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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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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葭与桃叶正准备睡时,六顺进屋来道:“姐姐,我手上好像扎了一根刺。”
  “哪儿呀?”桃叶道,拉过他手来看。
  “这儿。”六顺指给她看道。
  桃叶便拿了针给他把刺挑了出来。
  “还疼吗?”桃叶道。
  “不疼了,好了。”六顺道,望了望床上,奇道:“姐姐,你的被子呢?”
  “那个、”桃叶道,“我收起来了。”
  “这么冷的天,干嘛收起来?”六顺道。
  “我和小棠姐姐一起睡更暖和。”桃叶道。
  “哦。”六顺道,“那你们早点睡吧。”
  “好,你也快回去睡吧。”桃叶道。
  六顺便回自己屋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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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几日,宁葭仍如往常一般。
  多亏了桃叶与郑大婶多方引荐,又接了一些新的缝补活计,日子倒还平静。
  而驰天帝纵横天下的脚步已经开始,就绝不会轻易停下。
  幽绝率领浣月军队已扫下御风半壁江山,所到之处无不血流成河。
  御风国上至君王、下至幼儿,无不知浣月残烈手段,左右无活路,反而上下一心,拼死一战。
  而御风崇睼帝在全国张贴皇榜,招募有德之士并有道异类,榜文写明不计酬金、不论出身,但能救得御风、杀得幽绝,宁与他共主天下。
  虽幽绝恶名在外,但崇睼帝金口大开,人间妖族蠢蠢欲动者不在少数,一月之内便有数百妖物至崇睼帝御前效忠,而这其中法力最强者当属宗英山诸怀兽妖,名宗齐者。
  崇睼帝朱笔钦点,任宗齐为伏妖大将军,统率全军。
  宗齐领军于拂至与浣月军对阵。
  这宗齐确有些手段,与幽绝大战数十回合,这在幽绝出手即平万马千军的惨烈中,已极为难得。
  但他终究未能敌得朱厌之威、横尸沙场。
  而其他妖物虽群起而攻,却也是死的死、伤的伤,不成气候。
  幽绝战无不胜,长驱直入,不到五个月便将御风国土全数收归浣月。
  崇睼帝自焚于承天宫,骨灰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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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月城内,驰天帝端坐蟠龙椅上,向子卿道:“还没有三公主的下落吗?”
  “已在各州各县都张贴了缉拿令,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子卿道。
  “玉溯呢?也没找到吗?”驰天帝皱眉道。
  “玉溯曾报新州喜乐苑曾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姑娘、以一把怪力的匕首伤人,此后便不知所踪。”子卿道。
  “她不过一介柔弱,竟这么久都未能寻到?几次都让她跑了,我这弟弟留给我的,还真是一群废物!”驰天帝道,“加紧搜寻,必要拿住她,我要亲手杀了她!”
  “是。”子卿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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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宁葭这一日去沈家送了缝制好的衣衫,回桃叶家途中,却见一群人围在一家人家院门外。
  宁葭素不愿沾染是非,不欲凑这个热闹,轻轻悄悄地从人后走过。
  不料人群突然分开来,只见两个人拽着一头牛出来,差点儿撞上自己,宁葭忙避到一旁。
  后面一个男人跑了出来,拖住牛尾巴,喊道:“你们不能牵走、不能牵走!”
  正是这家的男人冯阿牛。
  一人上来一脚踹在他身上,手里拿了一根藤条直往他手上招呼。
  藤条抽出响亮的声响,冯阿牛却紧咬着牙不肯松手。
  “好啊,让你交租你不交,还敢耍赖?”手执藤条之人道,往手心上唾了两口唾沫,又扬起藤条来运足了劲道抽了下来,“我叫你不松手!我叫你不松手!”
  “谁说我没有交租?我不是都交过了吗?”冯阿牛兀自不肯松手,口里喊道。
  “山脚下那块地的租为什么不交?”那人道。
  “山脚下?”冯阿牛愣道,“那是我自己开的荒,为什么要交?”
  “说得可真轻巧,”那人道,“这座山就是我们扈老爷的,你在山脚下开的荒,怎么就不用交了?”
  “你们、你们到底还讲不讲理?”冯阿牛怒道。
  “这理还不够清楚?”那人道,“快放手,不然就交租!”
