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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难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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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宫中书堂里时,她是喜欢这样考阿诗她们,后来她也这么考过他,但想到他这么做的目的,沈嫣心里隐隐有别的涌动。
妃子们的讨赏,无非是想皇上留下。
楼下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了窗外,包房内很安静,沈嫣微仰着头,咫尺的距离,他的眼中都是她的身影。
纪凛微欺身,正待靠近时,门外响起了李福公公的请示声:“老爷,孔公子求见。”
沈嫣回了神,朝后退了步,退出了窗框边沿,纪凛还要快,逼近一步低头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下,这才开口:“进来。”
门开了,孔令晟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喊了声皇上,皇后,抬起头,总感觉这包房内气氛怪怪的,具体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皇后娘娘的神情,说不出的奇怪。
沈嫣微红着脸,颔首:“孔大人。”
孔令晟小心看向皇上,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是这包房里太热了,不应该啊,窗还开着。
“在外不必如此称呼。”
“是,老爷。”
纪凛背过身去看向窗外,人潮涌去的街尾,花灯塔已经搭好,点起了几盏灯,正在进行猜灯比赛:“今年的彩头是什么。”
孔令晟答的很快:“老爷,今年的彩头是杨勉大师的画。”
“谁拿出来的。”
“是荣昌世子。”孔令晟也没想太多,添了一句,“今天也在。”
半响,孔令晟听到皇上开口:“走,下去看看。”
第37章
从松鹤楼出去后; 看到前面的情形; 孔令晟就觉得自己这回是死绝了。
以前他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在得知登基为皇的是六皇子时,过往在书堂内的事一页页从他脑海里翻过; 全是他带头欺负六皇子的情节。
一点儿也不夸张,当时他就惊出了冷汗,完了,六皇子登基,翻起旧账来; 他第一个跑不掉。
后来皇上非但没找他麻烦; 还提拔了他; 可把他那迂腐老爹给乐坏了; 可他高兴不起来啊; 伴君如伴虎; 他之前还拔过这老虎的胡须; 揣测不出皇上的心思; 孔令晟一直以来都是提心吊胆的。
现在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孔令晟心里一阵凉。
皇上和皇后走在前面; 皇上还牵着皇后娘娘,那姿态; 饶是他现在尚未娶亲也看明白了; 可朝堂之中不都在说皇后娘娘一年无所出,帝后情谊并不深厚,现在皇上却偷偷带着皇后出来光元宵灯会; 还叫他给看到了。
这么不得了的秘密,孔令晟感觉是要带进棺材才保险。
若是沈嫣知道他此时的心理活动,也是能理解孔令晟,当年带头将容婕妤给皇上绣的荷包挂到树上的人就是他,取笑皇上是冷宫出来的,欺负他一个人孤立无援,前前后后做的事儿加起来没有百也有十,换做是她,见到先前被自己欺负的人登基为皇,也会吓的睡不着觉。
一路这么战战兢兢的,快走到花灯塔那儿时,人变的越来越多,皇上搂住了皇后娘娘,护着她朝前走去。
这样子还十分的自然,明显不是第一回这么做,孔令晟的神情有些惊悚。
知道的太多,要完蛋。
若是能溜,这会儿脚底抹油走的也很快,但不行啊,他还带领着皇上挑个好的位置方便两位主子看猜灯比赛,顺着人潮往前缓缓移动了会儿,终于到了花灯塔前。
每年元宵,市鹤桥这儿都会举行猜灯比赛,特色就是眼前用无数盏花灯搭建起来的花灯塔,每盏灯都已经摆了蜡烛,大大小小依着形状扎起来,呈塔尖往上,有两个半人这么高,远远看去就很惹眼。
部分花灯挂着纸牌,这些灯还没点,所为猜灯,猜的就是这些纸牌,每猜到一个灯谜,相应的灯就会点亮,这样猜一盏点一盏,每一层都有数个纸牌挂着,参加的人比猜的速度,一层层往上,谁先将最上面的花灯猜出来点亮就算赢。
男女老少都可以参加,就算是只猜到了第一层纸牌上的灯谜也有奖励,所以大家都十分的踊跃。
孔令晟带着皇上和皇后到了距离花灯塔比较近的一个看台,看出去视野好,别人看进来又隐蔽,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能办到着实不易,等皇上和皇后娘娘坐下后,孔令晟抹了一把汗,冬末寒峭,他却热得很。
