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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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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葭又立起身来,向妇人施了一礼,道:“您的美意,小宁心领了,我已无大碍,就不多打扰了。”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既然来了我这喜乐苑,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就安心住下吧。”妇人笑道。
“得蒙妈妈援手相救,已是感激不尽,怎敢再有劳烦。”宁葭道。
“我这个人没别的好处,就是心肠热,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千万别客气。”妇人道。
宁葭只一心要走,见妇人多番挽留,言辞难对,只好向妇人深深施了一礼,道:“妈妈善心,必有好报,小宁、告辞了。”
说罢转身就欲出门。
妇人忙上前扯住她的胳膊,道:“你这么执意要走,可是底下的人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让小宁姑娘你不开心了?”妇人说罢,唤道:“新珠!”
新珠忙转至妇人跟前,道:“妈妈,新珠一直勤心侍奉,不敢有误。”
“那就是雨珠了,去叫雨珠来,待客人不周,就该让她好好长长记性。”妇人正色道。
“不、不关两位姐姐的事。”宁葭忙道。
正说着,雨珠走了进来回道:“已打发了人去谭府了。”
“雨珠,”妇人脸上毫无一丝笑意地道,“小宁姑娘说是要走,可是你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了?”
雨珠望了望宁葭,忽然跪倒在地,道:“妈妈,是雨珠侍奉不周,请妈妈责罚。”
“你知错就好,来人,取家法来。”妇人道。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143章 弦月西楼
☆、月门外迷雾吹散
屋外便有一个丫鬟走至门前应了声“是”,便转身去了。
宁葭忙上前道:“妈妈,您别责罚雨珠姐姐,不关她的事,她、她很好、真的!”
“小宁,你不用替她们护短,若是她们侍奉得好,你又怎么会执意要走呢?”妇人道,“她们这帮丫头,我最清楚不过了,当着我的面都是千好万好,背了我,还不知作些什么妖呢。”
方才离去的丫鬟走了进来,将手中一根约两尺长、食指粗的细木棍双手呈给妇人。
妇人接过,向雨珠道:“既知道错了,就领罚吧。”
“是。”雨珠应道。
妇人举起木棍就向雨珠打去。
“妈妈,别、别打……”宁葭在旁忙道。
妇人停下手,望着她。
“我、我不走就是。”宁葭低头小声道,“雨珠姐姐她真的没做错什么。”
“那看来,真是我错怪她了。”妇人道,收了手中细木棍,递给旁边的丫鬟,向雨珠道:“起来吧。”
“谢妈妈。”雨珠道。
又转向宁葭道:“多谢小宁姑娘。”
“小宁,坐吧,妈妈还有些话跟你说呢。”妇人道。
“多谢。”宁葭道,便仍坐了回去。
方落座,便见两个丫鬟进来,将几盘点心、一碗小米粥放在宁葭面前。
“饿了吧,你先吃点儿东西,我一会儿再来。”妇人起身道。
“不打紧。”宁葭道。
妇人向雨珠道:“好好伺候着。”
“是。”雨珠应道。
妇人便带了新珠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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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妇人每日或晨间或晚间来看望宁葭,问些寝食之事。
也问些“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何会住在山洞里?”之类的话。
宁葭只道与家人远赴探亲,遭了贼人,爹娘皆亡,只自己孤身逃得,回不得家乡,流落在外。
她如今这一番说辞已是纯熟了。
但她心中却总是惴惴不安。
她已知此处是新州,但新州究竟是何处,距离净月城有多远,可有贴着她的缉拿令,她却不知,更不敢问。
雨珠与她拿了几套新衣来,她也换了,不过她总是将自己的东西随身带着,那把匕首就藏在自己袖中。
她不想伤了谁,可是,也害怕着痛苦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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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妇人来时,带了一张琴来,道:“白日里闷得慌,小宁不是学过琴艺吗?可愿弹上一曲?”
宁葭自不好推辞,接过琴来摆于案上,铮淙弹来,其音妙绝。
妇人听罢道:“这般琴艺真是‘只应天上有’,我可真是、太有福了!”
“妈妈谬赞了。”宁葭起身谦道。
妇人望着她,笑容满面地点点头,又道:“可会舞吗?”
