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后难为-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刻钟后大宝从屋顶下来,习惯性的要找沈嫣,在内屋门口绕来绕去走了几回后,开始挠门,喵喵的叫个不停。
沈嫣被它叫醒了,起初朦朦胧胧想问什么时辰,睁开眼,一看帷帐内很亮,人即刻清醒。
“醒了?”头顶传来声音,纪凛早就醒了,半靠在床上,沈嫣就在他怀里躺着。
沈嫣支起身子,抬了下拉开帐子一角,屋里还要亮堂,都开太阳了,便叫了声红莺。
在外候着的红莺这才推门进来。
大宝窜的比她快,到了床边,扬起脑袋看着沈嫣,尾巴一晃一晃的,喵了声。
沈嫣伸了手它才跳上床,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心,沈嫣揉了揉它的脑袋:“等急了?”
外面很快备好了膳食,起来后用膳,虽不用早朝,纪凛还是召见了几位大臣,回乾清宫忙碌去了。
沈嫣去了一趟延寿宫,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准备去延寿宫请安的白贵妃。
原本白贵妃行礼过后各走各的便是,白贵妃却叫住了她:“皇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嫣一怔,轻笑:“好。”
旁边就是小花园,亭落中很快备下了茶和点心,沈嫣看她今日这脂粉添的有些厚,细看下眼眶还有些沉,没猜到她的来意便没作声,等着她先开口。
白玉滢看向亭子外的花坛,这时节春花未开,冬梅已落,园子内说不上好景致,她却盯着花坛内的木芙蓉看:“皇后娘娘,您可还记得三年前的春山同游。”
开春时节,阜阳城里满是出游踏青的人,平日里不得出宫,到了这时候,宫里也会组织妃子外出踩青,每隔几年会去春山一趟,还会邀请一些世家夫人小姐同往,沈嫣从八岁开始就跟着母亲参加这些宴会,自然记得。
不等沈嫣回答,白玉滢说了句:“那时,我们都很羡慕皇后娘娘。”
沈嫣抬眸,噙着笑意:“贵妃说笑了。”羡慕她什么。
“那一片的木槿花田,从山上往下看,特别的美,大家都说从未看到过这么大的花田。”
白玉滢还是那神情,眼底却多了抹意味不明,沈嫣执了杯子,轻轻转着,嘴角笑意越浓。
原来是有备而来。
沈嫣特别的坦然:“山下有一些农户,靠养花为生,那些木槿花就是他们种的,采收后拿去镇上卖。”
她当然知道白贵妃说的羡慕是什么,无非想说是二哥哥带她去看那花田,无非是想告诉她,她沈嫣过去还有个身份,是前太子的未婚妻。
那是隐藏在这话的意,即便是明说,沈嫣也没有回应她的必要。
“是啊,若不是娘娘发现,大家也看不到。”白玉滢掩了下嘴,从那木槿花上收回视线,看着沈嫣,“却不想,我们入宫之后成了姐妹。”
沈嫣脸上的笑意敛了几分:“白贵妃,恐怕你是忘了,不论怎么样,我们都会在宫里遇见。”姐妹就算了,她沈嫣平生就一个妹妹,待字闺中,尚未嫁人。
不论是二皇子登基还是六皇子登基,她们都会成为宫妃,当初太子没有出事,大婚之后,白家照样会送白玉滢入宫,这不是“却不想”,而是“一定会”。
白玉滢自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一闪,想要开口,沈嫣已经起身:“贵妃若是无事,就早些去延寿宫请安。”
沈嫣走下亭子,白玉滢紧握了拳头,起身朝着沈嫣问了句:“沈嫣,你当真不记得了!”
沈嫣停了下脚步,白玉滢却是不肯歇:“别人羡你和二皇子感情深厚,却不想,这么快你就都忘了。”
“否则呢。”沈嫣转过身看她,神情冷静的不见一丝触动,“我是不是该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然后将这皇后之位让给你。”
白玉滢拳头紧握,抿紧着嘴,明摆着是认为她沈嫣不该入宫。
见她如此,沈嫣冷冷道:“倘若今天登基的不是六皇子,白家与你,岂会多看他一眼?”
