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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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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将这个分剩下,分不出去的镯子送给了这个女人。
毕竟是五王妃,是自己的妻子,这么一点心都不上吗?
也是。
萧鱼微微苦笑,他的心,只在一个女人身上,他,只对一个女人上心,其余的人,其余的事都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亏得这个女人还宝贝得什么似的,被扶起来站着之后,还一直傻看着手里的断镯子。
其实,依她寻常的脾气,真是恨不得说,赔她一个,将自己的那个陪她,但是,她并没有那样做。
她自己的那个也未带在身上,还得回天明寨去取,最重要的,她怕伤害到这个女人。
如果知道镯子的来历是这般,一定会难过吧?
她惊讶于自己的反应,她可从来都是一个嘴巴比心走得快的人,有什么说什么,也从不在乎话重话轻,会不会伤害到人。
第一次,她竟然照顾起一个几乎算陌生人的心情来了。
或许,从她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爱着同一个人的影子。
又或许,同病相怜吧,爱而不得的相怜。
“我知道前面不远处有家玉铺子,铺子的老板一手接玉的好绝活,听说,他接起来的断玉都看不出痕迹,要不……”
“真的吗?”萧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庞淼打断。
“嗯,”萧鱼点头,指了指前方,“不远,我带你去吧。”
庞淼心中有事高悬着,又加上昨夜一宿未睡,脑子里混混沌沌一片,又将郁临旋送给她的唯一的玉镯给摔断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忽闻可以接,自是欣然。
萧鱼便将她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宝玉轩。
老板看了看玉镯后,说没有摔碎玉料,只是摔成两截,可以接,庞淼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萧鱼发现,她还是明显地心神不宁、焦灼不安。
是也在担心郁临旋吗?
她也知道郁临旋的事?
以郁临旋的个性以及谨慎的行事风
格,应该不会让她知道啊。
等待的间隙,萧鱼见她坐立不安,双手一直无意识地绞着身前的衣襟,一会儿坐,一会儿起,一会儿又走到门口张望。
又一次起身去门口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广袖里掉了出来,而魂不守舍的她浑然不觉。
萧鱼连忙一脚将那东西踩住,趁无人注意,快速拾了起来,拢进袖中。
“我还有点事,所以……。”萧鱼开口,庞淼这才意识到她竟然还没走,连忙道:“你去忙吧,多谢你带我到这里来。”
虽然是撞上她,但是是她自己的责任,从昨日到现在,她一直混混沌沌的。
萧鱼出了宝玉轩,拐到一僻静处,拿出袖中的东西。
是一封信。
左右看看无人,她将信展开。
是写给一个叫海蓝的人的。
萧鱼眸光微敛,因为不知海蓝是男是女,她的第一反应,会不会是对郁临旋不利的东西。
一行一行看下去。
看着看着,她就傻眼了。
应该说是震惊了。
她也终于明白了庞淼为何那般失魂落魄?
因为她杀人了,杀的还是刑部侍郎,原因竟然是,竟然是想替郁临旋救下那个女人。
庞淼甚至还准备自己去替那个女人受腰斩之刑。
信中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从信上的内容看,海蓝应该是庞淼的婢女。
因为庞淼让她看完信后烧掉,然后,让她决定自己的去留,回庞府也可以,留在五王府也行,两个地方都不愿留,出去买块地、买处房子也行,说梳妆台的首饰盒里有自己的嫁妆,让她全部拿去。
然后,说自己走了,离开京师了,让她放心,她会照顾好自己,因为她必须走。
因为只有这样,才连累不到郁临旋,就算查出是她,抓不到她的人,也不能随便定五王府的罪。
萧鱼真的很震惊。
震惊庞淼甘愿牺牲自我的举措,更震惊庞淼竟然对郁临旋用情已如此之深。
她还以为,她是这个世上最爱郁临旋的女人。
却原来还有人比她更甚,更不求回报,更无私忘我。
这个傻女人。
连她这种同样执迷不悟的人,都不由地叹息,这个傻女人啊。
******
海蓝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庞淼的踪影,怏怏地回了府。
没办法,还得找郁临旋,毕竟她一个下人的力量单薄。
厢房里没有看到人,问了其他家丁,说是在书房。
她来到书房,叩了半天的门,都无人应,没有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自己推开了门。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海蓝蹙了蹙眉。
幸亏知道是书房,她差点以为自己走到了酒窖里,酒气呛人,她轻掩了口鼻,看到那个趴伏在桌案上的身影。
“王爷。”
她走上前去唤他。
对方没有理她,似是醉得不轻,喉咙里发出嗞啦的声音,还伴随着痛苦地轻哼。
海蓝感觉到自己要哭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出门一趟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更不知道庞淼在这个男人出门之际去了哪里?如今又身在何处?
