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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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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三日,三日的时间,就必须明早出发,日夜兼程,才能在行刑前赶到京师,所以,一刻都不能耽搁。
先将人救下来再说,他娘这边,事后他再好好请罪。
平时话很多的萧鱼非常难得的安静,一直沉默地做着属于她的分工,面色黯淡,神情有些恍惚。
“六妹没事吧?”郁临旋自是发现了她的异样,其实,他也清楚,她为何会这样?
因为知道他是郁临旋了么。
这些年,她的心意,他又怎会不知?只是,他已辜负一个庞淼,不想再辜负更多的女人。
“没事,”萧鱼牵了牵唇,“如此仓促,我只是想问一下,我们的目标,到底是救人,还是夺位?”
郁临旋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先救人。”
******
天牢里,郁墨夜最后还是将那些饭菜都吃了。
只是她吃得很慢,吃了很久,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边吃鸡,边喝酒的时候,她想起了自己在天明寨的柴房里,跟那个男人度过的一。夜。
那夜,她也是这样吃鸡,也是如此喝酒,只不过,那夜她最后醉了,醉得人事不知。
可,今夜,怎么越喝,越是清醒?………题外话………素子颈椎今天去医院做了牵引,实在坚持不下去,本章七千,欠三千更,孩纸们放心,三天内会补全,请孩纸们体谅~~谢谢【Asyouwishwang】、【231507679】亲的璀钻~~谢谢【Asyouwishwang】、【231507679】【0302031231】【13993082463】亲的花花~~谢谢【琳ll宝宝】、【linashchchen】、【athena…lan】、【hujl999】、【asyouwishwang】、【h…5kh50lfg7】、【231507679】、【勿严忘俊】、【15954891498】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三百零三章 因为朕才是郁墨夜
又是一整夜清醒地睁着眼睛到天亮。
如她所料,一。夜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别说引君入瓮了,连个狱卒都没有出现过。
抬起头,她望着牢壁上方巴掌大的天窗,很亮,却不是阳光,是有些煞白的亮,不时有一两片雪花飞进来纺。
下雪了沿。
她撑着身子,缓缓站起。
身上鞭痕严重,又加上久坐,根本无力行走,所以,她想先活动活动,以免去刑场的时候,走不动,会再挨打。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她扶着墙壁,拖着沉重的脚镣,艰难地、吃力地一步一步朝前挪着。
不知走了多久,反正她用脚准确地测量出了牢房的宽度和长度,比她四王府的厢房差不多小了一半的样子。
想当初闭门那么多月,挺着大肚子,却也从未觉得度日如年过,这才在牢里呆了几日,她便觉得这般生不如死。
早行刑也好,如果执意是要她死,让她多呆三日,她肯定又会像昨日一样,想尽各种办法试图找他,然后又一次一次失望。
何必?
就在她刚刚停下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有分沓的脚步声传来,伴有牢头的声音:“带犯人行刑!”
郁墨夜便没有坐下去,虚弱地倚靠在墙壁上,等着。
牢头、两个狱卒,外加多名侍卫,一起而来,牢门开,牢头看了郁墨夜一眼,“四王爷,该上路了,请吧。”
郁墨夜站起身,两个侍卫进来左右挟住她的手臂,将她连拽带拖地带出了牢房。
“等等。”
从袖中摸出那封写好的信笺,她缓缓递给牢头,“麻烦你等九王爷回来,帮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他。”
九王爷?
