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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墙真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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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焦急万分,寻思着要不要捅他一刀时,外头一声大笑传来,一人踹开店门,飞快横身挡在我和柏清前面,冷笑着看向店老板:“一夜五百两,是什么样的客栈一夜五百两?倒比京城销金窟还贵嘛,也让在下见识见识!”
  说完他便扇子一展,电光火石间,那薄薄的纸扇像锻炼的铁片一样抵在店老板的短脖子上,丝丝渗血,声音又冷又狠:“马匹包袱都还回来,否则俞某的扇子可要不长眼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噫,表霸王我嘛,看过记得留评哦

☆、寻觅

  店老板脸立刻白了,“壮士饶命,这就放,这就放。”
  他吩咐店小二放人,我拉着柏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到出了店才松了一口气。
  我可高兴坏了,欣喜道:“俞易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俞易言脸色很不好,他冷冷瞪了我一眼,“哼,要不然秋分求我,你以为我会连夜赶来找你?”
  他说着说着越觉气愤,声音冷冽:“明璋公主,你可真够任性的,且不说以你们两个弱女子根本难以到达凉州,就算可以,你这么一走了之,可曾想过秋分她们怎么办?”
  我被他呛的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回过神,闷声道:“秋分寒露是我贴身侍女,苏府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
  俞易言显然不屑,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僵在原地不敢多言,气氛顿时有点僵。
  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不远处村郭传来悠悠鸡鸣声,清晨露重,尚有寒气,柏清禁不住颤了颤。
  俞易言似乎有所察觉,他回头扫我们一眼,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道你们心意已定,怎么劝都不会回去的,这尚有几百里路程,仅凭你们两个弱女子实在不是个事儿,我送你们去凉州吧。”
  他顿了顿,“苏行止……我也不信他会困死在雪山里。”
  我精神一振,内衷莫尝一是,好似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具有,熏得眼睛酸涩,我握住他手:“多谢,等回了京,我一定放秋分出府与你一起。”
  俞易言“哼”了一声,抽回手:“你最好写封信回京,这样她们或可保住性命。”
  俞易言来了之后,路程比之之前轻快了许多,他原本就是个精明的商人,安置歇息的琐事上比我和柏清更有经验,有他在,我们也不必抛头露面。
  快马加鞭,第三日的傍晚,我们已进入凉州地界。这几日连续颠簸,我和柏清都疲不堪言,但一想到雪山里的他们一日没有消息,希望就减少一分,所以都咬牙不吭声。
  第三天没赶到城里,只好在村落借助,这个村子十分荒凉,不见年轻人,只剩几个老弱病残,俞易言四周望了望,和我商议道:“此处有些诡异,要不要换个地方?”
  柏清昨天染了风寒,咳嗽不已,我摇头,“不了,找个干净的房子借宿一宿吧,再赶路我担心清儿体力不支。”
  俞易言抿了抿嘴,眉头紧锁。
  柏清脸色泛红,似是发烧征兆,我们借宿几家皆没人答应,最后只能找户空房子住了下来。
  俞易言今日似乎疑心过度,非要在我们门外打地铺,他道:“我还是觉得不安,今晚就在你们门外,有事叫我。”
  我瞧着他谨慎不安,心里也有些发怵,便应了下来。
  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马蹄声惊醒,仔细一听似乎是杀人放火,我一惊刚想叫俞易言,就听见外面一声惨叫。
  柏清烧的迷糊,撑起身问我:“怎么了?”
  我下意识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能声张,不声张或可逃过一命。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刚刚那声惨叫就是俞易言,不过下一瞬就稍稍放下心。
  俞易言声音平稳,“各位好汉,在下乃一介商人,赶路至此,你们杀我马夫做什么?”
  “商人?商人很有钱咯?”男人的声音粗犷,“这是老子的地盘,钱都交出来!”
  “啪嗒。”钱袋落地的声音,看来外头人很多,俞易言打算破财消灾。
  “里面有谁?”依旧是那个粗犷的声音。
  我心里一咯噔,不好,到底还是问到了我们,我们手无缚鸡之力,惟盼他们千万不要进来。
  俞易言声音也不似那么平稳,压着怒意,“老媪,朋友的母亲。”
  “哦——”
  一人拉长了声音,猝不及防,我们的房门被人猛的掀开,外面火光冲天,十来个彪型大汉策马斜睨我们。
  “……”
  一片沉默中,火把烧的噼啪,伴着谁一声喟叹:“绝色!”
