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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种了一盆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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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到底大着胆子扯住了他的袖子。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若是不逛逛,她都觉得对不起自个儿。以前当扫地丫鬟的时候,每月都有假,想出去就能出去,她那会儿一是觉得外头没什么好看的,二是觉得出去就要花钱,硬是不出去。如今想想,真是矫情得可以。
“想去哪儿?”赵煊问道。
阿黎说不出具体的,只道:“哪儿都能去,好容易沐休,得了一天的空闲,该要好好走走。”
赵煊锁着眉头,似乎在考虑。
阿黎也知道赵煊事挺多,尤其是最近才到京城,每天忙活个没完。可是,出来都出来了,现在就回去,总还是不太甘心。
阿黎一咬牙,又道:“便是别的地方不去,也该找找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胭脂铺子看看。瞧一瞧别人家的铺子是怎么一回事,回头也好借鉴借鉴,王爷觉得怎么样?”
见她实在不想回去,赵煊也就难为她了。
阿黎甚少有什么要求,赵煊虽说不大乐意,但还是遂了她的愿。待扶着阿黎进了马车之后,车帘被甩下,里头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滚去驾车!”
他舍不得凶阿黎,还舍不得凶别人么。
阿黎小心肝儿颤了颤,闭着眼睛怜惜了外头的红豆一会儿。原来还想着让她赶紧进来呢,现在,只怕她是不会进来的。
红豆何止不想进来,她连一块儿跟着的兴致都下没了。
不过王爷已经发了火,马车还是得赶紧驾起来。红豆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最后麻溜地爬上了驾车的座位上。
丢面子就丢面子吧,总比丢了命强。
旁边的人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奇怪她为什么坐在这儿。
红豆一贯是欺软怕硬的,当即转了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正捏着缰绳的王安:……
阿黎姑娘的这位小姐妹,可真是个怪人。
马车又行了好些时候,应了阿黎的要求,去了京城西街的那间琼楼阁,也是经营脂水粉的,且名声十分不错。
她们进去时,便有两三个小丫头上来迎接。琼楼阁比方才那铺子小些,不过上头还有一层。这儿也有隔间,赵煊进去不久,便被人引至隔间用茶了。
他也不想这么麻烦,只是这铺子里人多,还都是女人。赵煊最受不得这些女人黏黏糊糊的目光,恶心死了。
吩咐红豆好好照顾阿黎,赵煊便先一步跟着小丫鬟走了。
之后,又有一个小姑娘上来,与阿黎攀谈,待见她姿容绝佳,衣着不俗,又是生脸,心中有了计较,便同她详细介绍铺子里的货儿。
阿黎跟着小姑娘走了几步,身后便响起了细细的说话声儿,且还时不时地打量她一眼,然后咬着耳朵,继续或嬉笑,或探究,或不喜地说下去。
这样明显,让她装作不知也做不到啊。
阿黎恍然,摄政王赵煊,京城应该没几个人不认识的。既如此,今儿便是她作为赵煊从西北带回来的那位“阿黎姑娘”的头次露面。
怪不得,怪不得她们这番作态。
早知道,方才就应该拦着赵煊,不让他出来的。
边上的小姑娘还在说个不停,阿黎分出七分心神在上头,偶尔还会点点头。
离阿黎不远处,一群女子簇拥一位贵女。她们原来也只是进来随便看看的,谁想到,竟然会在胭脂铺子里看到了摄政王殿下!
还有那位初初进京,却早已被京城众贵女知晓的姑娘。真是好巧。
有人羡慕,自然有人嫉妒,嫉妒了,免不了要贬低贬低她人才能叫自己舒服些。中间有一位着粉色衣裙的姑娘便看不惯阿黎,道:“我当时有什么三头六臂呢,却原来,也只有一张脸可看。”
“是比不得你的前后分明。”又一人笑着打趣道。
“本来就是。”粉衣女子昂了昂脖子,更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来。
耳聪目明的阿黎低下了头,默默地看了一下胸前。
明明之前有长大的迹象的,闷闷的痛,她还高兴了好长时间。可这阵子,突然又没了。
有点小自卑。
那边的人还未停下,只是说话的声音少了些。不知过了多久,终有一人问起了中间那位贵女:“怎么不见你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那贵女面容姣好,眉眼间藏着一股矜贵的傲气,姿态甚雅,站在那儿,像是一副上了色的泼墨画,美得不浓烈,不惊心动魄,却精致。
“这可是摄政王殿下看中的人,你就没有半点想法?”
