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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墙真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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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你不要耍赖好不好,蝈蝈送过来时是不是你先挑的?你挑到不好的怪我咯?”苏行止又催道:“快点,头伸过来!”
  我气呼呼的坐着,硬是一动不动。
  “你过不过来?”他扬声,挑眉。
  “我偏不!我早就不是被你欺负的小丫头了……哎呦……”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一把拎了过去,他握住我手腕,抓着毛笔在我额头上找地方:“小时候就告诉过你,玩游戏了要愿赌服输,不要耍赖……”
  “苏行止你放肆,你竟敢忤逆本公主,你松开……呜呜呜你这臭乌龟,大坏蛋!”
  苏行止卑鄙无耻继续乐呵呵地画乌龟,对我的控诉充耳不闻。
  正当我绝望打算放弃反抗时,隐约一道熟悉的靓影扑了过来,以吃奶的力气撞向苏行止。那速度看得我心惊,我已经丝毫不在意她会怎么样了,我就怕苏行止没察觉,额头上的毛笔一不小心戳进我眼睛里。
  “砰!”伴着重物砸地的声音,软软的毛笔从我额头上移开,苏行止松开桎梏,拍拍手:“好了。”
  他眉飞色舞,“惟妙惟肖!”
  呸!一个常年画乌龟的人能不熟练?
  我这才睁眼去看倒在地上的人,她一动不动,我吓得忙爬下榻,推了推,哭丧着脸对苏行止道:“她不会是死了吧?你怎么踹那么大劲?”
  苏行止朝我翻了个白眼。
  鹅黄衫子的丫头缓缓转醒,一见我眼圈就红了:“公主您受苦了,奴婢看着都心疼……”
  我莫名其妙。
  喂,虽然我跟苏行止不是眷侣,他也喜欢欺负我,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受苦了啊?倒是你,你被苏行止一脚踹开,你不心疼一下你自己吗?
  这丫头哭着把我搂住,就着衣服要给我擦脸。
  我后颈一疼,苏行止把我提开些许。“说好留一个时辰的,你想干嘛?”他瞪了一眼,“你侍女?”
  我忙点头,“寒露。”
  鉴于备嫁期间我实在劣迹斑斑,所以昨日出嫁时父皇不准我身边宫女陪同,所有侍候的宫婢都是由桂嬷嬷亲自挑选,寒露作为我贴身服侍的大宫女,昨日被看管在宫,今天才送过来。
  我正要开口,门外急急跑进来一个身着湖水绿的宫女,见寒露躺在地上立刻就跪了下来,“驸马,寒露不懂事还请您放过她吧?公主,求您饶了寒露吧。”
  我简直要翻白眼,谁对她打打杀杀了?我,还是苏行止?
  我抬起袖子遮脸:“秋分,你先起来。”
  “秋分……”苏行止沉吟,笑问,“我记得以前你宫里有两个特别漂亮的宫女,是不是叫/春分和清明来着?哪儿去了?”
  我手一紧,喉咙梗了梗,垂眸:“死了。”
  室内片刻沉寂,没人接话。
  半晌,苏行止淡道:“哦,挺遗憾的,红颜命薄。”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还想着找你讨了做妾呢。”他目光在秋分寒露身上转了一圈,狡黠道:“我看这个寒露姿色也不错,要不就给我吧?”
  我嘴角一抽,寒露更是直接从秋分怀里挣了起来,摆出一副大义凛然誓死不从的样子:“奴婢即便是死也不会背叛公主,驸马爷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啧,好一个忠仆!”苏行止抚掌,对我眨眨眼,“可惜了,跟你一样蠢,一根筋。”
  我直接一掌拍到他脸上:“你滚。”
  秋分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估计从没发现我也会粗鄙之言。
  没办法,和苏行止这厮在一起,我再好的涵养都会被他击溃。
  苏行止看了看我的两大宫女,也不恼,摆摆手去了书房。
  秋分知道我有话要跟她们说,迅速遣散了苏府的下人,关上门窗。
  “怎么样?他是什么态度?”我心急如焚,开门见山。
  秋分低垂着头:“柏公子昨日虽没来赴宴,却也并非刻意避让,听说他还派人送了贺礼,恭贺公主和驸马百年好合。”
  “他肯定是误会了,他以为我认命了?我没有!”我焦急不已,“秋分,现在咱们出了宫机会可比以前多多了,你马上去丞相府捎个口信,就说我是迫不得已……”
  “公主!”秋分打断我,左右扫了一眼,压低声音苦口婆心地劝,“您也不看看您现在的身份,您现在是苏家的儿媳,驸马的妻子,您就算对柏公子念念不忘,也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吧。且不说苏家,就是宫里还等着抓咱的把柄呢,怎么您嫁了人反而更明目张胆了呢?!”
