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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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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怪了。”向夫人其实也并非质疑她,只是请她来一起商议此事的,“若真是有人想用这种方式,置之死地而后生,这都要下葬了,怎还不采取行动?这最后一步,怎就不走了?”
    “莫不是您的人漏了马脚,让人有所防范?”沈如秀也觉此事古怪。
    “不可能啊。”向夫人对自己派出去做此事的几个人很是信任。她想了想,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道:“他们不是要等到下葬之后再从墓穴里将其弄出来吧?便是如此,我也会让下面的人一直守到最后不可!”
    “只怕早已调包了。”沈如秀突然道,“向夫人,想必您也一定知道,陈国公擅易容之术!”
    向夫人跟着往这处想了,却是咬牙切齿般的欢喜,“若是易容的假人,那我这便让人剥去那层假皮,让文武百官都知道,死的是个假太妃!我倒要看看,陈国公府那两个人,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向夫人不妨一试。”沈如秀也支持她这样做。
    向夫人很快便传命下去,让一直守着沈碧君尸体的人采取行动了。
    结果却令她意外。那具尸体,就是沈碧君的尸体,并无什么假面。
    “难道,真的是要等到下葬之后,再把人弄出来?”向夫人唯有最后这点盼头。
    或许,真是她的人盯得太紧了,才让陈国公府那帮子人走了如此下策。
    “夫人不妨,先发制人。”沈如秀一双眼眸幽深无比,令人信服。她道:“与其这样等下去,不妨咱们先将隽太妃的尸体偷藏起来。”
    “偷尸?”向夫人听了,有些震惊。
    沈如秀应声点头,接着道:“若真是个死的,大不了再找时机还回去,若是个活的,那不就是板上钉钉的罪证落在夫人您手里了吗?”
    向夫人忽然觉得自己是上了年纪了。这样大胆的举动,竟没有想过要去做。若换做年轻的时候,她一定不会顾虑太多。这个沈如秀,适时提点她一二,真是不错!
    她心生欢喜,认为沈如秀的这个法子,可行。
    就在当天夜里,有人偷走了沈碧君的尸体。翌日一早,风言风语的就传开了。
    隽太妃的尸体不翼而飞,莫道是羽化成仙,飞走了?
    陈国公府,世安居。
    李铤洪祁皆是一夜无眠,正与陈襄和沈连城汇报他们追踪到的情况,楚霸天也在。
    他们要比更多人更早知道沈碧君的尸体不见了,他们也比更多人更加惊惶。因为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昨夜发现尸体不见了之后,他们便派出心腹去找寻了。
    李铤和洪祁正因为如此,才在外头跑了一夜。
    “有人瞧见几个人昨夜鬼鬼祟祟抬了一口大箱子进荣亲王府。”李铤道,“我与洪护卫怀疑箱子里藏的,正是隽太妃,特意闯入荣亲王府查看了一番。荣亲王府守卫森严,我与洪护卫很难深入,只远远地瞧见,他们把箱子抬往向夫人的居所去了。”
    “定然是她了!”楚霸天情绪少有的激动起来,他望向陈襄和沈连城,“三日内,必须把阿碧偷回来。否则落入向夫人手中,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李铤洪祁相顾看一眼,皆低头不语。
    荣亲王府的守卫,真不是什么人都好闯进去,并能偷出一具“尸体”来的。他们作为陈国公府最有实力的武者,在这事情上,实在是爱莫能助。
    “偷是偷不回来了。”陈襄肯定地轻叹一声,焦灼的目光,与沈连城对视片刻。
    “那只能上门去讨了。”沈连城若有所思,并非全无主意。
    “实在不行,就多派些人手,明抢。”楚霸天提议。
    “你怕是失了方寸了。”沈连城笑了一下,竟还有心思取笑楚霸天。
    楚霸天不禁冷静下来,不无期望看她,问:“你要如何讨要?”
    “我与夫君商议过后再说。”沈连城看了陈襄一眼,目光之中,颇有些犹豫与深沉。
    她知道,此事一旦败露了,他们就必须做出点牺牲,才能交换到一个相安无事的局面。否则,便是向夫人想要实现的后果了。这个后果,后患无穷,不是他们承担得起的。

      ☆、第398章:放权之心

沈连城引着陈襄来到了内室,方才告诉他,“现在唯一有可能帮我们的,就一个荣亲王了。你以为呢?”
