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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难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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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佛寺内无人留下。”
  流云沉默了下:“皇上,孙疾大人有嫌疑。”
  纪凛对孙疾有些印象,那是工部郎中钱大人的得力手下,围场狩猎中曾在左信前去找援兵时与工部侍郎他们一同过来,之后与钱大人一同留在林子内搜捕,给常大人提供了不少线索。
  “可有证据。”
  流云摇头,没有证据,流云就是觉得此人有问题,虽说他是与许大人一同被人打晕扔在一处,醒来时也是许大人早他一步,但他直觉,此人并没有这么简单,他与许大人被人打晕,到后山那边看守疏漏,看守的士兵和和尚被人打晕,再到上尘大师被杀,这一路下来,若是没有其他人在其中周旋透露消息,在途径后寺到上尘大师屋舍时就会被人发现,可偏偏,完美无瑕的错过了所有巡逻的士兵。
  流云跟了他许多年,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是他心中万分肯定的事。
  “盯紧孙疾,他们若还有行动,必定会与人联系。”纪凛想到被杀的上尘大师,“杀人手法你可看了?”
  流云点头:“刀法与之前崇山狩猎场中的一样,一刀致命。”
  纪凛微凝了神色,昨天晚上禅院外其实是有漏洞的,纪凛就想看看是否有人要借机行事,但没冲着他反倒是对上尘大师下手,那就好判断了,是为了破坏祭天大典。
  但这杀人手法和那批没有踪影的黑衣人相似。
  原来是为了取他性命,现在是不想让他坐稳这皇位,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半刻钟后,流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纪凛坐在那儿,手里是沈嫣临别前交给他的绣囊,那是她亲手绣的。
  针脚处绣的很细致,绣囊正面绣着平安二字,背面绣的是清竹。
  她的女红其实很不错,但在沈家,许多事不需要她自己动手,就连这种活都是底下这些人做去的,早在几年前,她还绣过一个荷包给他,当时是随了二哥一起,他那只算是她多绣的。
  他一直保留着。
  指腹轻轻抚过平安二字,他很想她。
  这几日她夜里睡不好,如今这时辰,恐怕已经歇下了,临睡前她喜欢翻几页书,最近她喜欢看的是淇河南平那一带的记载手札。
  不知昨天夜里她睡得好不好。
  指腹摸到扎紧的带子时,纪凛将其解开,绣囊口里,露出了一角黄色,取出来,那是一张平安符。
  符内写的是他的名字,祈求他平安顺利,绣囊沉甸甸的,里面还放着解下来的铜片。
  纪凛将它们倒出来,一枚枚摸过,那是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纪凛其实记不太清母妃的模样,三岁的孩子能记住多少东西,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抱着他哼歌时的神情,也有些模糊了,只知道她很美,声音温柔。
  每一枚铜片上都有图案,这些图案似乎是有些章法,能够拼凑起来,但多看几眼又觉得零散的很。
  他有印象,自己拿这些当玩具。
  禅房内的时间显得很漫长,抬头看到的就是摆在那儿的沙漏,纪凛将它们一枚枚放回去,连同那平安符,扎紧了绣囊后收入怀中,眯上眼,静坐养神。
  …………
  这天夜里格外的安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济生大师所住的屋舍外也很安静,第二天沈老侯爷他们前来禀报祭天大典准备的情况,到了下午,方丈前来请皇上前去听讲经。
  如此到了初八,一切都安排妥当。
  沈老侯爷他们是一刻都不敢松懈,越是临近越要警惕,巡逻的士兵几乎是来回走,中间连间隙都没有。
