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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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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宁葭道。
  “如果‘忘’之一字是镇住封念咒的唯一之法,我会的……”迟凛道,“只要这人间还有你呼吸于其间,我无须再记起……”
  “迟凛,我……”宁葭顿道。
  迟凛伸出双手,握着宁葭双肩,哑声道:“如果你、真的不在了,除了‘不忘’,我还能做什么?如果忘了这一切,于我而言,这人间还能剩下什么?” 
  宁葭望着他,泪光如银,道:“我以为我都懂,原来我还是错了……我以为你会忘了我,我以为将浣月托付与你必然妥当,却不曾想过这托付只会变成你的‘不忘’……原来,我一直都不过只想着自己罢了……”
  “宁葭,人世本非常,无论任何事,我都绝不允许你再做出这样的决定!”迟凛道,顿了一回,又道,“如今你立身于至高之位,所言所行或者难由自己的心意,如果果然非为不可,定要明告于我,若真不能周全,也有我相伴左右,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的……”
  宁葭怔然望着他,道:“你既说这样的话,却是不明白我了。”
  “怎地不明白?”迟凛奇道。
  “若这般连累于你,叫我于心何安?”宁葭道。
  迟凛望着她,一时不语,稍时点头道,“确是此理。不如,你先赊些账给我,若真到那时候,就当我还了你的欠债便好了。”
  “赊账?”宁葭道,“赊什么账?”
  “你先与我成了亲,好生侍奉我,我自然感激,也好好好地回报于你,如何?”迟凛望着她笑道。
  宁葭闻言,脸上热道:“你这是对皇上说的话吗?小心我先赐你一个不敬之罪。”
  “先让你得意几日,等你入了迟家的门,就是夫君为大,让你好好赊个账。”迟凛道。
  宁葭蹙眉望着他,嘴角挑起七分笑意。
  “怎么?到底如何?”迟凛急道。
  宁葭推开他的手,起身整了整衫裙,笑道:“准奏。”
  迟凛亦起身,将宁葭一把拉过,紧紧抱了一回,稍时撒了手,拉开门走了出去,道:“我这就回去准备。”
  春风乱入,院中新种的海棠枝上,已绽出了几片嫩绿的新芽。
  虽只得尖尖的一点小芽,却为这方过了寒冬,还肃然萧索的庭院凭添了几许洋溢的春意。
  宁葭原只想简单做个仪式就好。
  奈何红萝甚是仔细、认真,虽也依宁葭之意尚简约、废铺张,但事无巨细皆一一过问,若有不妥,即刻责令改来。
  行礼前,清漪寻到红萝道:“如今这样大喜的日子,却还有一份薄礼未备得,须回青罗峰走一遭。”
  “并无需什么礼,何须奔波?”红萝道。
  “算算日子,也该成了,别的礼自然不值什么,这份礼,却缺不得。”清漪笑道。
  “是什么?”红萝奇道。
  “前日你托我的物事,如今可成了。”清漪道。
  红萝闻言,惊喜道:“该不是……”
  清漪向她微笑点头。
  “这真是太及时了!”红萝喜不自禁道,“那还等什么,快去快回!”
  清漪与柳默相视一笑,乘了青思,向青罗峰回转。
  按礼制,宁葭与迟凛已不宜见面。
  不过宁葭每日上朝理事,迟凛自然在列。
  私下里红萝便不让迟凛再来了。
  是以,虽然每日皆有相见,却亦不曾说得几句话。
  倒是柳默滞留净月,迟凛每日去见礼,由柳默指点修行,颇有进益。
  大婚之日,虽无奢华之宫、精工之绣,但文武齐集、满城百姓皆来道贺,小院里哪里容得下,在院门外满满地挤了好几条街。
  宁葭、红萝亦不曾想,竟来了这么多人,酒菜自然不齐,都是一杯茶水款了来客。
  “红萝姐姐,你怎么请了这么多人?”宁葭奇道。
  “我没有啊。”红萝翻着名册道,“就请了朝中之人并殷氏一族及其姻亲罢了。”
  天天和六顺在院墙上望了一回,向院内红萝等道:“都是净月城里的百姓、商户什么的。” 
  “这么多人堵在这街道上,一会儿这花轿怎么抬出去啊?”桃叶望着门外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道。
  “别瞎操心,他们都是来看他们的皇上做新娘子的,这花轿的路当然会让开的了。”柳重荫笑道。
  “清漪怎么还不回来?”红萝望着远空有些急道。
  清漪尚未来,却有一人挤过重重人群,向小院走来。
  六顺居高处先见了,立刻跳下墙去,挤过人群将他拉了过来,大喜道:“留思,你终于来了!”