    陈襄不禁发笑点头。沈连城与他,其实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道:“没错。这件事于荣亲王而言,并无实质的帮助,对我们,却是天大的打击。若我们能做出牺牲,给他些实质的好处,他未必不肯出手相帮。”
    “只是,我们能给他什么样的好处呢?”沈连城说着思忖起来,“既算得好处,却又不威胁国之根本……”
    “阿蛮,”陈襄突然认真地叫了她一声,“若不是真正有用的,荣亲王他,恐怕不会接受。”
    “我知道……”沈连城抬眸看了他,见到他脸上的沉静和心有城府,不禁问他,“你有想法了?”
    陈襄侧身,踱了两步回来,方才一本正经地告诉沈连城,“其实,当初你说要拥立四皇子的时候,我就想过拉拢荣亲王。荣亲王乃一代贤王,不会为了争夺帝位而使出什么卑劣的手段,他忧心的,也始终只是大周天下,而并非对那个位置,有着多么浓厚的渴盼。我当初想,若由他来辅佐新君,定能让北周的江山,换一幅景致。”
    “你要给他辅佐新君之权?不可。”沈连城一听这话,当即不答应,“并非我信不过你的眼光,信不过荣亲王,而是,我信不过他身后以向氏为首的势力。若由他来辅佐天子,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身后的势力推着代替天子的位置的。”
    “阿蛮,未必就是这样的结局。”陈襄还是抱有美好的幻想的。他认为,荣亲王有那个能力掌控好身后的势力。他又道:“现在也容不得我们多想了。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后,隽太妃在向夫人那里醒来,我们就百口莫辩了。”
    沈连城眉头深锁,紧抿双唇,陷入沉默。
    “不然,阿蛮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陈襄有意逼问一句,“去求荣亲王的主意,也是你先提出来的。想必,你有劝服他的法子?”
    沈连城却是摇头,“我只是觉得,他会答应帮我们。”
    “只是觉得?”陈襄疑惑地看她,实在不知,她哪来的这样的“觉得”。他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你先别犯愁了。就按着我的方法,试试看吧!后面如何控制他身后的势力,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不如,让我先去拜访拜访他吧?”沈连城还是想试试看,自己的感觉到底是对是错。
    陈襄默了默,终于答应了,“也罢!你先去。实在不行,你就告诉他,愿意推他做副君,辅佐天子掌理大周天下。”
    “副君?”听到这两个字,沈连城更是以为这个实质的好处也太过分了些!但震惊之余,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轻摇了摇头,道:“等我先去了再说吧!”
    “阿蛮,”陈襄拉着她,更凑近了些,问,“你就不想把这天下交给可靠的人,而我们两个人能够落得清闲与自在?”
    原来他还打着这样的算盘。
    他又嗔怪道:“你没发现这几个月来,你的心思全用在天子那里,连与我好好吃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沈连城抬眸看他,见到他眸子里的真诚,她不禁心生了几分自责与歉疚。“这些日子,的确是我疏忽了。我害怕,担着天子女傅的职责,却做不好辅弼天子的事情,为此常常感到焦虑,也没什么心思与你……花前月下的。”
    “那你就不想吗?”陈襄又凑近了些,几乎将她的身体圈入自己怀中,在她脸上呵着热气,话语轻柔道,“你就不想跟我,过闲散人的生活?我们在一起,太不容易了。我实在不希望,有太多身外事来干扰我们。”
    是啊,陈襄他,本不是一个恋慕权力的人。若他恋慕权力,一早他或许就造反自己当皇帝了!有那么多次机会,他都没有去把握,并非他把握不了,而是他不想去把握。
    而沈连城呢?她更不是一个恋慕权力的人,她甚至连一个忧国忧民的不是。但她现在,却做着玩弄权术的事,操着忧国忧民的心!为什么?就因为怕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落入他人之手,会对她沈家人不利。
    陈襄不爱大家,是因为爱极了自己的小家。而她沈连城,之所以爱大家,也是因为爱极了自己的小家。
    “阿蛮……”陈襄在她额前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趁机劝道:“试着将这天下交给别人吧?我希望你,完完全全,一心一意,只属于我……”
    说着他又情难自禁吻上在了她的唇瓣。丝丝纠缠,不愿离弃。
    沈连城都被他这一吻给吻得面颊绯红了,心中更是荡漾着,思绪万千。这一刻,她也想放下一切,只一心待他。
    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样的日子,哪个女人不向往?
