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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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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襄对荣亲王的信任分明一分不减,沈连城难免感到担忧。但她没有说什么,且看他改日见了荣亲王,荣亲王会作何解释吧!
宇文衍回到荣亲王府,已过丑时。向夫人没睡,一直在他的居所等他回来。
这么晚了,她还在等他,很让他感到意外。一并等着他的,还有王府的医士。他不禁嗤笑一声,看着向夫人道:“阿母也太心急了些。孩儿去陈国公府一趟车可没这么快就能带着好处回来。”
“我来,是看看你的伤情的。”向夫人面无表情起身,示意医士速为宇文衍看治。
她所说的目的,实在太叫宇文衍意外了。她何曾关心过他的伤、他的痛?只要他还活着,她从来不在乎他!今次她为何如此?
☆、第401章:相助本王
而就在宇文衍宽衣解带任凭医士为自己处理伤口,一边怀疑着母亲向夫人的真心时,向夫人淡淡地丢下一句“既然没有大碍,我便回去了”,便站起身来,欲行离开。
她的嘴脸,于宇文衍看来,是惯常的的冷漠无情,便是想装得关心儿子一些,也是装不来的。
“阿母,”他哂笑着唤住她,“便是孩儿做了北周天子,您也打算这样对待孩儿吗?”
“岂敢?”向夫人回转身,一边眉毛微挑了起来,厚颜无耻道:“你成了天子,便是天下第一!缝着大节大日子,缝着你动怒了,阿母我,也要对你行跪拜之礼的。阿母说过,只有当你坐上那个位置,阿母我,才真正是你的母亲,才会真正爱你,疼你。”
“阿母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宇文衍又是嗤笑出声。
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向夫人跟他说过的话。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却不知他的母亲,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认真地在做着那样的事。
他不禁面露狠色问她:“难道阿母就不怕,从前对孩儿太残忍,待到孩儿登上高位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阿母您吗?”
向夫人并不惊讶,反而一脸轻松地笑了笑,“若真到了那一天,身为母亲的我,成为陛下手中的刀,斩杀的第一人,有何不可?”
听到这样的答案,宇文衍震惊得眼眸都瞪大了些。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母亲,一个常常说些不可思议之言,做一些不可思议之事的母亲。
他从来不了解她,过去是,现在是。而他,其实一直试着去了解她,可现在他想,便是将来,他也永远了解不了她一二。
这就是他与她之间的母子孽缘。
翌日早朝后,他拖着尚且羸弱的身体,独自一人来到了陈国公府。
届时,陈襄才刚从朝堂回来,沈连城则是正要入宫,帮王太妃批阅奏则。
听闻门房来报说荣亲王求见,她便耽搁了会儿。
见荣亲王一脸颓然之色,她与陈襄都感到十分意外。这样的颓然,怕不是身上有伤所致,而是心里有事。
宇文衍回了二人的礼,又向二人施了一礼,“本王今次来,是有两件事。”
说罢他停顿了,目光扫视对面夫妇二人,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哪两件事?”沈连城是个急性,见他说得慢了,忍不住追问。
“阿蛮,”陈襄则是郑重地对沈连城道,“你宫里还有事,赶紧去吧!”
他要打发沈连城走。
沈连城有些不甘心,但又不好当着荣亲王薄了他的面子,犹犹豫豫,也便应声点了头。
“国公夫人不妨留下来,与国公一起听听本王要说的事。”宇文衍却是急急留她。
“好啊。”听此一言,沈连城高兴还来不及,与此同时,心中也不免生了嘀咕。
有什么事,是非她也听听不可的?
陈襄心中,亦也有这样的思忖。
宇文衍方才告诉他们,昨夜的情况。
“本王找到隽太妃时,本王的母亲早带人埋伏好守株待兔。她杀了本王带去的属下,本王骗她说,你们不会白白让本王做此事,她才肯放了隽太妃,并在本王身上砍了数刀,以证本王从她那里得到隽太妃的不易。”
陈襄沈连城豁然明了。
“这么说来,昨夜陪你来的几个人,是向夫人的人?”沈连城问。这虽能解释昨夜楚霸天的疑虑,但荣亲王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又有谁知道呢?
