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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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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沈画见惯沙场上血流成河的景象,心里并不害怕,却也自觉地规矩了几分。被她用这动作“非礼”过的男子,恐怕真得一打一打的数。上至燕国骠骑大将军,下至拱卫京畿驻防的兵马司城卫,无一不深受其害。
  
  可在那些人眼里,她这是表示友好拉近彼此关系的兄弟情谊,但落在自己这未婚夫耳中……
  
  还真不知作何感想。会不会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可沈画却很有成就感,他膈应她好几天了,她这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但显然沈画很失望,柴骏出乎意料的冷静,极冷淡道:“自己走。”
  
  正值秋日,微风送爽,垂柳依依。波光粼粼的河面看似平静异常,几只小船漂浮其上,顺江而下,好不自在。
  
  沿着堤坝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极为幽静的好地方,沈画惬意地深深吸了口气,微微沉闷的心情烟消云散。漫不经心问:“小侯爷有何赐教?”
  
  柴骏微微转头看来,几缕随意散落的额边碎发随着这动作轻飘飘拂过他如画的眉目,总算为这张冰冷精致的容颜增添了些许鲜活之气,至少比之前柔和几分。
  
  他淡淡一眼,看不出喜怒,却依旧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冰凉,“本侯求娶,原因,相信你我心知肚明,你大可不必如此抵触。沈画,两年内我不会主动要你行夫妻之实。你在沈府如何,一切照旧。但这是我与你之间的秘密,所以无论在皇上面前,亦或两家长辈面前,你我都必须相安无事。两年后……或者不用两年,总之事成之日,去留随你。”
  
  耐心听完他令人意外的长篇“表白”,沈画差点儿没兴奋地跳起来,心里竟莫名其妙被他感动,感动到真想抱住他痛哭流涕。
  
  他虽生得确实很对得住她,但她却对他无心。他能深明大义说出这番话,她自然心情激动,毕竟也不想真的与他有个什么。她沈画的确不是个完全看脸的人。
  
  但奈何这门婚事并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无圣旨,却有口谕,而且还是燕帝私底下亲口对她说的。
  
  沈画激动得在河堤边儿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儿,方将这复杂的情绪消化掉。
  
  为答谢他这份恩情,停下大度道:“多谢小侯爷成全。为了报答您今日之大恩,日后沈画定会尽心竭力替您好好物色几位美貌小妾。”
  
  至少颜值得配得上他。
  
  原本柴骏看着她走来走去,尚算得上淡定从容,可这话一出不知哪里惹到了他,他竟不能同她一般有颗感恩的心,反而紧皱眉头,怒目相视,“本侯对女人没兴趣!”
  
  顺着这异常冷漠的话一想,沈画愣了一瞬,回过神越发开心几分,原来他喜欢男人?或是人妖?她几乎可以确定的是无论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人妖,都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鉴于大燕朝的确有这两类品种,完全可以满足他的需求,她决定对此深信不疑。
  
  其实对这样的嗜好沈画一点儿不歧视,上辈子见得多,也听得多了。考虑到柴骏也算坦诚,所以本着为人未婚妻该有的宽容和理解,拍拍他的胳膊,“我懂。既然柴沈两家联姻势在必行,你我做不了真正的夫妻,可以做姐妹。”
  
  毕竟要同处一处屋檐下,老爹对柴西词那套行不通,总不至于日日与他在家光顾着吵架,或是横眉冷眼吧?既然硬的不行,为了将来彼此好过,和平共处,如此这般未尝不可。何况她也必须循序渐进,一步步取得他的信任。
  
  难得在柴骏那双迷人的凤眼里看到一丝夹杂着愠怒的疑惑,沈画想了想措辞,换个说法:“兄弟也行。”
  
  她完全可以为此委屈自己,迁就一下他异于常人的取向,毕竟他确实不同寻常。
  
  该说的话,沈画已说完,原本应该是她心心念念的事,他也替她提了出来,想起这趟出门尚有些正事要办,遂拱手道:“若小侯爷没什么别的事,沈画这便告辞了。”
  
  她已迫不及待想将这个喜讯与自己的闺蜜小翠分享,哪还耐得住性子陪老爹死对头的儿子聊天?
  
