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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种了一盆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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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娘娘想听什么?”
  “你府上的侧妃姨娘,如何会在一夜之间全都出了京城!好大的本事,好大的手笔,京城的守卫,莫不是都是你摄政王手底下的人,这样大的事连上报都没有上报一声。”
  太后怒地狠拍了桌子,赵铭在一边没有出声,望着赵煊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赵煊笑了笑,安抚道:“京城的守卫到底是谁的人,太后娘娘还不知道么?”
  “不要岔开话题!”
  “太后娘娘还请息怒。”赵煊收敛了神色,太后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瞎闹腾的本领却无人能及。若给她缠上了,只怕他今儿是走不出去了。是以,赵煊道,“那些侧妃姨娘们,本来就是本王的妾室,本王再不济,也还是有权利决定她们的去留的。况且,京城本就不该是她们能待的地方,本王的封地是在西北,这些人,包括本王在内,早晚都是要去西北的,如今只不过是先一步去了而已。”
  太后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赵煊,俨然是不信他的说辞的。
  赵煊会自愿去西北,笑话,若是他真有这份心的话,她也不必费心了。
  “皇叔,你……”赵铭也是不信的,不过他还不像太后那样,处处都提防着赵煊。
  赵铭早些年也是由赵煊教导的,对赵煊,他心里还存着一份敬畏,只是这几年出了不少事,让他也不知道皇叔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皇叔了。
  若是皇叔能退回西北,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赵铭只是想了想就否定了,在他没有彻底稳固朝政之前,还需要平衡,皇叔还不能走。
  赵煊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侄子到底在打算什么,心中好笑,却是笑他当年的心慈手软。
  “皇上,微臣有要事需禀报,还请太后暂且移步。”
  太后以为他又要与皇上说那等搪塞之语,无心回避,仍高高坐着榻上:“有什么事是哀家不能过问的么?”
  赵煊没有看她一眼,却是直直地望向赵铭,目光凝重。
  赵铭一愣,略思虑了片刻,转身对太后道:“母后,皇叔与朕有事要议,还请母后先行回避。”
  “皇上!”这节骨眼儿上,怎么由着赵煊胡说八道。皇上年纪小,稍稍一心软,赵煊还不得将这京城的天儿给翻了?届时,又哪里容得下他们张家。
  赵铭又看了赵煊一眼,少顷,再次放重了声音:“母后!”
  太后没有法子,捏了捏袖子,终究是不甘愿地退下了。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古往今来的规矩,即便她是皇帝的亲生母亲,明面上,也还是输在了这条规矩上头。况且,她也不愿他们母子因赵煊起了嫌隙。
  太后出了御书房,在别的大殿内等着赵煊出来。
  二人议事议的时间有些长,两刻钟后,赵煊才从里头出来。太后在大殿内等了一会儿方才重新进去,只是听了赵铭的复述之后,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
  “皇上,你,你怎得就这么放他走了?”
  赵铭被太后这样明晃晃的指责弄得有些下不来台:“皇叔说了,西北有异动,他得亲自去查看。”
  “人心隔肚皮,如何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西北一地可是摄政王的封地,养着他的十多万精兵,如今放虎归山,任他回了封地,焉知他不会动什么心思。”
  “不会的。”赵铭说的笃定。
  太后气笑了:“你怎么知道不会。”
  “不会的。”
  赵铭喃喃地说道,像是说服太后,又像是说服自己。乱世之中方起枭雄,治世之时只有乱臣贼子。这是皇叔说的,他觉得,以皇叔那样高傲的性子,是不愿做乱臣贼子的。
  如今人已经放走了,赵铭也只能这样想。
  太后气得指着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真是,糊涂啊,辨不清忠奸,分不清好歹,若是先帝尚在,怎么也不会让皇上变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伙伴说上章有些突兀,我之后改了29章和30章,增加了一些细节,不知道现在看还好点了没有。另外,这文章的主线就是谈谈恋爱,顺带做些某朝篡位的勾当。在某朝篡位成功之前,一切都还是准备阶段。


第41章 
  赵煊回府回得很快,不仅人回来了; 还给阿黎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好在这消息不是赵煊亲自告诉她的; 否则阿黎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会不会真正触怒他。
  秋月看着阿黎的神色,笑道:“怎么; 高兴傻了?”