  俞易言随后一声怒吼,“快跑!”
  他飞身而起,一掌落向当头马贼,不料那人也是有点本事的,一个翻身躲了开去。
  俞易言扇子亮了出来,几招过后,上好的白宣折扇上已经染红。
  柏清还是半昏半醒,她抬眼看了一眼,皱眉拽我,“快走,他们人多势众不是对手。”
  我朝俞易言看了一眼,犹豫了下,一咬牙扶着柏清离开。
  俞易言给我们堵着敌人,但还是漏了几个,我们不过走了几百步就被他们追上来围住,头先那个贼眉鼠眼,十分恶心,“瞧这两个漂亮娘儿们,水嫩嫩的,皇帝的公主也不过如此吧?走,抢回去咱也快活一回!”
  他们弃了马,狞笑着朝我们走来,我的匕首刚□□就被他们打掉,我扶着一个柏清,更没把握能逃脱他们的围捕。
  笑声越来越近,就在我咬牙打算在他们抓我冲个鱼死网破的时候,狞笑声戛然而止。
  三五道灰色身影,闪电般飞快掠过,再睁眼,一地尸体。
  当先那人灰褐布衣,头戴斗笠,他一步步向我走近,我心有余悸,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那人屈膝半跪,“属下奉命保护公主,救驾来迟,望公主惩戒。”
  我呆住,忽然想起一件事,急道:“你们快去救俞易言,他还在被围攻……”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俞易言骂骂咧咧声音,“你们这群混蛋,既然一直在暗中为何刚刚不出来?看老子被人揍很开心?”
  我见他没事,刚刚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眼前一黑。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柏清烧退了,浅笑看我,“醒了?”
  马车里一颠一颠的,我还有些恍惚,掀帘一看,俞易言正和昨天那个灰袍人一同御车。
  “他是?”我疑惑。
  柏清刚想说话,灰袍人突然出声,“掌事,不到万不得已,属下的身份不能轻易透露。”
  竟然知道柏清是涵苑掌事,难道是相府的护卫?
  “柏相手下的?”
  柏清苦笑,“我父亲如何能培养这样出色的影卫?”
  我又套问几句,他们怎么也不肯说,我也就随他们去了,许是柏相手下的暗从,不能透露呢。
  这帮人效率实在是高,也不知做了什么,竟然避过官府直接把我们带去了军中要地,一到军里,他们便又消失不见了。
  我顾不得他们,直接去找了苏从知,苏太尉早已把我离京的消息快马加急送了过来,他见着我并无惊讶。
  他看着我,眉毛几乎揪成一条线,难掩悲痛:“明璋公主,行止他们,已经失踪半个月了。”
  “为什么不去找?派人去找,把大军都派出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苏从知面露难色,“我明白公主的心情,可是雪山茫茫,一旦进去就很难找到回路,西凉军也在其中伺机埋伏,我不能为了他们几百人马,损失更多人……”
  “为什么不能!我才不管他们的死活,我只要苏行止回来,我只要他回来……”
  我泣不成声,他明明和我承诺过会珍重自己,他明明说过要爱护我一辈子,他明明,和我定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
  他从来言出必行,我不信他会这么弃我而去。
  因着我逼迫,苏从知又指派了一队人马出去寻找,等到晚上,又是无望而归。
  凉州的夜风可真冷啊,虽然是四月份了,却还是刺骨的寒,苏行止,如果你们在雪山里躲藏,躲在哪里?可抵抗得了这烈烈寒风?
  第二天自然还是没有结果,傍晚的时候,我却等到了一个意外的人,秋分风尘仆仆,抱着一只笼子出现在我面前。
  “公主……”她眼泪哗哗地流。
  “你怎么来了?怎么——还带着鹰?”
