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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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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开路,自是好说话。
乞丐们欣然答应。
“还有,我不是说昨日我从怡红院回去睡大觉吗?我家老头子让人叫醒我,叫不醒,我呼呼大睡,然后老头子气不过,让人提了两桶井水直接给我淋醒的,我当时张着嘴打呼噜,便呛了好几口水,你们开药的时候,将这个情况也跟大夫说一下,我现在不仅发热,气管和胸肺也疼得要命,哎,真是倒他娘的八辈子霉了。”
“好!”………题外话………万字更新毕,孩纸们晚安~~谢谢【aa404ye】亲的璀钻~~谢谢【卡拉拉2013】亲的花花~~谢谢【感恩123】【louisede】【跳跳071203】【honglwenyan】【雪莲果】【yzuxiatian】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不是说会护我周全【第一更】
金銮殿
早朝进行中。
气氛很诡异夥。
主要是因为坐在龙椅上的帝王不正常,所以,整个早朝的气氛就很奇怪颏。
平素都是他有事说事,然后臣子们上奏折,他非常睿智地给出见解和批示。
今日没有。
自始至终,都是百官们在说。
他一直沉默,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而且,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无比,就像是一宿未眠,又像是大病未愈。
坐在那里只是听着,静静听着大家启奏。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了?
或者是在想事情。
总之,就是默不作声。
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么回事。
因启奏的事情都得不到批示,所以,一些原本还有事要启奏的大臣便干脆作罢了,决定改为上奏折的方式给帝王书面批示。
庄文默站在百官为首的位置,不动声色地睨着帝王脸色。
原本还在担心,昨日出的六福那事,今日早朝必定会讲,会不会将自己牵出?
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想到还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自己,他又觉得汗毛直竖。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知道王德是假,六福是他的人?
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甚至连帝王的扳指放在何处,以及如何打开扳指图案都清楚,说明此人定然不简单。
是谁?
他又眼梢左右掠了掠,偷偷看向殿中众人。
既然帝王现在还未深究,他就等于有了喘息之机,当务之急是,让六福自己赴死。
六福一死,就算帝王想查,线索也断了。
而且,他死了,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等于失去了筹码,换句话说,就算此人想要揭穿他,都没有了证据。
郁临归站在百官之中,心里也是百般不是滋味。
他是隐卫之首,昨夜隐卫被临时纠集调动,为了何事,他自然是知道了。
他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为什么郁墨夜会不见了,为什么会走,为什么会离开?
看今日帝王脸色,定然是在为此事伤神。
只是,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大殿之中,心情复杂的又何止庄文默跟郁临归两个?
郁临旋也是愁肠百结。
看帝王的样子,毫无疑问,还没找到那个女人。
如此精明的一个男人,如此有手段的一个男人,如此多训练有素的隐卫出动,都没能找到那个女人。
那,那个女人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带着伤体,她能去哪里?
会不会出事?
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要不要让小五去找她?
要不要呢?
******
桥洞下,郁墨夜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知道并不是困,而是因为烧得太厉害的缘故。
大白日的,她并不想让自己睡,可她自己完全控制不住,烧得浑浑噩噩,就昏睡了过去。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人在唤她。
不是叫她郁墨夜,也不是叫她四王爷,叫她“公子”。
一边唤她,还似乎一边在轻轻推她手臂。
是谁?
她想睁开眼睛。
可是眼皮子好重,好沉,她怎么也睁不开。
她想醒,怎么也醒不了。
那人似乎在掏她袖袋。
做什么掏她袖袋呢?
斗转星移,场景转换。
龙章凤姿的男人将她袖袋里的辣椒面、石灰粉、月事布一件一件掏出来,扬手丢在地上。
男人说,跟朕在一起,这些东西都扔了,以防你一不留神自作孽,朕会护你周全。
是郁临渊吗?
“是你吗?”