  “嗯; 差不多了。”阿黎面无表情道。
  “这种事情; 确实不是人人都能碰到的。咱们正院四个大丫鬟; 王爷谁都没有选,只选了你随行; 可见王爷对你还是挺满意的。这一路上; 还得劳你多照顾照顾王爷了,毕竟咱们几个都不在。”
  “那王爷为什么不选你们去呢?”
  秋月一愣,随即定定地看着阿黎。阿黎仰着头,也看向秋月。她今儿才与杨柳说了南院一整院人被送到西北的事,当时还在窃喜别人倒霉,却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倒霉的事就落到她头上了。
  这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秋月将手放到阿黎的头上,贴心地问道:“阿黎不想去么?”
  这样的活儿,放到那些小丫鬟身上定是人人都抢着去的。他们王爷多好,人长得英俊; 性格也还不过,地位又高; 多得是想要攀附的人。只是王爷眼界高,都瞧不上,如今好容易瞧上一个,莫不是阿黎还不愿意了?
  “不想去?”秋月再次问了一声,语调上扬。
  阿黎一脸为难,若要说实话,那肯定是不想去的,她在京城里待着好好的,干嘛要去西北啊,还是和赵煊一块儿去。再说了,去了西北,岂不是要见到那位侧妃和她的丫鬟了?
  “不想去的话……”秋月伸手拍了拍,嘴角的笑意越发加大,露出了贝齿,“赶紧断掉这念头吧,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呵呵,我也保不了你了。”
  阿黎打了一个寒颤。
  她垂下手,认命道:“什么时候过去?”
  “明儿就出发。”秋月眯着眼睛说道。
  “那我回去收拾收拾行李。”
  “快去吧。”秋月见阿黎不再反抗了,满意一笑,亲自将人给送走。
  赵煊定的日子很紧,能让阿黎准备的时间也所剩无几。她不知道这趟去西北到底要呆多久,是以能带的东西尽量都带了,免得到时候要添置的时候没有地方买。
  好不容易将东西准备清楚,阿黎又抽空去了一趟西院,向孙嬷嬷和红豆她们告了别。
  孙嬷嬷似乎是早已经知道这件事,阿黎说的时候也一点都没有惊讶,只吩咐阿黎一定要好好照顾赵煊。
  “若是王爷少了一根头发丝儿,你也就不用再回王府了。” 阿黎记得孙嬷嬷似乎是这样说的。态度冷淡,行为更加冷淡,似乎一点都不关心阿黎死活。
  “西北那地儿,确实是粗糙了点儿,不过你本来就是粗糙的洒扫丫鬟,粗手粗脚,也不必担心会怎么样。倒是王爷,这么多年没有去过西北了,身子骨也不晓得是不是和从前一样好,还是得多注意一下。”孙嬷嬷一脸忧心,却不是对着阿黎。
  在她心里,赵煊比阿黎脆弱多了,时时刻刻都要看顾着。
  阿黎捡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去了红豆那儿,满心以为红豆她们能安慰安慰她一些,未想到,红豆也只是对她不能再做胭脂的事表示了遗憾。
  红豆卖胭脂卖雪花膏早已经有了一条门路,也赚了不少银子。她连以后的店铺都打探好了,早已想着要大展身手一番,如今因为赵煊的吩咐,这条路子说断就断了,且还不知道哪一天才能接回来,个中郁闷,旁人自然难以体会。
  玲珑,她则是一如既往的羡慕。
  阿黎真不晓得能去西北有什么好羡慕的。大漠孤烟,长沙万里,这是她对西北仅有的印象。
  “西北那儿再不怎么不好,应该也是有不少京城里没有的东西。不要你多带,只带两三件回来就好了。”红豆趁机提要求。
  “你也好意思么?”
  “反正你是坐马车,这些又不用你拿,有什么要紧的。”红豆半点不担心阿黎。有什么好担心的,王爷都能去,阿黎怎么就不能去了?