  秋分抹了抹眼泪,“府里收到您的信,担心您没人陪着所以把我送过来了,这鹰,易言说……”
  “苍鹰辨路识人,从前我和行止熬鹰便是为了这个用途。这鹰是他的,或许能派上用场。”俞易言接话。
  我瞧着依旧懒洋洋微眯着眼的肥鹰,内心更觉希望渺茫,别说盼着它找人了,它根本肥的飞不起来。我安慰了秋分一番,就把它搁在一边。
  第三天,我已经没法坐在屋里等消息,抱着一丝希望,带上肥鹰亲自寻人。
  柏清很想跟着我去,但她身体尚未康复,只好在大营待着。
  天地一片茫茫,皑皑白雪仿佛盖住了天地万物,盖住了属于他们的踪迹,领军副将考虑到我体力,多次劝我回去,我没理他。
  传言世上有心有灵犀一说,万一我能找到苏行止他们呢?尽管这看似天方夜谭,可是在这样希望渺茫的情况下,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去试。
  雪山里踪迹难寻,已近傍晚,还是没有一点踪迹,失望,亲历过才知道这种失望的滋味——近乎绝望。
  忽然地下一动,马儿十分慌乱,我使劲拉缰绳才控制住它,副将四周环视,忧道:“这座山极易发生雪崩,公主快回去吧!”
  我看了看四周疲累的将士,心里虽然焦急,却也不好多说,调转马头准备回去。
  忽然,一直立在俞易言肩上的肥鹰猛的振翅,一声长啸,却是向雪山深处飞去。
  副将惊讶:“这鹰怎么了?地动山摇,这是要雪崩啊,它怎么还往里飞?”
  我和俞易言对视一眼,齐齐扬鞭策马,跟随振飞而去,副将大惊,在身后急急呼唤我们。
  振飞是苏行止的鹰,如果苍鹰辨路识人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脏,祈求上天让我见到他,又怕一切只是振飞这圆头畜生的一场胡闹,让我燃起希望复又浇灭……
  跟着振飞,绕过陡峭危险的雪峰,避开滑坡,渐渐地,有人声传来……
  “看,苍鹰!”
  “来者是敌是友?”
  “先别动……”
  我绕过冰川,绕过雪山,那人面庞渐渐显露在我眼前,他瘦了一圈,面色苍白,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桃花眼,依旧容华慑人,他抬起眼,缓缓向我望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逻辑废╮(‵▽′)╭暗戳戳你们,有什么想说的记得留评哦

☆、出征

  迷迷糊糊间,脸上痒痒的,惹得人睡不着觉,我缓缓地睁开了眼。
  “醒了?”对上一双温柔怜惜的眼。
  我猛地一哆嗦,四周环顾:“我在哪儿?你在哪儿?这是哪儿?”
  苏行止嘴角抽了抽,“这是凉州城内,军机总处。”他伸手来掂我额头,“你摔坏脑子了?”
  温热的掌心覆在我额头上,温温热热的触感叫我心神一震,我把他的手扯了下来。
  “怎么了?”他疑惑的同时又愤愤然,“真的摔到脑袋了?可真够没出息的!就算看见我也不用开心得昏过去吧?还从马上摔下来,俞易言那混球顺手接你,我的女人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
  他嘟嘟囔囔,嘴巴一张一合的好烦人,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忽然鼻子里犯了酸,揪过他的衣领,附唇贴了上去。
  封住,封住你埋怨的话,封住我心底的慌。
  苏行止头先还挣扎两下,再后来就甘之若饴了,他乖乖地低着头,任我轻薄。我紧紧抱着他,探手进去触摸到他的肌肤,男人身上的热度实实在在的提醒我,这是一个鲜活的人,不是臆想,更不是做梦。
  我刚想掐他一把,他就气息不稳的推开了我,脸色扭捏,“重逢固然欣喜,但我身上有伤,太过热情的事情就免了哈。”
  嗯?我一脸懵望向他。
  苏行止更扭捏了,委屈又大义凛然,支支吾吾:“但你要是实在想,我也是可以舍身陪你……”
  我瞧着他脸上泛出的红,和那无比熟络挑我衣领的手法,蓦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忙一掌打向他,“谁、谁想那些事情了,我只是想抱着你。”
  苏行止被我推倒在榻,捂着心口面露痛苦,脸色一下子失了血色,我心一紧,忙去扶他:“你怎么了?你刚刚说受伤,是哪里受了伤?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苏行止捉住我乱摸的手,朝我无奈一笑,“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个?”