  话音落下,另一个人走上去向冯阿牛拳脚相加。
  “别、别打了、别打了。”冯阿牛之妻丁氏忙上前来拦,抓住冯阿牛的胳膊往下掰,一边哭道:“孩儿他爹,你就放手吧。”
  三个孩子跟在丁氏身后哇哇哭个不住,最大的只得七八岁,最小的只得三四岁。
  宁葭在旁见此情景,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棠姐姐,这是怎么了?”听得一人道得这声,宁葭忙侧头看时,原是桃叶自里尹家回转,也来至此处。
  宁葭尚未答言,却见冯阿牛忽然松开牛尾巴,向门外冲了出来。
  他不朝拽住他家牛的两人去,却直奔桃叶、宁葭之处而来。
  跑至二人近前,一把抓住桃叶胳膊,道:“就是你,你这个害人精!”
  “冯大叔,你这是做什么?”桃叶惊道。
  “冯大叔,这是怎么了?”宁葭亦惊道。
  “就是你这个命硬的丫头,克死了自己爹娘,还每年都拖欠祭祀的例钱,这才惹得青龙发怒,害我们短少收成,交不上租子!”冯阿牛一脸怒气与愤怨,回头望了望被那两人拽住的自家的牛,抹了一把眼泪道:“没了牛,叫我们开春拿什么耕种?叫我们一家大小、怎么活?”
  “冯大叔,你冷静点儿。”桃叶小心地道。
  “是啊,冯大叔,这不关桃叶的事,你别错怪了她。”宁葭道,“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冯阿牛却大吼道:“怎么不关她的事,她就是个孽根祸胎!”
  说着手上使劲一掼,桃叶立身不住,摔倒在冰冷的泥土上。
  冯阿牛还不肯作罢,上前向着桃叶就一脚踢了下去。
  桃叶腰窝上挨了他这重重的一脚,立刻捂住伤处,疼得蜷起身来。
  冯阿牛第二脚又要踢到,宁葭连忙扑上去拉住冯阿牛的胳膊,使出浑身的力气拽住他,道:“冯大叔,你不能打人!”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157章 弦月西楼

  ☆、言者无心冰河情

  冯阿牛兀自不肯罢休,丁氏亦走出来,立在冯阿牛身后一边擦眼泪一边向桃叶骂道:“你这个扫把精,就是你年年短少例钱,让我们都跟着你遭殃!”
  冯阿牛回头将宁葭使劲一推,宁葭也跌了出去,他冲上去又一脚向桃叶踢了过去。
  却被一人推了一记,向后跌倒在地。
  却是袁丘。
  袁丘回身将桃叶扶起,道:“桃叶姑娘,怎么样,可有受伤?”
  “我没事。”桃叶摇头道,手仍捂着痛处,额上透出细密的汗珠。
  宁葭忙爬起来去扶住她道:“桃叶,还好吗?”
  “没事。”桃叶道,“你呢,没摔着吧?”
  “没有。”宁葭道。
  “走啦、走啦。”那几个牵牛的人拽着牛往前走去,冯阿牛与丁氏在后愤恨不已,却毫无办法可想。
  “桃叶,跟我回去,让圆觉给你看看伤势吧。”袁丘道。
  “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桃叶道。
  “那要是疼得厉害,你就让六顺来说一声。”袁丘道。
  “好,多谢袁大叔。”桃叶道。
  于是宁葭扶着桃叶回到家中,解开衣来一看,腰窝上一大块青紫。
  宁葭拿了布巾浸了热水给她敷上,道:“好好休息吧。”
  桃叶这夜早早便睡了,五更天还是照常起来。
  宁葭已知她年纪虽小,却是个要强的个性,也不再多劝,就帮着她和六顺一起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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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大雪过后,除夕来至。
  桃叶早早地就出了门,时已过午还未回转。
  “姐姐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六顺不断地望向院门道。
  门上的福字已经贴好,其他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既没有丰盛的鸡鸭鱼蛋等着去收拾下锅,也没有烟火礼花需要买来等候子夜。
  宁葭又从别人家里接了些缝补的伙计,左右无事便拿出来坐于堂间缝制起来。
  六顺在门槛上百无聊赖地坐了,将头靠在门框上,仰望着白云悠然的蓝天。
  今日倒是个晴好的日子。
  未时已过,仍不见桃叶回转,两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姐姐就没说她去哪儿了吗?”六顺道。
  “只说出去一会儿就回的,并没说去哪里。”宁葭道。
  “那我出去找找看。”六顺道。
  “我也去吧。”宁葭道。
  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门,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在村里四处找寻。
  宁葭在村中遍寻不见,便向村外寻去。
  走至村外河边,远远见一个身影倒有几分像桃叶。
  走近看时,可不就是她吗?