第39章
回到永和宫; 沈嫣在屋檐下站了许久; 进屋后,坐在窗边看着院落,一言不发。
木槿前来换了两回茶; 见娘娘始终是这么坐着,掩不住担忧,又不忍打扰,将冷却了的茶端出去,外屋门口; 快半个时辰过去; 红莺那气还没消下去。
刚刚在延寿宫外花园里; 白贵妃说的那番话; 她气了一路; 这会儿是越发恼火; 见木槿出来; 将她拉到了一旁低声问:“娘娘可说话了?”
木槿摇摇头; 红莺气的跺脚:“你是没听到那白贵妃说了什么,明里暗里提到二皇子; 就是想让娘娘心里不舒服,娘娘才刚从二皇子的事里走出来; 她就是不安好心。”
“她提起来了; 必定是有目的。”木槿没有跟着去延寿宫,所以花园里发生的事都是听红莺说的,她们两个伺候娘娘那么多年; 怎么会不了解,前年二皇子出事时,娘娘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和皇上大婚后这心里还郁结着,一直睡不安稳。
直到去年皇上和娘娘关系近起来,娘娘脸上的笑才多了一些,也不常发呆了,眼见着娘娘将二皇子的事放下,那白贵妃偏说那样的话,就像是娘娘辜负了二皇子,不该入宫,不该和皇上这么亲近。
“我就说那白家人没那么简单,别看平日里闹腾的是姜淑妃,白贵妃就是掐准了娘娘最在意的事。”红莺越说越气,“要按她的意思,难道娘娘这辈子要为二皇子守寡不成。”嫁都还没嫁,真要说情分,皇上和娘娘相识那么多年,也深厚的很!
“她那是看着皇上近日常在永和宫,心里不痛快。”木槿最担心的,是娘娘想起二皇子的事,又会与皇上生分。
“娘娘入住永和宫,执掌凤印时她也不痛快。”红莺哼了声,迈腿往里走,“让玳儿煮些汤,我进去看看。”
屋内,沈嫣坐在那儿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一阵风吹过,窗外栽着的几株木槿轻轻摇摆,沈嫣换了个手托腮,半响,叹了声。
在回永和宫的路上,沈嫣的心情很复杂,可回到永和宫之后,当坐在这窗前时,她想起一些事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像过去那样,想到二哥哥的事情心里就会很难受。
她渐渐的放下了这些事。
沈嫣的心情有些惆怅,有想念,还有些生气。
她难过二哥哥英年早逝,尚未来得及展露一番就离开了人世,她气愤……白贵妃那样的姿态。
这些妃子之中,有谁是真心实意的想对皇上好的,不是冲着皇位的。
沈嫣极少动气。
红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玳儿刚刚煮的汤,唤了声娘娘:“您中午都没吃什么,这是玳儿煮的小面汤,您吃一点。”
青绿泛着些透明的汤底,下面沉着些半指宽的小面疙瘩,这样的清汤面是玳儿最擅长的,总能在一样东西上想出无数种吃法来,红莺盼着娘娘见这个开胃,吃下去后心情能好上一些。
沈嫣比红莺担忧的要好很多,喝了一口汤后点点头,正要说什么,见红莺满眼关切的望着自己:“怎么了?”
“娘娘……”以前在沈府时,夫人就不让她们提起任何关于二皇子的事,入宫之后她们盼着娘娘赶快走出来,也没人会提,红莺动了动嘴,不知道怎么开口,半天憋了句,“娘娘,要不奴婢去把大宝抱过来陪您。”
沈嫣一怔,想到自己坐了这么久,她们这几个估计是担心坏了,便给了她一个笑颜:“这面不错,让玳儿放到宵食中去。”
红莺看着娘娘慢慢将小面汤吃了半碗,这心一提一放的,最后端着碗出去,对等在门外的木槿道:“娘娘冲我笑。”
木槿放下心来:“那就好。”
红莺想到了什么:“皇上今晚是不是还来这儿。”
虽说皇上来这儿已经不分日子了,但原来内庭记着的,十四十五是来永和宫的,木槿点点头:“没错。”
红莺犹豫了下:“我去把大宝抱来。”
……
红莺操碎了心,直到皇上接连来了两日,娘娘的心情一直都是好的,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彼时阜阳城内已经渐露了春意,二月初时,朝堂之上几位大臣,因为今年小选取消的事还接连上奏了好几次,姜家也在列,在这回没有冲前面,泰州的事长了些记性后,现在就在后头怂恿一些老臣上奏反对。
