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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皇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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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弋也没吃过,这是新近才添上的。手笔来源于永安宫。
  鹿茸,有壮。阳之效。
  送了三名女子到养心殿,太后便惦念着赶紧给萧弋补身体了,生怕他因为“身体”之故,连荒。淫都不荒。淫一下。
  萧弋如今身体康健,正当年少气血旺盛之时,不需要这劳什子鹿茸汤,他也够气血沸腾了。因而汤摆上来就一直没动过。谁知道反吸引了她。
  “这个不能吃。”萧弋说。
  杨幺儿却不懂得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她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鼻尖还抽了抽,像是在嗅汤的味道。
  萧弋便取了一只干净的勺子,盛了一只绉纱馄饨,送到了杨幺儿的唇边。“吃这个。”他说。
  杨幺儿依言张嘴吃了,慢吞吞地咀嚼起来,但目光还钉在那道鹿茸汤上。萧弋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他便不嫌烦地又盛了只馄饨,送到杨幺儿的嘴边。杨幺儿视线还缠着鹿茸汤,但出自习惯,她还是张嘴吃了馄饨。
  萧弋哪里这样给人喂过吃食?
  但一来二去的,他竟然从中摸出了点儿喂食的乐趣。
  大概是因着杨幺儿太乖了,勺子伸到她唇边,她就张嘴吃下去了,还吃得分外的香,只消这么看一眼,就令人无端食欲大增。
  刘嬷嬷见皇上来了兴致,不得不上前一步,提醒道:“皇上,姑娘今日吃了不少东西了,当心积食。”
  萧弋收回了手,搁下勺子。他不自觉地摩挲了下手指,总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滋味儿。
  难怪大部分人都爱养个什么在身边。
  养兔子、鹰、犬、虎……还有养人的,趣味大抵就在这儿了。
  杨幺儿端坐在位置上,抬手捂住唇,慢慢地打了个嗝。
  这是春纱教她的,说在皇上跟前,就得这样。不然是不规矩的,会挨罚。
  萧弋瞧着她“斯文”的样子,问:“明日想吃什么?”
  一旁的刘嬷嬷心中大惊。听皇上的口吻,难不成日后都让杨姑娘到这儿来一并用膳吗?
  萧弋问完,又立即改了口,道:“让御膳房挑些新奇的菜式做。”问她定然是没结果的,她哪里能报出爱吃的菜的名字呢?
  “是。”
  宫女这时候捧了茶来。
  杨幺儿端着茶,一仰头,喝干净了,然后又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嗝。她忙捂了捂唇。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袖口顺着往后滑了下去,露出了一截手腕。
  她的手腕红得厉害,隐约还能瞥见指印。
  萧弋眸光动了动,瞬间反应过来,这应当是他攥住她的时候,过于用力了。
  待宫女将空了的茶碗接过去,萧弋便又抓住了杨幺儿的手。
  他微眯起眼,低头盯着她如皓雪般的腕部,伸出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冰凉,她不自觉地缩了缩,但没能缩走。
  刘嬷嬷见状,便要上前给杨幺儿涂药。
  但萧弋却一改之前的作风,他夺走了刘嬷嬷手里的药膏,道:“朕来就是了。”
  刘嬷嬷敏锐地察觉到,萧弋眼底含着几丝阴沉沉的光,她便立刻退开到几步外了。
  萧弋盯着杨幺儿的手腕,像是在看什么极有意思的东西。
  他打开膏药的盖子,用食指沾取,然后一点点抹开在了她的手腕上。随着揉开,她的手腕连带他的指尖都热了起来。
  杨幺儿的注意力被手腕的温热拽了回来。
  她低头看了看,说:“热热的,舒服。”
  萧弋收回手,将盖好的药膏扔回给了刘嬷嬷。
  “时辰不早了,回去罢。”
  刘嬷嬷将药膏放好,出门去将春纱叫了进来。春纱低头不敢看皇上,她小心地扶住杨幺儿,等走到了门外,便加快了脚步。
  刘嬷嬷却跟出来,叫住了春纱:“明日用膳的时分,记得将姑娘送过来。”
  春纱愣愣地看着刘嬷嬷:“明日?”
  刘嬷嬷顿了下,改了措辞,道:“以后每日都如此。”
  春纱却更愣神了。
  每日!
  每日都送姑娘来陪皇上用膳?
  今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间,皇上待姑娘的好就又上了一层?难道是因为芳草那一番凶恶的纠缠?