  她是去不了,若是能去的话,她也想着过去长长见识。多好啊,西北那地儿,再走一段就是塞外了,她这辈子还没有出过京城呢。
  不过,红豆瞧着阿黎丧气的脸,还是好心在后头添上了一句:“你也多注意一点儿。到了西北府,王爷身边可就只有你跟着伺候了。手脚放麻利一点儿,若是在那儿出了什么岔子被王爷发落了,到时候可没人给你收尸。”
  阿黎扶了扶额头:“我这会儿还没出门,你也不用说得这么绝。”
  “哼,本就是如此。”
  阿黎笑了笑,红豆果然还是老样子。
  老实说,她对西北一行,心里还是没有怎么准备好。听秋月隐约的提了一嘴后,知道这回启程去西北多少是因为那边有异动,人心不安,赵煊作为西北的藩王,理应前去查看。只是,既然是有异动,那岂不是意味着去那里会很危险?
  万一真的想红豆说的,有了什么不测了该如何是好?
  另外,阿黎觉得这回出行西北,着实太诡异了些,跟之前将南院的姨娘都送走一样诡异,真不知道赵煊到底是怎么想的。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了。她这么些年,也都是这样稀里糊涂过下来的。
  虽然心中担忧,但是阿黎还是没有说出来,也不想让她们俩担心。如果说出来的话,她们俩应该会担心的吧,阿黎看着口若悬河的红豆,心中有了一丝丝的怀疑。
  纵然这次谈话不尽如人意,不过阿黎走的时候还是有些舍不得。
  红豆和玲珑嘴上没说,也知道阿黎是怎么想的,默契地跳过了道别的话,只将阿黎送出了院门就回去了。
  又不是再也看不到了,矫情那些做什么。
  第二日,阿黎提早去了赵煊那儿候着。
  行李已经被人取走,想必是安置好了的。赵煊的行李稍微多了些,往来的小厮还在往马车上搬。
  阿黎站在赵煊身后,没多久便听到他问:“都准备妥当了?”
  “是。”阿黎回道。
  赵煊合上手里的扇子,语气不太好:“最好是这样,本王可不喜欢出毛病的人。你若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休怪本王将你丢到沙漠里喂狼。”
  阿黎沉默了一会儿,她完全相信赵煊会干得出这样的事。
  这样的表现,有些出乎赵煊的意料。他没想到这丫鬟这样能忍,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啧啧,真没趣。
  眼神飘忽了一下,再回头的时候,赵煊忽然发现那丫鬟的眼神不太对劲。一脸犹豫地,看着窗台的方向。
  “想带?”
  阿黎赶紧道:“没有。”
  “那就是不想带了?”
  阿黎觉得赵煊这会儿定然是太闲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废话,她真的不想跟他再说下去了。无奈,阿黎不得不说,毕竟这盆花与她息息相关,放在这里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死掉。
  她好歹还能能治一治,别人则不行了。
  “回禀王爷,奴婢只是觉得王爷养着这盆花已经养了许多时日了,若是以后去了西北,一时半会儿没得养会不习惯,所以才多看了几眼,想着要不要随行李一同带过去。”
  “看不出,你还有想的这样周全的时候。哼,该耍心眼的时候不耍,不该耍心眼的时候倒是堆了一肚子。”赵煊唰地一声打开扇子,对着自己扇了几下。他今日穿着一身便服,白衣乌发,手中持着一把古扇,半阖着眼睛,自有一派悠哉闲适。
  阿黎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天气扇扇子,还是有些凉意的。
  “带着吧。”赵煊终是这般说到。
  阿黎也露出一副放心的神色来,看到底下有人过来搬花,眼神紧紧盯着他们,一错不错,生怕他们将那盆花磕着碰着了。
  她这副神情,赵煊自然也收归眼底。
  他也觉得自己今儿不太正常,总想着与她作对,撩拨撩拨。这样的情绪,以前都没有过的,赵煊想不通,只好归结于阿黎身上有古怪,在他没弄清楚之前,对她有所关注是应该的。
  少时,行李已经整装完毕,赵煊打头,阿黎殿后。
  李全被留在王府里头,跟着他们一道儿去的是王安,明面上另有十几名侍卫,都是阿黎从未看过的。
  她尽量不多看,只一心往前走。等赵煊上了马车后,正想找别的地方做,忽然瞥见车帘从里头掀开,赵煊探出头来,一脸不耐烦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上马车?”
  阿黎指了指自个儿。
  上次不是还嫌弃她不让她进去坐着的么?
  “磨蹭什么,快进来端茶倒水!”