  正是秦留思,千里迢迢,前来贺喜。
  “只怕赶不及,一路快马,一点都不敢慢。”秦留思亦向他笑道。
  他的肤色看起来比从前黑了许多,黑中透着黝亮,显得很结实。
  “你的鱼养得如何了?”六顺道。
  “去年试了新的法子,倒存活不少,村里的人都跟着一起试呢。”秦留思道。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想法,榆儿姐姐给你的银子没白给。”六顺搂过他的肩道。
  “嗯,要是养得再好些,以后就可以不用常常出海,少受险境,”秦留思点了点头,稍显黯然道,“这也是爹的心愿,我也希望能早日替他完成。”
  桃叶、天天他们亦迎了出来,将秦留思拽进院中。
  秦留思见了宁葭,就要下拜,桃叶忙一把扶住他,道:“这礼皇上早就废了。”
  宁葭上前拉过秦留思,道:“劳你这么远赶来,累坏了吧?”
  “见到大家都这么精神,我只有开心,哪会觉得累?”秦留思笑道。
  众人不免说讲一阵别后之话。
  稍时,柳重荫看宁葭还站在院内,道:“皇上,你还不快梳头换喜服?一会儿迟将军的花轿就要到了。”
  说着将宁葭推进屋内,喜娘忙捧了大红嫁衣过来,替宁葭穿戴起来。
  柳重荫也来帮忙,可是这嫁衣好生复杂,折腾了一回,不是拉错了襟,就是系错了带,只好站在一旁干看着。
  桃叶在旁笑道:“柳主司,等你自己成亲的时候,怕是连脱嫁衣也费事了。”
  “谁说我要成亲了?”柳重荫道。
  “你不成亲?那孔丞相的满腹才学传给谁去?”桃叶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柳重荫道,“他要生娃娃,找别人去,我可还有大事要做呢。”
  桃叶、宁葭便只望着她笑。
  “懒得跟你们说了。”柳重荫无奈道。
  喜娘将嫁衣替宁葭穿戴妥当,又替她梳好发髻,上了粉妆。
  看惯了她旧衫素髻的模样,今日这么一妆扮,虽无过多繁饰,却显得格外光彩照人。
  只是她一张原本秀美的脸,如今疤痕之色虽已淡去许多,却再不复当年玉润之姿了。
  “宁葭,如何了?”红萝挑帘进来道。
  宁葭起身转向她,向她点头微笑道:“都好了。”
  红萝拉过她一双纤手,上下望了一回,笑道:“真好看。”
  宁葭只笑望着她。
  “迎亲的人来了吗?”桃叶道。
  “还未曾。”红萝道,“何况,我们这里还需等等呢。”
  “等?”宁葭奇道,“等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红萝道。
  话音落下,只闻一声道:“我来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第263章 弦月西楼

  ☆、拒华颜红烛意深

  却是清漪挑帘走了进来。
  红萝见了她,连忙迎上道:“东西呢?有了吗?”
  “无论如何也得赶出来呀,这可是个不可错过的大日子。”清漪笑道。
  “什么东西?”宁葭奇道。
  “今日是皇上大喜的日子,山野之人也没什么好相送的,红萝从前托我为皇上研制新药,如今已成了,今日正可用之。”清漪道,自怀中取出一个浅蓝瓷瓶,递给宁葭。
  “这是什么?”宁葭接过瓷瓶,揭开盖来,只见里面盛着殷红膏状之物。
  “这是华颜露。”清漪道,“能去腐生肌、养颜滋容,平去疤痕、重生肌肤。”
  “真的吗?真有这么神奇的药?”桃叶闻言,咋舌不已。
  “皇上何不一试?”清漪向宁葭道。
  红萝亦笑望着宁葭,道:“今日迟凛必要大大地惊喜一番了。”
  喜娘忙上前来行礼道:“皇上,请再落座,老身为您抹上这华颜露吧。”
  “是啊,快点、快点!我还没见过皇上以前的模样呢!”柳重荫亦急忙催促道。
  宁葭却望着华颜露,未发一言,亦不见喜悦之神采,亦不去坐于妆镜之前。
  “宁葭?”红萝奇道,“你怎么了?”