    一个吻,挑起了陈襄的情i欲。他温柔地捧着她的脸,还想再亲吻她一次。
    “不要了……”沈连城低了头,噙笑推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做这些。我还是早些准备准备,去荣亲王府吧!霸天在外头,可正着急呢。”
    陈襄不得不放开她,心里头是有些失落的。
    不多时,沈连城便让玉荷向荣亲王递了名帖。
    王府内,宇文衍收到沈连城求见的名帖,颇有些意外。毕竟,他并不知自己的母亲将隽太妃偷了去一事。于他而言,陈襄要见他并不古怪,沈连城要见他,倒是破天荒头一次。
    他特意换了一身自己最满意的礼服,并命人重新梳理的发髻,一丝不苟地出现在花厅,只等沈连城的到来。
    他身边伺候的奴子,都感到一丝古怪。然何天子女傅来,他们的王爷还如此精心打扮一番呢?
    就连宇文衍自己,对这个问题也是不甚清楚的。
    等待的时候,他喝了足有两杯茶下去,竟是有些期待和紧张的。
    这样的情愫,他从未有过。

      ☆、第399章:无需回报

沈连城由奴子引着,穿过亭台楼阁,走过曲径通幽,看了一路的景致,终于见到了精神奕奕的荣亲王宇文衍。
    她与宇文衍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临安城七巧节那次。那次,也是她头一次见他,算起来,已经是四年前了。
    那时候的他,温文尔雅,贵气逼人,还是个翩翩美少年。如今的他,依然斯文贵重,却随着年龄的增长,阅的加深,娶妻生子,脸上少不了老成之气。
    她向他施了礼,他回礼,便双双落座了。
    宇文衍说:“这还是本王头一次与女傅正式见面。”
    他脸上满是笑意,如春风一样和煦,但又十分的利落,叫人不能完全地放松下来。
    沈连城抱之以笑,“的确如此。”而后便直入正题了,“我今次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噢?”宇文衍波澜不惊,心中已在暗自做思忖,“但不知天子女傅,有何事需要本王帮忙?只要是本王做得到的,本王必当倾尽全力。”
    “隽太妃的遗体不翼而飞,王爷当真不知情?”沈连城试探而问。
    宇文衍微愣了愣,反问道:“女傅认为,本王应该知情?”
    他神情变得肃然,有些许不满。
    沈连城也就不绕弯子了,直言告诉他,“我的人知道,隽太妃遗体不翼而飞的那一天,有几个人半夜三更抬了一口大箱子,直往向夫人所居的方向去了。”
    听言,宇文衍不由得一惊。
    看他的反应,足可向夫人做了什么,他的确是不知情的。
    震惊之余,他便笑了,道:“本王的母亲惯常心思比较多,这个本王是知情的。若说旁的什么事,本王还信是她做的,将隽太妃的遗体偷至家中?”他摇了摇头,自问自答,“这绝不可能。好端端地,她要偷隽太妃的遗体做甚?想必那口大箱子里装的,是旁的什么东西罢!”
    “问题恰恰出在,并非是好端端地、无缘无故。”说起此事的来龙去脉,沈连城也有些不好意思,沉了沉声方才接着道:“隽太妃的病逝,其实不是真的。隽太妃她,其实是假死。”
    “假死?”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沈连城就一股脑儿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最后道:“但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被向夫人知道了。这才有后面这一出。事关重大……想必无需我多言,王爷已然知道,其中利害了吧!”
    自然,若此事属实,宇文衍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己的母亲要利用这事做什么样的文章了。
    他沉静的脸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片刻之后,他又饶有兴致地看向沈连城,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倒很是期待。
    避开他的目光,沈连城忙站起身来,厚着脸皮求道:“还请王爷能够成全我那可怜的妹妹。”
    宇文衍忙也起身,虚扶一把让她别这样拘礼客气。但他并没有答应成全这件事,反而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他说:“本王的母亲要做什么事儿,本王其实从来不管,也管不着。这件事,只怕本王也爱莫能助。”
    听言,沈连城心中一刹失落。
    是她想错了吗?荣亲王并非自己想的那样正直?难道,非得拿出利益,才能进行交换?
