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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种了一盆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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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子何其多,为何就盯着那么一个,还明显不是良配的人呢。愁死个人。
晋王妃见状,知道今儿的事算是解决了,遂与赵煊道:“今儿三嫂过来,你也不让人领着我们去四处看一看,我听说这后头还有别的景致是不是?”
赵煊微微一笑,道:“三嫂里头请。”
晋王妃也不和她客气,与它并排,走在最前头。走过了大堂,便瞧见旁边摆着一面大铜镜,可以照见全身,端的是有趣。晋王妃在镜子前照了照,很是喜欢,道:“这镜子放的真巧。”
“这是阿黎的主意。”赵煊淡淡一笑,话里透着一股与有荣焉。
“好巧的心思,好细心的姑娘。”晋王妃见他这样,又赞了一句。
后头的楚檀落后了几句,与阿黎并行一处。阿黎见她过来,没有主动说话。半天,楚檀低声道:“阿黎姑娘。”
阿黎冲她抿了抿嘴角:“我姓江。”
楚檀脸上容色一收,又恢复了原本冷冰冰的模样。
“原来是江姑娘。”
“嗯。”阿黎也是一脸冷淡。
楚檀冷笑道:“江姑娘今儿还真是春风得意。”
和红豆相处久了,阿黎也不是一点儿东西没学到,嘴皮子一掀,便道:“比不得楚姑娘,贵女出身,灵芝仙草的,到哪儿都有人稀罕。我这人俗得很,一个人稀罕就够了。”
楚檀一张俏脸黑了个彻底。
两人之间再无话可讲。
说话间,玉颜阁里又进来了不少人,外头马车挨着马车。后头进来的人见了赵煊,也有想要上来寒暄的,不过都被王安给挡了。是以到现在,赵煊边上还是
楚夫人一面分出心思在赵煊和晋王妃身上,一面抽空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两人之间的小争斗,自然也逃不出楚夫人的眼睛。
来之前只有五分的忧虑,如今也成了十分了。
她知道自己女儿目下无尘,可没想到她目下无尘到这个份上,连一句呛声儿的话都不知道说吗?
说实话,楚夫人并不看好这位摄政王,朝中局势还不稳定,摄政王虽说位高权重,可谁知道来日皇上掌权了,会不会兔死狗烹。她们楚家,原本没必要蹚这浑水,可谁叫檀儿她……真是女生外向。
晋王妃逛完了玉颜阁,又从里头买了不少胭脂回头,不独她,楚檀和楚夫人也买了不少。阿黎看了一眼,发现三人买的都是铺子里最贵的那几样,其中贵得最出奇的,便是她自个儿做的雪花膏了。
阿黎瞥了一眼,一百两银子一盒。
真是敢卖,关键是竟然还卖出去了,阿黎恍恍惚惚,不明觉厉。她这是要发了!
晋王妃今儿过来,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如今事情没了,她也不好再留着。只是临走之前,晋王妃难得地拉住赵煊,关切道:“不是我说,你这次的事情做的也太过了些,那一位的心思,你就当真不知道?”
赵煊稍愣,而后道:“三嫂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就装吧!”晋王妃也不好点破,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女,还是心疼的,于是劝道:“里总要一个主事的女主子,你也总要成亲的。”
一直这般宠着一个没名没分的姑娘算什么事儿?她可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位九弟了。
若不喜欢,何必宠着;若喜欢,至于连个名分都舍不得给么?
作者有话要说:
楚檀:我觉得我可以往王妃的方向冲一冲。有长相,有家底,更重要的是,有身材!王爷不瞎肯定选我。
赵煊:你做梦!不,你这是污蔑!
