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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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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进屋之时,见他这副样子,不禁问沈连城,“他都这样了,还如何与我行周公之礼?”
“无耻。”沈连城冷着脸骂了一句,而后告诉她,“别看他现在不省人事,你主动些,他自会对你提起兴趣。”
白芷莞尔是笑,重新迈开了步子,反身要关屋门。
“密函呢?”沈连城挡了门,向她伸手。
“夫人这么急做什么?”白芷笑着,“完事了,我自会亲手交给尊公。”
“不行!”沈连城不答应,“万一你反悔……”
“我都是尊公的人了,岂有反悔的道理?”白芷说着,又要关门。
“别耍花招。”沈连城收了手,目光里满是她若耍花招,便要将她大卸八块的阴鸷。
一夜翻云覆雨,又迎来了一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白芷没有食言。一大早,她便拿着那封密函,来到了正在关门吵架的陈襄和沈连城那里。
陈襄不屑于见她,却连密函都没看,便怒气冲冲夺门而去。
密函,终于落到沈连城手中。清明水萩说大家新年快乐噢!我其实一直想发红包,然而每次都说我余额不足……而实际上,我新充了五十块在账户,可总是不行。有人知道这是为啥吗?我这章发布时再试试,但愿成功!
☆、第339章:解开疑团
夏官府大司马李勋,写给南洲知州方珂,密令他促成南洲长堤决堤一事,并将罪责推向荣亲王……密函之中说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出现了另几个与此事有牵涉的官吏。
一封密函,足可迁出一大波沆瀣一气的官吏来,破南洲长堤溃堤一案。这样一封重要的密函,如何会被南洲知州留下来,并落入白芷手中?这个问题,是陈襄和沈连城一直都想得到答案而未曾得到的。
事到如今,对于白芷而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吧?
沈连城自然问询:“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密函你是如何得到的?”
白芷脸上笑意不失,在屋中踱了两步,方才告诉沈连城,“原本我来南洲城的目的,并非助尊公一臂之力,反而是从方知州那里拿到密函,毁之。谁曾想,就在你们到达南洲城的前两天,也就是我刚将密函拿到手的时候,我收到了上面的消息,让我用密函和尊公交换一个归宿。”
“上面?”沈连城就知道,这事儿绝非白芷对陈襄一见钟情才生出来的。“你所指的上面,是指什么人?”
“是什么人,夫人猜不到吗?”白芷看着沈连城,别有意味,似是她该知道一般。
沈连城脑海里浮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但她绝不以为是他,因此张了张嘴,却又紧抿了双唇。
“李大将军顾念与夫人之间的旧情,才要我助尊公一臂之力啊。”白芷的笑,越发放肆了。
还真的是李霁!李霁怎么……他的手竟也伸到南洲城来了?南洲长堤溃堤一事,难道还与他有关?他跟这个白芷,又是何关系?
“夫人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何会听李大将军驱使?”白芷问的,正是沈连城想知道的。她直言告诉她,“开国郡公府还在宁城的时候,李大将军还是个意气风发、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哥儿,在当地可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我在宁州青楼长大,与他的交情自是不浅。”
是了,沈连城竟忘了,与李霁初识的时候,他一上来就表现轻浮,说什么喜欢她的话……年少轻狂,风流倜傥,她竟忘了。
“宁州生意不好,又加上我卖艺不卖身,在那里,实在是混不下去了。”白芷接着道,“开年的时候,我就去了京都,本想找李大将军安排一个前程的,他却托我到南洲城来,叫我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从方知州那里探知,与夏官府长官来往的信件,是否有尽数焚毁。如他所料,方知州为了东窗事发时不被上面的大人物作为弃子,竟真留了一封密函。”
“他为何让你做成此事?”沈连城不禁问。
白芷发笑,“你别看方知州素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私下里却有个可怖的怪癖,喜欢……罢了,我还是不说了。说出来,我怕吓着夫人。”
“说!”沈连城正听得入神,如此作罢,心底里的痒痒虫岂是能答应的?