  “是啊,公主。”寒露抽抽搭搭的在一旁附和:“何况,驸马对您也很上心啊。”
  “你你你……”我抖着手指愣在一旁说不出话来,寒露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立场?你刚刚还哭着说我过得很苦呢!
  我憋着一股气,瞪道:“你哪只眼睛看到驸马对我跟上心?”
  寒露一扁嘴:“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可是昨天小乐子和我一起被关在殿里,说漏了嘴,说您绝食期间那封信,不是柏公子的,是驸马写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明明是他的笔迹,怎么可能是苏行止写的?苏行止还能模仿他的字迹?”我失声大叫。
  “是啊是啊,我可不会模仿别人的字迹。”耳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苏行止从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笑眯眯地跟我大眼瞪小眼。
  秋分,寒露早吓得跪了一地。
  “你偷听!”我指责他。
  “真没有。”他无辜地摊手,“去书房途中遇到母亲,被她赶了回来,恰巧听你们说到我。”
  “驸马,公主她……您别跟公主计较,公主现在已经是您的妻子了,前尘往事您就……”寒露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我无语……傻丫头,信若真是他送的,他便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求毛的情?若不是他送的,你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苏行止说的不错,这丫头真傻,比我还傻!咦,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苏行止摆摆手:“你俩下去吧,这件事我说给公主听。”
  秋分和寒露皆迟疑,见我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我们两个人,我在回想那封信的来龙去脉,忽然有些沮丧。
  父皇刚赐婚那会儿,我十分抵抗,不惜以绝食相要挟。父皇冷酷果断,说一不二,任我折腾反抗也不曾松口。宫里人皆不敢相劝,直到绝食第三天,收到了‘柏屿’的来信,信里劝我珍重自己,信里劝我来日方长。
  因着这封信,我才违心的穿上红嫁衣,违心地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只为那一个来日方长。
  现在,却来告诉我柏屿根本没写过这封信,这给我希望的信只是苏行止胡编乱造的假象?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心底发虚。
  “刚被赐婚那会儿,宫里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消息,说你心里有人,引我探查。”苏行止以手叩桌,“原本我想,你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你。谁知后来你以死相抗,我心想怎么着你嫁的也是我苏行止,你死了不要紧,连累苏家可就惨了。于是我就派人偷了柏屿的几卷手书,找能人异士连夜写了封以假乱真的信。”苏行止笑得十分奸诈,“怎么样,我聪明吧?”
  “苏行止,你混球!”。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冲我咧嘴。
  半晌,他收了笑,伸手在我额角轻揉了揉:“阿翎,虽然我不是你心仪的良人,但我这里总能让你活的恣意快乐,若以后你要和离跟柏屿在一起,我也无半句异议,谁让,你是跟了我五年的小阿翎呢。”
  鼻子一酸,眼泪以决堤之势冲下去,我趴在苏行止肩头哇哇大哭:“呜呜呜,苏行止你干嘛说的这么煽情感人,呜呜呜……”
  苏行止很嫌弃的把我推开,掸了掸他的新衣裳,伸手来捏我的脸:“我都知根知底了,你还不快快招来?柏屿跟你几无往来,怎么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了他?”