  初八开始停止饮食,保持心静,初九清晨,四更天时李福带人进来给皇上沐浴更衣,五更天方丈前来请他到殿前,听诸僧念佛之后,披上祭天冠服,此时天蒙蒙亮,大殿外,大佛寺的广场上满是官员。
  济生大师早已经候在那儿,一旁的盖着的木匣内正是奉天牌。
  王国公候在沈老侯爷的身后,视线偶尔看向那木匣,这木匣由八位武僧守着,与他们最近的距离也有一丈远,祭天台两边都有士兵守着,底下的官员与祭天台有数十丈这么远,更远处,这广场周围满是士兵守卫,再远一些的高台上还有弓箭手。
  王国公朝那些官员处看了眼,手心发汗。
  沈老侯爷转头看他,自从他说了那些话后,这几日王国公的话都少了许多,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屋舍内,看样子他还没想明白。
  大佛寺内钟声响起时,周遭一瞬安静了下来,官员们纷纷行跪拜礼,纪凛在这钟声中从主殿内走出来,身后跟着数名僧人。
  空旷的环境中,那钟声极具有震撼,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敲击下来,心跟着颤动,肃然起敬。
  在偏隅的角落里,能览广场所有,有人悄然就位。


第074章 
  这几个人背靠着树; 手中拿着短弓,瞄准着祭天台的位置,预备行动。
  他们所在的位置太过于隐蔽; 即便是有官员回头; 也仅是能看到树丛隐蔽的一片绿,这样的时节里; 尚未深秋,藏在山中的大佛寺周边都是深绿。
  更何况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 大殿外; 祭天台前; 阵阵钟声下,这些官员之前坐着数百名僧人盘腿坐下开始诵经,那念经的声音伴随钟声传递开来; 像是对心灵的洗涤。
  祭天台下,诵经时,主持的济生大师从武僧手里接过奉天牌,朝祭天台走去。
  台阶有九十九阶; 走上去起码得一炷香的时辰,纪凛站在祭天台下看着济生大师,虽是年迈; 脚步却异常沉稳,一记钟声三步,走到中间时,底下的官员三拜。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了; 又是艳阳天,风都没有,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也仅是衣袖被吹动,济生大师走到最高处时,底下的诵经声变的密集,待他高举起奉天牌时,纪凛也跪了下来。
  奉天答意,跪拜。
  就这时,偏隅角落中,几个人准备就绪,举起了短弓。
  济生大师在祭天台上会停留一刻钟,他们却只有一次机会,三个人一起动手,不论是射中人还是射中那奉天牌都是成功,只要上边的人摔下来,那奉天牌掉下来,今日的这场祭天大典就会成为一个不祥之兆。
  三个人同时举起手。
  将要拉弓。
  忽然,其中一个人的脚被人拉住,猛的从树上被拉扯了下去,消失在余下两个人眼中。
  他们的反应也是很快,不去救人,急忙瞄准祭天台要将箭射出去。
  一股绳子由下往上朝他们飞过来,套住了其中一个人的头,倒葱似的将人拉下来,发出去的箭直接钉在了树上。
  而另一个,被绳子打偏了弓箭,朝着另一侧射去,惊动了附近的守卫士兵。
  三个人损了两个,另一个不做犹豫,见已经错失了机会,不可能再将人打下来,即刻转身攀着树就要跳出去。
  那边的弓箭手直接一箭射过来,正中他的后背。
  脱力后,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砸在了流云的脚下。
  跪在后面些的官员抓转过头去,只瞧见那不远处的树晃动了下。
  流云朝那边的弓箭手打了个手势,将人拎起来,用力掐住他的嘴,从腿间抽出了匕首,反过来在他的腮帮子上狠劲一砸,直接把牙给砸落了,抠出来后,那牙齿中间就嵌着一个药囊,只要用力咬着就会破,这药性,很快就能致人死亡。
  随后抽了块布绑在了嘴上,令他不能咬舌,将这三个人带离了现场。
  此时的祭天台上,济生大师已经诵经完毕,举着奉天牌转过身,高喊:“请皇上。”
  纪凛缓步走上祭天台。
  济生大师将奉天牌交给了纪凛,由他祭天求雨。
  纪凛在祭天台放置的蒲团上跪了下来,三拜后起,底下的官员们跟着他起,再三拜后起,如此行了九遍礼。