“他喜欢第六根指头。我脚上,正好有。”白芷敛了笑,想到那夜方珂在家中暗室斩去她脚上第六根指头一事,现在还觉得锥心的痛。
沈连城一听这话,立时皱了眉。
她所见到的方珂,着实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待人么,也是彬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之态。她和陈襄皆知他是个两面派,做官不干净,却不知他做人,竟是……却原来有着这样的怪癖。
“他要第六根指头做什么?”可沈连城偏偏往下问了一句。
“收藏在锦盒里。”白芷道,“在他家的暗室,足有几十个那样小巧精致的锦盒,怕都装的是第六根指头。”
想到那样的场面,沈连城几欲作呕。
白芷则是呵呵地笑了,“也好,一根多余的指头,让我得知他家里还有个暗室,不费多大力气就拿到了密函,值得。”
“那李霁给你承诺了什么,让你连自己的名节也不要了,甘愿做我夫君的妾室?”沈连城转了话题。
“国公府的妾室,多好的一个归宿?还需要旁人对我承诺什么吗?”说着,白芷挑衅地看向沈连城,接着道:“更何况,我对尊公一见倾心?”
听言,沈连城忍不住笑了一下,问:“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小肚鸡肠,又心狠手辣,绝容不得妾室的存在?”
“所以你才与李大将军和离了不是么?”白芷接了她的话,“要是夫人心气儿还那样高,再与尊公和离就好了。”
沈连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被骗了。他骗了你。”
白芷一愕,不明白沈连城口中的“他”所指是谁。她想问,沈连城却道:“待到回了京都,我再好好陪你玩。”突然冷下脸来,“下去吧!”
白芷神色里满是疑虑。原本,她以为自己成功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似乎,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这个沈连城,当真不好惹么?
不过,她很快又有了势气。
她就不信,这天下的男人,尤其达官显贵者,还有对妻子矢志不渝,永不纳妾的。想那开国郡公李威,对妻子多好啊!还不是到了京都花花之地不足三年,就跟一个唱戏的好上了?陈国公陈襄,又会有何不同?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能真正在陈国公府,占得一席之地。
委身退到门外,她却被突然凑到面前的一个高大身躯给吓了一跳。她不知他是谁,只知他凶神恶煞,是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
屋里的沈连城一见,也吓了一悸。
是李铤。
原本,她一早就让洪祁将他骗了去的,却不知他何时回来了……
李铤一把推开白芷,直奔进门,冷声道:“你不是君娴。”
沈连城不免一惊。
“你不是君娴!”李铤又怒喝道,“你是沈阿蛮。”
“你想起来了?”沈连城不禁高兴地上前一步。
李铤却是突然拔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白芷退到一边,虽不明白其中因果,但见有人要沈连城的性命,她自是兴奋的。她甚至在心中叫好,期盼眼前有情绪的男人,能一剑抹了沈连城的脖子。
☆、第340章:畏罪自杀
幸得洪祁及时赶到了,不然,李铤的剑,真的会如白芷所期盼的那样,割破沈连城的咽喉。
洪祁丝毫没有犹豫,直将李铤打到一边去了,而后紧护在门口,暴怒质问:“你发什么疯?知道这是谁了为何还要杀?”
“沈阿蛮,该死!”李铤仍瞪视着沈连城。
玉荷听到动静忙跑了过来,大声道:“李将军,我家女公子怎么就该死了?您的头脑既然清楚了,怎就不想想,我家女公子与尊公是何关系?”
李铤愣了愣。他不知,玉荷口里的“尊公”,是否是他的尊公。
玉荷不妨告诉他,“我家女公子,早就嫁入陈国公府,是尊公明媒正娶的夫人了!”
