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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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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他的名字。
  黄三,黄三,皇上,皇上,而且,他也是排行老三。
  还记得在船上,纪明珠的大哥纪明南带着官兵过来抓他的时候,他说,你们就不怕耽误了我的事情你们担待不起吗?
  他用的担待二字,对一批官兵用的这两字。
  后来,她亮出自己是王爷的身份时,全场行跪拜之礼,唯独他跟她站着。
  当时她没多想,现在想想,君又岂会给臣行跪礼?
  还有,他知道江南河道修建花了大量的财力,他还知道,财力都进了一些贪官污吏的手里,他甚至知道宫里的丝绸都是江南织造供的。
  最明显的,就是今日在成衣坊喝合卺酒,他将自己的酒全部以吻哺给了她。
  这种种的种种,她竟然没有想到他是他。
  只是,他不是去了岳国吗?
  记得第一次碰到他,是陆陵镇,那是她离开京师的第一日。
  所以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去岳国。
  岳国只是幌子。
  既然没去岳国,既然他是他,就算为了避人耳目,必须易容什么的,也没必要骗她吧?
  不仅骗,刚开始还对她各种不待见。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如果他不骗她,她又怎么会将这个死人当做是他呢?
  又岂会受这些人的威胁?又岂会担心死、急死、哭死?
  说到底,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才对!
  大概是先前听到她说,让等一下,结果,她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半天没回去,男人在那里唤她:“做什么站在那里?”
  她很想回他,她在生气,没看出来吗?
  可是她不敢,他已不是黄三。
  虽然她气,很生气,可更让她生气的是,她有气却发作不得。
  一个人又低着头在那里强迫自己沉淀。
  至少,这一路得亏他的保护。
  至少,她还使唤过他去买簪子。
  至少,他方才还准备背她,只是她没愿意。
  这般想着,她的心里似乎平衡了不少。
  好吧,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只是……
  她又陡然想起另一件事。
  那日在船上,她好像骂过他昏君、暴君、变。态……
  还有什么,她记不大清了。
  她只知道她用了一切恶毒不堪的词。
  然后,然后,被隔壁的他全部听了去。
  啊!
  那……现在……
  他会不会跟她新账老账一起算?
  她正在那里低着头忐忑不安地想着,蓦地一双白底黑缎鞋入眼,她抬头,就看到他已经来到自己跟前。
  “你是在这里反省自己到底有多笨吗?”他略略垂目看着她,问。
  “我……”郁墨夜长睫眨了半响,竟是无言以对。
  好吧,他果然是她的克星。
  跟黄三在一起,她才发现自己语言上的天赋,虽称不上三寸不烂之舌,却也算得上是伶牙俐齿。
  可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经常语塞。
  “走吧,再不走,又会被人追上来了。”
  男人说完,转身,径直走在前面,边走,边将手里的人皮面具再次贴回脸上。
  郁墨夜看着他,怔了一瞬,举步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两人沉默地走着。
  阳光透过枝杈斜铺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后。
  边走,边定定望着面前男人的影子,郁墨夜说不上来的感觉。
  人,真的好奇怪,明明还是她跟他,可是其中一个人的身份变了,就似乎一切都变了。
  想了想,她还是主动打破了沉默。
  “那个……请问……等会儿回客栈,我该如何称呼皇兄?”
  叫皇兄吧,他又将黄三的面皮贴回去了,叫黄三吧,她可不敢。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就在方才、刚刚、她以为那个死人是他的时候,一时情急,似乎好像是不是直接喊了他的名讳郁临渊?
  啊!
  真喊了。
  她脸色一变,停住脚步。
  男人大概以为她是因为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所以停了下来,也顿住脚,回头:“暂时叫黄三。”
  郁墨夜回神。
  “哦哦哦,好的。”连声附和,偷睨男人脸色,并未见不良情绪,便拾步跟上。
  两人继续往前走,郁墨夜又想起什么,“可是,皇兄,我怕自己这段时日跟黄三和平相处惯了,一下子改不过来,保不准偶尔有什么狂言或是冒犯之举,皇兄一定要恕我无罪哦。”
  男人没有回头,脚步不停,却是传来一声轻哼,“那之前的狂言跟冒犯呢?”
