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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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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骏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
“骏儿。起身了么?”屋外传来的声音略略有些老沉且有些熟悉,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爹柴西词来关心儿子了。
柴骏赶紧在床头坐好,替沈画理了理被子将她藏好,“起了。”
门扉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沈画这才想起昨晚他俩竟没栓门。还真有点儿被捉奸的味道,又想笑,又想捂头,可最终什么也不敢干,只能一动不动地躲着。
“好些了么?听门房说昨晚……”柴西词沉稳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沈画小心肝一阵猛跳。
“爹。”柴骏突然打断柴西词的话,“该早朝了。”
屋里好一阵子静默,还好一只温热的大手静悄悄伸了过来,在隔着被子沈画背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只听柴西词咳嗽一声,“身子尚未养好。好好歇着。”
“嗯,孩儿打算今日带上五殿下与小画去别院住住。年前回来。家中之事暂时交由二弟打理吧。”
柴西词嗯了一声,“好。注意身子。对人家女儿好点儿。我这便去上朝了。”
良久,总之沈画觉得很久,终于听见门扉再次吱呀一声。她方从被子里小心翼翼探出头很是吸了几口外间不算清新的空气。方才正干柴烈火烧得正旺,猛地藏到被子里,差点儿将她活生生憋死。
透完气方对着眼前这似笑非笑、略显妖孽的人郑重道:“你的房门该修缮下了。”
柴骏噗一声忍俊不住,“还是别修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二十二天。O(∩_∩)O
☆、064
哎!看来这人彻底没救了。哪还是以往正人君子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一本正经,又压根儿不正经的无赖。
“你爹没发现我吧?”不过沈画觉着实在不大可能,他连续叮嘱柴骏两次注意身子,究竟是几个意思?还叫他对……
算了,深究下去于事无补。不过……
“说!你以往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回家?”
柴骏淡定道:“若真是那样,我爹便不会进来了。”
好像有点儿道理。
可沈画觉得很丢人,非常丢人,不知今日早朝,老爹那张风采不减老脸该往哪处地方搁。肯定很后悔生出她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叉烧包。
“怎么了?”许是见了她纠结的模样,柴骏淡淡着问。
沈画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扶额,懊悔不已,“我爹定然恨死我了。”
柴骏又一声轻笑,“他俩冰释前嫌了。”
有这事?沈画瞪大眼。
许是又猜到她心中所想,柴骏说:“过大礼那日你没看出来?”
沈画依稀记得那日和谐的氛围,尚以为他二人是逢场作戏,不曾想是真握手言和了?不过也不是那么难理解,毕竟柴沈两家不和对眼下局势没一点好处。严氏屡次三番想以两家不能同心这点来攻破这个看似不大牢靠的联盟,若再争锋相对下去确实不利。
老爹素来懂得审时度势,为了她表面压压他那牛脾气也很正常。
正思索着,门嘭一声又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急匆匆就到了床前,“柴骏……”
此人话没说完生生呆住,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大小。
沈画赶紧扯住被子护在胸前。
柴骏已伸手抚上额头,“忘了说,他以府上尚未打理好为名,暂住我家。”
没错!进来的人正是坑货连岳,这货一副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
沈画哭笑不得,“他在你房里出入竟已到了无人之境?”
看来两人关系果然非比寻常。
连岳惊讶完,听见这句噗一声笑,“小画妹妹,你这是……探病?怎的探得如此模样?”
沈画皮笑肉不笑道:“好巧。”
连岳点点头,“的确巧得很,正好,我俩一块儿在他床上躲躲。”
“试试!”不等连岳迈腿,柴骏冷冰冰一声怒呵。
坑货即刻止住将将提起的脚,“我还是去老地方好了。”
说完转身径直藏到衣柜里去,“可别出卖我。否则有你俩好看。”
嘿!他不仅在这里有老地方,居然还敢威胁她?沈画真后悔昨晚自告奋勇留下来,遂问柴骏:“还有人会来?”