“尊公娶了你?”李铤望着沈连城,心中一阵空落,垂下眼睫之后,不禁脱口而出,“那君娘子她……”
沈连城走出屋门,向他靠近了些道:“她与韩三公子韩阙情投意合,且已得天子赐婚,只待一个良辰美景,即可结为夫妇。”
“天子赐婚?韩阙……”李铤听了这话,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等南洲长堤溃堤一案结了案,我们回到京都,或许就能吃上他们的喜酒。”沈连城声音低了下来,想了想提醒道:“你早些回去,做个了断吧。”
李铤抬眸看她一眼,自然明白她的深意。几乎没有犹豫,他转身就一阵风也似地跑了。
不出十天,所有罪证编列出来,奉出帝王剑,南洲知州方珂并着下面几个小人物,终于认罪,被陈襄关进了牢狱。此后,陈襄上报朝廷,只待押解几位罪臣进京候审。
京都,皇宫,栾清殿内。
天子从派出去的人那里听闻此事,当即召见了夏官府大司马李勋。
李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宇文烈一掌拍在龙案上,怒喝一声,气得脸色都变了。
“臣知错,臣有罪!求陛下开恩啊!”李勋连磕了几个响头,额前立时红了一片。
“你要孤王如何开恩?”宇文烈更是气得额前青筋暴跳,“那么重要的信件落为铁证,你让孤王如何饶恕你?”
“陛下……”李勋急得都要哭了,却是有口不能辩,有苦不能言。
事情是天子授意他做的,可事到临头,出了岔子,天子就不管他了!
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过去,宇文烈才平复了暴怒的情绪,冷声道:“孤王当初说过,若办不成此事,就提头来见。这,可是你自找的。”
“陛下!陛下饶命啊!饶命啊陛下……”李勋真是没办法了,唯有把头磕得咚咚作响。
“别磕了!”宇文烈不耐烦,“自己做个了断吧!孤王不会苛待你的家人。”
李勋一听这话,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所有的希望都没了,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陛下!”绝望之时,他突然大呼一声,“陛下,有蹊跷啊!陈国公到南洲城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若不是那封密函,事情是绝不会败露的!偏偏那封密函,被一个青楼的艺妓拿了去,献给了陈国公……方珂不是那等沉迷女色而大意丢了密函之人。这其中,定有蹊跷啊陛下!还望陛下明察。”
宇文烈盯着他,虽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却并没有因此留他性命的意思,“是否有蹊跷,这件事,都得有人背。既然是你亲笔所书的密函,那这事,必然得由你来背。”
“陛下……”李勋已经哭了。哭的是这几年对天子的忠诚,好事坏事都做了,到头来却要做那替死鬼。
“怎么,难道你要说是孤王指使你做的?”宇文烈声色俱厉。
李勋忙又伏身到地上,“罪臣不敢……”说罢便在地上嘤嘤地哭出了声音来。
做替死鬼也就罢了!如他这样做替死鬼,最为憋屈,临死连句冤枉都喊不得。
宇文烈念他到死了也还是一片忠心,没有乱咬乱叫,便由着他在这殿中哭了许久许久。
后来,他绝望地拜别了天子,死在了这天半夜,家中书房。
翌日,满京都都传遍了,夏官府大司马李勋留下一封罪己书,畏罪自杀了。
天子宇文烈也没有忽略他生前说的那几句话,果然派了羽林卫头领朗炎平去查了白芷的来历。
然而,朗炎平早被李霁收买,自然给了天子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方珂与白芷相好,无意间被白芷闯入密室,拿了密函,为了入室陈国公府,才与陈国公做了交易。
“竟有此事?”宇文烈听后大惊,却是不抓重点地嘀咕了一句,“阿蛮岂会答应?”
朗炎平听进耳里,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告诉他,“还是国公夫人,迷醉了陈国公,才促成了此事……怕是为了得到密函,国公夫人才做出那样的牺牲吧!”
宇文烈听了,不禁发笑,叹声道:“那个艺妓,怕是活不长咯。”
见天子的心思已不在追究密函一事上,朗炎平忙恭谨地低了头,胆大道:“陛下,大司马一死,想必陈国公不会认为此事会如此简单。毕竟,大司马与荣亲王无仇无怨的……”
“哼。”宇文烈不以为意,“孤王派他做这个钦差大臣那天开始,就知他猜得到这一层。可他便是猜到了这一层,结果也还是选择了荣亲王不死吗?其心可诛。”
听言,朗炎平的唇角微微地生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确定天子是这样想的,他就放心了。
出宫之后,他来到了大将军府。
李霁一见他,便恭敬地向他施了礼道:“朗将军此次帮了我大忙,实在感激不尽。”
朗炎平忙还礼,“不过三言两语的事,何足挂齿?”