  “此药我已试过,甚有奇效,皇上放心便是。”清漪道。
  “清漪姑娘,劳您费心。研制这华颜露,一定耗费了不少心血吧?”宁葭道。
  “疤痕一旦生成,都会伴随一生,确是难除。我亦是翻遍典籍、又多方找寻仙草、灵叶,试炼无数,方才成得。”清漪道。
  “只为了宁葭脸上之颜色,却劳清漪姑娘你如此奔波、苦心钻研,可见,美之一悦,害人匪浅。”宁葭道。
  “宁葭,你说什么呢?”红萝奇道,上来拉了宁葭,向妆镜走去,一边道:“快先试试吧。”
  宁葭却拉住红萝、止住脚步,道:“红萝姐姐,若他只贪看玉颜天姿,嫌我貌陋容毁,我又何必托付于他?”
  红萝回头望着她,顿了一回方道:“宁葭,你是认真的?” 
  “嗯。”宁葭点头道,“人皆喜悦目赏心之事,然而这人世岂能事事皆如人意?始求一衫以蔽体,称之为美,久则求纹绣以饰之,继而便求衣衫之华美、纹绣之精工,然后求庭院之落落、殿宇之雕梁,何为止境?欲之无尽,便是贪之所始,不可不戒。一人求精美,劳数人之力;一吏求精美,费州民之心血;君王求精美,则耗天下之力、之财,祸及人人,不可不肃。”
  宁葭走至清漪身前,将瓷瓶放回清漪手中,道:“清漪姑娘,人生所未尽之事多矣,不要再为宁葭耗费这等心血。”
  “想不到皇上竟有这般见地,倒是清漪莽撞了。”清漪摇头叹道。
  “宁葭,既然已经做了,就用一下又何妨?”红萝走至二人身侧,向宁葭急道。
  宁葭转身轻握红萝双手,微笑道:“红萝姐姐,宁葭这样容貌,你就不疼我了吗?”
  “这、当然不会,可是……”红萝话尚未完,却听外面鼓乐声传来。
  “是迟将军来迎亲了!”桃叶道。
  宁葭走至妆镜前,拿起桌上大红无绣的盖头,盖在了自己的发髻之上,向红萝道:“红萝姐姐,天天和六顺都还小,不如你来背我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红萝摇头笑道,走至宁葭身前,半蹲下身子,道:“那就背你一次。”
  宁葭便趴在红萝背上,红萝背着她,桃叶、柳重荫忙打起帘子。
  院门外,身着大红喜袍的迟凛已自马上下来。
  幽绝、柳默、桀风、袁丘等皆立于门外。
  街道两旁挤满了人,却都只在道旁站立,将花轿之路一路让了出来。
  红萝将宁葭背出,扶入花轿之中。
  迟凛重新上马,花轿起时,道旁林立之臣民皆跪地相送。
  鼓乐声起,迟凛骑马在前,花轿在后,红萝、桃叶、柳重荫等相伴,浩浩荡荡而去。
  按礼,红萝等自然不必去了。
  只是红萝终是不放心,还是跟着,是以皆去了。
  一路虽挤满了臣民百姓,却井然有序,并无人喧哗。
  到得迟府,少不得行了礼数,拜了高堂。
  礼毕,宁葭被送入新房之中。
  迟凛在外迎送宾客。
  幽绝、红萝、柳默、清漪、桀风、袁丘、孔怀虚等一桌而坐。
  孔怀虚听闻圆觉已逝之事,自是伤怀。
  “袁兄,不知大师的经卷何在?”幽绝道。
  “我都带着。”袁丘道,望了望幽绝,又道:“如今麒麟之力既为你所用,便把这《妙法莲华经》予了你吧。”
  说着,将手边包袱推至幽绝眼前。
  幽绝愕然一回,却也不辞,收了经卷,道:“多谢。”
  “袁兄此后有何打算?”幽绝道。
  “兰沃村我是没脸再回了,还如从前一般,四海漂游罢了。”袁丘道,望了望孔怀虚,又笑道:“迟将军已娶得娇妻,孔丞相如今大志得伸,是不是也该娶房媳妇儿,生个娃娃了?”
