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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皇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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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不是东陵李家的,谁家的,却是不好说的。”萧光和故作神秘地道。
      说罢,他便在周围游走一圈儿,还去摘了两根草送给乐伎。至于为何不送花,这个时节便是没有花开的。
      渐渐天色黑了。
      萧光和再回到这边来,便又邀杨幺儿上船游湖。
      这次杨幺儿点头点得更快了,帷帽之下,她微微瞪圆了眼,眸底闪着光。她定定地看着湖上停靠的大船,那船可真大呀……上面挂满了灯,亮堂极了。还有各色的彩带点缀,大船看上去就像是个放大版的玩具。鲜艳夺目。
      一定好玩的。
      杨幺儿心想。
      杨幺儿要去,众人自然不好拦。
      侍卫也早得了皇上的命令,只管护卫她的安全,其余一概不得过问。
      于是他们也不会阻拦。
      众人陆续都上了船。
      船内飘满了酒香,脂粉香。
      再正经的读书人,这时候也跟着上了船。
      贵女们只有跟着家中兄弟的,才一块儿也上来玩了。其他没有兄弟的,便不大好跟上去了。
      杨幺儿迅速到了画舫的顶层。
      这里萧光和命人圈出一块地来,不许旁人接近。
      杨幺儿头一次站得这样高,她颤巍巍地走到栏杆边上,向下望去。湖水色深,但当灯光落上去时,便波光粼粼说不出的好看……
      杨幺儿看得目不转睛。
      春纱笑道:“姑娘在瞧鱼吗?”
      杨幺儿舔了舔唇,竟觉得舌尖乏味,真想吃鱼了。她问:“有吗?”
      萧光和走上前来,道:“有鱼的,我上回来还钓过。”
      “钓鱼。”杨幺儿说。
      萧光和难得听见她开口,便转头真让人取了鱼竿和鱼饵来。
      “我来钓,姑娘说要几条。”萧光和道。
      杨幺儿点头:“嗯嗯,两条,不,四条……”四条。两条分给皇上。一条不够吃的罢?都凑不出几道菜呢。
      越想杨幺儿越觉得饿了。
      萧光和点头:“好,四条!”
      说罢,他挽起袖子,还真不顾形象,自个儿给鱼竿上了饵,甩进湖里。
      底下丝乐声声,上头却在放长了线,伸长了胳膊去钓鱼……
      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底下的人就瞅见一会儿一只鱼飞上去,一会儿一只鱼飞上去,足足飞了八回才停下!
      那湖水还溅了两个公子哥儿一脸。
      气得他们仰头朝上望去,但见着边上隐约一个戴帷帽的身影,倒是又憋回去了。总不好这样粗鲁的唉。
      ……
      养心殿涵春室内。
      萧弋翻着桌上宣纸,骤然翻出来几张写过的,上头的字都歪歪扭扭,毫无字体风骨可言。他随手叠起,与之前那张叫墨染了的一块儿。
      “放匣子里罢。”他道。
      宫人闻言取走。
      萧弋突然问:“今日宫外可有消息传来?杨姑娘在宫外都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宫人:杨姑娘在宫外玩得开心。
      小皇帝:生气。
      第二更=3=

      ☆、别样礼物

      第二十九章
      船老板用自己的大裙摆兜住了八条鱼,八条鱼在她怀里蹦来蹦去, 将水都扬到她脸上去了。
      但船老板却依旧面对笑容, 道:“奴家去寻个木桶来, 给姑娘放好。”
      “要两个。”杨幺儿说。
      “是是。”
      但杨幺儿随即又想到, 桶也能送过去么?嬷嬷给她拿东西, 给她分礼物,似都是拿匣子装的。于是杨幺儿想了想, 吩咐她:“一个桶, 两个大匣子。”
      船老板也不管杨幺儿为何这样吩咐,总之听了话,乖乖去拿了。
      一个桶分四条鱼。
      一个匣子分四条鱼。
      萧光和:“……”
      新后喜好与旁人不同,爱将鱼放置于匣中,作什么?作标本么?只是这死鱼标本……?