“朗将军三言两语,好过我做再多。”
“从今往后,大将军统领六军,我主管内廷,你我合谋,定能成一番大事!”谈及美好的前景,朗炎平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李霁也跟着笑了,眸间深处,却是暗藏的蔑视。
他何曾把一个羽林卫头领,真正放在眼里?
☆、第341章:并无重赏
南洲长堤溃堤一案终以夏官府大司马李勋勾结南洲大小官吏,利用蝼蚁破堤构陷荣亲王督建长堤时克扣银饷结案。
陈襄回朝,金銮殿上,得了天子几句夸奖,却并无重赏。仿佛南洲之行,未曾发生过一般。事件说大可大,说小就小了。唯有荣亲王亲自登门,谢陈襄查明真相,为他洗清罪名之恩。
“天子的态度,足可说明,他对此事的结果,很不满意。”荣亲王宇文衍说着,竟是屈尊降贵,向陈襄施了一礼,“多谢!”
陈襄忙还礼。
宇文衍接着道:“陈国公此后在朝,需得处处谨慎小心,切不能出半点纰漏,以免有一天,你这天官府正九命太宰一职,也会被天子剥夺了去。”
陈襄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直视宇文衍道:“不是还有王爷吗?”
宇文衍听言,不禁愣了愣。
“王爷可不能叫微臣失望。”陈襄话语不多,简单一句,却是别有意味。
“没错,有本王在。”宇文衍在一刹沉默之后,终于豁然开朗地笑了。
既然天子利用这件事试探了陈襄的真心,得到这样的结果,于他宇文衍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天子的试探,也让他认识到,陈襄是向着他,维护他的。他可对他,给予十分的信任。必要之时,也当鼎力支持。
“不过,”陈襄话锋一转,“太宰一职,迟早还是会落入他人之手。”
宇文衍蹙眉点了点头,陷入沉思。他也很清楚,天子不会把天官府这么重要的府衙,交给一个向着他荣亲王的人来掌理。
“但,也非易事。”陈襄却又接着道说一句,“至少,得拿有用的来换取才是。”
光凭着剿灭亡陈乱党,以及助君灭祁之功绩,他担任天官府太宰一职,大部分朝臣便已觉委屈了他。天子想再削弱他的权力,没有充分的能够说服天下人的理由,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不是很担心自己,让他担心的,则是荣亲王宇文衍。
他道:“让我感到忧心的,反倒是王爷。王爷贤名在外,可谓是锋芒毕露,受百姓爱重不说,朝臣清贵者,也无不拥护。可王爷光有这些,却无兵权在手。若有那么一天,天子不顾忌百姓如何说,也不顾朝臣如何说,只顾巩固皇权,南洲决堤一事,又岂会仅此一桩?”
宇文衍不禁重重地叹口气,“这个道理,本王也知道。”
“现在六军之权,尽数掌握在李霁手上,皇城五万禁军羽林卫,也由朗炎平统管。都是天子心腹,王爷便是再受百姓赞许,再受朝臣敬重,也敌不过‘无兵’二字。”
“对此,本王也耿耿于怀,却是无计可施。”宇文衍想了想,以为陈襄今日这样郑重提起,想必是有应对的办法,于是问:“陈国公有何高见?”
“当务之急,该是分裂六军统管之权。”陈襄眸光深沉,的确是一副心有城府的样子。
这天,宇文衍与他相谈了足有一个时辰,这才高兴做辞。
临走之时,他还不忘问一句,“怎么本王入府也有一个时辰之久,也不见尊夫人露面?可是路途奔波,又加之天气炎热,身子不适?”
“内子不知王爷要来,趁微臣上朝之时,一早去了太傅府。”
“原是如此。”宇文衍笑着,忽而压低声音,“本王听闻,你在南洲时,纳了一青楼女为侍妾?确有其事?”
陈襄尴尬地笑了笑,却是没有作答。
“尊夫人也不等你,一早独自回了太傅府,怕是觉得委屈了。”宇文衍不知内情,不禁拍了拍陈襄的肩头,替沈连城抱不平,“尊夫人心高气傲,你可要守好了。”
他这样关心他的家务事,陈襄倒有些意外。
送走他之后,他也便出发,意欲去太傅府接沈连城回家,也好拜见拜见沈太傅。
来到太傅府,沈括却告诉他,“阿蛮刚走,一盏茶的功夫。你们怕是在路上错过了。”
陈襄听言,当即想辞别去追。
沈括却道:“既然来了,就陪老夫说说话吧!”