前面的花灯塔已经点到了中间,有七八个人你追我赶的猜着灯谜,越往上是越难的,速度也越慢,人们的呼声却不低,都等着看最上面的一盏灯被点亮。
早几年时,沈嫣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一块儿出来,致奕顽皮,时常跑一跑就没人影了,到街尾这儿时,通常是二哥陪着她和韵儿。
后来定下亲事后,她与二哥哥和他也来过两回。
看着看着,沈嫣忽然见着个眼熟的,抬了下手,只给纪凛看:“您看那儿。”
纪凛顺着视线看过去,有个人站在台子上正苦思冥想,在他旁边有两个人已经猜到了上面一层,他时不时看花灯塔,捏着手里的牌子,努力想着。
“是不是觉得眼熟。”
纪凛看清楚,嗯了声:“是那个年年都来的人。”
沈嫣笑了:“原来您记得。”光是沈嫣记得的,就看到他不下四五回了,这个人年年猜灯会都会来,但从没赢过。
纪凛见她高兴,心情跟着愉悦,从容着神色靠在她身旁道了句:“你说过的,我都记得。”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总有些不一样的滋味,人声鼎沸呢,沈嫣微红着脸没作声。
站在后面的孔令晟:“……”
尽管他听不见皇上和皇后说了什么可光看娘娘的表情他就知道肯定是什么亲密之言他终于明白在松鹤楼里时为什么进包房时皇后娘娘神情不太对和这是一模一样他回家之后一定要将看到的忘干净否则他觉得自己活不长了
没错,都不带停顿的。
正当孔令晟意识神游时,耳畔传来了皇后娘娘的声音,梦的回神,皇后娘娘正善笑看他:“孔大人怎么不去试试,杨勉大师的画很值得一藏。”
孔令晟抬起头,皇后娘娘说话时皇上也看过来了,他即刻端正了脸色:“这次的彩头是荣昌世子出的,我与他相熟,若是去了,别人会觉得有舞弊嫌疑。”
“花灯上的字谜怕是连荣昌世子都不清楚,不过你说的也对。”沈嫣提过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应的,坐在不远处比他们低一些的荣昌世子忽然转过头来。
先是看到了皇上,再是看到了皇后,继而视线落到了孔令晟这儿,露了个惊恐的神色。
他看到了什么!
荣昌世子坐不安稳了,皇上何时来的,来了多久了。
亏的他机灵,不动声色吩咐了身旁人几句后,从看到底下绕上来,绕到了孔令晟的身旁,低声行了个礼。
沈嫣看着他们俩在那儿咬耳朵就想笑,若再加上黎大学士家的公子,就是当初书堂内的带头欺负人的三个。
纪凛没在意他们:“饿不饿?今晚没有宵禁。”
没有宵禁,巷子内的摊子就不会收,但若两次出来都是他陪她,有些过意不去,想了下后道:“这次换一处。”
纪凛没有问去哪里,她说好的便是好的。
这样的画面到了孔令晟和昌荣世子的眼中,又是一阵惊恐,不过孔令晟这会儿心情适从多了,多个人知道,在同一条船上了,一个人也不寂寞。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穆哲成收回了视线,心有余悸,元宵灯会是热闹,来看的人也很多,但没包括皇上和皇后娘娘啊,而且是这样便装出行,见着了也得瞒。
孔令晟耸了下肩,原本只在松鹤楼里,又不会来这儿,没有告诉他的必要,现在么,想通知也晚了。
就在他们说话时,花灯塔上已经有人点了最高处的灯,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沈嫣见到的,那个锲而不舍来了许多回的人,又失败了。
众人的欢呼和他的失落交错在一起,将他的落寞放的格外大,一眼便能看到。
沈嫣看着他走下台,大家都朝着赢的人涌去,他这儿反而是空了,一个四五岁年纪的小姑娘跑向他,扑到了他的怀里,这男子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将那小姑娘抱了起来,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了个糖人,逗的那小姑娘咯咯咯直笑。
紧接着,他们一起看向了朝他们走来的一个年轻妇人,身怀六甲,手里还牵着个两三岁的男孩。
他们穿的很简朴,那衣袍上还有缝补过的迹象。
男子将男孩也抱了起来,一手一个,小男孩看小姑娘手里的糖人眼馋,小姑娘便咬了口,将余下的递给了小男孩。
男子和年轻妇人不知说着什么,脸上的笑越来越舒心,随后看了身后的花灯塔一眼,带着妻儿离开了。
纪凛在旁等着她收回视线,牵住她:“走吧。”
从看台后面下去,没人注意到他们,孔令晟和穆哲成跟随着他们到了前面的路口,皇上和皇后坐上了马车,李福公公叫住他们。
“多谢两位大人,老爷和夫人准备回府,两位大人也请早些回去歇息。”
两个人面面相觑,孔令晟率先拱了拱手:“是,臣告退。”
穆哲成行礼后匆匆追了上来,拍了下他肩膀:“回府?”
