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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皇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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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合并…3…
☆、东陵李家
第三十二章
因有虎贲军把守杨宅,孟家兄妹不好再多留; 便带着一干下人先行离去了。李家两个姑娘缩在屋檐之下; 瞧着虎贲军心底发怵; 但又实在舍不得走。
终于; 有个小宫女出来; 打开了门,让她们进去。
那小宫女四下张望一番; 瞧见虎贲军的身影; 心肝也是一颤,赶紧扭头也进去了。
“春纱姐姐。”小宫女快步走了进去。
厅里摆了一张桌案,案上摆满了食物,春纱正在服侍杨幺儿用饭,见她脸色煞白; 行路匆匆; 便立刻问:“出什么事了?”
“不知何故,宅邸来了许多人; 像是,像是禁军。”那小宫女自是没见过这等阵仗的; 说话都是颤抖的。
闻言; 春纱的手一抖。
她低头,正对上杨幺儿澄澈的双眸; 春纱顿时从中感受到了力量,她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春纱舒出一口气,道:“先去安置了李家两个姑娘; 让她们等上一会儿,姑娘还在用饭呢。”
小宫女们都以春纱为主心骨,见她不露慌忙之色,倒也镇定了不少。
但等她们一走,春纱便叫来了小全子一块儿商量。
小全子比她机灵,他道:“这说不准是件好事。姑娘身份贵重,有禁军护在左右,也正可见皇上的看重啊。”
春纱开口,还待说什么,便见李家拨来的管家快步走过来,在门槛外先是一拜,而后才开口道:“门外来了御医,说是奉命来为姑娘看诊的。”
杨幺儿身上的红疹已经消了些,但春纱仍旧不放心,便亲自出去迎了那位御医。
御医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为杨幺儿看完诊,便匆匆提着药箱走了,像是宫里头有什么人急等着复命一般。
杨幺儿喝完了碗里最后的一口粥。
李家姑娘这时候跨进厅内,笑道:“今日诗会还未散呢,姑娘还要去玩儿吗?”
待走近了,她们便见到了不戴帷帽的杨幺儿,二人皆是一震,然后才注意到了杨幺儿的手腕、脖颈,上头全是细小的红点。
春纱道:“姑娘起疹子了,见不得风,今日不出门了。”
“这样也好,也好。我们便陪着姑娘玩?姑娘爱玩什么?”李家的大姑娘李香蝶出声问。
这倒是难住春纱了。
平时姑娘不声不响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到了她的手里,她都能把玩上一天,位置都不会挪一步。可眼下总是不适合这样玩的。
李家的二姑娘李宁燕凑近了杨幺儿,问:“姑娘玩珠子吗?牌呢?牌玩不玩?”
杨幺儿往后退了退,从袖中掏出了一支笔,拍在了桌案上。
春纱见状哭笑不得,这不是用饭前,姑娘用来写字的那支笔么?怎么给藏袖子里了?有这样舍不得放下吗?
恐怕那袖子里都已经沾上墨迹了。
“写字。”杨幺儿说。
李家两个姑娘见状一呆,讪讪道:“原来姑娘喜欢写字读书,我们却是不擅长的。”待说完,她们看向杨幺儿的目光,都有了两分崇敬。
杨幺儿全然不知。
她只是惦念着,得练的,不然会忘的,回去忘了怎么办。
“那,那就不打搅了,待晚些,我们再来陪姑娘。”李家这对姐妹怕了读书写字,连忙说完,就走了。
待她们回到家,正巧李天吉也回来了。
她们便将虎贲军把守一事说给李天吉听了,李天吉听完叹道:“太后行事随性,但也不该随性到这等地步。如今虎贲军都动作了,岂不正是大臣们在提防她吗?”
他又问这两个侄女:“今日杨姑娘过得可开心?”
“当是开心的罢。”她们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今日我们碰上孟家的了。”
“孟家的?他们去作什么?”
“兴许是去赔礼道歉的,孟泓都去了,还抬了礼物去。”李宁燕道。
李天吉闻言冷笑:“这孟家不愿与咱们结亲,瞧不上咱们。这会儿怎么反倒学起咱们来了。赔礼道歉也罢,孟泓亲自前往,又携了重礼,说不是去讨好新后的,谁信?”