她只知道,自己快要崩溃了。
上前,她推了推男人的手臂,“王爷,王妃还是没有找到……”
男人已然烂醉如泥。
海蓝很伤心,也很失望,却又不能放弃,无助得哭了起来。
“王爷,王爷醒醒吧,快想想办法,奴婢担心……担心王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王爷……”
她开始摇晃男人,有些激
动,带着几分愤懑。
“海蓝,我没事。”
女人的声音骤然响在门口。
海蓝一震,愕然回头,便看到站在门口的庞淼。
“王妃回来了!”海蓝大喜,快步奔了出来。
因为跑得太急,一脚踢在门槛上,差点摔跤,一头栽在站在门口的庞淼的怀里。
庞淼就势抱住了她,紧紧地抱住了她。
抱住了这座金碧辉煌、花团锦绣的五王府里唯一的一抹温暖。
重重闭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漫出。
海蓝有些莫名,但是,感觉到抱着她的人在薄颤,她便没有做声,就任由着庞淼抱着。
主仆二人抱了很久,庞淼才将海蓝放开。
“王妃你去哪里了?奴婢担心死了,奴婢到处找,奴婢怕王妃出了什么事?奴婢……”
海蓝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庞淼微红着眼睛轻笑,抬手替海蓝拭了拭眼泪,“我没事,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就是现在感觉有些累了,想睡觉。”
海蓝怔了怔,虽然她有些答非所问,但是,见她说困,也顾不上多问,连忙道:“那赶快去睡,奴婢去给你将暖炉烧好。”
庞淼点头。
饶是主仆二人在门口这般的动静,书房里趴伏在桌案上的男人依旧没有清醒。
庞淼瞥了瞥男人。意识到她的举措,海蓝道:“王爷喝醉了。”
庞淼没有做声,转身回房。
海蓝跟在后面,有些意外,意外庞淼的反应。
她竟然连书房都没进去,更别说去看一下男人。
******
马蹄哒哒,积雪纷扬。
萧鱼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甩鞭,打马疾驰。
原本还打算留在京师些时日的,忽然不想了,也不是不想,主要是她觉得根本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本来是担心郁临旋,担心他因为郁墨夜的死伤心痛苦,又担心他因此做出什么冲动失控的事。
现在想想,就算他伤心痛苦,她也不能替他分担,就算他做出什么冲动失控之事,她也不能阻止。
因为她根本影响不到他,丝毫影响不到。
连庞淼这样倾心相对的女子,这样日夜跟他相对、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的女子,这样愿意为他生为他死的女子,都未能让他的目光停留下来,何况是她?
放手吧,她告诉自己。
所以,她决定回天明寨了。不过,她做了一件事,帮庞淼做了一件事。
她让京师里的天明寨兄弟想办法去做一些证据,将刑部侍郎的死引到别人的头上。
庞淼写给海蓝的那封信,她也回宝玉轩,趁跟庞淼说话拍手臂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放回到了庞淼的衣袖里。
完全不在状态的庞淼这才想起问她是谁。
她说,她是京师衙门的女捕快,刚刚接到任务,要去捉拿杀害刑部侍郎的凶手,所以,要走了。
庞淼脸白如纸,差点没站住,问她:“查到凶手了吗?”