第91章
晋王妃今儿如此多嘴,忽然是想帮着自己的外甥女说说话; 可这心里头也还是有一片真心。她早见赵煊年纪到了; 瞧着在婚姻之事上亦不是稳妥的脾性,怕他到时候真闹出什么叫人笑话的事儿来; 是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出谆谆教诲。
索性她身份高; 辈分也在这儿; 说这些话; 不会叫人觉得突兀。
这位阿黎姑娘她也看了,是个再好看不过的; 她琢磨着; 满京城里恐怕也挑不出一个像她那样容貌的姑娘出来。便是她那位心比天高的外甥女,再她面前也明珠蒙尘,再瞧不出原来的光彩,终究输了许多。
可是那又怎样,没什么大的出身,举止看着也不过尔尔,不是小门小户的,便是哪儿送上来的奴婢。如今这两人看着千般好万般好,也不过是贪了那等好颜色,待新鲜劲儿过去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怕就怕,在这新鲜劲儿还没过去的档口; 赵煊被人糊弄着,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出来。他可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整个皇室亲属都以他为尊,万不可学那等不知规矩不识礼数之辈,白白在自己身上添了污点。
晋王妃想着,往阿黎和楚檀那方向看了一眼,见楚檀亦时不时地瞥向赵煊,终于有了平日里不曾有的小女儿作态,因而又道:“九弟且记着,娶妻取贤,不在容不在色。”
赵煊收了笑意,眸子里透出些许疏离:“为何不可两者兼得?”
晋王妃啐道:“你倒是贪心!”
眼下时辰不要,这玉颜阁里头又添了不少人,正是人满为患。晋王妃也不喜这闹腾的地方,有心再说两句,可这里委实不是说话的地儿。
她冲赵煊道:“好了,今儿我也就说这么多了。我自知道你素来有成算,只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三嫂也怕你跌在这上头。”
“这娶妻一事,自然有该上心的人上心,由不得三嫂代劳。”赵煊态度微冷,隐隐有赶人的意思。
晋王妃见他这般作态,心中一坠,再不好多言,只好领着楚家母女先行了。
赵煊站立良久,忽见到前头的楚檀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腻烦,遂抓住阿黎的手,快一步上了马车。
真是没完没了了,赵煊喝道:“回府!”
车夫驾起了马车,越过晋王妃那一辆,疾驰而过,卷起一地灰尘,忒是无情。
楚檀放下车帘,轻咬贝齿,生了许多难堪。
晋王妃来时与楚家母女两人一道儿,回程时候还是坐一辆马车。楚夫人坐在女儿对面,见她这模样,又是气又是心疼,却又不忍叫她失望,遂赶紧替自己女儿问道:“姐姐,你可探清楚了王爷的意思?”
晋王妃看着楚檀虽不说话,可也一门心思地望着她这儿,心里一叹:“我如今分不清楚,他是眼光到底是高还是低了。”
“怎么说?”楚夫人微微侧耳细听。
“人家可说了,要娶一个颜色德行都没得挑的人。”
楚檀一喜,楚夫人也低低笑了起来:“王爷说的倒也促狭。既这般,那……”
“唉,打住!”晋王妃伸手往下微微一按,叫她们先别高兴地太早了。她的话是这样说,可这母女俩,明显会错了意,“你们怎么就断定了,那位阿黎姑娘是个不贤的?”
楚檀到底忍不住了,微微蹙眉道:“可她这身份——”
晋王妃面带不悦:“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谁也不知道,故而,也得看王爷。”
晋王妃也摸不透赵煊到底是什么意思,观他言语,似乎对娶妻一事并不排斥。想来也是如此,当初太后娘娘一茬一茬地放人进王府时,赵煊不也没说什么话呢,有姨娘没姨娘在他看来都没有什么大碍。娶妻一事,恐怕也是这样想的。
如今,只愿赵煊对那位姑娘还不是十分的上心,多少还有点分寸,知道别丢自己的脸儿。
晋王妃知晓自己外甥女钟情赵煊已经多时了,可女孩儿家管这些事,终是落了下成,是以教训道:“檀儿,莫怪我说你,女孩儿家贵在矜持,你平时里的冷静自持都去了哪儿?”
便是赵煊再怎么出众,也没有上赶着要人家娶的道理啊!