李家两个姑娘登时心下一凛。
“万不能叫别人抢了先去。”李天吉想了想,道:“我们李家有自己的画舫,若是那杨姑娘喜欢,你们改日再陪着去画舫上玩一整天。带两个厨子去,烹鱼蟹、赏秋菊,她定会喜欢。”
李家一家人聚在一块儿,絮絮叨叨地商量了半天怎么讨好杨幺儿。
这厢养心殿内,也方才提到了杨幺儿。
御医从地上起来,道:“……杨姑娘的情况便是如此了,并无大碍。”
萧弋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转而叫来赵公公问:“传令下去,也不必拘着她,等她身上的疹子好了,就让她自由出府玩耍去。”
赵公公点头。
萧弋低声哼笑:“真是个聪明姑娘。”
既去了外头,都还记着拿笔练字呢。
又怎好再拘着她?
左右也没剩下多少时日,总要回宫来的。
赵公公应声正要退下,萧弋却突地又叫住了他,道:“萧光和之流,便该拦着不让接近姑娘四周了。”
赵公公愣了下,随即声音响亮地应道:“是!皇上!”
萧弋待在室内,也就只获得了那么一会儿的宁静。没多久,小太监隔着一道帘子,躬身道:“皇上,李少师大人求见。”
皇上遇刺,永安宫被围。
捱到如今,这李家人倒是终于来了。
李家老太爷年纪不小,已有七十好几。他早早便告老辞官,如今头上只挂虚衔。先帝在时,便尊他为从一品少师。
李家来历不小,据传数百年前起,李家便是当时的皇亲,而后历经几朝,都是不可撼动的大家族。
这李家又与旁的高门世家不同,他李家从上一代人起,便开了族学,纳无数学子。又大推孔孟之道,要求族人必要有文人风骨。
李家只唯一败笔。
生了个姑娘,进宫做了淑妃,后来做了太后,却是被教成了又蠢又坏的女人。
但也没法子了。
李家人过去丑,且是又矮又丑。为护家风,上一代的先祖们又不许底下的子孙娶面容姣好的女子,而只许娶没有颜色,但贤良淑德的小脚女人。好不容易,李家才出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自然没得选择,也只能让这么个蠢人进宫做皇妃了。
打这个姑娘入宫做了淑妃,李家才渐渐有了转变,开始求娶美丽与贤名并重的女子,到了现下这一代李家生出来的姑娘,倒是个个都清丽可人,又满腹诗书气,实在难得。
一转眼,东陵李家女,已然成了别人家争相求娶的对象。
萧弋脑中飞快地过了一遍,对这位李家老太爷的印象。
先帝在时,李老太爷曾赴先帝寿宴。
宴上,他斥责了自己的小女儿,也就是当年的淑妃、如今的太后,斥其铺张奢靡,还主动请皇上降她位分。
那日后,单纯的先帝更宠爱淑妃,也更倚重李老太爷。
在先帝眼中,淑妃是唯一一个心思单纯、毫无心机之人,而李老太爷连自己的女儿都斥责,说明该是真正清明忠直的人物。只是他至死大抵也没想明白,他都如此倚重李老太爷了,为何这位忠直的大臣,依旧未能为他拿回朝政大权,还叫他坐在皇帝位置上,却仍然被朝臣勋贵们欺凌呢?
萧弋在心底下了定语。
这李家,不过是一群会做戏的,撕了表面那层皮,内里比太后还要不如。
“请少师进来。”萧弋压下眼底阴郁之色,启唇道。
“是。”
这边李老太爷来求见。
那边李家如今的大夫人,满面肃色,领着女儿缓步朝永安宫行去。
只是到了宫门外,却叫虎贲军拦下了。
李大夫人脸色都不曾变一下,似乎半点也不遗憾。她颔首道:“臣妇便先去求见皇上。”
说罢,她就领着身边的妙龄女子,干脆掉了头,往养心殿去了。
虎贲军的守卫,原还以为她们要纠缠一番,谁晓得走得这样痛快,那还特地到永安宫来一趟做什么?就为了确认进不进得去吗?
这厢李老太爷正在大声斥骂太后。
“若非她的过错,怎会将皇上陷入这样的境地?”
“我李家教女无方啊!”
“她乃是皇上的母亲,便该当起母亲之责……”
李老太爷正趁兴表演的时候,萧弋打断了他:“啊,此事怎会与太后有干系呢?”