“舞?”宁葭道,“会一些。”
宫中几位公主皆有舞师教导,宁葭志趣不在此,只略会得一些。
“可舞一回吗?”妇人道。
“这……”宁葭有些局促地道。
妇人走至琴旁坐下,拨弦几声,琴声流出,宁葭不得已舞了几步。
琴音止,宁葭便停了。
妇人向她微笑道:“舞步上倒有限,不过不打紧,练练就能好了。”
“练练?”宁葭奇道。
妇人自袖中取出一本曲谱,递给宁葭,指出其中三支曲子来道:“这三支曲子你先练练熟。”
“是。”宁葭心中奇怪,也只得应承道。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我明日再来看你。”妇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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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喜乐苑,每日都是笙管琴箫之声,还常闻男女调笑之声。
宁葭不知此处究竟是何所,只觉不甚妥当。
况她如今实不敢在人群之处滞留,心中只想着怎么能再回山野方好。
她所居之处在后面厢房内,与前面管乐之处隔着一道月门。
雨珠与她几乎寸步不离,从不让她靠近那道月门。
便是晚间,雨珠也是在她房间的矮塌上睡。
宁葭只要夜间有些动静,她就会起身来嘘寒问暖。
呆的时日越长,宁葭越觉得奇怪。
她几次欲趁夜间悄悄离开,奈何这雨珠就似从不用入睡一般,只要她一下床,立刻就会醒来,总不能如愿。
在此处,她并无事可做,雨珠道:“妈妈给的曲谱,姑娘可看了吗?”
便与她拿了曲谱来,宁葭便也弹了一回。
三支曲子倒颇有些难,不过,宁葭没几回便熟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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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宁葭正在屋内理琴,只听屋外传来一阵吵嚷之声。
“楚袖,你出来!”一个男声大声嚷道。
“陈公子,楚袖姑娘她真的不在。”是雨珠的声音道。
“怎么?连本公子的谱也敢摆?她要是再不出来,我就砸了你这喜乐苑!”陈公子又嚷道,声音中满是怒气。
宁葭听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正朝这边走来,连忙起身去合门,门方才合了一半,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一个金边锦衫公子怒瞪着双目向屋内四处张望。
“陈公子……”雨珠道。
陈公子张望一回,并未望见楚袖,扭头向雨珠吼道:“她人呢?”
“哟,陈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爽利的声音传来,却是妇人立于门外。
“妈妈,你来得正好。”陈公子见了妇人,立刻道,“楚袖人在哪儿?我来了这么多次,不是病了就是不在!她也不去打听打听,在新州城谁敢摆我陈家的谱!”
“陈公子,看您这么说就冤枉楚袖了,她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您陈大公子哪。”妇人赔笑道,“楚袖的奶奶生了重病,已经回家去了,等她回来,一定让她给您好好赔不是。”
“妈妈,你休要拿话哄我。”陈公子哼道,气势却不像方才那么盛了。
“唉,”妇人叹得一声道,“谁不是人生爹娘养的,怎么也得让她回去尽尽孝道不是?”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陈公子道。
“快了快了。”妇人道,“喜乐苑近来排了新曲子,可是难得的好曲呢,陈公子既然来了,不妨听一听吧?”
“是吗?还有谁能弹得比楚袖好?”陈公子道。
“楚袖自然弹得好,不过,今日的曲子,陈公子您听了就知道了。”妇人笑道。
“哼,若弹得不好,我可不给脸。”陈公子道。
“自然好得很,请到前楼偏厅稍候。”妇人笑道,“来,带陈公子去,好好伺候着。”
便上来两个丫鬟领路,陈公子便随之去了。
“小宁,”妇人回头望向宁葭,向她缓缓走近道,“今日少不得要帮帮妈妈了。”
“帮?怎么帮?”宁葭道。
“那三支曲子弹得如何了?”妇人道。
宁葭正待答言,却见新珠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道:“妈妈,谭老爷来了。”
“谭老爷?”妇人听了,有些吃惊道,“这可怎么办,绫荷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新珠一边擦着额上的汗珠一边道。
妇人紧皱眉头道:“这个楚袖,真会惹事!”
