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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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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都呼吸不上,她伸手攥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痛得微微佝偻了身子。
  泛滥成灾、愚蠢至极的好心,本王不需要……
  不要再自以为是,不要再给本王添乱了,如此,本
  王便感激不尽……。
  声声回荡在耳畔,字字如刀,直戳她的心窝,戳得她一颗心鲜血淋漓。
  还有,不是她,他说明确地告诉她,不是她,是什么意思?是说她搞错了是吗?他心里的女人不是池轻?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笑话。
  又难过又自责,一颗心痛到无以复加,她伸手扶住边上的廊柱,皱眉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脚步虚浮地离开。
  书房里,郁临旋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阴郁地坐在桌案边,大手抓起桌上的皇宫地图,揉做一团。
  免死金牌没有了,他的计划就彻底被打乱了,不是打乱,是根本无法实施了。
  不行,得赶快停止,他起身站起。
  ******
  是夜。
  一抹身影从龙吟宫内殿的窗户飞出,身轻如燕,飞上宫阙的屋顶,顷刻就不见了人影。
  王德在关外殿的窗户,正好看到这一幕。唇角勾了勾,王德将窗门掩上,其实他已不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已经见怪不怪,而且,他知道帝王去了哪里,四王府么。
  如同寻常每次一样,他回身吩咐负责守夜的小太监,“好生守着,皇上已经寝下,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任何人,知道吗?”
  小太监领命。
  冬日的夜没有一颗星子,浩瀚的天宇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着万物。帝王身姿轻盈,踏风而行,几个无声的纵跃起伏,掠过重重宫殿的上空,掠过飞檐流角,很快便飞出了皇宫高高的围墙。
  只是这一次没有直接飞向四王府的方向,而是朝相反的城北飞去。
  穿过一片稻田,因为已经进入严冬,稻田都闲置,什么都没种植,显得天地空旷无比。过了稻田,便来到一片密林,帝王敏捷穿梭其中,衣袂不时带起一些枯萎的落叶,随风飞舞。
  冬夜真的很黑,又在树林里,帝王完全凭着对树林的熟悉以及练武之人夜间的视力,轻盈飞过。
  密林深处,一株大树前,他翩然落下,然后,提起内力,掌风击向树干,忽然,那株大树竟然移动起来,跟先前的位置挪开了几尺的距离。
  帝王脚尖一点,飞身而起,直直飞上那株大树的树梢,在一根树叉的位置轻轻一按。
  边上的数株大树也纷纷移动起来,变换着各自的位置,一番眼花缭乱、错综复杂的阵法移动之后,所有树都停了下来
  。
  帝王从树梢飞下,再穿过这些树往前,便看到了那一处小庭院。被密林所掩,小庭院极不显眼,若不是其中一间厢房还亮着烛火。
  那一抹烛火如豆,亮在漆黑的夜里,犹如深山的鬼火,微弱低迷,帝王眸光微敛,径直朝亮着烛火的那间厢房而去。
  抬手,有节奏地轻叩门扉,门开,露出樊篱的脸,拉开门,让其闪身进屋,樊篱再次关上门。
  屋里烧着暖炉,很温暖,帝王解了身上披风,扔在椅翅上,问樊篱,“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樊篱走到桌案边,将自己看了一半的书,叠了个记号,抬头看他,“没有任何动静。”
  帝王微抿着薄唇,走到书架旁,伸手拿下上面的其中一本书,只听“哗啦”一声,书架自动移开,出现一个暗间。
  暗间不大,只陈列着一个透明的水晶棺,水晶棺里盛满幽蓝色的药水,一具尸体浸泡其中。其实,也不能说是尸体,因为还有心跳,只是没了脉搏和其他体征。
  帝王微微眯着眸子,看着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躺在药水里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静默了片刻之后,喃喃道:“明日便是他的大限了……”
  末了,又转头问向身侧樊篱,“人死之前不是应该都会有回光返照的吗?”