她说,查到了,是谁谁谁,然后,将前因后果大概说了一下,便告辞离开。
走的时候,她看到庞淼震惊的表情。
这是她唯一能替这个可怜女人做的事。
用命去爱一个人,已是那么苦,那么苦,她怎么忍心再看她从此颠沛流离?
******
密室里,郁墨夜又拿着棍子在一块一块地敲砖。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敲墙,而是敲地面。
因为她要解手啊。
一直喝水少,也未进食,竟然到现在快两日了才要解手。
大概是早上吃了些粥和两块糕,中午又吃了些剩饭,所以才……
可是,可是,在哪里解啊?
总不能随地进行吧?那不得熏死她,让她如何继续呆下去?
她想过了,既然这间密室设计了水源、食源,定然也应该设计了排泄的地方。
最重要的,里面有副白骨,说明已经关过人,且关的时日很长很长,但是,这里面却还算干净,除了有些潮气和轻微的霉味,并无异物,也无其他异味。
说明,这堆白骨的主人肯定有大小便的地方。
大小便肯定又不可能跑到墙上去,所以,只能在地面上。………题外话………谢谢【木头少年】、【羽殇妖妖】、【晓风追月2015】亲的荷包、谢谢【738002】、【elvis990814】、【欣怡520】、【15976044639】、【18679229799】、【athena…lan】、【13771255785】、【miaoyuyzm】、【yuyanyan7575】、【kitty…0919】、【bbc03907203】、【lilyelim】、【caoqin】、【h…ldkan1uj】、【738002】、【chachacool】、【晴月牙1981】、【平宝贝】、【18604533424】、【晓风追月2015】、【小妖朱朱】、【18902805456】亲,爱你们,群么~
☆、第三百一十四章 是他的女人,一个爱他的女人
在池轻几乎快要憋不出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那一方地砖。
凝起内力于掌心,将那一方地砖吸起。
果然就是一个小洞,深幽漆黑望不到底,想来就是用来排便的地方了。
池轻快速解了亵裤蹲上去欢。
她庆幸她恢复了武功。
如果是没有功夫的人,根本拔不出来这口地砖。
因为跟四周其他的砖吻合得太好,可谓天衣无缝,这里面又没有任何工具,如何能将那一口砖弄出来?
没有手纸……
她想了想,只能用棍子了。
可是棍子也不能丢下去,因为自己不知道要在这里面关多久,或许跟那堆白骨一样,是一辈子,所以,她得做长远打算。
只能掰一小节棍子专门用于此,然后用水冲一冲。
水,也是非常精贵的。上面龙吟宫里给盆栽浇水,她从下面接,昨日是因为刚开始没发现,所以接了两碗。
今日一浇她就注意到了,然后当即就接,她发现可以接三满碗。
因为碗只有一个,她取了放夜明珠的灯台,灯台原本装灯油的灯肚是凹碗状的,可以装一肚。
她接的第一碗喝掉,与此同时,用灯台接着,灯台接满,再用空碗接。
如此一来,可以存一碗和一灯台水。
碗里的,以备不急之需,灯台里的用来将就将就抹抹擦擦脸,然后二次利用,用来冲洗木棍。
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如此辛苦、如此煎熬、如此痛苦的日子。
每日都在祈祷,祈祷王德千万千万不要忘了给盆栽浇水。
每日下午的那个时辰还不能让自己睡觉,以防错过了浇水,没有接到。
每日都祈祷,祈祷帝王胃口不好,这样,就可以倒掉的剩菜剩饭多一点。
还得祈祷帝王必须在龙吟宫用膳,如果外出,她就得饿肚子。
所以,捞到剩菜剩饭多的时候,或者是捞到可以存放的食物,例如糕点水果之类的时候,她就留着做一些库存。
每过一日,她会在墙上刻上一个记号。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特别慢,除了睡觉,她大部分时间,是抱着膝盖坐在席子上发呆。
她想过去,想曾经,想两人经历的点点滴滴,再想想后来,想想如今。
她越想越不明白。
曾经,他们一人在皇宫,一人在王府,隔得那么远,每夜每夜他还不辞辛苦地去王府找她。
可如今,他们只一墙之隔吧?