  “这却不急。”孔怀虚笑道。
  “你不急?我看柳主司年纪也不小了,好事儿得趁早啊。”袁丘道。
  “为什么我就得娶她?”孔怀虚道。
  “柳主司才貌双全,又与丞相多年相交,知根知底,有何不好?”袁丘道。
  孔怀虚笑着摇了摇头。
  “莫不是丞相还要更出色的?”袁丘道。
  “那倒没有。”孔怀虚道。
  “那是为何?”袁丘道。
  “要娶妻,总得是个女子吧?”孔怀虚笑道。
  “啊?”袁丘愣了一回,忽朗声大笑起来,道:“原来如此。”
  桀风正坐于清漪对面。
  此时,她已全非当日自己初见她时的那般忧愁模样,虽不曾如袁丘般开怀大笑,然而其喜悦、平静、柔情之意,举手投足,无不洋溢其间。
  而她此时眼中所望,亦不过一人罢了。
  此时满场欢宾、满城欣悦,却似乎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红萝就坐于他左侧,见他一声不语,只默然饮着杯中之酒,心中自明。
  然此结乃他自己亲手所结,若他自己看不明,终难脱出。
  宾客散去,夜暗如酒。
  迟凛终于脱身,来至宁葭等候之所。
  推开房门,红烛之下,她一身红衣,还如从前一般身形。
  迟凛走至床前,挨着宁葭坐下,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抱过,哑声道:“宁葭……”
  “嗯。”宁葭轻声应道。
  迟凛抱了一回方松开她,掀起大红盖头的一角,缓缓揭了开来,望着她的脸,有些发呆。
  宁葭低着头,咬了咬下唇,轻声道:“让你失望了吧。”
  迟凛摇了摇头。
  “其实,今天清漪姑娘她、给了我一瓶华颜露,道可使我容颜复旧,可是我、没有拿……”宁葭道。
  “红萝都告诉我了。”迟凛轻握她一手道。
  “你、不开心了吗?”宁葭顿道。
  “不,”迟凛道,向她展开一抹微笑,“我今天、还想看看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宁葭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迟凛道。
  说着便凑近宁葭,吻上了她温润的双唇。
  ……
  夜幕深沉,红烛熄去。
  明月之下,一袭红衣如血。
  红萝独自坐在高高的屋顶,望着明月下仍暗黑如许的夜空。
  “人家洞房花烛,你坐在外面偷听,这不太好吧?”桀风几个起落过后,落在她身侧笑道。
  “这你可管不着。”红萝道。
  桀风将壶中酒喝了一口,在她一旁坐下,道:“礼都已经成了,他们不会来了。”
  红萝侧头望他,微微点了点。
  “看来这琉轻珠确有神力,不知那位仙人如今身在何方。” 桀风抬头望着高悬的明月道。 
  红萝亦望了望夜空,忽转头抢过他手中酒壶,亦灌了一口,敞颜笑道:“好酒!”
  宁葭亲事了结,清漪等自回青罗峰不提。
  袁丘亦自别去。
  幽绝独自骑了马,向隐州回转。
  行至隐州城外十里处,见一人抱着腿坐在树下呻/吟不已,不免下马相询。
  原是那人所乘之马突然惊起,将他摔落在地,狂奔而去。
  他跌坏了腿,行路尚不能,那马更是无处追寻。
  幽绝了得此情,道:“你且莫急,我随身带了些外伤之药,与你撒上便好。”
  “那真是多谢了。”那人忙道。
  幽绝果取出一个小瓶来,将瓶中粉末洒在那人伤口之上。
  暗暗运起麒麟之力,微微青光泛起,粉末之下,那伤口已渐渐凝了血。
  此人忽道:“公子这是什么药,这般灵验?竟一点儿也不疼了!”