楚檀羞愧地低下了头。
楚夫人摇了摇头,只好又与晋王妃道了声饶,又说了些好话,将这事揭了过去。
另一头,赵煊与阿黎亦上了马车。
赵煊自与晋王妃分别后,就隐隐有些不虞,这么会儿功夫,竟然一句话也没说。自他及冠后,如今日这般面上言辞恳切,实则内里自有一套成算的人不计其数。
只是,这些人早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得了教训,也不敢再他面前放肆了,是以今儿这一遭,有些突然。方才晋王妃那些话,也确实叫赵煊分了心神。
娶妻于他,不过是在府里多养个闲人,具体养谁,其实没有多大的差别,左右只是个摆设而已。只是,若是娶妻了,阿黎少不得就要受些委屈。
若是未曾遇见阿黎,这妻娶了也就娶了,还能堵住悠悠众口,管这些做什么;即便是遇见了,再早几个月,想必他也还是不会介意,毕竟那时他虽心系阿黎,可因为被拒绝了一次,这相处之间总少不了一些算计和不甘,言行举止都不是非常真心……可如今,装着装着竟然真的入了心,也放不下了。
阿黎坐在赵煊右边,看他半天没说话,知道这多半是那位晋王妃惹出来的。心里好奇,终于清了清嗓子,似不经意问道:“方才那位晋王妃临走时,都与您说了什么啊?”
赵煊讽刺地笑了一声,说了什么?自然是想要说姻缘,他也没瞒着,靠在车壁上:“晋王妃有心替楚家姑娘说说好话。”
阿黎一怔,久未缓过神来。半晌,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勉强的笑来:“真的?”
“嗯。”
阿黎想了想,低头玩着手指,十指纤细,如同葱根。
“这不是很好么?”她道。
赵煊忽然盯着她,目光骇然,语气里犹带着愠怒:“真觉得好?哪怕我当真娶了那楚家姑娘,你也觉得好?”
“王爷的婚事,自然是王爷说好就是好,哪容得下我一个小小奴婢置喙?”
阿黎低眉顺眼地说了一句,宽慰了赵煊,也宽慰了自己。可到底意难平,没一会儿又忽然添了一句:“只是奴婢没想到,那位楚姑娘也是个痴情种,拐着弯儿过来表明心意了,真是有趣。”
怪不得之前在那铺子里对着她冷嘲热讽。
原来她还是捂得热的,这话酸听的赵煊心中舒坦,再也没了戾气。他见阿黎还在折腾自己的手指,便伸手,将她的手窝在手心里:“放心,她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动心分毫。”
楚家,不过多了个只会中庸的丞相而已。这回托晋王妃来说这些,也不知是示好还是认错,不管是哪样,赵煊都是看不上的。
话都出了口,再描补也没什么意思,阿黎也破罐子破摔了,冷笑一声:“您动不动心和奴婢有什么干系?”
她还会在意不成?笑话。
阿黎面无表情,不看赵煊,心里既后悔方才说了那么一句没来由的算话,也生了几分酸涩。这感觉突如其来,叫她一点儿防备也没有。
今儿这么个大好日子,她铺子开张,以后就能赚钱了。高高兴兴地出来,结果遇上了这样措手不及的事。
楚家姑娘,丞相之女,确实不是她这种乡野出身的奴婢能比的。赵煊要娶妻,可不就得往这些人里头挑么?阿黎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排斥赵煊娶妻,她一个奴婢,本来就没有肖想过这等不切实际的事儿,再者,她对赵煊也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这般堵,多是因为那个楚檀,若换个人,定然不会叫她觉得难受了!
阿黎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再抬头时,已经镇定多了:“王爷确实年纪不小了,该考虑这些问题了。”她也该,考虑考虑后面的事了。
赵煊一直在看着她,怎么瞧不出她话里话外的不对劲,当即将人揽在怀里:“我不考虑,如今不考虑,以后也不考虑,除非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了。”
届时,他在一点点替她谋划。
“王爷说笑了。”
“你怎么就不信我。”赵煊捏了捏她的脸,对上阿黎的眼眸,问道。
阿黎没有应答,这会儿她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什么心情想这些,满心里想的,还是楚檀。
确实,她不喜欢楚檀,但是也不可否认,作为世家贵女,楚家这位姑娘方方面面都是极为出挑的。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她学也学不会。