牢头怔了怔,还以为她昨天要笔墨纸砚是给四王妃或者谁写遗书,没想到竟然是给九王爷郁临归的。
垂目看向她递向自己的那封信。
信封装好的,上面写了九王爷亲启,封口处因没有蜡,也没有其他可以糊的东西,赫然骑缝印着一个鲜红的血指印。
牢头弯了弯唇,他还真没兴趣去偷看,不过看在她承诺要给他六十两银子,今日当值结束,他就去找那个叫段嫣的女子拿的份上,转交一封信而已,举手之劳,他自是不会推辞。
伸手将信接过,揣进袖中,“放心,一定亲自转交到九王爷手里。”
“多谢。”
郁墨夜对他深深一鞠,在牢里几日,这个男人虽没有帮上大忙,但是,却也待她不错。
至少,她每一次撞门,他都来了,至少,他没有落井下石。
“走吧,去东门很有一段路程,误了时辰我们可担待不起。”
虽然练习了一番走路,但是脚镣沉重,又加伤痛在身的郁墨夜,明显跟不上他们的步子,最后两个侍卫干脆拖着她前行。
出了天牢,郁墨夜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入眼一片皑皑,果然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鹅毛一般在天空纷纷扬扬,地上已经有了积雪,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
在侍卫们的拖拽下,郁墨夜艰难地抬起头,轻盈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瞬间融化成水。
收了脸,她举目朝前望去,便看到了广袤得一望无垠的宫道上,那抹傲雪而立的身影。
她瞳孔一缩,是他。
他总算来了。
一瞬不瞬地凝着他,凝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在侍卫的挟持下,一步一步走近。
很奇怪,那般渴望见到他,这几天发疯了一般地想要见他,此时此刻,他来了,她竟平静了,很平静。
今日的他着一袭墨黑的金色滚边大氅,头顶冠玉束发,脑后墨发轻垂,背对着天牢的方向而站。
不知是在扬目眺望着远处,还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一动不动。
王德撑着一把黄油伞,亦是静静立着,却并未为他挡雪,而是立在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
郁墨夜一直看着他,不曾移目,不曾眨
tang眼,看着他黑色的大氅肩上,以及墨发的头顶都被皑皑雪花覆白,黑白分明,就像是立在雪中的雕塑。
看来,站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忽然左右手臂一轻,挟持她的侍卫跪地行礼,牢头、狱卒们全部跪了下去。
突然失去支撑的她,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在地,她强自稳住,她没跪,依旧站着。
侍卫怒斥:“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她仿若未闻。
侍卫起身,扬起一脚重重踢在她的小腿上。
她痛得瞳孔一敛,朝前扑踉了两步,眼见着就要栽在地上,她硬是咬牙提了几分内力让自己稳住。
“四王爷……”
王德本能地朝前迈了一步,想要去扶她,却是只迈了一步,又连忙顿住,然后,抿着唇,怯怯地看向帝王。
郁墨夜微喘地稳住自己,朝王德投去感激又让他安定的一瞥,她没事。
依旧茕茕孑立。
她不是不想跪,而是怕跪了再也起不来。
以她现在身上的伤和体力元气,定然是起不来的,除非侍卫将她拖起,既然如此,便不跪了吧,反正已是死罪。
见她如此,另一个侍卫也起来了,两个侍卫抓住她的手臂,准备强行将她按倒,帝王高大的身姿终于动了动。
手臂抬起,做了一个扬手的姿势,示意侍卫罢手,却依旧没有转身。
侍卫们只得将她放开。
“我能问皇上一个问题吗?”望着男人伟岸的背影,郁墨夜开口。
男人没有做声,却是再次做了一个手势,大手优雅一挥。
王德会意,带着侍卫、狱卒、牢头,全部后退到数丈开外候着。
风雪越发急了,掀起郁墨夜肥大囚服的衣襟,不时拍打在脸上,生疼,郁墨夜用手臂按住衣摆。
“为什么?”
她只问了三个字,凛冽的寒风只往喉咙里灌,将她的声音吹散在风雪中。
他们离得很近,他足以听清。
郁墨夜看着他,看着他的大氅被风雪鼓起,簌簌飞舞,却是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意料之中。
她垂眸,弯了弯唇,准备作罢,却又蓦地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声音很冷,就像此刻大寒的天气。
“你不是已经心中有数吗?又何必再问?若你非要听朕亲口说出,那朕便告诉你,因为,朕才是——郁墨夜。”
郁墨夜长睫轻颤,落在睫毛上的雪花便融到了眼睛里,眼中一片潮湿,她微微笑。
的确,她早已心中有数,也的确,她只想听他亲口证实。看吧,他永远是那个窥透人心的高手。
如此,她懂了。
这一刻,她再无疑问,这一刻,她也心如死灰。
良久的静谧,他始终未曾回头。
所以,他今日前来,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送她最后一程?