  樊篱蹙眉,“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回光返照,很多人睡着就再也没有醒来,何况,他,早已没了脉搏。”
  帝王又垂眸沉默了一会儿,举步走向书架,将手中的那本书插回到原来的位置,书架又“哗啦”一声自动归到了原位。
  返身,帝王拍了拍樊篱的肩,“这几日辛苦你了。”
  樊篱轻嗤,“记得就行,日后还我。”见帝王弯
  了弯唇,樊篱拿起椅翅上的披风,递给他,“好了,你不是还要夜会佳人,某人该等急了,你放心,若真回光返照了,或者有什么情况,我会燃烟花通知你,或者让它通知也行。”
  樊篱边说,边指了指房中窗边鸟笼中的一只鸟儿。
  “嗯。”
  ******
  四王府,郁墨夜身着一袭洁白的寝衣坐在铜镜前,手执木梳一下一下梳着披散下来垂至腰间的长发,双目定在铜镜里面自己的脸上,微微失神。
  直到耳廓轻动,她才回过神,动静是来自窗口的,她知道,是某人来了。
  没有起身,她依旧梳理着自己的发丝,透过铜镜,她看到男人飞身进来,看到男人缓缓走近。
  “今夜那么晚了怎么还未睡?”男人展臂,自身后将她轻轻拥住。
  他衣袍上沾染的夜露的寒气让她微微一颤,心细如尘的他当即就觉察到了,连忙松开了她,蹙眉:“怎么穿那么少?”
  “炭火烧得很旺,屋里很暖和,不像你在外面,”郁墨夜起身,看到他的大手冻得通红,连忙将自己的手递给他。
  男人解了自己身上的披风丢在一旁,不明白她给手他的意思,以为想让他牵她,便裹了她的手背。
  温暖软和入手,而他的很冰,他才明白过来她是想暖他的手,心中一动,也未立即松开她,而是拉着她来到暖炉边,执起她的手烘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而站,中间是暖炉,雕花镂空的暖炉盖子上方,四手交握,他眉目低垂,翻看把弄着她的手。
  “还记得那时在龙吟宫,我们握着手,池轻突然闯入,你随机应变,说自己在给我看手相的情景吗?”男人笑着开口。
  “当然记得,时间过得真快,一晃过去那么久了,我记得就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一样。”郁墨夜亦笑着,低声感叹。
  “是啊,”男人眉眼未抬,指腹轻轻抚摸着她掌心上不是很明显的薄茧。
  郁墨夜也垂眼看过去,开口:“其实,我以前还一直奇怪呢,我应该没干什么粗活儿吧,怎么会掌心也有茧子,虽然不重,最近才明白,原来是练武练的。”
  “嗯,一个女孩子能练到这般身手,想来付出了不少努力。”男人又将她的双手捧在掌心,轻搓。
  没搓多久,却是被郁墨夜反手握了,然后,便学着他的样子,她来回轻搓他的手,“我一直在屋里,需要暖起来的是你的手好不好?”
  男人笑:“已经暖了。”
  然后就想握她,却是被她的手灵活避开,她来攥他的手,又是被他闪过,四只手便在暖炉的上方纠缠起来。
  一来二去,纠缠来纠缠去,两人就纠缠到了一起,是男人忽然扬手,用内力将位于两人中间的暖炉移开老远,然后另一手一拉,就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撞上他结实的胸口,她想后退一步,却是被他的大手扣住后背。
  “郁临渊,看到你方才移暖炉我想起刚回朝那会儿,那夜夜宴,就是萨嬷嬷被杀那夜,我躲到了你的龙吟宫,然后,他们追到了龙吟宫,你为了证明人不是我杀,故意让我去捡掉在青铜香炉下的一颗珠子,那时,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将重得要死的香炉搬开,我心里憋屈得要命,以为你故意整我,后来才知道你是帮我开罪。。。。。。”
  男人没有做声,低头,换换逼上她的脸,她笑着躲避,“如果放在现在,我轻轻松松就搬开了,那岂不是洗脱不了嫌疑?”
  今日她去顾词初的厢房,以为青莲将六六抱过去了,所以过去找,顾词初不在房里,她却不小心看到了顾词初准备烧给萨嬷嬷的纸钱,上面写着萨嬷嬷收。
  这说明什么?她心知肚明。
  男人似是根本就没有在听她在说什么,唇瓣轻触上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鼻尖。
  暗哑的声音逸进她的呼吸里面,“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唇还是凉的?要不,你方才怎么帮我暖手的,现在就怎么帮我暖唇行不行?”