  作者有话要说:
  口嫌体重的王爷VS粗手粗脚的丫鬟
  王爷可能开窍比较晚,大家不要嫌弃他,目前可能处于我对你感兴趣我就要揪你辫子的阶段,以后段数会提升的。


第42章 
  过了京城,又行了五六日; 临近傍晚的时候; 一行人终于到了又到了一处驿站。
  阿黎也是头一次出门,虽说她平时过的确实糙得很; 可比起这几日的经历; 也算是精致多了。阿黎即便是跟着赵煊坐在马车里; 可还是有许多不方便的时候; 更不用提路途之中的劳顿与烦躁了。
  每日里待在马车里,看着四四方方的车壁; 掀开帘子无例外都是树木河流之类; 瞧着真叫人生腻。
  没有人说话,也不敢有人说话。赵煊话少,但凡是出声,多半都是对着阿黎进行嘲讽,是以阿黎一般不期待他开尊口。
  马车缓缓停在驿站门口。
  阿黎先下了马车,站在马车边上,半低着头准备迎接赵煊出来。她看过别家的主子下马车,有的是直接踩到别人背上下车,有的是侍卫搀扶着下车。
  头一日出门的时候,阿黎不知道赵煊下车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她知道,作为奴婢; 扶主子下车是天经地义的,哪怕赵煊不需要; 她也还是得将样子给做足了,毕竟之后几天还是得蹭他的马车,多献献殷勤也是好的。
  马车将将挺稳,她便跳下去,在赵煊探出帘子的时候伸出手,准备帮忙搀扶一二。
  她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赵煊迟迟没有搭上她的手。阿黎抬起头,迟疑地看了赵煊一眼,之后便看到了他那一脸一一言难尽,如同看怜悯傻子一般的表情。
  没有理会阿黎,赵煊直接下了车,将阿黎甩在脑后,似乎不屑与她同行。
  阿黎觉得她又被嫌弃了,讪讪地收回手,遮掩似的佯装擦了擦汗,随后赶紧追到了赵煊后头。她也觉得她这举动挺蠢的,所以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做过了。
  这回也一样,她站在边上,离马车有一段距离,为了不妨碍赵煊潇洒的下车。
  少顷,赵煊从里头下来,略抖了抖袍子,看向前面走来的几位官吏。
  这所驿站设在官道上,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赵煊的形成并没有瞒着外人,这些县官想必是一早就得到了赵煊要来的消息,是以在这边儿候着了。
  见到赵煊,那群人忙笑着赶过来,最前面的一个应该是这个县的县令,带着下属拜过赵煊之后,方才寒暄道:“王爷大驾光临,实在是永安县上下之福。驿站内早已备好热汤,王爷稍作休整,可移步去鄙府。下官着人准备了酒宴,为王爷接风洗尘。”
  赵煊没甚表情道:“不必麻烦了。”
  县令仍没有放弃,道:“王爷既然不愿,不如下官让人将酒宴设在驿站中?”
  “随你吧。”
  赵煊可有可无地说道,一面又叫人带路。
  阿黎觉得,他应该是不想去什么什么酒宴的。这一整日的赶路,早已经坐地浑身不舒服,如今她最想做的便是好好躺下来休息,至于吃喝,反倒不太在乎了。由己推人,赵煊应该也是如此。
  驿站里头的人仿佛都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言语之间颇为恭敬小心。不多时,阿黎跟着赵煊到了一处僻静的住所。房门打开,里头早已被打扫干净,一尘不染。
  奴婢将两人送到这里后,便退下道:“请王爷在此休息,奴婢们立即下去准备热水。”
  “嗯。”
  几个奴婢退着步子出了房门,还贴心地将门给扣上。
  赵煊倚倒在窗户边上的小榻上,阿黎看见了,立即上前斟了一盏茶。这是这几日下来养成的眼里见儿。
  茶水也是刚呈上不久,还温热着。这是茶汤颜色不太好,味道也太浓了些,阿黎记得头一日去正院上职的时候秋月教给她的话,赵煊对饮茶一道儿,可是格外的挑剔。
  不过,茶水递到赵煊手上的时候,他只是轻轻吹了吹,而后便抿了好几口,眼神淡淡,与在王府里喝茶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也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喜。
  瞧瞧,环境比人强,往日里的那些,还不都是别人惯出来来,阿黎在心里嘀咕着。
  赵煊放下了茶盏,忽然道:“给我按几下。”
  阿黎上前,站在赵煊身边给他按着脖子。他有时候会自称本王,有时候又会称我。称本王的时候多是不高兴的,称我的时候意味着他心态还算平和。
  阿黎不轻不重地按着,赵煊闭上眼睛,渐渐放松。
  这小丫鬟,手劲儿确实不小,只是这样才舒服。若是像猫挠儿似的,他还不会给她碰呢。不知按了多久,赵煊感觉脖子上的力道已经渐渐小了。