    也许,还是陈襄说的对。可拥他为副君,她总觉得不敢。因为,她吃不透他人品何如,她怕……
    “本王尽量去说说看吧。”半晌沉默之后,宇文衍突然道,“本王会尽量劝一劝本王的母亲,将隽太妃放了。”
    “只有三天时间了。三天之后,隽太妃便会转醒。若不能在此之前……罢了。”沈连城叹息一声,有些待不住了。
    一次失败的拜访,让她从一些妄想中回了神。这个世间,没有什么好处是可以平白无故地得到的。当真是她妄想过度了。
    如是想着,她便要告辞离开。
    “女傅,”见沈连城如此失望,宇文衍不禁告诉她,“本王真的会尽量试试,未必就说不通的。”
    沈连城有些意外,这一句话,重又给了她希望,但又叫她,不能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他一人身上。若是不成呢?三天后沈碧君醒来,该如何自处?
    她想了想,委身施礼,矜持地道了一句“多谢。”
    她不能做得太兴奋,太期待。先且回去,让陈襄再来吧!
    而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宇文烈追了上来,“女傅请留步!”
    沈连城回转身看他,眼底不无波澜,“王爷还有何事?”
    宇文衍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没有好事之人,便压低了声音,道:“明晚子时,本王的母亲是如何把隽太妃的遗体偷来的,本王便如何将其送回到陈国公府去。”
    沈连城惊异地看他,瞳孔也放大了些。他是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只是她误会了他的真诚?
    “王爷真的肯帮我?”她忍不住确定一遍。
    “成全隽太妃的好事,本王自然是愿意相帮的。只是从本王母亲那里抢人,需得冒些风险罢了。”宇文衍说得一本正经,字字句句,绝无半点虚言。
    “要冒何风险?”沈连城不禁问一句。
    宇文衍则是轻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无妨。明夜子时,女傅就静候本王这边的好消息吧!”
    “好。”沈连城点头,想了想问:“王爷您……可需要回报?”
    “回报?”宇文衍又是爽朗一笑,反问道:“女傅打算如何回报本王?”
    他的样子,分明就不是什么贪图回报的样子。沈连城也笑了,道:“等我夫君下次见了王爷,再与王爷说罢。”
    如是想着,沈连城不由得心情大好起来。
    回到家府,她兴冲冲告诉陈襄,“荣亲王不求回报,答应我明夜子时,必将阿碧送回到咱们府上!”
    “不求回报?”陈襄很有些意外,不过很快笑了,“倒符合他的脾性。不过,他不求回报,我们也不能不报不是么?”
    沈连城点头,“但是有前提的。”  

      ☆、第400章:适度放权

回来的路上,沈连城也一直在想陈襄说的那番话。
    她以为放权给荣亲王可以,但必须得有制衡他的法子,还有时机。必须得等到,他有能力约束身后势力的那个时候。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陈襄,陈襄听了,不禁高兴地拥住了她。
    “你终于开窍了!”他不无兴奋道。
    “我这是谨慎行事。”沈连城娇嗔道,“谨慎一些,难道没必要么?”
    “当然。”陈襄仍是很高兴,他还说,“待到此事过去,我再与岳祖父那边好好谈谈,也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嗯。”
    陈襄只觉退隐朝廷之外,过浪子天涯的生活有望,心里的小火苗不禁愉悦地炸出了一个小火星子。
    翌日夜色如幕,荣亲王府内,宇文衍亲自带了几个人,偷偷来到了向夫人的居所,好一番找寻。
    结果,他们的确找到了隽太妃的“遗体”,但就在他们找到之时,屋内一片灯火光明。二十几个向夫人的人,将他们几个团团围住了。
    向夫人也出现了,神情严厉地唤了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一声“衍儿”。
    宇文衍摘下蒙面的黑布,端正地向母亲施了礼,神色亦是一片肃然,几乎能找到几分视死如归的气魄。
    “昨天那个女人来过,我便知道你要做傻事!”向夫人冷看她一眼,而后便给了身后人一个示意。
    得到这个示意,身后几人便拔刀走上前去。
    宇文衍的几个人皆低着头,绝无反抗的举动,任凭向夫人的人,用刀砍在自己的脖颈上……
    整个屋子,立时血腥味四溢。
    宇文衍站着,只能任凭这一切残忍地发生他早已习惯了。从小到大,向来如此!