  他的话音刚落,唇上蓦地一热,郁墨夜已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男人一怔,有些意外,也同样惊喜,便没有动,只双手更紧地将她的身子扣向自己,任由她含住他的薄唇,包裹、辗转、描绘,一点一点让
  其暖和起来。
  男人轻轻阖上眼睛,郁墨夜长睫轻颤,同样闭上了眸子,两人温柔缱。绻。
  不消片刻,男人的唇就变得火热起来,郁墨夜刚想撤离,却是被男人一把反吻住,然后,便变被动为主动,加深了那个吻。
  虽然依附在他的怀里,可在他猛烈的进攻下,郁墨夜还是有些站立不住,她伸出手臂缠上他的颈脖,积极地回应着他。
  两人吻得忘情,直到两人都粗噶了呼吸,才缓缓分开。
  “青莲开的药在吃吗?月事是不是还在?”男人捧着她的手,轻吻着她的鼻翼唇角,呼吸粗重,声音沙哑到了极致。
  已经十来天了,一直不见干净,昨夜都还在的,所以,今夜男人其实也不抱希望的。
  但,让他意外的,郁墨夜却是红着脸啄了一下他的唇,然后羞涩低头道:“今夜……可以,已经没有了……”
  话还未说完,脚下蓦地一空,男人已经打横将她抱起。………题外话………万字更新毕,孩纸们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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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太后寿辰

  一番极致之后,两人相拥而眠,男人满足地睡去,郁墨夜却躺在他的怀里,毫无睡意,虽然真的很累,浑身就如同一滩烂泥般,但是,脑子却是清醒的,且越躺越清醒。
  半夜的时候,男人醒过来,又精力旺盛地要了他一次。
  第一次,她还能配合、还能回应、甚至中间还能主动,虽然最后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尽纺。
  这一次,她就毫无招架之力了,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予取予求了。
  四更起身的时候,他又覆了上来沿。
  这一次被她坚决制止了,“白日便是太后的寿辰了,将有你累的,龙体要紧。”
  闻言,他也没有强求,就只是将她的头压在软枕里面,狠狠地吻了她一番,然后,咬着她的耳珠魅惑低语。
  “你知道吗?生过六六,你的身子依然紧致惑人,且比以前更加敏感了……”
  郁墨夜汗,比以前更加敏感是什么意思?
  男人低笑起身。
  男人离开后,郁墨夜一人又静静地躺了许久,今日太后寿辰不用上朝,但是宫里白日要举行寿宴。
  当橘黄色的晨曦从窗棂投进来的时候,她起床开始准备。
  夜里被男人折磨得两次都大汗淋漓,虽然现在身上汗已干,但是还是黏腻得不舒服,而且下面那里也很不舒服,所以她先让青莲准备热水,她沐了个浴。
  身上到处都是那个男人留下的青紫瘀痕,特别是胸口部位,简直惨不忍睹,她用毛巾浸过热水,敷了敷,无济于事,她便只能作罢。
  沐浴盥洗梳妆完毕,用了点早膳,她又将六六捯饬了一番,给小家伙穿了一身新,然后,跟青莲说,自己有点事先进宫了,让她后面跟顾词初一起。
  “王爷一人带小世子可以吗?要不,奴婢先随王爷一起吧,或者,让奶娘一起?”青莲怕她一人带六六带不来。
  她却不以为然,“没事的,我可以,以前抱着,可能体力吃不消,现在有武功了,根本毫不费力,而是,我是六六的亲娘,怎么可能带不来?”
  见她如此说,青莲便也不好坚持,想着她娘俩提前入宫,定然是想见帝王,更不好不识趣。
  郁墨夜抱着六六先出了府,也未乘马车,就徒步。
  天气出奇地好,已经连续数日没见太阳,每天灰蒙蒙的,还以为要下雪了,今日忽然出太阳了。
  以前听老人说,其实这样才是真的要下大雪了,这就好比将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阳光之后便会大冷。
  难得一个好天,街上非常热闹,小家伙第一次逛街,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琳琅满目,开心得不行,一直手舞足蹈、小嘴儿“咿咿呀呀”个不停。
  郁墨夜先去市场买了一壶羊奶,然后又买了两套小家伙的新衣之后,才租了一辆马车直奔城东而去。
  ******
  郁墨夜还是比较早进宫的。
  宫里早已被布置得一派喜气洋洋,这是继上次六六百日之后,宫里再一次举行大型宫宴。
  虽然都是张灯结彩,都是花团锦簇,但是,与百日宴的布置风格还是截然不同,毕竟六六是孩童,以活泼风为主,而太后是长者,所以就布置得比较稳重。
  与曾经的每次一样,宫宴依旧在长乐宫举行,郁墨夜到的时候,长乐宫里已是很热闹,乐师们在吹弹喜乐,宫人们在布茶水糕点,门口有专门登记收礼的礼官。
  见郁墨夜前来,几位礼官起身行礼,郁墨夜回了个礼,便举步进了里面。
  见她并未拿出任何寿礼就进去了,几个礼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意外。
  “四王爷该不会不知道寿礼要在这边统一收录吧?”