不,不是,若是如此,为何吝啬得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而且,等会儿行刑之时,岳国的七王爷会在场见证,那他做为一国之君,尽地主之谊,也定然会前去陪同。
所以,他是为了过来亲口告诉她这句话的,为了让她死得明白,让她死得瞑目?
“王德,走!”
男人举步往前走,王德连忙紧步跟上,经过她的身边时,王德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却终是什么都没说,追了男人而去。
侍卫前来,再次挟持了她往前走。
大概是见方才她死不下跪,让他们在帝王面前失了颜面,又或许看到了帝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态度,反正,原本对她就极其粗暴的侍卫,更加的变本加厉。
“走快点!”一直推她搡她,还踢她。
她身上到处都是鞭伤,如何经得起推搡和脚踢?
凭着心里的一股心火,她强撑了很久,却终是在侍卫一脚踢在她受伤的膝盖上时,她再也坚持
不住,一头栽在雪地里。
也再也起不来。
“起来,快点起来……”
侍卫更加用力地踢她,开始骂骂咧咧,因为方才帝王耽误了不少时间,怕误了行刑的时辰。
她伏在地上,口鼻都埋在冰冷的雪里。
她也想起来,可那日受的鞭刑实在太重,若不是她会武功,若她还是曾经失忆的自己,怕是早已没命,可就算她会武功,也已经内外严重受损。
能坚持到现在,靠的都是她的强撑,一旦倒下,她终于再也没了爬起的力气。
这也是方才她为何不跪的原因,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
看到侍卫们拳打脚踢,她伏在雪地里喘息闷哼,牢头终于看不下去,喝止了众人。
“她本来就起不来,再这样打她,她又怎么可能站得起?莫不要还未行刑,就让人死在了你们的手上,到时,腰斩的说不定就是你们!”
一句话终于让众人停了下来。
“反正宫门口有囚车,需要走的也就这里到宫门口这一段路,大家人多,轮流抬着吧,节约时间。”
侍卫们虽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七手八脚、攥胳膊攥腿的将她抬起。
他们的手落在郁墨夜的鞭伤上,而且,因为是四个人,分别攥着她的手足,几人又根本不去特意保持步调的一致,于是,随着走动,就难免出现快快慢慢,拉拉扯扯,几次险些将她的胳膊拽脱臼。
可能是痛的地方太多了,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痛,痛到了麻木,所以,她已经感觉不到了痛了。
她脸朝上,看着灰蒙蒙一片、广袤无边的苍穹,任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在脸上、眼上、唇上。
她轻轻阖上眼睛。
******
天明寨的院子里,众人集合,整装待发。
郁临旋面色冷峻,站在最前面,目光环视过众人,朗声开口:“我已命其他分寨的兄弟,直接去京城,再与我们总寨的人马汇合,我们只有三日的时间,必须全力以赴,雪大山路难走,我们都得克服,还有……”
“还有不用去了,去了也就只有你们这些人。”郁临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
郁临旋一震,还有众人,都齐齐循声看过去。
是老妇人,不知几时出来的,就站在屋檐下面,盯着郁临旋,脸色很难看。
郁临旋蹙眉,喊了声:“娘。”
妇人再次沉声开口,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跟郁临旋说的,而是对着众人。
“如果你们想跟着这个意气用事的大当家的一起去送死,我不拦你们,我只是想跟你们说一声,别指望有其他分寨的兄弟帮忙,你们会放信鸽,我也会,我已经以萧震已故的舅舅,也就是天明寨老寨主的名义,给各个分寨发了信函,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众人错愕。
这么多年,老妇人给大家的感觉都是温婉的、娴静的、话不多,也从不干预寨子里的事务。
这是第一次见她一改常性、如此气势压人的样子。
郁临旋皱眉。
“娘,你为何要这般阻挠孩儿,是不相信孩儿的能力吗?”