他究竟管不管了?
柴骏揉揉微痛的头,颇有几分病情加重的迹象,“应该是。”
沈画深深吸了口气,坦然道:“那一起等等吧!”
横竖她这副模样见到的已不止一两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确实不少。她倒要看看连岳躲的是谁!不治治这坑货她誓不为人。
柴骏扶着额微微转头,“不穿衣裳?”
沈画已然豁出去了,“不穿!”
横竖那堆衣裳已出卖过她一回,方才柴骏竟没替她收起来,指不定是故意让他爹知道他被子里藏了人。搞不好正是在向他爹邀功,看!他这么快便将他死对头的女儿搞定了。多威武霸气?
不巧衣柜里传来几声窃笑。
“我穿。”
柴骏听着这声,正要起身,门口又急匆匆进来一人,扶着门框便问:“大哥,您……见到岳哥哥……么?”
真好。这下子连柴骏也不用穿衣服了,直接取来床头斗篷一裹了事。
沈画算是看明白了,想来景琳第一个停顿是没想到她会在她大哥房里,第二个停顿自然是没想到她会这般模样在她大哥房里。
更明白的是连岳那坑货究竟在躲什么。上回在猎场景琳就说她喜欢那人老躲着她,原来竟是坑货?这简直太令人惊叹了。
见柴骏欲答话,景琳欲走,沈画赶紧拉住前者招呼道:“景琳妹妹,来来来,过来坐坐,大嫂有话与你说。”
横竖木已成舟,沈画还不划上两桨实在有些浪费这条小船。
柴景琳小心翼翼看看她哥,见柴骏没什么反应,许是默许,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床边坐下,“大嫂,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画挥挥手,全没当回事。说出去又怎样?她这是捏着圣旨勾引自家男人,连燕帝都得替她拍手称快,这么快便得手了,让他无限安慰,再说又没碍谁惹谁。虽然不要脸了点,却是奇功一件,只是这奇功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她沈画一人敢领。
“你在找连岳?”
景琳茫然点头,立马羞涩上来。
沈画故意瞥了一眼衣柜,“找他做什么呀?一个大男人怂成这样,还没你敢爱敢恨。就知道做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你知道我为何在这儿么?”
柴景琳茫茫然摇了摇头。
沈画冲着衣柜道:“因为我和你哥都敢爱敢恨。有话说明白不就结了?躲来躲去想耽误你不成?”
景琳正想说什么,衣柜门一下子打开了。连岳气急败坏从里面钻出来,开口道:“我怂什么了?”
遂转身对着景琳想说什么又好似说不出来。还说自己不是缩头乌龟!
沈画即刻一拍手,“好样的!世子殿下,这可是你自己出来的。”
连岳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模样着实委屈。估计是再委屈也不能认怂,才出来先委屈着的。
沈画鼓励景琳:“有话直接说出来。即使他不点头,至少你不会遗憾。这么好的姑娘,他看不上,是他眼瞎。干干脆脆与他做个了断,何必拖泥带水,耽误自己?”
就她这小模样,沈画估计上柴家求娶的应该不少,定是她自己为了连岳不肯嫁人。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辛酸,多少挣扎,沈画看不过眼,得施以援手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景琳小脸倏地红到了脖子根,犹犹豫豫起身,对着连岳道:“岳哥哥,景琳……景琳喜欢你。大嫂说得对,说了,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遗憾,也……也该死心了。”
所谓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这丫头很是受教,沈画很满意。
连岳捂住脸,一声不吭。
景琳见他不表态不由得眼圈一红,转身便走,走着走着迈开步子便往外跑,看样子是哭了。
沈画直到此时方生出几分于心不忍,是不是逼得有点儿急了?她原本是想折腾连岳,却将景琳给弄哭了。
不过,连岳明显一愣,着紧地赶紧伸手,可人都跑到了门边,哪还抓得住?跟着也拔腿追了出去,“景琳妹妹,你……你听我解释。”
二人一走,屋里总算安静下来,沈画提心吊胆抬头看向一旁裹着斗篷袖手旁观许久那位,“你怎么不出声?我把你妹妹弄哭了呢!”