身份,家世,地位…这些东西充斥在阿黎心中,纷纷扰扰,搅得人心难安。她从不觉得出身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可实际上,它还就真的了不起了。
阿黎揉了揉额头,感觉有几分疲倦。她违背了初衷,变得不在像自己了。
秋娘的话犹在耳边,可她却再也做不到那时的心如止水。有时候入戏太深,再想出来,可就不是那般容易了。她装着顺从,装着喜欢赵煊,可是谁也不是戏子,若没有感情,又怎么去装怎么去演。
算了算了,多想无益,阿黎也是个死懒的,只想走一步看一路。于是靠着赵煊的肩膀,闭着眼睛,再也不想动了。
马车缓缓向前,阿黎恍惚间,听到赵煊在自己耳边呢喃着什么,烦人得很,也听不太分明。
待回了王府,阿黎依然没有理出什么头绪出来。
赵煊倒是有话要说,可是阿黎也没心思应付他,最后弄得两个人都存了些心事,瞧着有些闷闷的。
院子里的丫鬟没见状,连声响都不敢弄出来。
赵煊在碰上几个软钉子之后,也暂时歇了想要哄人的心思,同时将那楚家和晋王府也一并恨上了。
糟心的玩意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着今儿这么个日子过来。
他转了个身,直接回了主屋,并让人将王安这个蠢货给叫回来。
人走后,阿黎亦松了一口气,只是一直没怎么开颜。直到这日傍晚,红豆带着罗管事给阿黎送来今儿的账本,阿黎方才打起精神。
今儿是头一天,特别的很,是以两人等铺子关门后,就赶到府里,来给阿黎看总账了。
见到这两人,阿黎心里还是期待的。之前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简直是没事找事,她还不如好好期待期待自己能赚多少银子。
秋娘不是说了么,唯有银子最可靠。
红豆是常来的,不过罗管事却是头一次来正院,拘束得很。好在红豆是个话多的,该说的话,几乎被她一个人都说完了,罗管事只从旁补充便可以叫。
阿黎翻着账本,只是这账本记得有些复杂,一眼并不能看出多少想看的东西出来。
红豆也知道阿黎肚子里有多少货,知道她看不懂,也没闲着。她取回账本,又不知从哪儿摸着一个小算盘,算珠拨地飞快,只听见声儿,却看不清模样。
一阵拨弄之后,红豆方才放下了算盘,对着阿黎扬了扬脑袋:“知道咱们今儿赚了多少银子吗?”
见她还卖关子,阿黎一扫之前的颓势,催促道:“猜不出来,快说啊!”
“我刚刚算出来了,今儿头一日开张,咱们就净赚了一千三百九十八两!”
“当真?”
“还能有假?”红豆白了她一眼,“今儿是我收账的,看得是清清楚楚。那些个官家夫人呐,一买就是几百两,就你这些日子做的胭脂和雪花膏,就净赚了八百两了。人家不缺钱,再高也买得起。”
做生意,就喜欢这些财大气粗没脑子的。一百两银子一盒的雪花膏还能有人买,不是没脑子是什么?红豆美滋滋地想着。
阿黎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喟叹,同时心中一片火热。
作者有话要说:
阿黎:忍不住兴奋地搓手手,原来银子真的可以治愈情伤ヾ(●′?`●)?哇~
第92章
红豆合上账本,脸色红润; 活像是这钱是她自己的一般。
红豆虽然抠门儿; 平日里的钱也是能攒则攒,可攒了这么多年; 能攒出个四十来两就不错了。今儿一下碰到这么多银子; 叫她岂能不欣喜若狂。
这不是她的银子; 可却是实打实得; 从她手上过了一遭来的!
咂咂嘴,红豆意犹未尽地与阿黎道:“原先我还琢磨着; 咱们开张那日到底能赚多少呢; 想了许多,终究没敢往这么高处想。”
阿黎一手托着下巴,瞧着那账本,眼神温柔得很。若是照着这个劲头开下去,要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再来个分店。
方才还乌云罩顶,如今已经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红豆被她看的头皮发麻,赶紧道:“回神了回神了!”
好歹是王爷的女人,没见过钱么,这么见钱眼开。掉进钱篓子里去还能了得?红豆嘀咕了几声,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今儿收钱时候是什么个模样。
罗管事站在边上,见阿黎想的貌似太美了些; 于是道:“姑娘且听小的说一句。今儿这账本,其实算不得数; 得过个三五天,生意稳定下来,才能看出这铺子里的收益到底如何。”
阿黎又岂会不知呢,只是,人生在世,总免不了会有些幻想的。她心思一动,问道:“那铺子里之前,每日间的盈利约莫是多少?”
