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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难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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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显瑜扶额,站起来后掸了掸身上沾着的落叶,手背擦过脸颊时才想起些刚刚的情形,温热的气息从脸颊上拂过,还有淡淡的香味。
  额头是真的很痛,被她那么一压后,胸口也有点疼。
  白显瑜看着落叶堆中的荷包,弯腰捡起来,想到她的神情,不由失笑。
  他原来是存了逗她的心思,实在是因为她太有趣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半点威严都没有,说是宫妃,除了这身衣裳真的是半点看不出来。
  谁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倒是不担心她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就是这荷包……
  白显瑜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放到了怀里,走出花坛后朝前面的拱门走去。
  …………
  方淑华一路飞奔到了阁楼下,倒是把守在下面的红莺吓的不轻,忙将她请了进去。
  沈嫣正在看书,听到动静后抬起头,看到她是这幅样子出现,让木槿去沏茶,招手让她到自己身旁来,拉她坐下后伸手捡了粘在她衣服上的落叶,看着她的额头:“……你这是在哪儿摔跤了?”
  方淑华看着皇后娘娘,眼中的泪水越续越多,很快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么了这是。”木槿端了茶过来后忙又递了帕子,方淑华捏着帕子擦了眼泪,这泪水还往下涌,加上额头上的乌青,满是委屈的,哭的更伤心了。
  这么个哭法,去年入冬时沈嫣在清秋阁里见过一回,那时是因为生了病,皇上还总去,她彻夜没能睡,委屈的哭。
  如今呢,脸颊通红通红的,整个人还气鼓鼓的,额头上的包最明显,也不知在哪儿撞的,该不会是掉进花坛里了,沾的满身叶子。
  “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方淑华啜泣着:“拿东西去了。”
  “到底怎么了?”
  哭的太伤心了,看的怪可怜的,沈嫣从她手里拿过帕子,替她擦了擦眼角,再由她这么胡乱抹,都擦的通红了。
  方淑华掉着泪花:“皇后娘娘……我荷包不见了。”想到这儿,她更伤心了,都那样了她都没把荷包抢回来。
  要不是她实在哭的太伤心,沈嫣忍不住要笑出声,荷包丢了怎么伤心成这个样子,多大的事儿啊!
  “丢了就丢了,派人去找找,你这伤哪里磕的?”沈嫣抿着笑安抚她,让红莺去找药来,“来喝口水。”
  方淑华喝了半杯茶,欲言又止,哪里找得到,肯定被他给捡走了,关键是,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在朝为官的,更重要的是他还……
  想到这辈子从没和谁这么亲密过,撞到他脸颊那一刻,方淑华整个人都懵了,懵过之后她就开始害怕,这件事传出去,她肯定要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登徒子!!!
  “怎么还越哭越伤心了。”沈嫣失笑,眼泪越擦越多,“荷包丢哪儿了,木槿,你找人去找找。”
  皇后娘娘拿淑华娘娘当妹妹看,淑华娘娘也是真心实意的对娘娘好,木槿噙着笑意,配合着娘娘一块儿哄:“哎,淑华娘娘,您那荷包丢哪儿了?奴婢这就去找。”
  “找不到了,不找了。”方淑华摇着头,“不用去找了。”
  沈嫣哭笑不得,丢了个荷包,还以为是将什么宝贝给丢了。
  可对于方淑华来说,可不算是丢了样宝贝。
  红莺很快拿来了药,替方淑华涂上,药的颜色是深褐色的,涂上去后就变得十分明显,又恰好撞了额头最中间的位置,这一看,梨花带雨的加上这么一处,沈嫣摆了摆手:“还是擦了。”
  方淑华是没瞧见自己变成什么样,光是看皇后娘娘的神情就猜到了几分,她不禁悲从中来,那个闯入御花园的人,她恨死他了!
  …………
  正在上马车的白显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已经是一路过来的第五个了,又不像是染了风寒。
  车夫已经准备好,他掀开帘子进了马车,又打了个喷嚏,坐在那儿的纪灏看了他一眼:“你额头怎么了?”