  想到这里,春纱嘴角不受控地露出了点笑意。太好了!芳草存了心地欺负姑娘,她又哪里会想到,阴差阳错,反倒让姑娘更得皇上看重了呢!
  “谢谢嬷嬷,奴婢知道了。”春纱规矩地应完,这才和杨幺儿一块儿离开了涵春室。
  而这次的步履倒不是沉重的匆匆了,而是轻快的匆匆。
  室内,萧弋抬起手掌,对着光,盯着看了一会儿。
  她的手掌比他的小,手腕也比他的细,脆弱得似乎一捏就会折断。他只要那么一握,她就轻易地被他掌控在手中了。
  这让他有种极其充盈的满足感。
  萧弋目光垂落回桌面:“都撤了吧。”
  “是。”
  自从杨幺儿进了门,芳草便一直心神不宁,她紧紧盯着那道垂下的帷帘,盼着它被人揭起。她没有等上太久,杨幺儿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只是她身边还陪着一个容貌俊美的少年,年纪不过十六七的样子……少年身上的衣服极为华美贵气,是芳草一番搜肠刮肚之后,也无法形容的华美贵气。
  那少年眉眼间带着阴沉狠戾之色,但却很好地被俊美的五官所中和了,因而虽然叫人看了心生畏惧,但同样也忍不住心生爱慕。
  这是她这辈子所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然后芳草便听见旁人唤:“皇上。”
  那就是皇上!
  那就是她一直想要窥探,却始终不敢去看的皇上!
  芳草一颗心剧烈蹦跶了起来。
  她想到了嬷嬷交代的那些话……她面颊微微羞红,这一刻便恨不得扑到对方身上去。自然,她是不敢的。便也只能隔着一道门,这么悄悄地看着了。
  到她看着杨幺儿与皇上一块儿离去,她便无法抑制地生出了嫉妒之心。
  讨好了皇上,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可凭什么是她杨幺儿去讨好?去得荣华富贵呢?
  芳草回转身去,将蕊儿从座位上揪了起来:“你知道我刚才瞧见什么了吗?”
  “什么?”
  “皇上……”芳草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皇上,好俊美。”
  蕊儿眸光闪了闪,怯怯笑道:“啊。我不敢看。”
  芳草撇嘴:“这会儿也瞧不见了。皇上走了,还带上了杨幺儿,真不知皇上为何要带她?”
  同屋的宫女冷声道:“芳草姑娘勿要妄议皇上。”
  芳草这才闭了嘴,还忙冲那宫女露出了讨好的笑。
  那宫女淡淡道:“杨姑娘总来这里,与皇上一并用膳的。此时应当是去用膳了。”
  听见这句话,芳草毫不掩饰地露出了眼馋之色。
  与皇上一并用膳?那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啊?杨幺儿什么都不懂得,让她去陪着皇上,岂不是浪费可惜?
  怀着这个念头,当晚芳草入睡时,满脑子都还是如何哄住皇上,让皇上也带她尝一尝御膳才好……
  杨幺儿回了燕喜堂。
  春纱将刘嬷嬷的话,传与其他宫人听了。
  宫人们面面相觑,道:“也就是说,日后咱们燕喜堂就不必再跑御膳房取饭食了?”
  春纱点头。
  小全子道:“你们怎么就光记得取不取饭食!这哪里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众人问。
  小全子道:“这份恩宠独一份!自然说明了……姑娘在皇上那里的地位,又高了些了!”
  其余宫人们恍然大悟,点头道:“正是,正是。”
  一开始,他们都做好了主子不受宠,甚至是遭嫌弃的准备。谁又能想到,真实情况竟是如此呢?所以一时间真没往那些方面去想。
  宫人们都欢喜极了,这下也不将那芳草记在脑子里了。
  她不配!