“没错。”宇文衍点头,神情里仍是满满的悲怆。
相比于沈连城,陈襄听了他的解释,则彻底释怀了。对他的遭遇,他更是心生怜悯。
他从小无父无母,唯有仇恨,他以为这就是最悲惨的了。今次听了荣亲王一言,他反而认为,如荣亲王这般有母亲在世,还不如他孤苦一人。
“那王爷可有何打算?”他想,他今次能敞开心扉与外人说道这样的隐事,那必定是有打算的。
果不其然。宇文衍当即道:“这便是本王要与二位说的第二件事了。”
“王爷请讲。”陈襄微鞠身,表示洗耳恭听。
沈连城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对荣亲王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是期待。但她总揣着几分防备之心,小心谨慎,试图听出些端倪来。
宇文衍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震惊了她。
“本王想恳请二位相助本王,铲除本王母亲身后所有的大树!”
宇文衍言之切切,神情里满是坚定与诚恳。
“想必你们一定知道,本王母亲身后,向氏一族虽家道中落不足为惧,但向氏一族背后的拥护者,却一直隐藏在朝野上下,神秘而不容小觑。”
说着,他拿出一张写满字迹的布帛,递给了陈襄,接着道:“这上面,是本王多年来让人打探到的,与本王的母亲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之人,直接或间接的。”
陈襄只看一眼,便觉惊异万分。
这上头的人,光说六官府的,就十分令他震惊。几个平素里老实本分的重臣,竟就在其列。甚至还有……沈氏的人。
他将布帛递给了沈连城。
沈连城初一看,发现夏官府长官,武成侯薛涛,以及两个儿子的名字,都在其列。她不禁抬眸看看荣亲王,又看看陈襄,张了张嘴。
“你再往后看。”陈襄提醒一句,满目深沉。
沈连城便接着往后看,当她看到自家三伯的名字时,她再也忍不住惊唿出声,“这怎么可能?我三伯他……”
“与本王母亲有干系的,未必就是穷凶极恶或是贪官污吏。”宇文衍解释道,“但这些人,多半是欠着本王母亲人情的。若本王的母亲有所求,他们定会响应,不得不防。”
想到薛戎和自己的三伯,沈连城有些心慌气短。
上一世也是如此吗?她自甘堕落浑浑噩噩的生活,直到死也不知除了开国郡公李威害了沈家,背后还有何人做蛊!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陈襄告诉自己,在他的上一世中,自己作为荣亲王妃,是怎样的景象。
☆、第402章:再见薛戎
荣亲王今次能带着这样重要的一份名单来,又加上话里话外的透彻,足见他的诚意。
沈连城陷于这份名单带来的震撼,本有的谨慎之心,以及对荣亲王的怀疑,再也顾不上了。
荣亲王走后,她便迫不及待问陈襄,他的上一世里,有关荣亲王府与向夫人的一切。
“有你作为荣亲王府与沈氏一族的纽带,大周的天下,实际上是荣亲王的天下。只是迫于岳祖父是天子太傅,岳祖父刻意压制,才不至于荣亲王替而代之罢了。”
陈襄上一世所关注的,仅在于沈连城,对朝局如何并无兴趣。为此,他了解的并不多。
“那向夫人呢?”沈连城急切问。
“当然是时常作妖,怂恿荣亲王反了先皇。”陈襄道,“不过岳祖父频频打击,后来也就没什么生气了。尤其是在你为荣亲王生了一双儿女之后,她渐渐淡出了权谋的怪圈。”
也就是说,在陈襄的上一世里,沈氏的力量,始终压制着荣亲王,让他只能做一代贤王,而永远触及不了天子的高位。
想来,于天下而言,沈连城与荣亲王的结合,还真是百姓之福。
沈连城突然觉得好笑,“今生今世,向夫人还想为荣亲王求取我为王妃呢!想必也是抱着拉拢我沈氏的目的。她一定不知道,若我真嫁给了荣亲王,那她望子成龙的美梦就要永远落空了。”
“上一世,的确如此。”陈襄想了想,接了她的话道,“这一世,好似荣亲王也志不在此,光她一个人做梦了。”
“那你的上一世,荣亲王可有那样的野心?”沈连城问。
“不知道。”陈襄摇头,“我只知,他在娶了你后,春风得意,是世上最得意的男儿。想必,是你和沈氏,抹去了他从向夫人那里得来的所有阴霾,解放了他身上所有的桎梏。”
“定然是了。”沈连城也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能看着心爱之人被人欺负的妻子。