  白显瑜沉静着深色:“适才在宫中不小心撞到的。”
  纪灏没有在意,抬手撩了下马车的小窗帘,马车出了巷子,正在往德王府的方向前去。
  过了会儿,纪灏吩咐:“三日后太后娘娘会派人去清水镇,由你领着。”
  “是。”
  “还有,白侯爷可有说什么。”
  白显瑜摇头:“父亲似乎是发现了些端倪,但并未说什么。”
  “那就再透露一些给他。”
  白显瑜未作犹豫:“……是。”
  之后马车内再无声音,直到从街市进了另一个巷子,白显瑜下了马车朝白府走去,这边马车直驶向德王府。
  天色稍暗时,御花园内的宫宴开始了,各个城门口安静了许多,这时进出城的人都比较少。
  北城门那儿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十六七年纪的姑娘驾马朝皇宫方向奔去,身上穿着的还是戎装,整个人显得意气奋发。
  马鞍上还绑着一面小旗子,旗面随风不断飘动,上面写了一个乔字。


第090章 
  晚宴有陈昭仪她们在; 沈嫣露了个面后,待了会儿就回永和宫了。
  这才刚坐下,外面薄青匆匆的跑了进来; 到门口气喘吁吁的和红莺道:“红莺姐姐; 乔家二姑娘来了。”
  声音大的,沈嫣这儿都听见了; 也没隔了多久,屋外面就传来了乔诗的声音; 和她的身影一样风风火火:“嫣嫣; 我回来啦!”
  未见其人; 先闻其声,用来形容这乔家二姑娘最合适不过,早在六年前她就是这幅样子; 如今听着声音是更厉害了,沈嫣才抬头呢,人就冲进来了,一身红色戎装; 看到沈嫣之后就直奔她而来。
  木槿可担心的很,虽说好些年没见到乔家二姑娘,可乔家二姑娘的事迹记忆犹新啊; 她每每见到娘娘最喜欢的就是抱她,未等她出声拦,沈嫣也来不呢,她就已经抱住她了。
  “你放心; 我有分寸的,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乔诗抱住她,没太用力,就是喜欢抱着她,还往她脸上凑了凑,眯起眼娇滴滴,“嫣嫣,我好想你啊。”
  沈嫣哭笑不得推开她:“有没有点姑娘家的样子了。”
  乔诗转身在她旁边坐下来,委屈巴巴:“我一回来就直奔宫中,六年不见,你就这么对我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欺负,沈嫣抬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下,也不客气:“省省啊你,你说你一回来就直奔宫中,你怎么进的宫。”
  乔诗咧嘴:“用我大哥的令牌。”
  沈嫣一怔:“你偷的啊。”乔大哥的令牌是用来进宫觐见皇上的,她拿来当入宫手牌用了。
  “我抢的,大哥还有十来天才到,我爹和我娘还在南商。”乔诗对偷令牌这事儿已经是做惯了的,哪儿有应不应该的。
  沈嫣要是没记错的话,乔将军回来应该还需半年,她这么急匆匆赶回来肯定不会是为了自己,她们每月都有书信往来的,上回书信时都没听她提起过,便捏了她的鼻子:“赶回来是为了什么事?”
  乔诗哼哼了声,眼神骤然凌厉了几分:“我来打断王世均那王八蛋的腿。”
  乔诗自小和王国公府的小少爷王世均定下的是娃娃亲,原本两家商定是等乔诗及笄后就要选日子正式上门提亲的,因为乔家在拢州未归,王国公府也不知有没有派人去,总之这婚事一直耽搁到现在都没定下成亲的日子。
  沈嫣心想,等半年后乔将军回来,这事儿肯定得有个结果了,但谁知阿诗早一步回来,还这么说。
  “他怎么了?”