  “怎么可能?我们几人都给他行礼了,而且他也回礼了不是。”
  “那怎么没准备礼物?”
  “谁知道。”
  “可能在四王妃那里吧,刚刚就他一人不是吗?”
  “嗯,那倒有可能。”
  郁墨夜进了长乐宫以后,发现自己来得太早,大部人都没到。宫女将她引到内务府安排好的四王府的那桌坐下,茶水倒上。
  tang
  郁墨夜低头把玩着杯盏,坐等。
  因为揣着心事,时间过得也快,宾客陆陆续续来,王爷公孙、文武百官、后宫妃嫔,郁书窈和郁书琴来的时候,还过来跟她叽叽喳喳聊了一会儿。
  她看到了郁临旋和庞淼。庞淼明显消瘦不少,也憔悴不少,两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只是朝她点点头算是招呼,她亦以点头回之。
  很快,顾词初跟青莲也来了。见她一人坐在这里,青莲问:“王爷,小世子呢?”
  “睡了。”郁墨夜没有多说。
  青莲正准备问,是睡在帝王的龙吟宫,还是跟上次一样,睡在客歇殿,要不要她过去照顾,门口就传来王德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喜乐停,众人起身离位跪地行礼,青莲便没再问,如她自己所言,她是孩子的娘,且那般宝贝孩子,想来自是会有周全的安排。
  帝王让众人平身,自己一撩龙袍衣摆,坐于前方高座的龙椅上,太后则坐于他右边。
  帝王先开口讲话:“今日是朕的母后万寿无疆的日子,感谢各位前来贺寿,方才进门的时候,朕大概扫了一眼礼单,各位都有心了,朕在此跟各位道一声谢。”
  说到这里的时候,帝王凤目轻扬,瞥了郁墨夜一眼,郁墨夜正看着他,自是就直直对上,从他的黑如琉璃的眸子里,她看到五个字,你的大礼呢?
  郁墨夜对他眉眼一弯,几不可察地吐吐舌尖,帝王将视线收走,声音继续。
  “朕感谢上苍,让朕成为母后的儿子,有了她,才有了朕,有了她的培育,才有了朕的今日,做为母亲,她含辛茹苦、言传身教,做为太后,她打理后宫、呕血沥血,朕祝愿这样一位伟大的母亲,伟大的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帝王端起面前桌案上的杯盏,起身,面朝太后,略略一鞠之后,扬脖,一口将杯中果茶饮尽。
  众人全部举杯,山呼的声音齐齐响起:“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雍容华贵地笑,起身,将帝王虚虚一扶:“临渊有心了,坐吧。”
  两人都归位坐好,太后亦端起桌上杯盏,面对众人,朗声开口:“谢谢诸位的祝福,得儿如皇上,得亲人如你们,得众卿如大家,也是哀家的福分,哀家知足了。”
  说完,凤袍袍袖对着杯盏优雅一拢,亦扬脖将杯中果茶饮尽,场下掌声雷动。
  郁墨夜弯了弯唇,这便是天家吗?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人前还能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冠冕堂皇。
  帝王扬袖,示意开始,王德便让宫人们上菜,并吩咐宫人通知司舞房的舞姬可以上场表演。
  这时,门口跑进一个小太监,手持一封书函,跪于殿前:“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岳国的七王爷前来给太后娘娘祝寿,此时已在宫门口。”
  岳国的七王爷?