见她一扫最初的烦忧之色,谈及此处倒谈得高兴了,陈襄却有些在意。说着自己的妻子与旁的男人的事,又想到上一世二人恩爱的样子是那样扎眼,他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舒服。
“你快进宫去吧!再晚去,你又得天黑了才能回来。”这些事,再聊下去就没意思了,陈襄于是催促沈连城,并像往常一样叮嘱道:“天黑了,就等我去接你,别擅自行夜路。”
“知道了。”这样的话,沈连城不知听了多少遍了,也不觉得烦。
说来是巧,沈连城在进宫的路上,恰遇到了薛戎。
平常时候,她也会在外面遇到他。每每遇到,她都会热情地与之打招呼,并少不得寒暄几句。因了薛云与沈庆之的关系,两个人之间,已将彼此当做兄妹了。
这一次巧遇,沈连城恍神之际,薛戎已走上前来,来至她的轿舆边上。
他高兴道:“亲家妹妹又入宫去?”
“是啊,亲家二兄。”沈连城回神,笑了一下,像往常一样寒暄,“亲家二兄这是去哪儿?”
其实,在过去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她是真心将他当做兄长看待的。知道某些隐事后再面对他,她心里便砌上了一堵墙,只为防范。她对他,就再无从前的信任了。
“……亲家妹妹?”
沈连城心中有些失落,以至于薛戎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见。她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我入宫还有急事,就不多说了。”
“好。”薛戎忙与之施礼做辞。
他觉得今天的沈连城很有些奇怪,心想:莫不是与陈国公闹别扭了?这才心不在焉?
他在原地伫立了许久,直至她的轿舆远去,消失在人群中。
沈连城看完奏则,已是太阳西沉。她告别了姨母,很快便出宫了。但她没有立即回家府,而是去了三叔沈忠博家。
不过,到了三叔家门口,她又停住了。
她陡然想到,如此去见三叔,并与之直言与向夫人的事,或许会打草惊蛇。她不能肯定,三叔对向夫人的忠诚,究竟到了何样的程度。于是,她折转方向,去了太傅府。
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话,有必要对祖父隐瞒。
她将荣亲王知道的一切,以及名单的事,通通都告诉了沈括,要他拿主意。原本,陈襄也说过对待荣亲王的事,也要她祖父拿主意的。
“你三叔的名字也在其列?”沈括听了也很意外。
不仅是意外,还有些气愤。他沈括养出的儿子,怎能与那样野心勃勃、心怀不轨的妇人有着为人所不知的交道?
“阿蛮也很不理解。”沈连城道,“适才我本想去三叔府上质问质问他的,到了他家门口却没进去,唯恐这一质问,他会向向夫人通风报信,最终打草惊蛇,让向夫人那边早有防范。”
沈括双手负在身后,轻点了下颔,“你做的对,幸得你没进去!现在还不知你三叔跟向夫人的交情究竟有多深厚呢!若是超乎你我的想象……真是个孽子!竟然不分好歹与谁为伍?!”
沈括说着,竟是忍不住发怒了。
“祖父别急着生气,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呢。”沈连城忙上前规劝,而后道出心中的为难,“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跟三叔挑明这件事。”
沈括想了想,道:“此事,就由我出面吧!我先观察他一阵子,他若有异动,我便有理由找上门去。”
沈连城以为合适,便答应了,旋即就要告辞。
“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就在此用过晚膳再回去吧!”沈括留她。
“祖父可是有别的话要与阿蛮说?”沈连城觉着奇怪。因为她时常来太傅府,饭菜也不少吃,沈括是极少会以这样的借口留她的。
沈括不禁发笑,“还是瞒不过你。”
“究竟何事啊?”沈连城见他笑得如此开怀,心里也不担心是什么不好的事。
“用膳的时候再说。”沈括倒不像是刻意卖关子,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神神秘秘。”沈连城娇嗔一句,倒没有追问。
☆、第403章:助孕药膳
终于等到用晚膳的时间了。
祖母萧氏先让人盛了一小盅汤羹上来,也不说是什么,就要沈连城喝下。
沈连城呷了一口,竟是品出了药味儿,不禁问:“这是什么?”