  春纱高兴地给杨幺儿拆了头发,又伺候着洗漱了,才哄着杨幺儿上床歇息,口中道:“姑娘,明日咱们再去涵春室玩。”
  杨幺儿听见“涵春室”三个字,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高兴地点点头,然后才抓紧了怀中的被子,重新闭眼准备入睡。
  芳草还做着她的美梦呢,满心以为抢花之争就这么过去了。
  她又哪里知道,本来只是抢花的争端,但从养心殿流出的时候,已然演变成永安宫送了女子到皇上身边,女子以太后为依仗,大闹养心殿,伤了即将册封的新后不说,更意图主宰皇上的后宫。
  对于需要这个消息的人来说,他们不会去管消息真假,假的到了他们的手里,也总能成真。
  于是第二日。
  便有几名直臣上谏,递到了内阁,言明太后之举,再顺便加上了从前永安宫人不敬皇上,肆意打探养心殿等等罪名……瞧着是要一块儿算账了。
  孔凤成坐在屋檐下,抬手为自己和对面的人都添了盏茶,他叹了口气道:“世人都知晓太后并非皇上生母,皇上尊敬太后,太后却因着皇上年纪小,便多有苛待。那日我与皇上西暖阁议事,才不过短短一个多时辰,永安宫便来了人催问。瞧着,倒像是不愿皇上与大臣们接触……如今太后又送了这么个人到皇上宫中,这女子有样学样,竟也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对面的人眉间满是怒色,道:“岂有此理!匡扶正道!便看我等了!”
  三言两语间,芳草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乡野村姑,便成了两派拉锯争斗的凭据。无论何方输赢,都逃不过一个下场,只不过是比比哪个更惨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是这样的→未必有多喜欢一件东西,但这件东西如果被纳入他的属权范围,他就会掌控欲和占有欲爆棚。
大臣和太后是这样的→都希望自己才是掌控皇帝的那个人,所以一旦哪方掌控过了线,另一方就会立刻发难。

第二更~(≧▽≦)/~
账户没有余额发红包了哈哈哈哈,之前的应该都有收到吧?14章都发了红包哒!

  ☆、智囊越王(修)

  第十七章
  萧正廷不得不再进宫了。
  他赶到永安宫时,太后正气得摔打手边的瓷碗,上好的祭红瓷飞撞在桌角,碎裂的瓷片弹起来反倒划伤了她的手指。
  她疼得喊叫起来,永安宫内一时间变得更乱了。
  萧正廷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但等迈进门后,他面上表情又趋于柔和了,若仔细看,还能发现其中夹杂着点点忧色。
  “母后。”萧正廷疾步走上前,深深拜了一拜。
  太后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他,只满眼怒气地盯着跟前的宫女。那宫女跪在太后脚边,正颤抖着给太后的伤口上药。
  萧正廷倒也耐心,又唤了一声:“母后。”
  太后这才冷声道:“越王来做什么?”
  太后已顺风顺水太久,早忘记了上次吃憋闷是什么时候了。近来发生的事,偏偏又件件桩桩都不合她的意。让她退一步尚可,让她退两步三步,她就忍不了了。萧正廷一张嘴,想必又是劝她的话……不听也罢!
  萧正廷又上前几步,盯着太后划伤的手看了会儿,道:“母后生气,怎么反折腾起自己了?儿臣最近恰巧得了一盒药膏,购自句丽国,涂抹于患处,待修复后不留一点疤痕。”萧正廷叹了口气,道:“待回府后,儿臣便让人送进宫来。”
  见萧正廷并未提起满朝争论的事,太后方才觉得胸口那股气顺了。她转头正眼瞧了瞧萧正廷,见他眼底含着担忧之色,不似作伪,太后那口气彻底地顺了。
  左右还有个萧正廷与她站在一块儿呢。她拿捏着他的权势地位,再如何,他都不会背叛她。
  太后脸上终于见了点温和之色,她道:“越王有心了。”
  “儿臣本分。”萧正廷躬身道,并不邀功。
  太后挥退了面前的宫女,将萧正廷叫到跟前来,先恨恨发泄了一通,将那群大臣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儿倒是会来教训哀家了……想在小皇帝跟前卖好吗?早些时候做什么去了?”她骂完了大臣,又接着骂那个送去养心殿的女人:“果然是乡下丫头,行为粗鄙,面丑心恶!竟然为哀家招来这样大的麻烦,反倒让这些狗东西将罪责都算在哀家的头上了!”
  萧正廷口吻平静地道:“此事并非母后之过,不管那丫头聪明还是蠢笨,讨喜还是引人厌恶,若有人要借题发挥,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太后眉心皱紧,问:“哀家这就让人去将那丫头带回来……”说到这里,太后紧紧咬了咬牙:“没本事的东西!死了都是便宜她!”
  萧正廷道:“得有个藉口。”
  太后皱眉道:“还要什么藉口?就以冒犯皇上为名,处死即可。一个乡下丫头,难道还有人为她鸣冤不成?”