“想法也是有的,”那人冷清一笑,“有人为朱唇丹脸,有人为兰芝仙草,比不得,亦不用比。”
作者有话要说:
阿黎:凸(`0?)凸
恕我直言,你也不过是个辣鸡!
第82章
红豆站在阿黎边上,她素来敏感得很; 阿黎能察觉到的恶意; 她也不会毫无所觉。
俄倾,红豆小碎步往阿黎那边移了移:“你说; 她们卿卿歪歪的到底在说什么?”
“你猜啊?”阿黎将她们的话都听得完完整整; 这会儿; 当然没有什么好兴趣。
红豆眼睛溜了一圈; 忽然笑着说道:“她们,莫不是在说你吧?”
“这会子又机灵了。”
“还真是。”红豆挠了挠脑门上的刘海; 得意了一会儿; 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很是一猜一个准。得意过后,那欢喜劲儿又下去了许多。这事其实没什么好猜的,毕竟铺子里只有这么多人,那群人之前一直安安静静的,打她们到了这儿之后便有些不正常了。
不是说阿黎还是再说谁。红豆想着,又说道:“看她们说的文绉绉的,还什么朱唇丹脸,还什么灵芝仙草,德行!”
因那贵女说话时不像旁人那边畏缩,她自傲得很,不喜就是不喜; 还正大光明地说了出来,所以红豆也听得分明。红豆说完后; 愣了一下,好久之后才反应了过来,僵硬地扭着脖子往阿黎这边看:“她,她这是在讽刺你啊。”
阿黎淡淡地点了点头,可不是么,这位贵女,俨然是把她当做以色侍人玩意儿。两厢比较,更显得她孤傲冷艳,气质高洁了。
红豆最是护短,当下就被这人给恶心到了,于是叫住旁边的小姑娘问道:“那帮子蠢货都是什么人?”
“蠢货?”小姑娘顺着她的话儿呢喃了一声,待意识到自个儿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后,立即惊悚地捂住了嘴,呜呜地说道:“这位姑娘你可别闹事儿,那边几位都是铺子里的常客,更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贵女。那位粉衣姑娘是飞虎将军家的长女,黄衣裳那位是晋阳候之女,中间那位更了不得,可是当朝丞相家的小姐,您开罪谁也千万别开罪了她。”
“哟,开眼界了,没想到今儿还见到了这位京城贵女之首。”红豆声音又尖酸又刻薄,说得无不讥讽。她就是这么个性子,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这丞相家的嫡长女,她也听别人说起过,毕竟这么大的名头搁那儿呢。今儿一见,真是忒倒胃口了。还京城贵女之首呢,长得那寒碜相,还没她……还没阿黎一半儿好看呢。
殊不知,她旁边的阿黎亦是笑得一脸恶意。不好明说,她还不好腹诽呢。
动不动来个什么什么第一,什么什么之首的,跟选美似的。
阿黎也是有些小心眼儿的。
两人的表情一个赛一个恶毒,直把旁边的小姑娘给吓得直哆嗦,生怕把生意搞砸。那穿着一般的姑娘也就算了,怎么旁边那位娇美绝人的姑娘怎么看着也狰狞得很。这,这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姑娘埋下头,再也不敢看,领着人往前走。可铺子就这么大,三两步下来,可不就到了那群贵女身边。
那些人停下了话头,觑了阿黎一眼,面上神色各异。有些更是鄙夷地往后退了两步,不欲与阿黎她们接近。原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成想这时,红豆脚步一顿,眼睛转了两圈。到底忍不住了,红豆清了清嗓子骂道:“这琼楼阁也不过如此,什么香的丑的都往里头放。”
说完,还对着那群贵女呸了一声。
红豆一惯擅长狐假虎威,如今知道王爷多半会帮着阿黎,更是没了压力。笑话,有王爷在后头撑着,她还能叫人把阿黎给欺负了?
真要憋下这口气,她就不叫红豆!
大概是觉得心虚,那最开始说话的粉衣姑娘,飞虎将军家的赵姑娘不乐意了,当即站出来呵斥道:“你骂谁呢!”