睁不开眼,她喃喃梦呓。
“你不是说会护我周全……我快死了……我很难受……我到处都在痛……好痛……你在哪里……”
正偷偷将钱袋从郁墨夜袖中掏出来的女乞丐,闻见她骤然开口,吓了一跳。
还以为她醒了。
可下一瞬看到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梦呓而已,女乞丐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着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口中一直在不知嘀咕着什么的郁墨夜,女乞丐快速将钱袋拢进自己的袖中。
然后又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没人。
她就是趁大家都出去乞讨去了,临时折回的。
她本不是小偷。
但是,她太想要银子了。
这个男人锦衣华服,出生富贵,就算银子没了,还可以回家去取。
而这些银子对她来说,却可以维持很久的生计。
她过怕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有时没讨到东西,经常饿上几天没得吃的。
她只想吃饱穿暖一点而已。
起身,正欲离开,却听到梦呓的人儿哭了起来。
虽然是在梦里。
可是很明显在哭,眉心痛苦地皱成一团,低低地啜泣,没有眼泪,却是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
知道对方肯定正被梦魇所缠,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然,终究抵不过心中的欲。望,她咬咬牙,快步出了桥洞。
她得找个地方,先将这些银子藏起来。
然后,慢慢花。
******
郁墨夜是被人推了很久,才推醒的。
她撑开沉重的眼睑,迷迷糊糊、惺惺忪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那么刚才看到了那个男人,是自己的梦一场是么。
郁墨夜啊郁墨夜,你到底是多没骨气,这样的时候,还能做梦想到他?
微微苦笑,她才看清明面前推她的人。
是去医馆给她抓药的那个乞丐。
“公子,药买回来了。”乞丐朝她晃了晃手中的一提药包。
郁墨夜撑着身子缓缓坐起了一点,虚弱道:“你帮我煎一下吧。”
“可以是可以,但我们这里没有煎药的药壶。”
“给你银子,去买一个便是……”郁墨夜伸手探进袖袋,蓦地脸色一变,“我的钱袋呢?”
乞丐疑惑地看着她。
郁墨夜犹不相信,又换一只袖子掏了掏。
不可能。
明明她带了一钱袋银子。
明明昨夜还在的。
不对,今日早上还在的。
早上她还掏了两锭碎银子给他们买早膳和抓药。
怎么不见了?
她又掀开盖在身上的破衣,身下四处找了一遍。
都没有。
钱袋不是小东西,要是掉在身边,一眼就能看到了。
所以,很确定,是没有了。
呼吸骤紧,她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想起那个梦。
梦中,郁临渊在掏她的袖袋。
原来,不是梦。
是真的有人在掏她的袖袋,只是,不是郁临渊,是小偷。
难怪唤她公子。
是想确定她有没有睡过去,然后下手。
是谁?
是谁这么缺德?
肯定是这些乞丐中的人,别人也不可能来这破地方,也不可能知道她身上有银子。
可是,现在怎么办?
没了银子,她觉得好像天一下子塌了。
这本是她唯一剩下,也是唯一能帮到她的东西。
如今,也没了。
她该怎么办?
“他娘的……”好不容易止住咳,她依旧喘息得厉害,而且,每喘一下,就像是拉风箱一样,气管和肺里牵扯得厉害。
好痛。
“他娘的,果然
是倒了八辈子霉……本公子的钱袋被人偷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想回去重新拿银子也没法去,要不……你先替我垫点银子买个药壶……等我稍微好点,我便回府取了银子还你,你放心……这点银子本公子根本不放在眼里,到时会还你双倍的……”………题外话………第一更,今天还有更,大概十点吧~~谢谢【wendywu119】亲的璀钻~~谢谢【wendywu119】亲的花儿~~谢谢【debby199】【xiaoyudiangood】【宝贝妈妈我爱你】【1370959022】【nannan1983119】【kankanbahaoma】【miaoer0917】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有种预感,这次是不是找不到她了?【二更毕】
乞丐有些为难,“可是,我也没有银子,我一个乞丐哪里来的银子?”