  祭天求雨讲的是虔诚,所有人脸上的神情都是慎重,人祸易躲天灾难防,求雨为了天下苍生黎明百姓,不再遭旱灾的苦。
  起了些风。
  刮过祭天台上供桌下的布时,那布呈了波浪状轻轻晃动着。
  从无风到起风,这就是好兆头。
  底下跪着的不少官员脸上都有了激动的神情,高台上,祭天尚未完成,纪凛举着奉天牌祈求大晋能风调雨顺,最后还要写下奉天之意。
  最后三拜,纪凛捧着奉天牌走下祭天台,将奉天牌交给了济生大师,由他放回匣子内,送去大殿内供奉。
  快临近正午,起风后天都没那么热了,百官还留在广场上,他们要随回宫的车撵一同离开。
  这边纪凛在大殿内跟着诵经的僧人们一起,诵念过后,拜别几位僧人,在傍晚时离开了大佛寺。
  奉天牌还要在大殿内供奉七七四十九天,日夜受僧人诵经,其中王国公被留了下来,由他代替皇上留在此处,每日斋戒,前来参拜,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奉天牌被送回塔内方可回阜阳城。
  离开前,沈老侯爷拍拍王国公的肩膀:“切莫辜负了皇上对你的信任。”
  王国公一点都不想留在大佛寺里,这四十九日他可什么都做不了,每日斋戒,还要和这些僧人一同念经供奉,但他说不出个‘不’字来,先帝在时,到大佛寺来祭天,也要留人下来,能被留下的都得感恩戴德,谁敢表露不满。
  末了,沈老侯爷还要再添上一句:“大佛寺乃清修之地,有助于祛除杂念。”
  至于王国公心中多少不愿意,沈老侯爷却是没兴趣知道,这里留下的除了王国公外还有一些侍卫,加上大佛寺内这么多的僧人,这一静一动,可都有人盯着。
  …………
  傍晚离开大佛寺,浩浩荡荡的队伍,到山下时天色已经暗了。
  大佛寺到宫中需半日行程,车撵过去还要更慢,但却没有中途停下歇息,他们要连夜赶路回城。
  山下到官道有一段小路,周边都是村落,此时附近的村子外围满了人,被路边守着的士兵阻拦在数尺之外,翘首以盼的望着。
  初四那天他们就知道皇上来大佛寺祭天求雨,今天大佛寺钟声传来时,这些百姓不论在做什么的,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纷纷下跪,朝大佛寺的方向跪拜。
  如今皇上的车撵要回宫,他们更期盼的是雨水快点到来,相对泰州等地的百姓,他们因为距离阜阳城较近,尚能解决温饱,但眼看着秋收在即,早一天下雨就早一点能够挽救些,他们都盼着呢。
  皇上坐着的车撵经过时,这些百姓纷纷下跪。
  经过这些村子后,是很小的一片林子,白天时这里视野很不错,入夜后有些模糊,但这边并不是埋伏的好地方,刚刚经过那些村子时无人动手,到了这儿更是不便。
  但周将军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身负重则,要是在这时出点意外,掉的可不止是他的脑袋了。
  车撵安然无恙经过了林子,上了官道后,即便是在夜晚,广阔的地方视野也是极佳。
  很快车撵的最末端也上了官道,林子内再度安静下来,偶有什么从地上窜过,卷起了落叶,发出沙沙声。
  昏暗中,瞧不仔细的方向,看着似是有人影。
  约莫是有十几个人,蒙着面,等到林子外官道上的声音渐渐远去时,他们才进了林子深处,从另一头上了官道,换下衣服后,上马车乔装成商户往阜阳城方向前行。
  灵珠在马车内坐不住,掀开帘子朝外看,问驾车的祁风:“我们那天没听错啊,他们怎么没在林子里动手?”害她在林子内藏了一天,快把林子内的蚊子给喂饱了。
  “大佛寺内原来主持祭天大典的高僧圆寂了。”祁风曾偷偷去过大佛寺,听到那些小僧人的话,虽然不知详情,但大佛寺怎么都不可能会选一个即将圆寂的僧人来主持这么重要的事,所以这突然圆寂,一定是有问题,“也许他们改变了计划。”
  “没动手也好。”灵珠忍不住挠了挠手背,嘟囔了声痒,“有这么多人护着也不会出事。”
  祁风阻止她继续挠,拿出药膏给她涂上:“以防万一。”
  灵珠看着他的手在自己手背上滑过,红着脸,哎呀她觉得更痒了怎么办。
  于是她朝祁风那儿蹭了蹭,直接撩起袖子道,指着上面那些红红的包:“这里也痒。”
  祁风都给她涂上了,灵珠得寸进尺,往他那儿凑了凑自己的脸颊,指指脸蛋,眯着眼睛笑着:“还有这里……”
  没感受到清清凉凉的药,倒是被祁风一手指戳着额头戳回了马车内,灵珠鼓着脸看着垂下来的布,哼道:“真是不解风情!”