    “请王爷到书房!”向夫人又下令,“三日之内,不得踏出书房半步。”
    “阿母!”当两个人上前请他的时候,宇文衍突然开口了,“您难道不想孩儿借此事卖陈国公府一个人情吗?”
    向夫人本已转身,意欲离去。听了他这话,她不禁回转身来,微一抬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了,徒留了几个心腹在场。
    她走近宇文衍,问:“你这话是何意?”
    “阿母以隽太妃为质,能做的不过是让天子难堪,让陈国公府难堪罢了!”宇文衍道,“孩儿若将隽太妃还回去,则能换来他们的信任,换来莫大的好处!那种……阿母一直都想要的好处。”
    “天子女傅昨日承诺与你了?”向夫人心疑问。
    “并没有。”宇文衍如实答,“但依陈国公的品性,他一定不会白白让孩儿受委屈的。”
    向夫人突然勾起唇角,阴声笑了一下,而后侧脸,吩咐身边人道:“你知道该如何做。”
    “是。”那人听吩执刀上前,在宇文衍身上划拉了四五刀,并让属下换上了那几个倒在血泊中的人的衣裳。
    宇文衍因为被划出的刀伤疼得冷汗涔涔。然而,向夫人则是全程冷漠,连一句假惺惺的关怀都没有。
    换好带血的夜行衣,为首的对荣亲王道:“王爷,属下与您一道,这就送隽太妃回陈国公府。”
    “虎贲,你跟随本王的母亲二十几年,你可知,她为何要这样对待本王?”宇文衍双手藏在衣袖中,因为身上的伤,也因为内心的痛楚,而不停地颤栗。
    名作虎贲的人面无表情,一本正经道答“向夫人也是为了王爷好。”
    宇文衍嗤笑作罢,往屋外走了去。
    虎贲跟他母亲一样,也是向来如此,向来只会跟他说这一句话。他有此一问,也不过是多此一问罢了。
    陈国公府内,沈连城和陈襄,还有楚霸天一直在等荣亲王的消息。
    子时末,宇文衍终于带人抬了一口大箱子来了。沈连城和陈襄等人只见,他浑身是伤,血迹斑驳,如同经了一场殊死搏斗。
    “王爷受伤了?”沈连城一惊。
    “与本王的母亲抢人,难能不挨点伤。”宇文衍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我让人去请大夫来。”沈连城急道。
    “不必了。”宇文衍忙拒绝,“本王这就回去了。皮肉之伤而已,并无大碍。”
    沈连城和陈襄都没有强留,任他去了。唯有楚霸天暗暗打量了他和他的属下许久。
    临别时,陈襄对宇文衍道:“感激的话,等王爷回去包扎了伤口,养好了,我再与王爷说。”
    宇文衍一张脸苍白,全无人色,但却勉强噙笑点头,并施礼做辞,方才离去。
    他走后,楚霸天便道出了心中疑惑,“荣亲王身上的伤是真的,他那几个属下身上……怕是没有伤。那身上的血迹斑斑怕是假的。”
    当时,陈襄和沈连城的注意力皆在宇文衍身上,倒并没注意那几个属下。
    沈连城想了想,不禁问楚霸天,“你的意思是,这是荣亲王唱的一出苦肉计?”
    “他都伤成这样了,向夫人如何不再努力一把,扣下阿碧?”这是楚霸天有此猜测的理由。
    他这样一说,才对荣亲王有些好感的沈连城立时生了疑。她忙对陈襄道:“霸天说的在理!由不得我们不妨着些。”
    “待我改日见了他再说吧!”陈襄一直认为,荣亲王是个正直的。尽管今次之事,确有不寻常之处。
    见陈襄对荣亲王的信任分明一分不减,沈连城难免感到担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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