  他拍拍我手背以示安抚,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苏行止他们这些日子并不仅仅是找不到回来路,更重要的是因西凉人的围追堵截。他们不知从哪儿知道苏行止的身份,妄图抓到他逼问出一些军机要密。听说西凉人会一种幻术,能使人在不痛不痒的情况下无意识回答施术者想问的话。苏行止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找不到路又没法突围这才带着人马在山里来回的绕。直到今天,西凉人因雪崩的迹象早早退回,而我们恰巧赶来。至于他胸前的伤,则是又一次迎敌时被对方□□所伤。
  “那你们吃什么,睡哪儿呀?”
  “吃还好,斩了马匹,缴获敌人些许干粮,倒也能撑几天,就是夜里……”他神色哀婉,“夜里严寒,许多兄弟没能撑的过去。出战时七百人,回来的只有二百多个。”
  战事残酷,我也能理解,我抱住他安抚,忽然想起一件事,急问:“齐允呢,他有没有事?”
  苏行止温香软玉抱满怀,还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呢,被我这么突然一推,他又不开心了,板着脸瞪我几眼,转过身去不看我。
  “行止哥哥,你别生气嘛,我不是关心他,我这是替柏清担心呢……”我正拉着苏行止的袖子撒娇呢,‘咚咚咚’三声叩门响。
  俞易言撑手倚着门,笑得特别贱:“情话待会儿再说啊,我找行止有事。”
  我生气:“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
  俞易言也不恼,伸手掸了掸衣服,风轻云淡:“报告您这一路的出格行为,想留下来听我复述一遍么?”
  这厮!我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恨恨瞪了他一眼,回身对苏行止笑眯眯道:“你们哥俩聊,但是夫君,请你一定要相信,你妻子是个贤惠聪明的女子。”
  苏行止眼里笑意更浓,“知道了,我贤惠聪明的公主殿下。”该死,他还故意把聪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朝俞易言杀了一记眼神,走出门时狠狠撞了下他的肩,他夸张地‘哎呦’一声。
  既然他们不希望我知道,我也懒得做那小人去偷听,我心里惦念柏清想去看看她,方才苏行止还有心思吃醋,可见齐允应该是没事的。
  在人家郎情妾意耳鬓厮磨的时候去打搅,真的很不道德,可是——我就是想要做一回恶人,嘻嘻。
  我问了柏清的住所,偷偷摸摸找过去,吩咐门口守卫噤口,然后猛的踹开了门。
  齐允端着药,细致温柔的喂柏清喝药,二人眉目间情意流转,却不见丝毫狎昵。
  说好的耳鬓厮磨呢,说好的恩爱缱绻呢?怎么就不能满足我的恶趣味呢!
  齐允丝毫没有被惊到,他浅浅抬眼瞥了我一眼,很快收了回去,“明璋公主。”
  “哎。”我泄气,“清儿好些了吗?”
  “清儿身子弱,这边又不比京城,所以难免病的久些。”
  柏清嗔怪地拍了下他手,“你别吓着阿翎,我没事。”
  在京城里,柏清极少这样直呼我的名字。我定定看她,“清儿,我觉着你和齐允在一起,总是很开心呢。”
  齐允在一边倒茶,脸上掩不住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柏清朝我摇头,“哪有,他刚刚还惹我生气来着。”
  我瞥了一眼齐允,戏谑道:“哦?他还会惹你生气?他对你百依百顺的,你说什么他敢不答应?”
  柏清扬起的嘴角渐渐垂了下去,齐允将茶盏递到我手边,默默走了出去。
  “怎么了?你们真的吵架了?好容易有再见面,何必呢!”我苦口婆心地劝。
  柏清眼里一抹忧郁,浓的化不开:“我也不想,但是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冒进,我没法坐视不理。”
  “是什么事啊?”