  见柴骏打方才起便皱着眉头,一张天人脸如眼下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没等他回答,沈画直接转身就走。
  
  完全没留意到身后这人待她离开,似笑非笑的目光渐渐深不见底。这丫头是没听明白吧?他说的是不会主动,并不代表她若主动。
  
  回到长街,沈画松了口气,远远见到小翠,心情舒畅。自打进了燕京城,为了不让老爹颜面无光,她很是规矩地装了两三年,今天却难得欢天喜地、手舞足蹈地跑到小翠跟前,捉住那双为她操劳的小手兴奋问她:“你猜方才柴骏跟我说什么了?”
  
  小翠几乎像贴身膏药一般跟了沈画八年,对主子相当了解,见她兴高采烈回来,猜测道:“莫不是小侯爷反悔了?想退婚?”
  
  沈画摇摇头,一张清秀可人的俏脸上喜悦之情不减,差点儿没不顾形象地跳起来,“虽不是退婚,却也相去无几。他允我两年内不会碰我,两年之后去留随我。”
  
  小翠凭着原装古人的正确认知,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竟不能对这喜悦之情感同身受,反而十分忧心,“小姐,您疯了么?将来您如何再嫁他人?还不如与他做对真正的夫妻,奴婢觉得……觉得小侯爷看上去,挺不错呢!哪点儿配不上您了?”
  
  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原本她也与小姐一样觉得兴许小侯爷是个纨绔子弟,可今日一见,便知他修养极好,绝对称得上是人中俊杰。小姐还在挑剔什么呢?
  
  沈画没想到这丫头跟了她十几年,竟如此肤浅,仅仅一面,便被人家那副皮相勾走了忠诚。对她十分失望,转身板着脸便往街上走,“你家小姐我还怕嫁不出去?没见之前上门提亲的人都快将我们家门槛儿踩烂了吗?”
  
  小翠低下头,小心嘟囔:“可……可到时怎会一样?再说……上回您不是也说这些人没一个是真心的么?连您长什么样,脾气如何都不知道就来求亲,看上的不是您,而是老爷么?”
  
  “他就不是?”估计还不如之前那些人。
  
  说起这事沈画的确感慨万千,这辈子可能真心的男性都被她不小心发展成了兄弟,虚情假意的她又不会委屈求全。唯一一个例外……
  
  哎!初恋的确如大多数人一样,经不起摧残。
  
  沈画想着想着醒过神来,这丫头又哪壶不开提哪壶,难得今日出门遇上这么件大喜事,她还没开心够本就来捣乱。还让不让她家小姐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你要喜欢,送你好了。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他可是个断袖。”有些事这丫头单纯,不懂。
  
  “啊?”小翠即刻摆正她沈府大丫鬟的立场,信誓旦旦道:“小姐,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断袖。还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小侯爷生得这般出众,竟……竟然是个断袖。这不是坑您么?”
  
  可沈画一点儿不觉得坑,这简直就是绝配好么?早知会是如此,前几日谢恩之时,她应该真诚点儿才是。原本就觉得十六岁还不是嫁人的时候,这下可以拖上两年,她高兴还来不及。
  
  不过接下来一路,小翠这丫头三不五时便会问上一句:“小侯爷真的是断袖么?”
  
  问得沈画不厌其烦,为了让这丫头死心踏地忠于自己,她决定断了她的念想,“回头让人查查去。”
  
  让这丫头死个明白。
  
  这番复读机似的对话终于在她俩走到一处民居前打住。
  
  沈画随意状打量附近几眼才谨慎地推开院门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的人听见响动赶紧迎了出来,见是沈画,深深一揖,“小姐。”
  
  沈画回头示意小翠将门关好,漫不经心看了圈儿院子,目光停在一处鸡圈上,偷偷咽下一啖口水,“又养肥了?等下记得捉上一只让我带回去,啊。小白呀!你就快成养鸡专业户了,回头小姐我赞助你开间鸡场。”
  
  “这不都是小姐教的么?”小白直起身子抓抓头,小姐总爱说些稀奇古怪的话,还好他已经习惯。
  
  沈画不想再啰嗦养鸡的事,迈开步子进屋,等人齐了才问:“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小白赶紧从屋里取来几卷画纸,规规矩矩摆放在外间唯一的一张木桌子上,等候小姐挑选。
  
  沈画径直走到桌旁,刚要坐下,小白便惊慌失措地嚷嚷:“等等。小姐,凳子脏。”
  
  沈画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锦缎直裾出门,却一点儿不嫌弃地坐了下来,转头看他两眼,“你家小姐我什么出身,你不知道?居然学人家讲究起来了。”
  
  想当初她也是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摸爬滚打中长大的熊孩子,还怕这点灰?
  