朝堂上有不少老顽固,有些还是三朝元老,新帝年轻,大婚一年后宫无所出,去年还送出宫了一批。
要说那一批送出宫的大小都是寻了错的,那这小选万万不能省,皇家开枝散叶和皇上把持朝政是一样重要的事,绝对不能忽视。
若是按他们的意思,眼下宫中剩下的这些妃子,小选也是不够的,人越多,早日生下子嗣的可能性才大,否则一国之君后继无人,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好么,搬出了先皇和纪家的列祖列宗,涕泪纵横的述说愧对了先帝,枉为人臣,不能劝得皇上。
如此这样闹了有四五日,有两个老臣到乾清宫前跪都跪了,最后起都起不来,还是让人给抬回去的,隔天上朝,皇上就以体恤的名义,顾念他年事已高,行动不便,特允他今后不必再上早朝。
说是好听是特允,皇上的恩赐,可就在这节骨眼上,朝堂上一群人精,谁瞧不出皇上这是在杀鸡儆猴,特允不用早朝,下一步不就是告老还乡。
皇上再也不是初登基时的样子,帝皇威严,不可触犯。
那些想往宫中送人的,歇了心思,今年不选,明年肯定要选,到时候送也来得及。
小选的事太平下来后,去年出发去南平的郭大人传回了消息,一封信送到了刑部,另一封是密信,直达皇上案前。
隔天早朝上,刑部尚书就将郭大人调查的经过禀报给了皇上,案情有所进展,不日就会将案情相关人员以及许大人的骨灰运回阜阳城。
信中没有详说进展的结果是怎么样,究竟查到了什么程度,看书信的语气,那些闹事的百姓似乎是不用受很大的罪责,这让等待了好几个月的王国公他们十分不满:“那些人一天不除,就多有一天隐患,派郭大人去调查根本无济于事,在他们去之前,别人将证据都毁了。”
纪凛看着那几个和王国公一起站出来反对的大臣,语气特别的平静:“待郭大人和王郎中回来,自有分晓,王国公信不过刑部,总该相信自己的儿子。”
王国公一把年纪,涨红着脸,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他要说不相信自己儿子,那才打自己的脸,可小儿子那脾气,可是比那郭大人还不好弄。
刑部尚书早就对王国公有意见了,去之前怀疑刑部,现在还怀疑刑部,便冷嘲了句:“王国公信不过刑部也是应当,毕竟王国公那一手查案的本事,不用去现场都能猜个七八分,这等本领,刑部上下谁都不及。”
一张嘴破案,说他胡诌,真不为过。
王国公瞪着他:“常大人这是何意。”
刑部尚书常大人神情恭敬得很,朝皇上那儿一拱手:“若是此次的事调查结果并非如王国公所言,王国公是否还要固执己见,将那些无辜百姓赶尽杀绝。”
王国公没有落入他的套中,义正言辞道:“那些聚众闹事之人,并非无辜百姓!”
这时还在列的沈老侯爷走了出来:“王国公的意思是,即便是郭大人调查结果,许大人的死并非那些人所为,你也要将他们处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国公若是一心要将他们收拾掉,何必强冠罪行。”直说不就好了,他就是要将那些南平遗民一个不留全都处决。
平日里王国公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沈老侯爷从不发表意见,一来当年先帝御驾亲征时他没有跟随,对南平的情况不甚了解,二来南平那边确实不太平。
可若是查出来的结果和那些百姓无关,他还要和个妇人似的无理取闹,这就不能忍了。
王国公长刑部尚书一辈,和沈老侯爷却是同一辈人,这气势也就没刚才那么足了,强冠罪名他是不承认的,便抓起了字眼:“老侯爷这么说,是觉得他们没有罪了,聚众闹事,打伤衙门中人,这如何是我强冠罪名。”
沈老侯爷不愿与他多争辩,看了他一眼:“臣相信证据。”
几个字又将王国公给噎住了,是,等证据,等你儿子回来禀报案情,到时候要吵,和你儿子吵去。
纪凛看着王国公愤愤回列,直接将这事儿越过去了,问礼部尚书:“下月初围场狩猎,准备的如何了?”