“说得好。”柴骏淡淡道,“长痛不如短痛。”
沈画可不这么认为,“好戏指不定在后头。”
柴骏微微蹙眉,瞬间了然,“我一早问过连岳,他说不想成婚。”
“可他没说不喜欢你妹妹。你故意不与他谈温多娜的事,不是也在给你妹妹留机会么?我说得对不对?”沈画壮着胆子微微一笑,“其实若你当时真与他谈温多娜的事倒好了,相信他一定会拒绝,指不定被你逼上一逼,倒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只是没玩够,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若哪天你告诉他,景琳要嫁人,再看看他什么反应。我敢保证他不发火都得哭鼻子。他舍不得,否则方才就不会不出声,也不会这么着急去追。”
柴骏微微抬起精雕般的下巴,凤眼一深,“你倒是看得透彻。好吧!算算你将我妹妹弄哭这笔账。”
好歹沈画从前学过行为学,也懂得看人的微表情,小动作,察言观色本就是她的强项。包括眼下。
这家伙脸色不大对,沈画下意识缩进墙角,维持着拖被子的姿势,“你……想做什么?门没关。”
别一会儿又有什么人冲进来,她恐怕真是要声名狼藉了。
柴骏一瞬轻笑,“还说自己敢爱敢恨?”
颇有几分鄙视她大言不惭的味道。
嗯嗯,沈画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坐好,“说吧!这账你打算怎么算?”
“记着。”他言简意赅。
沈画生无可恋道:“别记太久,也别集在一起让我还。搞不好会弄出人命来的。”
……
穿好衣服,打理好后,沈画扶着柴骏,叫来将将哭过一场的景琳走了柴府偏门。
一路更阑早已打点好一切,柴府除了柴骏、更阑与今早突如其来的三个人,竟无人知道沈画什么时候离开,这情偷得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回到沈府,小五早已起身,听说很自觉拿了书本去水榭里背。
沈画让小翠收拾一下,记得带上柴小狗,才去水榭找他。
这小子很是勤奋,就是有点儿可怜。因为即便他怎么用功,这辈子也赶不上他师父聪慧。那人可是身负神技,几万,甚至可能几十万人里也挑不出一个来。
柴骏记一本书只需一遍,这小子的确聪明,却至少也要三遍,因此速度上就比他师父慢了三倍。且他小小年纪便要努力将自己培养成合格的栋梁之才,得耽误多少玩耍的机会?
因此到他身边时,沈画直接拿了他手里的书,让他别背了。真担心这样下去读书都会将他读呆。
没想小祖宗竟小嘴一撅与她闹起脾气来,“小画姐姐,你自己不用功,还不许小五用功。我难得才拜了先生为师,不能丢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二十三天。O(∩_∩)O
☆、065
沈画真是没看出小祖宗哪里不容易了,故而不予理会,故作高深掐指一算,“你先生今日没打算让你背书。且还会带你去一处好地方玩。指不定已在门外等着,你去是不去?”
小五不大信,却很高兴,“先生这几日去了哪儿?他今日真的会来?”