  “欺负我们一家子人在拢州消息不灵通,他竟然在外面养了两个外室,孩子都有两个了,要不是被人瞧见派人送信给我娘,我还被蒙在鼓里。”乔诗平静下来,说起来语速很快,“王家也是有本事,替他瞒了这么久,这回我和大哥提早回来,没别的事,取消之前的婚约,我呢早大哥几天,先打他个措手不及。”
  乔诗对着空气横劈了下,木槿她们都知道,乔家二姑娘可真不是说说就算了的人。
  “这件事我倒是没听我娘提起过。”阜阳城里每天这么多事,沈嫣也不能全都知道,有些还是沈大夫人入宫时告诉她的,至于王家这事儿,她还真是听都没听过。
  “要不怎么说他们瞒的死,好两年都没传出来,你要是知道的话早在书信里告诉我了。”乔诗不乐意提他,挽着她胳膊,亲昵的很,“他的事等我去过王家后再来告诉你,说说你嘛。”
  “我有什么好说的。”沈嫣看着她笑道。
  “说说你和皇上的事呗。”乔诗轻挤了她一样下,还眨眨眼。
  就这么看着她,眼里还透着那揶揄劲儿,沈嫣失笑:“你别不正经。”
  乔诗朝后仰了下,又倒回来,笑眯眯看着她:“让我说中了吧。”
  沈嫣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天上地下,谁要能治的了她,那可真的是要谢天谢地了:“说中什么了。”
  “我以前说过的吧,那时在书堂里,他总三五不时的来找你,出去不常跟着你。”乔诗靠近她,在她耳畔轻轻道,“那时他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还只冲着你一个人笑。”
  沈嫣愣了愣,半响:“有么。”
  “他什么时候送过我和瑞珠东西,明明我们经常在一块儿,就是看啊,他也只看你一个人。”乔诗嘻嘻笑着,伸手轻轻在她腹部摸了下,“要我说,他早就有那心思了,只不过那时年纪小,加上后来圣旨下来,你被定为太子妃,他心思那么沉一个人,这就更不会说出口了。”
  阿诗说的,沈嫣自然是信,只是那么久以前的,她是真的没想到。
  “你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人,来的路上我还担心,见到你之后我就不担心了,他待你应该不错,这后宫中也没几个人。”乔诗望着她,话都是真心实意的,“现在这样挺好。”
  “二皇子他回来了。”
  乔诗一愣,是谁?
  沈嫣也知道她这一路快马加鞭回来,对这半个月里的事肯定是不知晓,便将德王爷回来的经过说了遍。
  乔诗沉默了会儿,问出了和沈嫣一样的问题:“一年前就在清水镇,什么不入宫,再者,醒来时三皇子都还没造反,四处都是找他的人,为什么不托人联络?”
  乔诗是六年前跟着乔将军去拢州的,期间虽然没有回来过,但这么大的事她肯定是知道的,她又是习武之人,大概清楚些受伤的事:“从悬崖上掉下去,没摔死也差不多了,又让野兽叼去了山洞,一身的伤,最多撑过五天,五天内被人救走,不至于昏迷两个多月,宫里四处派人搜找,他会不知?”
  沈嫣是想过这个的,但她实在是想不透缘由,只能是因为伤的太重了:“也许他伤的太重,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也有可能,伤得太重时昏昏沉沉,若是用了药,清醒的时候就更少了,等他伤势好一些时,皇上已经登基。”乔诗说的中肯,军营里那些伤的重的士兵,军医会给他们上止痛的药,整个人像是麻痹了一样,呆呆的,一天当中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睡觉,还变得很迟钝,哪儿还有精神想别的。
  “先帝留下了旨意,追封他为德王,如今他回来了,太后将这旨意交给了皇上,封王后赐了府邸,正好安置下来。”
  乔诗扬起手,伸了个懒腰:“我觉得你嫁给皇上更好。”
  纵使是既定的事实,沈嫣还是有些兴趣,拍了拍她示意她坐好:“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先帝培养出来的人,若非那件事,他就是下一任的大晋皇帝,你看先帝,你觉得他待你,会比皇上待你好?”乔诗想事情很直接,谁待嫣嫣好,谁就是合适的,皇上虽然寡言少语,可乔诗就是觉得,他会真心实意的待嫣嫣,而德王爷就说不准了。
  皇家中的人,谈情爱都是奢侈的,乔家上几辈中,乔诗有个姑婆是在宫中为妃的,品阶不低,有过两个孩子但都没有生下来,年纪轻轻早逝,只活了二十五岁。
  入宫的女子是不能去奢求与皇上之间有夫妻的情爱,否则不会有好下场,这样的道理沈嫣懂的,五年前赐婚圣旨下来时母亲就时刻在她耳边提醒,她一直以来也都是按着母亲所说,嬷嬷们教的来要求自己。
  和皇上之间的事,与她而言是个意外。
  但沈嫣还是跨进去了。
  屋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乔诗忙起身,纪凛进来时,她已经是恭敬的神态,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揶揄和调侃。
  沈嫣抿嘴笑着,也不说穿她。
  纪凛看到乔诗时并不意外,早就有人禀报说有人拿着乔家小将军的令牌入宫,不是小将军本人,那这乔家上下,敢这么做的就只有这位主了。
  “皇上,天色已晚,我过几日再入宫来看皇后娘娘。”乔诗想想不太对,福了福身行礼,“臣女告退。”
  纪凛让李福送她出去,目送她走出屋子,转过身看沈嫣,她脸上还带着笑,似乎是在笑乔诗刚才装的乖觉样。
  纪凛的神情柔和了几分:“让她入宫多陪陪你也好。”
  沈嫣起身,随他进了内屋,让木槿将衣服取来,伸手替他解衣领上的扣子:“阿诗入宫的消息,还请皇上暂时替她瞒一瞒。”
  纪凛垂眸看她,也是有些了解乔家这位二小姐的秉性:“她这番悄悄回来,要做什么?”