他喜欢与陈襄说话。目前的朝局,他也想与之探讨探讨,更有些事,他想提点他一二。
而他都这样开口了,陈襄自然不敢违逆,于是留了下来。
沈连城回家府的路上,恰遇上了李霁。不,应该说是李霁,在她从太傅府回陈国公府的必经之路,等她。
他期待这样的“不期而遇”,已期待许久了。
阔别数月,她的样子,仔细看显得瘦了些,也略黑了些。只不过,那倾城之姿和美丽的容颜,一点没变。还有那看到自己时清冷的眼眸,和离之后,始终是那样,让人心生愤恨,而又无比失落。
沈连城与他,自然没有话说,便是这样的偶遇,她也全当没看见一般。
她对他,已经连一个“礼”字都不讲了。
见状,李霁瞥了身后阿则一眼。阿则看了眼色,当即上前拦了沈连城的轿舆,不可一世道:“这是哪家的,见了大将军,还不落轿避让?”
玉荷不服气了,当即上前,话里带讥道:“你家大将军好大的威风!一般人家见了,落轿避让还说得过去。难道堂堂国公夫人见了,也要避让么?更何况,我家女公子还是王太妃的外甥女,天子亲命载入史册的女功臣?”
李霁方才走近沈连城的轿舆,面无表情道:“好久不见,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与你无话可说。”沈连城坐在轿舆之中,看也不看他一眼。
李霁突然弯身凑至小窗前,压低声音道:“我能让天子不废他天官府太宰一职……”
话音未落,身后洪祁一把抓住他的肩头,要他退开,“还请大将军自重!”
李霁直看沈连城,沈连城也侧眸回看了他。
须臾之间,沈连城已做下决定,吩咐洪祁道:“找个清雅之地,我与大将军有事相谈。”
“女公子……”洪祁只怕危险。
李霁退开一步,英姿挺拔道:“京都新开了一家酒楼,那里的烤鸭,堪称一绝。现在正是饭点,我带你去。”
“去十里亭吧。”沈连城可不希望,有谁看到她与前夫在酒楼吃什么烤鸭!这个时辰,十里亭定然没什么人。
“杨柳巷,含香楼,我已定下雅间。”李霁却道,“我先行一步。你到了,阿则自会引你进去。”
☆、第342章:互相羞辱
陈襄走后,玉荷和洪祁忙都劝沈连城不要去什么含香楼,赶紧回府才是要紧。沈连城思虑了片刻,却还是决意过去。
她道:“青天白日的,又在杨柳巷的酒楼里,他不敢对我无礼。”
“女公子,他可不是从前那个李世子了!”玉荷仍是劝。
“先去吧!你们再见机行事。”沈连城执意。
玉荷洪祁相顾看一眼,也唯有听吩。
李霁在含香楼定的雅间,陈设清雅,不像个吃饭的地方,倒像是个文人墨客吟诗作对谈弄风月的好去处。
阿则引着沈连城一人入内,将玉荷和洪祁等人都拦在了外头。
九月中旬的天气,尚且有些炎热,为此,屋内还摆了两个冰盆。沈连城一坐下,便感到了通身的凉快。
满桌的菜肴,其中一只片好的脆皮烤鸭,最为惹人眼目。
李霁示意沈连城入座,一言不发,只不紧不慢地用薄饼包了一片烤鸭,放了几根切细的葱段子,蘸了酱,而后递到沈连城跟前,温声道:“你尝尝。”
这样的举动,如同他们还是夫妻时一样。
沈连城厌恶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绝无要尝他递来的烤鸭之意。
他举在她跟前,举了半天,终于失望地收回,送到自己嘴边,没滋没味地轻咬了一口。
沈连城紧抿双唇,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打算。
李霁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口闷酒,方才回看了她,问道:“不感谢我吗?南洲长堤溃堤一案,是我帮了他。否则,你们恐怕现在还在南洲城,找着不可能找得到的证据,试图为荣亲王洗脱那欲加之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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