  啊!
  郁墨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果然还是要算账了!
  “咳咳,”她清清喉咙,亦步亦趋跟在男人侧后方,“皇兄,有些事情,我想我有必要澄清一下,那日在船上吧,我的确说了一些对皇兄出言不逊的话,但是,我也是被皇兄给气的,不对,是被黄三给气的,你死活不转船票给我,宁愿给纪明珠也不给我,我其实就是想蹭蹭你的武功,想要图个保护,想起我堂堂一介王爷,出门为了保住小命,还要如此下作,心里难过嘛。而且,事先皇兄答应过我,江南不去便是,结果又让我去,我去找皇兄,皇
  兄避而不见,后来再找,皇兄又去了岳国,所以,我一时就没管住自己的嘴。”
  郁墨夜一口气说完,加快了两步,再次偷睨男人脸色。
  只见男人平视前方,完美的侧脸,看不出任何喜怒。
  她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其实……其实我这个人自制力还是挺强的,就算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也一定是我一个人时,通常在人多的时候,我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继续睨男人脸色。
  她故意这样说,其实是想侧面提醒一下他,在甲板上面对那些官兵,在坍塌的河道边面对他,在茶楼面对信口雌黄的说书人,她可都是死忠死忠地维护他的,毫不含糊。
  功过相抵也应该抵了吧?
  见男人依旧没有吭声,一副好像在等着她继续的样子,她想了想,她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哦,还有。
  还有直呼名讳的事。
  “方才,我也不知道那人不是皇兄,然后,皇兄出现,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杀了他,那一刻,我就觉得天都塌了,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就脱口而出皇兄的名讳。”
  郁墨夜一边紧步跟着,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口气尽量渲染到极致。
  末了,还不忘补充,“相信皇兄能够理解我彼时彼刻的心情,皇兄想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为失去皇兄都哭成那样,皇兄也看到了,可见我对皇兄的一片赤诚……”
  “你口不渴了吗?”男人忽然侧首问她。
  她一怔,想起方才让他去找水的事情。
  还说呢,让他去找个水,找了那么久,才发生这种事情。
  而且,找了那么久,似乎最终还是空手而归。
  她很想问他,水呢?
  却终是不敢啊不敢。………题外话………今天还有一更加更,只是又是会很晚,孩纸们跟往常一样莫等哈,明天看,么么哒~~谢谢【晓风追月2015】【美丽蔷薇花开】【bigthree】【debby199】亲的荷包~~谢谢【晓风追月2015】【bigthree】【honglwenyan】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九十八章 她可以【第二更】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男人回头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又走了几步,终还是停了下来,朝她道:“将发绾起来!”
  郁墨夜愣了愣,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一身大红,长发披肩,的确有点…是…
  可是……
  她实事求是:“我不会绾女子的发髻。”
  反正都知道她是男的,一个大男人不会绾女子的发髻也不奇怪吧?
  男人凝了凝眉,说:“就绾平素的发髻。堕”
  平素的?
  平素的是公子髻。
  可是也没有发带啊,总不可能用女子的发簪绾男式的公子髻。
  男人抖开手里拿的她的那件外袍,作势就要撕下一截袍角,被她吓得连忙夺过。
  “不行不行,这件衣服我要留着。”
  男人眼波微动,“一个破了几个洞的衣服留着做什么?”
  做纪念啊。
  她没说出口。
  想了想,道:“虽然这件袍子有几个破洞没错,可它们不是一般的洞啊,是被皇兄亲手裁成的花洞,而且,上面还有皇兄的墨宝,亲手画的花枝。世人都道,能得天子墨宝,是何等幸事,而我不仅得墨宝,还得花洞,如此价值连城之物,皇兄说我该不该留?”