      想来想去, 萧光和只能归结于, 兴许是这超脱于普通人的,并不觉得拿鱼做标本, 就不如拿花草虫石有闲情逸致了……大抵人家的审美情。趣是高于众人的。
      船上的小厮将鱼儿压进匣子里关好,但却还剩了一个匣子。
      众人便杨幺儿亲手接过去, 分了些胭脂水粉进去, 外壳上的琉璃、宝石撞得叮里当啷作响,仿佛金钱的声音。杨幺儿装好给了侍卫:“给吧。”说完, 她还指了指一盒子鱼:“还有它。”
      侍卫恍恍惚惚地接过去。
      “去吧。”杨幺儿又说。
      于是侍卫恍恍惚惚地下了船,等船靠近岸边时,他便跳上了岸。
      可上了岸, 他又懵住了。
      去吧?去哪儿啊?去宫里头么?
      侍卫想着应当是如此吧,不然让他去做什么?
      于是他便高高托着两个匣子,一路飞奔向皇宫,心想着快一些,那样鱼死得还不会那么彻底。
      ……
      这厢赵公公打起帘子,进了内室,在萧弋跟前躬身行礼,而后道:“先前有人回来报了一次,说是李家人陪着姑娘出府玩去了,还逛了两家胭脂铺子。”
      “现在呢?”
      “现在去城东参加了个诗会。”
      “现在天色都晚了,她不曾回府?”
      “说是诗会后还有游船会,兴许姑娘还在玩吧。那李家姑娘陪在一处的,还有宫人侍卫跟随,当是出不了事的。”赵公公忙道。
      但萧弋却怎么听都怎么觉得不舒坦。
      像是有根刺扎进了心坎儿,疼不疼,但实在令人不悦。
      他垂下目光,盯住了手边的笔。那笔身纤细,竟叫他有种想要折断的欲。望。
      “她从前住在乡野,后头入了宫,并未去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人。这回出了宫四下玩耍,想必是开心得很,瞧得眼珠子都不想转了……”萧弋沉声道。
      赵公公心说,我该说姑娘玩得开心呢,还是玩得不开心呢?
      没等他从这个艰难的问题中选出答案,有人在帘子外躬身道:“皇上,派去保护杨姑娘的两个侍卫,回来了一个。手里还拿着东西,想是要呈东西给皇上的。”
      萧弋闻言,并未觉得心底舒坦,反倒有种更深的躁郁感。
      到底隔着宫墙,隔着距离,不比在眼皮子底下,顺口一问,便知晓她在做什么了。
      如今却要这样麻烦。
      她在外头做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将他带过来。”萧弋道。
      “是。”外间的宫人应了声,忙转身去传话了。
      不多时,那侍卫高捧着匣子进来了。
      萧弋敏感,先闻见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水的腥气……
      侍卫很快到了面前,他跪地行礼,再将匣子呈上。萧弋见状明白过来,她走时说的什么?她说,分你分你。
      他只当她是嘴上一说,哪里真会记得?
      如今倒是真分给他了。
      萧弋抬手掀了盖子,众人都不由悄悄探头看去,便见里头挤着四条鱼,最上面那条摆了摆尾巴,“啪嗒”跳了出来,落在了桌面上。
      众人面露惊恐:“……”
      若非是侍卫拿来,他们该要怀疑这是谁故意送来,带有不详之意了!
      这这这谁把鱼搁匣子里送的啊!
      萧弋反倒神色出奇的平静,若仔细看,他眉间的阴翳躁郁之色,还褪去了些。
      他问侍卫:“今日姑娘去钓鱼了?”
      “姑娘在船上,听人说里头有鱼,就钓了八条上来。”
      萧弋眉尾微挑。
      八条,还当真是分了一半给他,半点也不藏私。
      再低头去瞧那胆大妄为,敢在皇上的桌案上跳跃摆尾的鱼儿,以及那匣子里被挤得要死不活的剩下的鱼,竟是都变得好看可亲了起来。
      一屋子的宫人面如菜色。
      总觉得那鱼看着惨得很,不管是从样貌还是气味,都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这杨姑娘从前不是还送花的么?怎么一出宫改送鱼了?哪个蠢蛋撺掇的?
      萧弋却与他们不同。
      他反倒心情愈加愉悦,更甚至飞扬起来。
      珠宝银钱他又哪里会缺?
      反倒是她,但凡她觉得好的,哪怕只是小玩意儿,也要分给他。就如之前送来的花……宫里不缺花,也不缺鱼。但她若这样的细枝末节也想着他……
      萧弋合上匣子,道:“送去御膳房,今日做了吃了罢。若有还能活的,寻口缸养着。”
      宫人们:“???”
      他们莫非听岔了话?