在那儿已经等了许久的礼部尚书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将围场狩猎的安排前后禀报了一遍,禀报后就即刻回列了,小选的事儿他还顶着压力,最怕这时候又有大臣站出来提。
“诸位爱卿意下如何?若是无异议,退朝。”
狩猎一事能有什么意见,年年如此,众人纷纷下跪:“臣等恭送皇上。”
皇上离开后,这群大臣三三两两着结伴朝宫外走去,王国公在后头走的很快,终于是赶上了沈老侯爷,心中还有气:“你这不是害我么!”
沈老侯爷笑了:“王国公这说的是什么话。”
“南平一事,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这是在帮你啊王兄,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草菅人命,传出去,你以往那些功绩可都白费了,还要冠上个怂恿皇上屠杀百姓的罪。”沈老侯爷拍了拍他的肩膀,高他半个头,拍的一下比一下重,操碎心的语重心长,“你自己好好想想……”
王国公被他那几下拍的有些愣住,半响反应过来,心中大怒,骂他是奸臣,他沈颂才是老奸巨猾!
可没人理他了,除了跟在后面那几个,前头沈老侯爷他们早就走远了。
…………
三月初时阜阳城的天渐渐暖和起来,一个月的时间飞梭,转眼四月到来,春意盎然时,一年一度围场狩猎的日子到来了。
第40章
阜阳城北侧; 靠近崇山; 有一片山林,附近居住的百姓少,猎物丰富; 多年前就被定为每年皇家狩猎的围场,和南边的黔谷一起交换着隔年举行。
前年在黔谷,去年临着大选没有前来,隔了两年,前来参加狩猎的年轻一辈尤其高兴; 这既是件乐事; 又是崭露头角的好机会; 每年狩猎胜出的人都能有颇丰的奖励; 还有皇上的赏赐。
同样高兴的还有宫中这些妃子; 这是除了踏春之外难得的出宫机会; 往年后宫中妃子众多; 只能挑着去; 有些阶品低的数十年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可如今后宫之中加上皇后娘娘也就寥寥数十人; 不用挑,都去。
很快是四月十二; 围场狩猎的日子到了。
阜阳城到崇山; 马车快一些两个时辰不到,慢一些需半日,浩浩荡荡的车马到的时候已是中午; 各自安排下去后,待皇上前去围场,以几家为首的年轻少爷已经准备妥当,要在下午的比赛中,夺得头筹。
其中的沈家四少爷和白家三少爷,从准备时就开始暗中较劲。
这边休息的帐篷内,红莺带人里里外外收拾过后,木槿从带来的箱舍中取出了一套衣裳,对坐在那儿的沈嫣道:“娘娘好久没有穿这身衣裳了。”
“怎么将它带来了。”沈嫣抚了下衣服上的褶皱,这次围场狩猎,她没打算骑马,也就没让针工局那儿做,没想到木槿将这身给带来了。
“前年春狩时夫人给您做的,只穿过一回呢。”木槿将衣服摊在塌上,笑着道,“奴婢心想,在这儿呆上三日,万一用得到呢,奴婢先将它去熨好。”
这时,方容华她们在外等候拜见。
说是拜见不如说是等沈嫣带她们去围场,几天前她们就开始准备,对出宫一事充满了期待。
沈嫣带着众人带了围场上的观台,比赛的人已经进了林子,远远望去还能依稀分辨出他们所在的位置,林子上方不时不有鸟雀被惊起。
“你快看。”方容华拉了拉陆婕妤的袖子,那边惊起了一大片的鸟雀,瞧着就十分的激烈。
林子内,正是白家三少爷那一鞭,抽在了横生出来的树枝上,发出的动静惊扰了那些鸟。
“小心点,要是怕摔着就慢慢走,我会替你留几只下来交差的,以免面子上不好看。”沈致奕从他面前飞快奔过,高喊了声驾,与白家三少爷你追我赶,冲在了最前头。
白显荣眼前,略过了沈致奕得意无比的神情,脸一下黑了下来,倒过鞭子用力拍了一下马背,追了上去。
接近林子内的河时众人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儿后才驱马缓缓前行,原来还拌嘴的这些人,现在都安静下来了,轻手轻脚的朝河岸边走去,水源一带,容易遇到动物。
沈致奕看了眼不远处的河,将弓箭背到背后,撸了下袖子攀上一棵树,拉着树杈朝远处看去,那边正在地毯式搜踪迹的白显荣一队看到了,低声道:“你们看那边。”
其中有人不屑:“耍猴么他这是。”
爬的高看得远谁都知道,这这林子里边,你爬再高看过去不也是层层叠叠的树枝,遮的死死的,能见着什么。