说起这事沈画有些黯然,叮嘱他:“那日回去时,你先生马车坏了,摔了一跤。胳膊有点疼,头也晕着,还缠了纱带。你可不许捣蛋,给他添乱。”
“马车坏了?”小祖宗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我定不会捣蛋。可姐姐,会不会是有人知道先生教我念书,想害他呀?这种事在宫里常见。”
沈画记得柴骏有日与她说起小五,背地里赞他至少有他当年八成聪慧。当时沈画尚不大信,可这么一看,倒有几分信了。
这小子许是经历了太多的加害,小小年纪便这般阴谋论。但柴骏这事的确不可能是意外,却也不想小五心里的阴影面积扩大。
沈画安慰他说:“不是。只是马车轮子坏了。你想多了。”
小五捏着小拳头,点了点头,“若真有人敢加害先生,我定不饶他。”
不得不说柴骏将他征服得着实彻底,沈画十分欣慰。
待到外府小厮进来催促,遂领了他一道出门。
虽已入冬,燕京尚未迎来初雪。今年比往年暖了些许,柴骏与沈画带着小五、景琳,四人乘了一辆马车。因他那辆豪车尚未修好,眼下这辆的确不够舒适,却也比沈家的好上太多。
上车后柴骏便懒懒靠在车壁上,询问小五这几日的功课。看得出暂时并无大碍,只是面色略显苍白憔悴。
沈画遂目不转睛看向景琳。
这丫头一声不吭,很是落寞,许是还在为早上的事伤心。
这事是她闹出来的,的的确确是为景琳好,不过却被沈画看出连岳其实并非对她无心。
沈画不知道连岳之前有没有追上她,追上她后又如何解释。
趁着柴骏与小五不曾留意,挪到景琳身边坐下小声问:“你真的很喜欢连岳么?”
沈画实在没看出坑货哪里好。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感情这东西玄妙得很。有时候只不过是荷尔蒙作祟。
景琳似乎并未怪她,点点头道:“很小的时候岳哥哥便与大哥一处玩。大哥忙的时候他也会陪我玩。他会用草做许多东西哄我开心,早几年还会买好吃的给我。可自从……自从知道我喜欢他,他便一直躲着。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原来是两小无猜,可青梅有情,竹马竟是只缩头乌龟。
其实连岳这么做,沈画也不大明白,明明看得出,他在乎景琳,以他的性子不应该呀!不将景琳调戏得心花怒放,反而躲着,着实令人费解。
不经意听见柴骏教导小五时颇为严肃的声音,好似有点儿明白了。坑货很在乎他这知己,柴骏又老嫌他不做正经事,成日嬉皮笑脸。估计担心让柴骏知道他对景琳有意思,会与他绝交,因此才千方百计避开景琳?
某人决计不会对坑货说,他妹妹喜欢他,让他上心这样的言辞。见坑货躲着景琳,定是以为连岳无心。必定会表现出没事别招惹我妹妹,离我妹妹远点的态度,即使嘴上不说,定然冷过脸,因此这误会便越来越深?
沈画深以为然。
遂对景琳道:“放心。我有办法让他说出心里的话。但你得听我的。指不定今晚他便会追到别院来。”
连岳在燕京应该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即便有也赶不上柴骏。据她所知,东郡王如老爹一般,早年南征北战,并不常年在京,直到三年前调任直隶总督一职方接了妻儿相聚。
许是正因如此,坑货才与沈画差不多一般性子。
可连岳一回来自己府里都不肯住,非要到柴家挤厢房,看得出他是不舍得这两兄妹。
之前在猎场坑货对沈画说,他是觉得与柴骏作对没好下场才这般执着于这份知己之情。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实打实的真心话。沈画倒是觉得他这般死缠着柴骏,处处相让,多多少少也为了景琳。住在人家府上怎么也有机会偷偷看上两眼。
因此到了别院,沈画便让景琳无论如何都得忍住,千万别听了坑货的花言巧语心软。
等下人打点时,许是坐了近两个时辰的马车,柴骏有些疲惫,似乎也有些头晕。
沈画让景琳吩咐下人先劈出一处卧房来给他躺会儿。好在柴骏在别院有自己的院子,又一直有人打扫,没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扶他进屋,将他安置好,沈画本想出去帮忙看看,尚未站起来,便被柴骏一把握住手腕。
“等景琳自己忙。”他说,“陪我。”
沈画想想出去的确帮不上什么,有小翠和更阑,还有景琳的贴身丫鬟,加上别院里的下人,外面应该不会乱。
遂安心坐在床边问:“你怎样?”