李老太爷噎了噎。
心说,这不是你们怀疑的吗。
但李老太爷自然不会说这样的话,他只是满面愧色,道:“未能行到母亲之责,便是她的干系了。”
说话间,刘嬷嬷来了,她候在屏风外,道:“皇上,少师府上的大夫人携李家的四姑娘,欲往永安宫去拜见太后。因入不得永安宫,如今便到养心殿来了。”
萧弋听罢,眸光微冷,只是有帘子遮挡,外头的人才瞧不见。
原来今日李老太爷来拜见、请罪,是有着两重目的的。
一则表李家之态,撇清关系,以求保住太后。
二则……
柳家衰落,宅子都叫李天吉买下给杨幺儿作杨宅了。这李家四姑娘的亲事还和柳家公子拴在一起呢。这是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提过,萧光和与柳家的恩怨,是因为他和柳家公子同时想和东陵李家定娃娃亲,结果李家把李四许给了柳家。
小皇帝:早许给萧光和不就没这么多屁事了吗:)
卡文,太卡了,我得顺一顺。
先更这么多叭,明天一定加更。 。
☆、李四姑娘
第三十三章
李老太爷抬头望屋顶,装模作样地道:“前两日她们便递了贴进宫; 说要向太后问安。今日固执前来; 进不得永安宫; 竟是往这边来了。实在无礼!待归去; 老臣定当严加斥责; 绝不纵容这等没规矩的东西!”
萧弋轻咳几声,仿佛体力不支。
他倚在榻上; 不说话了。
李老太爷久等不到萧弋开口; 这便有些尴尬了。
他长叹一口气,跪了下来,他年纪不小了,这样一跪,倒还真有几分可怜味道。只是这养心殿内; 众多宫人; 竟没有一人向他侧目。帷帘之后,小皇帝仍在轻咳; 声音无力。
李老太爷隐隐中觉得哪里不对,可细想又实在想不出来。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小皇帝了。
小皇帝生性敏感; 因常年患病而阴沉寡言; 他藏戾气于心,但到底年少; 手中无权。
形不成妨碍。
这养心殿伺候的人,见惯了这般模样,因而才分外麻木; 没有旁的情绪罢?
如此想着,李老太爷才觉合理。
此时他瞥见那帘子后的影子动了动,像是从侍从手中接过了一条帕子,擦了擦嘴角。而后李老太爷才听见他道:“少师不必如此。”
他吩咐道:“去请赵氏,李四姑娘进来。”
“是。”刘嬷嬷应声,转身出去了。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近,一名中年妇人领着一个妙龄少女,进到了室内。
那妇人作朴素打扮,紧跟在她身后的少女却作了精心的打扮。她梳着飞天髻,结三鬟于顶,其间用莲纹嵌松石的金钏固定。其发髻形松而不散,颇有几分古壁画上,飞天神女的仙逸味道。
少女上身着茜素青色半臂,白色团云纹短衫,下着烟霞色留仙裙,腰系浅色丝绦,长长的穗子垂于脚边,行止间微微晃动。这番打扮,令她纤细婀娜,举手投足都牵动人心。偏还透几分仙逸气,叫人不敢轻易亵渎。
她戴着精心打制过样式的帷帽,帽纱短至颈间,隐约可露出一点白皙的下巴,其容貌在帽纱后若隐若现……
帘外未必能瞧得见里头的景象,但萧弋在里头,却将她的模样瞧得分明。
李家深谙含蓄掩瞒之道,如今他又正遭人下毒。
李家女子自然不敢披红挂绿,浓妆艳抹。于是便做了素净却又精心的打扮。恰巧李家女儿都饱读诗书,多年修炼,气质倒也出众。这样打扮,原本的一分风采也就变为十分了。
但萧弋脑中涌现的,却是另一道身影。
她穿什么样的衣裳都好。
穿火红的裙子,她便明艳如天边的红日。穿上月白的长裙,行动便如桂宫仙子。穿上形式华丽的袄裙,她便似端坐在高台上的精美玉塑。
李家四姑娘行进到跟前,挨在李老太爷身后,跟随大夫人赵氏一并跪地见礼。
“臣妇赵氏拜见皇上,皇上万岁,圣体安康。”
“臣女李妧拜见皇上……”她学着赵氏,一并叩了个头,开口嗓音轻柔,如春风拂面。
这李家能出一个这样的女儿,也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功夫。
不过李妧依旧继承了来自李家传承多年的缺点,那便是身材矮小。
穿半臂留仙裙,衬她轻盈如乘仙风。
若穿袄裙,怕便是灾难了。
这二人行过礼后,便在等萧弋开口。
萧弋却突然叫住了刘嬷嬷:“嬷嬷进来。”
刘嬷嬷闻言,忙打起帘子,缓步走近萧弋。
帘子打起的时候,李妧微微抬头,朝内瞥了一眼,只不过她未能瞥见新帝的面容。
那一刹,只来得及瞥见对方的靴子。
黑色作底,上绣五爪金龙。
这厢萧弋淡淡道:“杨姑娘出宫时,忘了一样东西,你取去给她。”
刘嬷嬷点头应是。
萧弋敲了敲手边的匣子。
刘嬷嬷便动手将匣子抱了起来,屈身行礼,道:“可有什么话要交代姑娘?”