  “那母后也得向祖宗请罪。”
  太后眉毛一扬,不满道:“哀家请什么罪?你不也说了,这并非哀家的过错,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刻意利用此事来指责哀家吗?”
  “这是个明亏,您得吃。”萧正廷说到这里,话又一转,道:“不然,就得改个藉口。”
  “改成什么?”
  “将她传到永安宫,以她举止粗鄙、恶形恶状、不尊太后为藉口,再行处死。”
  太后虽然对朝堂局势看不分明,又因手握后宫大权过分自负,不过经由萧正廷这样一提醒,她倒也明白过来二者的区别了。
  拿冒犯皇上作藉口,便是将这条人命算在了小皇帝的头上。不仅不能解决麻烦,反成仇怨。到了那些大臣的嘴里,兴许还要说她急于撇清关系呢。
  但若是换成因冒犯她而被处死,便是将人命揽在自个儿身上了,只要处理得干净果断些。旁人倒也无从置噱。大臣们也不好再大肆宣扬,说一个丫头冒犯了皇权,将皇上的脸面踩在底下……只能就此息事宁人了。
  太后是不怕背人命的。想来想去这个法子对她都是没妨碍的。
  太后这才终于露出了笑来,她看着萧正廷,低声道:“越王实在宫里贴心第一人,真乃哀家的智囊也。”
  萧正廷忙又笑起来,道:“儿臣说过了,这是儿臣的本分,儿臣还想着对母后关系不够呢。”
  一番话说下来,解了麻烦的太后已是眉开眼笑。
  等萧正廷离去时,太后自然又赏了他不少东西。
  瞧着萧正廷的背影,太后还道了一句:“哀家的娘家……倒是比不上一个越王。出了事,只会让哀家收敛、忍着,规矩行事!除此外,别的办法都拿不出来……要来何用?”
  一旁的大宫女笑了笑,附和起来夸道:“倒也不是娘娘的娘家不好,只是越王殿下太过出色,有他关心娘娘,为娘娘出主意,别的自然都靠边站了。”
  太后闻言,心下更觉高兴。
  大宫女一番话,又夸了越王,又奉承了她。
  几个小宫女也跟着道:“是呀娘娘,越王聪颖,年少有为,比旁的人强多了。这样的人,对娘娘关心得紧,娘娘该高兴才是,何必为那些小人生气。”
  “是啊,越王英姿,宫里宫外不少人羡慕嫉妒呢……”
  太后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收了起来,她转头盯着那几个宫女扫了一圈儿,问:“你们也觉得越王好?”
  几个宫女心下忐忑,拿不准太后的意思,但还是小心地点头,道:“越王是很好的……”
  太后面色一沉,掐住了手上长长的甲套,冷笑道:“你们这些小蹄子,难不成还春。心荡漾,惦念着攀上越王?”
  几个小宫女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跪地求饶,口呼:“奴婢不敢……”
  “奴婢身份卑贱,怎敢肖想越王殿下……”
  “太后娘娘饶命……”
  太后冷嗤道:“收起你们那些心思,别做什么攀龙附凤的美梦!”
  “若再让哀家听见这些话……”太后冷冷一勾唇,道:“就将你们都发配去给那些个太监对食去!”
  宫女们脸色发白,战战兢兢,满口道:“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
  太后方才舒心了。
  她对这种操控他人性命、地位的感觉,甚为着迷。只要萧正廷与她站在一处,她就不怕那些人使绊子……
  且说这厢萧正廷出了永安宫,待走出了老远,他突然驻足,朝着养心殿的方向看了过去,道:“既进了宫,总该向皇上问个安。”
  小厮点头:“殿下说的是。”
  说罢,二人便朝着养心殿去了。
  眼瞧着越走越近,萧正廷再次驻足,他朝一条巷道看去,那条巷道空空荡荡,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有。仿佛上次所见,不过是他一时幻觉罢了。
  想到这里,萧正廷自己也忍不住发笑。
  难不成其实自己真见着了个仙女?
  “殿下?”小厮见他不动,不由疑惑出声。
  “无事,走吧。”
  二人一路到了养心殿。
  皇上身体病弱,养在养心殿的后寝宫涵春室,萧正廷求见后,便直接由太监带着到了涵春室。
  跨进门时,萧正廷便见着了两个打扮与宫女截然不同的女子。这两名女子,一个五官生得温柔大方,一个五官生得柔弱娇怯,有几分扬州瘦马之态。萧正廷心下了然,应当就是太后后头送来的那两个女人了。
  到底是乡野出身,这二人陡然撞见他,仓皇之下,连行礼都出了错漏,更不要提抬起头后,面上还泛起了红,竟像是害羞了。萧正廷看得心下好笑,飞快地收回目光,大步走进了室内。
  芳草低声问宫女:“那是谁?”