郁墨夜自是明白对方不过是搪塞。
虽然是乞丐没错,但是,不可能连买个药壶的银子都没有颏。
“昨夜我给你们的那一锭整银呢?”
就算乞丐众多,一大锭整银平均一分,买个药壶绰绰有余夥。
乞丐朝她伸伸脚:“已经花掉了,我买了鞋,天寒地冻,我一直赤着足,都长了一脚冻疮,所以,刚刚去抓药的时候,就顺便用分到手的银子买了双布鞋。”
郁墨夜瞥了眼他的脚。
明明是一双旧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不愿意,她揭穿他也没用。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遍她的四肢百骸。
昨夜,她刚刚感受到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才一宿,就让她感觉到无钱真是寸步难行。
现在该怎么办?
此人如此,其他乞丐定然也一样。
其实,像他们这些以乞讨为生、每日三顿都不能保证的人,会如此吝啬和势利,她表示理解。
但是,她的燃眉之急怎么解决?
“要不这样,我看公子身上的这套锦袍应该值不少钱,我就替公子跑跑腿,替公子去当铺给当了,将药壶买回来煎药,等公子服了药好了,回府取了银子再去赎回来如何?”
郁墨夜怔了怔。
缓缓垂目,看向自己身上。
锦袍是上好的蜀锦,且是双层,里面填充了上好的软棉,做工精良,是宫里尚衣局做的。
的确是可以当不少银子。
但是,这大冬日的,她完全靠这身厚外袍保暖啊。
如果将它当了,她只穿一套里衣和一套中衣,岂不冻死?
“公子快点做决定吧,其他人都去乞讨了,我耽误到现在,再耽搁,中午又得饿肚子了。”
“好吧。”
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心里有数。
不吃药,她觉得自己怕是会死。
而不穿外袍,只是受一些冻,她不出桥洞便是。
“且先当了吧,”末了,还不忘抱怨一句:“真是没想到本公子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要当衣服的地步,哎。”
撑着桥洞的洞壁,她艰难站起。
缓缓将身上的锦袍脱了下来,递给对方。
原本体温就烫得厉害,身上最厚的一件外袍一脱,一冷一热温差太大,她瞬间感觉到就像是没穿衣服,牙齿当即就打起了嗑磕。
连忙又坐了回去,拉过破衣拢在身上。
“我这就拿去当了,给公子买药壶。”
乞丐将锦袍随随一叠,转身就准备出桥洞,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
“对了,我刚才去医馆遇到个挺怪的事,我先去的双善堂医馆,我跟大夫将公子的情况一说,大夫就问我,情况属实吗?确定只是呛了几口井水,不是溺水?我说不是,然后大夫给我开药,发现有味药断了货。我便只得又去了同慈堂医馆,我同样将公子的情况说了一遍,公子猜怎么着?那个大夫竟然也问我同样的问题,问是不是溺水?并且还问公子身高、长相、穿着什么的?”
郁墨夜听得心里一咯噔。
她果然没有猜错,他们找到了医馆。
她只是没想到会每个医馆都如此。
而且,连她这种不以溺水为主要病因开药的人也不放过。
她让乞丐开的主要是退热药,顺带说呛了些井水,气管和胸肺痛。
这样,竟也要遭盘问。
牵了牵唇,“的确很怪,不过,你还是快去买药壶将药煎了吧,我真的很冷啊大哥,我要早好早回去拿银子赎衣服。”
乞丐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
高高的城楼上,郁临渊迎风而立。
这是皇宫最高的地方,视野开阔,一眼万里。
朝里看,可看到整个皇宫,朝外看,可俯瞰整座京师。
雪昨日就停了,但是天气却还是雾蒙蒙的。
他微微眯着眸子,远眺着京师的大街小巷、民居商铺。
整个京师大大小小有128家客栈,有23家医馆,有27家药铺。
他全部派人查了。
没有。
都没有。
她全部都没有去。
他有种预感,这一次是不是找不到她了?