“你先喝,喝完了祖母再告诉你。”萧氏噙着笑,直看着她,要她喝个干净。
沈连城无奈,也只得将一盅“怪味汤”喝了个干净,而后望着祖母,可怜兮兮道:“现在总可以说了吧?这汤的味道,实在不好。苦涩不说,还有些腥味呛人。”
“你可别小瞧了这一盅药膳。”原来是药膳!萧氏笑着凑到沈连城耳边,压低声音道,“今夜回去,保你得子的。”
竟然还是助孕的药膳!
沈连城不由得脸一红,又羞又惭愧。
她虽与陈襄感情深厚,可一直以来却是难能怀上孩子。她试过你是多少法子,都是无用,又岂会因为祖母给自己喝的这一盅药膳而人逢喜事?
她早已放弃了。
每一次的失望给她带来的伤害,是难以言说的。陈襄一直跟她说,他不喜欢孩子,现在只有两个人的生活,好得不能再好。但她知道,随着年纪渐长,两个人对孩子的期待,究竟有多强烈,尤其是她自己。
她也知道,多少人都在背地里议论她,说她这个天子女傅不能生养,祸害了亡陈遗孤,要为亡陈皇室血脉绝代。
每每听说这样的话,她都觉得扎心,觉得亏欠了陈襄。
不能生育,是她此生最大的孽障。
“阿蛮……”见她神色如此哀戚,萧氏和沈括皆是自责。
这是他们头一次为她生育子嗣的事儿操心费神。过去,他们作为长辈,都不好意思提及,或是做些什么。这回用这样的方法给她吃药膳,着实是因为难得而来的偏方,很多人喝了都有效的缘故……却不想,勾起了孙女儿的伤心处。
“阿蛮,是祖母多事了。”萧氏终于拉了沈连城的手,歉疚道:“我不知你如此介怀这等事。”
沈连城从悲切中收了心神,浅浅地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来,道:“是阿蛮没用,让祖父祖母担心了。”
“别这么说。”萧氏心中更是不落忍,但除了紧握着她的手,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自己便是个女人,生了那么几个儿子,她知道,生儿育女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
“罢了罢了,全当是滋养身子了。”沈括在一旁,忙打圆场道,“快吃饭吧!这些菜,可都是你爱吃的。至少这一点,祖父没有骗你不是?”
沈连城一展笑颜,将助孕药膳之事抛之脑后,高兴地陪二老用膳。
快结束的时候,陈襄来了。
他是听了沈连城身边的奴子回去禀报过,说沈连城在太傅府用晚膳,他才早早地在家里吃过,跑来接她回府的。
他的到来,并不叫人意外。往常逢着这种情况,他次次都会出来接沈连城,生怕她行夜路,会出什么岔子。
不过,他此次来,想走就不容易了。沈括拉着他和沈连城一起,聊了半天的朝政之事,方才放二人走。
二人回家的时候,已是宵禁,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过往了。
两人一路聊的,也还是朝局大事。
“从现在开始,我便让人多加留意名单上的人员。”陈襄说,“胆敢有人有僭越之举,便严格肃清。”
“与此同时,”沈连城接了他的话,“适度放权给荣亲王,给向夫人一些甜头吧!免得她早早地生了疑。”
“放权给荣亲王,你不担心了?”陈襄调笑着看她。
“适度放权,想必,你我都能掌控好。”沈连城笑着,倚在了他的怀里,挽着他一只胳膊的双手,抱得更紧了些。
他对她,满是依恋。
回到家府,已是时候不早了。
洗漱完毕躺卧在床,陈襄有些乏了,沈连城却是毫无睡意。她躺在他怀里,一只手在他胸膛上随意地画着。
“你有心事?”陈襄关心问。
“今夜在我祖父祖母那里,吃了药膳……”说起此事,沈连城一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绯然,只是没人瞧见罢了。
“药膳?”陈襄听了,更是精神了,不免有些紧张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沈连城不得不羞涩地解释,“是助孕的药膳……”
陈襄豁然明了,忙将她拥紧了些,宽慰道:“别往心里去。”
“不,我的意思是……祖母为我们的事如此费心,我也不好辜负。”沈连城羞得两颊滚烫,“祖母说,吃了那盅药膳,今夜与你……”
陈襄这才领会她的意思,精神大振,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却是有意问:“今夜与我何如?”