或许不止,但总归是在楼上楼下,总归是同在龙吟宫里,他却从未露面,就这样让她自生自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咫尺天涯吗?
******
樊篱火急火燎赶到龙吟宫的时候,被告知帝王去了上善宫,他又连忙直奔上善宫温泉池而去。
他差点忘了今夜是十五了,因为已经很久很久十五不需要他了,乍然想起那个女人不在了,他才赶了过来。
上善宫里,男人上身赤膊,背对着门口,坐在温泉池中,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双肩、颈脖和后脑。
樊篱边走边甩脱掉了鞋子,衣服也未脱,就直接跳下了水,大步来到他的身后,急急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男人本来是阖着双目的,缓缓睁开眼睛,也未回头。
“没事。”
樊篱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在男人身后盘腿坐下来,樊篱开始凝气运功,男人又忽然开了口:“他怎样了?”
樊篱怔了怔,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
郁临渊么。
他就知道他迟早会问,虽然自从那个女人死后,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去过小屋,再也没有去看过他的那个哥哥。
其实,对郁临渊,他同样没法原
tang谅,只不过,看在他是面前这个男人哥哥的份上,他不能不管。
樊篱低叹,语气不悦道:“放心,还没死。”
男人没有做声。
樊篱看不到他的表情,凝内力于掌上,覆于男人的腰部,男人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樊篱眸光一敛,再大力推送真气。
边推送,边蹙眉开口:“你呀,也不派人去通知我一下,我都差点忘了今日是十五。”
“其实,你可以不必来的。”
男人微哑的声音响起,混着他击打在男人腰上的啪啪声和水声,显得尤不真切。
“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每月十五也发作的,不是也都挺过来了。”男人声音缓慢地继续。
樊篱听到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认识你之后,我每月十五就依赖于你,慢慢变成了习惯,后来,有了她,她能够让我安定,我又完全依赖她,习惯有她,忽然,她不在了……”
男人声音顿了顿,才继续:“你知道吗?依赖和习惯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樊篱眸色一痛,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不是圣人,我也会抱怨,也会不甘,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老天对我一点都不公平。”
“我们还在母妃腹中的时候,母妃被发现遭人荼毒,虽服了解药,但是,毒素还有一些残留在胎盘上解不掉,也排不出,当时,太医已从母妃的脉搏探出,怀的是孪生双胎,于是,我的父皇不得不做了一个决定,舍一个保一个,对外也说母妃只怀一个。父皇用内力、太医用针灸将余毒都驱到一个孩子身上,保全另一个。”
“很不幸,我凑巧就是舍的那一个,所以身负余毒。”
男人略带自嘲的声音落下,樊篱震惊。
他知道男人每月十五发作的隐疾,是毒发作。
但是,他一直以为,他是后来中的,却从来不知,他竟然是从娘胎中带出。
男人从未跟他讲过,从未。
当然,这个男人原本就是很少会提自己过往的一个人,也从不跟人诉苦,从来都是自己受着,自己隐忍。
在岳国所受的点滴也极少跟他说起。
若不是上次在龙吟宫里跟他说过一些,他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跟郁临渊字迹一样、声音一致的?
他在想,若不是那个女人去了,他或许今日也不会跟他说这些。
他难以想象,还在襁褓中的他,十五毒性发作时是怎么过来的?他的母妃怎么做的?
更难想象,在岳国的冷宫里,既没有温泉池,也没有任何可以帮他抑毒和驱毒的东西,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鼻子一酸,他真的好心疼好心疼这个男人。
“是谁那般狠毒,竟然对一个孕妇荼毒?”
