺祈福捐灯,你要是不舒服,让你身边侍女代你去也行。”
  “我……”我稍稍一动刚开口,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绸衣松松垮垮地滑了下去。
  我就在苏夫人目光炯炯下,哧溜钻进了被窝,捂住了脸。
  丢死人了……我还没有震惊完,忽然一个激灵。
  咦,我胳膊下这一团又硬又热的东西是什么?
  嘶……苏行止的胸膛,他、他他竟然没有穿衣服?!
  我立刻探出头瞪向他,他眨巴了几下眼睛,使劲把我脑袋按回被子里。
  苏夫人诧异,“怎么了,阿翎怎么又躺下去了?”
  苏行止声音平平:“没什么,太累了。”
  我:“???”
  诛心之句啊,什么叫太累了,大清早你跟苏夫人说我太累了什么意思?你唯恐她不会想歪是吗?!
  我狠狠掐住他腰内侧的肉,左拧右拧我拧拧拧!苏行止明显僵了一下,一只手来抓我的手,一只手把我圈进他臂弯里。
  他语气明显加快了,像是咬牙:“娘没事快走吧,扰儿清梦不说,大清早的阿翎也不好意思。”
  苏夫人连忙“哦”了几声,听声音就知道喜笑颜开,“娘知道了,娘看来是该准备小儿衣裳了。”
  就知道苏夫人会误会,我脸快烧熟了,气得扯过苏行止抓我的手,就着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嘶……”苏行止忍不住哼了一声,苏夫人估计已经走出几步了,又回头叮嘱:“不是娘啰嗦,行止你要知道爱护公主!”
  “知道了知道了!”
  好容易等苏夫人出了门,我猛的掀了被子,苏行止的手腕被我咬出了一排牙印。
  “啊啊啊啊,苏行止我跟你拼了!”我怒不可遏,把手刀架在他脖子上,“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说!”
  他无奈的摊手,“昨夜太热,你出了一身汗,叫你起来你又不起来,我只好帮你把衣服脱了。”
  “胡说!”我气呼呼道:“我这些天都没觉得热。”
  “那是你一个人睡,两个人睡就热啦。”苏行止把我手拂开,斜了我一眼,“小时候的坏习惯到现在都没改掉,睡觉还是喜欢往人怀里钻。”
  我:“……”
  他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我可以理解为他丫的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至于小时候,都说了是小时候嘛!
  记得有一年跟父皇去上林苑围猎,那是个冬天,我和苏行止说好了找白鹿去,谁知突起大风,找着找着就迷路了,最后只找着一队御林军,御林军自然不敢怠慢我们,搭了小帐篷给我俩住,天寒地冻的,我跟苏行止睡一张床,我冷的直哆嗦,不往他怀里钻往哪里钻?
  那个时候的苏行止也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年,身上却火热火热的,浑像一个小火炉。
  我想着那年冬夜里小苏行止板着脸的样子,想着想着不由地笑了起来。
  苏行止嫌弃地看我一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很快回过神,振振有词,“我往你怀里钻你就接啊,你不知道推开我?”
  “我推了呀,根本没用。”
  “你怎么推的。”
  “喏,”他伸手在我肩上轻轻拂了一下,“这样推的。”
  这叫推?我板起脸教训他,“你应该狠狠把我推开,掀翻下床的那种,最好踢下去,这才叫真拒绝。”
  苏行止嘴角一抽,“我要真把你推下床,你醒来还不得跟我没完?”
  好像是这个样子……我懒得同他再计较,拽过薄被遮住胸前风光,爬起来去拿中衣。
  “下去,你下去。”我拿脚踢他,苏行止坐起身披了一件中衣,我踢他时他一让,我踢了个空,整个人就扑了出去。
  “啊……”
  啊字还卡在口中,我又听见一声闷吭,巧的是的他那一让,正好被我扑倒,压在身下当了肉垫。
  身前有点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苏行止的眼神从我脸上掠过,渐渐往下,随后就变得不自然起来,耳根发红,我明显看见他喉咙咽了一下。
  绸衣不知滑落到了哪里,秀发散了一身勉强遮住裸/露的肌肤,苏行止扶着我的肩,我撑在他尚未系带的胸膛上。
  这姿势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这气氛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这种情况下,谁先动,谁尴尬……
  忽然,他松了手,我失了支撑,一头磕下去趴在他肩上。
  男人身上的温度,热得有点吓人。
  肌肤相贴,我莫名心慌,耳边有我从未听过的沙哑声音,明显透露着欲望:“阿翎……”
  

☆、高见

  他的一声轻唤,像微风吹拂酥麻了全身。
  我猛地一个激灵,翻身一滚掀起一旁的被子,把自己整个裹了进去。
  我在里面急急道:“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僵了片刻,感觉到他起身,然后是平平无波的声音:“好。”
  “那个,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睡,你让人把书房修好,今晚不要过来了。”我听见拉门的声音,忙又添了一句。
  “……好。”
  我躲在被子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好久好久,直到侍女进来伺候,才松了口气,探出头来。
  男女之间相差实在是太大了,女人动情最多是被美色所惑,男的动情却是要起欲念的,想起苏行止刚刚灼热的目光,啧啧,真是可怕。
  早上一出闹剧,害得我原本打算去看柏清的计划改到了下午。
  墨竹几竿何袅袅,品菊三清风余香,柏清正仰躺在后院竹下看书,十分惬意。我心里有点忐忑,苏行止同她告白的事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柏清怎么想,有没有生我的气。
  柏清瞥了我一眼就收回目光了,闲闲道:“你那爬墙的驸马怎么没跟来?”