“作秀。”白显荣冷哼了声,“不必和他们堆在一块儿,我们去那边。”
进林子的又不止他们两组人,他可不会傻到在这里和他针锋相对,让别人渔翁得利。
“要不留两个人下来。”见沈致奕还在树上,那人开口,找着机会能添堵可不能放弃。
白显荣嗯了声,没再逗留,朝着这边河流的下方走去。
等白显荣这边人都走完了,沈致奕这边,有人走到树下,仰头喊他:“老大,你在看什么。”
“看有没有鹿出现。”沈致奕挪了下方向,朝那儿探出半个身子,那眼神,仿佛是安了千里眼。
树下的少年憨憨道:“看过去都是树枝,能看到什么啊。”
沈致奕收回神色瞥了他一眼:“你笨哪,我不会挑好了再看啊。”要都是树枝他还看什么。
“老大,他们留了两个人。”少年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人,看神情就不是好好找猎物的。
鬼鬼祟祟,留两个人下来偷窥,必要的时候在使坏一下,是白显荣那一帮人会干的事,沈致奕哼了声,从树上一跃而下,说了句:“拦住他们。”
随即取下弓,一面朝河边悄悄走去,一面拔箭。
一直看着他们这边情形的两个人忙想从外边儿绕过去给沈致奕弄点事,很快被人给拦住了,连出声惊扰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两个人抓一个,捂嘴压在树上,不客气的拍了下他们的后脑勺:“老实点。”
这边,悄悄走过去的沈致奕举起弓,靠在树边,朝那正喝水的鹿射了一箭。
正中脖子。
那鹿挣扎跑了两下就不动了,倒在地上,沈致奕打了个手势后,四个人将那两个留下使坏的押了过来:“老大,怎么办?”
沈致奕朝下游方向看了看,他们离的也不算远,便指了指那水深大半人高的河:“推下去。”
“哎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唔……你们这么做是犯规!”
“哗啦”一声,两个人被抬着扔到了河里,激起了一大片水花,水声哗啦啦的,一下就惊扰到了下游那儿在喝水的一些小动物。
白显荣埋伏了好一会儿,眼看着那只羊从他们眼前飞奔窜走,耳畔传来的是上游那儿夸张的笑声。
白显荣急忙朝那羊逃跑的地方射了一箭,没中,哪里还管上头怎么了,沉声道:“追!”
七八个人忙追了上去。
看着他们从水里站起来后,沈致奕这才扛着鹿上马离开,从这儿继续往上走。
这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林子外,午后的阳光照着很舒适,看台这儿,除了这些妃子之外,隔着些距离就是受邀而来的夫人小姐们,她们之中有些人与皇家走的近的,早早去了皇后娘娘那儿问安,没什么交集的也不好贸贸然前去。
约莫一刻钟后,林子那端又动静传来,大家都朝那儿看去,有人从林子里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瞧着像是受了重伤似的,附近的侍卫走过去一看,两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从头到脚没一处干的。
四月的天,就算是阳光再暖和,天还没有真正热起来,河水冷冰冰的,再迎了一路林子内的冷风,出来时两个人就已经喷嚏不止,侍卫将他们送进了帐篷,看台这边,众人纷纷猜着是谁,两位夫人起身,匆匆朝帐篷那儿赶去。
又过了许久,看台的前的阴影越来越大,太阳西下,接近傍晚的时辰,另一边皇上带着一些大臣朝这儿走来,众人起身行礼,林子那儿终于有了动静。
出来的速度很快,马从林子内冲出,好几个方向的,前后几批人,远远的就能看到绑在马身上的猎物,等到他们走近时众人才发现,有些人脸上鼻青脸肿的,像是打过架。
礼部负责清点的官员上前,大家将猎物取下来,五组人分了五堆,光是用眼睛看就能分出胜负来,沈家四少爷带队的那一组,比别人要高出许多。
第二是兵部尚书家二公子带的那队,第三是白家三少爷的组,四五两组相对而言就少了许多。
清点过个数后再论大小比较后,沈致奕胜出。
沈致奕得意的很,扬眉朝白显荣看去,后者脸都黑了,一组八个人,其中两个被扔下了水,期间他又搅合了自己几次,后来和陈国府的小世子撞上,险些打起来,这一路就没顺当过。
不高兴就对了,沈致奕心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