郁临旋很无奈,也很无力,更多的是焦躁,已然没有时间的焦躁。
“原因昨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不想看到你舅舅辛苦建下的基业毁在你的手里,更不想看到天明寨一众兄弟这样莽撞前去送死!”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郁临旋坚持。
妇人轻嗤:“什么是时机?时机并不仅仅指对方,也指我们,就凭你仅仅是因为私心,就凭你意在救不该救的人,那就不是最好的时机。”
郁临旋震住,原来她知道,原来她知道他是为了救人。
转身上前,他撩袍对着她跪下,祈求:“既然娘已经知道孩儿是为了什么,就请娘成全孩儿,孩儿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任性,也是第一次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更是第一次哪怕拼上性命,都想救下那个人,娘,孩儿已经没有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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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临旋跪在厚厚的积雪中,仰脸望着居高临下站在屋檐下走廊上的妇人,痛苦乞求的神色纠结在眸子里。
妇人眼波微动,却还是态度坚决。
“不行!这不是儿戏,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失败,不仅会赔上所有人性命,世上也会再无天明寨。”
“既然起事,本就是有胜有负两种结果,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我们不行动,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失败?天明寨那么多人,各个赤胆忠心、各个英勇善战,为何就一定会输?娘,这是孩儿第一次求你,孩儿真的没有时间了,求娘成全,求娘成全,求娘成全……”
郁临旋一边说,一边磕头,额头撞在雪中,一下,又一下。
众人都惊了。
全场一片静谧,所有人都看着那个以头抢地的男人。
一直觉得他们的大当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在他们的心中,这个男人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从未见过他这样放下身段,这样低三下四地去磕求一个人。
特别是萧鱼,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苦涩和痛楚,眸光敛了敛,她忽然也“扑通”一声跪下,抱拳,朗声道:“请老夫人成全!”
见她如此,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纷纷跪了下来,齐声道:“请老夫人成全,请老夫人成全……”
其声震天、经久不停。
老妇人眸色越发冷沉,垂目看着以头撞地的郁临旋,又抬起眼梢看向同样跪在大雪中的众人,扬手。
众人声止。
就在大家以为她终是拗不过众意,会同意的时候,却听得她道:“诸位不要浪费气力了,我是万万不会成全的。”
郁临旋身子滞住,缓缓抬起头,咬牙,一字一句道:“若孩儿执意为之呢?”
妇人眸光微微一敛,冷嗤:“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若执意,那你就去,搭上的就我们总寨的这些人……”
妇人的话还未说完,郁临旋已“噌”的从地上起身,大步走向众人:“我们走!”
说完,拉了边上的一匹马,翻身上马,妇人眸光一沉,飞身而起,落在了马前面。
“你非要去,就从为娘的身上踏过去!”
方才她只是那么激他一激,若不将全国各地的分寨聚集,总寨的人数只有几百人,前去救人,只是以卵击石,她以为他会罢手,谁知,这个疯子……
郁临旋拉着缰绳,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胸口微微起伏:“娘,你为何要这般逼孩儿?”
“因为做娘的,不想自己的孩子去送死!”
“孩儿不怕死!”
“可我怕!”
母子二人僵持,众人看着。
这时,一只白鸽顶着风雪飞到了场中,在众人头上盘旋了一圈,落在了萧逸的肩上,扑棱着翅膀。
萧逸将白鸽抓起,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一张小字条,也顾不上展开,便快步过来交给郁临旋。
郁临旋接过,打开,垂目看向字条。
众人只见他脸色骤然大变,正猜测着会是什么内容时,只见他直直从马背上栽下来,跌砸在雪地里。
众人大惊。
“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
妇人更是从未见过他如此,连忙上前:“没事吧?”
郁临旋怔怔抬眸,看向妇人,好一会儿,幽幽开口,喃喃道:“娘终于不用威胁孩儿了……”
睨着他脸色毫无血色、失魂落魄的样子,妇人蹙眉,“什么?”