抬手捏上自己隐痛的眉心,他深深地呼吸。
身子一颓,他回身,靠在城楼的护栏上。
入眼是重重宫阙、流角飞檐、亭台楼阁、宫道幽径。
还有广袤的练马场。
某个女人跟郁临旋在这里惹他生气的一幕就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
如此清晰。
可现在,她在哪里?
没去郁临旋的五王府,因为他安排了人守在外面,并未看到。
也没去天明寨找萧震,因为他同样在前往天明寨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人等着,也未果。
他甚至担心她去陈落儿家,在前往忘返镇的必经之地也安排了人,同样没看到她的人影。
所以呢,所以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又能去哪里?
郁临归上到城楼的时候,就看到帝王环抱着胳膊倚靠在栏杆上,勾着脑袋、眉目低垂、不知在静思着什么。
郁临归有些怔住。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如此。
那样子、那姿势,让人莫名就生出一种很颓废、很挫败的感觉。
是因为四哥吗?
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如此大动干戈,他心里清楚,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这个男人不说,他也不敢问。
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吩咐的去找人,努力找人。
“三哥。”
帝王转眸,见到是他,便直起了腰身,“有何消息?”
“截止到刚刚为止,今日所有的医馆和药铺,共有21人买过跟溺水、呛水、气管、或者胸肺有关的药,关于这21人的信息,我整理了一遍,三哥看看,会不会其中有四哥?”
郁临归将手里的一个本簿递给郁临渊。
郁临渊眸光一敛,大手迫不及待地接过,翻开。
垂目看去。
************
一顶软轿从五王府抬出来。
沿着繁华街道,朝四王府的方向而去。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轿子行得比较缓慢。
特别是有一截黄金地段,更是堵得厉害,好一会儿轿子才总算通过。
人群中,一身粗布素袍的郁临旋,怀抱着一个包袱,望着徐徐离开的软轿,唇角一勾,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行去。
他等不了了,他担心她,他怕她出事,他要让小五带他去找她。
但是,他不想让某个男人知道。
所以,他才想出这一招调虎离山。
轿子里坐的是他五王府的管家而已。
他匿于轿底,在方才人多挤来挤去的时候,他脱离了轿子。
现在,就算有隐卫跟踪,就跟踪那顶轿子去吧。
拐了几道弯,来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他打开怀中包袱,抱出包袱里面的一只雪白小狐。
又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瓶盖,将瓶口放到雪狐的鼻下,让其闻嗅。
“小五,一定要带我找到她。”
收起瓷瓶,他弯腰,轻轻叫雪狐放在地上。
雪狐小脑袋四下蹭了蹭,便朝一个方向撒腿跑去。
他微微提了几分轻功,紧步跟在后面。
亦步亦趋跟着小五前行中,他忽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跳,也随着脚下渐行渐快的步子,徐徐加快。
再加快。………题外话………更新毕,孩纸们周末快乐~~谢谢【13180489185】亲的花花~~谢谢【落芯…160409】【cljtszy2012】【连涵宝宝】【zhuchunxiao】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八十章 无声的较量【第一更】
马蹄哒哒,残雪飞扬。
两匹马一前一后疾驰。
刚来到一座桥前,郁临归看到郁临渊缰绳都没勒住,就翻身下了马,便也赶紧跃下马背。
方才给这个男人看那二十一人的资料,男人看到一处,“啪”的合上本簿,往他手上一塞:“带朕去同慈堂医馆。蹇”
话音未落,人已是脚尖点地飞身而起,他发现他踏风而去的方向是练马场。
想起练马场边上就是马厩,他顿时明了,便也不敢耽搁,连忙提了轻功,紧随其后。
他们打马直奔同慈堂,跟那大夫再了解情况。
医馆里有个跑堂的小二,说见过前来买药的人,好像是乞丐,就在附近一带乞讨。
还说,乞丐也是分帮分派分地盘的,在附近一带乞讨,就一定宿在附近一带。
而据他所知,乞丐们大多睡桥洞下,那里可以遮风避雨,也安全,方便聚集。
而附近一带就两座桥,一座风卓桥,一座云径桥,也好找。
小二的话还没说完,帝王就风一般的出了门。
他连忙跟上。
他心中是有疑惑的,那二十一人的资料是他整理的,他看来看去觉得都差不多,没有特别明显地一眼就能看出是他四哥的啊。
而且,现在还扯上乞丐,他更加觉得不靠谱。
打马前行中,他忍不住就开口问了。
“三哥怎么知道此人就是四哥?”