对方来者不善,阿黎下意识地向前挪了一步,将红豆拦在后头。
红豆却不愿意躲在后头,挤出来道:“谁应了我就骂谁!”
赵姑娘冷冷地撇了阿黎一眼:“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蛇鼠一窝。”
“嘿你骂谁呢!”红豆差点没撸起袖子,她个暴脾气。
“谁应了我就骂谁!”一样的话,如今又原原本本地还回去了。
红豆气得不行,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忌讳不忌讳了,脑子一热什么话都往外头蹦,那架势,跟她往日与院子里的丫鬟嬷嬷吵架时毫无二致:“还好意思骂我们,也不打量打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以为我乐得跟你说话么,我呸!”
“你,好大的胆子!”这真是一物降一物了。赵姑娘指着红豆,气得发抖,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奴婢指着鼻子骂过。偏偏对方能不顾颜面,她却做不来这等粗俗不耐的做派。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忽然出来一个人,轻轻将她的指头按了下去:“切记自个儿的身份,在外头与一奴婢起了争执,传出去到底不好听。”
不管对方有理无礼,跟个奴婢计较,终究是有失身份,这是一则;另一则,楚檀知道摄政王在上面,她怎么也不愿意在他面前丢了脸面。
这说话的,便是丞相之女楚檀了。
阿黎睨了楚檀一眼,冷冷道:“合着这位姑娘是断定这事是红豆的错么?”
“以下犯上,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楚檀轻飘飘地看了看那对主仆,更在阿黎的脸上停了片刻,心中半分好感也无。
“以下犯上?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我是你家的奴婢呢,又犯着你什么了?从一开始就背着人说三道四的可不是我。不喜欢就不喜欢吧,还非得唧唧歪歪地说出来,那嘴碎的劲儿,一般人还真是比不得。”红豆也不怕丢脸,有什么就说什么。
楚檀面色顿时差了许多。
红豆无所畏惧地迎上去。怎么了,怕人骂你就别说啊。既说了,还不让她骂了,这是什么道理。就你能,就着完美无瑕,好大的脸!
“阿檀姐,你就不应该给她脸!”赵姑娘一脸愤然。
“退下!”楚檀心里已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和赵欣然一块出来。
蠢货,跟个奴婢还有妾室计较,便是胜了也面上无光。到底是武将之后,总缺了些规矩。
赵姑娘冷静了又冷静,仍是冷静不了。笑话,她要怎么冷静,由着一个奴婢再那儿叫嚣么?摄政王府的奴婢,难道就不是奴婢了?
一把抽下随身的鞭子,对着红豆和阿黎袭来。红豆尖叫了一声,忙拉着阿黎后退。可那鞭子太直愣愣地甩过来,落下地太快,真是避无可避。
半天,阿黎才睁开眼睛。预料之中的痛感没有出现,再看到赵煊不知何时立在前头,空手接住鞭子时,阿黎便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赵姑娘见打到的人是摄政王,当下一谎,好忙将鞭子抽回去。那鞭子尾端有倒刺,本来赵煊为了接住鞭子就伤了手,如今赫然抽回去,右手手心处,已然渗了血丝出来了。
“王爷!”阿黎见此,也不是不心疼的,立即上前查看。
另一头的赵姑娘知道自己犯了错,又急又怕,忙不迭地看向楚檀。不料,楚檀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看着前面的两人,目光微滞。
这儿没有药,阿黎也不好给赵煊处理伤口,因而只瞧了瞧,眉头皱的紧紧的,看向赵姑娘时越发不善。
“本王一时不在,这里竟然这般热闹,不知哪位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楚檀已回过神,看些那丰神俊朗的摄政王,欠了欠身子,缓缓道:“王爷容秉。方才贵府的小丫鬟与赵姑娘有了些口角,二人争执无果,怒火攻心,这才做了不妥之举,伤到了王爷。到底是失了礼数,也不雅,楚檀先给王爷道声歉,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饶过赵家姑娘。”
赵姑娘眼下正慌乱着,也没听楚檀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点头。
她方才,真的只是想教训教训这对主仆,哪想到,王爷会突然冒出来。