  男人没有做声,低垂了眉眼,自自己的广袖里边撕了一截布条给她。
  “谢皇兄!”郁墨夜重新将那件袍子叠好,也不让他拿,夹在自己腋下,便抬手一捞长发,三两下就盘好了公子髻。
  见男人又解了外袍脱下来给她。
  郁墨夜“咦”了一声。
  他的外袍怎么会在?不是在成衣坊换成了那套蝶袍吗?
  显然跟她的想法一样,蝶袍已经被他脱了,可,那也应该跟她一样只剩中衣才对。
  “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傻傻地将自己的外袍换下来,不知道直接套在外面吗?”
  郁墨夜一震。
  哎呀,这个男人会读心术吗?
  她可是什么都没说,他却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
  还有,现在将外袍脱给她是什么意思?
  哦,让她恢复男子身份回去。
  可是,皇兄大人,你知道你比我高多少大多少吗?虽然能穿你一个帝王的衣服,我真是三生有幸,可是,你当真确定你的衣服我能穿吗?
  虽心里腹议着,嘴上却不敢说半个不字,乖乖依言照做。
  果然,穿上他的衣服,她觉得都看不到自己的人了。
  走起路来,更是比穿繁复的女装还要麻烦。
  她只得一直高高提着袍角,不然,根本没法走路。
  所幸走山路下去,没多久就是驿站,沿途也没遇到几个人。
  回到驿站,在走廊上迎面便遇到了哑巴随从。
  随从躬身朝前面的男人行了个礼。
  男人径直走过。
  郁墨夜跟在后面,随从疑惑地打量着她穿着男人衣袍的滑稽样子。
  她同样从他身边走过。
  走了两步,她左右看看,见无人,又忽然停住,退了两步回去,对着一脸莫名的随从道:“胡子掉了!”
  随从大惊,连忙伸手去摸,却发现胡子好好的并没有掉,这才惊觉上当,错愕地看着她。
  郁墨夜眉眼一弯,笑道:“这段时日真是为难王公公了,不说话很辛苦吧?”
  王德脸色一白,郁墨夜举步走开。
  前面的男人本就隔得不远,自是将这些听在耳里,脚步未停,却是在两人看不到的方向,禁不住唇角微微一勾。
  ******
  郁临渊前脚回了房,王德后脚就急急进来了,一脸的惊慌。
  “爷,四王爷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淡声打断:“知道了你是王德?”
  “是啊,刚刚
  tang他……”
  “既已知道黄三是朕,猜出你是王德有何稀奇?”男人一撩中衣袍角,坐在桌案边。
  啊!
  王德一震。
  这个男人的意思是,四王爷已经知道了他是当今圣上是吗?
  怎么可能?
  以这个男人的睿智和应变能力,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别人就一定不会知道。
  除非……
  “爷不是说,此次江南之行,不可暴露于任何人吗?”
  男人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她可以。”
  声音不大且说得随意,只有三个字,但是,王德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三个字的分量。
  他记得,在陆陵镇碰到四王爷一行人的那夜,他问过这个男人,连四王爷也不能让他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这个男人的回答是,不能。
  当时他的口气,亦是一样的坚决笃定。
  真是君心莫测啊。
  忽然,他又想起正事,“不知今日爷的事成了没?”
  既然四王爷刚才还那般有闲心地逗上他一逗,那说明应该是成了。
  果然,男人“嗯”了一声。
  王德面色一喜,“恭喜爷!”
  还以为此次江南之行,会很麻烦,毕竟事情重大,盘根错节太多,且也牵扯太多。
  却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拿到了证据。
  当然,这一切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精明部署。
  在提出朝廷会派人来江南彻查此事之前,他早就已经秘密派了人前往此地。
  朝廷明面的行动都是在后面。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不知爷接下来的打算是?”
  “明日回京师。”
  明日?
  那么急?