  只见她高高地挽起裤腿、衣袖,正光着腿站在河水里弯腰找着什么。
  “桃叶、桃叶。”宁葭忙大声叫她道。
  桃叶闻得她声,直起身来向她扬了扬手。
  寒冬腊月,只是站在岸边,宁葭已感到一阵寒气自水面泛来。
  再看桃叶的两手已冻得通红。
  “这么冷的天、你找什么呢?”宁葭急忙道,“你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我抓鱼呢。”桃叶道。
  “抓鱼?”宁葭道。
  “六顺说想在除夕晚上吃一条鱼,我原本想给他钓一条的,还问圆觉大师借了钓竿呢。”桃叶道。
  宁葭看了看左侧岸上,果然放着一条钓鱼竿。
  “谁知道钓了一大早上也没钓到一条,水里明明有鱼啊!”桃叶道,“可是我钓也钓不到,抓了半天也没抓住一条,这些鱼都太狡猾了!”
  “桃叶,别抓了,这水这么冷,你别冻坏了。”宁葭道。
  “没事儿,我还问袁大叔要了点酒喝了,暖着呢。”桃叶道。
  她只顾低头寻鱼,不肯上岸。
  宁葭蹲下身来用食指尖点了点水,一股冰凉立刻绕上了手指,宁葭忙撤回手来。
  “桃叶,快上岸吧。”宁葭道。
  桃叶看准了一处,急忙伸手去抓,立时便水花四溅、她额前的头发上也滴下了几滴水来,鱼却已经溜走了。
  “我摸到鱼尾巴了!”桃叶兴奋地叫道,“下次我一定能抓住它!”
  看她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宁葭只能站在岸上干着急。
  “小棠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呢?”忽闻得一声问,宁葭忙回头看时,却是柳重荫一身琥珀男装,正牵着她那匹棕色大马站在不远处。
  孔怀虚一身石青衫袍,就与她并肩站着。
  “柳小姐、孔先生。”宁葭道。
  望了望两人,好似抓到了救星似的,忙向孔怀虚道:“孔先生,快帮我劝劝桃叶吧,她在河水里站了好一段时候了,这么冷的天,我怕她冻坏了。”
  孔怀虚与柳重荫望了望水里,果见桃叶正站在那儿。
  “她这是做什么?”柳重荫奇道。
  “六顺说想吃鱼,所以她在帮他抓鱼。”宁葭道。
  “就用手抓鱼?”孔怀虚道。
  “不能用手吗?”宁葭奇道。
  “哈哈,当然得用手。”柳重荫大笑道,“不过,还缺一样东西。”
  “缺什么?”宁葭道。
  柳重荫走至一处树丛前,竟然从袖中取出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手起刀落,砍下一根枝桠来。
  这匕首甚是纤巧,没想到竟这么锋利!
  柳重荫左手执着树枝,右手麻利地削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将一头削得冒了尖。
  她随即收了匕首,将削好的树枝在手里掂了掂,向孔怀虚和宁葭笑道:“看我的。”
  孔怀虚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柳重荫将衣襟卷起,露出里面的裤腿,又将裤腿挽好,淌着冰凉的河水就向桃叶处走去。
  “孔先生,这、柳小姐她怎么也下去了?”宁葭有些着急。
  一个没劝上来,怎么又下去一个?
  “这个她还拿手些,一会儿就能得了。”孔怀虚笑道。
  果然,柳重荫下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稳稳地叉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高高地举了起来,大声向他们喊道:“抓到了!”
  喊罢,一手拽着桃叶,一手拿着叉着鱼的木叉向岸上走来。
  桃叶上得岸来,甚是叹服,道:“柳小姐,你可真厉害,我抓了那么久都没抓到一条,你怎么一来就叉到了!”