  知道这小丫鬟已经是没有力气了,可赵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迟迟没有让她停下。
  嗯,就这样按着吧。
  许久之后,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阿黎松了一口气,转向门口处,觉得这几个奴婢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她的。
  婢女们都没有看阿黎,将热水备好了之后转向赵煊。
  赵煊抬了抬头,阿黎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停下来了。
  用热水干净了面之后,没过多久,外头又有人进来,道是酒宴已经备好,请赵煊过去。
  赵煊点了点头便准备出去,阿黎作为大丫鬟,自然也在后头跟着。赵煊有时间洗个脸擦个手,阿黎就没有这等美事了。
  酒宴设在驿站的大堂,里头来的人并不多,仍是方才看到的以县令为首的官吏。
  阿黎默默地站在赵煊身后,看着下首的县令不停地劝酒。赵煊也没有拒绝,仿佛是要一醉方休的架势。
  县令以为赵煊是给他脸面,笑得越发灿烂。眼看着桌上的酒盏已经换了两次了,县令摸了摸胡子,对着大堂外头拍了拍手。
  十几位舞女依次而今,丝竹声起,舞女翩然起舞。
  赵煊自斟自饮,偶尔想起来了才会抬头看一眼。
  舞毕,县令留下了中间那位长的最好看的,与赵煊道:“这是下官府里的义女,小名莺莺,仰慕王爷已久,特意央求下官,在王爷面前给她求份恩典,为王爷单独献上一舞。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算了,看着眼花。”
  县令脸一僵,半晌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呐呐道:“啊,原来如此,是下官失礼了,还请王爷勿怪。”
  他转了过去,对着底下的义女道:“你先下去吧。”
  那位叫莺莺的仿佛还想再多留片刻,不过在县令瞪了她一眼后,仍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去了。
  这位姑娘,走得不太利索啊,阿黎心里想到。她才不信这位真的是那位县令的义女呢,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姿态,定是特意为赵煊挑出来的。
  这小小的县城,往来的大人物应该不多,赵煊这样的,算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了。况且,阿黎不得不承认,赵煊这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这位莺莺姑娘如此执着于赵煊,也是情有可原。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莺莺姑娘走后,气氛仿佛冷凝了一段时间,好在县令为人能说会道,几乎话就又将场面给圆回来了。
  酒宴结束后,阿黎跟着赵煊在驿站里头溜了一圈,县令几个也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有问必答。好不容易等赵煊溜达完了,阿黎终于能跟着再次回到了屋子里。
  先前的几个婢女也跟着过来了,将屏风展开,又让人送来热水,一切准好就绪之后方才出来对赵煊道:“还请王爷先沐浴更衣。”
  “嗯。”赵煊应了一声,望里头走。
  走到屏风后头的时候,几个婢女也跟了进来,正打算给赵煊宽衣,还没走进就被拦住了。
  “出去。”赵煊冷冷道。
  “是。”几个婢女立即退下。
  “还不过来给我宽衣。”里头传来声音。
  阿黎动了动眼珠子,拖着步子进去了。也不是头一次给赵煊更衣了,可每次还是会不习惯,听说赵煊在府上的时候,这些事都是王安李全他们负责的。如今李全留在王府里,王安自打出了门之后,也不再赵煊身边贴身伺候了,因而这种活儿就落到阿黎身上。
  屏风里头,赵煊张开手,让阿黎过来解衣裳。
  阿黎目不斜视,缓缓解开外衣。
  因是初夏,衣裳穿的并不多,不多时便都脱下来了,只留着一件里衣。赵煊嫌阿黎磨蹭,挥开了她的手,将上面的衣裳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若是细看,还能看出上面有些已经淡了的疤痕。他也练武,身量比一般人健壮,只是这几年都在京城,不去战场,也不用奔波,自然比之前白了许多,起码比阿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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