  小白抓抓头,一脸憨笑,小姐总是这样凶巴巴地平易近人。
  
  沈画白他一眼,转回头,随手拿起桌上的画卷展开似模似样地欣赏,最后将其中一副盯着看了许久,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幅是……”
  
  “回小姐,是誉少爷。”小白看清画上的人,笑着介绍,目光却有几分忐忑担忧。
  
  “小誉?都长这么大了?”沈画差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翠见小姐一副少女老成的古怪模样,无语状嘟囔:“小姐,誉少爷应该比您还大上几岁吧?”
  
  方才小姐的神情实在有些可疑,越看越像她说过的选美。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可怎么就偏偏看不上小侯爷?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画这完全是作死的节奏啊!

☆、004

  可怜这孩子完全不懂沈画纠结的内心世界。没错!在这丫头眼里她的确比小誉小上好几岁,但加上上辈子她可是活了近四十年,完全是用一种长辈的目光在看小辈。沈画顿时生出几分寂寞空虚冷,看来自己这唯一的闺蜜也不懂她跨过千年的空虚感!
  
  她的确是该嫁人了。伪少女心中藏着的可是一颗饱经沧桑的大龄剩女心。还好从年龄上看,自己没亏!居然还有机会老牛吃嫩草。
  
  “哎!这可恨的面具。”沈画咬牙切齿后悔自己当初定下的规矩。为了让这群人更好地掩藏自己,单向联系的法子的确是她想出来的。
  
  画上的男子看上去气质出众,风度翩翩,仿佛还带着一缕轻飘飘的仙气。却独独少了一张像样的俊脸,弄得她心痒痒,真想将小誉脸上的面具扒拉下来一探究竟。
  
  小白噗一声笑,隧又正经问:“小姐,这么说您是选定誉少爷了?”
  
  “等等。这些画像都是谁的手笔?”沈画尚未被那丝仙气迷了心窍,可恨自己清醒得很,这完全是有人在投其所好。
  
  誉少爷真是料事如神,小白犹豫着据实相告:“回小姐,正是誉少爷亲手画的。”
  
  “所以他叮嘱你,不要出卖他是么?”沈画没好气问。
  
  小白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正好相反,他说的是您若问起,让小人据实相告。”
  
  所以他才会担心。哪有人作弊还明目张胆的?
  
  呵呵?沈画盯着画像一笑,“有点儿意思。是画得不错,字也挺好,不过……他这么坦诚?”
  
  原因何在?
  
  “这个……誉少爷说他对小姐敬慕有加。”小白嗯嗯两声,这话可是主上让他说的。
  
  沈画将那副画随手放下,皮笑肉不笑道:“好!带句话给他。他的心意本小姐明白了,我不怕他有心机,就怕他心机太小,比不过人家。既然他这么积极,急着立功挣表现,进京前最好拿块铜镜照照自己面具下的那张脸。若不是倾城倾国之貌,就别揽这瓷器活了,他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是。”小白笑着领命,总算松了口气。主上要誉少爷留在小姐身边替她出谋划策,可偏偏誉少爷做事出人意表,之前他还担心着呢!看来他的担心很多余。竟然没誉少爷了解小姐,实在有些惭愧。
  
  沈画站起转身见到小翠,忽然想起什么,隧又转了回去,“对了。小白,小誉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小白眼巴巴望着小姐不知该怎么回答。誉少爷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独独喜欢不男不女的小姐您啊!
  