      皇上说的,当真是,做了吃了,有活的还要寻口缸养着?皇上便不觉生气?不觉荒唐?
      萧弋又开了另一个匣子,便见里头的东西,壳子漂亮得很,熠熠生辉,只是瞧着多少有些奇怪。萧弋突地想到赵公公说,姑娘今日去逛了几家脂粉铺子。
      这是……胭脂水粉?
      萧弋随意拿起一盒,打开来瞧,还真是如此。
      她真是实在不藏私。
      什么玩意都送了一半来……
      萧弋道:“送燕喜堂去放着罢。”
      宫女应声,正要伸手去拿,萧弋却突地又道:“换个匣子装好,搁在多宝格里罢。”
      宫女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低头应了:“是。”
      萧弋方才问那侍卫:“今日姑娘玩得可开心?”
      侍卫便老实答:“姑娘今日很是开心。”
      “很是开心?”萧弋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他嗓音微沉,叫人不自觉地背生寒意。
      侍卫一派茫然,不懂得自己是否说错了话。
      “回去罢,接着保护杨姑娘。”萧弋转瞬又沉声道。
      “是。”侍卫起身告退。
      心道,应当没说错话吧?应当是没事的吧?嗯,肯定是。
      ……
      杨幺儿钓了鱼,看够了湖光水色,又听够了丝竹之乐,困意终于再也挡不住了。
      她疲乏地扶住春纱的手。
      春纱见状,便问:“姑娘可是累了?咱们回去吧?”
      李家姑娘也忙道:“姑娘若是喜欢,明日咱们再陪着姑娘出门玩。”
      杨幺儿点点头,下了楼。
      他们很快从船上撤离,坐上李家马车,先行离开。
      萧光和仍旧留在船上玩,只是杨幺儿走时,他才多盯着背影瞧了两眼。
      孟萱没跟上去,她去寻了自己的哥哥,然后还差了身边的人去打听,那个侍卫托着匣子,是往哪里去的。
      孟萱在二楼找到了兄长,孟家大公子见她来了,便也不喝酒了,推开杯盏,就与孟萱另去了栏杆边上说话。
      “今日都瞧上哪家公子了?”孟大公子问。
      孟萱摇摇头,眉头紧蹙,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怎么了?”
      “今日的事,我差人和兄长说了,兄长能猜出那女子的身份吗?”
      孟大公子笑道:“我如何猜得出来,不过众人都道,是个十足美人是可肯定的。”
      孟萱瞪他一眼。
      此时孟萱派出去的人回来,那人战战兢兢,打着哆嗦,道:“姑娘,那个侍卫一路朝着、朝着皇宫去了……”
      孟萱脸色一变,冷汗又冒了出来:“真是皇宫里的?”
      孟大公子闻言,眉头一皱,神色也有了变化:“皇宫里的人?若真是皇宫里的,我心下倒的确有个猜测。可,可那可能吗?”
      ……
      孟家兄妹仍在猜测。
      这厢萧光和提壶倒酒,听人高声道:“越王殿下!”
      萧光和心下一喜,提着酒壶迎上前去:“正廷兄!”
      萧正廷原本面色平淡,瞧不出喜怒,但在见着萧光和的时候,倒是露了点笑意。萧光和见状,心知他今日定然闹了些不愉快,便也不追问,只将酒壶往他手里一塞,道:“过来过来,可惜你今日走了,什么也不曾见到,如今也只有听我与你说了。”
      萧正廷笑道:“你何时成了个说书的?”
      萧光和笑得开怀:“这可比说书的故事有意思多了。”
      “哦?那你说来听听。”
      萧正廷将酒壶放下,却并未饮酒。
      他这人与旁人不同。
      他唯有心情愉悦时才会饮酒,若是不愉时绝不饮酒。因为人若陷于郁郁之态,再饮酒便容易醉了,这一醉了,憋着满腔的不快,便难免有说错话、泄了情绪行迹的时候。所以他但凡有事,便不会饮酒。
      萧光和也不管他,只将今日的事慢慢说来。
      “那应当就是新后无误了,李家两个姑娘那般殷勤地伺候着。”
      “如今我也不必问你新后是什么模样了,今儿我自己瞧见了!是个美人!”
      萧正廷闻言并不放在心上。
      他年轻封王,又过继到了皇室之中,至少从名分上看,是正经的皇室中人。他又容貌出众,性情极好,向他抛出橄榄枝的美人何其多?