屋外突然又跑进一个丫鬟道:“妈妈,谭老爷已经到藕风间了。”
“知道了。”妇人道,又转向宁葭道,“小宁,三支曲子里你哪一支得意?”
“三支皆可。”宁葭道。
“那就弹《长乐》。”妇人道,“雨珠,带她去偏厅。”
“妈妈,来不及梳妆了。”雨珠道。
妇人望了望屋内,自木施上取下一块薄纱,走至宁葭身后与她蒙上半面,道:“只在楼上屏风后便好。”
“是。”雨珠应道,转向宁葭道:“小宁姑娘,请。”
“等一下。”妇人忽又道,望着宁葭,手扶额头,默思一回方开口道:“以后你就改叫琴宁吧。”
“什么?”宁葭奇道。
“去吧。”妇人只笑道。
“琴宁姑娘,请跟我来吧。”雨珠展颜柔声道。
宁葭抱起桌上短琴,满腹狐疑地跟着雨珠望外走去。
雨珠带着她,穿过了那一道她从未踏出过的月门。
门外是一幢两层雕花小楼,楼上楼下皆分为数个小间。
宁葭跟着雨珠走过长廊,经过的房间都传来琴瑟之音、或是男女言语声、调笑声。
自长廊望去,一楼堂间搭着一个尚算宽敞的台子,上有穿红着绿的女子随管弦起舞,台下观客嘈杂叫好声不断。
雨珠却并不往那一处去,自一处楼梯上了二楼,领着宁葭来至一处房间。
方走至房间外,已闻听屋内传来陈公子不耐烦的声音嚷道:“怎么还不开始?”
另有几人的声音亦在催促。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144章 弦月西楼
☆、伤逝处薄命女仗义
雨珠并不去推正门,带着宁葭绕至一处,看似无门,雨珠伸手却推开了一扇小小的活门。
宁葭随她走入,里面尚有一段楼梯。
两人攀上楼梯上至高处,来至一面牡丹屏风后。
雨珠向宁葭点点头,宁葭便在屏风后坐下,将琴摆放好。
“这茶怎么这么难喝?给我换一壶!”陈公子不耐烦的声音就自屏风外低处传来。
“快开始!”只听一些嘈杂的声音嚷道。
“开始吧。”雨珠低头向宁葭轻声道。
宁葭点点头,拨动琴弦。
琴音乍起,明明尚是白日的屋内忽然暗如黑夜。
“怎么回事?”陈公子嚷道,“怎么突然黑了?”
黑暗之中,几支烛光逐次亮起,将朦胧的光芒洒满了楼上楼下。
几道长幔自楼上高处缓缓垂下。
琴音婉转流出,两个娇柔的身影舞动着出现,将长长的剪影投影在屏风上、轻幔上。
此时,不闻人语之声,只有流淌不尽的欢悦琴声。
一曲终了,影消声歇,重回天光。
“这、就没了?”陈公子的声音传来。
“乖乖,这喜乐苑又出新花样了。”一人道。
“再来一曲!”几人嚷道。
“各位!”妈妈的声音,宁葭在牡丹屏风后听来,似乎就在近旁,“今日是我们喜乐苑的琴宁姑娘登台献曲,多谢各位大爷赏脸。”
“琴宁姑娘?怎么没听过?”下面嚷道。
“琴宁姑娘才来喜乐苑没多久,今日是第一次为各位爷助兴。”妇人道。
“弹得不错,请出来让我们瞧瞧!”下面又嚷道。
宁葭在屏风后皱起眉头。
“琴宁初来乍到,还需好好教养,待改日再为各位献艺。”妇人道。
楼下仍是一片吵嚷之声。
“琴宁姑娘,走吧。”雨珠低头向宁葭轻声道。
宁葭起身抱起琴,跟着雨珠下楼,仍从活门出去,一路走回月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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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葭回至屋内约莫半个时辰,妇人亦来至。
“琴宁,今日辛苦你了。”妇人向她笑道,“多亏你解了围,连谭老爷也对你的琴艺赞不绝口呢。”
“不敢当。”宁葭只道。
她如今心中已明白自己身处何所,虽她从未见过,但她自与迟凛亲近以来,已略通世事,此间光景,不言而喻。
“你只管宽心,只要你乖乖听妈妈的话,妈妈绝不会亏待你的。”妇人满面笑容地望着她道。
“妈妈,我只是一介贫弱,打扰多日,也该告辞了。”宁葭道。
“这是哪里话,这里就是你的家呀。”妇人道,“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太见外了。”
宁葭向妇人施了一礼,暗暗握了握袖中的匕首,道:“妈妈的恩德,断不敢忘,他日必当图报。”
“你这是什么意思?”妇人一面笑着,声音中却带了些冷意。
“这段日子承蒙妈妈照顾,小宁铭记在心,就此拜别。”宁葭道。
“你想走?”妇人冷笑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宁葭抬眼望着妇人,妇人亦望着她,缓缓道:“要不是我在山洞里把你救下山,你早就冻死了,你这条命,就是我的!”