此时赵氏与李妧已经跪了有一会儿了。
赵氏眉头微动,也察觉出来了。这是威慑之意?
李妧倒是恍然未觉一般,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动也不动。
“交代了她也记不住。”萧弋淡淡道,仔细听,语气里像是还有点笑意。
刘嬷嬷也笑了下,抱着匣子,重新打起帘子出来。
等走出来,她面上的神情便又恢复先前刻板冷漠的样子了。
刹那间,李妧又抬头朝里面飞快地瞥了一眼。
这一次她的动作幅度要大些,但她依旧没能瞥见萧弋的模样,只瞥见了他的手。
他的手靠在膝盖上。
手指苍白而削瘦修长,指甲精心修剪过,那只手好看得像是精雕细琢而成一般。倒是让人不敢让人想象,这是个病弱之人。
新帝常年在涵春室内养病,宫内外少有窥见他面容者。
这也是她一回见到。
帷帘内,萧弋又轻咳两声,方才道:“起身。”
李妧反倒不敢起身了。
老太爷都还跪着呢。
萧弋道:“都起身吧。”
老太爷叩了个头,恳切地道:“谢皇上。”
李妧竟也跟着叩头,柔声道:“谢皇上。”
老太爷作出踌躇之色,似是有话想说,但又难于张口。
萧弋将他神色收入眼底,开口道:“这是李家行四的姑娘,与柳家定了亲的那个?”
李老太爷神色一僵,全然没想到萧弋会主动开口问起,还一提就提到了柳家。他只能点了点头,道:“正是。”
“听闻钧定侯府上二公子,早年也险些与李四姑娘定下亲事?”萧弋又问,仿佛只是单纯的好奇。
李老太爷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话说的,像是他一女许了二家似的。他沉下脸色,道:“皇上,此乃坊间传闻,污我李家名声!我李家的姑娘,从不曾与钧定侯府定亲。”
“流言杀人……朕也不愿见李家蒙受污名。前些日子,李天吉买下一处宅子。后头朕才得知,原是从前的柳宅。不免叫朕忧心,府上姑娘将来嫁过去,该于何处落脚?”
李老太爷听得心都揪紧了。
他们李家这一代的子孙,无论男女,都是倾全族之力教养。
正是不想将李妧赔进去,他才会有此一行,相比之下,前来做戏骂一骂太后,那都是附带的。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太后纵使荒唐,但到底没做出有损国本、有损皇室颜面的事来,那她的位置便永远也不会动摇,小皇帝还必须得悉心奉养母亲。
李老太爷躬身拜了拜,眼泪流下来,道:“老臣心下也觉得疼惜这个孙女……如今那柳家人都不知去向……”
萧弋道:“他们如今落脚于城南林家,听闻他们意欲返乡,回宗族所在之地,若是少师即刻前往,想必还能寻得人,也不会酿成遗憾。”
李老太爷顿住了。
何意?
小皇帝这是何意!
一边的李妧攥紧了手指。
皇上的意思,不正是催他们去寻那柳家人,免得错过了这桩姻缘吗?
李老太爷这才发觉,皇上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小皇帝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们李家真心要与柳家结亲?
李老太爷心头“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须得赶紧开口,可如今能说什么呢?什么话都叫皇上先占去说了。难道要说,我们李家心疼女儿,不愿意与柳家结亲了,请皇上下令旨,除了这桩婚约?