后头的红豆咕哝了一声:“嘁,明明是你们先骂人的,这会子又将错儿往别人身上推,自己倒摘得干干净净。这又当又立的,没点道行还真做不来。”
声音不大,可在场的又没有哪个是聋子。
楚檀听得面红耳赤,被气的。她没想到,这丫鬟会这么不要脸。
赵煊听了红豆的话,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出于护短的天性,森然道:“看来本王是离京太久了,久到让人觉得本王是个软柿子好拿捏的了。”
“臣女惶恐。”
“惶恐不惶恐的,留着跟你们双亲说吧。”哪了他的人,还指望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赵煊转过身,吩咐边上的小侍卫,让他们挨个将这些姑娘家的家主请来,好领人回去。
他是不知道这些人姓甚名谁,家在各处,不过,它的侍卫知道就够了。
阿黎看不出喜怒,不过红豆却开心得不得了。打了她们的面子,她和阿黎便有了面子,王爷出手,果真不一般。
一瞬间,红豆只觉得通体舒畅,方才一路受的气都消散了个彻底。
楚檀面上难堪,让家里人来接,这是要将她们困在这胭脂铺子里了?若真要家中人来接,她们日后还有什么脸面。摄政王,竟然会这么不讲情面,他难道就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赵煊:知道个屁,老子连你名字都没听说过。
第83章
看了一遭,阿黎觉得挺没趣的。
若说她有多见不得这位楚姑娘好; 倒也没有这么大的仇; 纯粹是因为这人把她给恶心到了。踩着别人彰显高贵的人,能有多高贵?
阿黎也不觉得自己仗着赵煊撒气的做法有什么不对。论无辜; 她觉得自个儿才是那最无辜的呢; 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做; 只是进来看看胭脂,就被这些人明里暗里的一顿编排; 恨不得她碾到泥里去。
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 也好叫这些眼高于顶的高门贵女们知道知道,有些话,还真不可以乱放。
眼下恶气已经出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与赵煊说了一声后,一行人便这样离开了,且留了好几个侍卫在铺子外头看着。既然说了要让各家过来接人,便没有让他们随意出去的理。
待人走后,几位贵女们脸色都不太好看。外头守着的侍卫可都还没有,这样打眼儿,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她们出不去了么?
赵姑娘打赵煊走了之后,那股心惊肉跳的担心也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发泄不完的吩咐:“这算是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婢妾; 就将咱们扣留在这儿,便是摄政王,也没有这样行事的理。”
晋阳候家的孙二姑娘闻言,撇了赵欣然一眼,没有说完。
“够了,还嫌不丢人?”楚檀冷淡地警告了赵姑娘一眼,心头浮起一阵不悦。
赵姑娘瘪了瘪嘴,有些委屈:“我这也不是为咱们抱不平么?”
楚檀实在不想和她说什么了。以前,怎么还会觉得眼前这个是个直率性子呢,明明就是蠢,还蠢得不自知。
若是没有她,今儿她们一众人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京城贵女,地位尊崇,哪会出门不是一脚迈八脚从,何时被这样下过脸子?
孙二姑娘抽空往外头看了一眼,因为那些侍卫在守着,光是看着就凶神恶煞的,叫旁人也不敢接近这胭脂铺子。
孙二姑娘也知道,这京城里,就没有什么秘密而言,若是干等着,只怕不要多久,她们今儿的事儿便会传得沸沸扬扬。
“咱们还是尽早想个说法吧,自家人知道也就算了,总不能叫外人也看了笑话。”
楚檀微微扶额,凝神许久,而后才睁开眼扫了一眼周围,压着声音道:“对外便说,这琼楼阁茶水不干净。”
旁边几位眼神一闪,立即会意了。
唯有“直肠子”的赵姑娘尚想不明白,遂问道:“为何要这样说?”
“不这样说,怎么解释家中都派了人过来接;不这样说,怎么解释这外头守着的一堆人?”这些贵女们也不是不生孙二姑娘的气,好好的小聚,愣是被她被毁了。
该说武将家的人就是这样四肢发达,脑子简单么,往常怎么也没发现。
赵姑娘自知理亏,不再多言。
她是觉得楚檀挺厉害,一句话就将这些人的脸面都给照顾到了。里子虽没了,面子犹在。可是,这不是害了别人家的铺子么?