  “王家小公子养了两个外室,孩子都有两个了,还想瞒着乔家,怕是想等娶了她过门后再说出来,小将军与她一同回来,她早了几日,说要在取消婚约前,与王家小公子先叙叙旧。”
  沈嫣这话说的极其妥帖,六年没见,可不是要好好叙叙旧,至于如何叙旧,叙旧之后“感动”的多长时间下不了床,这就得看阿诗当时的心情了。
  纪凛嗯了声:“好。”算是答应下来了,要替乔诗瞒着回城的消息。
  沈嫣见他一本正经的,解下腰封后笑道:“皇上不拦着?”
  纪凛接了她手里的衣服自己穿上,怎么说呢,他其实是有些怕了乔家二小姐的,以往还在书堂里时,就属她最机灵,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到沈嫣耳边来说,每次撞见他看沈嫣,她都会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来。
  纪凛说的是正直:“这是王家和乔家的事,别人不好插手。”
  沈嫣抿嘴笑着:“嗯,确实不好插手,这次回来,她还和我说了不少皇上的事,都是些我们在书堂里的,她的记性倒是不错,七八年前的都记得那么清楚,好些我都忘了的。”
  看着她脸上那笑意,纪凛脸上微不可见的闪过一抹赧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第091章 
  内屋中很安静; 唯有收拾衣服时发出的轻响,沈嫣的手翻过领子时,被纪凛抓住了; 正好是搭在他肩膀上; 沈嫣微微笑着,纪凛忍了会儿; 还是没忍住:“她说了什么?”
  沈嫣抽回一只手,抚了下衣服; 停顿了会儿后反问他:“你在书堂外等过我几回啊?”
  纪凛拉她坐下; 乔家二小姐这才回来几个时辰; 就把她给带坏了,偏是不说到底讲了些什么,还反问他; 纪凛细回想了下,还能镇定些:“你说的是哪回?”
  沈嫣哪听不出他的意思,试探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于是笑着说起男女书堂比诗那次:“阿诗说瞧见你在门口那儿来回徘徊了有一刻钟; 待我们出去时你才进来。”
  沈嫣用词还算是向着他,实际上,是他在门口那儿一直等着; 等到了里面比诗结束,她们几个出来时,他才佯装是要进去,正对上后; 还给了她手里拿着的一本游记手札,是她之前提过想看的。
  那时他手里捧着不少要拿去给先生的书,别人瞧着应该是顺便给的,也不会生出太多额外的想法来。
  至于乔诗是如何隔着这么高的墙能看到他在门口徘徊了有一刻钟,不用问纪凛也知道,她肯定是爬上树趴在墙头看的。
  气氛有些微妙呢,纪凛轻咳了声:“也没有很久。”
  沈嫣捧了木槿刚刚泡好的红枣茶,就这么望着他,杯子内的雾气往上攀升,像是隔了一道雾墙,越发衬了她的笑:“那本关先生的游记手札,花了不少时间吧?”