边说,边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字条。
行刑提前至今日。
骤然,眼前紫影一晃,她抬眸,就看到郁临旋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飞身上了马儿,一拉缰绳,打马疾驰而去。………题外话………谢谢【1041671187】亲的璀钻~~谢谢【0302031231】、【书海无边2015】亲的花花~~谢谢【蓝莓花开】、【bunbunjie】、【Orange211】、【奇迹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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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那种输得一无所有的挫败
城北,小院。
樊篱惺惺松松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平素这个时辰,阳光已透过木窗洒了一室,今日是……
他疑惑起身,探头看了看。
一片皑皑入眼,竟然下雪了纺。
跻了软靴下床,他扯过床头的衣袍穿在身上,边扣好斜襟上的盘扣,边走到书架旁边。
每日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男人的情况,然后,每隔两个时辰看一次,今日也不例外。
抬手抽出一本书,书架“哗啦”一声移开。
水晶棺里,男人一动不动躺在蓝色的药水里面。
他倾身探上男人的脉搏,还是没有,再探上对方的胸口,心跳也依然在。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醒来,但是,大限之日已经过去两天了,心跳还在,也算是万幸。
直起腰身,他走回书架,将抽出的那本书又插到原本的位置,书架再次“哗啦”一声归位。
他得去厨房弄点东西吃,一人在这里还真真不方便。
其实,一年多以来这里并无人看守的,只是帝王跟他偶尔会过来看看,帮男人检查检查,换换药水之类。
之所以这半个月守在这里,是因为男人的大限在这段时间,所以,帝王让他过来守着,防止对方醒了没人在旁,也防止对方死了无人知道。
可现在大限之日已过,人也未死,他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一直守下去?
等几时帝王过来,他问问,后面怎么搞吧?在这里简直憋死他了。
为了省事,他早膳就煮了几个白蛋。
揣着几个热乎乎的鸡蛋,他一边走一边自娱自乐地将鸡蛋循环抛起、接住、抛起、接住。
刚踏进厢房,就隐约听到了闷哼的声音,极轻,但毕竟是内力深厚的练武之人,还是捕捉到了。
他脚步一滞,凝神细听。
起先他以为是外面院子里的。
警惕之余,又不免疑惑,此处如此隐蔽,且外面被布了阵法,外界根本找不到此处,怎会有人进来?
可静听了半响,又什么都没有,他蹙了蹙眉,难道是他听错了?
摇摇头,他也没放在心上,外面风雪太大,他进屋关了门,屋里暖炉烧着,温暖如春。
走到桌边坐下,他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便敲碎了蛋,开始剥蛋壳,闷哼声再次响起。
他手中动作一顿,较第一次,这次明显清晰了几分,不是他听错了,而且,声音来自于屋内。
屋内?他眸光一敛,骤然想起什么,连忙将手中未剥完的鸡蛋掷在桌上,快速起身,疾步走到书架前,抽书,滑开书架。
果然就看到水晶棺里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正蹙眉吃力地伸手,想要抓住棺木的边缘,借力让自己起来。
樊篱眸色大喜,快步上前:“你醒了?”
他不知道该叫他什么?皇上?可一年多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叫另一个男人皇上,可如果直呼其名,他又的的确确是皇上。
对方见到他,也是眸光一亮,将手吃力地伸向他,并艰难开口:“樊……樊……樊篱……”
声音破碎沙哑得厉害。
樊篱怔了怔,对这个男人竟然认识自己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他们之前似乎并未曾见过面。
难道是某人跟他提及过自己?可是就算提及,一眼就能认出他来,也还是让他意外。
此时却也容不得他多想,见对方伸手,他连忙将他的手握住,然后用力带着他将他从水晶棺里扶起来。
“你不能离开药水,先就坐在里面吧。”将男人扶起后,樊篱让他靠坐在水晶棺的棺壁上,并伸手探了他的脉搏。
终于有了,只是很虚弱。
见男人脉搏虚弱,脸色苍白,而且,只是起身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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