  “这个嘛,你问孔先生,是他教我的。”柳重荫笑望着孔怀虚道。
  宁葭与桃叶都望向孔怀虚。
  孔怀虚却笑而不语,只道:“桃叶,拿着鱼,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过年。” 
  “哦,那下次一定要教我!”桃叶道。
  “等夏天的时候教你。”孔怀虚道。
  “那、说定了!”桃叶道。
  “说定了。”孔怀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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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叶与宁葭回至家中,天色已近黄昏了。
  两人一进门便与正往外走的六顺撞了个满怀。
  “姐姐!”六顺一见桃叶便脱口叫道,“你这是干嘛去了?我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找到你!”
  桃叶并未回他此问,而是将手中的鱼叉高高举起,满面笑容地道:“六顺,你看这个!”
  “鱼?”六顺呆了呆道,“你去抓鱼了?”
  “对啊,今年除夕,我们可有鱼吃了!”桃叶笑道。
  “太好了!”六顺也笑开了道,“姐姐,你真厉害!”
  “那是当然,我可是你姐!”桃叶大言不惭地道。
  “桃叶,我去烧热水,你先洗洗。”宁葭道。
  “不用,我得赶紧把这鱼煮了,好早点儿吃年夜饭。”桃叶道。
  话音未落,人已经往厨间走了。
  “桃叶、我来烧鱼就好了。”宁葭道。
  “今儿可是除夕,当然得我来主厨了。”桃叶道,“你们就等着吃好吃的吧!”
  桃叶扯了围裙,端了盆水到院子里就开始杀鱼了。
  宁葭无奈,只得帮着生火、烧水。
  这一晚,饭桌上破天荒地没有粥,而是摆了三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还有一锅喷香的鱼汤。
  三个人饱饱地大吃了一顿。
  吃完饭,桃叶与宁葭收拾碗筷、刷锅洗碗,六顺却钻进了自己的屋里。
  等桃叶、宁葭收拾完毕出了厨间,只见六顺坐在饭桌旁向桃叶道:“姐姐,你过来。”
  “怎么了?什么事?”桃叶走过去道。
  “给你。”六顺端坐着递给桃叶一个小布包。
  “这是什么?”桃叶奇道。
  打开包着的布一看,里面躺着一枚铜钱。
  “这是压岁钱,它能保佑你明年一年都顺顺利利的。”六顺道。
  “压岁钱?”桃叶闻言,笑出了声,道:“我可是你姐!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压岁钱了?”
  “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以后就由我来给你。”六顺端坐椅上,一本正经地道。
  桃叶脸上的笑容呆了呆,随即又笑道:“那就谢谢你了,小男人。”
  说罢,伸手在六顺脸上捏了捏。
  六顺连忙伸手将她的手打开,道:“都说了不要随便捏人家的脸了,我都已经十一岁了。”
  “再多大我也是你姐,怎么不能捏了?”桃叶道。
  “说不能捏就是不能捏!”六顺一下站了起来,鼓着腮帮子道。
  “哟,还生气了?”桃叶道,“好,好,不捏就不捏。”
  “记得放在枕头底下。”六顺道。
  “好,知道了。”桃叶笑道。
  ****************************************************************************
  夜静更深,桃叶已沉沉睡去,宁葭亦朦胧入睡。
  恍惚间,她又一次回到了蒹葭宫,回到了那面海棠屏风前,似乎还有一个模糊而又熟悉的身影。
  不、不止一个,还有很多……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他们的容颜,却只看到一张张沾满了血迹的脸。
  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口中唤她道:“宁葭……宁葭……我们死得好冤哪……”
  “不、不要!”宁葭大喊一声,坐起身来。
  那些沾满血迹的脸倏地都消失不见,宁葭方才松了一口气,却闻到一股烟火味,耳边隐约听得噼啪的火花之声。
  “着火了!”宁葭猛地一激灵,连忙使劲推身旁的桃叶,大叫道:“桃叶、快起来,着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158章 弦月西楼

  ☆、朽木屋遭横烈火

  “什么?”桃叶朦胧地睁开眼,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
  宁葭已跳下了床,抓起被头上的棉袄一边穿一边道:“着火了,快起来!”
  桃叶闻听大惊,连忙翻身下床,一边披衣一边往外跑。
  只见火苗正从厨间的门往外窜。
  桃叶赶紧跑进六顺的房间,大叫道:“六顺、六顺!”