  我愣住,挂在眼角的泪珠一下子掉到苏行止手背上,我看到他眉毛猛地拧起,然后迅速跳的远远的。
  如果是柏屿,他一定会十分温柔地替我擦掉眼泪,然后说,公主想哭就哭个够吧。
  而说起柏屿,我跟他那点联系,还要追溯到母后刚过世的那一年。母后刚过世,父皇和太子哥哥彼时各自伤心,对我爱理不理,那会儿高贵妃领中宫印统领六宫,成为宫里炙手可热第一人,明面上和善,暗地里却使手段打压我。柏屿,则是在我最难过最伤心的时候,像一袭暖阳,给了我温暖。
  我轻描淡写的说完,抬头看苏行止,他淡淡望着我,一言不发,眸色深沉辨不大清。
  “行止哥哥,你是我自小的玩伴,比我哥哥还像哥哥,我很谢谢你帮我隐瞒秘密。”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头,“可是柏公子他不一样的,他是我的,明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  苏行止:擦,劳资今天被发了好人卡和哥哥卡。
作者青:擦,劳资今天被告知要改文名。
(劫/色两个字要和谐,求合适的文名)

☆、丞相府双璧

  苏行止什么也没说,他的表情完完全全诠释了两个字:鄙视。
  我自然是不理他的。
  他把我腰间的玉络子拽过去把玩了会,忽然道:“其实,咱俩同病相怜。”
  嗯?同病相怜?什么意思?苏行止有喜欢的姑娘?我一时好奇心大起。
  也对,苏行止都已经二十了,虽说大梁风气提倡先立业后成家,可少男少女谁还没个豆蔻年华,青春心思啊?谁要是跟我说苏行止到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我是决计不信的。
  我搓着手笑嘻嘻地捅了捅苏行止:“谁呀,谁家的姑娘?”
  苏行止淡淡瞟了我一眼,一脸哀愁:“柏清。”
  “唔——”我长长叹了一声,挠头。
  这个有点为难啊,我要是和苏行止和离之后跟柏屿在一起,依他这单相思的走向不就是我前夫追求我未来小姑的剧情嘛!那以后见面得多尴尬啊!
  我郁闷了半天,开始数落他:“你喜欢谁不好,干嘛非要喜欢柏清?这难度不是一丁半点的大啊!”
  真不是我夸大其词,柏清哎,那可是大梁国青年心中的第一女神好不好?!
  金銮殿上凤凰飞,不及涵苑柏清顾。这是坊间仕子对柏清的评价,什么意思,就是说,皇帝的女儿不吃香,柏相家的柏清才是最完美的妻子人选。你问皇家听了不怒?笑话,皇家有什么资格怒?
  这柏清乃丞相嫡女,不但出身高贵,而且貌冠群芳,在莺莺燕燕遍地世家贵女中姿容也算是顶尖的。最重要的是,她是近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女,三岁能诗,五岁能赋,七岁将翰林院学士驳得哑口无言,九岁与三甲进士金殿比试丝毫不逊色,赢得父皇龙颜大悦,从此名扬天下。这等的才学,岂是皇家娇蛮的公主能比拟的,皇家有什么资格怒?
  父皇原本有心提拔柏清进翰林院,为其开创女官制度,但母后心疼她年幼便要背负那么多,从中劝阻,改设女子学坊涵苑,立柏清为掌事,这才稍稍掩抑了她的光芒,否则柏清肯定是大梁第一传奇女子了。
  所以苏行止喜欢柏清,我完全能理解。
  只是柏清与我同龄,也是该出嫁的时候了,撇去那群虎视眈眈的世家子弟不说,我还挂着人家‘妻子’的名号,怨不得苏行止哀愁。
  “丞相家的人,都这么出色么?”我以手托腮,和苏行止一同蹲桌角郁闷。
  柏清是那么出尘的人物,她的哥哥又岂会差?柏屿幼时,神童之名比之柏清只多不少,只是长大了懂得收敛才平淡了一些。可是直至如今,柏屿仍是大梁如雷贯耳的玉公子,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像苏行止这种不学无术的,早不知道被甩几百条街去了。
  “难道丞相府的风水比较好?怎么我们喜欢的人都是柏家的……”我在一旁嘟嘟囔囔,忽然,灵光一闪,我转过头望向苏行止。
  苏行止也转过头看我,眼中同样的精光大现。
  “不如我们……”
  “不如我们……”
  异口同声。
  我跟苏行止别的不对付,就这点好,默契,心有灵犀!
  “你先说!”我兴高采烈道。
  “不如我们结成同盟,一道去丞相府……”
  “爬墙!”我兴高采烈,抢道。
  “呸!好歹你也是一国公主,怎的说话这么粗鄙?”他板起脸用扇子敲了下我的脑袋,嘴角渐渐弥漫起不怀好意的笑,“应该说——劫/色!”
  “……”
  苏行止不愧是武将出身,说做就做,当即拿纸笔定下一条条的战术,看得我啧啧称奇。
  “你去约柏清出来,然后中途借故离开,然后我安排人假装山匪打劫柏清;正当此时我跳出来相救,演绎一场英雄救美,你看如何?”