孔令晟摇头,睡不着回什么府:“你先回去。”
“我大约是睡不着了,一起。”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
…………
这厢,马车载着他们到了市鹤桥外,靠近香柳弄的一个小巷子。
在巷子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往里却得再走上一段路,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沈嫣带他到了一间挂着酒字的门前,两扇古旧黑门,上头的漆都快掉光了,门半开着,酒香从里面传出来越渐浓郁,从中还有一股不一样的香甜。
走进去,一个小院内,两张桌子,墙角漆起来的灶台正咕噜噜冒着热气,一个妇人前后忙碌着,见有客人来,喊了声当家的,从屋内走出来了个系着围兜的中年男子。
沈嫣笑着道:“掌柜的,两碗酒酿圆子。”
不多时,两碗热腾腾的酒酿圆子端了上来,就是在门口时闻到的香甜,一丝都不差。
滚包糯米粉的小圆子,里面没有包馅,与酒酿同煮,还添了些蛋花,勾的人发馋。
纪凛抬起头看她,雾气上涌间,她轻轻吹着气,脸上满是笑意,连着传到耳中的话都有些飘悠。
“上元节吃元宵,这家的没有馅,像不像你之前吃过的?”
他曾说过,容婕妤抚养他的那几年里,每年元宵都会为他煮一碗酒酿圆子,不加馅,会打散一个蛋冲在里面。
特别香。
第38章
纪凛小时候美好的记忆很少; 关于生母的太模糊; 剩下的,大都与容婕妤有关。
三岁时南平公主自缢身亡,若非当时的皇后娘娘要求; 也许他还会被丢在冷宫里,所以即便是交给容婕妤抚养,纪凛的生活也没有特别大的改善,除了能吃饱穿暖之外,一样的不受皇上重视; 即便是他病了; 皇上也不会来看他。
皇宫就是如此; 见高踩低; 即使是皇子; 混到这份上还不如个宠妃娘娘身边的人; 皇上不重视; 宫里就跟着不待见; 短缺什么是常有的事。
每每到过年元宵这样的日子,余荣苑这儿膳食总是最迟送来的; 天冷的时候,送的迟一些饭菜就凉了; 再热上一热都不是那个味; 所以每年的元宵,容婕妤都会为他做一碗酒酿圆子。
余荣苑内没有厨房,便用烧水的炉子; 顶上瓷罐,让小宫女去内务府取鸡蛋来,圆子都是现搓的,没有馅,却格外好吃。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到了八岁那年,容婕妤病倒了,至此后,断断续续的,两年后没挨过冬天,容婕妤病逝。
从那以后,纪凛再也没有吃过这个。
和她提起这件事是在好几年前,当时也是中元节,在酒楼内吃园子时随口提过,没想到她会记得。
正月十五的天,这时辰很冷,沈嫣见他还没动,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朝他凑去:“快尝尝。”
她舒展着笑意,一门心思让他尝,没有要提起以前的意思,待他张口,沈嫣笑眯眯的介绍起这家不起眼的铺子来:“要买酒从前面的铺子进,要吃这个就等从巷子里来,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一年之中掌柜的就卖这俩月,这家的甜酒酿特别好吃,若是裹了馅,反而是撞了味儿。”
吃了满口,是很香甜,浓稠适中的汤,软糯的圆子,还有她的笑容,纪凛胸腔抵了一股气,涨的很满:“你什么时候找到这儿的?”