  …………
  回宫的车撵其实已经很快了,二更天时进了城,三更天入宫,但纪凛依旧是觉得不够快,下了车撵后本还要和随行的一些官员说些话,这都省了,纪凛用了句“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不早朝”结束了大佛寺一行。
  留下沈老侯爷他们在当场,后头那些官员面面相觑,这到底是该回去,还是继续留着。
  最后还是沈老侯爷摆手,带头先出宫回府,大家这才纷纷离开,忙了一天说真的也都累,能早些回去休息自然是好。
  这厢纪凛已经到了永和宫门口,李福多懂主子的心,下车撵后很快备好了软轿,一路抬去永和宫,都没用多少时间。
  纪凛进去的脚步很快,到了门口时却慢下来,守在外面的红莺见皇上回来了,还在打着瞌睡呢,整个人都清醒了:“皇……”
  看到李福公公在后头给她打手势,这一声“上”急转而下变的很小声,行礼后轻轻推开门让皇上进去。
  内屋门紧闭着,红莺轻手轻脚走过去,轻轻推了下,里面的木槿醒了,打开门时也愣住了,皇上怎么这么快回宫了。
  行礼后让了位置,见皇上进屋,木槿悄悄退了出来,和红莺一块儿走到外头,见了李福公公才问:“不是明日才回来。”
  李福笑盈盈看着她们,这还用问呢,皇上披星戴月的回来,就是为了早点见到娘娘。
  此时屋内。
  纪凛走到了床榻边上。


第075章 
  窗外有微弱的月光照耀进来; 床榻上,她安静的躺在那儿,微侧着身子; 面朝床外的方向; 像是她寻常时在他怀里睡着时的模样。
  这也是去年才发现的,她睡觉时有那样的习惯; 喜欢揪着些被子,微蜷着身子; 软软的被子被她压在下巴处; 呼吸轻缓而舒匀。
  长发披散在身后; 偶尔有那么几缕不听话的,垂在她的脸颊上,纪凛凝视着她; 坐下来,伸手轻轻拨开那几缕头发,指尖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触过,将那几缕头发绕到后面; 揉在手中,又不舍得放开。
  她睡的安稳,似是梦见了开心的事; 嘴角噙着一抹笑,舒长的睫毛轻颤着,平添了几分动容。
  纪凛舍不得挪开视线,更舍不得离她太远; 他很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就是有那样的感觉,来的路上心心念念的,只为见到她,见到她之后,什么都安心了,她是比那佛语更能教他安神定宁的人,只要她在,做什么都是有力量的。
  纪凛微福下身,在她脸上亲了下,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气时,这浅浅的吻就不够了。
  他又不忍心吵醒她。
  纪凛便小心的拨开她额头上垂下的发,低下头去,在她额迹亲了亲,见到她就好。
  吻是烫人的,炽热如心,沈嫣的虽然睡的还安稳,但她睡眠一向浅,纪凛这一亲,她醒了。
  朦朦胧胧的感觉到额头上有热度,沈嫣睁开眼,纪凛正好抬起头,她尤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的,视线清楚了些后见是皇上,她便笑了,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喃喃了句:“皇上。”
  像是撒娇,憨憨的,可到了纪凛耳中却勾人的很,做了几日和尚,连夜赶回来本就是为了早点见到她,如今她这般黏着,声音又是这样,纪凛又哪能忍得住。
  也无需忍啊,低头便攫住了她的嘴唇,用最为绵长深情的吻来解这思念的毒。
  可还不够呢。
  纪凛躺到了床上,将她搂在怀里,细细的品着,每一处都很想念。
  半梦半醒中,沈嫣觉得这梦来的太真实了,也让她觉得有些羞涩,她思念皇上这都思念到这儿了,竟做起这样的梦来。
  当肩膀上传来凉意时沈嫣才有些察觉,堪堪抵住了他的动作,掀了眼帘,氤氲藏着水雾,她望向他,愣了愣:“皇上。”
  “我回来了。”纪凛附在她耳畔沉声道,“菀青。”
  夜半醒来,还是被这么弄醒的,脑袋难免空空的,沈嫣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在防空,可纪凛没给她空隙啊,说完后便要攻略城池,沈嫣身子发软,娇嗔了声:“别……”
  纪凛抓住了她乱动的手,朝被下的某处按去,沈嫣这下全然清醒了,那是比他身子还滚烫的存在,还…还感觉会跳动。
  纪凛缠着她,咬住了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蛊惑:“我很想你。”
  沈嫣的脸颊烧的通红,缩了下手,没能缩回来,却听到他发出轻叹声,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哪儿能不明白,挣脱不开怎么办,只能继续放着,央求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不行。”纪凛霸道的很,有什么事过会儿再说。
  沈嫣轻嘤了声,再这么下去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呼吸越加急促,沈嫣抬起头,凑在他耳畔轻轻道:“我有了。”
  有什么?