罗管事道:“这也得分淡季和旺季,淡季时候,一天约莫只有一百两;这旺季时候,四五百两也是有的。平均下来,一个月能赚个五六千两银子。”
玉颜阁算是极宽敞的,又本是数一数二的旺铺,在京城里口碑一向极好,每盒胭脂上头,都带着它们家独一无二的标识,小小巧巧,别出心裁,一眼就能看得分明。那些官家妇人,商家小姐什么的过来买胭脂,也都十分舍得。
当然,再怎么舍得也不像今儿这般舍得。罗管事眼明心细,怎能瞧不出,这些人正是冲着王爷的名头去的?许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阿黎听后,更加满意了,虽说今儿赚的银子只是偶然,但是赚都赚了,总是意外之喜。且方才罗管事也说了,寻常时候,铺子里每月也能得个五六千两呢。
挺好得了。
罗管事禀报完,又道:“今日小的过来,一则是为了与姑娘说明细帐,二则,也是有一桩事情要说。”
阿黎忙道:“你说。”
“咱们铺子里的茶水糕点各有不同的采买处所,糕点从天香楼里订做的,因味道还行,这么些年一直未变过。只是前些日子小的听采买小厮说,这天香楼做糕点的师傅换了一个,味道差了些许,价格反倒是往上调了许多。小的原就听府里人说,府里的厨房有许多精于白案功夫的厨娘,姑娘您看,这儿这么多厨娘,是不是能匀一个出来给铺子里头用?”
“这……”阿黎亦不好立即拿主意,她可是从不管府上的事儿,若是直接向赵煊要人,也不会被拒绝。可是这般,岂不是假公济私了?再说那些厉害的厨娘,心里恐怕也不愿意舍了王府去一个小小铺子里做糕点。阿黎想了半天,终道:“这事先不急,回头我与王爷说说。那些厨娘,毕竟府里的,在这儿待了这么些年了,匀过去也不太好。不如挑一个手艺好的,看她愿不愿意教两个徒弟,待出师了,再送过去可使得?”
“使得使得。”罗管事连连点头,他是有些挑剔了,早不愿意用天香阁的点心。如今姑娘松了口,也省得他再费心了。
阿黎看着,赞了一句:“罗管事真是事无巨细,再认真不过了。”
罗管事谦虚了两句,而他边上的红豆却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来。
阿黎目光在他二人面上游移了一圈,挑了挑眉,笑的莫名。少顷,她道:“说起糕点,我这儿还有好些没动过,罗管事若是无事可以先去尝尝。好得话,只管都带去铺子里。”
罗管事心领神会,立即跟着小丫鬟一道下去“尝糕点”。
阿黎又让别的丫鬟下去,只留下红豆一个人。红豆被她打量的心虚了许多,忙不迭开了口:“你想说什么就说,盯得我浑身不自在得干嘛?”
“说说你和那位罗管事的事吧。”阿黎凉凉地开口。
她还一团乱麻了,红豆这厮,却已经快要明着送秋波了。两边进展,差得也忒大了些。
“有什么好说的,就那样呗。”红豆笑得一脸满足,“我也打听清楚了,他家里只一个老母亲,一个兄长,兄长也早成亲了,嫂子也是好性子的。”
当然,就是不那么好性子的,跟她红豆比起来,应该也都是好的。
阿黎羡慕道:“打听的还真是清楚。对了,那个罗管事为人如何,没有别的红颜吧?”
“人还不错,是个老实的,就是有时候有点儿太老实了,叫人不知道他是真老实还是装老实。唉,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的,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差不多得了,谁也别嫌弃。至于红颜知己,应该没有吧。”红豆最后也带着一点儿不确定。这些日子,她还从未听罗管事提起过什么姑娘家,是以下意识地觉得他还没有心爱的姑娘。
当然,她也不愿意往别的方向想,太扎心了,还是糊涂着吧。
阿黎听她这口气,有点儿不放心:“还是先弄清楚吧,或者,找个时间试探一二。”总比稀里糊涂得好啊,若是人家也动了心思,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若是其中好有什么不好的,及时抽身也不会太伤心。
红豆也觉得应该这样。
阿黎又道:“唉,还有一个事,早就想问你了。玲珑最近过得怎么样啊,这么久了也没看她,叫她也总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红豆只笑道:“她懒呗。”
阿黎咕哝了一句:“以前可没有这么懒。”
红豆望着窗户出神,被阿黎叫了两句之后才重新看向她。玲珑的事儿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和阿黎说说她的近况:“玲珑过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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