说着,向新珠递了个眼色,新珠便出门而去。
“小宁不敢忘。”宁葭道。
“那就好。”妇人道,“现在你也好了,是该好好报答我的时候了。”
“小宁他日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恩情的。”宁葭道。
“哦,你怎么个报答法?”妇人道。
“以后妈妈若有用得着小宁的地方,小宁一定竭尽所能。”宁葭道。
“我现在就很需要你。”妇人道,“可你现在就推三阻四,我还能指望以后吗?”
新珠回至屋内,向妇人点了点头。
四个护院立于门外,将出口堵住了。
宁葭亦觉察到门外的变化,又暗暗握了握袖中匕首。
“妈妈,我、我今日是一定要走的。”宁葭道。
“一定要走?”妇人大笑道,“进了我的喜乐苑,还有谁能走得出去?”
笑罢走近宁葭,缓和了声音道:“琴宁,你在外连个乞丐都不如,受冻挨饿,连只狗都比你强,你再看看这里,轻纱暖帐、绫罗绸缎,要什么有什么,不比外面的日子强上几百倍?”
“妈妈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小宁福薄,只有受苦的命了。”宁葭道。
“你当然只有受苦的命!”妇人道,“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究竟是谁!”
闻她口出此言,宁葭大吃一惊,抬起眼来直瞪着她。
“看你一身细皮嫩肉,又弹得这样好琴,不是官家也是富庶之家,能沦落到山野,只敢住在山洞之中,定是家中作奸犯科,受了朝廷降罪才落魄至此。”妇人接着道,“你这样的人,就算想躲起来也总有一天会落到官家手中,充个官妓,到时候就只有生不如死。”
宁葭听她前言,只当她已知晓自己身份,已惊出一身冷汗,后又听她这番说辞,似乎又似不知,但听她话中之意,自己亦是甚为不妙。
妇人见她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己,知她心中害怕,又缓下声音道:“其实你又何必这么死心眼,要是做了官妓就永远脱不了籍了。你在我这喜乐苑呆得久了,无论捡了哪个高枝去,有了依靠,还有什么可怕的,只有说不尽的好处呢。若你能好命再生个儿子,那就是一辈子享不尽的福分了。”
说着便上来拉宁葭的手。
宁葭却拍开她的手道:“妈妈,你别、别逼我。”
“怎么?”妇人见她神情,转而哼道,“我这么好言好语的,可惜,有些人就是不领情。看你这身好皮,妈妈我还真舍不得打呢。”
说罢,向门外四个护院叫道:“给我把她绑起来!”
“是!”四个护院齐声应道,便向宁葭围了过来。
宁葭忙抽出袖中匕首对着几人道:“都别动!别过来!”
四人哪里知道这匕首的厉害,便要上前。
宁葭退了两步,正要挥动匕首,却听一个声音大声道:“住手!”
只见一个素白色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挡在宁葭身前,对四人道:“都给我下去!”