      是个美人又如何?
      哪般美人?
      可及她十分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求夸奖=3=

  ☆、宫中遇险

  第三十章
  李家请的厨子是京中酒楼里,数一数二的好厨子; 这些个厨子待上一天; 便要花费不少; 李家都一应承担了。
  这民间自有民间菜的厉害; 几个厨子大展身手; 愣是将四条鱼凑出了一桌全鱼宴。李家两个姑娘留下来作陪,陪着杨幺儿用了晚饭; 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李家。
  临走时; 还不忘记道:“姑娘明日若是想出门,只管同宅子里的周妈妈交代一声。”
  杨幺儿应了一声,寻常都是呆愣愣的眸子里,终于见了点点光芒,像是终于得了得道仙人怀中仙露的点化; 多了几分灵动。
  显然对第二日的出门; 期待得紧。
  春纱见状舒一口气,心道; 这趟出宫倒是好的。
  这好好的人进了宫,都憋得厉害。何况是姑娘这样的呢?她若能到开阔自由的地方走一走; 舒展心胸; 见些世面,想必是会有大变化的罢?
  春纱等人伺候着杨幺儿洗漱歇下; 杨幺儿躺在床榻上,盯着绣了大朵金边芙蓉的帐顶,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难受地伸了伸胳膊腿儿。
  酸酸涨涨的。
  杨幺儿又翻了个身; 嘴里似乎还带着一点全鱼宴的余味。皇上也吃鱼了吗?会和这些一样好吃吗?
  杨幺儿又又翻了个身。她有记得分他的,他有没有高兴一点点呢?
  ……
  养心殿。
  宫人们刚陆续撤下了晚膳,养心殿内伺候的小太监端着茶上前,萧弋接到手中,掀开茶盖,却闻得里头传来一股奇异的杏仁香气,茶的苦涩清香反被冲淡了。
  萧弋手掌一翻,茶盏落地而碎。
  殿中灯火明灭,眼前陡然一黑,众人上前,将小太监拿下。
  这个夜晚,养心殿内大乱起来,不多时,永安宫也得了消息。
  太后自是不想理会的,还是徐嬷嬷服侍着她起了身,道:“无论是做给旁人看也好,还是如何好,娘娘都得起身等着消息。”
  太后发了阵脾气。
  “他养心殿是个筛子么?谁人都进得去?如今他出了事,还得哀家陪着受罪!”
  待发完了火,太后方才起身坐好,等着养心殿那边再传消息来。
  很快,宫外的大臣们也纷纷被迫起身。
  待醒来,听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个个都呆了呆。
  “谁这样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上?”
  “大典在即,便有人如此按捺不住。大典推行,乃是朝中上下一致所求,如今有人意图毒害皇上,阻拦大典!实在狼子野心!罪当诛也!”
  “我等奉先皇命,辅佐新皇,如今却有人胆敢做出这样忤逆之事,岂不是将我等、乃至皇权都不放在眼中……”
  且不论他们心头真正如何作想,但如今却个个都愤慨得很。
  他们是真气。
  气那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的狗东西,怎么能犯下如此大错!你在什么时候动手不好,偏在这样的时候动手?岂不留人话柄?岂不让天下人猜测,是他们之中有人不愿见到皇上大婚亲政,便敢动手弑君了吗?谁背得起这样的黑锅?
  谁也背不起!
  何况事情早就已经成了定局,他们是大臣,只要一日大晋不倒,他们就只能做臣子。这做臣子的,可揽权,但却不可一切代皇帝行事。
  他们都已经舍得放手,做出其它谋划了……怎么还有人这样蠢笨,非要踩着天子权威,去谋害天子性命呢?
  众人心下愤慨,脑中塞满了猜测。
  这想着想着,他们就想到了太后身上。
  无他,这位太后行事风格自淑妃时起就不曾变过,偏先皇一心倚重偏宠她,淑妃身后又有东陵李家,是当时身份地位最高的宫妃。先皇走时,一心让她好生教养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新皇。可后头太后究竟如何教养的,大家也都瞧在心里。
  这次莫不是……也是她的手笔?
  蠢啊!
  实在蠢啊!
  这东陵李家,个个都是奸猾之辈,怎么教养出这么个蠢笨女儿呢?