  沈画眉角一跳,心下了然,不再多问,“告诉他,进京后第一件事便是替本小姐查明我那未来夫君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若是女人,要怎样的女人才能俘获他的心。若是男人,必要时……牺牲下色相,我会给他记功。”
  
  小白汗颜地以为,心高气傲、为小姐守身如玉二十年的誉少爷一定会被小姐活活气死。
  
  从小白家捉了只肥鸡出门,顺手交给门外的车夫处理,沈画带着小翠在附近的街上闲逛。
  
  小翠又在旁边嘟囔:“小姐,您对誉少爷是不是太苛刻了?每个人的样子不都是天生的吗?”
  
  沈画随手往街上一指,“你觉得那两人谁更像坏人?你更愿意记得谁的模样?”
  
  小翠恍然大悟,是人都喜欢看得顺眼的事物,都一厢情愿地相信外表美心也美。用小姐的话说就是,当一切都比不过人家的时候,最起码要用颜值碾压群雄。可今儿小侯爷那样倾国倾城的容貌,怎不见他碾压进小姐的心?为此,小翠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还真是坐怀不乱呢!
  
  主仆二人在街上溜达了许久,买了不少物件,放进马车中,回了沈府。
  
  因为今天白天遇上的那件大喜事,晚上沈画兴高采烈地亲自动手替老爹与表哥做了两道下酒菜。
  
  因此沈成业与外甥姜凯回府后,换下朝服一进饭厅,二人便不约而同扶额。
  
  姜凯小声在姑父耳边嘀咕一句:“这丫头今日捡银子了不成?”
  
  究竟是哪家倒霉催的,随地乱扔钱袋,让这小财迷发了大财?若被他逮着,铁定暴打一顿。
  
  姜凯这辈子最恨让他表妹开心的人,尤其是让她开心得忘了自己是谁,亲自下厨的人。简直罪该万死!
  
  知不知道对他妹妹仁慈,就是对他和姑父残忍?
  
  说起来妹妹上一次兴高采烈地做菜还是一年前……
  
  终于不再为那人伤心了?
  
  沈成业哭笑不得,答曰:“忍忍。多喝酒,少吃菜。晚上等她回了院子,再叫你罗妈妈重新弄几道小菜下酒。横竖她明儿就得走,怕是想着这趟有大笔银子进袋,兴头上呢!能不高兴?等着我俩替她提前庆功呢。”
  
  不曾想饭桌上,沈画一反常态,殷勤地替两人夹菜不说,甚至眼巴巴支颐盯着他俩吃完,心满意足后问:“说吧!究竟是谁出卖我?还是你俩都有份?”
  
  最后还是沈成业看着那只肥鸡,恍然大悟状认了下来,暗自庆幸自己之前做了个十分英明的决定……放这丫头出门。否则这生不如死的日子起码得持续十天,连苦都不能叫。
  
  这件事都因为沈画之前牺牲小我的行为,没令沈成业丢了宝贝女儿,让他老人家十分感动,因此准她在成婚之前出趟远门去散散心,顺道回夫人娘家乡下替她表哥姜凯办些琐事。
  
  这件事要追述到沈画这一世的外公那一代。据说她那固执的外公在那处地方算是颇有名气。只因姜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因此家中有间医馆和十几亩薄田,日子也算过得滋润。
  
  但就在沈画出世的前一年,那处地方爆发了一场瘟疫,疫情来势汹汹。外公、舅舅和舅母本着医者仁心,收留了不少患者在医馆中医治。谁知却不幸染病,一一过世,留下仅有三岁的表哥姜凯逃过一劫。
  
  族中那些无良叔伯欺他年幼,硬是从他稚嫩的手中夺走了那间赖以生存的医馆和那十几亩薄田,令姜凯小小年纪流落街头,当时他还生着病。幸好祖上积德,有位受过姜家恩惠的乡亲碰巧遇见,不远千里带着姜凯攀山涉水,来到东郡投靠当时还在军营里效力的沈成业。
  
  沈成业二话不说便将姜凯留了下来,抚养成人。如今已是大燕皇朝五城兵马司的兵马指挥使姜大人,官居六品,前途无限。
  
  沈画原本不知道这些往事,沈成业忠厚,从未提起。只因前几日突然收到乡下来信,且正好被沈画拿到,才得知此事。
  
  信中说姜家族里那帮无良叔伯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她爹如今位极人臣,辗转托了些人,总算搭上路子,找到他们。想将当初侵占去的医馆和田地归还姜凯,还美其名曰是暂时替他保管。
  