这话当然是不能说的。
此时隔着一道帘子,萧弋再度出声。
他的嗓音微冷,带着几分喑哑,让人背脊发寒,偏他还是笑着说:“可惜了李府的四姑娘,只是李家行事素来光明磊落,讲究正直清明、积德善。倒不好因着心疼女儿,便毁了婚约。”
李老太爷心头一震,面上却是不显,他抿了抿唇,正色道:“正是如此,李家重诺重情,又怎能翻脸后悔?那起子小人才会做的事。李家是断不会做的。若那柳家人当真落脚城南林家,我李家必然将人迎回,举婚事、结亲缘。”
李妧握紧的手,骤然松开了。
她隐藏在帷帽下的面孔看不清楚。
但萧弋对她毫无兴趣,也不想看她底下面容如何。
赵氏欲张口说什么,可她到底还是困于李家的规矩,没敢说出口。
李老太爷今日未能达到目的,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心力交瘁之感,他为了体现,自己当真急着去寻柳家人,便终于告退了。
李妧缓缓起身,朝萧弋的方向拜了拜。
她口中道:“臣女告退。”
这下她光明正大地抬头打量着帘子后。
但那帘子后始终只有个影子。
李妧不知为何,心下觉得不对。新帝似乎并不像祖父和父兄们描述的那样,年少体弱、性情诡异无能。他坐在帷帘后,能观得他们的模样、表情。而他们却无从见到他的样子。
就好像……
就好像对方把握住了他们,也高高在上地戏耍着他们,但他们却毫无所觉一般。
李妧心头想了再多也没用了。
李老太爷已转身欲走,她只能匆匆跟上。
要嫁柳家?
李妧垂下眼眸,总还能再想想法子的。
……
只是那帷帘后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让她陡然生出一股不甘来。
她记得他的手。
记得他的靴子,上印五爪金龙。
龙,权势也。
李家行四的姑娘,在京中负有盛名,却要嫁一个被夺了功名的,家境败落的男人。岂不荒唐?
杨宅。
一辆小马车在门前停住,车内的人打起帷帘,走下车去。
“我乃姑娘身边伺候的刘嬷嬷,烦请通报。”
门房一见她打扮,便吓了一跳,忙口称“嬷嬷稍等”,随即便转身去通报了。
没一会儿工夫,门房又回转身来,将刘嬷嬷几人迎了进去。
刘嬷嬷回头瞧了瞧外头把守的虎贲军,心下大安。
刘嬷嬷快步行至书房,门一开,便见杨幺儿坐在那把高高的椅子上,脚尖点地,上半部□□子倚靠着桌案,像是要倾倒上去。
她微微晃着身子,手里攥着笔。
澄澈的眸光望着窗外枯黄飘落的枝叶,自得其乐。
刘嬷嬷心口攒着的那口气突地消散了,她顿觉轻松,于是便抱紧了怀中的匣子,快步走到了杨幺儿的身边,她露出笑容,柔声道:“姑娘。”
这皇宫里头呆得久了,人的心性会被磨得看似平和麻木、实则尖锐疯狂,压抑之下,人好像都变得不再像是人。
但对上姑娘的面容,便一切都轻松了起来。
难怪世人都喜好天真烂漫之人。
若真瞧上一眼,便能使人忘忧,只恨不能用世间的一切去换她了!
……
杨幺儿闻言回头,瞧见了刘嬷嬷怀中的匣子。
她呆呆地伸手拿了过去,说着:“嬷嬷。”然后打开了匣子。
便见里头摆满了零碎的小玩意儿,正是她欲带在身边,却没能带在身边的玩具。杨幺儿开心地胡乱拨弄两下,却触到一个硬乎乎的东西。
杨幺儿伸手拿起来。
刘嬷嬷在旁边却看得眼皮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写起来太慢了_(:3 有加更叭,但是我应该半夜才能写完,大家早点睡叭,明早起床可以看到的。
☆、金玉作符
第三十四章
那是一块金玉制成的玩意,长约二三寸; 身刻铭文; 握在手中; 便觉分量微沉。
杨幺儿好奇地捏在手中; 来回颠了两下。
刘嬷嬷一颗心; 便也跟着来回颠了颠,若是那玩意儿掉地上去; 刘嬷嬷一颗心定也要跟着摔个粉碎。
杨幺儿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它夺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匣子里剩下的玩具,就这样被她忘到脑后去了。
她伸出手指,绕着它的轮廓描了一圈儿。
平头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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