其实他眼下不宜太过操劳,若真是脑震荡,正需要好好休息。可沈画担心他留在燕京城里,难免会有事令他不得安宁,因此才想让他出城住些日子。
也有些暗暗后悔,这十几年,家里这么多医书,她竟一点儿没看,真到他有事,她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柴骏看着她,淡淡笑了笑,仿佛倒成了他在安慰,“不打紧。休息几日应该会好起来。倒是景琳与连岳的事可以慢慢来,即便他二人两情相悦,恐怕真要成婚也要等上一两年。”
沈画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大明白。既然已经两情相悦为何要等?直接点儿不更好么?
柴骏摸了摸她耳边的鬓发,“我娶了你,皇上眼下绝不会让连岳再娶我妹妹。得从长计议。”
沈画顿时醒悟过来。她竟然忘了自己这是在大燕皇朝,如今大燕军方举足轻重之人仅三位。除了严氏所占四成兵力,余下六成应该是老爹与东郡王连峰各占一半上下。燕帝不可能再让任何一方独大,若想平衡各方势力,必然不会答应柴氏再与东郡王联姻。还真是悲催!
可……
“即便是这样,也要先让他俩两情相悦。不过可以多戏耍戏耍连岳。”沈画很快又有了鬼主意。
其实她之所以管这闲事,也正正是因为这点。再说坑货可没少坑过她,如今落在她手里岂能轻易放过。早上竟然还敢与她叫板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柴骏似笑非笑仰头,“之前你也是这般戏耍于我?”
嗯嗯,沈画镇定道:“怎敢?小侯爷可别乱想,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再乱动脑子,休怪我生气不理你。赶紧睡会儿。”
“我想看着你。”他突然很是深情。
沈画心一软,“算了,我去关上房门,陪你睡会儿。”
昨晚他起床折腾了好几次,定然没有睡好,今日大清早又被她惊醒,连番打扰,对他眼下的病情着实不利。横竖他俩昨晚都躺一张床上了,沈画也懒得再扭扭捏捏。
起身去外面交代一声,回来便栓了房门,走到床前。
“你还反胃么?”沈画眼下只关心他的身子,巴望着他快些好起来。
柴骏摇摇头,“比昨晚好了些。只是不太想吃东西。”
“那我睡外面吧。”
征得柴骏的同意,扶着他往里面挪了挪,沈画方除去斗篷躺下抱着他闭上眼,“睡觉。”
良久,忽听柴骏喃喃般问:“小画,你打算……交给我么?”
沈画靠在他怀里坦然点点头,“迟早是你的人,早点晚点没什么差别。”
她已经不在乎了,只想认认真真与他一起。不求结果,忘了自己。
柴骏好似深深吸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她的左臂收得紧了些。
沈画忽然想起他右臂上的伤,担心这样侧卧的姿势令他不舒服,赶紧抬头问:“你要不要……”
换个姿势,这四个字生生卡在喉咙里没吐出来。
他俊美的脸上,那双异常深邃漂亮的凤眼没有平素的冰凉,却有些微微的红润。绝对不是睡眠不好造成,应该是……
想哭?
许是被她见到,柴骏抬起左手遮掩,依旧一声不吭。
沈画呵呵干笑两声,不等他解释,便替他遮掩,“呃,手痛是么?要不换个姿势。我抱着你就行。”
“好。”柴骏重新平躺好,沈画方将头靠在他胸前。
听见心跳声竟如擂鼓般快捷有力,仔细数了数,每分钟至少有一百二十下,不由得抿嘴一笑。
不知过了多久,倒是沈画先他一阵睡着了。自幼她便是个贪睡的主,醒来方知惭愧。
还好柴骏呼吸均匀,一副熟睡的模样。
沈画偷偷描画着他的眉眼,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才遇上了他,且还得他如此眷爱。
沈画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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