  六顺还在熟睡之中。
  桃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他拽了下来,将棉袄往他身上一搭,拉着他就往外跑。
  三人才跑到堂中,却发现屋外也腾起了高高的火苗来,大门已经烧了起来。
  原来这屋子四面都已经烧着了。
  “怎么会这样?”六顺大叫道。
  “别怕、一定会有办法的。”桃叶道。
  “窗户!”宁葭指着右边的窗户道,那里似乎还没有烧着。
  “快,从窗户走!”桃叶拽着六顺急忙向窗户跑去,宁葭亦紧随其后。
  三人跑到窗户前,火势已经越来越大。
  桃叶推开窗户,身后忽然扑过来一片火苗。
  厨间的火已窜到了堂间,直朝三人逼来。
  “六顺、小棠姐,快翻窗户!”桃叶一边喊一边脱下自己的棉袄拼命地扑打窜过来的火苗。
  “姐姐,你先走!”六顺刚爬到一半,回头看到这般情势,连忙掉头跳了下来,跑到桃叶身旁,亦脱下自己的棉袄来扑打火苗。
  “你干什么?”桃叶突然大吼道,“你是想我们关家绝后吗?还不快给我走!”
  “你先走,你是我姐!”六顺也大吼起来道。
  “你、你要是再不走,我现在就撞死在这里,你信不信?!”桃叶指着旁边的墙吼道。
  “姐!”六顺道。
  “你走不走?”桃叶吼道。
  “好!”六顺无奈应道,“我走!”
  原本心急如焚的宁葭在一旁呆望着姐弟二人。
  六顺回身扯住发呆的宁葭,将她推到窗户前,道:“小棠姐,快!”
  宁葭伸手抓住窗棱,忽然又松了手,回身来推六顺道:“你先走。”
  “小棠姐姐!”六顺道。
  “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宁葭连忙推他道。
  六顺咬了咬嘴唇,双手撑住窗棱,一纵身扑了上去,然后整个人翻了出去。
  紧接着,宁葭也爬上了窗棱,翻身出来。
  这时候,只见曹恒、袁丘、圆觉、孔怀虚、陈忠等人都提着水桶来到,纷纷将水泼向大火。
  袁丘爬进窗户,抱起桃叶跳了出来。
  ************************************************************************
  经过一番扑救,大火总算灭去了。
  陈忠将一个人揪了过来,推倒在地上。
  却是冯阿牛。
  “说、你为什么放火?”陈忠道。
  “我、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啊!”冯阿牛道。
  “什么叫为了大家好?”袁丘沉声道。
  “就是因为这个克死了爹娘的扫把星每年短少青龙庙祭祀的例钱,所以青龙才会降罪,害得我们年年不是水灾就是旱灾,”冯阿牛指着满面烟灰、衣衫不整的桃叶道,“只要少了这个扫把星,我们大家就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你才是扫把星!”六顺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照着冯阿牛就是一拳。
  “你这个小崽子,你敢打我?”冯阿牛从地上爬起来,挥拳向六顺脸上打去。
  袁丘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便动弹不得。
  曹恒上前道:“好了、好了,冯阿牛,你这事的确做得太过了。”
  “里尹大人,我这可都是为了村子好啊!”冯阿牛仍道。
  “纵火害人,这可是大罪!”曹恒皱眉道,“你还是到衙门里跟知县老爷说吧。”
  陈忠走上前来,抓住冯阿牛,用手中的绳子将他绑了个严严实实。
  郑里胥和周里胥走来将他带走了。
  冯阿牛兀自不服,嘴里还大喊着:“你这个扫把星,你不得好死!”
  ************************************************************************
  火虽已灭去,但这屋到底是木制,已被烧得七零八落了,所幸两间卧室中物事多还完好。
  桃叶与宁葭整理好东西,便暂住到孔怀虚处。
  孔家只得孔怀虚与陈忠二人,孔怀虚便与陈忠一屋起卧,腾出来一间与三人住。
  袁丘等人则张罗着给烧毁的屋子重新整修。
  第二天夜里,桃叶病倒了。
  浑身发烫、高热不退,人也糊里糊涂的。
  圆觉来诊了脉,开了方子,嘱咐常用温水替她擦拭。
  六顺便忙去抓了药来,宁葭与桃叶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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