第二勺时,对着他的视线,好似是被院子里香甜的酒味给醉着了,沈嫣微红着脸:“好几年前。”
确切的说是当初他提起时她就记下了,正好这家铺子的酒酿圆子卖到二月,沈嫣来尝过后觉得味儿不错,本想带他来的,但那阵子他一直没有出宫。
如今想起带他来,心境却和那时不太一样了,沈嫣想待他好一点。
纪凛抬手,手背在她脸颊上轻轻抚了下,继而从她手里接过了调羹,很快,这一碗就见了底。
沈嫣的声音轻了几分:“好吃吗?”
纪凛放下调羹,抬眸,眼底是笑意:“你挑的,一定是好的。”
她问他好不好吃,这都不忘夸她。
沈嫣嘴角微翘,十四五年岁时的娇憨,一手托着腮帮子,正好是看到了对面屋檐上方:“放灯了!”
“走。”纪凛牵起她的手,从小院里离开,李福在后面付了钱后忙跟上去,经过这条巷子,往前就是香柳弄外的十廊桥。
香柳弄是温柔乡,靠近香柳弄的十廊桥入夜之后也很热闹,在中元节这样的日子里,十廊桥上有许多人点天灯,还有人在桥下放花灯祈福,沈嫣刚才看到的,就是从十廊桥那儿放的天灯。
巷子内的安静与外面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烟火在头顶盛开时巷子内被照亮,湮没时又恢复了黑寂,沈嫣提着裙摆,另一只手被他牢牢抓在手中,往前走着。
不用担心会摔着。
耳畔的热闹声越来越近了,迈出巷子口,前面不远处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桥上的人实在太多了,想放个灯都不容易挤上去,更别说桥下沿河两边,都是放花灯的人。
水面上飘满了花灯,什么样颜色的都有,有些花灯式样好看,不止点一支蜡烛在上面,风一吹和其余的花灯拥挤在一块儿,顺着水流往东面飘去。
往桥边走去时,附近还有叫卖的小货郎,挑着担子,货架上什么都有,吃的用的,大都是孩子们喜欢的,他经过时,后面跟了一串的孩子。
从沈嫣身边经过时,嘴里还唱着歌儿。
沈嫣目送他们过去,再往前人更多,怕是要掉个头,收回视线时,沈嫣的眼前多了个十二三岁年纪的姑娘,比她矮了一个头,轻歪着脑袋看着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别提多机灵了。
沈嫣微怔:“姑娘你……”
小姑娘笑眯眯看着她,一派天真的样子令人不设防,看了她一会儿又看向她身后的纪凛,看画儿一般,恨不得凑到他面前看仔细的样子,眼神闪闪,瞥见他拉着她的手后,撅了下嘴,又恍然想起了什么,神情一怔,回到了沈嫣的这儿:“怎么办,被你发现了……”
还苦恼上了,刚才看了这么久,现在才慢半拍?
沈嫣正要开口,忽然,她抢过了沈嫣挂在腰上的佩饰,拔腿冲进了人群里。
“……”
混在人群中的侍卫反应很快,即刻追了上去。
人群中这样追赶难免引起了些骚动,小姑娘机灵的很,转而拐进了巷子,那儿好走就往那边跑,一面跑还一面往后看,这神情怎么都不像是为了抢东西而去的。
正当她高兴呢,巷子口那儿出现了堵她的侍卫,她想了下后干脆的很,在跑过去后直接将那佩饰往他身后用力抛去,等他去捡的时候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过去,不忘冲他扮个鬼脸,朝巷子右边飞奔而去。
几个侍卫碰了头:“追!”
跑了好久都没把人给甩掉,小姑娘的脸色没刚刚那么轻松了,想停下来休息,后面又跟的那么近,寻思着要不要再出巷子混到人群中去给他们制造点麻烦。
拐弯后经过个小门时,一只手将她猛的拉了进去。
关门,捂嘴!
小姑娘瞪大着眼睛,看清楚了是谁后才放弃挣扎,用力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他赶紧放在自己,两个人靠在墙角,安静的听门外巷子内的声音。
“人呢!”
“再找找,你们先回去复命!”
“是!”