  柏清叹了口气,从枕下抽过一张羊皮纸地图,指给我看:“我这几天问过苏将军,西凉军主力有三支,一支左翼先前已被剿灭,如今剩下中军王帐和守卫在西侧的右翼护军,中军强悍且是西凉王室护翼,轻易不可撼动,如果大军主力攻打中军,必得派部分人马截住右翼护军。苏行止受了伤,这回恐怕不能再出战,齐允便想代先锋将,前去驻守褚城。”
  我茫茫然看着她手指划来划去,不由钦佩,来这儿也好几天了,我一心惦记的是苏行止,柏清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战事探查得了如指掌?果真是个胸有丘壑的奇女子。
  我茫茫然之余又觉得诧异,“你要是不希望他去,不准他去不就行了,你去同大哥说一声就是,你这身份就是孙老元帅也给你几分面子呢。”
  柏清轻轻摇头,苦笑一声:“我就是知道他的心思,才没法驳回,只能暗自生气。”
  前几日柏清和我私逃出京的消息传到相府,柏相自然又是一番震怒,直骂女大不孝,对齐家的憎恶又增几分。此次齐允为什么自请去褚城,又为什么立功心切,我想我也能知道一二了。
  我年幼的时候曾经想过,我和柏清这等贵女,身份已近极贵,将来夫家如何是无需忧虑的,我们应当就是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和清贫的状元郎看对眼,男才女貌,琴瑟和鸣。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我真该庆幸苏行止家世尊贵,令我免了那许多纠缠苦恼。
  我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苏行止侧躺在我身边,把玩我的头发,他不屑地撇了撇嘴,“登对这种事呢,不是说单单家世相当就行的,也要看这里。”他屈指点了点我的头。
  “你什么意思,嘲笑我笨?本公主可聪明了好不好?!”我嘟嘴。
  苏行止凉凉瞥我,“你聪明?你连陛下指派的暗卫都没看出来,这也叫聪明?”
  话刚说完,他惊觉说漏了嘴,歪向一边。
  我诧异了,来凉州的事我可是确确实实没有告诉父皇,后来写信给苏府,也叫他们宣称我身子不豫,瞒着父皇,怎么还有暗卫跟着呢?
  我揪着苏行止衣服盘问半天,最后他被我烦的没法,道:“俞易言一个江湖人都看出来了,就你还迷迷糊糊的,明璋公主,你真的……”他拉长了尾音,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我忽的恼了:“我要那么聪明做什么,我有你就够了,你聪明就好啦!”
  苏行止迷离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极了蛊惑人心的妖孽,他磨磨蹭蹭地凑了过来,“阿翎,你总算说了句聪明话。”
  “……”
  这几日,帝京圣旨频传,往来斥候跑死了好几个,可见事态紧急。
  五月初,帝京已经进入初夏,凉州的树方才抽出绿芽。大军攻伐指日可待,他们这些人早出晚归,神色严肃,就连柏清也参与进去了,唯有我无所事事,整天只能看着他们来回奔波。
  齐允到底还是请命去了褚城,苏从知任命他为主将,许诺说若是他守住褚城,将来便为他请功。他很赏识齐允,想必也愿意成全这个他建功立业的心思。
  柏清不顾我的百般挽留,也跟着去了,女人啊,一旦坠入情渊,便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睿智如柏清也不能幸免。
  我担心她出事,哭的不能自已,柏清安慰我:“因为身体病弱的原因,我一直没有出过帝京见识外面天地的宽广,好容易出来一次,你就成全我吧,也让我恣意一回,若是守褚城有功,将来你便替我向陛下好好要个赏,至于赏什么,你懂的。”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抹了眼泪,“我自然懂的,你要好好爱护自己,打仗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自然不掺和,我可是军师哦。”
  苏行止浅笑一声,插了句话,“能得大梁第一才女做军师,齐参将可真是有福,但你要是守不住褚城,回来可别怪本将军赏你军棍。”
  我瞪了苏行止一眼,把他推到一边去,哪有这么威胁别人的。
  又拉着柏清说了好一番话,褚城守军出发的号子吹了三遍,我才依依不舍地放柏清走了。胸口憋闷,泪眼婆娑,回头想找个肩膀靠一靠,一看,苏行止和俞易言正亲亲热热地挤在一处,窃窃私语说些什么。
  我心里不快,刚凑了过去就听见苏行止询问的话:“卦象如何?”
  俞易言刚想张嘴,一抬头看见我,猛地跳出三五丈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为昨天的断更致歉,再三致歉。另,喜欢的朋友就收藏一下我吧。

☆、第一传奇

  俞易言跑的太快,我没能抓住他逼问出什么。可是,要折磨他,我有的是办法。
  晚间,我把秋分留了下来,问苏行止:“你瞧秋分姿色如何?给你作妾如何?”
  一旁倒茶的秋分手一抖,差点摔了茶盏,苏行止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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