沈连城一只绣拳打在他的肩胛,“叫你不正经……”
“哪里不正经?”陈襄借着昏暗的光线细看她,只觉她的美,永远也看不腻。
他正经下来,温柔地覆上了她灼热的樱唇。但他心里头是苦涩的。
沈连城为了能怀上他的孩子,不知尝试过多少法子。他实在心疼她,却又不好过多地说她什么。
他其实,真的一点不介意此事。早在娶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身体不是那么容易怀上谁的骨肉的。娶她之前,他就说过,他绝不介意此事。
可偏偏是他越表现得毫不在意,她越加觉得亏欠。这让他很不知所措。
他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一处肌肤之上,温柔而情深,都在诉说自己对她的爱,渴望她放下心中对孩子的执念。
他在她身上卖力地表现,绝不是因为他和她一样,渴望在她身体里埋下一颗生命的种子,而是因为……只因为他爱她,爱到骨子里,恨不能与之融为一体。
这是两个人,两生两世的爱恨纠葛,终于相守不离不弃。这样的爱,跨越了时间和天地轮回,岂能不深?
“阿蛮,便是此生无后,都不是你的错。”雨水承欢过后,陈襄又一次劝沈连城道,“要怪,也只能怪我,极有可能,是我当初的蛊毒造成的。为了得一子,你如此辛苦执拗,我很自责。”
☆、第404章:封摄政王
沈连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噙着笑,心满意足地缩在他怀里,放松地闭上了眼目。
老生常谈的事,并不需要你一言我一语地多说下去。
很快,她便在陈襄怀里沉沉地睡了去。
几日后,朝堂圣旨宣下,封荣亲王为摄政王,与天官府太宰、天子女傅一起,协理太皇太后,代天子主持天下事。
一时之间,宇文衍的权力,得到了莫大的提升。他手上除了没有兵权,其他,与陈襄不相上下。
之后的时间里,朝堂上一些与向夫人有着某种联系的官员,只要是做过不法之事的,陆续都东窗事发了。
向夫人不是个笨的。从对儿子高升的喜悦中出来,她便开始怀疑,有人在对付她。
这天,她一直在等宇文衍下朝回王府。
宇文衍一回来,她便告诉他,“最近这个把月来,很有些古怪。与我有些旧识的朝中大员,过往犯的事,都被挖出来了,不是被处死,就是被贬谪流放……”
“是孩儿做的。”宇文衍打断她的试探,直言告诉她,“都是孩儿做的。”
向夫人听了这话,实在吃惊的不由得愣了许久。
宇文衍有能力达成这些事,但她万万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么做!
她忽然狷狂地笑了几声,而后几乎透着几许新奇问:“你做的?”
“没错,我做的。”宇文衍看她竟是这样的反应,不禁微皱了皱眉。他如此爽快认下这件事,可不是为了看她这样的反应的!
她难道不该震惊,不该大发雷霆,恼羞成怒地指责他吗?
“真是长进了我的儿。”向夫人不仅不生气,反而很是欣赏的样子,“你终于能干出一件让阿母我钦佩的事来了。”
“孩儿说过,若有一天孩儿荣登高位震荡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阿母您!”宇文衍微眯了眼目,满脸的戾气。
向夫人仍然笑着,一脸的波澜不惊,“那是不是太快了些?你现在只是个摄政王而已,没有阿母从旁支持,你要如何荣登高位?哪有人上阵杀敌,先斩杀自己的将士的?”
宇文衍“哼”笑一声,“便是没有阿母,孩儿自己也能做到。”
向夫人听了只觉好笑,不以为然道:“从小到大,你要的每一样东西,要做的每一件事,哪一样哪一桩,不是阿母为你促成?荣登高位这样的大事,仅凭你一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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