  完了,这话一说我就知道想糊弄她,没戏。
  我吞吞吐吐道:“相府墙太高,他爬不动了。”
  柏清嘴角一扬,眼神朝我斜了过来,“我还当你们这对假夫妻多有本事,一个个心思都写在脸上,还妄想瞒天过海。”
  我干笑两声:“你都知道啦?”
  柏清在我额头点了下,“你呀,在宫里的时候看我哥的眼神还知道收敛,出嫁以后那眼神都快化成糖黏成丝了,拉都拉不开,我会看不出来?”
  有时候不对她坦诚,我压根不会愧疚,因为我知道柏清这个人,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见她没有生气,我也就放了心,同她嬉嬉闹闹了一会,吩咐人把我送给她的滋补品拿上来。柏清抬手止住我,左右扫了一眼,侍女立刻会意,退了下去。
  “那些东西就免了,你要真有心,就帮我一个忙。”她悄悄道。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她的,忙道:“你说,我能做到我一定帮。”
  “其实这件事不难,难得是要求人,可我把人家得罪惨了,自然不好再废话,只好找你帮忙。”
  柏清是相府嫡女,在父皇面前那都是极受信宠的,还有她求不得的人?我越听越糊涂,诧异道:“你倒是说说看。”
  柏清顿了一顿,才说:“我想让你帮我向苏行止求个情,请他帮我找一个人。”
  求苏行止,找人?
  不等我问,柏清便道:“找——我的救命恩人。”
  柏清将那日失火的事对我一一道明,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失火,柏清就在楼上,她幼年有疾,鼻腔最受不得刺激。浓烟大火里她没法呼救,最后是一个龙廷尉救了她。
  柏清道:“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跟你说过的,在宫里遇见的那个小男孩吗?我可以肯定,救我的人就是他!”
  她这么一说,我恍惚有点印象,柏清曾经跟我说过,小时候她在宫里和一个小男孩起了争执,互不相让,最后还把人家整进枯井里去了。
  我迟疑了下,“可是柏清,你不是说那个人是前朝皇室后裔吗?”
  我没有亲眼见过柏清说的那个人,但柏清说那个人脖子上有一块五瓣云纹,前朝皇室的嫡系子嗣身上,都会有这样一块昭示身份的特征。 
  高祖起于微,灭前朝后,并没有将前朝皇室赶尽杀绝,反而给他们贵族殊荣和封邑。但这么多年下来,历代帝王的小心提防以及不动声色地削弱前朝皇室的势力,使他们过得甚至不如朝中权臣。也难怪那个身上淌着前朝皇室血的小男孩要入龙廷尉博前程,可是他的出身早已注定他此生没法出相拜将,他怎么配得上相府嫡女,大梁第一才女柏清呢?
  柏清笑看我,“你想什么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是想要找他以答谢意。”
  “哦,是这样啊。”我松了口气,挠挠头,“我还当你要以身相许呢。”
  柏清也笑了一笑,她目光飘向廊下秋篷,它们在风里摇曳,又固执地紧抓泥土,不肯离去。柏清声音渺茫,“若生死困境里有人选择了救你,还真的值得以身相许呢。”
  “嗯?”我没听清。
  柏清转过头来,认认真真看着我,“阿翎,你很幸运。”
  她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知道我为什么拒绝苏行止吗?”她说。
  我僵了下,撇撇嘴:“你不喜欢他呗,你说他对你跟那些贵公子没差。”
  “但大火里他要是选择了我,我就会重新考虑了,可惜,他选择了他最爱的人。”
  我坐直身:“什么意思?”
  “那日摘星楼浓烟烈火里,他不是没有看见我,但他只看了一眼,确认我不是你,就立刻赶去找你了。那一刻,我在他眼里,跟丫鬟、仆从,无数的死物一样,绝不会令他停下脚步,因为那一刻。”柏清转头看向我,“他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突然心脏猛的揪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生死瞬间,人都会选择自己最在意的那一个,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柏清淡淡笑了下,“至于第二天来找我表白心迹,不过是你那聪明的夫君发现了自己的心意,想要自欺欺人罢了。”
  她忽然转头对我一笑,笑靥如花:“不过我没给他机会,直接戳破了他的心思,他走时失魂落魄的,我可从没见过他那样。”
  我不由一怔,那天我醒来,苏行止眼睛里有血丝,看我的眼神,和他那天晚上醉酒说的乱七八糟的话……
  苏行止,喜欢我?
  苏行止对我有好感我并非一无所知,我猜到三分,但平日里的亲昵我只当是自小感情好和男人的欲念在作怪,没料想……
  他是真的——喜欢我?
  心里仿佛有个大锤,咚的一声敲下去,心神俱震。
  “想什么呢?”柏清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微笑我,“你不会大条到一点都没发现吧?”
  我怎么说,说我不知道?还是说,我知道一点没想到这么深?还是说我知道了,但不想承认?说哪个都是错。
  我抿了抿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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