“母妃说是太后,但是没有证据。”
樊篱怔了怔,其实也不意外。
“如此说来,你们兄弟二人其实都是被太后所害,只不过,你的毒是娘胎中带来,而郁临渊是后来成为太后的儿子后被太后所荼。”
关于郁临渊的事,这个男人当日让他在小屋帮忙照看郁临渊的时候,就跟他讲过来龙去脉。
说是太后每三年给郁临渊下一次洛条夏的毒。
因为洛条夏在人身体内的有效期就是三年。
洛条夏单独并不是毒,身体也不会有任何不妥,所以根本察觉不出,只有跟坏亚在一起,才会成为人间剧毒。
郁临渊不知怎么就发现了此事,发现了太后给他下洛条夏的事,所以,他想尽各种办法抑制,想要除掉体内的洛条夏。
结果没想到竟误服了根本不是解药的解药,适得其反,才让身体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樊篱,其实最先认识她的人,是我,不是我大哥。”
男人再度出声,将樊篱的思绪拉了回来。
樊篱愣了愣,没想到他又说到那个女人的头上,蹙眉。
“现在说,是三年前了……我又一次偷偷溜出冷宫回到大齐,来见我大哥,见完后,我担心出来时日有些长,恐被岳国发现,所以,回岳国的时候,走的是水路,这样节省时间。在船上,第一次遇见她。”
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似是走进了自己的回忆。
“当时,也不知道是她要杀别人,还是别人要杀她,反正她处于劣势,我出手救了她,我忘了当日正好十五,刚救下她,我的毒就发作了,我当时正在船沿边上,一头栽下了水,她当即又跳下水里去救我。”
“你知道吗?她并不会水,并不会游泳,但是,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地就跳下去了,我会游泳,但是,我正在发病,所以我们两人都沉了下去。”
“当时情况很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是我要救她,还是她要救我,反正,我们两人嘴对上了嘴,很奇怪,我当时就安定了,我顺势用嘴给她度着气,带着她游出水面,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池轻,她问我,我却因为不能暴露自己,而没告诉她。”
樊篱听着,有些意外,也不意外。
意外的是,他没想到他跟那个女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不意外的是,他其实也猜想过,他跟那个女人之间一定早就认识。
否则,冷心冷情如他,岂会轻易对一个女人那般好?
男人暗哑的声音继续。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再后来,我顶替我大哥做帝王,那是第一次替他,替了三日。我在龙吟宫的寝殿里发现了一个并蒂莲的木雕,上面刻着池轻的名字。”
“后来我故意问大哥,木雕是谁送的?池轻是谁?”
“大哥说,是他的女人,一个爱他的女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樊篱看到他微微低了脑袋。
虽然男人声音如常,但是,他感觉到了那一抹不易觉察的颓败,他动了动唇,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男人却忽然笑了。
抬头,轻笑出声。
“从跟我见面的那一次,她问我叫什么名字可以看出,她那时应该还不认识我大哥,否则,我跟我大哥一模一样的脸,她又怎会不识?他们后来是怎样认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我认识她在先。但是……”
“但是,这世上什么都讲先来后到,唯独情爱不是,不是谁先认识,谁就占先机,而且,我没有先机,我在岳国的冷宫,我是被囚的质子,所以……”
男人甚是少见的叹出一口气。
“所以,我才说,老天真的不公,在母妃腹中的时候,负毒的人是我,生出来后,去岳国为质的是我,成日戴着头具,不能让人看到脸、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也是我,最先认识她却没能让她爱上的人,还是我……”
“似乎所有的,只要是出现在我跟大哥之间选择的东西,所有好的选择都会是大哥,所有坏的,都是我。”
“曾经我真的不在乎,我也甘愿替他承受一切,因为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他要杀了她,一句为了我好就来诛我的心?我还得接受?还不能杀了他为她报仇?”
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有些激动,双肩在抖。
樊篱缓缓收起内力,却并未起身,依旧坐在他的身后。
虽然他们两人关系极好,但是,却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倾诉过。
他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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