这铺子里的茶水,可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还是当朝宰相家嫡女扣下来的,以后摘都摘不掉。
不过,我和她又有身份关系呢。赵姑娘只在心里过了一圈,又把这事儿给放下了。
另一头,阿黎跟着赵煊上了马车后,便什么地方也没去,直接回了王府。
红豆依旧坐在外头,和王安坐一处。阿黎倒是想让她坐在马车里,不过红豆瞥了赵煊一眼,到底没敢上去碍人家的眼。
刚立了功,她还是不去招仇了。
赵煊对红豆今儿的表现再满意不过了,心里给她记了功,是以等到回了王府后,就打发管家给她挑了几只朱钗。
这可是意外之喜了,红豆双眼放光地接过小匣子,脸上笑眯了眼睛:“王爷真是太客套了,奴婢和阿黎本就相互扶持着过来的,情同姐妹,能帮她出气奴婢又怎么能当缩头乌龟呢。再说了,今儿那些小姐们也太不是个东西,若是由着她们说,那阿黎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手上动作一点儿不满,匣子捏在手机都捏地紧紧的,生怕手松了给掉下去了。说到后头,红豆还心有余愤地给那些人再上了眼药。
赵煊眼神一闪:“这事本王心里有数。”
“王爷有数便好,总不能叫阿黎受了委屈。”红豆又摸了摸小匣子,笑道:“还叫王爷破费了,实在对不住。”
“有功便要赏,本王向来赏罚分明。”
“是,是,王爷说得对。”东西都在她手里了,这会儿不管说什么都对。
王安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话儿酸得他牙齿都疼。这小姑娘,还真是对什么人摆什么脸,精明都放在脸上,也不知道到底是精明还是傻了。
赵煊却并不在意红豆是假精明还是真憨厚,总之,她是阿黎的好姐妹,而且她还比较好收买。
若是阿黎这点儿上也像她这个姐妹,他该省下多少事。
说话间,阿黎已经从外头进来了。马车上没有包扎的东西,只能回府里叫人准备。好在丫鬟们手脚利索,没多久便找来了阿黎要的东西。
端着花椒盐水进去后,就见到红豆正一脸笑意地现在那儿,见阿黎过来,还对着她露出了个堪称慈祥的笑容。
阿黎打了个哆嗦,差点以为红豆脑子坏掉了。
红豆觉得自己可精明着呢,这会儿也看出了自己不宜留下,趁阿黎回来,立马了告辞。
阿黎见她手上还捧着东西,知道她这恐怕是等不及了,便也没有留人。
她走后,阿黎让赵煊坐下,放好了东西,将他的手抬了起来。这一看,差点没将阿黎吓得脸都白了:“这…怎么变成这样了?”
之前在琼楼阁里,也没见这手被伤着这样啊,怎么一会儿不见,反倒严重了这么多。这都伤到肉里去了,周围糊了许多血,掌上的纹路都看不出来了。
赵煊坐在阿黎对面,容色浅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抵是后劲上来了吧。”
阿黎看着都捏紧了拳头。一个不舒服便要抽鞭打人,这是多嚣张跋扈。虽然没有打到她脸上,可是把赵煊的手打成这样,阿黎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那鞭子上的倒刺,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勾着肉得有多疼。
“那飞虎将军家的姑娘,也太狠毒,太嚣张跋扈了些。你这手,竟被她打成这样。”
赵煊低低地嗯了一声。
王安心底冷哼,这分明是他自己抠出来的,他刚才在后头都瞧得明明白白。
原本还以为王爷闲着没事不怕疼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出师了出师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王安板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站在那儿,任谁都不知道他这内心里是如何的丰富多彩。
阿黎心疼过后,又老老实实地给赵煊消毒上药。那姑娘看着是个惯会使鞭子的,谁知道这鞭子都打过那些人,这毒,是必须得消的。
可惜府里没有酒精,便是最烈的酒,也没有多少度,阿黎怕那酒用着会适得其反,所以还是择了民间的偏方,但愿能有点儿用处吧。
“你忍着点儿。”
“嗯。”赵煊乖乖地没有抗拒,任她怎么做就怎么做。
阿黎才擦上去,赵煊的手忽然往后一缩,嘶了一声,脸上带了几分痛楚。
“疼么?”阿黎皱着眉问道。
赵煊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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