  不过,事情已经办妥,的确也没有逗留的必要。
  “是!”王德颔首,“那奴才去准备准备。”
  说完,欲打算退出去,可走了两步又停住,转身,朝男人确认道:“敢问爷,还是如当初的计划一样,我们秘密先回,四王爷他们留下,然后,他们再后面回,是这样吗?”
  “不,四王爷他们随我们一起回。”
  男人的回答在王德意料之中,又在王德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他就是觉得计划肯定变了,所以,才跟这个男人确认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觉得计划有变,或许是刚刚这个男人说的“她可以”。
  果然有变。
  而意料之外的是,竟然和他们一起。
  在众人的眼里,包括太后的眼里,他跟这个男人可是去岳国赴宴的人。
  跟四王爷一起回朝,就等于告诉了所有人,他们其实是来了江南。
  沉稳如这个男人,这不应该是他会做的事。
  所以他才觉得意外。
  但是,他相信他如此这般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也不敢问。
  直到他出门时,男人吩咐他去将四王爷叫到他这里来,还说,如果四王爷拿自己正在做什么事推脱,让他直接告诉四王爷,就说,他们拿到账簿,对方肯定不会放过,白日一计不成,难保不生二计,如果四王爷能够有把握对付,就请便。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男人让四王爷随他们一起回朝的原因了。
  就跟那日在清莱镇本来已经下了船,都准备投店了,却依旧还是返了回去是一样的原因。
  为了四王爷的安全。
  *********
  门口,郁墨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出,然后,抬手叩门。
  “进来!”
  男人的声音透门传出。
  是黄三的声音,不是郁临渊的。
  郁墨夜推门而入。
  男人正坐在桌前,眉目低垂,专注地看着那本今日所得
  的账簿。
  掩了门,郁墨夜走过去,“不知黄……皇兄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反正没有人,她还是叫他皇兄吧。
  男人眼皮都未抬,依旧凝看着面前的账簿,凭着感觉朝她扬手,示意她坐。
  郁墨夜心里便如同小鼓擂了起来。………题外话………今天更新毕~~马上要转折鸟,哇啦啦~~谢谢【暗夜星辰lxy123】亲的月票~~爱你,扑倒~~

☆、第九十九章 兄弟手足,同榻而眠,有何不妥?

  撩了衣摆坐在他对面,不知他意欲何为。
  这才刚刚回来,她就只是换了身衣袍,王德就过去找她,说这个男人让她过来。
  她想着,反正他说了,暂时还将他当黄三,就算推脱也不算抗旨,便跟王德说,今日又是成衣坊的活动,又是翻山越岭的,太累了,准备歇着。
  谁知,王德说,对方肯定会想办法夺回账簿,问她能否对付夥。
  她一想,可不是,吓得她一刻都不敢在自己厢房里呆。
  然后,就想着,传她过来,是商量对策?
  可是,现在这样,气氛很诡异呢。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只隔了一条桌案。
  他依旧专注在面前的账簿上,修长的大手不时翻过一页。
  屋里也是静得出奇,他不翻动账页的时候,她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以及对面他轻浅的呼吸。
  没事可干,就只能看他。
  要说,他长得真是无可挑剔,就算此刻贴了黄三的人皮面具,但是面部轮廓还在。
  还有表情,专注的表情。
  不时眉心微微拧起一丝褶皱,她就有种伸手去将它抚平的冲动。
  这种人好像生来就是王者,跟长相无关,跟谈吐无关,无论是黄三的脸,还是郁临渊的脸,就算一句话不说,就像现在这样静静而坐,周身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都是慑人的。
  “咳咳……那个,皇兄……”她清清喉咙,小心翼翼地开口:“我……”
  开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就是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吧?
  男人这才从账簿中徐徐抬起头,朝她看过来。
  “坐不住?”问她。
  “不是,”她摇头,“只是不知皇兄有何吩咐?”
  这不是坐不坐得住的问题,难道要一直这样坐着,坐到天荒地老?