  所有人一怔,有几人还微微变了脸色,一人是当今帝王,一人是五王爷郁临旋,一人是四王妃顾词初,当然,还有四王爷郁墨夜。
  帝王让王德将书函拿给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拆封、取信、抖开,动作一气呵成,优雅迷人。
  是一封国书,通常两人邦交,使者拜见都会有这样一封国书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帝王看完,收起,瞳孔微敛,吩咐那个小太监:“速速请人进来。”
  小太监领命而去,太后侧首看向帝王,“没想到岳国这次这么有礼节。”
  帝王没有做声,这时丝竹弦乐也都响了起来,司舞房的舞姬上场,妖娆起舞、风情万种。宫人们也穿梭席间,上菜布菜,忙得不亦乐乎,一片歌舞升平。
  郁墨夜捧着杯盏,饮茶,眉目低垂。
  不一会儿,岳国七王爷一行就到了,帝王扬袖,示意舞姬们先退下去。
  岳七王爷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锦衣华服,尊贵清高,眉目之间隐隐透着一股戾气,一看便知不是善茬的那种。
  其一行五人,三男两女,两个女的,看装扮应该是随行婢女,而两个男的,从穿着也是锦袍来看,应该是地位比较高的随从之类。
  五人来到殿中,因为是他国来使,所以不必行跪礼,只需躬身便可
  。
  “本王奉我岳国皇上之命,特前来给贵国太后娘娘贺寿。”边说,边示意随行四人,四人皆打开手中的匣子。
  “这里有一株千年雪莲,一副血玉手镯,还有两颗岳国有名的参珠,聊表我岳国心意,请太后娘娘笑纳,祝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帝王和太后都自座位上起身。
  有他国前来祝寿,太后自是颜面有光,甚是开心,朝岳七王爷笑道:“多谢贵国陛下,也多谢岳七王爷,太有心了,哀家感激不尽。”
  说着,示意孔方,孔方会意,便带着几个宫人上前,将礼物接过。
  “七王爷请坐!”帝王已让人在自己高座的下方右手边摆了一套桌椅,五人过去,三人落座,两个婢女立于身后。
  宫人给其上菜上糕点斟满果茶。
  帝王举杯,眸色转深:“感谢七王爷一行远道而来,辛苦了,王爷应该事先通知一下大齐,这样,朕就可以安排人前去迎接。”
  七王爷笑:“本王是想给贵国太后娘娘一个惊喜,而且陛下政事繁忙,也不想事先叨扰陛下,本王不在乎这些虚礼。”
  “那就多谢七王爷体谅了,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海涵。”说完,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扬脖将手中杯盏的果茶一口饮尽。
  “陛下客气了。”岳七王爷这边三人亦是端杯喝光。
  众人都看着这一切。
  郁临旋面色微黑,顾词初脸色略白,郁墨夜看向帝王,帝王面沉如水。
  帝王朗声让大家吃好、喝好、不必拘谨。寿宴继续,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觥筹交错、推杯置盏,不少人起身去给岳国的七王爷敬茶。
  五王爷郁临旋自是也在这些人当中,等前面的几人都敬了,他上前。
  在跟对方碰杯的时候,郁临旋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咬牙道:“不是已经通知王爷停止此次计划了吗?王爷做什么还是来了?”
  岳王爷勾唇一笑:“因为有别的人找本王合作了,让本王前来。”
  郁临旋一震:“谁?”
  “五王爷怎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本王定然不会告诉任何人是谁,就像本王也不会将五王爷告诉别的任何人一样,这是原则,本王唯一能说的就是,她开的条件可是比五王爷优越得多。”
  郁临旋黑着脸道:“请七王爷不要乱来!”
  岳七王爷挑眉:“五王爷以什么身份跟本王说这句话?我们既不是朋友,然后,交易又没有达成,就也不是盟友,五王爷凭什么对本王指手画脚?而且,本王也不知道什么叫乱来,所以,请五王爷说话注意点,本王现在可是在贵国做客。”
  郁临旋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扬脖一口将杯中果茶饮尽,冷着脸回到自己的位上。
  庞淼疑惑地看着他,见他脸色不好,担忧道:“王爷没事吧?”
  “没事。”
  这厢,岳七王爷又敬了太后一杯,忽然想起什么,将手中空杯盏放下:“对了,不知四王爷在不在?”
  郁墨夜拿杯盏的手微微一顿,帝王扬眸看向她,太后笑着出了声:“自是在的。”
  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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