  大臣们一边抱怨,一边还不得不穿好了衣裳,披星戴月,一路朝皇宫而去,生怕跑慢了,便显得他不关心皇上龙体,引得众人怀疑他就是那个动手的贼子!
  丑时三刻。
  夜色浓重如泼墨。
  大臣们都已经聚集在了宫门外,他们面露焦灼之色,更有性情中人,眼泪顺着脸颊落下,频频问那侍卫宫人:“如今皇上如何了?可安好?可叫御医来瞧过了?”
  “皇上可不能出事啊……”
  “那动手的可抓起来了!此人实在罪该万死!应当株连九族!”
  他们争相比着,谁更忧心皇上龙体,谁对那贼子更为厌憎。
  如此方可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朝中大臣,越是位高者,越舍不得自己手中的权利,便越是行事小心,只怕被政敌拿来做了攻讦的把柄。
  这会儿又岂能不卖力?
  终于,皇上身边的赵公公来到了宫门口,他黑沉着脸,眉头紧皱,将众人引进了养心殿去。
  不多时,太后也被请到了养心殿来。
  众人难得如此齐聚一堂,只闻得厅中药味儿浓烈,像是要将人活活熏晕过去。再朝前望去,便见那帘子垂下,隐约露出后头皇上的身形。皇上倚靠在紫檀木榻上,似是被吓得够呛,这会儿又病弱无力了起来。
  朝臣们见状都忍不住斥骂那贼人。
  其实他们比谁都盼着皇上活着……
  皇上若是没了,按理就当由越王萧正廷来继任。毕竟他身有皇室血脉,又是正经由先帝做主过继到膝下的。可萧正廷身体康健,身负才名,是个惯会做事的。一个这样的人,背后站着太后同东陵李家,届时他若上位,这朝中大权又哪里轮得到他们来分一杯羹?只怕尽然被李家掌握手中了。
  说起来,如今病弱的皇上,是最合他们心意的。
  他身子弱,纵然亲政,又能亲自处理多少事务呢?免不得就要继续放权给朝中大臣。大臣们既享尽了权利的美好,又能得个尽心辅佐皇上的美名……实在两全其美也!
  因而,如今皇上出事,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他们。
  文人骂起脏话来,句句钻心。
  太后端坐在位置上,原本就没休息好,这会儿听了斥骂的话,更觉得头昏脑涨,更甚至……更甚至她觉得这些人,像是在斥骂她一样。
  骂她做什么?
  此事与她又没有干系!
  太后拉下脸来,沉声道:“够了!此事斥责又有何用?不如将贼人拿上来,审问一番,问出背后是谁主使。”
  “娘娘,现下重要的是请御医来为皇上瞧一瞧。”
  太后看向了一旁立着的几个御医,几个御医忙跪地道:“臣等已经为皇上诊过脉了,倒没有旁的事,就是受了惊吓,又怒极攻心,现下气喘不停,须得饮上一剂凝神静气的药,再好生歇息……现下恐怕,恐怕是无法张口了。”
  大臣们又骂:“歹毒贼人!”
  “应当挖心挖肺!”
  太后听得没由来的难受,她皱眉道:“那就让皇上歇着罢。贼人呢?”
  赵公公一步上前,冷着脸道:“回太后娘娘,诸位大人,那贼人早于三月前潜伏养心殿中,到今日才动手,见动手不成,便立即咬舌自尽,莫说审问了,连旁的蛛丝马迹都寻不出来,想是早有预谋。”
  太后听了这话,先是一怔,随即觉得死了便死了,左右受苦的都是皇帝。但她心底却始终有些微妙的不安,像是一脚踏入了什么陷阱里,要落不落,难受得紧。
  大臣们闻言,变了脸色:“三月前进的养心殿?”
  “三月前那不正是钦天监出了卦象的日子吗?”
  “难道跟此事有关?背后的主使者不愿见到皇上身体大好?”
  “此事须彻查!查不出也得查!”
  “不错!我等还应当更尽心尽力地维护皇上安危,在皇上大婚前,避免有半点差池出现……”
  大臣们已然热切议论起来,倒像是将太后排斥在外。
  太后不擅朝政,一向也不掺合进他们的话里去。不过这些个人精,为了以示尊重,往往都会问一问太后的意见,毕竟皇上年少体弱,做不得主。而今日,他们却偏偏跳过了这一环,这让太后心下大为不痛快。
  今儿皇帝受了罪,这些人难不成也都中邪了?
  太后冷着脸,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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