  又起身走得两步,喜不自胜,道:“果然一点儿也不疼了。”
  “那便好,早些回去吧。”幽绝只道,转身再回自己马上,作别而去。
  那人兀自惊奇不已,道:“真是神了。”
  宁葭与迟凛成亲后,两人仍回原来的小院中与红萝、桃叶等同住。
  得闲时亦常与红萝两人同坐,说讲些浣月之事、或是家常闲话。
  宁葭常有时会失神地望着红萝。
  “宁葭,你怎么了?”红萝道。
  “没、没什么。”宁葭只道。
  有时候,红萝自在一旁看天天、六顺他们写字、演武,宁葭却在一旁呆望着她。
  红萝口中不言,心中自明。
  这日,红萝向宁葭与迟凛二人道:“如今我在此亦无事可忙,正好去人间四处游玩一番,寻些灵兽、奇禽什么的,你们不必挂念我。”
  说罢,也不顾宁葭、迟凛劝说、挽留,自乘了小桀子,离了净月城。
  偶尔回转看望迟凛与宁葭,不几日仍自辞去。
  这一年秋,西风渐深,青黄交接。
  终日静谧的驰天庄来了两位访客。
  梧桐悉索的窗下,幽绝合上经卷,道:“该是他们了。”
  立起身来,缓步踱出房门,向外走去。
  方至门口,已见两人跨门而入。
  “他们都已来过,又走了,我想着,你们也该来了。”幽绝向两人道。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第264章 弦月西楼

  ☆、终章 踏千山佛莲如幻(大结局)

  “朝中有些事务,是以晚了些。”宁葭向他笑道。
  “榆儿还好吗?”迟凛道。
  “嗯。”幽绝轻应道。
  说罢转身向前走去,引着宁葭与迟凛穿过前苑、弯过长廊,来至一处梧桐悉索的房前。
  幽绝打开暗门,领着他们走下荷花千姿的阶梯,来至冰室之内。
  这里并放着两副冰棺。
  一副中是一位玉颜清丽的女子。
  另一副正是驰天帝。
  “榆儿不在这里吗?”宁葭并未望见榆儿。
  “在。”幽绝道。
  说着便引着二人转过一道冰墙。
  在墙的另一面,摆放着另一副小小的冰棺。
  一只雪白的狐狸静卧其中,眉目安详,恬然而眠。
  “榆儿,我们来看你了。”宁葭扶着冰棺,黯然道。
  然而,冰棺中的榆儿却一动不动,毫无回应。
  三人伤心一回,回至冰墙之外。
  宁葭在驰天帝冰棺外亦祭拜一回,拜罢,望着棺内驰天帝尚如生的容颜,叹道:“皇伯父一生,只因一念之差,不但祸及天下,也害了自己至亲至重之人……”
  回身望着幽绝,摇头叹道:“也害了你。”
  “不。”幽绝摇了摇头轻声道。
  走至驰天帝棺前,伸出一手轻抚棺身,缓缓道:“这一切,或许都只是我自己的错。”
  “你的错?”宁葭、迟凛奇道。
  “我确是生而不同于人,人们皆害怕我、恐惧我、远离我,其实不过是害怕被伤害,若我能坚强一些、宽容一些,就不会造下祸事,亦不会、种下祸根……”
  言至此处,幽绝顿了一回,方又接着道:“纵然我已错了一次,若我能多一些勇气,直面自己所犯之罪、而不是只一味怯懦地逃跑、甚至于、拒绝别人的善意,或许、一切又会变得不一样了吧,如果……”
  幽绝回身望着那面冰墙,缓声接着道:“如果、我能在遇见榆儿之前,多勇敢一些、多坦荡一些,那么对师父的依赖与眷恋就会少一些,就能早一些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就不会铸下穷此一生也无法弥补的大错,榆儿她也不会……”
  “幽绝,世上并无太多如果,”宁葭柔声道,“榆儿她能为你解去封印,就表明她已经不再怨你、恨你,对你只有一片赤诚。”
  “是啊,不管你的过往是对还是错,榆儿她都相信、你是值得她生死与付的人。”迟凛道,“别再责怪自己了,麒麟既然选择了你,这也许并非偶然,望你能善用麒麟之力,造福苍生。”
  幽绝向二人微微点头,道:“多谢。”
  又道:“红萝她常回来看望你们吗?”
  “嗯,”宁葭道,“有时两三月才来一次。”
  “不知无相境中那位仙人如今在何处,”迟凛道,“你多在人间探寻,还烦你多多留心。”
  “我自会得,若有消息,必会知会。”幽绝道。
  “那位仙人仙踪难寻,若别有奇遇,能得知解去封念咒之法,无论如何,宁葭必要成之。”宁葭道。
  “你之心意,红萝她早已明白。”幽绝道。
  桀风常在外四处寻访灵兽,偶尔亦会回青罗峰来。
  这日,桀风来至流霜林,寻到柳默与清漪,将那本羊皮册子仍交还与柳默,道:“这册中所有之阵法我已研过,今日起便将此中阵法之术皆说与你们知晓。”
  果然便将阵中所记一一解与二人知晓。
  月余之后,已皆授完。
  清漪自往雪爷爷雪松行去,帮他研药去了。
  桀风望她转下山崖,默然一回,向柳默道:“你好生研习,精习这册中之阵,可保你二人平安。” 
  “多谢。”柳默道。
  “以后,我不在明溪了,你们、自己保重。”桀风道。
  “你要走?”柳默惊道,“去哪儿?”
  “谁知道?也许随意看哪里合意的,就住下了。”桀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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