  “呃,好……”
  “你再看这个,这叫苦肉计,我闹着要和离,你不准,然后我被父母痛打一顿,然后我忧思成疾假装病危,然后柏清肯定于心不忍来看我啊,然后我再表述衷肠,一举拿下……哈哈哈。”苏行止越想越美,笑得摇头晃脑。
  他的计划里总让我充当坏人,这让我有点不开心,不过看他这么得意,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我吞了吞口水,“苏行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柏清不上你的当呢?”
  苏行止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的计策?”
  我忙摆手:“没有没有,你的计策遇上我这么笨的人那肯定好使,可是对方是柏清哎。”
  柏清哎,心智才学比之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苏行止这点算计,在她眼里就跟不入流的小把戏一样吧。
  苏行止愣了半天,忽然像一只被泼了水的公鸡一样蔫蔫的,过了会儿他十分哀怨的瞪我:“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我:“……”
  初为人妻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鉴于宫里和这府里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还没胆子公然分房睡,晚间苏行止死皮赖脸的睡在我的榻上。
  夜里因为我把他踹下床,他又同我吵了一架,到早上我还憋着一股气不想理他。苏行止牙磨了又磨,最后腆着脸皮来哄我,左哄右哄见我不理,他使出了杀手锏:“哎呀,大不了今天带你去见柏屿,这够诚意了吧?”
  “你说的哦!!!”
  苏行止哼哼一声,算是答应。
  说好的去丞相府的,到最后绕来绕去绕到了柏清掌管的涵苑。
  对此苏行止的解释是,他跟柏屿不熟,我一个已婚□□直接去找别的男人传出去影响不太好。他还说我跟柏清是闺中好友,这样通过柏清找她哥哥就不会惹人怀疑了。哼,这真的不是他自己为了见柏清而找的借口嘛?
  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跟柏清很熟了?
  等到柏清亲自出门相迎且热情招待时,好吧,我不得不说,我真的跟柏清很熟。
  其实早在我喜欢柏屿之前我跟柏清就是好朋友了,因为父皇母后都很喜欢她,所以柏清小时候常常进宫,常常成为父皇母后教育我的典范,我小时候看柏清,几乎是仰望的,我除了出身比她高贵点,其余的真是连她小指头都比不上。
  柏清性子很孤傲,我的几个姐妹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却唯独对我十分友善,甚至在我失宠后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我也曾问过缘由,她微微笑,说我很真。
  真是个什么东西?我很不能理解,一度认为柏清说的话太高深莫测,我等凡夫俗子没法懂。直到我长大了些,才有点明白,柏清当时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很天真、很简单,直白点说,就是——很傻?
  但不管怎么说,柏清依旧是我的好朋友,是我难得愿意倾诉心事的好友。
  “公主今日怎么过来了?我也来不及准备什么,清茶一杯,祝公主和驸马百年好合。”柏清煮茶手艺一流。
  “我……”我刚要开口。
  苏行止接过茶一饮而尽,迫不及待抢道:“是公主,公主说想要见见柏姑娘,我这才带她过来的。”
  “这样啊。”柏清眼神在苏行止脸上飘过,转过头来对我笑道:“公主相见我,是不是要聊点小女儿家的心事?既如此,那咱们进屋说悄悄话吧?”说着,柏清就来拉我的手要进屋。
  苏行止急了,他忙道:“这不太好吧?”
  “哦,怎么就不太好?”
  苏行止眼睛瞥向我,示意我说几句话。可是,我想不到说什么话,而且我也挺想和柏清说说悄悄话的,我无辜的回望他。
  苏行止恨铁不成钢的斜了我一眼,转过头就笑嘻嘻的了,那双迷离桃花眼真是顾盼生辉,流光溢彩。
  他把我一拉揽到怀里,眨巴眨巴着眼睛望向柏清:“姑娘有所不知,在下跟公主新婚燕尔,真是片刻分离不得,为免在下望穿秋水,相思断肠,还是让公主留在在下身边吧,姑娘见谅。”
  呕……
  幸亏没吃东西,不然听了苏行止这段肉麻到极点的话,我真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苏行止的手还箍在我肩上,察觉到我动弹,他低头冲我微一挑眉,威胁之意昭然若揭,这扑面而来的杀气是咋回事?