等了许久,确定他们离开了,小姑娘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可吓死我了。”
高他许多的男子无奈的看着她:“谁让你下楼去看的。”
说到这个,小姑娘转了一脸兴奋,拉住男子道:“祁风,我看到他了,他真的和阿爹书房里那画像上的人很神似。”
想说教她,又不舍得放重话,最后祁风无奈摸了摸她的头:“灵珠,不管他是不是,你这样会打草惊蛇的。”
“你们定的是什么计划,等要等到何时呢,阿爹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让我出来。”说着,刚刚还站在地上的人,一下就整个人挂在了祁风身上,她搂着他的脖子,认认真真道,“你可不能把我丢下,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南平那么远,我回不去的。”
说罢,头往他胸膛上一靠,依赖的很。
祁风动了下,没把她抖下来,轻拍了拍她的背:“我不会丢下你的。”
灵珠靠着他不肯下来:“回去之后阿爹要打我,你要带我快点跑。”
祁风笑了:“好。”
灵珠这才满意的从他身上跳下来,才刚站稳脚呢,手往腰上一摸,整个脸色又垮下来了:“我的荷包不见了。”
一张脸怎么能有这么多的表情呢,祁风看她这小秀眉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打开门朝外看了下:“是不是丢在来的路上了。”
“有可能啊,我刚才跑的那么急。”灵珠想了想,一路过来他们追的那么近,很有可能丢在那儿了,“会不会被他们捡走?”
就算是被捡走了也于事无补了,祁风安抚她:“巷子里这么暗,他们不会注意到的。”
灵珠点点头,退回来后又缠上了他:“你快告诉我,出来之前你和阿爹商量的计划是什么?”
…………
这厢,在她逃走后没多久,沈嫣就发现了掉在地上的一个荷包。
红莺将它捡了起来,巴掌大的荷包看着普通,但只要一抹就知道用料不便宜,加上绣在上面的花样,和那姑娘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怎么会是小偷。
“我看她像是故意的。”之前眼睛一溜不溜的看着他们,像是在认人,被她发现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抢佩饰的行为更像是在掩饰她之前盯着他们看那么久。
纪凛看着沈嫣手中的荷包,翻过来时看到厚重流苏下挂着的小铜牌时眼眸微闪,这时沈嫣也发现了那藏在里面的小铜牌,是几块小圆牌串在一起的,刻着看不大懂的符号,倒像是这边庙里的护身符。
这时追过去的侍卫回来了,拿回了沈嫣被抢走的佩饰,人没抓到。
纪凛沉声吩咐:“回宫。”
…………
十廊桥那儿发生这么一遭,虽说没有损失,但总归是落了一件心事。
只不过一路想着也没想明白,回宫之后,沈嫣就让红莺将荷包收起来,暂且不去想了。
这时已经过了子时,三更天了,洗漱过后回内屋,皇上还在看从她架子上拿下来的书。
沈嫣是有些困了:“皇上不睡?”
躺下后,纪凛放下了书,沈嫣瞥见书上所画是淇河一带的地图,便猜到他在担心郭大人他们这一行的结果,好几个月前出发的,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不知情形难免会忧心。
“若是能过太平日子,谁也不想闹事,南平遗民也好,百姓也罢,经历过战乱,都会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郭大人这一行,会有好消息的。”
纪凛转头看她,说话是精神的,眼眶却是有眯起来的趋势,便不再说什么:“睡吧。”
沾了枕头,这困意席卷的就更猛烈了,眼皮子打了两回架,沈嫣靠在他怀里,下意识轻凑了下,安抚似的:“皇上放心。”
纪凛亲了下她额头:“灯谜都让你猜到了,你想讨什么赏。”
还以为是睡着了,过了会,怀里传来她的轻声喃喃:“没想好,先欠着。”
纪凛笑了,拨开滑落到她脸颊上的秀发,抚了抚:“那好,那就先欠着。”
许久都没有回应,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帐内昏暗,此时的屋外,天际渐露了鱼肚白,热闹的一整夜的市集,很快由早市接替而上。
新一轮的热闹,融雪后的天依旧很冷,但止不住初春即将到来的气息,不论是城外还是宫内,四处透露出一股生机来。
永和宫内的墙角,被大雪压了一月有余,有些发暗潮湿的缝隙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青芽,大清早的,大宝在永和宫内上蹿下跳的,祸霍了几盆木槿刚刚端出来的盆栽后,窜上屋顶,在那儿呆坐半个时辰,就看天上飞来飞去的鸟。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开阳后,驱了夜里的寒意,照暖了回廊,外屋中红莺她们进进出出,谁都没有发出动静来,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没起呢。
一刻钟后大宝从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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