  “越王殿下。”
  原来还是个王爷。芳草拍了拍胸口,暗道,京里头的贵人真是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气势也厉害。岷泽县里头就是找遍了,也找不出这样的人物来……
  她与蕊儿来了这里,真是上辈子修得的福分!芳草兴奋地想。
  萧正廷进了室内,一股药味儿当先扑鼻而来。
  这涵春室,与他从前来时没有什么分别,并没有因着钦天监那一卦而有所改变。屋子里门窗紧闭,帷帐垂下,仿佛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单单是走进来,便让人觉得憋闷、阴郁,以及说不出的沉沉暮气。
  “臣见过皇上。”萧正廷在床榻前站定,行了大礼。
  萧弋嘶哑阴郁的声音自帷帐后传出:“……起来吧。”
  萧正廷站直了身子,口吻不冷不热地问起了萧弋的身体如何:“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臣前些日子前往句丽国一游,听闻句丽有名医,若有机会,改日臣定将那位名医请到京城来……”
  萧正廷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因为他发现屋中的多宝格内,竟然放了一只红斑长颈瓶,瓶中插了几枝长短不一的花,通体白色,未经修剪,但在一片黑沉之中,已经足够扎眼,足够美丽动人了。仿佛那晨间破开黑暗的曙光……显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但又莫名契合,为整个屋子添了一抹令人心情愉悦的亮色。
  萧正廷甚至觉得自己能嗅见那花的清香气,大约还带着晨露的味道。
  皇上何时有这样的雅兴了?
  萧弋疾病缠身多年,长久的压抑下,早被磨去了性情,变得阴郁暴躁、性子多变。
  这样人,哪有兴致爱什么花草?
  该是瞧天底下万物都觉得丑恶厌憎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幺儿的花,涵春室里唯一的亮色。
萧正廷也是个聪明人。

今天没有加更,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夸夸我。:)

  ☆、叫来听听

  第十八章
  萧正廷拜别皇上,转身出了涵春室。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叫住了一个小太监,问:“皇上近来喜欢花?本王最近恰巧得了盆墨菊,不如改日送进宫来,献给皇上。”
  小太监脸色有一瞬的怪异,但这丝怪异很快被他压下去了。
  他笑道:“越王有心了,皇上不喜欢花。”
  “是吗。”萧正廷只淡淡笑了下,倒也不再追问那红斑长颈瓶里放的是什么。
  他带着小厮慢步离开了涵春室,离开时,他还转头扫了眼这儿的宫女。里头没有一个像她的。想来那日她的打扮,应当也是位贵主儿。他已经弄清楚,宫中除却三个自岷泽县来的人,便再无旁的新进宫的女子。来时,他见了两个。
  就剩下那一个……
  最早送来的女子,那个傻儿。
  可想到这里,萧正廷又觉得未免可笑。
  傻儿会是她吗?不可能。
  兴许是小皇帝私底下养了什么女子也说不准,毕竟年纪到了。
  萧正廷舒了口气,这才大步离去。
  萧正廷前脚才离开,后脚杨幺儿便到了涵春室。
  她走到帷帘外,隐约觉得里头的药味儿更浓了些。不等旁边的宫女伸手,她便先一步伸手打起了帘子,然后跨了进去。
  屋内一片昏暗,显得空间分外逼仄。像是她年幼时听的故事里,有野兽出没的怪奇森林。
  杨幺儿小心咽了咽口水。
  她身后的春纱都跟着心肝颤了颤,心说今日涵春室的气氛实在吓人得紧,但她又不好攥住杨姑娘的袖子,便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杨姑娘往深处走去。
  杨幺儿低声探问:“皇上?”她的声音低软,穿透帷帐,递到了萧弋的耳中。
  萧弋还仰躺在床榻上,没成想杨幺儿今日来得这样早。
  杨幺儿加快了步子,她走到了床榻边,然后大着胆子去撩帷帐,嘴里还低低软软地继续唤着:“皇上……皇上……”乍一听,和撒娇似的。
  萧弋知道她不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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