  “公主大婚我未能参加,真是遗憾之至,只能托兄长送去贺礼,不知公主可喜欢?”柏清淡淡道。
  “我……”
  “喜欢喜欢,公主可喜欢了。”苏行止又抢了我的话。
  “哦,公主喜欢的是笔法还是雕工呢?”柏清又问。
  “都好,明璋说……”
  “……”
  看着苏行止一次次抢我的话,我索性放弃了。后来柏清干脆不跟我聊了,直接和苏行止聊了起来。
  他们从天文地理聊到行军打仗,从大漠飞沙聊到杏雨江南,我还真不知道苏行止这个不学无术的人也读过蛮多书,至少他跟闻名天下的才女聊天,没被驳得磕磕巴巴。
  他们聊得越来越投机,越来越深奥,我就越来越困,最后我干脆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苏行止拍案叫好:“正是!”
  ‘砰’,本公主的头磕到了桌面上,痛得我直咧嘴。
  苏行止这个混球,他是聊的兴起了,根本没发现他臂弯里的本公主早已睡熟。
  柏清忙来察看,“没事吧?”
  “没事没事。”。
  苏行止捏着我脸看了下,转过头对柏清微笑道:“柏姑娘不用担心,没大碍的,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这混球,果然是见色忘义!我趁他不注意,狠狠掐了他一把,他气的瞪我。
  “我要去如厕,驸马你不必望断秋水思断肠地跟过来,听到没有?”我理了理衣裳,居高临下的看他。
  他本就是要跟柏清在一块儿,巴不得我离开呢,他忙不迭地摆手:“去吧去吧。”
  柏清道:“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不用不用。”我忙阻拦,“涵苑我熟得很。”
  我逃似的出了大殿,生怕柏清跟过来。
  涵苑自创建以来就是柏清的地盘,是我在宫外最熟悉的地方。此刻正好是休息时间,路上都是贵女,我为避嫌,左拐右拐抄近路去了柏清的小院子。
  柏清是涵苑的掌事,有时繁忙回不了丞相府,就会在这里留宿。这小院虽小,却雅致异常,鹅石小路,花簇压枝,三两墨竹,平添风情。
  有悠扬的笛声从院里传来,我不禁循声望去。紫藤萝架下,石桌上落了几朵淡紫色的小花,一人正按指玉笛,那人青衫磊落,峨冠博带,广袖被清风徐徐牵引,硬朗分明的轮廓勾勒出些许英气,眉宇却温润如玉,他低眉浅笑,君子端方。
  我的心,不禁滞了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朋友举个爪,留个评呗,别让偶一个人演独角戏撒!

☆、喜怒无常的男人

  一曲罢,余音袅袅。
  他转过头来,笑容僵住,“明璋公主?”
  嗓音温雅低沉,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绞着手指,“是……是我,抱歉我,我打搅柏公子雅兴了。”
  “公主言重了。”柏屿收了笛子,含笑伸手,“我当是我妹子,故而不曾停下相迎,实在怠慢,公主请进。”
  他衣衫上染了紫藤香,淡淡的往我鼻子里钻,我心跳得飞快,几乎都快蹦出来了。
  “公主也是来找舍妹的?”柏屿煮茶手法与柏清并无二致,焙茶沸水,轻飘飘的动作在他手底显得那么高雅脱俗。
  “嗯。”我点了点头。
  “听下人说,清儿正与贵人会面,公主恐怕要等一会儿了。”他道。
  贵人?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说的是我跟苏行止么?
  为了苏行止来之不易与美人独处的机会,我打算闭口不言。
  喝了会茶,柏屿恬然自得,我却拘谨万分。这实在怪不得我,我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此人有如风雅仙人,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所幸柏屿打破了这尴尬,他道:“公主大婚柏某未能到场,实在遗憾,只能此刻道一句百年好合了。”
  “不用不用。”我忙摆手,谁想跟苏行止百年好合,我只想跟你白头偕老。
  他颇为诧异的眼神扫来,我才惊觉失言,急忙补道:“我是说,柏公子你太客气了。”
  柏屿淡淡笑了下,抬手添茶,“公主说笑了,好歹柏某与公主也有几分交情。公主如今虽不是开府自立,但苏二公子品貌俱佳,文武双全,倒也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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