  纪凛嗯了声,这雾气明明也不热,怎么就将他的脸熏的有些微烫呢。
  以沈嫣的家世,哥哥们又那么疼她,找一本游记手札有多难,换言之,他们若都找不到,那这书是真的很难寻,她以往就提了下,没多久他就将那本书找来了,当时才十来岁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想,却都是他的心意。
  “也没有很久,恰好藏书阁内有。”
  纪凛说的轻描淡写,脸上的神情却不是那个意思,沈嫣笑眯眯的望着他,他们都知道,藏书阁内的书是要还的,而那本游记手札,这会儿还在她沈府的院子里。
  “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十里节上,那方青台砚也是你找来的。”
  在书堂里那几年,纪凛做过很多事,以至于有些他也记不清了,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在他看来不值得提,但从她口中转述出来时,却有了另一番的意味。
  年少时还懵懂,十一二岁时,为她做的那些事都是他心里想的,愿意去的,并且觉得很开心。
  只要是看到她笑了,纪凛就觉得高兴。
  男女书堂是分开的,平日里不多见,虽说只是隔了一道墙,寻常日子里,隔个十天半月都未必见得到,所以他会想办法制造机会见她,又不能太刻意,便有了他们那么多回的“偶遇”。
  熟络之后沈嫣也会去找他,通常都是和乔家二小姐她们一起,他不多话,就听她们说,所以才有了乔诗口中眼睛从不会从她身上离开的说法。
  是了,那时的纪凛就觉得,只要能看到她笑,自己周身的世界都是亮的,春风十渡,尤为暖人。
  当时所做的一切,在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却是有些害羞。
  再要由她说出来,这么笑眯眯的看着,纪凛的确扛不住,放在心里许久的小秘密一样样被挖掘出来,毫无征兆就这么曝光在她面前了,纪凛红着脸,犹如是十四五时少年心动的模样,还带了一些无措,不知道如何将话往下接。
  沈嫣从未见过他这样,便就这么看着,若是错过了这回,往后可没这样的机会了。
  屋内再度安静下来,沈嫣放下杯子轻轻道:“那回傍晚,天突然阴沉下来,不等课业结束就下起了大雨,我记得你们还早半个时辰下学,那时也该回去了,身旁侍奉的小太监就算是没有伞,也能回去替你拿,你却淋了浑身湿透站在屋檐下。”
  这件事沈嫣印象很深刻,就是在离开书堂的前一年,宫里会分配嬷嬷到书堂内教导她们绣活,这个不好掌控时辰,时常会晚一刻半个时辰下学。
  那天下大雨时她们还在学,结束时雨还在下,书堂内的雨伞有限,嬷嬷派了人去取,一来一回也得不少时间。
  结束时雨还没停,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那天恰好瑞珠她们不在,又要赶着回去吃家宴,没多余的时间等宫人取伞过来,沈嫣见这雨势,当时就犯难了。
  但等她走出来后,就看到了站在书堂外走廊里的他,手里拿着一顶伞,人却淋的湿漉漉的,看着还有些喘,像是刚刚到这儿。
  那时他说,老师授课,他在隔壁书堂内多留了会,赶上雨又赶上风,过来时被打湿的,刚好赶上她下学,就顺道送她一程。
  沈嫣看院子里被风刮的乱晃的树,再看他湿透的模样,是觉得有些怀疑,但他还催着她赶快回去,再晚一些赶不上家宴,可是失礼了。
  他打了伞后迎她下去,一路送她出去,快到二宫门时遇到了进来接她的木槿,那时忙着要回家,沈嫣也没多问,第二天是休沐,再见到他时提起来,他也是轻描淡写。
  那时年少,不会去深想,也想不到另一出去,而现在回想,沈嫣才知道,他说的顺道,便是特意。
  纪凛握住她,沈嫣轻轻摸了摸他的手,眼底有笑意:“老师没有留你对不对,是你在那儿等着,由小太监回去拿伞来接你,但这一来一回要赶不上我下学,所以你冒雨回去,中途将伞拿来。”
  要不然得多大的雨才能将他淋成那个样子,他是等不及身边伺候的人将伞取来。
  纪凛看着她,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不是要回去参加族里的家宴么。”
  偌大的沈家,一年一度的家宴,那年正好是轮到侯府来操办,沈嫣这个孙子辈中嫡长的孙女若是迟到了,就算是能理解,少不得也要让人说上几句。
  但这件事她也只提过一回而已。
  沈嫣轻叹了声:“淋了秋雨,一不小心就会生病。”
  纪凛很快接了她的话:“回去之后我就换了衣服。”
  沈嫣怔怔,随即笑了,年少时什么模样,大概就是他现在这样的神情:“我说过的事,你记得多少?”
  纪凛抱住了她,情深道:“你说的我都记得。”
  她其实待他也好,但远不及他的用心,过去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想起来,她在书堂那几年里,身边时常有他的身影。
  沈嫣此时庆幸,年幼时那样的生活都没有将他打败,而是让他变成了更好的人。
  屋内安安静静,过了会儿,沈嫣语带笑意问他:“那你还做过些什么?”
  纪凛脸上的神情微僵了下,沈嫣离了他怀抱,揶揄的望着他。
  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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