“绫荷?”妇人望着来人奇道,忽又转为喜色道:“你总算回来了,回来就好了。”
来人转过身望着妇人,宁葭也看清了她的脸,正是绫荷。
“姑娘……”她身边那个红衣的丫鬟今日亦穿了一件素白袄裙。
“绫荷,你这是?”妇人望着她一身白衣道。
“楚袖,她死了。”绫荷的眼睛直望妇人,一眨也不眨。
“是吗?楚袖她、真是太可怜了。”妇人叹了一声道。
“可怜?她怎么会可怜,这才是她最快乐的事。”绫荷道。
“绫荷,你这是怎么了?”妇人道。
“楚袖说,谢谢你把她养大。”绫荷道。
“这孩子……”妇人道。
“也谢谢你,给了她最痛苦的一生。”绫荷又道。
“啊?”妇人道。
绫荷却不再言其他,回身拉起宁葭,向门外走去。
四个护院上前拦住了她们。
绫荷转身向妇人道:“妈妈可有这位姑娘的卖身契吗?”
“这……”妇人顿道。
“她既然没卖给你,我便管得。”绫荷道,回身向四个护院道:“你们都给我让开!”
“都让开吧,绫荷远途疲乏,让她回去好好休养休养。”妇人在后道。
四个护院便让开来。
绫荷拉着宁葭走出门去。
“妈妈,现在怎么办?”新珠向妇人道。
“怕什么?”妇人笑道,“只要她在我这喜乐苑,就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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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荷带着宁葭,一路走回了藕风间。
“品珠,关上门。”绫荷道。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一身素袄的丫鬟回身将门合上了。
“姑娘,你这样得罪了妈妈,又是何苦呢?”品珠回身望着绫荷蹙眉道。
绫荷望了望宁葭,侧头仍向品珠道:“把包袱给我。”
品珠将手中包袱递给绫荷,一边又道:“姑娘既做了这门里的人,为何还看不穿?白白的讨了嫌,能落什么好?”
绫荷亦不回话,将包袱放在桌上,解开来,自内中取出一物,拿在手里摩挲。
宁葭在旁看得清楚,她手中拿着的正是一个牌位。
绫荷满面哀情,默然摩挲一回,轻声道:“把香案收拾好。”
品珠便将屋内一处供着观音像的香案收拾了一处,绫荷走去,将手中牌位端端正正地放好。
排位上只得两个字:“楚袖”。
她们二人想来应是相当年纪,这牌位本不该她来供奉,但她却偏偏如此,可见她心中对楚袖情分极为深厚。
宁葭见她伤情,想起自己亲人不在,迟凛也……不免心中哀伤,流下泪来。
绫荷见她流泪,奇道:“我还未哭呢,你哭什么?”
“没、没什么……”宁葭忙擦去脸上泪痕道。
“罢了,想哭就哭吧,入了这喜乐苑的人,哪个没有伤心事。”绫荷叹道,回身仍对着楚袖牌位,品珠递过香来,绫荷对着楚袖牌位祝祷一回,将香插好,道:“楚袖,以后你就永远跟我在一起了,别害怕;待我大仇得报,一定带你一起回家。”
宁葭闻她口中言,心中暗忖,不知她口中的仇人究竟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145章 弦月西楼
☆、恩怨几重险中危
绫荷焚香毕,回身将宁葭上下看了一回,叹道:“你这般模样,难怪那老鸨假模假样地救你。”
拉过宁葭坐于桌旁,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会落魄至此?”
宁葭不免又将那番托辞再说一回。
绫荷听了,叹息一回,道:“虽比我好命些,也是个薄命鬼。”
“绫荷姐姐,你是怎么会……”宁葭问至一半,又顿住了口。
“命运不济,不提也罢。”绫荷摇头道,“你我倒是有几分同病相怜,就暂且与我同住吧。”
“姑娘,这、这怎么行,妈妈那儿……”品珠在旁忙道。
“别说了。”绫荷打断她的话头道,“我自有分寸。”
“她跟姑娘住,总归、不方便……”品珠又道。
绫荷默然一回,道:“那便让她与你住。”
“跟我住?”品珠道。
“小宁,”绫荷向宁葭道,“你可愿跟品珠住?”
“我、我怕不便打扰。”宁葭顿道。
绫荷望了她一回,道:“你的心思我都知晓,不过,那几个护院看得紧,一时半会儿是不能了,你且在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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