帝王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回了他两个字。
“感觉。”
他当时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感觉?
感觉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好吧。
就好比他,还以为萧鱼对他有意呢,都将亲手编织的剑穗送给他。
结果呢?
见帝王快步拾阶而下,他连忙将自己的马和帝王的马一起朝桥边的一棵树上随随一系,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在桥的另一侧,一尾小白狐也正顺着桥边的石阶往桥洞下面跑。
随后出现的郁临旋见状,怔了怔,有些意外。
桥洞?
她在桥洞下面?
只有流浪的乞丐才会在桥洞下面,或者是……出了意外被人抛尸……
他呼吸一滞,心脏骤紧,连忙顺着石阶疾步而下。
不知是因为石阶的积雪未除,还是自己的心跳太过踉跄,连带着他脚下一滑,整个人栽滚下去。
一连滚了好几级石阶才停下。
起身揉了揉摔痛的额头,他哑然失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以他的武功,就算有人故意使绊,都难以让他摔跤。
今日竟然被雪给摔了。
不敢多做一丝停顿,他继续朝桥洞而去。
******
这边,郁临归还未走近,就听到桥洞下面似是很热闹。
好多人在说话聊天。
见前面的帝王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他也提了衣摆紧步跟上。
进了桥洞,入眼一片狼藉。
地上乱七八糟地摆着各种破衣破被和杂物,数十个乞丐也是坐的坐,躺的躺,不少人在啃着刚乞讨过来的午膳。
霉味、腐烂味、腥臭味,各种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郁临归本能地抬手掩住口鼻,可,看到身前的帝王无任何举措,就像根本闻不到一样,一双眼睛只盯着一个方向,他便也将手拿了下来。
循着帝王所看的方向看过去,他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眸光一敛。
四哥?
四哥竟然真的在!
那身衣袍他认识,是
tang他,是四哥。
坐在那里,似是正在低头啃馒头。
郁临归心里忽然一阵难过,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沦落到跟一帮乞丐为伍,啃着别人丢弃的发酸发馊的馒头。
蹙眉,将目光收回,他看向身前那个前一刻还迫不及待、健步如飞、此刻却俨然一根树桩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帝王。
只见他亦是凝着那抹背影,那抹低头啃馒头,啃得干面屑直掉的背影,一瞬不瞬。
他启唇,正欲喊他,却又见他蓦地举步,朝那抹背影走去。
先是缓缓地,一步一步,紧接着就加快了速度,且,一步比一步快,一步比一步迈得大。
这时候,桥洞里的其他乞丐才发现他们两人。
皆惊错。
而与此同时,郁临归看到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一只雪白的小狐来,也朝那抹身影撒腿跑去。
他的目光都在那小狐身上,就没注意到跟在小狐后面的另一抹同样脚步急切的身影。
直到此人跟帝王一左一右,同时上前,同时伸手,同时拍上他四哥的肩,他才看到。
熟悉的身影入眼,郁临归一怔。
五哥?
五哥竟然也来了!
显然,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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