  “账簿被我们拿到,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今夜肯定会有所行动。”男人声音淡然地开口。
  “嗯。”郁墨夜点头。
  这个她知道,王德也跟她说过了,只是……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不是说,先前你死乞白赖地缠着朕,就是想蹭蹭朕的武功,图个保护吗?今日朕主动如你所愿,可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需要,要不……”
  “需要需要,太需要了,”没等他的话说完,郁墨夜连忙将话茬儿抢了过来,嘻嘻笑道:“多谢皇兄如此厚待,我……我只是不习惯一直这样干坐着。”
  “那就找点事做!”
  说完,男人又垂目去看面前的账簿。
  找点事做?
  郁墨夜环顾了一圈厢房。
  又不能出这里,且这里又什么都没有,能找点什么事做呢?
  她伸手指了指男人的床榻,眉眼弯弯道:“那请问,我可以睡觉吗?”
  “不行!”男人当即否决,眉眼都未抬,“等会儿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喊都喊不醒,麻烦!”
  皇兄,请注意自己的措辞,我是猪,你也是猪兄。
  “那能做什么?”郁墨夜蔫蔫的。
  “很多事可以做啊,抹布在那里,”男人扬手随随指了指一处,“你可以擦擦柜子,擦擦地,也可以……”
  “那算了,我还是坐着吧。”郁墨夜直接将他的话打断。
  今日已经累得个半死,她才不高兴干活。
  再说了,她堂堂一王爷,做这种事,让青莲、王德、纪明珠他们看到,像什么话。
  “对了,皇兄,方才我还衣服给纪明珠的时候,听她说,她明天走,要去歌舞坊找事情做了。”
  男人“嗯”了一声。
  “皇兄难道就没什么反应?”
  男人挑起眼梢瞥了她一眼:“要什么反应?”
  “比如,不舍啊,心疼啊,怜惜啊……”郁墨夜一边说
  tang,一边细细睨着男人。
  对这种柔情似水、又通情达理的女人,她一个女子都有些舍不得呢,何况男人不是。
  “你可以将她纳了,偌大的四王府就只两个女人本就单薄了些,朕可以如你所愿。”
  郁墨夜汗。
  她这说他呢,扯她什么事儿。
  郁墨夜撇撇嘴,“那还是请皇兄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再多害一个女人。”
  听到这话,男人竟抬起了眼,黑眸如墨,蕴着一抹兴味,朝她看过来,“怎么?还不行?”
  郁墨夜耳根一热,自是知道他问的什么。
  上次她跟他说过,自己不能人道,方才她那句话也是这个意思。
  遂故作颓然地低低一叹,点头:“是啊。”
  不知为何,男人竟轻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不好意思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她很想问他,哦,她不行,他就那么开心?
  记得今日从柳莺莺那里出来,他还跟她说,他每一次那什么时间都会比较久。
  现在想来,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跟她炫耀,自己做为男人多厉害。
  哼,反正她一个女人也不跟他计较。
  “皇兄有没有什么书可以我看看的?”
  话不投机,还是少聊天。
  “没有!”
  男人言简意赅,不过,却是忽然起了身,举步走向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郁墨夜听到他并没走远,似乎出门就碰到了驿站里的人,然后好像让对方送些书过来。
  不一会儿,书就送来了。
  一大摞。
  男人示意对方都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待人走了,郁墨夜就随手拿起了一本。
  一看书名《三十六式》,顿时心中疑惑,这只听说过三十六计,竟然还有个三十六式。
  打开一看,好厉害,不仅文字,还配着图。
  第一式:传统男上女下式。
  文字说明还没看,下面的那副图就先入了眼,赫然是一双男女,未着片缕,女人平躺于下,男人。压在上面,正在行着鱼水之欢。
  啊!
  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上一冒,连忙翻过一页。
  可是第二页更加骇人。
  炭黑的三个大字,女上式。
  然后下面的图,亦是一双不穿衣服的男女,男的躺着,女的坐在其身上,这样的姿势,让女的身上一览无余。
  天!
  郁墨夜吓得“啪”的一声合上书。
  对面男人抬起眼梢,淡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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