  纪凛是真没听进去,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明明她也在状态,他还勾着那抹湿漉,挑动着她的身子,故意问她:“有什么?”
  沈嫣的身子敏感的很,经不住他这般逗弄,翻了下身抱住他,匐在他胸口上轻轻喘着气,纪凛笑了,还想将她翻到身下,可沈嫣接下来的那句话,直接将他给镇住了。
  “皇上,我有身孕了。”
  像是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来,纪凛僵在那儿,好半响都没能反应过来,双眸也愣着呢,看着沈嫣。
  感觉像过去了很久,一股暖意从心中爬伸出来,开始融化冰冷,传递到四肢百骸,令他能动了,纪凛望着沈嫣,眼底渐染了激动,心间的暖意占据了所有,甚至的,他的眼眶都微微泛了红。
  他握住了她的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叫了声她的名字后没了下文,大手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想到刚刚自己做的那些,纪凛有些懊恼,这不,神情又有些无辜了,最后这千言万语到了嘴边,还是行动占了上风,抱住了她。
  她有身孕了!
  她有了他的孩子!
  他们有孩子了!
  沈嫣感觉到他身子在颤抖,用力抱紧了他几分,回应给他:“皇上,恭喜您,您要当父皇了。”
  没回应了,好一会儿过去,纪凛望着她,眼底被这惊喜覆盖,终于能说出话来了:“我要当爹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他要当爹了。
  纵使是之前一直念叨着,心里也一直想着,可真的如愿时,这冲击而来的狂喜还是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纪凛抱着她,在她耳畔念着:“我很高兴。”
  她感觉到了,他的欣喜,就像是个孩子,突降了大喜,令他不知所措,可满脸的,全是欣喜。
  就是不想多说话,就这么抱着她,纪凛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够呢,又亲了亲,这滋味,快将他整颗心都充盈的涨起来,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屋外头,初始听到屋内有些动静后,木槿开始担心,但后来屋子再无声音传来,木槿这心才放下来,倒是李福,在知道皇后娘娘有身孕之前还有些不解呢,皇上这么急匆匆回来,可不就是为了娘娘么。
  红莺靠在李福耳畔轻说了句,李福脸上的神情呆了那么一下,随即欣喜,和她们对看了下:“皇上去大佛寺不过四日,这…这何时的事。”
  “就是你们出发的第二天,娘娘这阵子睡不好,就请方太医过来看看。”
  李福赶忙朝天拜了拜,嘴里念叨着:“这可真是好兆头啊,感谢老天爷!”
  红莺被他这姿态给逗乐了,好兆头是好兆头,怎么还感谢起老天爷来了,李福这几拜之后额头都冒汗了,起来后解释道:“皇上在大佛寺祭天求雨,可不得感谢上苍。”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这几日公公您累坏了吧,连夜赶路回来都没睡,不是说今儿不早朝,官员都回去休息了,这儿有我们呢,您要不嫌弃,就在这儿休息会儿,皇上醒了我去喊您。”红莺笑眯眯扶着他,半推着往赏风小阁后头的屋子走去。
  李福笑了,也不推辞:“那我就不客气了。”
  红莺笑着让薄青去给李福公公备些吃的,这一路赶回来,怕是连口水都没得多喝,还饿着肚子呢。
  …………
  快五更天时,天边露了些鱼肚白,灰蒙蒙的,花坛边上还起了些露水,空气中带了股湿气,仿佛是要下雨,昨夜开始刮起来的风,到现在都还没停。
  屋内纪凛没有睡意,他搂着沈嫣,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睡着,忘了时间。
  心中尚余留着欣喜,久久不能散去,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里。
  沈嫣其实睡的也不熟,睁了睁眼,见皇上还醒着,朝他倚了下:“皇上怎么不睡。”
  “睡不着。”纪凛摸了摸她的脸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嫣摇头,从那天的梦后,她就没再做过那么光怪陆离的梦。
  “都梦到了些什么?”
  沈嫣微顿了下:“我梦到了二皇子。”
  在过去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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