  沈画未免这些人进京来认了门,将来纠缠不休,因此决定亲自前往东川处理这件事情。
  
  幸好沈成业政务繁忙,姜凯也分丨身乏术,沈画才有机会走上一趟,回去替表哥看看这些人如今都是怎样一副嘴脸。
  
  那些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沈画怎会不知?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攀附老爹和表哥而已。比起那间医馆和十几亩薄田,如今的他们自是能带给这些人更大的利益。当初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老爹会有今时今日。
  
  这事沈成业知道后,并不在意,还说什么由着他们去,那间医馆和十几亩薄田远在东川乡下,要回来也没工夫打理。这三十九岁的老家伙向来对钱财视如粪土,沈画却不同意。
  
  是自己的就该拿回来!
  
  第二天,沈画便与小翠一道踏上回乡省亲、算账的旅程。为了路上方便,也为了不用戴那碍事的面纱,自然又是一身男子装扮。
  
  坐在马车里实在无聊,想起尚有近半月的路程得如此度过,沈画不觉开始琢磨如何打发路上的时间。于是拿出那副昨日买来的围棋,叫上小翠对弈。
  
  谁知这丫头竟用一种不识得她的目光将她望住,好一阵子问:“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会下棋了?”
  
  沈画不得不重新审视被自己虚度了十几年的大好光阴,郑重道:“翠翠,我即将为人妻室,我那夫家又是学识渊博的名门望族。老爹十年前有句话说得极有道理,这些事与其等到将来被人耻笑,倒不如眼下趁此机会赶紧学学。你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人,也唯有你能陪我从头学起,不敢笑话于我。我平日里也算待你不薄,莫非小姐我这么点儿心愿你也不肯与我同甘共苦么?”
  
  小翠当着她的面儿一激灵,隧又赶紧点头,“奴婢愿意。只是……奴婢不会。”
  
  小姐这分明是拿她做对手试水,输赢都是错。因为她相对人家学了十几二十年的人,永远都是低手低手低低手。
  
  其实这件事的确没有什么甘可以同,至少沈画这么觉得。她也是在见过柴骏之后才有的这勤奋好学的觉悟。相貌上她已经输了,总要想法子从别的地方找回点尊严,往后要与这样的人周旋,总要那点儿本事出来让他刮目相看。所以昨天转着转着,便有了这个修身的主意,她就不信自己学不会!
  
  幸好沈画早有准备,从旁边取来一本册子,信心百倍地扬了扬,“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昨天买这棋盘棋子时,问那老板买了这本攻略。等我看完教你。”
  
  说完她翻开第一页开始刻苦专研。
  
  小翠偷偷松了口气,在旁边极小声嘟囔道:“小姐,您确定不是想打会儿瞌睡?”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今天吃醋了……
结果茄子放酸了。
T T

☆、005

  哎!这丫头实在太了解她的本性,沈画才将将看了一行字,便顿觉身心俱疲,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靠着。可这样一来,仅看了两页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未免睡着,重新打起十二分精神,却不想还是敌不过那条养了十六年、意志坚定的睡虫。
  
  这一觉便睡到了午时,小翠叫醒沈画时,她尚处在美梦之中。听见小翠说外间有处饭馆,里面正飘出米饭的香气,沈画肚子里那条馋虫顷刻间觉醒,三两下打败睡虫,将她从睡梦之中振救了出来。
  
  要知道她们这可是在赶路,过了这个村,指不定便没了这间店。马车上虽备有干粮以备不时之需,却怎么也及不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可口。所以沈画噌一下跳起来,几步窜下马车。由于睡得太久,又如此急切,有点儿不大适应外间明媚的阳光。
  
  沈画站在马车边上揉了揉眼睛,待适应光线,放眼望去,却整个人呆住。
  
  走了这么半天,她们竟然还没走出燕京城?这趟瞌睡岂不是白睡了么?
  
  之所以有此一想,并非沈画是个呆萌路痴。而是这“地标”实在令人心生怀疑。她竟然在这处地方,遇上一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贵人。
  
  之所以是贵人,并非这人对她有什么诸如提携之类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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